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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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珅 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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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恒低喝,气得脸都红了。

    乾隆取下他手里的笔,丢在青花笔洗池里,晕出团漆黑,敷衍的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说了。嗯,这字就送给朕吧。”

    “奴才笔迹拙劣,没的玷污万岁圣目!”傅恒气个半死,怎么年纪越大,越发不正经了呢。

    “无妨,朕哪里会嫌弃小春儿呢。”乾隆眨眨眼,笑道,“朕哪日看奏章没你的笔迹,你这也不是头遭玷污朕了。”

    傅恒做了辈子最大胆的件事,以至于,在日后每想及此事,便恨不能羞死过去:傅大人忽然伸出手,在乾隆的屁股上掐了把,然后飞了似的跑了。

    留下乾隆洋洋得意的摸着两撇胡须琢磨:是不是小春儿终于忍不住要玷污朕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大毕!

    79、自作聪明的漏网鱼

    福伦赋闲在家。

    手心儿痒的很,恨不能掐死这个孽子。

    你是猪油蒙了心,还是缺窍嫌命长啊,好端端的去偷皇上的妃子,若不是娶了明珠格格这位免死金牌进门,福家现在已成粉齑。

    如今福伦进不得宫,福尔康也被削职去官,在家守着病床上的紫薇。

    “尔康,柳青柳红他们如何了?”紫薇乃花为肠肚雪作肌肤的人,因他们妄为牵连了几十口子性命,连倚为心腹姐妹的金锁,也因此丧命,心伤成疾,缠绵病榻,如今病痛中仍牵挂着柳青柳红。

    福尔康不知是侍疾熬的,还是心痛朋友惨死,两眼赤红,摇了摇头道,“还没消息,你别急,现在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金锁……金锁……”两行清泪顺着眼角默默流下,福尔康觉着自己的心都碎了,搂了紫薇在怀里,眼中泪光闪烁,强咽下口血泪,哽道,“紫薇,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不是我们的错,是善保和七阿哥,要置我们于死地啊。”

    福尔康强忍着眼泪,劝慰爱妻,“你也看到了,他是么的险恶狠毒,是不是?这些人,都是死在他的手上!”

    夫妻两个心安理得的将罪名推到了魔鬼善保的身上,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到,正念叨着善保儿呢,善保来了。

    善保是来传旨的。

    乾隆对紫薇之母夏雨荷同志还是有几分惋叹,再者,骂死俩儿子后,乾隆实在不希望再留下骂死女儿名声。

    儿女有限,被他东骂死位,西骂死个,饶是乾隆也有些伤不起啊。

    福康安又很有兄弟姐妹爱的为兄妹求了好几天的情,乾隆有了台阶儿下,便让善保从内务府拿了些东西赏给紫薇:想开点儿吧,朕不怪你了,可千万别寻短见。

    这事儿,原是该乾隆身边儿的太监来做,不过乾隆特意让重华宫给紫薇个面子,派了善保来。

    乾隆的意思是示爱,父女之爱、兄妹之爱,落在福家眼里却成了善保小人得志的示威,重华宫兴灾乐祸之威风,猫哭耗子之威风。

    善保念完赏,福伦请善保吃茶,善保摆手,生怕福家给他下耗子药砒霜粉什么的,抱拳,笑道,“福大人客气了,我还急着回去复命,这茶就罢了。万岁对明珠格格的身体十分关切,待格格身子好了,只管递牌子进宫给万岁请安,也好叫万岁放心。”

    福伦听,有门儿,顿起抖擞起神经来。赔笑着正想打听些消息,福尔康已经气愤的冲到善保跟前,冷笑质问,“钮祜禄侍卫开心么?因你言,死了百十口人,不知钮祜禄侍卫夜里可睡的安稳?有没有厉鬼前来寻仇索命!”

    福尔康目眦欲裂,恨不能扒其皮、喝其血、噬其肉,面目凶狠可怖。

    善保微微笑,美玉生辉。正午的阳光透过门窗洒入,光线中浮起颗颗小小的飞尘,善保轻掸了掸肩上浮尘,悠然道,“活人我尚且不惧,何况厉鬼。若真有恶鬼找上门儿,”话音顿,声音陡然转阴,却又轻柔的带了几分邪气,阴恻恻道,“不过是再死次罢了!”

    善保撩眼皮,杀气炽烈,福尔康心底发虚,为善保所慑,竟退了半步。自察之后,羞臊难言,恨善保。

    善保快意的哈哈大笑,拍福尔康的肩,哥俩好的笑着,“额驸真会开玩笑,福大人,额驸平常也这么幽默吗?哈哈哈。”

    善保变脸之快,纵是老油条福伦都有些反应不及,善保已经抱拳,“福大人、额驸稍安,明珠格格有恙在身,请二位转呈万岁怜爱慈悲之心。我这就回去复旨了,不必相送。”

    痛快的转身离开。

    福伦指着福尔康顿臭骂,直把人骂成烂狗头才算罢休。

    不识好歹的败家行子。

    善保骑着马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虽已至深秋,却是风和日丽,路上飘落着白杨树枯黄的叶子。

    善保被秋阳晒得暖烘烘、懒洋洋,打着小哈欠,见前头行威风马队行来,仔细瞅,熟人,富察明瑞。打起精神驱马过去,富察明瑞却在离善保二十几米处停马,对身边儿的亲兵吩咐几句,两名亲兵纵马驰骋而去,善保回头望去,就见街尾个青衣客如大鹏般飞起,几个起落,于路旁店铺民居上纵身腾掠,转眼消失不见。

    “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富察明瑞打马上前,皱眉问,“得罪人了?”

    善保咬了咬唇,中指摸摸秀气的鼻梁,心已有数,笑道,“刚回福伦大人府上传旨出来。”当即吩咐道,“李明,李秀,你们去福大人家帮我传话,我刚从他家出来就遇到了刺客。问问福大人可知道线索?”

    李明李秀是真正的高手,福康安特意派给善保用的,李明问道,“是,大人可有别的话要带?”

    “跟福大人和额驸带首诗吧。”善保念道,“箫剑走江湖,千古情仇酒壶;两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告诉他们,我素来吃斋礼佛,心怀慈悲,两只漏网的小鱼大虾,容他逃生也就罢了。若是我有不测,小鱼大虾的能跑路,他福家有没有本事跑路!”

    李秀道,“我去就成了,让哥哥在大人身边儿保护大人吧。”

    “这人武功不错,你们道去吧。我跟富察将军在处儿,不会有事的。”善保带人跟富察明瑞混成队,笑道,“还是明瑞哥眼力好,我都没发觉有人跟踪。”

    富察明瑞见善保果决下令,已有些气派,笑了笑,“我常年在军中,见得了。你倒是,没当几天差,倒结了仇家,身边儿招揽几个得用的人吧。”

    “明瑞哥说的是。”善保眯着眼睛道,“漏网之鱼,成不了大气候的。”

    富察明瑞知道这回善保张嘴把五阿哥的船打沉了,乃福康安身边第得用之人,又是大公主的女婿,跟富察家真不算外人,不免说几句,“少大人物都坏在小人物手里,有千日作贼,无千日防贼,你心里最好有数,诸葛亮也有失算的时候。”

    富察明瑞将身边人尽分派了送善保回宫,只留位贴身侍卫,善保忙道,“明瑞哥,随便派俩人就行了,这怎么好意思?你只顾着我,自个儿的安危莫非就不重要呢。”

    “行了,跟我不必客套。般人伤不了我,倒是你,三脚猫的功夫,就别推辞了。”富察明瑞眼见丰升额带着下人仆从驱马来会,对善保也无甚耐心了,“婆婆妈妈,赶紧回去吧,别七阿哥有事找不到你。”

    善保眼睛不瞎,也瞧见了丰升额,他向来周全,这回却不知不觉做了讨人厌的灯炮,笑着打招呼,“丰大哥,好巧啊。”

    丰升额点头,“善保也在?”

    富察明瑞自说自笑道,“刚刚偶然碰到的,善保着紧回宫复命呢,有少话日后再说吧,善保,我们不打扰你了。”言下之意,赶紧走吧。

    善保黑线。

    竟然被讨厌了。

    好可疑哦。善保摸摸下巴,富察明瑞已经有些不耐烦,丰升额还是老神在在的笑,都不好惹哦。

    惹不起总躲得起。

    善保识时务的走了。

    富察明瑞同丰升额道赶往城外别庄,笑道,“善保也是,下巴上根毛儿没有,也不知道摸个啥劲儿。”

    “筠亭,刚刚你太急了,就是晚些出城也无妨的,天黑总能赶到庄子。”善保这小子满肚子心眼儿,难保会瞧出些什么。

    “行啦,他自个儿满头包呢,小命儿早有人惦记上了,哪里有空管别人的事儿。”遂将善保被人跟踪的事儿说了。

    丰升额赞同道,“难怪你把亲兵派给他,确该如此。”

    80、率永儿直问婚姻事

    福康安听说善保在外头被剑客跟踪,吓跳,忙又派了俩侍卫给他,又问知不知道刺客的身份。

    “个狗头军师。”善保不以为意,“没事,我心里有数。”

    福康安对两名侍卫——张文、张武道,“你们小心保护善保,再碰到什么鬼祟的人,只管先宰了再说。”

    善保本不愿意说箫剑的事儿,无奈福康安死缠烂打的追问不休,索性便告诉了福康安。

    “现在皇上已经要息事宁人了,你就别再翻香妃旧案了,别去给皇上添堵了,免得惹他不快。”老婆爬墙,这事儿实在不够光彩,以乾隆要面子的脾性,定希望系列知情却不能灭口的诸人集体选择性失忆才好。

    “叫皇阿玛知道这个箫剑,他也活不成?”

    “对。不过这事,皇上自己知道是回事,你去打小报告是另码事。”福康安没说话,善保笃定道,“我已经警告过福家了,料想他们不敢妄动。放心吧,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你现在不许事。”

    “知道。”福康安阴沉着脸,“亏我还去给五阿哥、明珠格格求情。”

    “你本就应该去求情,个是你哥,个是你妹,兄妹做错事,你不去求情,还算个人吗?”善保径自拿了桌上的酥点吃,福康安倒了盏茶递过去,暴粗口,“我他妈的都快成圣人了。”

    善保笑喷。

    少顷,小喜子进来回禀:大公主和永格格来了。

    “请大姐姐和永儿过来吧。”

    善保想到永儿,忍不住扬起抹浅笑,福康安皱眉训道,“看这没出息的德行,把嘴合拢了。”起身掸掸袍襟,出门相迎。

    “七弟,你又欺负善保了。”和敬公主声音里带着笑,雍容万端的进来,后面永儿偷偷对善保和福康安做个鬼脸。

    “有大姐姐您这样厉害的丈母娘撑腰,我哪里敢欺负他。”福康安笑着请和敬公主上座。

    亲弟弟住重华宫,和敬公主的地位越发超然,笑道,“我去皇玛嬷那里请安,出来时顺道过来瞧瞧你。听说你这些天都在皇阿玛身边儿听政,还担心你不在呢?”

    “快过年,都是请安的折子,正经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来了。”

    善保从宫女手里接过茶盘,献茶,福康安接了盏,嘲笑道,“瞧见没,大姐姐你来善保就亲自端茶倒水,你不来,都是我倒水给他喝。”

    “胡说八道。”和敬公主笑嗔。

    永儿道,“额娘、小舅,我有事要跟善保哥哥说。”

    “是了,听说重华宫给太后孝敬了几次吃食,极得太后喜欢,永儿想跟着学学,”和敬公主笑道,“善保,你去安排下,着人把方子写给她,她向来喜欢这些。”

    善保料想他们姐弟怕是有话要说,遂带永儿去了偏殿。

    “永儿,尝尝这点心,是今天刚做的。”善保端来小碟杏仁儿酥给永儿吃。

    永儿往日最大方不过,因被指了婚,还有些小羞涩,拿了颗慢慢吃着,善保逗她,“怎么不说话了?”

    拿帕子擦了擦手,永儿小声说,“怕你不喜欢我。额娘说念书人都喜欢淑女来着。”

    善保“扑哧”就给逗乐了,握了握永儿的手说,“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以前就挺好的,我可不喜欢那种文绉绉老夫子样的人,你也别扭捏了,咱们早就认识,彼此都了解,以后是要在起过辈子的,就跟以前样大大方方的,别委屈了自个儿,知道吗?”

    永儿欢喜笑,“真的?”

    “真的。”善保笑了笑,“明年开春有好日子,我们先把小定礼办了。你现在还小,等过两年,你长大些,咱们再成亲。”

    “哦。”永儿唇角翘起,脸上晕出淡淡的胭红,小小声问,“那你会不会提前纳个小妾啊?”见善保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永儿忙摇着手,欲盖弥彰的解释,“我,我可不是嫉妒哦,先问下而已。”

    “不会。我阿玛活着的时候也没纳过小,我叔叔也没妾室,我以后也不会纳小的。”

    永儿有半的蒙古血统,是个有话直说的率性脾气,她表达感情的方式也直接的很,等大公主要离开的时候,永儿已是满面喜悦。

    和敬公主携女儿上车,笑问,“善保跟你说什么了,这么开心?”

    永儿把小白手伸在额娘跟前儿,中指上戴了枚镶红宝石的金戒指。

    “善保送你的?”

    永儿喜滋滋的点头,“善保哥哥个,我个,模样的,里面还有善保哥哥和我的名子呢。”

    “哟,拿下来给我瞧瞧。”果然很会哄女孩子啊。

    永儿大方的脱下来给额娘看,和敬公主细瞧,果然戒指里侧有几个细若蚊绳的小字,正是善保和永儿的名子,“善保的那个跟你的样吗?”

    “嗯。”永儿点头,忙又戴回指间,趴在额娘耳边儿,小声说,“善保哥哥还说他不会纳小呢。”

    “你问人家了?”和敬公主是想过这个问题,大家子弟,到善保这个年纪,差不都要有屋里人了。女儿年纪又小,暂时还不能出嫁,和敬公主还想调教两个老实的宫女送给善保,省的什么不正经的女孩儿把女婿勾搭坏了。

    永儿嘟了嘟嘴巴,“额娘不是跟林嬷嬷商量过吗?我问问,又没事,看善保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善保哥哥说他家里人都不纳小的,以后善保哥哥也不会有小老婆,叫我放心呢。”永儿美滋滋地,“他还说叫我不必学那些扭捏的格格们,让我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

    和敬公主哭笑不得,捏女儿的面颊,“真不害羞。”

    “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以后我会嫁给善保哥哥。”永儿腻在额娘的肩上,得意的说,“像你们猜来猜去的,还要送丫头给善保哥哥,幸亏没送,善保哥哥这样的正经人,说不得会惹他生气呢。”

    丈母娘自然希望女婿只对女儿情有独钟,和敬公主心里安泰,笑道,“你真是歪打正着,傻人有傻福。”

    “是郭罗玛法对我好,把我指给善保哥哥。”永儿的心都要飞到云端去了,“我明天做些小点心,带到宫里来给郭罗玛法吃。”

    “善保给你写食点方子了?”

    “嗯,写了好几个,叫我试着做。”

    “善保这样知礼,你也得努力才是。厨艺女红有下人做,略通也就是了,管家理事可不能马虎,等嫁过去,你得帮着善保打理内宅。他额娘早就过逝了,有个婶婶毕竟不是亲娘,内宅的事自然要你料理,他是做大事的人,难道你还要他操心家事不成?”

    永儿不停的点头,“知道知道,我不是直在学吗?都学好几年了。”

    “精益求精,做事永远不嫌好的。”和敬公主柔声道,“善保是长子,下头还有同胞弟弟,堂弟堂妹的,你是做嫂子的,要稳重些。”

    “哦,哦。”

    …………………………

    善保承诺不纳妾这回事,得到了岳家众人的青睐,大额驸几回遇到善保都笑眯眯的,比看自家儿子都热切三分。

    后来不知从哪儿听了耳朵,有刺客跟踪女婿的事儿,吓去半条命。

    虽然善保极力不欲人声张,大额驸仍送了几个侍卫给善保,连连叮咛,“这临年,京里事人杂,带几个人总是好的,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善保笑,“谢岳父关怀。”

    “不算什么。”大额驸欢喜的拍拍善保单薄的脊背,爽气道,“你还是要吃饭,总这么瘦可不行。”

    “善保?”董鄂丹渝驱马上前,笑道,“真是巧。”眼睛落在大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身上,色布腾巴勒珠尔身着御赐紫貂端罩,对着董鄂丹渝微颌首。

    善保笑着引荐道,“岳父,这是我表哥,董鄂承渝。”

    董鄂丹渝已明此人身份,忙请安见礼,大额驸憨厚笑,“不必礼。善保,我还要进宫去,你先回吧。晚上我就打发人过去。”

    “是,岳父慢行。”

    目送大额驸离去,善保笑道,“表哥,是落衙了吗?”

    董鄂丹渝点头,“我正说去给姑母、姑丈请安,”勒缰与善保并行,打趣道,“你嘴倒是甜,还没大婚呢,岳父叫的俐落。”

    “早晚都样的。”善保笑道,“岳父很照顾我。叔叔对表哥也是样的。”

    董鄂丹渝忙笑道,“自然。”

    “表弟身边又添了人?”瞧见几张生面孔,难免问问。

    “嗯。”善保略带了句,岔开话题,笑问,“听说表舅明年就要去直隶赴任了,直隶是个好地方,天子脚下,离京都也近。”

    “说的是,阿玛年纪大了,我如今也在当差,不能亲随在身边儿伺候,离得近些,我也放心。”董鄂丹渝笑,“承运司三个月,成绩喜人。善保你功不可没。”

    “上有万岁圣德,中有七阿哥贤明,下有众人齐心,成绩好,也是理所当然。”成绩已经出来,这事是福康安打头儿,如今福康安又有这样的身份,身后跟着福康安派给他的侍卫,善保自然将功劳按在福康安头上,“表哥,已经都核算出来了吗?银帐对得上吗?”

    “嗯,到十月月底,银帐两清,银两都入了户部。”董鄂丹渝有些不解问道,“表弟,承运司为何不放在户部衙门呢?”

    善保笑着解释,“承运司就是挂在户部名下的,不过是没在户部衙门办差罢了。最早户部并没有承运司,再者谁也不是知道承运司能做到什么程度。户部各司职位分明,时间也难以抽调出人手。如果大张旗鼓的成立承运司,个司署,郎中、员外郎、主事俱不可少,这不是小事,朝中少不了番口角辩论。成绩未出来之前,谁也不敢承运司能做到什么程度,所以在外头租了房子,并不扰乱户部运作,只当是暂且试,也省的朝中御史事。”

    冬日风寒,董鄂承渝紧了紧外头的裘衣,半眯了眼问,“如今承运司动作良好,会不会搬回户部去?”

    “表哥希望承运司搬回户部么?”善保反问。

    董鄂承渝哑了口,少顷笑道,“我不大懂这些,只觉得既然挂名儿在户部,如今承运司收入极好,就是搬回户部当差也没什么。”

    善保笑了笑,只道,“很快就有人提这件事了,以待圣裁吧。”

    81、做婊子还想立牌坊

    不出善保所料,福康安将承运司三个月盈利的折子上表,马上有人盯上了这块儿肥肉。

    虽然都知这块肉在福康安手里,不过福康安如今身份尊贵,总不可能亲自插手管理承运司。承运司三个月就盈利六十万两白银,年最少也有两百万的收入,这可不是笔小数目。

    承运司既然单独划出司,那该备的郎中、员外郎、主事,都要备起来,这里头牵扯了人事调动、权利纠纷。

    乾隆先问福康安,“承运司是你的差使,你觉着如何?要不要将承运司调归户部?”

    福康安谦道,“儿臣学政务时日尚短,还得请诸位大人教我。”上位者不必着急表态,先听臣下意见。

    乾隆满意的点头。

    傅恒是个极沉稳的人,温声道,“如今承运司不过成立三个月,成绩虽好,奴才以为还是再观察段时日为妥。待满年,观其成效,挪入户部不迟。”

    阿里衮亦道,“奴才以为,现在说这个也有些早。这刚刚开始,怕还有调整的地方,待承运司把船务打理妥当,再议为妥。”

    刘统勋道,“臣也认为,现在议此事尚早。不过承运司三个月收入就有六十万两,年收入可观,如今只靠几个笔帖式支应怕有草率之嫌。臣启万岁,当派几个老资历的主事过去主持承运司的帐务审核。”

    承运司由福康安手建立,里面的人都是福康安亲选的,福康安如今的地位,虽然已有储君之势,不过朝中大臣并不希望承运司成为七阿哥的钱袋子。

    不论是私心、还是公义,承运司必要进监察之人。

    尹继善、刘纶也偏向于刘统勋的意思。

    所以,内阁的意见是:承运司要不要迁回户部,这事儿不重要,但您得允许往承运司派几个监察审核的主事。

    福康安很痛快的应了,并非他狂妄自大,如果他不能继位,唯有死而已。如果他能继位,整个国家就是他的,又何必贪图这些小钱儿?你愿派人就派,老子现在真不缺钱。

    快过年了,福康安在重华宫置酒,请了善保、丰升额、王杰、布彥达赉道吃酒。

    “都是熟人,不必礼。”福康安摆摆手,示意诸人起身,于上首位坐下,扫眼席间山珍海味,“坐吧,别拘束。”

    王杰面上似有些担忧,福康安已道,“我已经跟皇阿玛请示过了,这几个月承运司的事,我没空理会,都是你们在忙,年前,请你们吃顿酒而已,皇阿玛已经允了。”

    丰升额温声道,“很该如此。承运司,奴才们不过做些琐事,还是七阿哥开拓新司,敢于任事,方有今日。”

    福康安笑,“我不过是空谈,若非丰升额、伟人尽心筹划、布彥不分昼夜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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