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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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见浮生不若梦(十大经典老文之一) 作者:SEE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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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三分钟,也许是半小时。

    半掩的房门微微动,格雷神情似有些烦躁,边扯着颈间的领结,边跨了进来。

    总算等到了。我无声松了口气,从房门后转出,柄银光闪亮的左轮在三步外对准他:“格雷,别动,我真的会开枪。”

    格雷的反应大出乎我意料。并非般人该有的僵硬或警戒,而是猛地转过身,直直地看向我,声音里似有丝微颤:“你……没走?”

    我不得不扬了扬左轮,提示他身为阶下囚的现实:“我会走,不过不是现在。这之前,先借你的电脑用。”

    格雷恢复了镇定,瞥我手中枪,淡淡道:“原来你还没忘记我会在枕下藏枪的习惯。”

    “那是我的运气,也是你的不幸,”我反手推上门,冷冷道,“快些,不要逼我杀你。”

    或许是我的杀意确实凛厉分明,格雷看了我眼,不再说话,顺从地走到电脑前,输入密码,接通网络。

    “很好,现在,我说,你做。只要有处不对,我就开枪。”格雷意外的服从令我有些忐忑,面上却不敢稍露,“听清楚了,凌庄a股……”

    格雷的手指噼啪敲击着键盘,越敲面色越惊讶:“你……你被冻结的产业什么时候恢复了?”

    “昨天。”我边要留意屏幕上的字是否敲错,边还要分出七分精神来提防格雷的异动,实在辛苦,“你是用家族名义冻结我产业的,可惜你大概忘了条,若族中有三个长老以上联名签印拒绝,这份命令就会无效。”

    “三个长老?”格雷想了想,终于明白,面色也跟着阴沉下来,“你怎么会有他们的签名?”

    我耸了耸肩:“他们不是欠我人情,就是有把柄落在我手,怎敢不签。”

    “那你为何……”

    “为何不早点回来抢这份家产是么?”我猜到他要说什么,不由冷冷笑,“格雷,你已将我逼得生不如死,真以为我还会想回来么?只要有丝可能,我都不会想再遇见你。既已说到这里,我不妨都告诉你,昨天的股市操控,全是我手所为。”

    格雷眯起眼,阴鸷地看着我:“不可能。就算你名下股权都已解冻,就算你已安排好代理,可你的资金还是不足——”突然愣了愣,呆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报复的滋味实在不错。我笑得有些愉悦:“想通了是么?不错,我哪有那么资金可用,日的争夺,已是快耗尽家底……强弩之末而已,最只能维持到今天上午,午时必会全线撤出……可惜,这把梭哈,你没敢跟。”

    “那你现在想怎样?”

    格雷沉默半晌,居然未曾发怒。

    这样的格雷,怎么看,怎么令人心寒。

    我再错不起第二次。

    6

    夜风从青石屋顶上呼啸而过,衬出屋内的死寂。

    格雷无声地和我对视,灯光下,他粟色的头发如丝般浓密,脸部轮廓峻岸分明,衬上深邃的碧眸,挺拔的身形,贵族特有的风度淋漓尽致,怎样看都是个完美无缺、不可得的好男子。

    正是这好男子,将我的身心蹂躏过去,将我的尊严踩成碎片,将我原本只手可及的幸福,永远地打落成灰。

    “我现在想怎样?”面对格雷的凝视,我蓦地笑了起来,笑容无意中带了几分凄凉,这个冬夜之清冷,宛如我的人生,永不可复原,“我又能怎样?我是很想杀你,想到铭心刻骨,撕心裂肺,可是杀了你,切就都会重头开始么?”

    格雷眉也不动,看着我:“你怕杀人?”

    我摇了摇头,恢复镇静:“你我共事过,我的手段狠不狠,你该知道。我没有杀过人,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因为不必。”

    “包括我?”

    “不包括你。”我定定地看着格雷,柔声道,“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个人是我想亲手去杀,那个人就是你。”

    格雷丝毫不见惧意,嘴角反倒挑起丝嘲讽:“那你为何还不动手,是不会用枪?”

    扬了扬眉,我以实际行动回答他的挑衅。

    呯地声闷响,硝烟袅袅,从我手中的枪口飘散开去。格雷左手捂住右肩,紧退了两步,触目的红色自他指间蜿蜓而下,却居然还笑得出来:“你……打偏了……”

    他很希望我杀他么?为什么?我绝不会相信他是良心发现,要以死谢罪,半又是在想什么古怪的花样。

    可惜枪在我手,他又受了伤,以我之行事缜密,我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何方法可反占上风。

    将心中的疑虑甩去,我不欲再与他纠缠,直截了当将枪指在他头上:“格雷,你是父亲的儿子,菲儿的弟弟,克劳尔家族唯的继承人。为了他们,我不会杀你。但我要我的自由。”

    格雷面容镇定,抬头看我,却不小心牵动伤口,闷哼了声:“原来你是为这个……你不怕我出尔反尔?”

    他汉文进步了,竟连成语都会用。我笑了笑,想到当年教他说第句中文的人还是我:“你不会。我太知道你,你骄傲得连别人的夸奖都不屑要,又怎会说谎骗人。说吧,只要你说句还我自由,我立刻放下枪就走。”

    “你名下的股权……”格雷似在沉吟。

    我心下松,笑道:“我不要了。克劳尔家的什么东西,都还给你,钱,不动产,还有名字,你只当世上再没我这个人,我自会走得远远,从此我与克劳尔家族恩怨两断,再不相干。”

    “你要回那个江上天身边去?”格雷的语声有些奇特,注视我的暗绿色双眸中仿佛有什么在跳动。

    虽然奇怪他为什么会这样想,我还是点了点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借他的势力来对付你……我只是冷了太久,需要点温暖,而他象是正能给我。”

    “你相信他会爱你生世?”格雷执拗看着我,神情又象回到孩提时。

    我失笑:“格雷,你的毛病就是太极端,太要求完美……你可知,这世上除了上帝,谁也不能承诺永远,我又怎会要求他生世……能久便是久罢,到我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了。”

    格雷垂下眼眸,沉默半晌,才轻轻道:“哥哥,走之前,再抱抱我好吗?”

    灯光柔和,面前的男子低着头,肩头因受伤而微微瑟缩,平素的高傲全似化作了乖顺,依稀中,又似变成了童年时那个缠着我说故事要抱要闹的小男孩。

    我瞧着这样的格雷,缓缓摇了摇头,握住枪的手不曾稍松:“我不能信你。世情我已历得太,知道什么时候该抓紧剑……你要是还念着丝兄弟情份,就快些给我承诺。”

    格雷的身子微微颤,头仍未抬,语声轻:“我不怪你……那么,可以再叫我声弟弟吗?只要声就好……”

    儿时那些已被尘封的往事似又在眼前,那时的格雷,虽然倔强任性,却很可爱,又喜欢粘人,追着我身后紧紧地叫哥哥……直到我被养父送去寄宿学校,接受严酷的英才教育,这情景才不复在。

    我心中软,再怎么样,总是兄弟场,明日就要各自天涯,罢了,就再唤他声也无妨。叹了口气,我柔声道:“格雷弟弟——”

    胸腹间遽然传来被铁拳击中的剧痛,打断了所有未出口的话。我眼前黑,心中却知不好,急欲扣下板机,腕间又是痛,伴随着咯嚓声,右手手骨已被人折断,再也握不住枪枝,当地声,任由左轮坠地。

    腰肢紧紧地被条刚硬的手臂禁锢住,背上密贴着温热的身躯,我虽已痛得满头冷汗,几欲昏去,却还能清晰地听到那恶魔般的男人在我耳边讥嘲:“罗觉哥哥,你还真是纯情呢,让你喊你便喊了……不过就算你不喊,以你那种拿枪的别扭姿势,居然也敢在我这玩枪玩了二十年的人面前晃,真正是笑话了。”

    功败垂成,夫复何言。

    无力地任由他拑制住,我断断续续地道:“你……赢了,杀了我吧……”

    “怎么会,我亲爱的哥哥,”身后的男人在我耳垂上舔,狎玩之意十足,“我被你打中,流了这么血,可都要你十倍偿回,”右膝顶了顶我的股间,低笑道,“就用这里的血来还如何……”

    “我后悔……为什么……要跟你谈条件,”以格雷严格训练过的劲力,没有被他拳打死,是他手下留情,我却只觉痛恨,勉强压住泛上喉的血腥,“你根本……不可信任……下回……我会枪杀了你……”

    “等你下次能拿稳枪再说吧。”格雷炙烫的呼吸已到了我的颈间,叹息着道,“哥哥,你不该将我的欲望都挑了起来,我现在想要你,想得发疯。你知不知道,先前你在鞭子下呻吟时,我就想冲进去上你了。”

    虽知道他早在监视器里看清切,仍是厌恶这种被窥看的感觉。

    “你这变态……”是疼痛,是懊悔,我只能从齿间挤出这几个字。为什么我会忘了他是个疯子?他整洁高贵的外表下,藏的是嗜血疯狂的心?是我笨,笨到将他当人来看,笨到无话可说,竟而再,再而三地被他的姿态所骗。

    “我是变态,可都是哥哥你先不好,如果你乖乖地做我的宠物,不要再想着离开我,我怎么会这样对你?”不知是谁的血迹,有几分沾到了格雷的面颊上,衬着他亢奋如火的眼神,灯光下望去形恐怖,“你说世上没有永远……我告诉你,有。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奴隶,永远逃不开我的掌心……”

    嗤地声,我本就薄的衣衫已被撕成两半,格雷再脚,用力踢中我腿弯,将我踢得摇摆不稳,向前倒在地毯上。被凌辱的恐惧充塞心头,我无意识地翻身想逃,却在瞬间被压住,格雷健壮的躯体已结结实实盖了上来,笑着口咬住我的下巴,含糊道:“下次问到你为什么不想杀我,你要回答,因为我是你的主人,可不要再说什么为了我的父亲这种烂理由……”

    这男人疯了。

    我也快被他逼疯了。

    我竟不知这世界是怎么了。菲儿,这样子,你让我如何再活下去?允许我来跟你团聚,可好?

    我慢慢闭上眼。

    扑地声,极轻极轻。若非压在身上的躯体突然僵硬,我定不会留意。

    “还真是惊心动魄……”斜倚在门边的黑衣男人轻轻吹去枪口的热气,睨着我,“难怪你怕他,这么疯狂的做爱方式,啧啧……”

    纵我平日再能言善道,此刻也只有苦笑:“司徒飞,为什么来的人是你?”

    7

    司徒飞微微笑:“若你想在这里听,我可以告诉你。”

    “我宁愿先出去。”忍住痛,我试图用完好的左手推开身上的格雷,无奈这男人实在太过高大,我不但未能推开,反将自已的伤口震出了几丝鲜血。

    只手适时伸了过来,戴着细腻的小山羊皮黑手套,司徒飞的眼神满含戏谑:“走吧,美人。”

    我将左手交给他,借力起,叹道:“司徒先生,我原先以为你是黑道高手。”

    “现在呢?”司徒飞手握枪,手搭住我腰,将我的份量都揽在了他的肩臂上,“黑道色狼?”

    “不是,”我将身体稍稍移远,不太习惯与人靠贴得这么紧密,只是腿才着力便又软,重新倚回司徒飞身上,苦笑,“你是黑道英雄呢。”

    “讽刺?”司徒飞哼了声,半扶着我跨出房门,出乎意料,走廊上竟是个人影也没有,想必是早被司徒飞不知用什么方法打发。

    “哪敢,”我诚恳地笑,心中倒也有些佩服他行事的周详,“既有美人,怎可缺少英雄来救,你若不是英雄,谁是。”

    搂着我腰肢的手紧了紧,司徒飞晒然笑,意态有些莫测:“浮生,由来祸从口出,小心。”

    眼前黑,突然间,别墅内所有的灯光全都熄灭。

    这变故突如其来,我正跨下石阶,脚踏下去差点踩空,又是司徒飞从容不迫地自旁揽住我,令我想不汗颜也不成。直起腰长叹声:“谢你的金玉良言,竟连灯都会被我说断……我再不敢乱说话了。”

    “这倒跟你无关。你就算不说话,灯还是会熄,”司徒飞夜间视物有如白昼,带着我左弯右转,刻不停,“因为那是早就安排好了的,方便救人。”

    我不禁肃然起敬:“想不到你竟会有夜眼……原先我还以为那只不过是武侠小说家的杜撰。”

    司徒飞似在黑暗中瞥了我眼,淡淡道:“你怎么突然变呆了?看来这地方的风水果然不好——能在夜间视物的红外线眼罩,黑市上要少没有?”

    惭愧。我咳了声:“不如也给我个?”

    “抱歉,我只带了个。”司徒飞象是皱了皱眉,“你的伤很痛?”

    ——我和他斗嘴到现在,他知我也知,不仅仅是为了无聊,而是因为我的伤口实在痛楚,若不找些事来分心,只怕在半路上就会支撑不住。

    “嗯。”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反正也瞒不过司徒飞的锐眼,“不过你放心,从这里到大门口,我还走得下来。”

    话音未落,身子轻,竟已被人货物样俯扛在肩上,耳畔传来司徒飞不耐烦的声音:“你还真是麻烦。早说了不是都省事?”

    我脑袋朝下,好阵气血翻涌,兼之腕伤疼痛,半晌才回过神来,苦笑道:“早说了我只怕会死得快……”

    突然间,司徒飞的身躯微微绷紧,似野兽般的警戒和杀意自然流露。我心中凛,不意外地听到身后传来冷冷声喝令:“住。再不停,枪可不长眼睛。”

    司徒飞脚步顿,我还以为他要说话,谁知他如豹般向前低低窜,倾刻间已跃过转角,脱离了背后枪械的危胁,看也不看,反手向后就是枪。

    声模糊的闷哼。

    我心中动:“他不会死吧?”

    “你担心他?”司徒飞步伐加快,出口处似可已见有微光,“说来也怪,看气势这人倒也象行家,怎么做起事这样傻——这时候能用喊的么?早该暗暗枪先递了过来——我没杀他,见他呆得有趣。”

    那人只怕不是呆。我暗暗叹了口气。三号,你是不想在黑夜里误伤了我罢?

    不愿想,强打精神微笑:“你车上有绷带么?”

    车上不仅有绷带,连消毒药水镊子剪刀都并齐全,司徒飞俨然变成了半个医师,煞有介事地在我左手上涂涂抹抹,最后扎牢束住,拍胸脯向我保证绝不比医院里治得差。我半信半疑,只是此时人在刀板,又有何法子,只得任他试验,内心祈祷便了。

    江上天和柳五还没露面。司徒飞开着车,车灯雪亮,照出两抹雨线,在荒野里疾驰,也不知要开往何处去。

    我昏昏沉沉蜷在他身边的座位上,皮椅已经放平,倦意波接波涌来,我几乎便要睡去,心底却隐约仍有不安:“他们人呢?不会出事吧?”

    司徒飞笑了笑,看了眼我,突然叹道:“浮生,我总算知道你当年为何会输给你弟弟的原因,你并不是手段不如他,而是没他狠,没他舍得下手。”

    我动了动嘴角,算是笑容:“何以见得?”

    “我虽去晚了步,不过就看现场,当时的情景也能想出来,定是你先用枪胁住他,是么?”司徒飞唇边了丝冷峻的线条,“妇人之仁……就算你不愿杀格雷,要留他的命谈判,至少也该先确定他已丧失反击力——枪在你手上,断他两条臂,不费事罢?”

    虽然不知司徒飞为何突然要苦心教导我,也不认为我所做之事需要经他认可,雨夜漫长,百无聊赖,我还是闭了眼,舒服陷在软椅中,叹道:“你不知道,格雷的性子太过高傲,又激烈无比,若我将他逼到死角,他非但不会降,而且会与我同归于尽——何必呢。”

    “你不恨他?不想报复他?”司徒飞挑起眉,不以为然,“还是不敢?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换了我,早将他剐了。”

    我哼了声:“孔子以仁治天下。”

    司徒飞对我的话嗤之以鼻:“别装大尾巴狼。都只当我们黑道会杀人,其实你们这些从商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千方百计逼人破产,吞并企业,股市动次不知有少人跟着跳楼,哪里又少了?我就不信当日你为你的家族打天下时,心会不狠,手会不辣。”

    我懒得理他这番讥世大论,翻了个身,调整到舒适的体位:“你偏激。这可不是好事。我实告诉你吧,我倒没那么想法,我只是太累,负担不起激烈情绪,不想辈子负着枷锁,所以统统放弃——说到这里,我倒想问了,你既这么果断绝决,为什么没有枪击毙格雷,斩草除根?纵虎归山只怕无论到哪里都是大忌吧?”

    司徒飞看了我眼,眼神有些古怪:“你真想知道?”

    心中的不安阴影愈重,却还是点了点头:“当然。”

    哧地声,轿车猛然刹住,在雨地里划出两道长长的印痕。

    司徒飞转过身,双臂撑在我头两侧,居高临下俯视我:“我若了杀了他,克劳尔家族派来的人就会追杀我;我若不杀他,他只会去找江上天算帐。你这么聪明,懂不懂我这两句话的意思?”

    望着司徒飞近在咫尺,咄咄逼人的冷硬面庞,我慢慢地变了脸色。

    不敢信,又不能不信。

    只觉颗心怦怦直跳,喉咙干的有如烟熏般,我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艰难道:“你——和江上天有仇?”

    答复我的是个凶猛、狂野、不容拒绝的吻。

    8

    我生所经风浪也算不少,自觉镇定功夫已是流,却仍是被司徒飞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吓住。

    下颌被他用力捏住,炎热呼吸连同独特的男人气息,毫无预兆地随滑溜的舌尖灌进我口中,下刻,他的唇蛮横地压过来,不容分说夺过我的舌肆意挑弄,津液流动,炙烈有如火焰处处点燃。

    我的双臂全被困在他的怀抱中,动弹不得。大脑因缺氧而渐呈空白,模糊中只听到喘息声越来越重,不知是我的或是他的,暖昩塞满了狭小的空间。

    就在意识缓缓流失,即将昏迷过去的刹那,唇舌间的所有压迫突然松,司徒飞猛地坐回原位,大力扯开颈间的衣扣,狠狠骂了句英文:“shit!”

    我如同劫后余生,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胸膛剧烈起伏。

    时车中再没有人说话,只剩下沉重的喘促。

    “给你,将血擦掉。”司徒飞从前座抓起块消毒纱布,看也不看扔到我脸上,回过身,啪地声,点着了根烟。

    我下意识地接过纱布,这才觉出唇间的疼痛,原来已是被他咬伤。

    ——短短的晚间,我接连经过鞭打的性爱盛宴,格雷血淋淋的爱抚,才以为逃脱成功,心中稍安,却又骤逢司徒飞猎食般的袭击。

    这份经历,不可谓不刺激,不可谓不传奇。

    擦去唇间血渍,随手扔掉纱布,我沉默着,不想说谢谢。

    烟雾腾腾,很快就弥满整个空间。

    “为什么?”我终于淡淡地问道,强忍住烟味的呛人。

    再转过身来时,司徒飞已恢复了镇定,神情自若看向我:“你知道你藏身江氏集团的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么?”

    “你?”我迅速搜寻了遍回忆,确定没有与他结过怨,“我不明白。你确定你得利?”

    “我派去的人拿到了克劳尔家族今年在亚洲市场的全部代理。”司徒飞微微笑,“当然,这不是我的主要目的。”

    我有些烦恼,不客气地拿了根烟,就着司徒飞递过来的火点上,忍痛吐出口烟圈:“不要说你的目的是为了我。”

    司徒飞笑了起来:“我说过想要你的,还让江上天小心看住你……你忘了么?我从不开玩笑的。”

    轮到我想骂shit。

    烟雾的飘忽中继续传来司徒飞低沉的嗓音:“你比我想象中诱人,只不过吻,居然就引得我想在这里要了你。若不是时候不对……”

    我打断他的白痴说话,冷冷道:“那江上天呢?他今天有没有来?知不知这件事?”

    “他会知道的,不过要比你晚个小时。”司徒飞低头看了看表,“那时,我们也该上飞机了。”

    从腰间拔出柄枪,却不是方才那把,司徒飞摇下车窗,伸出手去,伴随啾地声尖啸,三枚红蓝黄的光团直冲天空,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竟在雨夜里也灿烂不熄,嵌在黑暗中异样夺目。

    “还要感谢你弟弟,将别墅安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司徒飞重新发动车,若无其事地辨认方向,开了出去,“岔道这么,谁想追踪都不容易。”

    我满腹疑虑,欲言又止,司徒飞虽在驾车中,仍眼瞧见我的神情:“想问我对江上天做了什么,是吗?”

    正是此意。我绝不怀疑江上天想在第时间内见到我,救出我。司徒飞若能得到我被关押的消息,他不可能不得知。

    “若不是我在他车上动了点手脚,以他得知消息后狂飙而来的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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