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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金童(穿越,狡猾善良受)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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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懂得抓住机会。我猜想即使你没有从出生就成为太子,也会努力达成这个目标吧。”
周奕说笑完了以后,转脸副正色地对罗耀阳道,“你知道我刚刚说的是实话,在这事上骗你,没必要!”
“你选择开始说实话了,”罗耀阳捋了捋周奕的刘海,脸严肃,“我不会给你留退路的。”
“从现在开始,我会试着努力地对你说实话,但同时,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不要在背后调查我。”周奕同样严肃。
“可以。”罗耀阳简单的应承。
周奕暗地里长松口气。
为君者重诺,在这点上他信罗耀阳,现在起码身份问题不用他惶惶不可终日,至于其他,可以慢慢来。
罗耀阳没有忽略周奕眸光里转瞬即逝的神采,万年冰山脸却有丝春暖花开的感觉。
边上那只刚刚得意的小狐狸见到此情此景,突然觉得有点心里没底。
他看着罗耀阳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周奕,你衣服的下摆有个口子。”
“呃?”
“是昨天在校场看他们训练时刮到的。”
“……”
周奕每根怀疑的神经都在紧绷着,话家常这种事永远跟太子殿下沾不上边,他现在谈起这个,肯定目的不纯。
“你的发髻也还是那么松垮……”
“……”
“周奕,子藤和子菲是很聪明的孩子,这么聪明的孩子,岁了,居然对‘娘’这个称呼没有任何反应。”
“……”
“现在,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罗耀阳露出少见的笑容,空气却嗖地下冷起来。
周奕张了张嘴,却发现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奕在那儿,仰仰头,翻了翻眼睛,嘴里无声的咕哝着什么……然后突然爆发,咣!声,抬脚踹翻身边的椅子,最后深吸了两大口气……
平复,两手摊,“好吧,我娶了妻子,她过世了。怎样?你有必要揪着这个不放吗?”
罗耀阳看着浑身张着刺的周奕,脚下绊,伸手探,抓住周奕的肩头,扭,反身把他压在书案上动弹不得,罗耀阳盯着周奕,缓缓伏下身子,直到唇靠着唇,呼吸贴着呼吸,“是没有必要,不过会减轻你那无谓的负罪感……”最后个字已经淹没在吻里。
炙热的吻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宣告了它的领地,它的所有权后,又路向下。
罗耀阳轻咬着周奕的下巴,到脖子,又转向上,含住耳垂,吮吸,直到那上面的红到隐约通透的样子。
压抑下的呻吟和微微喘息,刺激着始作俑者,牙齿转向颈侧的细嫩皮肤,感受着表皮下面的勃勃生机,舌头灵活地拨弄着贴在脖子上的银白链子——那下面挂着昭示周奕真实身份的玉佩——周奕在阵阵眩晕和激情中,猛然意识到了危机,好似盆凉水从头到底泼个透心凉,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直……
“周奕?”罗耀阳也渐渐察觉出不对劲儿,停下来,抱着周奕硬邦邦的身体,“吓到了?”
“我……我……需要时间……”
“我给过你两年又四个月!周奕,你当官、发财,娶妻生子……过的还真精彩!”罗耀阳用少见的犀利与强势的眼神压倒周奕,“以后,再没有两年的时间……我可以容你好好想想,但仅限在我身边!”
装甲车和穿甲弹
周奕拿起个小包子叼在嘴里,顺势向后靠了靠,伴着单枯燥的蝉鸣,抬着头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望天。
盛夏的蝉不知疲倦的制造噪音,听在耳边甚至有点‘烦躁,兼震耳欲聋’,但这已经是周奕在家所能找到的最僻静的地方了,他需要个安静的地方理理思绪,或者说,坚定自己的观念以抵抗外来的思维侵略。
这几日,罗耀阳几乎无孔不入,视线是如影随形,高强度的透视射线,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又没有卖身契压在他手里,也不欠他钱,他们现在这么耗着,凭什么?!
周奕挪了挪重心,找个相对平缓的地方靠,对不远处间或响起的呼唤声充耳不闻。
为公事?
‘英明君主礼贤下士,世外高人孤芳自赏’?
先不说自己算哪门子的‘高人’,就算是,也没谁规定刘备三顾茅庐,诸葛亮就定要出山。
那为私情?
可笑。
罗耀阳娶了那么个老婆,儿子女儿是堆——难不成现在才醒悟自己是个同性恋?
这种行为怎么解释?
‘来吧,做我的情人,充裕我的后宫……让我好好疼爱下……’
周奕摸了摸自个的脸……恶!浑身抖,鸡皮疙瘩全出来了。
等鸡皮疙瘩散去,不期然,脑子里回闪那温柔浑厚的语调,「……我会在你身边……直到…再次坚强……」
再次坚强……
周奕甩了甩头,强迫自己跟上思路。
先不说他们是兄弟的事……就论眼前、单纯地就论感情。
感情这种东西向来付出与回报不定成正比,何况罗耀阳的这种不稳定性。
周奕自认是奸商名,这样的高风险低回报的风险投资,若无必要,能免则免。
比比他们两个,从性格到外表到生活习惯到权势地位……谁上谁下目了然。再说,这里连安全套都没有……
当周奕发现自己正琢磨的问题,脸腾地下红得像火烧,把头埋到膝盖上。
罗耀阳……
「……我会在你身边…」
太渴望了吧,周奕发现自己很难把那句话摈弃在脑外,‘再次坚强……’
都是假的,‘他们’原本也是这么说好的,结果最后丢下他个。
他付出的感情……注定都没有好下场,次又次,如今已经贫穷得像个乞丐。
还是孤独辈子吧,这样才不会受伤害!
可以依靠…不会离去,不再孤单……
依靠…不再孤单……
从此以后不再是个人……
当周奕发现自己的已经被这个想法催眠的时候,猛然回神,慌乱地转作他想。
因为孤单、因为他是兄长,才会有这种依赖心理,就是他对感情的渴望在作祟。
其实,都是错觉!
都是错的,是错的……依靠任何人都是错的,那会让他软弱,让他再次……
再次……终会万劫不复!
孤单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希望背后的失落。
所以,不可以依靠…绝不可以!
周奕枕着膝头,遍遍地说服自己。
而此时的院子,因为他的‘失踪’已经闹得翻天覆地。
听着园子里乱乱糟糟的呼唤声,罗耀阳有点无奈,周奕怎么总喜欢在中午搞失踪?
厨房的张婶是最后个见过周奕的人,据说他拿着两屉刚出锅的小笼包就此不见踪影。
他倒是不担心周奕再次离家出走,有子藤和子菲在,周奕早就从冲出九天的雏鹰变成了受人牵制的风筝。
这会儿他不在,定然已是心乱至极,正躲在某处自个烦躁呢。
拿了两屉包子走…罗耀阳叹气,他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罗耀阳看着来来往往匆忙的人影——这处府宅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不可能这么人找个人都找不到。
周奕向来喜欢出人意表,他选的地方定很平常得紧,却又经常受人忽略……罗耀阳看着众人搜寻,脑子则迅速排出些可能。
然后,他起来,目光放在高处,漫不经心地走过操场,经过池塘,往西北处的那方几株高大梧桐走过去……然后他在处枝繁叶茂间隐隐看见袭青衣。
他走到树下往上看,接着树干的力量,个纵身翻跃来到树枝上,坐到周奕的身边,未等周奕做出反应,他揽住他的腰,低头深深吻下去。
那处柔软,几乎将他溺毙。
周奕正在那儿做思想斗争,脑子里已经把罗耀阳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剖析个透彻。
把自己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分析的‘淋漓尽致,入木三分’,刚刚把所谓的‘爱情萌芽’归到某人笼络人心之手段,把亲近之情归结到潜意识对自己完美兄长的‘依恋’。
罗耀阳这吻下来,势如破竹,把周奕刚刚坚定下的决策、决心、决定……全打击得烟消云散,刚刚镇定下来的心全乱了,勉强压制住的思绪以排山倒海之势反噬过来。
六神无主。
良久,
某人打破沉默,
“股肉包子味儿。”
周奕没有对罗耀阳的戏谑做出反应,事实上,剧烈抖动的唇、惨白的脸、茫然的眼神,都在昭示这个热吻对他心神的激荡。
他中午找来的心灵上的平静全被搞砸了,他筑起的所有屏障都在刚刚罗耀阳轻松击下,粉碎到不可弥补。
这也让他认清了个可怕的事实——他的城墙在罗耀阳面前永远是不堪击。
他真的完了。
周奕蜷起身子,浑身上下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他是孤独的,他也努力地让自己安分孤独,为什么……要再搅了他的平静。
十几年的手足情深、生死之交,没有血缘的‘家人’却是他们彼此努力活下去的动力。结果朝尽丧,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已经击垮过他次。
在重症监护室里,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相认到的亲人,他忍受自己被点点拼起来;忍受那些种种的非人治疗;强迫自己激起求生的欲望;强迫自己对陌生人敞开心扉述说心底秘密……只为起来,走出去。
他努力的收集自己已所剩不的热情,只为……他们,他们,他真正血亲,真正无条件关心爱护自己的人。
原以为这就是辈子,他可以慢慢等,慢慢熬,等着生活恢复平静,等着他渐渐平复的心……
然后又是再次的厄运——被抛到这里,孑然身。
陌生的环境,孤独的人生,亲人、朋友对他来说都是禁忌,他害怕不可预知的未来,他害怕命运的再次的打击,付出情感的后果……让他心力交瘁。
他的勇气、热情早已殆尽,他已经畏手畏脚,踌躇不前,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能有方天地任自己龟缩,他就知足了。
他空乏了,也恐惧了。
而且他有预感,这次将会猛烈,彻底,毁灭……打击。
对罗耀阳的情,他已经陷得够深,已经在临界点上,无论向哪个方向跨出步都是灭顶之灾,因为他们之间,命中注定……不得善终。
亲密到了定程度,身份迟早会曝光天下。
然后呢,他的爱怎么办?这么变态的感情如同洪水猛兽,会让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弃他如敝屣吧!
他要怎么做才能让罗耀阳放过自己?
他真的…真的已经怕了。
没有任何余的情感…可以任他挥霍……,他的感情都…不得善终……最后烟消云散。
他如此…贫如洗……就不要再试图榨出些什么。
罗耀阳他什么也不知道,只会直……不停的…不停的强迫他……
罗耀阳本意是想逗他开心,却见这副状况,他手伸强行把周奕揽在怀里,连声安慰“我在这里,周奕,没事儿,闭上眼睛,就静静地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我在这里,别怕,切有我……”
罗耀阳怎么会不了解他,他躲起来无非是编造个又个看似合理,且逻辑严谨的借口,为日来不在掌控下的事情做解释,只不过这次的谎言,他想蒙蔽的对象是他自己。
他那些谎言编织出来的美景如井中月、镜中花,现在被自己识破,然后又残忍的把他拉回现实。这让他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平缓有力的心跳像用作催眠的节拍器,点点松弛周奕紧绷的神经。
从中午到傍晚,两个人的姿势几乎从未改变过,罗耀阳紧抱着的手也从未松懈。
周奕渐渐平静,颤抖的身体也不复颤抖。周奕虽然平复,却动也没动地依旧趴在罗耀阳的怀里,罗耀阳安抚他背上的手也从没停下,两个人相依在树杈上。
罗耀阳真切地感受着怀中人的情绪,放心下来。罗耀阳轻抚着怀里的人,“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周奕你向勇敢聪慧,我不会伤害你,承认你我之间的情谊也不会伤害到你。”他低头亲了亲周奕的头发,把怀里的人抱得紧,“周奕,试着相信我…切都会好的…只要相信我……”
从傍晚到深夜,
大概是靠近荆江的缘故,即使盛夏的夜晚,空气中也泛着丝丝凉意,罗耀阳怕周奕刚痊愈的病又复发,捋着他的头发说出今晚的第句话,
“很晚了,我们下去吧!”
“……”
“你手下那帮人还不肯休息呢。”
不仅仅是周奕的手下……远处火把的光,已经延伸到大街小巷,隐约见到了盔甲、刀剑反出来的青白光芒,这回的动静真的闹大了。
“……”
“天气这么凉,你肯定扛不住的。”周奕的手冰冷冰冷的。
“不,我要在树上……我还没熟呢!”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罗耀阳的嘴角也止不住向上翘了翘,他把周奕调转了下,让他的脊背完全贴到自己的胸前,环着他腰的胳膊又紧了紧,确保他不会受冷,“好吧,那就再等季,等你熟了我们才下去。”
从夜半到黎明……
清晨时分,他们两个头靠着头,肩叠着肩,坐在树上相依在起。越过院墙能看远处的江水。
火红的太阳慢慢从江面上经洗礼而出,腾地跳上天空,肆无忌惮的挥洒着光和热。
新的天。
周奕转过头看着罗耀阳,罗耀阳低头亲亲他的眼睛。
“天亮了,这回熟了吗?”
“我想……我们可是试着交往下。”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51 失踪的两个后果(上)
罗耀阳和周奕那晚的双双失踪引起后果无数。
很后果,例如让众人悬着的心落地啦;例如大家看他们两个时的暧昧眼神啦……小得不值提。
金童、玉童,看起来就很配!
还有些稍为麻烦,比如那晚为了找到他们折腾得太凶,殷乾他们时不察,惊动了官府,然后太守是动用了同华城十八路护城官兵彻夜搜查,还差点叫京湘营的驻军过来……虽然最后被殷乾他们冒死抵住了,善后工作还是相当令人头疼。
除了所有这些,还有两个后果非常严重,影响非常深远。
第个后果是关于周奕的。
自从那晚‘熟透了’从树上下来,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大为改观。
周奕试过挣扎,却好似掉进了蛛网越缚越紧,在险些情绪崩溃之后,他最终选择投降,选择面对罗耀阳。
是绝望迫使自己产生的积极情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就好比人在倾盆大雨时总是下意识抱头鼠窜,到处躲雨,头顶着切能找到抵挡片刻的东西,生怕淋透了身子。
其实,即便淋湿了又会怎样?
回到家,洗衣服,洗热水澡,然后浑身放松,美美地喝上杯热茶,生活如常。
反过来想,即使带着伞,在大雨面前难道就能‘滴水不沾’?衣服总会湿,到家了以后总会脱掉扔进洗衣桶,总会去冲个热水澡驱驱寒气。
有差别吗?
既然都是在劫难逃,比起先前四处躲雨如此慌乱,倒不如闲庭信步,彻底潇洒回。
现在的情形如此相似,左右不过这样,既然逃不过罗耀阳的步步紧逼,那他就不逃了。
人向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的执念,周奕觉悟到长久以来他的抗拒也许就是他们两个人感情的‘催化剂’,也许旦深交下去反倒不合适,转而淡然无味。
尤其是罗耀阳,他有太选择,太责任和太少的时间,自己的情感也早就意冷倦怠,培养爱情的各种有利条件,他们都不具备。
爱情本来是由双方面的情感组成,需要建立在许方面的契合上,比如爱好、性格、人生观、价值观……稍有不合适就会毁了原本就脆弱的感情基础。
爱情本身有如此不确定性,他和罗耀阳在人生经历、世界观方面是有上千年的差距,如果他们能像普通情侣那样相处几次,他几乎可以预见这场交心根本是白费力气。
到最后,即解放了自己,也会解开罗耀阳的执念,由此重归起点。
也许成为君子之交,也许是老死不相往来,到时,他就解脱了。
确实是兵行险招,但这叫破釜沉舟,叫置诸死地而后生。
假若真的不幸,真的在最后,在这场交心的结果是让自己心底最后残留的丝热情也灰飞烟灭的话,也省了他现在惶惶无措的忐忑,到时会真正、彻底的……了……百……了……
周奕决心下得彻底,所以他又调出自己神采飞扬的状态。
趁这天天气晴好,他决定带着罗耀阳出门踏青——像正在交往的朋友那样——怎么也得尽尽地主之谊啊!
“那,这个叫阳山,跟家那边儿的小阳山相对而言。看没看见小河?那有处瀑布,积了深潭,水是从那边流过来的——是阳山最有名的景致;往上走,山里有庙,香火还挺盛……左面还有片竹林,翠绿翠绿的,我很喜欢……”
“去那看看。” 罗耀阳手指,轻夹马肚,挺进过去。
“哎,那边儿没什么景致……”周奕扬声叫那个渐渐走远的背影,“搞不懂!就是片竹子,什么景色也没有的……”
自己努力介绍了这么圈,结果罗耀阳居然选了最没名气的竹林?!周奕轻拍马颈,撇嘴摇头也跟上去。
“瞧我说的吧。”周奕牵着马,跟罗耀阳起在林子里漫步。“这种竹子在湘洲最常见了,野生的,没人在意,没人打理,没人会远巴巴来这里看它们。”
“但是竹的风骨令人赞叹,君子风范。”重要的是这么幽静的地方,正是罗耀阳向喜欢的清静地,让人精神放松,心情舒畅。
“呃……我不知道。”这么抽象的意境,周奕感受不到——瞧,正如他所预料,他们两人真正浪漫相处起来有着巨大的代沟。他来这里只喜欢这里的安静,它们的绿色,还有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只是偶尔有穷人到这里挖些竹笋吃……其实是很有营养的……但我不喜欢,又不是熊猫……”周奕突然觉得他试图聊天的话题太无聊了。
罗耀阳本不是话的人,两人这样在竹林里走,听着沙沙的风声,气氛沉默,让周奕觉得他这个‘地陪导游’太不称职。
为了不冷场,周奕看着竹子硬着头皮没话找话,“呃,其实竹是种很实惠的建筑材料……生长快,能耗低,成本也低……”
“……”
“木头太贵……有很人家买不起木头便用它代替木材,做些家具……”
“……”
“呃,其实竹它本身坚硬、韧性大密度小,质地轻,可以有很用处……比如竹床,柜子,水排,砧板什么的……”
周奕的话的某点突然触动了直沉默的某人,“嗯?砧板?那这样是不是可以用作军事用途?比如……护甲?”
“呃?噢,不样的。但是如果削成两寸见方的竹片,经盐浸,晾干,硬度就很强了,再把竹片用牛筋穿起来。比般的牛革护甲硬,比金属护甲轻。”周奕的回答几乎是反射性的。
“这样倒是可以大大减少军费开支。”某人的思考上升到个新的高度。
“但是如果在……寒冷干燥的地方,保养就很成问题……”
“如果真的这样,岭南倒也可以试试……”
两个天生不懂浪漫的人,最终绕着这个让人乏味枯燥的军事科普话题聊得火热……
……
“噢,我们在这么宁静的地方谈打打杀杀,很煞风景!”说了大半天,说得周奕觉得口干舌燥的时候,他才回过神看着罗耀阳,抓抓耳朵,语气带点抱怨,“我们这样……好像正对着护国公开军事会议!”
“呵呵……”罗耀阳抬头轻笑,停下脚步,反手搂过周奕,黑亮的眼睛凝视着眼前白玉的脸庞,视线细致地刻画眉眼,流过直挺的鼻子,到嘴,红润中还有丝淡淡的粉,血色不足,但诱惑足以致命。
“我抓到了块宝……”罗耀阳轻声低喃,缓缓低头,立刻感觉到手臂下的身体有轻微的颤抖和后退,罗耀阳也顿了下,给周奕点时间,目光柔和地看着他,然后依然坚持……
唇覆盖上唇,轻柔缓慢的摩挲、辗转,细细的描绘着优美的唇形,每寸好似都有不同的味道,不同的柔软,让人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敏锐的,罗耀阳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全身的血液好像开始朝着个方向开始汇聚,怀里的人细微的呻吟似火上浇油……
下身隐隐的胀痛,让罗耀阳的神志在如此混沌中有丝清明……再继续的话……
罗耀阳猛然咬了下牙根,狼狈地甩开头,拳头紧握,大口大口吸着散着竹香的空气,身体里的那股火激得他胸口气血翻涌。
还不是时候……不是现在……
他不能……在这种地方……委屈他……
搂着周奕,艰难地等这段难捱的时间慢慢渡过,等着自己慢慢恢复常态,罗耀阳嘴角的微微苦笑在看到周奕目光迷离,脸绯红的样子时,变得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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