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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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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他心情不好,就问道,“华云,是在朝堂上还是在衙门里出了什么事?”

    季阁老深吸了口气,对着老友说道,“前几日皇上封赏东南海寇平定的功臣,其他人皆有封赏,唯独衡儿没有。这也就罢了,没成想今日倒叫个刚升上来的从五品的言官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近来渎职。真是岂有此理。”

    张先生知道季阁老年纪到了这里,已经没了以前那么好的涵养,就劝了几句,然后又说,“皇上怎么如此。”

    季阁老就说,“还不是因衡儿要娶林家那长女的关系。再说衡儿已经同皇上打过招呼了,皇上现在却在这些事情上闹起来。”

    张先生道,“如此可见,倒是皇上对衡哥儿爱慕之故,要是他对衡哥儿无情了,定然是愿意出笔资费给衡哥儿做庆贺的。”

    季阁老却沉了脸,“但皇上也太过分。”

    说到这里,他也就闭嘴不言了,其实他哪里不知道皇帝的意思呢,只是,他也不好逼季衡不娶林襄,不好逼季衡去讨好皇帝。他个做父亲的,难道真要做成个卖儿卖女的吗。

    再说,季衡的意愿可不是他能左右的,这点也是十分重要。

    张先生的劝说没让季阁老心情好起来,而皇帝自然也不能因为闹了些小脾气而让心中的郁闷减轻。

    不过宫中的风向却是转得十分快的,虽然贤妃已然不受宠,但是因她是季衡的姐姐,是季阁老的女儿,在宫里依然是受人巴结的,绝对没有谁敢小瞧她,但现在,贤妃这里却没有以前那么热门了。

    不过季贤妃自己也不介意,倒是和绿屏说道,“他在宫里时,都没来见见我,他心里已经没有我,我也不想借他的势,这样最好。”

    季衡在宫里时,自然不会想不到三姐儿,但是只要想到,心里就十分别扭不舒服,所以要让他去见贤妃,那是十分难的。

    其实季衡在很自己无法解决的又非必要的事情上,都本能地会去避开,毕竟他也精力有限,只想将自己的精力放在他需要做和必须做的事情上。

    这天,皇帝回了麒麟殿,正好是张和生当值,皇帝抱着儿子用风车逗着他玩,张和生便上前去小声道,“皇上,汪含青汪总管求见。”

    其实汪含青并没有在皇帝跟前对季衡使过坏,但是真正爱着个人,关心着他,和他在起,心总搭在他身上的时候,别人虽然什么都没对季衡做,但皇帝已然能够发现他对季衡是否有好意,或者是歹意。

    人的善意和恶意,其实是那般明显。

    就像小麒儿,他不看人,只是感觉就能判断谁是爱他的,谁不爱,他就知道可以理谁,谁完全不要理。

    所以皇帝只是感受到了汪含青对季衡的不喜,故而他将他调到了个距离麒麟殿和前朝十分远的宫殿去做总管去了,虽然汪含青曾经伺候过他的生母。

    现在汪含青来求见是为何事,皇帝并不知道,但他想到他曾伺候过生母,便点头应了他的求见。

    皇帝并不愿意儿子见陌生人受惊,便让女官将儿子抱走了,他才让宣了汪含青进来。

    264、第六十章

    汪含青恭敬而规矩地给皇帝行了礼,曾经他仗着自己曾伺候过皇帝的生母,后来皇帝念旧将他提拔到了高位,他也跋扈过的,即使在皇帝跟前,也是虽有恭敬,但并无太规矩。

    但自从被皇帝打发到了偏远的地方去,他便明白了皇帝并不如他想的那般念旧情,再说,他现在年纪已经不轻,再不搏搏,讨得皇帝欢心,辈子恐怕也就没什么指望了。

    是以他此时是无比地恭敬虔诚。

    皇帝神色淡淡地让他平了身,又问,“是有何事?”

    汪含青本来起身了,此时又跪了下去,说道,“皇上,奴婢有罪。”

    皇帝愣了下,但神色未变,“说吧。”

    皇帝直表现冷淡,让汪含青心里倒是些许惴惴了,但他计划此事已然很久,自然不会出错,跪在地上说道,“奴婢前阵子往兰台阁去为林美人借书,正好遇到贤妃娘娘处的绿屏女官,见她正是还书回去。奴婢看她直候着奴婢将书借了才走,就心生疑惑,后来又去看了看她到底还了什么书,没成想其中本书里却夹杂着很少些细末,看着倒像是石灰。奴婢心中觉得奇怪,就将此书借回林美人处看了。奴婢乃是蜀州人,当年因战乱被做俘虏带入了京城,后去势入宫做了奴才,当时奴婢才七八岁,但是奴婢依然记得,奴婢小时曾经因误食带有石灰末的蘑菇而病重,差点不能救回,当时情形,便同前阵子太子殿下颇相似。是以奴婢看到这书里的石灰末,不由就想到了太子殿下。奴婢这虽只是胡乱猜测,但也是为护着太子殿下的颗拳拳之心,还望皇上明鉴。”

    皇帝听完,言不发,但是整个人却冷冽了下来。

    汪含青惴惴不安地跪在那里,看皇帝没有表示,便又战战兢兢地继续说道,“奴婢知道贤妃娘娘娘家乃是季府,皇上时常召季府主母太太进宫照顾太子殿下,且太子殿下病重,小季大人回京,也直陪伴左右照顾,可想而知,太子殿下同季府定有不浅渊源,贤妃娘娘当不会害太子殿下。这也不过是奴婢的猜测,奴婢并无真凭实据,便前来向皇上上报此事,有诋毁贤妃娘娘之嫌,奴婢心中惶恐,只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安危,怕他以后再生病,才冒死前来上报,还望皇上恕罪。”

    皇帝深吸了口气,说道,“朕知了。朕会让人去查,若是真有此事,朕自会赏你,若无此事,朕自会罚你,下去吧。”

    汪含青行了礼,又像是十分惶恐,慢慢退了下去。

    汪含青离开之后,杨麒儿闹着要爹爹,女官只好又抱了他在门口请示,皇帝应了,女官便抱着杨麒儿进了稍间,将杨麒儿给了皇帝。

    皇帝看着恢复了些健康的儿子,想到可能是贤妃害他,眼睛就黑沉到了底。

    又过了几日,这般有目的的彻查,很快发现了贤妃处的蛛丝马迹。

    那阵子贤妃因为思念大皇子,皇帝曾特许她出宫到镇国寺参拜,想来她那时候就能够得到那不是毒药胜是毒药的白壁藓,后来杨麒儿生病,各宫也各有表示,虽然皇帝并不要她们来看杨麒儿,也不收她们送的礼,但是她们还是送了东西来的。

    乳母容氏也并不是没有接受过后宫宫妃们的探望和询问,若是容氏吃了她们的什么东西,就能通过奶水传给杨麒儿。

    而杨麒儿最初生病的时候,的确是受惊而已,之后过了几天才渐渐严重起来,是之后才中毒也是可能的。

    只要有了如此推测,查出证据来,便很容易了。

    端阳宫被侍卫围起来,柳升亲自带着人将端阳宫控制住时,贤妃正在看书,当时的惊愕不可谓不大。

    绿屏十分恼怒地道,“你们可有圣旨,为何如此大胆,这般擅闯端阳宫。”

    柳升倒是客气的,“已经查出贤妃谋害太子的证据,这里就有皇上手书,要看便看吧。”

    说完,又指挥人将贤妃制住,然后又对她道,“娘娘呀,咱家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您好端端的,为何要谋害太子呢。”

    贤妃脸色涨红,“柳公公,你在说什么,本宫谋害太子?本宫为何要做这种事。你们这是欲加之罪。看着季家要倒了,就这般欺到本宫头上吗。”

    贤妃起身来直对着柳升,气势铮铮,要不是柳升的确是拿到了十成十的证据,不然还真不会相信这位温婉贤淑的贤妃娘娘会真的谋害太子。

    柳升神色镇定,动作从容,并未被贤妃的怒骂压制住,他盯着贤妃说道,“娘娘,你现在在咱家面前辩解也无用,等皇上亲自前来时,你留着对皇上说吧。”

    贤妃直接被关押到了冷宫,这个时候,各宫都出动着人悄悄打探消息,但是又不敢出头,怕自己也被牵连。

    宫里嫔妃之罪,向由皇帝太后皇后查证确定,但现在宫里既没有太后也没有皇后,连太妃也被送走了,贤妃又是品级最尊贵的妃子,于是自然是皇帝亲自出马审理她。

    皇帝当晚就前去了冷宫,想到她这般恶毒地竟然谋害杨麒儿,即使在以前皇帝念着她是季衡的姐姐给予她些尊重,但是此时对着她,也只剩下了厌恶。

    宫人端了椅子供皇帝坐下,贤妃被呵斥着跪下了,贤妃跪在那里,仰着头看脸冰霜的皇帝,眼睛里已经含上了眼泪,“皇上,臣妾是被污蔑的。臣妾为何要害太子,这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

    皇帝冷笑声,说道,“说起来,朕也不相信是你要谋害麒儿。但是,你的身边人都招了。你到镇国寺时,绿屏从那小和尚手里接过的护身符里到底装着什么?嗯?你让人送给容氏的红参乌鸡汤,说是可以补奶水,里面下的药量少,容氏吃了无事,但是麒儿喝了奶水就病情严重了,这件事,你不是算在心里的吗。现在再在朕跟前装可怜,是不是晚了!”

    贤妃只是不肯承认,但当那位本该被处置掉的小和尚被带到贤妃的跟前来的时候,贤妃不得不睁大了眼睛,皇帝说道,“朕不知你为何会生出谋害麒儿的心思,但是,你要处置的人没有死,可见你这次也只是做了次黄雀跟前的螳螂而已。”

    贤妃不得不哭泣了起来,说道,“皇上,臣妾前阵子,每晚都梦到熹儿,他说他在地下太孤单了,说他死得太可怜,他是被他的亲生父亲害死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了个怪物生的孩子那样对待熹儿。”

    皇帝听她在说疯话,就遣退了房间里的其他人,甚至连柳升都被遣退了。几个侍卫都有些犹豫,怕贤妃对皇帝不利,但是皇帝也摆手让他们出去了。

    皇帝冷声说道,“你在说什么?朕谋害了熹儿?又说谁是怪物?”

    贤妃抬起头来恨恨地瞪着皇帝,“难道不是皇上您谋害了熹儿吗,熹儿本不过是上火长了几个口疡,本就要全好了,却好端端地突然说没了就没了。难道不是你下的手吗。不过就是为了那个怪物生的儿子而已,既然熹儿都没了,他也合该遭受熹儿受过的罪,浑身溃烂而死,然后皇上您和那个怪物也尝尝失去爱子的痛苦。”

    向端庄美丽的贤妃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整张脸也跟着扭曲了,皇帝皱眉看着她,“是谁告诉你麒儿的出生的?”

    贤妃知道自己恐怕是没有活路了,她想到谋害杨麒儿的时候,就知道也许会有这天,但是她觉得自己不会后悔。自从知道皇帝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杀死,她便对皇帝完全心死了,如此这般,如木偶般生活在冷清清的宫里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给熹儿将大仇报了。

    但她还是怕害了四姨娘,便说道,“我为何会不知,季衡是个怪物的事情,他出生时,府里就有人知道,父亲从不承认他是儿子,不然怎么会让他在扬州长到七八岁才接进京城来。当初本也不会接他进京的,不过是因为族中有族叔想将家中儿子过继给父亲做嗣子,父亲不想将家业给个外人,这才接了季衡这个怪物进京。”

    说到这里,她又可怜巴巴地看向皇帝,“皇上,您不要被季衡迷惑了,他有哪里好,不过是个怪物罢了。”

    皇帝听她口口声声叫季衡怪物,心里就十分难受,直接声喝道,“住嘴。君卿不是怪物。他身有残疾,从小就够可怜,你作为他的姐姐,不爱惜弟弟,反而口口声声如此诋毁他,由此可见你根本就无良善之心,无姐弟之情。你这样恶毒的妇人,真亏君卿曾次为你谋划。”

    贤妃直接发狂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是啊。我就是恶毒的妇人,我的话就是谗言,季衡他什么都是好的,我就什么都是坏的。皇上,我入宫时,也曾日日地盼着您的临幸,为你对我笑而欢兴鼓舞,你让我去死,我也定然毫无怨言,愿意赴汤蹈火。就是因为有季衡,你从来就不肯碰我,我在宫里就是个笑话。之后有了熹儿,我便也生出了希望,觉得即使做你辈子的姐姐,我这辈子也有了指望,但你为何要为了季衡肚子里的孩子就那样对我的熹儿。皇上,我恨啊。你说我能不恨吗。”

    皇帝并不因为她这话动容,只是说道,“当初选秀,宫中本不会留你,是你对皇后说,季氏族家风严正,不会有姐弟共事夫之事出现,你入宫,季衡以后势必不会再同朕有瓜葛,皇后便留了你在宫里。后来朕知晓此事时,就该除了你。”

    贤妃脸上流露出讥讽的笑,却是讥讽自己,道,“这是臣妾命中注定要输给季衡,臣妾自知争不过了,皇上要如何便如何吧。但是臣妾死后,恳请皇上记得在熹儿的忌日给他烧些纸钱衣物。”

    皇帝直接冷笑了声,“你口口声声梦到熹儿,朕也不信他会去入你的梦,那不过是你自己做贼心虚罢了。既然你这般想熹儿,那你就去陪他吧。”

    皇帝起身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了,回头看呆呆的贤妃,“朕从不认为君卿是怪物,他能为朕生子,乃是上天对朕的垂怜。你没有任何地方比得上他,你本过自己的日子就好,奈何你要将自己同他相比。你是贪心不足了。谁害过麒儿,朕都不会姑息,你好好上路吧。”

    皇帝出了门,到了九月,天气早冷下来了,特别是到了夜里,是寒气逼人,皇帝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柳升带着几个太监进了那房里,他听到贤妃又哈哈笑了几声,然后声音戛然断在了夜风里。

    会儿,柳升出来了,对皇帝汇报道,“皇上,贤妃去了。”

    皇帝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对贤妃,心里也不仅仅只有恨意,也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他依然记得,在季府里,她出现在季衡的身边。

    如果她不曾进宫,切便会好些吧。

    皇帝又问道,“汪含青如何了?”

    265、第六十章

    汪含青被处死之时,犹自十分不忿,不断咒骂,柳升听他骂得太难听,就直接要让人堵住他的嘴,然后把他勒死,汪含青睁着双憎恨的大眼将柳升瞪着,柳升坐在那里,从容地说道,“你要死了,犹自不知自己是为何而死。你和贤妃少有接触,但却是你去找了贤妃之后,贤妃才出手谋害太子,无论你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皇上都不会留着你的。皇上不仅恨你设计贤妃和太子,恨你自作聪明,难道你想将皇上和这后宫玩弄于掌心。你这不过是自不量力罢了,又痴心妄想。在皇上跟前,第重要是要忠心,你全然为他想,他会明白的。这也是你被派到林美人那宫里去的原因。如此,你也就乖乖上路吧。”

    汪含青涕泪横流地要柳升到皇上跟前去说情,柳升好笑地摇摇头,“你这是该死,你让我去说情,怎么可能有用。连贤妃娘娘被处死时,皇上眼都没眨下,你说你个奴才被处死,皇上会在乎。”

    汪含青不忿道,“我当年直伺候慈圣皇太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是慈圣皇太后还在,她定然愿意放我条生路。”

    柳升不想听他再说,直接挥了手,几个健壮的内监就直接按住汪含青,用白绫将他给勒死了,汪含青死后依然是大睁双愤怒的眼睛,柳升这时候才道,“刚才忘了告诉你,到底皇上仁慈,念在你伺候过慈圣皇太后的份上,允了将你好好安葬,并不让你在乱葬岗上被野狗耗子吃了。”

    汪含青之后去回了皇帝话,“皇上,汪总管去了。”

    皇帝只是看着手里的折子,微微点了下头。

    贤妃被处死之事,在第二天就被传遍了后宫,毕竟皇帝并不会隐瞒此事,而且还将贤妃的罪状给公布了出来,贤妃是罪有应得,要是以后谁再加害太子,那就不仅仅是自己身死可以了事的,定要诛灭九族。

    邵妃宫里,她身边的女官低声道,“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见柳总管,听说便是他伪装着出宫去查这件事去了。贤妃也真是,竟然动起了太子,太子是皇上的心头肉,只要被查出来,那便是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的,也亏得皇帝还念着季府的情意,才没有将季府也股脑直接拔了。”

    邵妃淡淡道,“皇上对那季衡还是有情,无论怎么处置贤妃,都不会对季府过分的。不过只是没想到汪含青也被处死了。”

    那女官又小声道,“听说是汪含青给贤妃提供的下毒之法,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他也是该死,仗着自己伺候过慈圣皇太后,又得皇帝看重,做总管那几年,娘娘您也没少受他的气。他这是自作孽罢了。虽然皇上不来后宫歇息,但是这到底是他的后宫,难道他没眼睛看不到吗,汪含青做事也没心眼,活该就这么没了。”

    邵妃道,“还是少谈论此事为好。”

    那女官就赶紧应了。

    贤妃被处死的事既然这么飞快地传遍了后宫,自然也不要想前朝会不知道,第二天下午,前朝便传遍了。

    不过季大人和小季大人都没有上朝,也没有上值,这些大臣想要看季大人的反应也不可能了,而且,季府又被皇帝的禁军包围住了。

    这次自然是因为贤妃毒害太子,虽然皇帝知道贤妃这是自作主张,与季府无关,但是从连坐的角度看,季府也不能脱掉干系。

    季府只是被围住,既没有被抄家,家人也没有被抓起来扭送刑部大牢,已经可见皇帝对季府的优待和心意。

    季府已经出过次被围禁,除非新来的仆人,其他的虽然心里依然担忧和惴惴,但是却没有太过慌乱,至少不会像别的人家的奴仆,到了这时候,就乱成团地想要想办法脱身和逃跑。

    因主人家获罪,向是罪及家仆的。

    柳升亲自带着人前来季府宣布了贤妃的罪名,在前院的宽大院子里,季府的主子和仆人们全都跪在这里,跪了地,听柳升念了圣旨,公布了贤妃之事,和给季府下了罪名。

    得知居然是贤妃要毒死杨麒儿,许氏几乎咬碎了口牙,恶狠狠地看向季大人去,而季大人也是震惊不已,他完全不明白三女儿为何会做这种事,只要她没有疯,就不该做这种事情,但是,他也知道,不管这事里面有没有猫腻,这时候都没有办法发问。

    而四姨娘则是在听闻贤妃已经被处死的时候,就咕咚声直接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五姐儿嫁人之后,生活虽然拮据,但是日子过得不错,她是出嫁了的姑奶奶,回娘家也可以说六姨娘几句了,故而这年来,六姨娘虽然眼红着季衡在东南的功绩为家中挣来的如山赏赐,越发催逼璎哥儿好好读书,倒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动辄闹事了。

    再说这年以来,季大人也和许氏的关系好了很,许氏心在宫中太子身上,也没有精神再听六姨娘闹,六姨娘只要闹,她就直接让她去庙里祈福,而季大人也支持她,故而六姨娘也知道了收敛。

    只有季衡面无表情地跪在那里,他也并不明白贤妃为何会这么做,但他也什么也没问。

    倒是柳升有双火眼晶晶,也难怪皇帝直宠信他,他这么年来也不见让皇帝疏离过,他知道皇帝还是颗心在季衡身上,而且在前晚在贤妃被处死的现场,贤妃说太子乃是怪物所生,就已经让柳升有了推断,他直怀疑太子与季府到底有什么关系,皇帝才那般让许氏入宫照顾太子,且季衡回京,第件事就是进宫照顾太子,而皇帝还教会太子唤季衡为阿父。

    既然朝廷出了这样个奇怪的法令,阴阳人免税收和徭役,那柳升就不会不往这边想。

    虽然觉得自己得到了答案,但是柳升还是将这天大的秘密埋在心里,连在季衡跟前,他都不会表现出任何点不同。

    柳升读完圣旨之后,将圣旨交给了季大人,他自己就亲自上前去将季大人,然后小季大人扶了起来,并说道,“谁谋害太子,都是灭九族的大罪。皇上如此对季府,已经是最轻的责罚了。”

    季大人和小季大人自然都明白这个道理,便还对着柳升道谢。

    四姨娘渐渐转醒,便哭了起来,“怎么会,怎么会呀,我可怜的孩儿。”

    季大人看四姨娘悲痛欲绝,但是也不想理她,看她这样,他心里大约已经些微明白,该是四姨娘将太子的身世告诉了贤妃,不知贤妃到底在怎么做想,居然谋害起太子来了。

    季大人被剥夺了官位,季衡却是没有处罚,不过包围季家的禁军没有任何撤退的迹象,季家又开始过起了被围禁的苦日子。

    柳升带着人走了之后,许氏就在家里大发雷霆,对着季大人大骂,“看看你的好女儿,当年不知廉耻非要进宫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了。所幸太子被治好了,要是没有被治好,咱们家都去陪葬好了。”

    这般说着,她又想到杨麒儿病重时候受的那些罪,她真是无法想象,那么小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坚持着活下来的,于是她就又哭了,“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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