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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双头犬怪X淡定吐槽兽医受 欢脱搞笑) 作者: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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畴。俄耳也说过了,他们只是离家出走,早晚是要回去的。而且他们要去的地方那种不是他可以涉足。
所以他可以暂时收留俄耳特洛斯,但还是希望他们能离开诊所,让他回复之前安静正常的生活,虽然最近在营业方面越来越不正常了……
秋冬季节的转变似乎令动物们也不好过,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骆赛看到街口的动物医院似乎生意都快爆满了。不过这些都跟骆赛这个小动物诊所点关系都没有,在民宅中不起眼的小诊所依然处於冰河时期。而且奇怪的是最近连出诊的次数都大幅减少,以前还有两单别的医院因为太远或者利润不高而拒绝上门诊疗而落到他头上的病例,现在简直是次都没有了。
骆赛捡起坏掉的书,正准备拿去丢,忽然听到了走廊的地方响起了青年恶劣到了极点的声音:“都说医生不出诊!不要再打电话来!!”
骆赛愣了下,快步过去,看到正好把电话狠狠甩上的青年,脆弱的电话机险些被砸碎,特洛斯显然是没料到骆赛会这麽快回来,撞个正著地听到他的话而露出了丁丁被抓包的愕然,可随即就毫不在意地撇开脸去。
“特洛斯,你这样太过分了!!”难怪最近的生意越来越差,没想到是特洛斯在搞鬼,原先以为他也就瞪下客人,顶是眼神态度差点也就算了,可像这种恶劣拒绝,谁还愿意来光顾他的动物诊所?
然而青年不但没有点反省,甚至连解释下的意思都懒得,抬脚就走人。
骆赛愤怒了。
“特洛斯!你给我住!!”
青年倒是住了,低头看著怒气冲冲追上来的骆赛,副“你能把我怎麽样吧”屌极了的表情。
“你刚才干了什麽?”
“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
“为什麽要这麽做?”
“不为什麽,我高兴,不行啊?”
“不行!!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喋喋不休的追问让特洛斯很不耐烦,他扒了扒头上刚睡醒而有些凌乱的头发,哼了哼:“我就是不耐烦那些家夥天天在这里吵吵嚷嚷,烦死了!要在以前我口就得把它们咬死,不让它们来找死,那是我大发善心!”
“我这里是动物诊所,病宠也不是人,治疗的时候抗拒或者感到不舒服会叫那是再正常不过了!你别再给我捣乱!!”
“嗤──”
他的态度彻底把骆赛激怒了:“听好了,如果你还想待在这里,就得乖乖听话!”
“谁愿意待在这种破地方?!”特洛斯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狗,咆哮著怒吼,对於骆赛的威胁和警告,他完全无法接受,怒气像黑色的烟雾从他的身上丝丝彪出来,比骆赛要高大壮健的身体凌驾在骆医生之上,带著威胁地俯视对方,那双幽绿的眼睛让骆赛骤然想起了那天在街角的黑暗中闪烁的兽眼,想起了突然袭击了他掐在喉咙上像要杀人般可怕力量。
骆赛内心阵惊悚,他怎麽就忘了面前这个青年可不是什麽双重人格的人类,而是实实在在的妖兽,来自地狱的妖兽!!有毒的獠牙能够轻易地把他杀死,然後用爪子撕碎了吃下肚子里去!就算以後他的尸体残骸被发现,那也顶是欧洲小国发生的起受害者是华人的劫杀案,这种事平时去了,根本连在老妈那边上报纸的机会都没有……
可骆医生的小身板虽然在国外的壮汉中看上去弱不禁风了点,但他的意志是强大的,事实上孤身在外国求学谋生那麽些年,能够在异国他乡个小镇上弄出个动物诊所,并在没什麽人光顾的情况下支撑下来,他绝对拥有蟑螂级的意志力。
他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妥协,对待犬只可不能只宠著护著,及时并严厉的斥责有时是必须的,未经训练又溺爱过深的犬只往往会变成无法管束的顽固。
所以他今天必须让这头两颗脑袋的狗明白,这个家的主人是谁:“你只有两个选择,,不再捣乱地留下来,二,离开这里到容许你捣乱的地方去。”
特洛斯的眼神变得加凶猛,好像随时要把他咬死似的,牙齿嘎吱嘎吱地磨砺,发出糁人的声音。
骆赛并没有退缩,他只是在那里动不动,用身体的语言表达了自己毫不动摇的意志。
在那瞬间,特洛斯凶戾的眼神泄露出了对陌生的相处方式的迷惘,然後闪过丝服从的示弱,不过很快他就回过了神来,马上对自己刚才时间的软弱感到羞恼,愤怒的青年直接推开了骆赛,声不吭地转身大步离开,甩门走人。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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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颤抖不已,险些在巨大的碰撞力量下直接震碎掉。
骆赛觉得他的小心脏也跟那个玻璃门差不的状态了。在发飙的地狱凶犬面前能保持镇定就不错了,等青年走掉之後,他就觉著腿肚子就像中学的时候被迫跑了千米的长跑般直发软。
於是他摊上了沙发的位置,按住了!咚!咚作著激烈运动的小心脏,随著心跳逐渐平复下来,屋子里变得安静下来。
是的,是安静。
厨房没有了俄耳在厨房里切菜或者摆弄厨具的声响,走廊没有了特洛斯粗暴的脚步声,屋子回复到了没有那个突如其来的青年的以前,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的安静。
虽然他并不是故意把特洛斯赶走,可他也少有考虑过这个可能。那麽……
被气跑的俄耳特洛斯或许不会再回来了吧?
以特洛斯那种高傲的个性,要他乖乖低头服从那估计是天方夜谭,而俄耳的话,以他的能耐要在找个地方暂住应该也不是问题,也许还不需要做那麽的家事杂物。所以,他们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令他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因为摆脱了头怪物而感到庆幸的感觉。
俄耳特洛斯虽然有些反复无常,好的时候让人高兴喜欢,捣乱的时候让人神经崩溃,但不可否认他的存在驱赶了直住在这个屋子里的种名叫寂寞的精灵。
就像所有因为各种的原因而被送走的宠物,即使它们离开了主人,却依然在主人的记忆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它们的痕迹。
他现在坐著的沙发,俄耳特洛斯直都睡在这里,不算宽敞的沙发对於身形高大的青年来说有点难以伸展,睡著睡著很容易就会变回了野兽的形状,所以有时比他早起些的骆赛就会在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只两颗脑袋的杜宾犬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沙发毕竟太小了点,两颗脑袋并排躺就太挤了,其中颗霸道地占据了沙发上的地盘,另颗则只能躺在沙发边缘的位置,偶尔稍微动就往地板上磕,不过脖子下的身体连在起让它怎麽也掉不下去,於是稍微惊醒过来,模模糊糊地又蹭了回去。
每次看到这种情形,骆赛都忍不住捂住嘴巴偷笑,并且仔细考虑过是不是有空去旧货跳蚤市场去淘张沙发床回来。
不过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呜呜呜呜呜……他才不会打算如果再半小时离家出走的狗狗还不回来的话就马上出去找啦……
骆医生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将抱在怀里那个沾了俄耳特洛斯味道的靠枕使劲蹂躏通,然後瞪著墙壁上的锺的指针,觉得这半个小时怎麽就那麽难过去呢?
算了!
骆赛把将那个靠枕甩开,特洛斯这麽闹脾气的跑了,俄耳醒过来之後是要为难的,还是赶紧把生气离家的狗狗给找回来吧!
随手拿了件外套披上,拿了钥匙骆赛推门出了院子,黄昏的时间让这个偏僻的角落显得寂静,夕阳的昏黄从老旧的屋子间的缝隙中射下来,日与夜的交替,似乎为异界敞开条门缝,让切不可能发生在这个短暂的时间段里发生。
骆赛闻到了种腐烂的气味,不由皱起了眉头。
动物医院有时是需要负责进行动物遗体的处理,病死的宠物尸体携带了种病菌,特别是些人畜共染的疫病,死亡之後如果随意丢弃或者掩埋可能会造成病菌的传播和污染,因此必须经过无害化处理,否则会引起公共卫生的安全问题。
可是雇佣医疗废弃处理公司进行动物尸体处理费用是昂贵的,而且有的时候些主人宁愿花钱去再买只新的可爱的宠物,而不愿意支付这笔死掉宠物的处理费用,因此些并没有死於危险疾病的较小型动物尸体被悄悄地用垃圾袋装了丢弃在垃圾桶里。
诊所对面的个死角成为了街口那家宠物医院的“弃尸”地点,当然这也不排除对方对同行的动物诊所示威的意味。
骆赛已经次投诉,可碍於没有证据,加上他自己本身也是兽医,去投诉了几次甚至还被怀疑其实那些死畜的尸体是他丢出去嫁祸给别人,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定期地联系医疗废弃处理公司进行处理,这就是为什麽他明明只动物还没治死过,却收到了大叠动物尸体处理费用的账单的缘故。
远远看到那个死角似乎还什麽动物在动,看上去像只狗的样子,他当然不会以为是俄耳特洛斯,只不过这旧城里还有其他的流浪犬,没准它们饿极了也会乱翻东西,要是吃了那些带病的尸体可不好!
骆赛连忙跑过去试图驱赶那头不知危险的犬只。
等他看清楚了黑暗中蠢动的犬只,发觉它的体型非常硕大,弓起的脊背似乎骨瘦嶙峋,浅灰硬毛的背部有条条垂直的黑色斑纹,看起来有些像鬣狗,可鬣狗却绝对没有这麽大的体型。
这只动物显然正在翻动黑色的垃圾袋,在它脚边小动物的尸体已经被撕得血肉模糊地极为恶心,“嘎吱嘎吱”嚼碎了骨头的声音显示它颚和牙齿非常有力,而那些腐烂的尸体居然还吃得“啧啧”有声。
骆赛忍不住退了小步,这绝不像是他所知道的任何种动物。
那只动物的尖耳朵动了下,似乎听到了身後的动静,慢慢地转过身来……
什麽鬼东西?!
骆赛头皮发麻地瞪著那只口脸血的怪物,散发出邪恶的气息,贼溜溜的眼睛正盯他,显然肉质新鲜的骆医生要比垃圾堆里发臭的动物尸体要加美味!
再不逃可就没命了!!
骆赛当然不会像某些电影主角那样见到怪物首先尖叫软後腿脚发软连滚带爬地逃走,他声不吭利落地转身撒腿阵头也不回的飞奔,怪物什麽的当作正常意义上的老虎就好了,该怎麽逃走就怎麽逃走!
用力关上玻璃门的瞬间,那头怪物也正巧追著扑了上来,“碰──”,挡了个结结实实,看来这个玻璃门在久经俄耳特洛斯甩门考验中坚固程度还是很有保证的。
外面的怪物瞪著那双可怕的眼睛慢慢打量躲在玻璃门後面的人类,忽然弓起身体缩小了起来,还真变成了只跟德国牧羊犬差不大小的鬣狗,在院子里踱来踱去。
拿著电话正打算报警的骆赛直骂娘,靠啊!他报警的话要怎麽说?!他正被只卡拉哈里沙漠的鬣狗袭击吗?!
正考虑要不要撒谎先把警察骗过来再说,忽然外面阵狂吠的声音,等他打开灯张望出去,就看见在院子里两头动物正激烈地厮打成团!
“俄耳特洛斯!!”
狗狗在安静的时候看上去总是乖巧无害,可当它们露出了兽性的面时,人们才会发现,犬类体内所流淌著的狼的血统从来没有淡薄过,为了生存而猎杀的本能没有消失过。
扭打成团野兽发出惊人的吠叫声,斗殴与厮打带著兽性的凶猛与狂暴,牙齿、利爪、身体撞击,力量的对撼没有丝虚假,只有至死方休的凶残。
怪物鬣狗显然不是发飙的地狱双头犬的对手,虽然开始还能还击地扒拉爪子或者咬上两口,可是对方有两颗脑袋,躲得了这边躲不过那边,其中颗虽然攻击不却专挑咽喉要害去咬,令它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躲避,而另颗脑袋则是下死力地攻击,副两败俱伤也要把它往死里拖的彪悍。
於是鬣狗很快就被咬得血肉模糊,显然虽然它喜欢吃尸体,但并不是什麽力量强大又好争斗的怪物。它用力下子撞开俄耳特洛斯,个滚地葫芦退到了边,夹住尾巴耷拉了脑袋发出示弱的呜咽声。
双头犬的其中颗脑袋依然狂暴地吠叫,想要扑上去把它给撕成碎片,不过另颗却没有动作,昂首的傲然如同君临天下的王者:“去告诉你那些食尸鬼同伴,这个小镇是我俄耳特洛斯的地盘,谁敢再走近这里步,我会让它连地狱都回不去。”
“呜──”发出怯懦的兽咽,鬣狗飞快地蹿出了院子逃入了黑暗中。
骆赛连忙打开门:“俄耳特洛斯!”他扑上去像迎接英雄样抱住了两颗脑袋的大狗,发自内心地用力将他们搂得紧紧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明明是那麽过分的赶走了他们,可他们还愿意回来救他……
其中颗脑袋凑近了他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但是没有伸舌头去舔他,温和的声音是属於俄耳的:“别担心,医生,我们会保护你。”
另颗脑袋看上去伤得要重些,因为在战斗的时候它积极,也彪悍,几乎大部分的攻击都由它来承受,所以它的耳朵和脖子都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该死的,你怎麽惹上这种难缠的东西?”
特洛斯不讨喜又暴躁的话现在让骆赛听起来又心疼又愧疚:“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跟我进去吧,你们需要上药和包扎!”他现在真庆幸自己是兽医。
“医生,特洛斯已经反省了,以後我们会尽量不给你带来麻烦。”俄耳转过头去,磕了下特洛斯,别扭著不肯低头的特洛斯呲了呲牙,最终在俄耳的逼视下凑了过去,伸出舌头在骆赛的脸上舔了几下,表示了答应的示好,然後俄耳小心翼翼并带著试探地问骆赛:“我们……还能留下来吗?”
俄耳的话让骆赛的小心脏都快彻底软成滩水了,天啊,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主人啊!
明天,不,马上,他要去kbsp;club犬类协会)给俄耳特洛斯登记!让它名正言顺地留在他家里!!
是夜,连夜准备犬只申报登记材料的骆赛忙碌去了。
坐在沙发上几乎变成被白色的绷带扎成木乃伊状态的特洛斯抬起了脑袋,凑近很舒服垫在专属坐垫上的俄耳。
“俄耳,你明知道那些尸体的死亡气息会引来食尸鬼的,干嘛不早点提醒下医生小心?”
俄耳只是在脖子的位置有几处抓伤,并不需要扎绷带只是涂了些药水,他正闭著眼睛在打瞌睡,听到特洛斯的问题只是动了动耳朵,没有回答。
特洛斯似乎还不死心:“还有刚才干嘛放它走,让我把它咬死不简单吗?”
俄耳眯著的眼帘微微打开,撩了特洛斯眼,慵懒地张开长嘴打了个哈欠:“特洛斯,你有没有听说过个故事?从前有个人因为家里有很老鼠,所以买了只猫,那个人对猫非常的好,每天给它梳毛、给它最好的照顾,猫为了报答主人把家里的老鼠都抓光了。可是当家里没有了老鼠,猫渐渐失去了用处,主人觉得不再需要它。所以盘子里不再有美味的牛奶,小屋子也变得肮脏。猫想到了个办法,它不再卖力去捕捉老鼠,甚至放任它们在屋子里偷吃主人的面包,於是主人又想起了猫的重要,盘子里重新装满了牛奶,小屋子也回复了干净清洁。”
特洛斯沈默了下:“……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觉得……那家夥不是那种人类。”
“也许是,也许不是,谁说得准呢?”这刻的俄耳眼睛闪过丝世故和冷漠,“我们不能冒险,难道你还想回去,然後受那个老太婆摆布?”
“不想。”特洛斯龇牙。
“所以,我们没有欺骗,也没有隐瞒,只是用了点小小的诡计。事实上单从这点上来看,我们就已经非常不符地狱犬之名。”俄耳重新趴在柔软的靠枕上,“换了刻耳柏洛斯,直接就把人吞掉占窝。”
“……那好吧。”
特洛斯想了想,同意了俄耳的说法。
“反正我们又不喝牛奶,也不需要他帮我们梳毛,我们留下来,保护他,再说最近往这里来的怪东西是越来越了。”
“还有,你给我收敛点,别到处惹麻烦。”
特洛斯炸毛了:“什麽啊!拒绝那只看到我们就发骚的萨摩不是你吗?!干嘛都赖我!!”
“不管怎麽说,良好的态度是友好相处的开始。”俄耳打了个哈欠,兴趣缺缺地闭上了眼睛,“如果你表现得友好,我想医生会感到非常的高兴……”
他的话让特洛斯歪了脑袋,有些明白又有些期待地想了很久很久。
参考资料备注:
食尸鬼(ghoul):阿拉伯传说中的怪物,喜欢夜晚到坟墓、旷野或者有死亡气息的地方游荡,以死者的血肉为食,会变化成为食腐的鬣狗。
後语:事实上……是谁调教了谁啊……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0901
《病历记录第九页:纯血统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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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医生打著哈欠揉著眼睛坐到了餐桌边。
还没到营业时间的诺亚诊所此刻像是家普通的家居。
“医生,早上好!”
空气中弥漫著浓郁的茶香,高大的青年在桌上摆好了茶具,在白色瓷杯里倒进了颜色非常好看的热茶,那是按照恰当比例拼配了印度茶、锡兰茶、肯尼亚茶的英式早餐,混合的茶水取得各种红茶的精华所在,浓厚的气息使人在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为了配合医生的口味,俄耳又在旁边放了小甕淡奶,让他自行调配口味。
早餐早已经放在了他的面前,大餐盘里放了烤番茄、煎蛋、热香肠、炸土豆、抹好了黄油的吐司面包,丰富极了。
嘴里叼了面包慢慢在咬的骆赛显然三魂七魄其中有几个还没来得及远渡重洋地从周公身边回来,眼镜有点滑落地挂在鼻梁,几乎要从鼻尖那掉下去般,没有眼镜的冷光遮掩那双眼睛,看上去就像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
“医生,你的鼻子……”
骆赛莫名其妙地抬起头,俄耳见他无动於衷,於是稍稍弯下腰伸手在他鼻尖上抹,修长的手指顶端了丁点红色的番茄酱,明白自己心不在焉到几乎把脑袋埋进早餐盘里的好笑状况,骆医生的薄脸皮有些挂不住了。
“咳咳……嗯,今天早上我要外出看诊。”
“我知道,医生的出诊箱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门廊的位置。”
“啊?你怎麽知道?”
俄耳温和地笑著提醒他:“医生难道忘了昨天接电话的是特洛斯哦!”
“哦,对……”
自从上次之後,特洛斯的态度虽然还算不上是和蔼亲切,但至少勉强可以接受。事实上医务人员的冷面孔反而让人觉得正常,再说让人带宠物来看病的主人需要的医生而不是前台的接待员。
“医生,有件事。”
“什麽?”
俄耳边擦著有些油星的手,边坐到桌子的对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这样,医生今天要去的地方是郊外肯陶洛斯畜牧场工作吧?特洛斯似乎也想跟著去走走,但他不好意思问您是不是愿意带上我们……”
“啊?这样啊……”
骆赛有些犹豫,如果是俄耳还好,不但会主动帮他背那个重得要死的出诊箱,还会帮忙按住挣扎的病畜,绝对是位相当有用的助手,可如果是特洛斯的话,那就绝对是个帮倒忙的家夥,没准还会惹祸弄得他头烟。
俄耳见骆赛没马上答应,并没有强求,反而为自己的无理请求感到抱歉:“医生别在意,我们去不去都可以的,其实也就是特洛斯和我都没看到过草原的样子,要知道在地狱那里实在太炎热了,从地底冒出来的火舌能把草根都烧成灰。”
是啊,俄耳他们以前的生活环境定非常的恶劣,不然怎麽会人人都畏惧下地狱了。他们直在那种地方生活,而且家庭里父母兄长对他们都很不好,所以才会逃了出来……
像俄耳这样善良乖顺的孩子定会被可怕的父母奴役,天天做著重活,比如打扫满是炉灰的壁炉、洗大摞的脏衣服什麽的,就算做完了还可能有狠毒的兄长把碗红豆和碗绿豆倒在篮子里要他重新挑拣出来!
特洛斯那就不用说了,肯定是被关小黑屋,没有饱饭吃,只要敢稍微反抗就会被吊起来鞭打或者用烙铁烧焦他的皮肉等等的可怕惩罚,所以他们的身上才会有那麽的伤痕!
骆赛越想就越觉得绝对是这样,那麽现在他们想去看看人间的美好,也是情有可原了。如果连这都不允许的话,那他也未免太苛刻了……
肯陶洛斯畜牧场在距离小镇五十公里的郊区,因为确实有点远,所以在对方表示愿意支付来回的车费的前提下,他们叫了出租车。
出租车穿过了新城区,很快出了城,驶入了绿色的乡野。郊外是起伏的丘陵绿地,虽然已经在秋季,但足够的阳光和水分让原野保持了深绿的颜色。丘陵的坡地上用低矮的木栏栅分隔出广阔的牧场圈栏,在里面放养了黑色脑袋和四肢却又有白色卷毛的绵羊群,像云团样朵朵散落在绿色的牧场里,还有悠闲低著头嚼著草花斑奶牛,健康又有活力,代表著它所产出的牛乳将是那样的新鲜美味。
出租车顺著公路直开著,大约走了半小时左右,路边出现了个路标指示牌,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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