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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士兵前哨 作者:老草吃嫩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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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江点点头:“你们跟我说过次,虽然断断续续的,可我还是能连接起来的。”
他没告诉他,他曾趴在这院子的大树上,偷听过的东西。
螣柏苦笑了下:“我爱华莱士,这已经不是秘密了……”他看了眼邵江,又接了句:“我说以前。”
“唔……啊!是这样啊。”邵江也开始将脸扭到边。
“从哪里说呢,从我家说起,我有两个妹妹,她们长得都很漂亮,还有我哥哥,他喜欢垒球赛……不对……我是说……我的爸爸直是个混得不如意的,他总是在抱怨,总是在故弄玄虚做些不实际的事情。那些事情做了之后,我家就加贫穷了。我的妹妹们穿着过时的裙子上学被同学嘲笑,我的哥哥买不起垒球赛票,只好直看过季的球赛重播。我妈妈总是在抱怨,生在中间的那个我,从来没有过过天好日子,我就是那个时候认识华莱士的。”
螣柏停下话头,看着邵江的后脑勺:“我能看着你的脸说话吗?”
邵江赶忙把脸扭过来,看着他。
“我喜欢他,曾经。是这样,在我家最不如意的时候,华莱士?巴克曼先生接纳了我,给我好日子,绵软舒适的床铺,最好的书包,最好的文具。我们起上学,打架,参军,我爱上他……也是必然的吧,除了他我还能爱谁呢?他帮了我那么,就像我的神……我得依赖他,我害怕失去他,我……我不懂,这种感情是不是正常,可是……你知道……我说?你不说点什么?”
邵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只是疑惑地抓抓并不痒痒的耳侧。钝钝的来了句:“嗯……啊,您在解释?”
螣柏失笑,笑得非常坦然:“是啊,我在解释,为什么是您呢?我想告诉你……他是我的依靠,我不敢想象离开他到底会如何……我记得是上军校的前天,我们起上街,看了电影,还觉着自己是个孤独的好汉般的打了架。从新四街回家的时候,我第次对华莱士表达出爱意,那时,他指着街边的个彩票店说,如果,有天,我们买的彩票中了奖,他什么都会答应。那天……天冷得可怕,我们脸血,走进彩票店的时候,吓了那老板跳。
我从没买过彩票,所以就选了我们的生日起买……然后……”他说到这里苦笑了下:“然后直买到现在,现在,我们都算是飞黄腾达,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都有,我用我的生命报答完华莱士之后,我也那样做了,命运就是如此,当你走向段大的波折,你总是会重新审视你不成熟的情感,我的彩票跟另外个人中了奖。我觉得……这是注定的吧?谁知道呢?你说呢?”
邵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心却犹如阵地在被上千门大火力迫击炮在密集轰炸般,心中天地都为这半句话而坍塌了。
螣柏漂亮的总是透着平静的眼睛微微翻了下,接着……他的头犹豫了下,还是靠到了邵江的肩膀上,喃喃的说:“我等得,不定是我要的,我偶然路过的,我发现那是注定的。别拒绝我……”
塌了……塌了,彻底的塌了……
邵江觉得,那天还是塌的、毁灭的找不到自己,灵魂震撼至茫然,脑袋里只剩下句话:“别拒绝我……别拒绝我……”
啊哈哈,他在说什么啊,在求爱吗?是吗?是真的吗?谁来告诉他……做梦吧?自从从特丽娜回来,螣柏直对情感淡漠,他以为他这辈子无望了。没错,他曾自我安慰,最起码还有华莱士那个倒霉蛋陪着自己呢,现在他却说别拒绝他。他敢拿生命起誓,他不敢拒绝他。因为,除了他,他再也没有机会再去认真的去关心谁,容纳谁了。
可是,他该如何回答,拥抱他?或者个吻,再或者其他什么的,就像那些旧片里演的那样,虽然很假,但是,总要,做点什么吧?他胡思乱想着,然后猛地起来,螣柏下子倒在了石头上,又立刻坐直了脸愕然地看着邵江在地上转了几圈后,笔直地走出花园,扬长而去……
邵江离开没久之后,华莱士急冲冲地从外面归来,小宾克斯先生跟在他身后。
他冲进来,看到呆坐着脸凝重的螣柏后,急急的对他说:“呢?他在哪?”
螣柏摇摇头。
华莱士有些急躁,他背后的宾克斯也是急躁的。
“他必须走,立刻!马上!”华莱士这样说着,又向着屋子里冲去……
邵江沿着城市的大街走着,他的手指伸着挂着街边的砖墙,就如个不懂事,倦怠上学,背着书包逃课又不知道该去哪里的孩子般四处游荡着。
他走了很久,在绕城转了两圈之后,他来到那间与宾克斯先生起去过的商店街,他的脚步停在了街边商店的橱窗前。他看着橱窗内直重复着翻山越岭的老实小火车,他觉着,如果与螣柏起将这些火车道、山地、轨道、那些树木、隧道架设在洛卡斯城的家里……是的,应该找个家了。
那定是件非常美妙的事情,有个人与自己共享生命,有个人愿意为自己敞开心胸。那老东西说的没错,世界上有很事情值得去感悟,比如爱情,比如这个小火车,比如中奖。
中奖真是这个世界最最美妙的事情了,他这样想着,推开那家商店,随着商店门廊下的铃铛脆响,邵江却听到身后传来密集的停车声。
他回过头,看到许军部的警车,还有几个熟悉的人。
尤利克?伯内特先生穿着笔挺的军装,神情肃穆,别问他如何得知邵江在此处。从邵江神情木木的离开华莱士宅邸,就有人报告了邵江的行踪,为了这刻。尤利克先生特地穿了新的军装,新的马靴。
从上个星期父亲带着脸压抑着的愤怒,从前学生那里回来,家里便阴云滚滚。尤利克先生并不在意那个该死的麦德斯冰掩计划,他只在意家里这些年来的宁静被股子奇妙的东西打破了,凯蒂不愉快,父亲莫名其妙的神经质。他仔细观察总结过,切的切,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还有他背后的那些人。
这些人打破了他家中的平静,他必须毁了他。现在好了,切完备,他得到了这个机会。
他来到邵江的面前,从口袋里很郑重的拿出份文件对邵江说:
“ 邵江先生?!好吧,或者您有其他的什么名字,好吧,随便什么。现在我要逮捕您,因为麦德斯宪法赐予我的权利。别跟我说,你不是麦德斯人,别指望华莱士那家伙能搭救你。在法律面前,每个人都是样的,即便是我,也要遵守这个世界的规矩。发了财又如何呢?打破规矩就要受到惩罚,你也样。”
他拿出文件,用了最适当的力量以及他认为最高贵的态度,将那些东西摆放在桌面上。
小店的老板被这段无妄之灾吓得缩在角落,他看到先进来的那位客人用鄙夷的眼神瞟了眼那位威严的军人。接着扭着脸,笑眯眯地对他说:“我想买橱窗里的那套小火车,麻烦您,可以帮我包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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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六十五
邵江又回到了这个地方……监狱,关押政治重犯的监狱!
他们给他发了套干净的囚服,但是邵江拒绝穿它。他的拒绝并未带来任何麻烦,甚至他提出些要求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
这里的人对待他还算客气,也许华莱士在麦德斯有些门道,或者是大宾克斯先生好歹也是大总统。他们没有没收他的东西比如裤带、鞋带等等之类的东西来表达适当的善意,他们小心地说出无奈,看样子,这些人是哪边都不想得罪。
邵江的胳膊夹着个大箱子,另外只手里提着堆发给他的东西,牙刷、杯子、换洗的内裤、两小块香皂,他环视四周看着这间比较特殊的囚室,虽小,却看上去非常干净。
床铺被褥也都是新换的,墙壁上的石灰还散发着新味。邵江抱着那大套盒子走进这里,他先是四下观望,接着回头看住在对面将脸塞进铁栅栏贪婪地看着他的那位邻居,那位邻居大概很久没修饰自己了,些青苔均匀的长在他的皱纹里,他的神智已然模糊不清,眼神浸满浑浊。
邵江将那些东西丢掷在床铺上,坐下,接着侧身躺倒。
挂在脖子上的兵牌因为活动,叮当撞击。
你知道在个闭塞的空间,需要如何打发时间吗?大数的人应该是不清楚的。邵江知道,甚至他善于经营此道,从住进这里那刻,他先是将自己穿在身上的那套衣服很整齐地叠放起来,接着,他就开始处理自己那些财产,牙膏、香皂等等,当天晚上,他用那些东西跟对面那人换来本破书,不读,只是数,那书里有几个逗号。
在他数到第百三十个逗号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他可以去见自己的律师和个访客了。
螣柏与华莱士安排的律师起来到监狱,打从进入这里,螣柏的感觉就非常不好,所有的门径都是森严的,所有外界拥有的声音,在这里都是奢侈的,音乐、孩子的笑声、溪水声等等。
他们跨越重重围墙,来到个会客室,不是隔着防弹玻璃的会见室,看样子伯内特总统给了华莱士很大的面子。
他们坐了会,穿着身干净囚服的邵江被带了进来。三天了吧,已经三天没见到这个人,螣柏使劲拧了下自己的大腿,努力不把私人的感情牵扯进来,他们只有四十分钟的会面时间,他愿意割舍情感,将时间全部让给律师先生。
“您好,我叫……”老律师起来,主动跟邵江握手,并介绍自己。但是邵江越过他,主动拥抱了下螣柏:“我很抱歉,我令你担心了。”
老律师的手,尴尬地滞留在空中,但是很快无所谓的放下:“邵先生,我们时间不,并无叙旧的空余。”
邵江扭头冲他笑下:“我知道,但是,请原谅,我很想他。”
老律师呆了下,却看到登门无数次的螣柏先生并未反对自己的当事人这么胡闹之后,他耸下肩膀,坐到了边,他小声嘀咕着:“最起码,您也需要知道他们对你的那些指控。”
邵江轻轻抱住螣柏的额头,轻吻那里:“对不起。”
“好吧……随你。”老律师彻底无奈了。
邵江牵着正在发抖着的,螣柏的手,坐到边,他安慰他,就像住在这里的人是他般,他在他耳朵边低声呢喃,螣柏先生突然身体震动了下,接着拥抱住了他。
“在那个农庄……格里芬士兵前哨,在羊圈下面我埋了……”
他们就像情人般的亲密地说着话……看着监控的尤利克?伯内特听到他的侍卫长说了脏话。
“喜欢男人?该死的……”他滴滴嘟嘟地骂着,直骂到尤利克扭头警告他。
螣柏看下手表,推开了邵江,邵江不舍的牵着他的手却扭头对脸无奈的老律师笑到:“他们将会指控我谋杀、欺诈……也许还有其他的什么罪责,随便什么,请原谅,我拒绝别人为我辩护,我选择自我辩护。”
已然放弃的老律师笑笑,起来与他握手并说:“您看起来似乎……很期待。”
邵江笑了下:“已经等待了生的时间。
螣柏放松了很,他走到桌子前将个巨大的袋子向前推:“探视的礼物。”
邵江翻动了几下那些东西,有酒、奢侈的音乐播放器、特工香烟、两件做工考究的毛衣、内裤,还有干净的小牛皮鞋……
“华莱士说,请你不要担心,他愿意用所有的切换取你的自由。这是我来的时候他这样说的,而且,他现在直在为你努力着,法庭那边你不要担心,伯内特先生推荐的法官已经被否决,为了公平起见,法官用了旧系的人,这样很好,那些人对我们两边都很厌恶。你不会呆太久的,你不是个人。”
螣柏这样说着,有些不舍地看着被打开的门,直到此刻邵江才认真的去打量他。三天,三天没见他就瘦了,因为担心,他总是发木的那张脸表情活泼了下,他不遮掩自己的担心。
“别担心,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有事,真的,最……”邵江想了下,笑了:“不,没什么。我会没事的,我保证。”
那两人在门口依依不舍,走到门口的时候,螣柏回过头:“老黑他们准备了很武器,昨天晚上,他们准备炸掉这里。”
在门口的狱警,脸上顿扭曲。
“但是,华莱士请大家相信他,他说,如果他的办法不奏效,再炸不迟。”螣柏说完,好像得到什么般的对他笑着说:“最近我读了本书,本好书。”
邵江眨巴下眼睛。
“我知道……有个人心里住了个人,那个人叫威廉。那是你吗?”
“不,那不是我。”
“随便是谁,那只是个名字,你在这里,刚才还拥抱了我,你有温度有心跳。这就足够了。”
邵江低头看下石灰岩地板,又抬起头:“谢谢。”
“为什么道谢呢?”
“不为什么。”
“那个威廉很孤独。”
“曾经。”
“对,曾经很孤独,今后他亦不会个人。”
“我知道。”
“阿尔平说,今晚的餐会,他会把你那份吃了。”
“他善于此道。”
终于还是要走了,不知道怎么了,在外面的不安,担心,都在此刻消失。螣柏安心的又看了邵江眼,这几天,他无所事事,似乎吃得好,睡得好。如此他便别无所求。他指指那个巨大的袋子:“如果睡不着……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
邵江扭头看那个袋子,当他回过头,门那边的人已经消失了。
住在监狱里的时间与时代是停滞的,邵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这里的切都与时代挂不上边。当然,现在这个时代也不能称为时代,时代也只是刚刚开始,重复过去的渣滓。
提着那个巨大的袋子,穿越条五十米的钢丝墙,许犯人就围绕在那墙之外寂静无声地看着这个特殊的囚犯。
在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年轻人身边、身前,簇拥着真枪实弹的狱警,当他出现,监狱就会拉起警报,在岗楼顶端的狱警便会戴起他的钢质头盔,虎视眈眈地端着他的机枪向这边看。
在上千双眼睛的注意下行走,就像穿着厚重的太空服行走于月球,你找不到自己的器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尤利克制造了切他认为最恐怖的气氛。
将邵江关进死刑犯候监室,他却在那里吃得饱,睡得好,偶尔他还会跟住在对面的老疯子说话,不管对方说什么,吼什么,他总能找到乐子。他跟自己下棋,读了很书,他要求看电影,个人坐在电影院看最最烦闷的宗教英雄旧片。他不怕别人用眼睛盯着他看,他总是端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着你,令你无所适从。
这次,再不像从前,当源源不断的慰问品每天被狱警端着送进来,邵江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关心。
老黑送来很饼子,华莱士送来许绝的书籍,有思想性的、还有心理学、经济学方面的东西。看样子,华莱士想把邵江培养成个面手。旭日送来许益智游戏,像是行军棋什么的东西,好像他忘记了下棋需要两个人,最少两个。
讥讽旭日的邵江似乎忘记旭日先生不是个人格这个问题。人就是如此,越是亲密,越是忘记本质。
螣柏先生开始写信,不止封,有时候天会有几封,他从不提及情感这方面的东西,他写读书体会。他这样写:
亲爱的威廉,我最亲爱的朋友:
本来华莱士说,你今天定可以收到我上封信,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我决定再写封,这样明天早上起来,你就可以有两封惊喜了。
我从编辑部找到了你最早的投稿信,相信吗,现在这份手稿价值五千块,如果不是我这边有些关系,那位收藏手稿的编辑还不准备出让。
我花了上午时间反复阅读那些手稿,我亲爱的朋友,真不敢相信,您竟然有这么漂亮的笔好字。有时候我也在疑惑,在你那副轻狂粗糙的表情之下,有着什么样子的经历,有着什么样子的故事,能驱使您练出这么笔漂亮的字。
华莱士也跟我看了,他觉得,他的字都不如你,他这样说我很高兴。
在计算过威廉的日子之后,我们跟律师算出了你最早的参战年龄,真不敢相信,那个时候我在做什么呢?
那年我年少轻狂,对生活不满,我的妈妈对生活还保有情趣,犹如个合格的主妇,在我们家有个非常小的盥洗室,我妈妈拿着尺子丈量了门里的尺寸之后,请木匠给我们做了个宽不足七十厘米,只能蜷缩在那里的木头浴盆。我妈妈常常赞叹。
“看那,我陪嫁的木箱子,款式虽然过时,但是它好歹还是有用处的,谁家能拥有个木制的浴盆呢?可别嫌弃它小,这是盆浴呢。”
那年,每天傍晚都要跟哥哥们起抱怨那伸展不开的浴盆,而威廉你却在冰凉的阵地上忍受寒风凄雨,威廉,我亲爱的朋友,我么希望将我那卑微的温暖送与你,当你匍匐掩体,四周安静。我希望我就在你不远处,当你聆听雀鸟叫声,我希望我在不远处为你唱支跑调的民谣。我希望很,只能放到之后补偿于你。
最近老黑,他总是发出不愉快的声音,他总是叹息,总是叹气。昨天他偷了兵部的车子,那种最大最笨拙的装甲车。他开着那车子跨越军部围墙,直冲到大街上。如果不是旭日,如今你大概已经得到了自由,这可真是遗憾。
对了,我想对你说件事。有关于华莱士,他主动去找了辈子发誓不来往的父亲,他甚至与自己的哥哥和好,我们争取切力量。你离自由已不遥远,所以,请安心的度过这段假期。
这次,我亲爱的威廉,你在天边,我在你的附近,我们都在此。
你最诚挚的朋友:
螣柏与……上!
合起信笺,邵江靠着放风的围墙呵呵发笑,越笑声音越大,他直笑到个同样放风的老囚犯走到他身边,在距离他尺的地方小心地坐下,咳嗽声。
“嗨!”
邵江将头转过去,看着他,也笑了:“嗨!”
老囚犯炫耀般的看着远处观望的人群,又回过头用惊讶的语调问邵江:“您犯了什么罪?炸了总统府?或者反人类?像你这样的年龄,这可真不像。”
将脑袋轻轻向后倾斜,邵江笑了下:“也没做什么,只是我阻碍了些人赚钱。”
老囚犯发出惊叹声:“天呐,那可是大罪,阻人发财天打雷劈的!”他说完又小心的问:“那是少钱?”
邵江想了下很认真地回答:“大概……可以买下个麦德斯。”
老囚犯很认真地思考了会,扭头对邵江说:“那你,真该死了。”
有狱警过来,提领着老囚犯,将他丢到了另外边。有人有意令邵江畏惧这里、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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