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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朕表哥 作者:亡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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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从来不亲近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既然你们这么有缘,那就送给你吧。”
“那怎么好意思!那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礼物何必看贵重与否,只有合不合心意的。”
我当然要推辞啦,我又不是出来做mb的。虽然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从皇宫的哪个马厩里找出来的,几乎就要忍不住问了呢!我这样明明很想要,又坚决推辞的态度,让我表哥蹙着眉头想了会儿。他后来摸摸我的头,“那你愿意经常来看看它么?它想让你做他的主人呢。”
那匹白马又蹭蹭我!
“怎么……怎么好意思让你割爱。”我指绕衣摆,羞答答的。我靠我好想跳到马背上骑圈试试啊!
“谁说我要割爱,”我表哥突然抱着我的腰,把我举起来小心放在了马背上,“主人只能有个么?男主人女主人不就是两个么?”
嗷嗷嗷嗷嗷嗷嗷!他贴在我背后说这种话!这种话!
他又低沉地呵呵声,“我只是打个比方,没有惹你不高兴吧?”
我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只是打比方么,吐艳!
我表哥甩缰绳,就带我跑马去了。他居然朝皇宫驰去了,路跑过了护城河上的汉白玉桥。我惊呆了,“怎、怎么去宫里啊!”
“这城池的夜色,在高处看最美,你在这里生活那么年,不看次太可惜。想来想去只有皇宫最近了。我就带你在宫门口溜达几圈,没事。”
“不、不会被抓起来么!这里可是禁地啊欧巴。”
我表哥淡然笑,“我上头有人。”
啊啊啊啊啊啊又被戳中了,大、富、大、贵!这样子出来泡小受简直箭无虚发啊!
我表哥就!在全城大堵车的时候!带着我在承德殿外的汉白玉大桥上兜风!说话,必定是贴着耳廓湿漉漉的!还都是些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艾玛,受不了了,太挑逗了,裤子都要湿了。
最后他带我去清风客栈,要了上房间。我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的手,“谢谢你,大侠哥哥,今天玩得很开心,我先回去了。”
“不上来喝杯茶么?”
因为我扮演的是个特别穷酸的烤肠小贩,所以我揣摩了下,我应该拒绝不了这种邀请,只为了看眼五星级大酒店上房的装修。所以我很好奇又忐忑不安羞答答地跟着我表哥上去了。哦尼玛,开门就是kingsize蓝色水床,这么淫荡!这么直接的性暗示!
我表哥给我倒了杯酒。“十八年女儿红,尝下。”
我捏着酒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灌醉奸掉什么的,是我表尼桑想干的事情么?
我望着他,他脸上果然写着“想干”两个大字。
桥豆麻袋,我们走的不是纯爱系么?
“我不会喝酒啦。”我把酒还给他,“啊,天那么黑了,我要回家了啦。”
我起来就走,我表哥突然从背后扑上来,抱住我的腰,倒在水床上,“事到如今还想走么?”转身就把我压在下面。
我打他打他,“干什么啦,认识第天就上床!你是在招妓还是谈恋爱啦!”
我表哥抓住我的手,脸不耐烦,“那难道还要等好天么?我不要,我每天都要做,要不不玩了,要不就玩先做再爱。”
我气死了:“本来就是先做再爱啊,我想尝尝纯爱的滋味,你都不愿意——”
我气哭了。
我表哥看我哭就没办法了,因为我哭的时候总要噎着,他可心疼了,把我抱到腿上拍拍我的背,“那好,我们来纯爱。”
他说着,从衣柜里拿出套太学校服,还有太医院护士宫裙,“你想要哪个?”
我哭得简直停不下来了!
但是他以为我在演戏于是兴高采烈地扮演了回跟我同窗十年的师兄,扮演了回太学祭酒,后来我受不了他管自己叫顾东林,他就扮起了马应龙!他有喜欢上司/老师摇裹清纯骚年的戏码!神经病!
第52章
我好恨啊,我是来跟他谈恋爱的好不好!纯纯的!他又这样那样,那我哪里知道他是爱我刀白肉,还是爱我啥。我早上从他怀里醒来就要哭。我表哥边把我洗干净,边哄我回宫,我才不要,我要发怒了,都还没有谈过恋爱,只有失足少男被无情剑客勾引到宾馆之后各种play好么!这是犯罪实例谢谢,哪里有我纯纯的初恋。
表尼桑说那就没办法啦,他又不知道上床了就是游戏失败。我哭着说这样才没有人会喜欢你呢,懂么,懂么!怎么能见面就xxoo,见面就xxoo,肯定把人家吓跑,你就被甩掉了。
我表哥说,“没有啊,我现在获胜率是100%。事实证明,见面就xxoo是非常有效的求爱手段,现在我xxoo的那只小软萌还在跟我玩恋爱游戏。”说着把小笼包撕碎了喂我吃。
真吐艳,我想来想去,只好昨天晚上那些xxoo都不算数,我下楼的时候就告诉我表尼桑,“就当做我们没有这样那样,是各自回家的。时间从昨天傍晚开始算,嗯,我们等会儿也要当做偶遇。”
别的人都以“那对狗男男”的眼光看着我们。我表尼桑很凶地瞪回去,然后跟他这次不想做侠客了,有点二。终于没我说他也意识到了,真棒,我还怕说了,大家基友的情意就尽了。我表哥这次要演位王侯,他的封号是“寻花”,太风流了有木有,简直命中自带攻略黄桑的气场,他愉快地表示他这次就要演寻花侯。但是我告诉他,这个封号攻略皇帝很棒,攻略草民是有点贱贱的,跟那些采花大盗样。我表尼桑表示以我扮演的那个烤肠的文化水平,应该听不出话里的猥亵。于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我来五星级宾馆找我的侠客哥哥,因为他昨天给我留下了很棒的映象,而且很绅士地没有做什么猥琐的事才没有,我就辗转反侧地思春了!所以我今天跑来,把他昨天给我擦汗的手帕还给他。其实我是知道的,这种人才不care手帕呢,我们这种人平常捡了小东西也不记得还的,塞在口袋里才是正理,但是般文里小受啦女猪啦为了上位,定要诚实把!我就是其中之!我扒着墙壁嘤嘤嘤地看着我酒馆大门,就等着那位大侠出来,上去还给他,顺便让他再来追我追我呀!
结果我看到了什么!omg,我的大侠,他,在不远处的小巷子里,跟几个军官模样的人说话,他们恭敬地称呼他,“侯爷!”
我表示我只是去还手帕的嘤嘤嘤,我点儿也不知道他来头那么大。等那几个人走开,我才出去,我欧巴面露惊喜,“昨天晚上睡得还好么?”
尼玛这什么问题?
他淡然笑,“回去得有点晚了,有点担心。”
我只能含羞带怯地说,睡得很好。
“个人睡不害怕么?”
这尼玛又是什么问题?能不能不要每句话都透露着想要xxoo的叵测居心?
“因为昨天夜里打雷了呀。”
“……”
然后他又是带我各种玩。从中可以看出我表哥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带我出去,也就是看看imax的霍比特人2,唱唱k,还鼓励我马场打猎、打打高尔夫球什么的,大澡堂子、夜店、溜冰场这种地方,他都不晓得的。可见我大表哥生活习惯很好。他还带我去见了很朋友。他的朋友大都是那届的太学生,现在都已经工作了,都是正派人,有点geek、很会做事的,平常大家都很忙,我大表哥忙。所以他牵着我登门拜访的时候他们都很惊讶。我大表哥介绍说,“这是我刚认识的小兄弟,在菜市口卖烤肠的,很有爱吧。”
他们大都知道大表哥攻略了朕,有些奇怪他怎么带个卖烤肠的突然出现,但是其中有些是朝廷命官,见过我,于是大概就猜到怎么回事了,愉悦地跟我打了招呼,还乘机摸摸我的头。他们管我叫“侯爷家的小兄弟”,送给我好吃的好玩的,让我抱走,我简直就像是过万圣节样。后来我表尼桑牵着我在护城河边走,我手里抱着好大桶蜂蜜,甜甜的好嗨森。今天天气很好,周身暖洋洋的。
我表哥于是说,“要做么?”
我把蜂蜜砸他怀里了,“你真吐艳,怎么又是做啊做的!”
我表哥抿抿嘴,想了想,带着我去郊外爬山了。我第次跟他起做正经运动,好开心啊,爬完回来,天快黑了,我就跟他说我要回家啦,再见。我表哥想了会儿,“不做么?”
“你这样早就被人当做变态好回了好么!你死好回了!”
“我有刷存储点啊。”我表哥说得天经地义,然后伸手浮在半空中,点点点,嘴里发出哒、哒的声音,“退出,未被存储的进程将丢失,是,回到主页面,重新载入——你快说呀。”
“说什么呀!”
我表哥看看天色,“回到五分钟之前了。你快说最后那句。”
我只好又继续玩弄着头发羞答答地说,“天快黑了,我要回家了,今天很开心,大哥哥再见。”
我表哥摸摸我的头,“我送你回去吧。”
这才对嘛。
于是我们就路走,路走,走到个城乡结合部,我们这儿的城乡结合部都是茅草屋,到处都是鸡犬相闻的乡村夜色。这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有炊烟,我选了家没有炊烟的,忐忑地打开人家篱笆,溜了进去。“我今天溜出去玩,被我爹娘知道要打的啦……大哥哥你快走吧。”
“他们打你么?”我表哥在门外徘徊,不肯走。
“那、那要打得咯,上至天子,下至庶民,做小孩肯定免不了有被扒下裤子打的时候啦。”
我表哥四处扫了眼。
这时候夜色四盒,繁星点点……
他突然撑着篱笆跳了进来,跟了几步,把院子里的菜畦踩烂了不说,还把满地鸡鸭赶得鸡飞狗跳。他步步朝我走来,明亮的眼睛好比天上的繁星,“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你闭上眼睛。”
啊啊啊啊啊!虽然情境老土,梗老土,但是好浪漫啊!
我激动万分地闭上了眼睛!这就是我直期望着的时刻啊!个静谧安闲的小乡村,个富有生活气息的夜晚,个我爱的人,个月光下的吻……
结果我就感到下身凉。
我爱的人把我裤子扒了。
我表哥抱着我,蹭蹭蹭走到考窗台的大水缸边,把我放在水缸沿上。尼玛那水缸那么高!水冷得像冰样,深不见底!我坐在窄窄的边上,又没有裤子,爬都爬不下来啊,坐在上面动都不敢动!我表哥他就抓着我的腿拉开!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为所欲为了!
神经病!
说好的纯爱呢!
为什么会是隐在农家院子的阴影里,在满地的鸡鸭土狗面前乱搞!
因为是野战,而且村民吃完晚饭都出来纳凉聊天了,我表哥!他格外兴奋!格外粗长!他边捂着我的嘴,边要干得我乱叫!神经病!射完次不够,还把我压在人家的窗台下,用手臂担着我的条腿,操我,我尼玛个头矮啊,我哪里有他米八的个子!我只能垫着可怜的只脚好么,脚都抽筋了,哭给你看!我哭,他就掐我小,不让我射,神经病!
我被他操得精疲力竭,又伤心他怎么都不肯按照剧本跟我纯纯得谈场恋爱,我不甘心!我真的生气了!他事后,要给我穿裤子,我把他踢开踢开,“你又死了!这次不给你载入存档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表尼桑叹了口气,“小兄弟,对不起强迫你做了不喜欢的事。我们都先冷静下吧,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他就这么走了!
操!
他连裤子都没有给我套上,走了!
我那条裤子,就在不远处,躺着。
我边可怜兮兮地把上衣往下拉,边去捡。就在要拣到的时候,土狗很凶地朝我叫,然后扑过来,把裤子刁走了我了个大操!
我个人躲在鸡笼旁边,吓得动都不敢动,那条土狗发疯样咬着我的裤子甩头,分分钟撕碎了,而那些鸡尼玛边拉屎边啄我!啄我的小!我只能蹲着!
我不要谈恋爱了!表尼桑快把我抱走啊啊啊!我想回宫了!
正这么想着,篱笆门吱嘎声打开了,我看到温暖的灯光!
我迎风流泪,张开双手冲了上去,“尼——桑——”
对面传来声尖叫,“相——公!有暴露狂啊!”说着把灯笼噌套在我头上,我操,头发都烧起来了!
然后,我就看到个粗壮的农夫挥舞着锄头向我捣来……
当天晚上,我因为犯淫,被当地村民扭送到了官府。
经金吾卫查证,雍都时间酉时三刻,我跟位成年男子,在郑二黑的院子里,犯淫,并试图提襄他的新婚妻子顾二毛,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按照本朝皇帝新增律法《淫、荡罪》,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跟我嘟奸的那位成年男子,身高八尺,身形精瘦,因为目击人未能看到他的正脸,现在仍在潜逃中,官府觉得抓到他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对他唯的了解,就是,”善房中术。”悲哀,真是悲哀,本朝皇帝就这样因为本朝皇帝的严刑峻法蹲号子去了。
第53章
我被关进号子里之后,就糟糕啦,这比我在民间烤肠还糟糕。在民间烤肠最是没门路,那运气来的时候总会上达天听,告诉他们我就是天。但是在监狱里那就不定啦。监狱这个地方,各种虐待啊,sm啊,不但有狱卒要垂涎我的美貌,而且还有各式各样的抖s不是么。我特么是犯奸进来的,自从我修订了律法,提倡垃圾分类,男女反奸和男男反奸还分类处理,分类关押,所以我这里全都是gay,还大都是因为淫乱罪进来的。我登时就想刀白肉丢在了窝狼面前。要不是他们为了谁先上我打起来了,我大概儿子都给他们生了好几个了。
然后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时候,我表尼桑被推进来了。他跟我样穿着国家统的监狱服,可别有般匪气呢。他迅速把那个最后着的人扫倒,然后宣布他自己为牢头里新任的大哥,谁不服,他就上前补两刀,所以立刻就收到了大家的敬仰。他离我就这么短短几步路,可是等他走到我面前,气场已经全变了,他叼着根给我们睡觉的稻草,拨起我的下巴,“这是新来的?长得不错嘛,hiahiahia……”
跟我们同个牢房的几个躺在地上,看神经病样看着他。
尼玛我只能盈盈秋水、各种羞愤地垂下我的睫毛,制造出蝴蝶翅膀轻微抖动弱不胜衣的效果,“我、我是有心上人的!”
“那他在哪里?你怎么个人犯奸进号子来了?他不会是留你……自己弄自己吧。”他意有所指地揉了把我下面,然后让其他人可以滚了。其他人说我们怎么滚,这尼玛怎么滚,他把牢头叫来,“给我们双人间。”
牢头显然是见惯大世面的人,“钟点房每三个小时十两银子,晚上三十两,包九晚送晚。”
我表哥丢给他锭金子,然后把我打横抱起来,狠狠香了我口,对牢头敷衍道,“你看着办吧。”
牢头兴高采烈地给我们换了间kingsize的牢房,里面有各种刑具,品种齐全,稻草选的是当季早稻,柔软并且散发着农田的清香,足足垫了半人高。我登时觉得这不太像是监狱play,简直像是马厩play,我表哥也这么觉得,不过让我还是忍忍吧,他告诉我,我看的gv里面的监狱play都是岛国特色,我们现在这样才是天朝原汁原味的。我哦了声。然后他继续狰狞,我继续踢打哭叫,做完感觉好好,这里白天就像是晚上样,叫起来还会有人骂娘的可是又不怕他们看,而且我觉得我表哥发狠的时候好性感好性感啊……我幸福地草垛子上打滚。我表哥推了我几把,“哪有被拷上脚镣锁在监狱里做性奴隶还那么高兴的。”
“啊现在没有在play,我刚刚存储啦……”
我表哥狠狠揉我的头发。
他这样子的时候我就忍不住要问他啦,“你喜欢……”脱口而出自后便后悔了,生生把我字咽下去,“……你喜欢谁啊?”
我表哥盯了我会儿,问我这时候有没有在重新谈恋爱啊。我说有啊,我表哥想了会儿说,“喜欢我青梅竹马。”
哎呦,我勒个去,他不会是真喜欢顾亭林那个绿茶婊吧?!
我瞬间在打滚死作,“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
我表哥从木板上摸出烟来抽了口,把我漫不经心地搂进怀里,“你这不废话么,我们俩都是进来以后的事。这里都是男的,就你不寒碜。你不是要听我从前的事么?我说你还跟我吃醋,你个不听话的小奴隶。”
我操,我看着皱着眉头的侧脸,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演了!我表哥他好会演啊我操!奥斯卡小金人非他莫属!
他问我老是哭唧唧还要不要听了,我委屈地点点头,表示要听的。我表哥这才幽幽地说下去。
我与那位青梅竹马,从出生就认识了。当然,是他出生,不是我。他比我小好,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他是我姑姑的儿子,我嫡亲的表弟。
我表弟出生以前,家里最小的是我,万千宠爱在身,但是当闺房里传来第声啼哭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时代结束了。所有人都在奔走相告,爷爷也奉命带着全家人进去看,因为家里属姑姑嫁得最好。奶娘抱着个小小的面粉团子迎出来,恭喜外公,说孩子和我姑姑样,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我只觉得襁褓里的小孩儿皱巴巴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自己要把自己噎死了,点儿也不可爱,大概我爷爷也这样想,他的脸色很难看,定是被姑姑家的孩子丑哭了。他甚至不想抱他。他让开,背后就是我,奶娘尴尬地不知道把小孩交给谁抱,我母亲打圆场推了我把,“在藻,快去抱抱你妹妹,快。”
他们把小孩放到了我怀里,还觉得这样子很可爱。我当时已经八岁了,还习武,个子比十二岁的小孩还高大,能舞得动二十斤的长刀,所以他们把小孩放在我怀里,很放心。我怀里的东西很轻,很闹腾,还很丑,但是我觉得抱着的感觉也不是那么坏,软软的,很想捏。
我不会抱孩子,而且奶娘包得也不严实,我只是走了两步,让他们摸了几把小孩,襁褓就散了。奶娘手忙脚乱地捡起明黄色的丝绸,请我把他举高,我把着他的腋下把他举到眼前,他就突然尿我脸……
“他的真小。”我嗤了声。真的很小,比我小拇指尖还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外公突然就从我手里把他接走了。
“是个男娃娃!”他笑起来,笑得不能自已,然后摸摸我的脑袋,“看来他很有精神呢,从小就知道不让着哥哥。”然后又是连串放肆的大笑。
我点儿也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好笑的。我可是被个刚出生的小孩尿了脸。我点儿也不高兴。我讨厌他。
我曾经很想把他掐死。我觉得这种可怕的想法并不出自我的天性,而是我从小就这么被教育:如果有人阻碍我得到想要的东西,就应该把他永远地从面前除掉。我对我表弟怀有很强烈的恨意,不论我如何优秀,大家的眼睛都只盯着他——他喝奶都会把自己噎得半死,然后哭个没完没了。
我有次溜进他的卧室,打算把他掐死。那时候他三个月大,在婴儿床上玩头顶吊着的鸭子。我在旁边看着他。他以惊人的速度长开了,不再是那只皱巴巴的红皮老鼠,他现在是真正的糯米团子,眼睛明亮有神,浑身上下晶莹剔透,散发着好闻的奶香。
他想要鸭子,够不到,就看着我,小手挥挥。
我把鸭子扯下来塞给他。他小小的手夹着,看了我会儿,然后抱着鸭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流口水。我想,反正我就要掐死他了,先让他玩会儿吧。
然后我就趴在婴儿床边跟他玩了下午。他玩鸭子,我玩他。
等我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也放弃了刺杀我表弟的计划。我的师父是位伟大的剑客,我觉得掐死我表弟太不符合我未来武林盟主的风范。而且他的父母很难对付,他父亲很有点权力,他母亲是我姑姑,至今为止我遇到过最恐怖的人类。
我觉得我表弟也不简单。他这么滚来滚去,就从我手下讨下条命来,假以时日,定是个狠角色。我从此以后就离他远远的,不论他们怎么对他殷殷切切,我都只管做好我自己,拼命读书,拼命习武,不出两年,众人的焦点又回到了我身上,特别是我爷爷,他拍着我的肩膀说,振兴家业还是靠我,不能靠个外人呀。
那时候我表弟已经继承了他父亲偌大的家业,但也显露出他天性上的粗蠢与愚笨。我外公方面遗憾,方面又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让我表弟守着江山却成天没心没肺,而把我生得如此精明缜密允文允武。我接受了最好的教育,而我表弟的九年义务教育还没开始,想想我就暗爽不已。
他再次跟我有交集,已经三岁了。那天我去他家里出席宴会,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跟那帮日后注定要成为风云人物的同班同学在起赏花。这个时候,有东西抱住了我的腰腿。时间鸦雀无声,他们都跪了下去,而我表弟朝我傻乎乎地笑,“美人……美人……”
他嘴里还发出很意义不明叽叽咕咕的话,我可听不懂。
奶娘想把他抱走,他不肯松手,拽着我的裤腿拧巴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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