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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难当 作者:颜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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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咽口水,又看了看还低头搅拌咖啡的南佳,我很庆幸自己是个同志,并且找到了个如此文静的bf,思及此,我不想放手了。把后半杯西瓜汁也倒进肚子,我总算明白了南佳的意思。他的话总结起来就两点,第,我并不是非他不可,第二,我最爱我自己。
但我觉得他话说的不对,起码不全对,于是我盯着眼前已经空了的杯子,低低的开口:“我并不是和谁都能这么过日子的。就像来这里,我从来都不会喝咖啡,要选,也只会在果汁里选,你明白么?”我这话的意思就是想告诉南佳,我并不是和谁都能搭伴,之所以选择他,就是因为他能给我想要塌实过日子的冲动。
可南佳听完只是轻轻地放下调羹,然后冷冷地看向我:“我不想做西瓜汁。”
群众们,看见了吧。我就是个绝对的反面典型,用自己的血与泪摸索出以后可能惠及千万同志的宝贵经验——千万不要胡乱打比喻。
南佳腾地起身,二话不说转身就想往外走。在这个瞬间我忽然好象通灵了般,浑身猛得激灵,第六感告诉我如果今天我错过了南佳,那后半辈子我肯定再也找不来这么好的bf了。有时候第六感是很准的,于是我也顾不得什么场合面子,伸手就去抓南佳的衣服。切的发生就在刹那,我错误的估计了南佳离去的速度和下手的位置,于是……
啪——南佳这巴掌打得绝对有力度,我敢肯定我的右脸已经泛起美丽的红晕。
啪——等下!怎么又来声?我在那身体动不动,可大脑在飞速运转,清醒的痛神经告诉我刚才那第二声不是绝对不是从我脸上发出来的。猛地回头,果然,身后刚才痛斥的美女已经起,摆着和南佳样的姿势。再看那桌可怜的男人……
汗,张熟面孔。
打人者们副你罪有应得的姿态全速离场,诺大的咖啡厅就看我们两位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我觉得李天屿应该感谢我,因为我帮他分担了全场看热闹视线中的80%,谁让我手里还抓着南佳的假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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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章
第11章
我们俩以不亚于前两位的速度紧跟着离开现场。我发现我每回碰到李天屿都没有好事,并且很规律的平均每次减少个就餐场所——这咖啡厅是肯定不能再来了。
李天屿的车就停在咖啡店门口,他示意我上车。我很坚定的猛摇头,他现在这状态要是还能算得上愉悦范畴我就把脑袋给他,所以我坚决的后退,再后退。然后,我就被人拎起来了。千真万确的拎,抓着我后面的领子直接给我塞进了车里。好家伙,上吊是啥感觉我彻底领会了。到了车里顿猛咳,才算倒过气儿来。
“让你上车就上车,磨蹭啥啊。”施虐者还副理所当然。
我这个郁闷哪,这个憋屈啊,你老人家给对象甩了也不能拿我撒火啊。合着就看我好欺负是吧。心潮这个翻腾啊,可对上那双十分有震慑力的眸子,我十分没骨气的把满肚子埋怨化做了拂面的春风:“我这不是赶着回去跑业务嘛,咱要不改天再聚?”
说完我才发现,这李天屿都不是我客户了,我还怕啥啊。这么想,马上来了底气。正要再次开口,脑袋又被人狠狠拍了下。我的李大老板哪,你练过铁砂掌是吧。
“跑个屁业务,我这客户你还没搞定呢吧。”李天屿发动汽车。
得,我这底气就坚持两秒,漏光。
车子在道路中穿行,这个城市的交通那可比祖国的心脏通畅了,道路上车子密度恰倒好处,既体现繁荣,又没有拥堵。
“老板咱这是去哪啊?”我摸摸裤子,活动经费早就上交了,现在兜里全是我的私人财产啊。血汗钱,你李天屿怎么就好意思敲诈呢。
“吃饭。”李老板头也不转,硬梆梆丢给我两个字。行,酷死你得了。
个路口遇见了红灯,李天屿可算把目光重新投给了我……的手。
“这什么玩意儿?”李天屿瞪着我手里的团黑丝,目光费解。
“那个吧……”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能把这东西扭曲成啥好听点的,于是只好实话实说,“我对象的假发……”
李天屿瞪着眼睛盯了半晌,表情奇怪,不会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操,你就是被妞儿甩了也不至于这么恶毒把,哈哈,真有你小子的!”
我缩了缩肩膀,好家伙,这丰田车优良的密闭性配上他主人那强悍的肺活量,光回声就能把人震死。很好,我用自己的不幸成功的把客户的郁闷给消散了。至于甩我的不是妞儿而是男人这个问题,咳,不是重点,可以忽略。
“怎么每回碰见你都这么乐事啊。”
李天屿的魔爪眼看又要扑棱上我的脑袋,我紧急地大叫:“绿灯了——”
呼,逃过劫。这家伙什么地方都不好,而最最不好的就是爪子不老实,扑棱我脑袋,猛拍我肩膀,拎我的衣领子……我忽然想起来小时候逮瓢虫,逮住了就把它们翻过来,然后看着它们挣扎半天,六条小腿在那儿紧蹬,好不容易翻过来了,我又上去把那小东西再翻过来……瞬间,我打个了寒战。别是当年某个被我欺负过的瓢虫成了精,然后附在李天屿身上报仇来了。
得,我楞是被自己的幻想给弄出头冷汗。南佳就总说我脑子里塞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没准什么时候通灵了就蹦出来。唉,又想南佳了。看着手里面的假发,我忽然觉得可能刚才在咖啡厅里他说的那些个都不是重点,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他受不了我受不了他的女装癖。看起来很绕,其实很简单。他两次想穿着女装和我做爱,都被我找借口给推了。然后他再没提,可也是从那以后,他总是时不时得拿这事儿点我。女装是南佳生活的部分,我不接受这项进入我的生活,那就等于拒绝全部的他。我觉得我这想法完全符合南佳的思维逻辑。
算了,都这份儿上了,想也没用。处了俩月,其实没有长,分手对我而言,遗憾过伤心。难不成真让南佳说中了,只要能过塌实日子,我谁都成?眼神又不小心地瞟到了李大老板,得,起码这位就不成。要是和李天屿过日子……汗,我当机立断地趋散了脑海中的画面,吃饭前千万不敢想这么恐怖的事儿。
李天屿把车停稳的时候我才回过神儿来,居然又是家烧烤店。这厮对烧烤的狂热和我有拼。
“你说过下次再请只烤不吃全为我服务是吧。”李天屿解开安全带,对我笑得那叫个温柔。这车空调温度真低,小风吹得我脊背这个凉啊。
今天我穿的还挺正规,服务员终于识相地把菜单递到了我的手里。我神气地翻开菜单,然后抬头:“和上次样?”谄媚,赤裸裸的谄媚。我强烈要求刘赫给我加薪!
李天屿显然很受用,点点头,示意他老人家同意了。我把脑袋转向服务员,噼里啪啦顿说,可怜的小孩儿手忙脚乱顿记。
菜上齐,碳冒烟。李天屿手支着下巴,无比惬意。如果之前我还抱着什么美好的幻想泡泡,那现在彻底灰飞湮灭了。可怜兮兮地把肉铺满烤盘,我便艰难地将视线移开。从来没有发现肉肉们有这么可爱。
“喂,要糊了,翻面啊。”李天屿敲我脑袋。你说你有工夫敲我脑袋动下筷子会死啊。我翻我翻我使劲翻,撑死你得了。
时间分秒的流逝,我发现这项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难熬,相反,乐趣无穷啊。比如说,我发现牛肉总是熟得比羊肉快,所以为了保持片牛肉片羊肉的供给速度,我尝试了无数种翻烤搭配,再比如地瓜片总是容易烤过火,所以我总是定期的在上面用筷子戳个孔,根据筷子的触感确定其烤到了什么程度。最后再把满目创痍的成品恭敬地递给对面的男人。
“你怎么什么都能玩得这么开心?”李天屿叼着半片牛肉特真诚的问我。
“生活中不是缺少乐趣,而是缺少发现的眼睛。”我这话答得有水平吧。再配上深沉的语气和凝视的目光,绝对的高水平。
“服务员,再加盘肥瘦和盘牛板筋。”李天屿忽然出声。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怎么的,终于良心发现了?正想着呢,就见男人皱眉看着我,“你是会儿都饿不得啊,怎么神经还能饿出问题呢。”
看在牛板筋的份儿上,我忍。
结帐的时候竟然是李天屿掏的钱,这可让我吃惊不小。主要是他资本家的形象在我心底太根深蒂固了,时间还真有点调整不过来。
“怎么说也该我结。”坐车里的时候我还有点耿耿于怀,这话可没有虚的,再怎么不乐意,工作上的事我可点都不会含糊。
“得了,我总不能老欺负小孩儿吧。”李天屿说着把几张东西塞我手里,“这给你,和你能学着不少好习惯。”
我低头看,居然是发票,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要的。心潮澎湃地刮了半天,可惜,全是护税光荣。我失落地抬起头,正对上李天屿兴致昂然的眼。
“可惜没中,不然就能看着你上次那手舞足蹈的样儿了。”李天屿居然还敢给我叹息。
我就说这家伙怎么想起来要发票,动机太邪恶了!
李天屿完全无视我充满怨气的视线,径自发动了车子。
“还去哪?”我有气无力的问。
“回公司。”李天屿冲我乐,“今儿心情好,和你签单大的。”
我猛得来了精神,跟扎了兴奋剂似的。什么受压迫啊被欺负啊通通玩去,脑袋里就剩下那无尽的奖金优雅的向我招手。
“把你挖我公司来得了,当个吉祥物看着都有趣儿。”李天屿大笑,终于如愿以偿的扑棱到了我的脑袋。揉吧搓吧随便玩吧,老子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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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
第12章
拿着定单回公司的时候,刘赫瞪眼睛看了半晌,我总觉得他有种想把我提溜到办公室外面供众人景仰的冲动。
“你这单是正常签的吗?”不怪刘赫怀疑,主要是那金额吧,实在比较巨大。当然这是对于我平常的业务来说。
“老板你放百二十个心,这客户是我靠无尽的诚意和过人的耐心经过持久战谈下的,为了他,我奉献了我的切。”这话说得我心都发酸,我容易么我,跑个业务陪人吃陪人喝还给人排忧解闷,我绝对新时代的工作楷模!
“哦,”刘赫扫了眼定单的落款,抬头对我露出了和蔼的微笑,“我怎么记得两个礼拜前某些人刚和我说完这个什么振达公司不适合长期发展来着……”
我的老板啊,都半个月了,你又不是神童,咱就不能别记得那么清楚?
“那个,是这么回事。上回和你说完我转念想,怎么说都是个潜在客户不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啊,切能为公司争取利益的蛛丝马迹在我这里全都没跑,都得给我乖乖地住,任我排查。后来我又仔细考察了这个公司,发现还是大有可为的呀……”
“行了,等着月底拿奖金吧。”刘赫对着我微笑。
老板这个笑容,实在很微妙。明明线条温暖,可看得我背后就是飕飕冷风。得,我知道您嫌我聒噪了,我出去还不行么。真是的,从来不给员工发挥口才的机会。
坐回自己的办公桌,我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李天屿的种种恶行我就不回顾了,那里面交织着我无数的汗水、泪水和……口水,但抛开这些细小的尚且在我忍耐范围内的缺点不谈,平心而论,这人仗义。因为他不光给我签了这单,还帮我介绍了新的客户。就冲这点,我觉得这人可交。
条短信钻了进来。
——真不考虑到我公司当吉祥物?
神啊,这人为什么定要有那些细小的尚且在我忍耐范围内的缺点呢!
三天后,我去了李天屿介绍的那家公司。是个房地产公司,规模还不小,接待我的小姐可温柔了,句老板不在您稍等说得我如沐春风。晕晕忽忽的,我就和人说不急不急,我有的是时间等。好家伙,这句话差点把我支到三零零零年。
也不知道等了久,反正我来的时候身边那饮水机是满的,现在就剩半桶了。当在女卫生间打扫的大妈都认识了我的时候。小姐终于说老板回来了。天籁啊!
李天屿说这人是他的朋友,可等我真见到时,还真没法把眼前这么温和的人和那家伙联系到起。别是这李天屿光欺负人家玩儿了吧。我下意识的觉得,每个在李天屿身边的人待遇应该都跟我差不。
“我叫杨然,李天屿的朋友。”温和眼睛男连说话都特斯文。
我非常有礼地与之握手:“梁凉,墨白文化用品有限公司的。”
你看,这才是正常的商务交往啊。和李天屿那种就是特例!
“天屿问我公司缺不缺长期文化用品供给公司的时候我还真有点吃惊,”杨然微笑着推了推眼睛,“他还是第次这么热心的给别人牵线谈生意。”
“可能是我们合作的比较愉快吧。”天上的各路神仙请原谅我,我这绝对是善意的谎言。
和杨然的洽谈就顺畅了,我觉得他和李天屿可能属于那种比较铁的朋友,通过他对我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完全没把我当业务员的意思,就是朋友对朋友,这生意谈得我那叫个痛快。
出了杨然的公司,我想了半天还是给李天屿播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
“怎么的?”
你说有人用这仨字当开场白的么,好家伙,但凡遇见的不是头脑灵活思维敏捷的我,这谈话就得夭折。
“我今天去你朋友那了,挺顺利的,所以想着给你打电话说声,怎么着也是你帮忙的嘛。”我现在和李天屿说话基本不虚头八脑了,已经逐渐步入了真诚朴实的范畴。
“哦,这事啊,顺利就行。”李天屿那边听起来好象挺忙。
得,咱得识相对吧。我连忙说:“那你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正要挂电话,那边忽然传来句:“对了,周六晚上三缺,你过来。”
喀哒。那边把电话挂了。
我瞪着自己那低端难看却耐用的蓝屏手机,时间不确定自己是在地球还是在火星。脑袋里就个想法,电话串线了吧?
在人行横道前,身旁的朋友们已经替换了好几拨,我盯着红绿灯想了半天,最后决定如果下个闯红灯的行人是男的,我就把电话回拨回去问清楚。眼看着绿灯开始闪烁,红灯即将亮起……算了,还是别冒这个险了。
缓缓走上过街天桥,我特想哭。好么,给李天屿折磨的打电话都有心理阴影了。
周六是个大热天,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反正天闷得要命,就跟人拿棉被捂着你还开着暖风似的,早上八点我是活活给热醒的,脑袋汗。去冰箱里拿了昨天晚上镇的绿豆水,口气喝了大半杯,才有点清爽的感觉。
般这天我都不敢开电脑,那机箱运转起来就跟个小火炉似的,能把人活活吹蒸发了。在书架前把那堆恐怖小说的名字个个在脑子里过,最后抽了本看了半天名字也想不起内容的出来,恩,当新书看。
下午的时候,手机响了。那铃声弄得我浑身激灵。
“喂?”
“西三街紫薇田园小区1号楼三单元502,现在过来。”李天屿听起来心情不错。
“不是晚上吗?”话出口我才发现,我干吗记得那么清楚啊!
“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了。快点啊。”
喀哒。
我盯着电话半晌,这李天屿小学肯定没上过思想品德课,通常讲喀哒之前怎么的也该有句再见以表示通话进入了尾声吧。
极其郁闷的开始往身上套t恤,我觉得自从和李天屿有了业务关系后,我这大老鼠就彻底和那家猫关屋子里了,跑也跑不出是逃也逃不走,天天就生活在不知道猫爪何时落下的恐惧里,大周末的我又单身为嘛不出去疯,还不就是因为前两天那电话。郁闷,我觉得李天屿给我落下病根,那就是凡是李天屿说的话都是对的,凡是李天屿的命令都得坚决执行。好么,文化大革命的课他给我补了。
李天屿住那小区好找的要命,全市的高档住宅都座落在那。司机三拐两拐就把我送到了,末了连零头都不给我抹。大叔啊,你看我像住这儿的人么,都是工人阶级你还苦命人为难苦命人,你不厚道!
按电铃后李天屿给我开的门,没等我说话呢,巴掌先招呼我肩膀上了:“怎么这么慢,都能打好几圈了。”
我哭。人家男公关陪着娱乐还有钱赚呢,我这不光白陪,还很可能倒搭钱。顺着李天屿身体的缝隙往厅里看,麻将桌早就支好了,还有两个我不认识可看就知道是李天屿狐朋狗友的家伙抱着胳膊在那冲我乐。这叫什么,聚众赌博!我盘算着如果我现在打110把他们给点儿了的话……算了,现在顶冒险片,我还能混个活跃气氛的小角色,这要发展成灾难片了,我肯定是第个体验大自然伟大力量的人。
脱了鞋我是直接被李天屿推进厅里的,得,就那么两步道也不让人好好走。到了厅里,两大仙儿都那么坐着,点起身的架势没有。我说什么来着,这才是李天屿朋友的标准模板,杨然那种绝对是某个小碱基配对出现误差形成的变异。
“梁凉,金天,聂磊。”李天屿这介绍真是言简义赅。得,说句话能把你老人家累死啊。不过我也算是记住了,长得平凡点的是金天,帅点那个是聂磊。反正这是搁我自己心里进行的私自分类,评判标准用gay的眼光不过分吧。
李天屿的房子三室两厅,装修简单却现代。不过也就那么回事,真正让我砰然心动的是客厅角落那台大落地空调。神啊,我爱这里!
四个人坐定,牌局正式开始。我抬头看了看表,下午三点整。这架势,别是要打宿吧。然后我发现自己忽略了个很重要的问题,这麻将打大的啊?
四圈过后,张粉红色领袖变成了两张蓝色领袖,与血汗钱的生离死别让我终于懂了,他妈得什么周末消遣活动,这根本就是豪赌!
“你会不会玩啊。”李天屿哭笑不得,“我找你来搭把手,不是找你来当炮手的。”
你以为我乐意啊,我现在自焚的心都有。迎上李天屿的目光,我极其真诚的说:“我会玩,真的。半个月前就在qq麻将上学会了。”
灼人的视线由两束变成了六束,金天和聂磊最后异口同声地给我下了评语:“哥们儿,你真勇敢。”
我觉得李天屿肯定看见了我心底苦涩的泪河,因为下秒这家伙竟然拍拍我肩膀,说:“行了,你就当个陪局的吧,输赢都算我的。”
我说什么来着,这人就是他娘的仗义。旦没了思想包袱,我那脑袋瓜刹时清爽了起来。cpu速度直接翻两番,跟着老油条们我肯定是没有赢的命了,但要保证不输也不是什么难事。就跟着上家打呗。他打啥我打啥保证不点炮。渐渐的,我又发现了其中的乐趣。唉,我就是这么个善于发现的人哪。
往往圈牌打到后半段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听了,所以每摸颗牌打颗牌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有时候甚至把自己的牌张拆了不糊也要防止给别人点炮。我算不出别人的糊牌,但我会察言观色啊,任何人脸上细微的变化都逃脱不了我的眼睛。所以只要这个人把排打出来,我就知道他肯定又是把听牌给拆了,于是我就专门打这颗牌或者和这牌相邻的,让此人陷入怎么就差这步的无尽痛苦与悔恨之中。
三个人全被我这么折磨过,反应不。金天是磨牙,聂磊出牌使劲砸,就李天屿啥变化没有,光眯着眼睛看我,直到我后背窜起片鸡皮疙瘩。他当然不会因为不糊我而生气,咱俩可是攻守同盟。所以我总觉得他那眼神是看出了点什么。不过相对于此举带来的乐趣,这点小压力实在不值提。
再伟大的乐趣也有厌烦的时候,尤其是在又困又饿的状态下。费了半天力气抬起头,挂钟显示已经晚上十点。我看看牌桌上的三位神人,状态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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