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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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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处理政事没在,许氏便亲自端了给季衡的养身茶来到暖阁,将茶在榻上小桌上放下后,许氏就在季衡的对面坐下了,对季衡道,“衡儿,今日可还好。”
季衡将手里的书放下,对许氏笑了笑,说,“就是那个样子,没有不好的,母亲,你就不要这般小心翼翼了。天底下那么女人要生孩子,又有少是这般胆战心惊的。我根本就没事。”
许氏嗔怪地瞥了他眼,叹道,“你知道你的身体不同般,还责怪我事呢。”
季衡只好告饶了,说,“母亲,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们太过担心我,让我反倒不自在罢了。”
许氏便说,“好,好,让你不自在了,我也就不说了。”
季衡已经端了那茶水在喝,又问许氏,“你可去看过十表妹了。”
许氏道,“去看过了,她好着呢,还在自己唱曲子,当年她生母就是歌姬还是舞姬的出身,群小姐妹在家里无事,也自己唱曲的,不过到宫里来了,也自己唱着玩,那像什么话,我就说了她两句,她便道实在无聊,又不敢出院落,只求我带几本闲书给她看,我看你这里书,你什么时候找几本给我,我拿去给她就是了。”
季衡愣了下,道,“倒是真束着她了。不过我这里的书她看来怕也只觉得无趣,我什么时候让人去外面拿些有趣的,你再拿去给她吧。”
说到这事上,许氏心思就蠢蠢欲动了,道,“即使只是外人传言太子乃是十所出,现在麒儿还小,倒还好说,等麒儿大了,懂事了,他难道不会问自己的生母是谁,不会循着外面的传言去找十吗?衡儿,你这样,为娘是很担心的。”
季衡看着许氏,笑了下,道,“没事的,这次怀孩子的时候,麒儿不是会直在身边吗,正好让他知道,他就是我生的,不就是了。”
许氏吓了跳,道,“麒儿毕竟还小,他哪里知道什么事情可以说,什么事情不可以说,到时候被别人听去了,那可怎么办。”
季衡道,“麒儿并不是会乱说的孩子。他对外人话少,且不愿意搭理,也就只是几个家里人,他才话且闹腾罢了。再等他长大些,他也就懂事了,就不会乱说了。”
许氏还是不赞成,但是想到杨麒儿作为太子,要是不知自己生母是季衡,那也的确是对季衡十分不利,所以那些担心,也就被她先放到了边。
她又说道,“即使让麒儿知道,他又不能名正言顺叫你母亲,衡儿,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孩子叫你母亲是什么样吗。这和叫你阿父是不样的。当初我生下你,你第次叫我娘的时候,我的心都要化了。”
季衡其实说话说得有些晚,大约三岁才愿意开口,不过开口就能够流利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季衡还记得自己叫了许氏声娘,许氏又是哭又是笑地闹了半天,他看着面前眼角已经有了纹路的妇人,想到当年那个娇美而温柔的少妇,不由感叹时光如梭。
季衡说道,“母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季衡这般直接点开,倒让许氏些许尴尬,不过是在自己儿子面前,即使尴尬也没什么了,她轻轻咳嗽了声,又看了看门口,两人在房里,要是宫人们有事,都会在外面大声通报了才说话的,无人会听到两人谈话,她也就放心了,低声对季衡道,“皇上的意思是很明显的,他等着你做他的皇后。这件事,我也同你爹说过了,你爹也是赞成的,而且还会请示族里,以你爹的能耐,族里也当无人反对才对。”
季衡因许氏这话吓了跳,“母亲,你们瞒着我做了些什么?”
许氏赶紧摆手,“你放心,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做,要等你愿意才行呢。”
季衡蹙眉道,“母亲呀,我要是愿意做皇后,便早答应皇上了,何至于等到如今,你们千万不要跟着皇上掺合。”
许氏愁眉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固执。你即使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要为孩子着想呀。你说麒儿个好好的太子,竟然是没有生母的,你肚子里这个孩子出生了,又和麒儿个样子,连个挂名的母亲都没有,你说这到底算什么。”
季衡摇头道,“我自会当他们的老师好好教导他们。入宫为后,实非我所愿,后宫深锁,从此身边只有群宫人,母亲,这种日子对于我,实在难熬,我想到就心寒不已,你千万莫要劝我了。”
许氏看季衡愁眉苦脸,眼神里全是痛苦,便知道季衡是真的非常厌恶入宫为后,她十分心疼他,好半天才说,“那以男子身份做男后,你可愿意?”
季衡愣了下才皱眉道,“男后?”
看来不是许氏和季大人等思想不开放,实在是皇帝脑子太灵活,连季衡都从没有想过男后这个词,许氏点头,“正是。要是做男后,怎么样。皇上说,他让你像亲王般,不必受太拘束。”
季衡还是摇头,“母亲,你到底受了皇上什么蛊惑,来替他做这个说客。男后?听着动听,但要朝臣们怎么作想,这根本就不行。”
许氏却看出了季衡那瞬间的动摇,道,“你到底是觉得朝臣们会反对不行,还是心里不愿意?你知道我为何会为皇上来做这个说客,还不是因为我担心你吗。你这样和皇上在起名声好听吗?以皇上佞臣之名来见自己孩子,无论如何脸上也是无光的吧。我看皇上当真是对你情深意重,只要你愿意,皇上无论如何能够办到的。现在太平盛世,皇上又有手腕,他有的是法子让大臣们同意,再说,你爹他也是愿意的,他在朝堂上干好友同僚和门生,他总有法子让他们同意然后帮忙。”
季衡其实并不是那般在乎虚名,但是看母亲这般费力地来劝说他,他不由觉得自己十分不孝,苦思冥想之后,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便说道,“母亲,你容我想想吧。”
许氏便点头道,“你好好想想吧。这件事,没有坏处。你有了名分,族里名声至少动听些。以后麒儿和其他孩子也都会在你的名下,以你为母,成全母子之情,这比什么都好;再说,你做了皇后,名正言顺地可以在皇上身边,即使以后又有了什么人转移了皇上的感情,你乃是正宫娘娘,也好管管,而且还能够给孩子撑腰;其实我也看出来了,你对皇上也是满腔深情,何不成全了自己呢。娘也这把年纪了,也看明白了,辈子短得很,趁着年轻,为何不为自己争争。”
许氏说的这些道理,其实都是能够打动季衡的道理,虽然他对和杨钦显的感情,他完全是你若无情我便休的打算,但到底,两人不是小年轻了,有家族利益国家利益牵扯其中,又有孩子牵连进来,总不能随意闹别扭的。
即使做皇帝的皇后,皇后也并不仅仅是皇帝的妻子,还是他的臣子。
季衡手腕上正是皇帝求来给季衡戴上的108子佛珠,他动了动手腕,佛珠就在榻上小桌上撞出了些许声音来,这让季衡从沉思里回过了神来,然后对许氏道,“母亲,我还是要想想。我总不是为自己而活的,我也要想想,以后皇上的名声好不好听。要是他为了我和整个朝廷为敌,闹得不像话,我何至于要他如此为难。他在我的事情上,向是感情用事,我不劝着他,阻着他,就没有别人能够办到了。母亲,我不能只想自己,不想他。”
许氏怔怔看着他,好半天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
当日晚上,许氏留在杨麒儿的房里陪外孙睡觉,杨麒儿将脸埋在许氏柔软的胸口,他已经改过来了喜欢抓人胸的毛病,此时他小声问许氏,“喃喃,麒儿听到爹爹说我会有弟弟妹妹了,弟弟妹妹是怎么样的。”
杨麒儿口齿伶俐到让许氏惊讶的地步,当年季衡都没他这么聪慧,许氏不由微微笑着逗他道,“嗯,就是和麒儿样的乖娃娃,以后可以陪麒儿玩,麒儿高兴吗?”
杨麒儿道,“等我看到他们了才行,不然我不高兴。”
许氏笑道,“那你可就还要等咯。”
杨麒儿道,“那我就等。”说着,就打了个呵欠,闻着许氏身上淡淡的香味睡过去了。
在另边皇帝的卧室里,季衡平躺着,被子拉上去,脚下有只汤婆子,手放在胸前,皇帝要伸手将他拉到自己怀里,他就把皇帝的手推开了。
皇帝委屈地道,“朕累了天了,娘子还不让朕碰了,太没天理。”
季衡侧头看了他眼,道,“既然累了天了,那赶紧睡吧。”
皇帝道,“不搂着你,朕睡不着呀。”
季衡哼了声,“油嘴滑舌。”
皇帝就笑。
季衡只好往皇帝身边挪了点,然后被皇帝抓住了手,皇帝贱兮兮地说,“夫人是不是对你说了?”
286、第八十二章
季衡望着绣着龙凤呈祥的纹路的床帐顶,好半天后,才翻了个身,对着盯着自己的皇帝道,“母亲说了。”
皇帝已经变得郑重起来,倾身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了个亲吻,低着醇厚的声音,“你是什么意思。只要你愿意,朕无论如何都会立你为男后。我们生同衾死同椁。这是朕的心愿,你可能够达成。”
季衡叹道,“我自是愿的……”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皇帝已经激动地将他把搂到了自己的怀里,嘴唇也印上了季衡的唇角,道,“只要你愿意,这天下再无阻挠。以前陈文帝没有做到的事情,朕不会做不到。”
季衡却伸手抚上了他的面颊,在微弱的光线里,他静静看着皇帝,他是十分感动的,天下有个人这般爱着他,而正好他还爱着这个人,季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怀孕的缘故,总觉得自己变得柔情婉转了,以前很不会去想的事情,现在脑子转就会想到了。
他说道,“钦显,你知道,我正是怕你这样。你是皇上,所以你就不只是我个人的伴侣了,若是要因为我的事情,闹得天下不宁,朝廷不安,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现在事情还有那么没有办,倭寇之乱没有彻底解决,皇族分封各地,过于势大,又直拉朝廷后腿,不找个办法解决不行,个皇朝越是到后来,土地兼并严重,农民无地可种,无粮可食,总要闹出乱子来,还有东南市舶司的问题,也没有解决,通商之法,还要再拟,事情件堆着件,要是朝廷里天到晚还来争吵咱两之事,别的事情可要怎么办。”
皇帝却斩钉截铁道,“事情总是件件办的,没有蹴而就的道理。你和朕都还年轻呢,慢慢来就是了。虽说那玉玺上乃是‘既寿永昌’四字,但朕又不是傻子,还真相信这杨家江山能够长长久久么,朕在位,能够对得住祖宗和天下百姓就成了,朕也会养个对得住祖宗和天下百姓的继任者,这就是朕能够保证的,长长久久的天下太平,朕是办不到的。既然朕为这江山社稷如此兢兢业业,要是天下百姓和朝臣们连朕的个人幸福也不给,那也是太过分了。你为朕殚精竭虑又生儿育女,朕不要对不住你。朕不能为了这天下,唯独对不住你。”
季衡就知道皇帝是要犯浑,不由赶紧解释道,“即使我不为男后,难道我就不会陪着你了。你也没有对不住我,皆是我自己所愿,哪里要你来想对不住我。”
皇帝紧紧盯着季衡,手抓住季衡的手,又把他的手指放到嘴里咬了口,把季衡咬得轻轻痛呼出声,“你又犯什么浑,咬着不痛?”
皇帝不满地道,“朕乃你的夫君,你都为朕生下麒儿了,难道还不想想,你也要好好依靠于朕的道理吗。还说不需要朕去想,朕对不对得住你。你这话,是想说朕无能吗。”
季衡听皇帝出这种谬论,不由笑了起来,“你是夫君,你是夫君,因为我为你生了麒儿了,就理应什么都依靠于你了?不依靠于你,就是你无能了?这是什么话!”
皇帝盯着季衡不说了,季衡笑得眼睛发亮,在朦胧的光线里,正是美不胜收,于是皇帝被他笑得发恼了,欠身起来就狠狠地吻住了他,手还伸进他那宽松的寝衣里揉摸他的胸口,季衡怀着身孕,胸口也是毫无发育,还是平得塌糊涂,不过皇帝摸,季衡倒不是全无反应,他身体颤了颤,偏着脑袋避开了他的亲吻,着恼道,“每次都来这套,别闹了,我会儿又该被你闹得要吐。”
皇帝只好郁卒地算了,又躺回去,将季衡的衣裳掩好,被子拉好,把他搂到自己怀里,郁闷地说道,“朕不和你讲道理,等明年开春,朕就提要立你为后之事。你也别再同朕将道理了,这事没有道理可讲。朕连自己孩子的母亲,朕心爱的人都不能娶在身边,这皇位坐着又有什么趣味。”
季衡心想做皇帝本来就不是为了趣味,而是为着责任。
这几年杨钦显真是在皇位上做出滋味来了,越发地任性起来,要是几年前,他是断然不会说这样任性的话的。
不过季衡也不反驳他,知道反驳无用,而且他也就在自己跟前发孩子脾气,简直就像是被杨麒儿传染地样。
季衡已经养杨麒儿养出经验来了,杨麒儿无论么任性,那任性就只是瞬间的事情,几乎可以在小半盏茶的时间,他原来无论么在意件事,他自己就能够转移注意力到别的事情上,只要不理他,切就好了。
季衡和皇帝之间关于立后的事情,最后含含糊糊也没个结果,季衡怀着身孕本就喜欢睡觉,迷迷糊糊就在皇帝温暖的怀抱里睡过去了,皇帝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颈子边上,也睡了过去,不过在梦中,他梦到自己牵着季衡的手,走过太极殿前的长长的台阶和丹墀,随着他们转身,天空高远蔚蓝,万里无云,千万臣民在太极殿前宽阔的大广场上在绚烂朝阳里对他们下跪,在山呼的恭贺声中,他和季衡结为了夫妻,就如同臣民们的恭贺般,他们将万岁长在,永世不离。
皇帝美梦做得好,在最后,季衡还在众人面前亲了他的面颊,连皇帝自己都觉得这个梦不真了,又觉得好笑,于是就醒了,醒过来正是季衡要从他里面起身,手正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低声道,“钦显,你拉拉铃铛,我不大舒服。”
皇帝这下是真被吓醒了,瞬间就坐起了身来,边拉了床头连向外面的铃铛——这是季衡近期让安上去的,用来传唤外面的宫人,而不必再大声呼唤——边就搂着季衡担忧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季衡捂着嘴,声音含糊,“没大事,你继续睡吧,我就是想吐。”
外面宫人已经进来了,正是之前贴身伺候过季衡孕期和月子的杜若女官,还有另外两人,皇帝搂着季衡,对宫人说他想吐。
宫女挽了半边床帐起来,又端了痰盂伺候着,季衡想让皇帝继续睡,自己起来就好,皇帝不允,直接将他搂在了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又不断抚着他的胸口让他舒服些。
以前季衡没有半夜要吐的先例,皇帝还是担心,就让去传了翁太医前来。
季衡胃里没什么东西,只呕出了几口酸水出来,精神恹恹地倒在皇帝身上,漱口擦嘴之后,杜若女官端了碗煨着的肉粥来,季衡也是闻到那味道就吃不下,但是胃里吐空了又十分不舒服,终究还是勉强喝了两口。
翁太医到来时,皇帝靠坐在床头,只简单披了件厚袍子,被他搂在怀里的季衡则是被被子裹在里面。
季衡那只是简单束着的头发散了肩背,因为精神不好,就显出了羸弱,少了平时的英气,加上头发散乱的缘故,看着竟然是与女子无异了,其间的柔弱风情,和平常的雍容贵气镇定持重十分不样,简直是让见者心动。
翁太医眼观鼻鼻观心地跪在脚榻上给季衡诊脉,之后的结论却是季衡心中有事,有所郁结,故而马上就反应出来了。
翁太医也不好给开什么药,只是让季衡再勉强吃些粥,然后不要想便罢了。
翁太医告退离开后,皇帝亲自伺候着季衡吃了几勺粥,然后又让他继续睡,他看看自鸣钟上的时辰,才四刚过,还可以再睡个时辰呢。
又睡下后,他就轻柔地用手抚摸季衡的胸口胃部,低声道,“君卿,别乱想了,你知道朕都是为你着想的。”
季衡伸手抓住他的手,道,“我知道,我就是怕你太为我着想,反而于江山社稷不利。我可不想背个祸国殃民的名头。”
皇帝握着他的手在唇边亲了亲,说,“有你在,朕要做昏君,恐怕是不成的。”
季衡道,“越说越没边了,赶紧睡吧。”
他的声音低沉虚弱,皇帝知道他刚才那么吐了阵子,整个人都不舒服,便也不再说话了。
已经是冬月了,徐铁虎说要进京来,却又直没有到,杨钦治向是不愿意让任何事扰到自己的内心的,但这件事还真的时时挂在他心上了。
季衡为他找宅子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他也定下买下了,倒不是花费他自己的银钱,而是皇帝给的赏赐,杨钦治也没有拒绝皇帝的好意,谢恩后便收下了。
那宅子乃是之前个罪臣家的,因出事了而被发配了,不过朝廷没没收他家的宅子,因他家缺钱就把宅子拿出来卖了,不过因他是罪臣,般大臣还挺忌讳这个,不愿意买,季衡让人去问了杨钦治之后,杨钦治是没这些忌讳的,就买下了。
杨钦治本是郡王之身,虽然郡王的身份被撸没了,但他那性子里的皇家的傲气还是在的,他不认为自己压不下罪臣的这个霉运。
其实是他这辈子就够倒霉的了,也不担心这点霉运。
虽然有了新宅子,但是杨钦治还在让人去打理修整里面,故而他人还是住在季衡的别院里的。
再说他在季衡这别院里住久了,就深深发现了此处的各种方便之处,还有点不想离开了。
他是有哮喘病的,天气冷了身体就会不好,故而下了第场雪后,他就再也没有出过门,只是待在屋子里。
他是久病成医,知道要怎么医治自己,也不需要请大夫,自己就能开出方子来。
季衡从十月中旬起,就没有再来看过他,杨钦治其实还蛮想他的,第是季衡的确长得好看,不说话盯着看看也是赏心悦目,第二是季衡是个妙人,他说什么,季衡总能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不会鸡同鸭讲。
不过季衡不来看他了,他也不会强求,问了伺候的人,得知季衡住到皇家的蘅兰行宫里,他就是再不问季衡的近况了,只是心想着徐铁虎到底是碰到了什么事情,竟然这个时节了,还没上京来,故意要惹皇帝疑心吗。
这日,杨钦治正好吃了药,盖着毯子靠坐在贵妃榻上看书,伺候的丫鬟隔着厚门帘子在外面说道,“三爷,有位姓付的大爷,说是您的旧交,前来拜访。”
杨钦治精神不大好,懒洋洋地问,“付?有帖子吗?”
丫鬟道,“没有。这位大爷名讳乃是单名个扬字。”
杨钦治微微抬了抬眼皮,“就说我病着呢,不见。”
丫鬟应道,“是。”
287、第八十三章
皇帝要派人下广州去给许大舅吊丧,自然要选个合适的人,不过至今,这个人选还没有定下来。
反正许大舅已经下葬了,所以这个吊丧也只是皇帝给予的种赏赐恩德,并不急在时。
付扬因为没有办好皇帝给予的任务,回京之后,自然就没能得到重用了,从皇帝的贴身等侍卫给调到了京郊的禁军营里去,不仅是给压了官职,而且还是从最受关注的红人位置调到了冷门地方去,付扬知道是自己犯了错才有了这个结果,故而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他回去后,其实有仔细想过,然后得出了结论,在执行皇帝给予的任务时,他的确是犯了错。
要是当时暗杀了许七,季衡不知事情,那也就罢了,要是季衡知道了,那他就定然是没有好的,若是当时接到命令,不去暗杀许七,反而将此事告诉季衡,季衡和皇帝之间闹情人的矛盾,他们自己去解决此事,付扬知道自己就有了抗旨不遵且泄密的罪名,恐怕也是要被处置的,但是这却卖给了季衡个人情,有季衡求情,说不得不会落到如今这种境地。
在皇帝定下要人下广州去给许大舅吊丧时,付扬便得知了许七郎并没有死的实情。
因许大舅乃是介商人,即使他是个大海商,但是个商人死了,也不该得到皇帝亲自派钦差去吊丧的殊荣,因这件事,朝堂上也争辩了好阵子,故而钦差人选才没有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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