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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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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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麒儿的披风来,他将他好好裹上了,这才抱着他坐到了皇帝看书批阅奏折的那间暖阁里。

    皇帝已经坐在了榻上在披奏折,之前虽然和季衡和儿子闹得塌糊涂,此时这般端坐神色严肃的模样,便又恢复了帝位上帝王的威严样子。

    杨麒儿的小手紧紧抓着季衡胸前的衣裳,已经在打瞌睡,季衡又轻轻哄了几句,他就眼皮沉重得再也撑不住,很快就睡着了。

    季衡想将他放回到床上去睡,这样自己就不用直抱着他,可以腾出手来写字,没想到杨麒儿那手指把他的衣裳抓得死紧,只要稍稍掰动那手,他就要醒,季衡真是拿儿子没法子了,不由看向皇帝,皇帝也看向他,然后就直接说道,“君卿,你过来,到朕这里来坐。”

    季衡没理他,继续和儿子的手指作斗争,等好不容易总算是在杨麒儿没醒的情况下将他的软软的肉呼呼的手指掰开了,他都觉得自己要心力交瘁了。

    杨麒儿被放回了床上睡,季衡低头在他的小额头上亲了口,杨麒儿睡得像只虾米,整个小身子蜷在起,季衡摸了摸他有些枯黄的头发,不由觉得他可怜。

    季衡回了暖阁来,在皇帝对面坐下了,和皇帝说道,“皇上,我明日就想出宫回家趟。”

    皇帝本来在翻折子,这时候不由抬起了头来,道,“明日是中秋,要借着这个日子给麒儿办个宴会,你怎么要回去。”

    季衡道,“麒儿身子刚刚好点,受不得人和到外面去受惊,即使办宴会,也不要把他抱出去。”

    皇帝道,“朕知道。”

    季衡神色平和又温情,让皇帝没法对他要离开发恼,只得又说,“你不要回去了。”

    季衡却摇头,“我在这宫里住了半月了,还没有回家拜见父亲,也没有去拜见亲戚,这样哪里好。再说,我从东南带回的各种书和资料都在家中箱子里,我要回去收拾了,有些是给皇上的,要送进来。还有,杨三郎住在我的别院里,将他扔在了那里半月,我不能不去看看。”

    皇帝听到最后面这句,不由就又吃醋了,说道,“他又算什么,你还要亲自去看看。”

    季衡伸手摸了摸皇帝的面颊,道,“皇上,别使孩子气。你知道他有重要。”

    皇帝伸手抓住了季衡的手,道,“朕自然知道。若是徐铁虎要朕的妻子这么累才能笼络住,那朕这个皇帝,也是白做了,这种人,自是留不得。”

    季衡蹙了眉,“你胡说什么。杨三他的身体非常糟糕,跟着我上京的时候,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我看他精神直不大好,他该是天生身体虚弱,累点就无精打采面色苍白。徐铁虎将他交给我照看番,这事即使从朋友之谊来说,我也该好好照看他。再说,这次是杨三自己要求跟着我上京来,他是想要徐铁虎能够在今年也上京来,让皇上您对他些信任,而不是还是把他当成个刚招抚的贼寇。皇上您知道被招抚的贼寇有么容易又反吗,杨三这番作为,不可谓没有用心。皇上何必又说出方才那番话呢。我知道招抚前吴王手下的逆贼的确让朝廷失了些颜面,但是,比起东南无休止的战争,这真是件太实惠的事。”

    皇帝叹了声,将季衡拉着坐到了自己的身边来,伸手从他背后抱住了他,低声道,“朕明白。朕其实也是怕他又反。再说,曾经是吴王的手下,朕还真信不过他。”

    季衡便道,“徐铁虎此人乃是忠肝义胆之人,我觉得他答应了,朝廷又没有逼他,他倒是不会反的。而且,他对杨三几乎是言听计从,杨三在京城,在皇上手里,他便不可能会反。”

    皇帝低声道,“那杨三,倒是有些手段,吴王没了这么些年了,他的那些手下还这么听他这个庶子的话。”

    季衡笑了声,没有回答。

    皇帝伸手从他的衣领里去摸他的胸口,“笑什么。”

    季衡赶紧抓住他的手,有点后悔是穿的交领而不是圆领,这真是太方便皇帝动手动脚了,季衡手忙脚乱制住皇帝的手的时候,皇帝又在他的颈子上又亲又咬了,季衡简直要生气了,只得说道,“你再这般,我这就出宫去了。”

    皇帝只好住了手,又伸手为他将衣领整理好,说道,“朕看麒儿总摸你胸口,那个小色鬼。”

    季衡道,“胡说什么。麒儿刚断奶不习惯,是想吃奶,这是本能反应。”

    皇帝低声含糊道,“那朕也想吃,也是本能。”

    季衡抬手给了皇帝的脑袋下子,皇帝被他打得还嘻嘻哈哈地,季衡回头瞪他眼,皇帝只好转移话题,说,“方才笑什么,杨三和徐铁虎之间有什么吗。”

    季衡道,“我可不相信你不知道。徐铁虎把杨三当媳妇看,便很听他的。人只要有弱点,就是好的。不然徐铁虎是铁板块,我们还真不能用他,只能将他灭掉。”

    说完了这些事,季衡又将东南带的形势,各级官员的情况对皇帝讲了讲,特别是就卫所制度,盐业,海贸,税收等等做了详细的汇报。

    这些季衡这些天已经慢慢给皇帝说了些,但是却总是断断续续,他又道,“海贸税收最易被地方豪绅所截,到时候设明暗两监察御史,每年不定时监察,估计会好些。”

    皇帝便道,“朕让逮捕了你大舅家里,你不生气?”

    季衡没想到皇帝会自己说起,不由愣了下,看向皇帝,皇帝神色平和肃然,季衡道,“你逮捕我大舅家里,我倒是不生气,不过,你让付扬杀了七郎这件事,这已经不是生气就能完的。”

    季衡之前直十分柔和,但是此时,则是脸都冷了下去。

    皇帝自然早知道付扬办事不力的事情,许七郎的确是死了,但是却被季衡知道了,这些天来,季衡从来没有提过,皇帝知道这不是季衡没有往心里去,而是太往心里去了,所以已经不会轻易和他说。

    皇帝看着季衡低声道,“那你是要恨朕吗?”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杨麒儿在人前唤季衡阿父,阿父其是指父亲,其二是指伯父叔父等,其三是对年长者的尊称,杨麒儿这么唤,听在别人嘴里是第三种意思,但是对季衡自然是第种意思了。古代皇帝有好几位都称呼身边最亲近敬重的大臣阿父,这不稀奇。

    258、第五十四章

    季衡面无表情地冷冷和皇帝对峙着,他有足够的理智来分析这件事,他早知道皇帝是这样个醋坛子,且他因为许七郎已经次生气,但是季衡实在无法想象,因为皇帝这样吃许七郎的醋,他就要从此和许七郎断绝所有关系,所以,这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他自己的错,还是皇帝的错呢,这是理智也无法得出结论来的;而从感情上来想,他恨皇帝吗,也许真的是恨的,在看到许七郎被杀死被烧得塌糊涂的时候,他那时候简直是恨得想要生吃了皇帝。

    但是经过这十几二十天的奔波,他发现恨是会被磨掉的,当真的见到皇帝,看到他消瘦憔悴至此不过是因为要照顾儿子,他在自己面前哭泣着说害怕儿子会没了,他说他舍不得杨麒儿,他看着自己看着儿子时候,那温柔的眼神,和儿子在起时候的嬉笑怒骂,全都是个最柔和的平常人,季衡这时候已经无法再恨,但是,不恨,他又要如何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甚至不愿意去想,他想不出个结果来。

    他愿意自己遭逢大难,愿意死的那个人是自己不是许七郎,但是,即使这般厢情愿地祈祷又有什么作用,人死不能复生,而他还活着,皇帝也必须要好好活。

    季衡心里千头万绪,他能如何回答皇帝这句话,他回答不出。

    皇帝在从付扬那里得知季衡知道是他下令杀了许七郎之后,皇帝就思索了很种两人因此事对峙的情形,他的脑子里也闪过狡辩的念头,但是,最终,他是皇帝,他有自己的尊严,他是季衡的夫君,他有自己的威严,他不能那般狡辩,他下了那个命令,他不曾后悔,也觉得自己不会后悔。

    但是此时看到季衡面无表情,眼底深处却全是痛苦,他觉得自己动摇了,也许是前段时间守着杨麒儿,时时刻刻面临着他会夭折的恐惧,他明白了生命的可贵,和失去的痛苦。

    皇帝在季衡的目光里先低下了头,他突然紧紧抱住季衡,哽咽道,“不要恨朕,别。”

    季衡再也无法保持面上的镇定,他仰起了头,眼泪水从眼眶里汹涌而出,从许七郎死,他没有留的眼泪,此时股脑涌了出来,他几乎已经无法说话,声音嘶哑,断断续续,“为什么要那么做。你知道我在乎他,那与爱情没有任何关系。我那么给你写信,已经是向你求情,你为何要那般心狠。”

    皇帝无法辩解,他只是紧紧抱住季衡,季衡深吸了口气,伸手揩了揩脸上的泪水,低声道,“我已是满身血债,杀人如麻,七郎的死也合该是我背着。”

    皇帝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说不出道歉的话,但是他心里的确悔了,他好半天才哑着声音道,“都让朕背着吧。以后你同朕合葬,咱们的切,本就合该在起。”

    季衡低声道,“七郎,七郎……”

    他想说他曾经希望他娶妻生子,妻贤子孝,生顺遂,没有想过他会这般英年早逝,而且是自己杀了他。

    但是这些他说不出,太沉重了,发不出声音来。

    两人都再也无声,直至夜渐渐深了,两人各有思绪,但是谁都不知该如何化解之后的这份心结,还是外面女官又在门口请示,“皇上,大人,太子殿下醒了,没有看到皇上和大人,就哭了起来。”

    皇帝这才放开季衡,两人的身子都麻掉了,皇帝对季衡道,“君卿,你累了,你先休息,朕去看看麒儿就行了。”

    季衡没有看他,也果真没有动,皇帝艰难地挪动麻掉的身体从榻上下去,然后出了房间。

    外面女官虽然没有敢抬头观察皇帝,但是皇帝从她身边走过时,他总觉得皇帝满身的威压扑来,让她十分诧异不安,因为自从季衡回来,皇帝还是第次给人这样满是压力的感觉。

    皇帝走到了西间去,杨麒儿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女官逗着他,要抱着他去尿尿,但是他却不肯,瘪着嘴哭着,眼睛却在到处看,不是在找季衡和皇帝又是在找谁。

    他入睡是在季衡怀里,醒来却是在只有自己个人的床上,心里十分惶恐不安。

    皇帝走到他的跟前去,将他抱起来,低声哄道,“乖麒儿,怎么了?”

    杨麒儿看到皇帝,虽然停止了哭泣,但是眼睛还是四处看,嘴里呼道,“阿父呢?”

    皇帝笑着逗他,“有阿父了,就不要爹爹了是不是。”

    杨麒儿知道爹爹也是不能得罪的,就弱弱的垂下了头,皇帝在心里叹了口气,将他抱着往了东间走,他知道自己这般用儿子去让季衡心软有些卑鄙,但是,他总不能让季衡直对他不理不睬吧。

    抱着儿子进了东间,没想到季衡已经坐到了另边去,而且在自己缓慢地磨墨,杨麒儿看到季衡,他其实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此时依然没有全醒,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季衡身上的低气压,也没有发现季衡面无表情眼神深沉,他在皇帝怀里动了动,就朝季衡长长地伸了手,“阿父,抱……”

    季衡不得不抬起了头来,他的眼睛还些微有点红,喉咙也有些嘶哑,面对着杨麒儿这种黏糊,他皱了下眉,还是只好放下了墨条,又擦了擦手,起了身来,从皇帝的怀里将儿子接了过去,杨麒儿额头上还有点疹子结的痂痕没有消,杨麒儿便有些发痒,要抬手去抓额头,季衡抱着他坐下后就将他的手抓到了手里,哄道,“别抓,要痛。”

    杨麒儿将身子在他的怀里拱了拱,打了个哈欠之后,就又要睡了,皇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也没有说出,只得又过去坐下看奏折去了。

    两个人就似乎完全要对许七郎的死避而不谈了,但两人都知道,越是不说开,以后面对对方的时候,总会有层隔膜吧。

    但是两个人虽然都足够聪明,却完全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许七郎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怎么能够争得过死了的。

    皇帝是这时候才知道,是自己把这件事处理坏了,所以甚至将季衡的心推到了许七郎的身上去。

    杨麒儿在季衡怀里动了动,很快就又睡着了,季衡只得把他抱着,皇帝看他面前摆着纸笔,就无话找话地问道,“你要写什么,朕来写吧。”

    季衡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抬头看了皇帝眼,道,“没什么。”

    说到这里,他又盯着皇帝道,“我明日就回家去。”

    皇帝目光闪了闪,时没有答,他垂下头看了看面前的奏折,才勉强又说道,“麒儿现在可离不开你,你要放开他不管了吗。”

    季衡道,“我总不能日日地在宫里带孩子吧。”

    皇帝看季衡要生气,只好赶紧道,“你知道朕并不是那个意思。”

    季衡便说道,“皇上,其实这几日我也时常在想那位慎心法师的话,他说让将麒儿送出宫去养着试试,麒儿最近身体的确很差,而且我听说他之前也是身体不好,我们还是试试,如何。”

    皇帝虽然日日忙碌,没有什么时间亲自照顾儿子,但是,他还是希望自己想见到儿子的时候,他就在自己身边,要是送出宫去养,他哪里有那么时间去看儿子,再说,儿子送出宫了,他敢肯定,季衡定然不会再待在宫里,现在儿子就是他的保命法宝,他难道要将这个保命法宝送走。

    皇帝又看向在季衡的怀里睡得像只小虫子的儿子,杨麒儿完全不知道自己父母吵过架了,在季衡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感受到怀抱的温暖,睡得十分香甜,眼睫毛安静地伏着,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嘴巴还微微张着。

    季衡神色柔和地盯着儿子看,这幅画面,就和皇帝喜欢的圣母圣子图样了,皇帝在番犹豫之后,说道,“为了麒儿的身体,将他送到宫外去养阵子也是可以的,正好蘅兰行宫在东边,朕也搬到蘅兰行宫去住,反正那里有温泉,正好还可以教麒儿凫水。”

    皇帝这般说的时候,眼睛始终在偷偷瞄季衡,甚至带着点不安的感觉了,季衡问了句,“蘅兰行宫,就是原来的御苑行宫吗。”

    皇帝应道,“正是,去年秋天,朕将它改了名。”

    季衡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如此,那就去吧。”

    皇帝又看向季衡,“你也过来住吧。”

    季衡蹙了下眉,“哪里有臣子跟着皇上住在行宫里的。”

    皇帝却道,“如何没有,前朝不就有先例,政事繁忙,帝王在行宫休养,便让大臣也伺候在行宫的。”

    季衡没有应。

    皇帝便道,“再说,东南事宜,朕所知不,你总得还继续管着。你不在朕身边,怎么能行。而且麒儿可是完全离不开你。”

    皇帝才这般说完,杨麒儿就在季衡的怀里动了动身子,手也抓上来,搭在了季衡的胸脯上。

    季衡将他的手拿下来放进裹着他的小毯子里盖好,却依然摇头,“不行。”

    皇帝便垂下了头,“朕现在的确是悔了,朕不该下令除掉许七郎。朕当时是气疯了才那般下令的。你要朕如何补偿皆成,但你不能这样对朕不理不睬。我们是夫妻,如果要因为他生分成这样,要是回到当时,朕无论么生气,都不会下令的。”

    皇帝的声音里带着悲伤,季衡其实对他狠不下心,此时则是摇了摇头,“我并不只是因为此事,我的确是有很事情要做。直留在宫里实在不行。”

    皇帝要继续说,季衡便直接打断了他,“皇上,您别再逼我了。”

    皇帝只好住了嘴。

    季衡正在独自发怔,突然抬起头来啊了声,皇帝被他吓了跳,“怎么了?”

    季衡低声道,“麒儿撒尿了。”

    皇帝,“……”

    杨麒儿泡尿全撒在了季衡的身上,他自己还兀自睡得十分香甜,又要伸手去抓季衡的胸。

    259、第五十五章

    杨麒儿的这泡尿撒得正好,季衡手忙脚乱起来,皇帝趁势也做出手忙脚乱的样子,有着奏折的暖阁宫人是不让进来的,季衡抱着儿子出去,皇帝也跟着出去,皇帝接过杨麒儿让宫人给他换衣裳的时候,季衡便也赶紧去换了身。

    这样正好就解了季衡和皇帝之间的沉默,季衡直接换了身寝衣,接过换了身寝衣的儿子后,就对皇帝道,“皇上,微臣伺候殿下先睡了,你也早些歇息,注意保重身体。”

    季衡的声音淡淡的,皇帝听得在心里直皱眉头。

    季衡抱着儿子将他放上了床,又洗漱了之后,便和儿子睡在了张床上。

    皇帝又回去处理政务去了,季衡其实不怎么睡得着,杨麒儿年纪小小,正是缺乏安全感的时候,这样的小孩子最需要睡在父母的怀里了,但他是太子,奶母同照顾他的女官宫人们,虽然有几个都会睡在这间房里照顾他,但是并不和他睡在张床上,这会让他觉得很孤单。

    季衡回来,就直把他搂在怀里睡,是以他才这般粘着季衡。

    杨麒儿趴在季衡的怀里,睡得十分香甜,同之前那个病怏怏的孩子不可同日而语了。

    季衡睡了阵子,又要起身抱杨麒儿去尿尿,不然他就会尿床。

    亲自抱着儿子尿完,季衡将睡得死死的儿子又放回床上去,自己则披了件外衣往外走,伺候的女官便轻声问道,“大人,有什么事,奴婢去做吧。”

    季衡道,“我去看看皇上。”

    女官便躬身退到了旁边。

    虽然是晚上,但是宫殿里每间房里都燃着宫灯,季衡慢慢走过去,发现皇帝果真还在批阅奏折,再看看那自鸣钟,已经是凌晨点了。

    季衡在屏风旁边看了阵,就在心里叹了口气,上前道,“皇上,去睡吧。”

    皇帝侧头看了他眼,就将手里的折子关上了,季衡上前亲自将那些奏折做了整理,然后放进边的柜子里去锁上不让皇帝再看。

    皇帝神色疲惫,起身从季衡的身后将他抱住了,脸无力地埋进季衡的肩颈里,季衡叹了口气,“快去睡吧。”

    皇帝道,“你陪着朕吧。”

    季衡道,“我要和麒儿睡。”

    皇帝耍赖道,“那朕也和麒儿睡。”

    季衡无力地叹了声,伸手将他的手掰开了,人也往西间去。

    皇帝赶紧跟上了他,由着宫人轻手轻脚地伺候着洗漱换衣后,也就直接往杨麒儿的床上躺。

    所幸太子殿下这张床乃是宫中床铺的制式规格,并不算小,所以才能睡下这么人。

    季衡不要皇帝抱着自己,就睡到了里面去,把儿子放在了中间,杨麒儿先是习惯性的往床外的方向拱,于是就拱进了皇帝的怀里,大约是发现气味不对,就皱了皱小鼻子,翻了个身,往季衡这边拱了。

    季衡把他搂在了身边,又拉了拉被子,轻轻拍抚了他的背阵,这才慢慢睡了过去。

    而宫人也赶紧过来放下了床帐,然后默默地退下了。

    因中秋佳节,朝廷放假,皇帝便也可以睡天懒觉,但是杨麒儿已经形成了生物钟了,当外面天蒙蒙亮时,他就醒了,在季衡的怀里动来动去,又伸手去摸季衡的脸,嚷嚷道,“阿父……”

    季衡睁开眼看他,他就是兴奋了,人甚至要往季衡身上爬,这时候皇帝也醒了,只手将儿子从季衡的身上扯下来,拉到自己怀里去,并且用胡茬子把他的脸扎了下子,杨麒儿这下不高兴了,呜呜地乱叫。

    这下季衡和皇帝都没法睡了,季衡直接起了床,皇帝还靠在床上,儿子则是趴在他的怀里,在动来动去地自己玩自己的。

    皇帝知道季衡这天要离宫回家,他心里想的是把他留在身边寸步不离,但是前晚的吵架,让他没法说出口。

    早膳之后,季衡又喂了杨麒儿的药,然后就将杨麒儿给了奶母和女官带着,杨麒儿开始没有在意季衡不在了,坐在褥茵上自己玩玩具,等他想起来找季衡的时候,季衡已经走了。

    杨麒儿坐在褥茵上脑袋四处乱转地看,没看到季衡,他就皱了眉,爬着起身来,走出了他的玩具间,直走到正堂里,到处都没看到季衡,他就扒着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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