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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和学霸的日常 (肉) 作者:幽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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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又说了遍:“就啊(四声)。啊(四声)。”
张栩不知道孙恭懂没懂,他耳根发烫,赶紧问了句:“你呢?你择偶标准是什么?”
孙恭:“能骑自行车带我的,能被我骑自行车带着的。”
张栩心里咯噔声,手里伞都要打不住了,他想问句,但是又觉得实在开不了口,就干笑了两声。
后来到了孙恭家,张栩在他家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他估计着是他爸妈可能又有手术,所以往他们科室又拨了个,科室里的小实习生接的电话,说他爸妈正做手术呢。张栩告诉了她情况,她保证转达。张栩打完电话就挠挠头要回家,孙恭父母也都不在家,孙恭说:“在这儿吃吧。”
其实按理来说张栩可能会推辞下,但是两人起呆了这四十分钟,起骑过暴雨,甚至谈到择偶标准.....的问题,不知不觉就进入了种十分热络亲近的相处模式中还没有走出来。双方父母又都不在家,所以张栩当时就点点头同意了。
那天两人高高兴兴吃了餐饭,又钻到张床上睡了夜,第二天又起坐孙恭家的车上了学。
后来张栩和孙恭起吃饭的时候很,起睡觉的时候也很,但都和那天不同。那天,两人没有谈什么“自由”“束缚”“爱或不爱”的问题,两人都是兴冲冲的,小心翼翼地,毛头小子般傻乎乎地试探着对方的心意,又都不肯对对方露出鳞半爪。
同床共枕睡了夜,两人什么都没干,没亲也没抱,但是都没睡好。第二天早晨起床都各怀鬼胎冲到了洗手间。
等到孙恭扔给张栩条没拆封的新内裤,这种尴尬的情绪就达到了顶点。
张栩没好意思告诉孙恭他的内裤码太大了他穿不了。
其实不只这件,张栩还有挺事瞒着孙恭。
比如那天张栩兜里其实有钱,足够孙恭坐出租到家的。
其实孙恭也有挺事瞒着张栩。
比如那天他家的司机开着宾利在两人的自行车后保持段距离诚惶诚恐跟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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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栩想着以前的事,无意识地按着手机按键。他联机打三国杀,按了准备之后选将也忘记选,张角主公他二位忠臣拿了个黄忠,没过会儿就被盲狙的主公推死,主公也丢光了满手牌,房间里片骂声,手机滴滴滴地响。
张栩回过神来看着游戏记录明白了怎么回事,事已成定局,他只能在聊天框里输了句:“对不起,刚才不在,坑了。真的抱歉。”
张栩也觉得这样道歉挺没诚意的,但是三国杀这种游戏是局中有人赢也有人输,他也没法像别的网游样说对不起我坑了给你再杀回来啊。
他平时玩游戏不,但是只要玩了,都玩得挺上心的。这个三国杀账号已经玩到150级,没往里充过钱,全凭着银两开的将,玩了六年,打到150级,算是相当不容易。
房间里就有人骂“150+j怎么玩的啊,花钱买的号吗”“抱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赔我胜率好不好”。
游戏依然在进行,张栩的人物死之后他也没走,就在房间里呆着。这时候有个曹丕说了句:“行了,谁还没有有事的时候。”
还有人jy什么“sb黄忠”之类的,那个曹丕也都给劝解了。
张栩对那个曹丕挺感激的,就把他加上好友了,私聊了句:“谢谢你啊。”
那个曹丕没说什么。
张栩又打了两把,发现不管他在哪个房间玩,那个曹丕都跟着。那个曹丕的账号名是串数字,估计是qq号之类的,本来张栩对这类账号都记不住,但是因为现在加了好友,两人有了好友标志,所以张栩能发现。
正玩着,碰到另个张栩的好友,不是现实中认识,也是网上玩过三国杀觉得这人牌品还挺好的,所以加的。
那个人就说了句:“咦?你们两个又在起玩啊。”
张栩:“?”
后来等游戏结束那个人才私聊他说:“上局的那个041520120607啊,你们两个不是总在起玩吗。你们两个认识的吧。”
张栩:“啊?我们今天才加的好友啊。他以前也经常和我在个房间玩吗?”
“是啊。敢情你都没记住人家啊。也是,可能是用户名是qq号不容易记。”
张栩平时玩三国杀,都直接点快速开始然后点准备的,打完局就继续点准备,根本不看房间里都有什么用户的。
张栩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他就给那个曹丕私聊了句:“我们以前就认识了吗?”
曹丕回复:“认识很久了。”
这时候张栩无意间抬头往外看,发现孙恭也到了,他就拿着手机出去上了车。
其实张栩发现,他见孙恭之前,在脑海里把孙恭想得再好,见了孙恭,也是没有用的,气氛不自觉地就紧张起来了。
孙恭看张栩直靠着车后座的另边坐着,显得挺拘谨的,也没说什么。
他和张栩的事情,他表面上我行我素不作为,其实心里是有数的。
爱上的时候都是认真的,想要分开的时候却不定。
张栩上了车,还惦记着和刚才那个曹丕聊到半的事。“认识很久了”,那这么说是他现实生活中认识的人了?
张栩心里总有这个疑惑,但是在孙恭面前他不想掏手机跟那个曹丕聊天,所以就这么耗着。
孙恭问了他句:“想吃什么?”
张栩摇摇头:“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其实孙恭这么问,虽然张栩也知道是出于对他的关照,但是张栩心里还是打突的。他从小到大他爸妈都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上夜班,有手术,很少在他身边。他个人摸爬滚打着长大,外表再坚强,心里那块总是空的。
直到现在,张栩自己个人在家的时候,都总习惯拉着窗帘,把门的二道锁锁上。因为小时候他自己个人在家过夜,他父母为了安全,经常叮嘱他锁二道锁,拉窗帘。
出去吃饭也是,张栩总想着吃点最好再带点,留点,因为小时候他爸妈经常走得突然,有时候张栩吃了上顿就没下顿。
他倒没想过怪他爸妈,但是到底有种不安定的,飘飘零零的感觉,潜移默化的就扎根在他的心中了。
其实这种安全感的缺失,才是张栩性格里最大的问题。
因为这种安全感的缺失,他对孙恭才特别的患得患失。
他把孙恭看得太重太重了,他自己没意识到,但孙恭俨然已经成了张栩心里最宝贝,最不想失去的那部分。他宝贝孙恭,又防备孙恭。宝贝他是因为爱他,防备他是防备他离开他。说到底,还是缺乏安全感,害怕失去。
因此孙恭有点让他感觉不安的做法,他就惶恐得不行。惶恐得不行之后连带着对孙恭,对他自己的态度也变了。
这个中缘由,张栩自己根本觉察不到,所以他和孙恭的关系,在张栩心中就是个死结,怎么解也解不开。
这点,孙恭从前不懂,所以才会和张栩到这步。孙恭是后悔的,是自责的。之所以到这样,其实孙恭觉得他的责任比张栩大。
他看惯了种种恩恩怨怨,曾为眷侣转身互相传染艾滋病的人,为了点家财互装隐形摄像头大搞监控战的兄弟,以妻子的肉体做工具往上爬的底层小官吏。这些人不在孙恭的生活里,但是又在他的生活里。孙恭生长在大家庭里,脏的烂的见惯了,所以不觉得他和张栩有什么要命的仇怨。他以为他和张栩说到底两个小高中生,能有什么大仇大怨?非闹得分开不可的理由是没有的,有的就是点小心结,点小别扭。感觉好像句话也谈不来似的,实际上可能只要个温情瞬间,点真心剖白就解决问题了。说到底,两个人还是真心爱着的,这点相爱之人的小别扭,和人间种种真正的恩怨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呢。
他以为张栩也是这样想的,但张栩不是。
张栩太不是了。
这点,孙恭从前不懂,但这几天到了j市之后,他亲眼见到张栩的改变。
张栩是个会因为吃了顿美食而乐上几天的人,会因为对徐子宁的隐瞒而长时间愧疚。简单,义气,但也把柴米油盐的俗世烦恼看得很重。
其实孙恭现在也渐渐想通了,他爱上的张栩,本来就是这样的张栩。
像烦躁都市里的场大雨,张栩有的是孙恭最缺少的东西。即使表面上孙恭平平静静地掌握着全局,其实他知道,他才是两个人里最依赖这段关系的那个人。有张栩,他才感觉他是个正常的,有血有肉的人。
孙恭觉得他好像开始有点懂了,有点懂张栩了,懂他的认真和在乎,懂他的缺乏安全感。
两个人相爱,开始是互相吸引,互相爱上,然后就是互相懂,最后才是幸福。
孙恭觉得以前他做得不对,现在他想开始改了,他希望他的悔改还不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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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恭对司机说:“送我们到新桥夜市吧。”
张栩其实是松了口气的,他喜欢逛夜市,感觉夜市快快乐乐的,很自由,边走边看,想买就买,可以看星星,看月亮,有晚风,总之很惬意,很放松。
孙恭看出他的喜欢,心里也微微放松了些,他不想把张栩逼得太紧,所以只是递给张栩本夜市的宣传册子,说:“这个夜市挺不错的,很美食博客啊杂志啊都推荐的,上面比较受好评的几家都圈出来了。”
张栩翻看着宣传册子上五花八门的小吃,神经也很放松,甚至调侃了句孙恭:“你还会看美食博客啊。”
孙恭说:“经常看呢。”
其实孙恭想说,你那么喜欢美食博客,看完又不去找着吃,只是在网上过眼福。我为了能带你吃才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介绍新桥夜市那篇现在还躺在你的收藏夹里。
但是这话孙恭没法说出来,涉及到张栩的私生活张栩就要往后缩。
到了新桥夜市附近,这片就是步行区了,孙恭就让司机回酒店去了,司机问何时来接他们,孙恭说不用接了,你也挺辛苦的,今天放你天假。
下车之后,张栩还是有点拘谨,在夜市入口想往里走,但又回头看着和司机说话的孙恭,孙恭走了两步上去和他并肩,说:“喜欢吃什么的就先去看看啊。”
张栩说:“等你嘛,你肯定不会吃夜市。”
孙恭说:“那就拜托你了,定要介绍最好吃的给我啊。”
张栩说:“你掏钱啊。”
孙恭掏出钱夹递给他:“定定。”
张栩打开钱夹,抽了四张,剩下的连同钱夹起还给了孙恭,孙恭接过来不置可否。
两人并排走着,开始碰到的第家是卖各种涮串,花枝丸之类的,孙恭不常吃,不知道行情,就觉得看着还可以,就问张栩:“买这个吧?”
张栩就给他使眼色说:“这家不错啦。”
孙恭就懂了,原来是不好吃。他看张栩不想买又怕得罪人所以说“不错”的样子,觉得好笑,两人继续往前走。
往往是孙恭看了就提出要买,张栩就拼命使眼色“不错”“不赖”之类的带“不”字的词语层出不穷,孙恭乐得逗他。
走了段,终于走到家好评众的店,卖各味海鲜粥的。孙恭知道这家口碑很好,但故意大步往前走,装没看见。张栩就拉住他,说:“看看这家吧。”
孙恭说:“这家也不错哦?”
张栩泄气地瞪他眼,说:“很好啦,非常好吃。”
粥摊前挤了好人,好都是年轻女性,张栩个大男生也不好意思硬挤,只好在旁等着。排了好长时间,直没能往前动,倒是被挤得往后远了不少。张栩回头看看孙恭,孙恭却笑着指月亮给他看,说:“j市的月亮和s市的不样吧?”
张栩探头出去看了看,觉得好像是特别圆,特别明亮。
他说:“好像是特别圆诶,这和地理位置有关系吗?j市和s市可不太远。”
孙恭笑笑没说话。喧嚣拥挤的夜市里,两人待在粥摊前的个小角落看月亮,心里竟然是静的,很静很静。
那刻张栩就突然觉得,好像能不能排上队都不是特别重要了。
过了会儿,老板可能是注意到他们两个高个子男生在旁等了半天,就招呼他们到前面来,给其他食客解释他们等了好久了。
张栩倒有点不好意思,回头问孙恭要喝什么粥,孙恭摇摇头说:“你看你爱喝什么,买碗你爱喝的就行了。”
张栩看着图片倒很难抉择,有好几个都想买,回头壮士断腕般对孙恭说:“你就在这几个里选个好了,我好难选啊。”
最后还是把那几个都买了。两人四手端着四碗热粥,互相对视眼,都只是失笑。特别是夜市里人来人往,两人端着粥走,像是玩敏捷类小游戏,手忽上忽下。最后还是只能前后地走,孙恭在前面开路,张栩在后面巩固胜利果实。
走了会儿,又看到喜欢的店面,却不能进去买,张栩就喊孙恭:“咱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吃吧,吃完再走。”
两人又在人群中杀出条路,等终于找到座位,都是阵喘。
两人把粥放下,孙恭让张栩先挑,张栩说:“这么好啊,让我先挑,我四个都想要怎么办啊哈哈哈哈。但是我只有两只手啊。”
孙恭轻描淡写地说:“我喂你啊。”说完就真的舀了勺粥喂给张栩,张栩事先没有思想准备,当时就有些猝不及防,粥直接碰到了唇边。粥的温度好像下就把张栩烫醒了,他才意识到,刚才他和孙恭两个人起看月亮,起排队抢粥,起端着粥走,现在孙恭喂他喝粥。
也是这刻,张栩突然意识到,其实即使是现在,他和孙恭也可以好好相处的,都没有那么戒备,彼此都不设防,也不会有谁受伤。
他心中百感交集,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孙恭又重新舀了勺粥给他,这次特意舀到了尾胡椒虾,很平静地说:“你不吃我就吃了啊。”好像没看出张栩刚才的走神。
张栩笑了笑,还是张嘴把那只虾连同粥吃到了嘴里,吃进嘴里才想起虾没剥,但是肉竟然是软嫩的,没吃到虾头和虾皮,低头看,孙恭把虾都剥了,桌子上垫着张餐巾纸,上面堆虾壳。
张栩心里又动了动。
孙恭说:“不要嫌弃我啊。我也知道有点不卫生,不会我手剥过的虾你就不吃了吧。”
张栩嘟囔了句:“哪能啊。”
孙恭把虾剥完了就看张栩吃,张栩被他盯得不自在,说:“你也吃啊。”
孙恭说:“等你吃剩下了我再吃。”
张栩想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后来良心发现其实自从到了j市之后孙恭对他都挺好的。再后来又良心发现其实孙恭对他直都不坏,于是这句话就没说出口。
张栩端起粥碗,舀了勺粥送到孙恭面前:“趁热喝吧。我饮食习惯好,吃饭从来不剩。”
孙恭笑了半天,就着张栩的手把那勺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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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恭笑了半天,就着张栩的手把那勺粥喝了。
后来孙恭就自己拿着勺子喝粥了,他也知道见好就收,不能总矫情着说不喝,难道真等张栩喂啊。不过孙恭还是会时不时地招呼张栩:“喝这个,会儿喝那个都喝饱了。”
张栩刚喝两勺银虾粥,又被孙恭叫去喝草鱼粥,刚喝两口草鱼粥,又被喂了口青蟹粥。
张栩喝到后来都想笑:“喝个粥你这么忙乱干嘛。”
孙恭就笑笑不作声。
最后两人终于合力把四碗粥喝完,孙恭又收拾次性碗和筷子扔垃圾桶里,回来就看见张栩瞬不瞬地看着他。
孙恭明知故问:“怎么了?”
张栩摇摇头,想了会儿,还是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接地气呢。”
孙恭说:“改过自新了。”
张栩好像嗤笑了声,过了会儿,才说了句:“有点样子。”
孙恭替他去排队挤在人群中间伸手拿章鱼烧,回头向人群外的张栩喊了句:“什么样子?”
张栩喊:“不告诉你。”
孙恭心说你怎么这么别扭啊,跟个大姑娘似的。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两人路拿着宣传册子按图索骥,把好评的店家吃了个遍,开始是张栩主力,孙恭辅助,后来张栩实在有点吃不下,就变成孙恭主力,张栩辅助,再后来俩人都吃得差不了,但是前面还有两家名店没去,两人默契地对视眼。孙恭说:“去看看吧,吃不下就带走。”
张栩说:“嗯,我还得给同学带点呢。”
孙恭揉了揉他的头,笑了。
张栩有点开玩笑地挣了下,说:“边儿去,别装出你很高的样子。”
两人又买了不少,后来张栩又提出前面因为顾及着要留着胃口吃后面的店,导致很想吃的都没买,于是孙恭就决定俩人再杀个回马枪,原路返回。反正那四张钞票还没用完。
张栩看着买来的东西非常心动,但是又实在吃不下,饱受折磨。
孙恭说:“都是你的,你急什么。现在吃不下明天吃。”
眼看着要走出夜市,张栩心里竟然真的隐隐约约生出种不舍。他觉得这个夜市,就像是处幻境,在这里,他和孙恭可以好好的相处,走出这里,可能就又回到了原来的老样子了。
但是路总是会走完的,出了夜市,张栩故作轻松地问:“接下来怎么办,回去吗?”
孙恭说:“当然不啊。”
张栩就微微笑了下,说:“那去哪儿逛啊。”
孙恭就狂奔两步跑到旁的停车区,三两下开了锁拽出辆自行车,骑到张栩身边,发出个电视剧中闪亮登场时经常用的“噔噔噔噔”的声音。
张栩忍不住爆笑:“你好2啊这样子。”
孙恭把他手里拿着的小吃放到车筐里,说:“上来上来,带你出去逛啊。”
张栩坐上去,搂住孙恭的腰,说:“不要骑到机动车道上去啊。”
孙恭说:“我给他们面子。”
张栩:“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夜色阑珊,路旁的路灯,街上的车灯,招牌的霓虹灯交织成片迷离的灯影。以往身处陌生的城市,张栩是都或或少会有种不安定感的。不是怕,就是觉得不踏实,不稳定。尤其是当城市陌生的夜风吹在脸上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格外浓烈,但是今天好像没有。
今晚的切好像都那么有魔力,在夜市里他忘掉和孙恭的不愉快,在自行车上他忘掉城市的陌生,好像处处都是幻境。或者说,可能是在孙恭身边,就处处都是幻境。
在孙恭身后,张栩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城市湿润的夜间空气,想起菲茨杰拉德的部小说名字:“夜色温柔”。
真的是夜色温柔了。
孙恭载着张栩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中穿行,孙恭回头问张栩:“想去哪里啊?”
张栩说:“不是你说要带我出去逛吗,当然是你带我去哪就去哪啊。”
孙恭说:“那天阶百货好不好?”
张栩说:“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
孙恭笑说:“就是普通的商场啊,生活日用什么都能满足吧。其实逛商场挺有意思的,各种需求的人都能满足,总会逛好的。”
张栩说:“我觉得也是。小时候我爸妈每次带我去逛商场,我都很开心。”
孙恭知道提及这话题张栩少有点落寞,就说:“我以前自己去逛商场,也很开心的。”
张栩在孙恭背上捶了拳,哈哈大笑着说:“你好娘炮啊,自己去逛商场啊哈哈哈哈哈。”
孙恭就笑:“我去商场里打电动不行啊。”
张栩还是笑:“商场里的电动不好玩的。”
两人就讨论了番哪里的电动好玩,什么电动最好玩之类的幼稚问题。
两人过了几个红绿灯,其中过个路口的时候兜割包差点掉出车筐,张栩大喊声:“啊!”孙恭吓了跳,赶紧停车回头看张栩怎么了。结果看见张栩盯着那兜堪堪挂在车筐边上的割包松了口气,说:“还好没掉出去,否则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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