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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朕表哥 作者:亡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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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姓关的,他今天只跟七哥说了句话:你是谁。
“渣。”史八龙下结论道。“七王爷现在还伤心低落着呢。”
我眯起眼睛,“看来我要在哄夫君开心这项上给歌微打个叉。”
我们去后台的时候,无意间在水榭戏台的角落里遇到表哥和绿茶婊。他们坐在假山边上,史八龙看了我眼,把我拉到假山里头偷听他们的对话。
“亭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棵树上吊死。”我听到我表哥干巴巴的声音。
“在藻,我本来就应该去找个男人的,怎么老想着存老婆本呢!我现在就像是十年寒窗苦读,到了考场,才惊觉我应该去考进士科而不是明经科!入错行了呀!”
“可是七王爷已然变心了,你再与他纠缠下去,也没有结果。”
“要结果干什么,我只要场轰轰烈烈的风花雪月!我现在闭上眼睛都是他用黑人牙膏刷出来的亮白虎牙,身上淡淡的苹果香……”绿茶婊煽情道,“我只想找他问个清楚!”
“然后呢?”
绿茶婊泄气了:“诶,莫非我命中天煞孤星红鸾无动……”
“也未必。”
“在藻何出此言?”
“与你登对的人,眼下不就有位么?实不相瞒,此人恋慕你,已经很久了……”
我气势汹汹地冲出假山走出戏园子,在太液池边拿琉璃瓦打水漂。史八龙赶到我身边,“皇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棵树上吊死。”
“我才没吊死。”我呵呵两声,“我非得把他们统统砍了不可!欺君犯上,是可忍孰不可忍,七哥和歌微也好,顾亭林和虞在藻也好,看我箭双雕!”
“略无耻。”
“朕就是身背千钧罪孽,也要往无前的男人!”
我当即回到水榭后台。七哥失魂落魄地坐在妆镜前,神色低迷。我轻抚着他的脊背,“这种渣渣我们不要他。喜欢你的人还是很呀。……话说歌微在哪儿?”
“她在底下看戏,来之前买了两大袋瓜子,准备在看台上嗑,不嗑完大概不会上来。”
“啧啧,这媳妇。”
七哥脸懊丧。
“但有人惦记着你,就像是你惦记那个姓关的样。我想他过不了久就会来找你了。你待他温柔点好不好?”
七哥问是谁,我跟他说是顾亭林。我七哥流露出回忆的情态,我想有戏。“等会儿他会来询问你人生最重要的问题,不论他开口问什么,你都要抢答,爱过。”
“这是说谎……话说最重要的问题不应该是to be or not to& is the real&ion.”
我作了次深呼吸,“七哥,被甩的人心里都很难受,你是知道的,你就不能温柔地安慰他下么?他那么爱你……”
因为我的纠缠,七哥很快就忘了和前男友的那场渣贱,此时烦躁地在后台踱来踱去,“我和亭林就是……室友,还不是特别合适的那种。你要说他喜欢我,我根本没看出来。你造么,我根本看不出来。”
“有少那么深爱却那么不合适!”
说话间楼梯吱嘎响了,底下传来我表哥安慰顾亭林的低声絮语,戏台只有道楼梯,我想走都走不了,只好装作春风和煦地慰问刚下台的演员。表哥看到我显然愣,然后在顾亭林背后推了把,好像在引导雏鸟学飞,接着板着张脸走到我身边,不动声色地把史八龙挤开。
我看到他就不爽,找别人说话去了,只是不看他,背后就凉飕飕的。我真是恨都恨死了,我都没用看仇人的眼光看他,他倒得寸进尺了。
眼角余光中顾亭林拽住了七哥的袖子,“李明月,我有最后个问题想问你。”
“爱过。”我七哥抢答道。
顾亭林笑得春暖花开,又红了眼睛。“其实我想问的是……我欠你的钱能不能免了……”
水榭后台片沉默,众人的眼光投向楼梯口。
歌微像木头人样杵在原地,此时转头就走。七哥叫了声不好,推开顾亭林追了上去。大家齐看剩下的顾亭林。这人有上台恐惧症,在众目睽睽之下手脚都不协调了,大概他心目中就只剩下个问题:追,还是不追。就看他原地兜圈,来回踱步,同手同脚,最后别扭挨到楼梯口,头栽了下去。我表哥拍拍史八龙的肩膀,“史公公,去看看顾侍郎跌得怎么样了,不行就带去让马太医看看。记得温柔点,人家刚遭过情伤。”
史八龙捂着肩膀惨白着脸走了。
戏台上依依呀呀地唱着戏,后台的戏却唱完了。我整整衣领想走,表哥却总是挡我的路,就是我走哪儿他就故意挡哪儿,面对面的那种。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小孩子玩耍,因为他常年面瘫脸,可是我只知道现在我实在不想跟他说话或者对视,推开他下了楼。表哥就慢吞吞跟在我身后。
路过楼下假山的时候,七哥和歌微已经搂在起看雪了。尼玛这速度,让我强烈地感觉到我七哥才是人生赢家啊。表哥把我拽进假山里头,像刚才我和史八龙偷听他们那样偷听七哥与歌微。
“歌微你听我解释!事情都是皇上安排的!他希望我说谎来安慰下小顾,让他重新振作起来!”我七哥balabalabala就把我全都供了出去。
歌微对着太液池打水漂,泄气地看他眼,用带有浓烈楚国口音的大不列颠话说:“she is so&……黄桑是个好孩子。”
“why ‘she’?”我偷偷问表哥,表哥同情地望着我。
七哥喜出望外:“歌微,所以……你不生气了?”
歌微泄气地把瓦片往水里丢,瓦片蜻蜓点水急速飞掠,最后冲上对岸击中了对面的戏台,造成片混乱,“……我只是不好意思在你们了断的现场。”
“you are so&……”七哥都快要哭出来了。
“因为我怕我控制不住拗断那个贱人的脖子。”歌微做了个拗的姿势,说道最后声带都要撕裂了。
“……”
“我担心顾亭林可能会破坏我们的婚礼。”
七哥松了口气:“你就不担心他破坏我们的婚姻……”
“你造我有想要场盛大的婚礼么!十里红妆,再拴上几十头牛羊,载歌载舞来到明月王府,用铲子把牛羊的头都敲下来,乘热把牛羊肉宴飨宾客,再把牛羊的角浇筑上黄金白银,永远做成标本摆放在我们的新房中……它们的眼珠子都是绿松石,我会在新婚当夜对它们下蛊,这样,如果有谁在背后欺负我们王府,牛羊的眼眶里就会流下黑色的血泪,我们把这个当成礼物打包给他们,你猜猜他们会怎么样?你定猜不到,他们全家都会溶血而死,死后就只剩下张皮。”歌微亲了亲七哥的嘴唇。“千万不要被顾亭林打搅。”
“you are so&……顾亭林定不敢来打搅。”
我分明看到我七哥的寒毛竖起来戳破了王袍。
第 14 章
回去的时候路无话。进寝宫,我表哥又从背后抱上来,对我动手动脚。其实他根本不能进寝宫的,因为按照我的圣旨,他现在应该禁足在椒房殿。但是鉴于椒房殿全是他的人,我的昭阳殿里也没有真正的勇士敢于在他死神般的眼神下拦他,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来去无阻。
我大着胆子把他推开。我心底里想跟他说清楚说明白,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我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要知道,我骨子里是个特别传统的清纯大男孩,根本不想打炮,还是乱伦。但当时他的脸臭得能吓死人,我只好推脱说我身体不舒服。我表哥句都没问我哪里不舒服,洗漱的时候把脸盆毛巾摔得山响,后来睡在床上谁也不碰谁,头次把冷战延续到了漫漫长夜。我心里有点伤心的,成亲七天跟成亲七年似的,虽然开始是个错误,也不要直错下去吧?!说实话他现在这个样子,搞得好像我就是用来给他操的,而且他连装都不装下,你说我心里能不堵么。凭什么顾亭林就做你心目中的白月光,我堂堂帝王就要做你白床单上的h血啊!老子不服!
这么弄我还真病了,起来的时候床边无人,特别凄凉,只能声嘶力竭地让人把马应龙叫来,堂堂正正继续不上朝。过不了久,史八龙鬼鬼祟祟端着汤药进来,搁在我够不到的地方,然后紧张兮兮道:“你知道我昨晚在哪儿么?”
我卷着被子面朝里:“我头疼……”
史八龙把我拽回来:“昨天我送顾侍郎去太医院,又送他回家。回去的路上我们吃了顿饭,去回龙斋听了评书,又在石舫里看书聊天,最后我送他回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子时了。”
“你怎么不留在他那里过夜?”
史八龙的脸色变得微妙:“我就是留在他那里过夜的。”
我的神情定也很微妙。七哥,表哥,史八龙,我,顾亭林这个绿茶婊真是不简单。
“我跟他根本不熟,但是旦走在起就像是在约会。”
要不怎么叫绿茶婊,我恶毒地想,“汤姆苏吧。”
“不是不是不是,我们不是出于自发的好么,我能感觉到他应该是误会了什么。路上他都在暗示我,他不喜欢我这款型的,让我早点放手。”史八龙抚了抚下巴,“我觉得应该是谁在背后恶意中伤我,我和他根本不熟。”
“等等,你的意思是……有人告诉顾亭林你暗恋他?”
我和史八龙对望眼。
那个谁,我们心中都有了答案。
如果来个案情回放,定会是这个样子。
时间:下午。地点:水榭假山。人物:我表哥与绿茶婊。
绿茶婊:“诶,莫非我命中天煞孤星红鸾无动……”
我表哥:“也未必。”
绿茶婊:“在藻何出此言?”
我表哥:“与你登对的人,眼下不就有位么?实不相瞒,此人恋慕你,已经很久了。”
绿茶婊:“谁?”
我表哥:“太监总管史八龙,史公公。”
史八龙又开始骂将起来:“fuck,bitch,bitch,fuck……”
“可是……他为什么要凑合你和顾亭林?背着我你们已经只剩下层窗户纸没捅了?”我糊涂了。
“胡说八道!我除了讹过他几笔钱,跟他点儿也不熟!”史八龙面目阴森,让我别管,他说这是男人之间的对决。他和我表哥之间,迟早都会有战。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坚定,简直不像是个小黄书作者,但是我不想管,也管不了那么,我头疼。再说我俩认识这么年,除非他变成别的物种,否则光凭两道犀利的目光,他很难震撼到我,别提弄死我表哥了。
我告诉他掐着时间,我再睡觉,等到时候把我弄起来吃药,说完我倒头就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被窝里了个人,暖烘烘的,从背后熊抱着我,死沉死沉,我觉得我烧得厉害了。我不禁推推他,怒道,“史八龙,史八龙,你怎么睡过头了?你还不起来,等着被人捉奸啊!”
说完我就觉得大事不好,因为我表哥从我背上抬起头来,脸狰狞地望着我。
我朦胧地与他对视半晌,淡定翻身,缩起来,但是很快我表哥就动手了。我就像乌龟似的被他翻转,压倒,我反应过来就又踢又叫:“你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人!”但是还是避免不了被xxoo的命运。尼玛我是生活在隔壁阿三国的妇女么!动不动被强奸!不过因为出了很汗的缘故,很快我就退烧了。我表哥说,念在今天晚上我比平时要热要爽还紧的缘故,他就……
我直等着他把话说完,但他只是狰狞地朝我点点头,没有说下去,尼玛我不明白呀!我跟他根本没那个默契。这是要把我每天都搞得高烧不退满足他的兽欲么!那朕岂不是跟活熊取胆的月熊样凄惨!
我吓得瑟瑟发抖,我表哥凑过来想亲我的嘴。我呸了他声不让他亲,把脸埋在枕头里,他趴在边观察了我很久,然后又爬上来上了我次。经此夜,他那边单方面就把冷战结束了,搞得我莫名其妙,又很失落。隔壁阿三国妇女被强奸还能上街游行,活熊取胆也有环保组织不断申诉,可我他妈能在巡幸四方的时候举个牌子上书“朕被表哥上了”么!而且尼玛我向谁告状去,人间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了呀!我又不能上吊,我只能去求神拜佛啊啊啊啊。
朕这么想着,就这么去了。朕要去城外的法门寺烧香!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我出门趟很不容易,主要是他们都太把我当回事儿了,敲锣打鼓前簇后拥还要封道,我自己都嫌麻烦。但是现在只有求神拜佛才能救我于水火,再难也得去了!为了让那么人的辛苦得到稍微相称的结果,我打算把七大姑八大姨全叫上,结果,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首先,我表哥他不去。反正他现在自诩为天下第人,牛逼得很,谁都不信,留在宫里说要替我办公。这原本是件好事,我巴不得跟他两地分居,但是很快好事就变成了坏事。
其次,七哥也不去。因为歌微是个楚人,她的宗教信仰跟我们很不样。她的宗教混杂着萨满、原始山川崇拜和藏传佛教的某些特性,崇拜着个名叫东皇太、但穿着喇嘛佛袍并露边大奶的赤膊汉子,手里还握着把蒙古刀。那个大神除了旋转什么都不干,转圈天地毁灭次,然后万物轮回。七哥对这种混合型宗教非常感兴趣,最近正在打算对其进行深入研究,我告诉他,只要不是跟歌微偷渡去楚国,我什么都能答应,七哥欣然应允。但是他说他最近正在跟着歌微斋戒,不能去禅院。“神的嫉妒心也是很强的,特别是神教。”七哥严肃地说。
好,他们都没来,我乐得轻松。
但是,我姑姑来了——
我姑姑她跟着我去法门寺!
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第时间跑到椒房殿找我表哥,“哥你这次可得救我哥,我姑姑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表哥改常态,他居然躲着我!他假托有事,连与我对视都不敢。他说,“我会找个人保护你的安全。”
“你是不是男人啊!”我发火了。敢情你就在我面前牛逼哄哄提枪就上,遇到事儿就躲得比兔子还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姑姑会去!”
表哥不置可否,当做徜徉书海,专注地翻页。我扑上去揪他的头发抓花他的脸,跟他大打架,最后捂着屁股跑走了。我就知道,靠男人不如靠鬼啊啊啊啊!
我比姑姑先到法门寺。她大概要第二天才到,那天晚上我就先行去大雄宝殿进香。我这时候只求能够活着回宫,表哥不表哥全然顾不上了,我姑姑那才是人间杀器,我俩明天就会在寺中正面对峙,那场景,就像是把块肉放到老虎的笼子里,肉还是切成片片根本不长在起,跑不了的那种。果然,在深重的灾难带来的死亡恐惧中,小我的感情问题完全不是问题!就像七哥说得那样,“爱过”才不算是个问题,to be or not to&hat is the&ion。
那天晚上我在佛像面前哭唧唧了半个晚上,跪得腿麻也不肯起,史官郑重其事地把这个事迹记录下来,打算表彰我到千秋万世。到了后半夜,我独自在大殿中打瞌睡,不知为何突然醒来,只觉得殿中阴风阵阵,香烛的烟气凌乱,让我后背阵发麻。我想起那些光怪陆离的神鬼狐说,对美丽的狐狸精白骨精又是期待,又怕她们吸走我的阳气,所以会儿想:不对,这是佛寺,她们如何敢来。会儿又想:来了我怎么调戏她们捏,非人界的她们穿胖次咩~
第 15 章
我这么胡思乱想着,突然发现佛像金身下有两个影子。个是我,打跌坐着,身形是非常规整的坨;另个人着,身高巨伟,有些模糊。我心下大惊,我的御林军虽然拦不住我表哥那样的人瑞,但也不至于大半夜让人溜进我打瞌睡的寺庙吧!回头,却发现身后什么人都没有。
我神经病样猛地转过身,金像下却又只剩下我自己的影子了,香烛静静地燃烧。
我揉揉眼睛,以为自己困得做梦,心里又有些发毛,起来想回房休息。我腿脚麻得厉害,叫史八龙进来扶我,史八龙碰我我就疼得掉眼泪,他只好把我倒扛起来往外走。我倒吊在他背上,眼角余光居然瞥到那个人影溜到墙边去了,就在十八罗汉后面!我哇哇大叫让他停下来,指着罗汉像:“史八龙史八龙那边有东西!”
史八龙顺着我的手指望过去,“没有啊。”
的确没有了。
我直接吓尿了好么!我以为这就是普通耽美文,结果尼玛是悬疑,我根本没有准备啊啊啊啊!
可怕的是史八龙,他路脸都很黑,把我丢进澡盆子里自己也跳进来狠狠洗了个澡后,狠狠打了我的屁股。“你几岁!你几岁!让你尿!让你尿!”还作势要来拧我的龙鸡。龙鸡差点就要被他拧下来了,好痛好痛。那天晚上我实在不敢个人睡,求史八龙陪我,他又狠狠捏了几把我的屁股,把我揣进床里,总算没有走。
晚上我跟史八龙睡张床,他很快就睡着了,我个人趴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我跟他虽然青梅竹马,穿条裤子的事也没少做,但是自从他做了太监,我们很少有这么亲近过,我已经好年没有跟他睡床了。怎么说呢,感觉挺奇怪的,总觉得枕边人不该是他。史八龙从前也就是个比我稍好点儿的纨绔子弟,要是表哥在这里,我就肯定不会那么怕了,他什么都不怕的。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到三,结果发现我们的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倒吊着个人影。开始我以为是窗帘没有放下,打了个结头,看上去比较诡异,但看了会儿,我突然想起来禅院里没有窗帘的!我尼玛当时又要吓尿,这个时候,那黑影又动了动,伸出手样的东西掏了掏耳朵。
炒鸡诡异的!
我睁着眼睛夜都不敢合眼。那东西也直在我窗外倒吊着。等到天亮,史八龙悠悠醒转,我跟他说,他还骂我做梦。我赶紧让庙祝做场法事,帮忙超度去年冬天饿死的流民,史官又以此赞扬我仁德,但事实上我是怕那个黑影,专门超度它去的。我会儿怕黑影,会儿怕我姑姑,搞得精神都要分裂了。
但想不到,我姑姑,居然正面碰上了那个奇诡的影子,导致我讨下条命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事情是这样的。
当天我为了躲我姑姑,大早上山去放生,然后又去山顶的五龙潭祭祀龙王,据说帝都的龙脉气运就是从这个“龙头”开始的,我每年都要来这里调查水位有没有下降之类。姑姑她当天傍晚才到的禅院,她来的时候,我他妈都在山上躲得要冻僵了,她肯定是出门之前花了大半天化妆。她就是这样,每次出门都让人等,而且她化妆跟别人化妆不样,人家至是装饰,她尼玛能把五官重新画出来,整个画皮姐,连整容都用不上,我印象中没有次见到姑姑长着同张脸的。所以我就怕她了——我压根不知道身边哪个人有可能是前任丈母娘。
我姑姑大概也知道我怕她躲她,到法门寺,就派人喊我下山。来人说,姑姑今晚要沐浴进香,在寺院中斋戒三天,在这三天里,请我帮她照料下二郡主,就是先后的妹妹,也是我的小姑表妹。我听有三天的缓刑期,犹犹豫豫别别扭扭下了山。主要是五龙潭实在太冷,我们吹了整天的山风,下去的时候个个都跟伊拉克难民似的。
法门寺里果然不见我姑姑的踪影。我松了口气,和小姑表妹用完素斋,她搀着我的胳膊起去放生池散步。小姑表妹眉眼长得有些像先后,我望着她恍如隔世。
我也已经是二婚人夫了,嘿呀。
“我妈想让我做你的皇后。”小姑表妹连寒暄都省了,直捣黄龙。
“你姐姐才刚过世!而且我……我已经有皇后了。”
“我说完之前你不要插嘴。”她严厉地瞪了我眼。
我点头哈腰请她继续说。
“这是我妈的意思,你知道的,她不达目的不罢休。当然,你大可不必紧张,她也知道你的苦楚,毕竟虞家老东西可不是好对付的,你被他所逼迫才结的婚,我妈是不会责怪你的。表哥,你要知道,不论如何我们才是家人,我们尊贵的皇室血统可不能被乱七八糟的什么人玷污了。”
“呃……我没想到血统那么远。皇后也算是出身名门,玷污什么的……唔……”
我姑姑家的女人都有种特别强悍的超能力,就是选择性过滤,只要旁人说得不符合她们的心意,她们就当做没听见。我小姑表妹无视我的尴尬,继续说下去,“我跟你成亲以后呢,也许会常常殴打你。不过你不用怕,那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或者你做错了什么,只是我能从性虐待当中得到无与伦比的快感。我事先提醒你下,你要做好准备。”
我停下了脚步。
小姑表妹往前走了几步,盈盈地回头望着我,目如秋水,眉如墨裁。
“你不是二妹吧,二妹跟她姐姐样,是腼腆腹黑小萝莉,不走女王范儿的。”我咽了口口水,垂头丧气道,“姑姑。”
我姑姑那张画得神乎其神的脸上露出很有兴味的表情。
我表面懦弱,但是内心在不住地咆哮:我姑姑她今年已经四十了有木有!尼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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