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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情比海深 作者:劳人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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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留下来:“你想干嘛?”
我:“你别想溜,除非告诉我这些年你在哪里,做了什么,不然我就直跟着你。”
黎安:“这些年,我在纽约活着,可以放开我了吗?”
我:“……”
我摇了摇师父胳膊:“师父,陪我去拿手机。”
黎安:“什么手机?”
我:“你当年送给我那支银色的手机!刚被那几个人抢了,我要去抢回来!”
黎安:“……没了就没了,再买支。”
我:“不行,我就要那支!”
黎安有些不耐烦:“别闹了,那几个人不好对付,别回去送死了。”
我:“你刚才不是把他们打跑了?”
黎安指指腰侧:“这里痛死了,现在打不过。”
我惊,他的腰部包着衣服根本看不到外伤,我上前想撩起他的背心看看伤势,他却侧身闪了开去。
我:“严重吗?”
黎安:“明天就好了。现在很痛。”
我垂思半刻:“那好吧。我的手机……哎。”
我为我的情侣手机缅怀了很久。黎安大概看我难过,于是重新从屁股兜里掏出那大沓美元,抽了几张给我:“去买支新的吧,算我送你。”
我:“算了,不稀罕。师父,那几个人为什么要追着你跑,你到底做了什么?”
黎安将钱塞回去:“拿了他们的钱而已,没做什么。”
我(呆):“什么???”
黎安:“你拿点钱,坐出租车回家吧。以后也不要找我了,就当我消失好了。”
我(呆):“你偷了他们的钱?!!”
黎安:“不是偷。”
我:“你为什么要偷他们的钱?你怎么会没钱?”
黎安:“是拿。”
我:“你可是威尔逊家族的少爷!”
黎安的脸上突然露出十足讽刺的笑:“少爷,呵。”
34、黎安住处
我和黎安肩并着肩走出快餐店。纽约今天很热,夜晚依旧热浪滚滚,黎安身上布满了微薄的汗珠,但我却抓着他手肘不肯松手。 黎安无奈了:“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我:“我要和你起走,别想逃跑。”
黎安又开始拔胳膊。
只不过他拔胳膊,我就戳他腰侧。他吃痛,只得听我的话。
黎安:“……”
我:“师父,你现在住哪里?起去吧?”
黎安:“离这里很远,要走两小时。”
我:“没关系,我没事做,正好散步。”
黎安在街角看着我,我也在黎安面前看着他。
我们的身旁是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来来去去,行色匆匆。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路旁的霓虹灯胡乱折射在我们身上,将我们的对峙衬托得加凝重。
路灯从黎安背后撒下,在他乌黑的发顶照出个明亮的光圈。
背影灯光的辐射下,他全身精悍的肌肉也看起来加强壮。
黎安突然放软了声音:“嘉图,别这样。”
我:“别哪样?”
黎安:“别对我执著了。我现在……不值得你这样。你条件好,可以找好的。我们的过去都过去了,以后各走自己的路,别再惦念彼此了。”
我敏锐的抓住细节:“这么说你没有忘掉我?你也直想着我?”
黎安:“……”
他突然紧紧抿住嘴,粉色的嘴唇抿成条细线。
我却乐了:“师父,你跟徒弟害羞什么?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你全身上下哪块肉我没摸过?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再说了,你变成什么样,我到底要不要你,那也是我自己说的算。”
黎安有点尴尬,往屁股兜里摸香烟,等到摸出来才发现打火机没了。
我得意地朝他比了个二。
黎安无奈叹气,让我牵着手:“走吧,起去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黎安手插裤袋,两腿生风,跟过去样唰唰走的飞快。
我拽了拽他手:“师父,走慢点。咱们散步。”
黎安:“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
我:“没事,总会走到的。等走累了咱就报警,让警察送我们。”
黎安:“……” 我和黎安走在纽约街头,慢吞吞的,摇晃,吹着热烫的马路风。
我问他:“师父,你既然抢了他们的钱,为什么还在巷口抽烟?你早该溜了。”
黎安:“我的同伴在里面。我在望风。”
我:“你的同伴现在在哪儿?”
黎安:“那几个人出来,就说明他们被发现了。现在大概被扣在酒吧里吧。”
我:“你不去救他们?”
黎安:“没事的,揍顿就会放了他们。”
走了三个钟头,走出了纽约的商务圈,走进拥挤的黑人区。
路上经过个捐衣,很大的塑料房,里面堆满别人捐的旧衣服。黎安躬□,把头探进去翻了翻,捞出五六件看上去比较新的衣物,夹在胳膊底下。
黑人区里住的不全是黑人,还有墨西哥人,东南亚人,土著人,这里到处都是无业的游民,还有各地逃亡而来躲在这里的罪犯。
这里的房屋分布密集,栋公寓里往往住下上百号人,卫生状况差,安全不必说。入夜之后基本没人敢在外面闲逛,因为不小心就会被拖进小巷里,再也回不去。
黎安带着我穿过铁丝网,走进这片区域,找到栋老旧的公寓。
公寓楼的灯亮着。
黎安走上前敲了敲,个黑皮肤的妇人来开门。
黎安将衣物递给她。
那妇人对黎安千恩万谢的说着口音不准的谢谢,黎安摆手,转身上了楼。
我:“你认识这户人家?”
黎安:“他们是海地的偷渡者,曾经是海地的官员。来到北美后没工作,八个孩子根本养不活。”
我:“所以你帮助他们?”
黎安:“不是我帮的。我只是顺手把别人捐的衣服拿过来。到了。”
黎安的住处在公寓的四层。走廊的灯坏了,他牵着我的手防止我摔倒。
到地方后,他把门口的酒瓶踢到边,用钥匙开了门。
“啪。”灯亮了。
并不是我想的单人公寓,事实上客厅里打着好几个地铺,地铺上有被褥、枕头、酒瓶、花花公子的画报、皱巴巴揉成团的衣服、针筒、拖鞋……
我面不改色:“师父,你的床是哪张?”
黎安:“我睡阳台。”
我:“……”
黎安:“里面太臭了,阳台上可以吹风。”
我和黎安来到阳台。这阳台估计长就两米,也就只有个人能睡的地方。不过比起屋子里,这里就算天堂了。
黎安依旧保持着年前的生活习惯,生活用品极尽简洁。
被子,个枕头,上面盖着防雨布。别的什么都没。
黎安靠在门框边,冷冷看过来:“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住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我:“你有那么钱,为什么不找个好点的地方住?”
黎安:“我没办法。”
我:“什么意思?”
黎安:“……”
我:“师父,搬出来和我起住吧。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你不适合这里。”
黎安:“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不过活着罢了。”
我:“你难道还放不下当年的事?”
黎安:“……”
我:“当年我们就是俩愣头青,毛头小子,懂个什么?你妈妈那病本来就凶险,就算没你那句话也不定能活下去。”
黎安:“别说了……”
我:“我和你为了这事分开那么年,我们为了你妈的死愧疚了那么年,难道还不够?死者不能复生,为什么我们活人要跟着受辈子罪?你妈在天上看着,难道就希望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
黎安骤然瞠目,将我推撞在门框上:“我让你别说了!”
我也直直盯着他,狠狠喘着粗气:“你当我还是当年那个笨徒弟,句话就能打发?这么年,我想清楚了!我没了你就是不行,死都要把你找回来!”
黎安吼:“你这个笨蛋!!!”
我也吼:“师父教的笨!!!”
我们气势汹汹互相仇视,谁都不肯退让。
昏暗中,他的肩膀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眼睛却亮得惊人。
那深色的眼眸上有路灯折射出的光影,有气恼,有哀伤,有不堪,有愤懑,还有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看不清。
下巴突然暖。
我垂眸看,竟是他伸过来的手臂。
像从前样,从容不迫地,温柔地,轻抚着我的下巴和嘴角。
我等着他靠过来吻我,他却在三秒后突然撤离,别过头去。
黎安:“你这几年过得好吗?”他冷漠地问。
我:“在纽约上完大学,现在和史蒂芬起开了家电影包装公司。不好也不坏。”
黎安:“你的男朋友很帅。”
我(呆):“什么男朋友?”
黎安面朝阳台,两手插裤袋,声音像纸面样平板:“我看见了,那饭店里,你和个男人接了吻。”
我:“……”
黎安:“他长得不错,对你好吗?”
我:“那是斯图尔特,我的合伙人,不是我男朋友!”
黎安:“你们接了吻。”
我:“接吻怎么了,那不过是个游戏!”
黎安嗤笑:“你经常玩这种亲嘴游戏?”
我暴怒:“经你老母!”
黎安淡道:“我妈死了。”
我:“……”
我感到疲惫:“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他真的点同志感情都没有。我为你空窗到现在。”
黎安:“……”
我瞟他:“你呢,你有没有为我守身如玉?”
黎安:“……”
我:“你敢说没有?!”
突然客厅中传来响动,黎安全身振,眼底的稍许柔软瞬间消失。
我张头想朝客厅里看,黎安却伸臂挡,抢在我前面走进了客厅,隐隐将我藏在身后。
“妈的,坏运气!竟然被那个调酒师看到了!知道吗,我差不都到手了!”
“你最近吃了太肥肉!你的动作慢得像跳舞!”
“你喊什么,有本事你出手!”
“我要是跟那个该死的陪酒女人认识,我也能混进去干票!”
客厅里骂骂咧咧的走进四个人,个个身上带伤,脸上也被揍得鼻青脸肿,还在互相破口大骂。
空气中满是他们身上的汗臭味、酒臭味和肮脏的唾沫。
他们似乎累极,进来之后往地上四仰八叉的躺,就瘫在地上不想动了。
见黎安从阳台上进来,其中个人刚点着烟,看他:“臭小子,你跑得倒快,钱呢?”
黎安掏出钱,扔在地上:“上午偷的,全在这里。”
那人:“你没藏私房钱?”
黎安冷冷看他:“不信你搜。”
那人倒不说话了。
四个人看到钱好像又有了力气,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抓过几张美元就往口袋里塞。最后地上剩下五张,黎安捡起来塞进屁股兜里。
这时,有人看到我:“那小子是谁?新来的?”
黎安挡着我:“我朋友,来看看我。”
“你还有这样干净的朋友?”那人从地上爬起来,上下打量我,眼神令我极不舒服,“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是名牌啊!看这皮带,是真的gucci吗?”
另人嗤笑:“混血小子,你竟然有这么有钱的朋友,那你还来跟我们偷什么钱?”
还有人说:“喂,这小子可靠吗?会不会把我们告发给条子?”
我冷冷俯视他们。脑补将他们枪爆头的情景。
但黎安却不愿事,边隐隐用力把我往门口推,边说:“他是我同学,不会告发的。我现在就让他回去。”
“等等。”人忽然喊道。
35、拐师父回家
黎安施于我背上的力道没减,仿佛着急将我推出去。可那人却抢先到门旁,拦住了我们。
那人:“嘿我们不能就这么放他出去!这黄狗身名牌,肯定有不少钱!”
我:“嘿,你放尊重点!”
那人:“尊重什么?我叫你黄狗说错什么了?”
我:“不许侮辱我的国家!”
那人伸长胳膊将我狠狠推,另只手竖中指,抬着下巴的神情极尽蔑视:“黄——狗——”
我愤怒的冲上前:“你这混蛋!”
黎安却抢在我之前,侧身挡,隔开两人:“文森特,他是我朋友。”
其他人:“老兄,我们不认朋友,只认钱!”
他们起来将我和黎安围在中间,甚至有人不住挑衅的推搡黎安。
我问黎安:“你们不是同伴吗?他们连同伴的朋友也抢?”
黎安:“群亡命之徒,分什么同伴和朋友?”
我:“师父,怎么办?”
黎安抽出我腰际的名牌皮带,扔给他们:“这个,算见面礼。他是我带来的,我就要护他走。你们今天已经挨过顿揍,难道还想打?”
那几人今晚在酒吧确实挨得不清,黎安身手矫健,这几人自觉不定是他对手。
文森特接过皮带,打量几秒,嗤笑道:“才根皮带就想打发我们?太天真了吧。我看这小帅哥浑身上下都是名牌,不知道衣服里面有没有藏钱啊?”
几人盯着我打量,那目光令人发毛。
突然有人已将手贴到我臀部上的后袋,我浑身个激灵,后退步撞到黎安身上:“谁动手动脚的摸我屁股?”
黎安面不改色的从自己身后抽出叠美元,扔在地上:“我的那份,都给你们。让我们走。”
文森特捡起钱:“为了个朋友,连钱都不要,黎安你疯了吗?”
黎安:“……”
文森特:“让你们走可以,但你怎么保证他不会举报我们?”文森特指着我。
黎安思考片刻:“你们要是坐牢,我肯定逃不掉,对吧?”
文森特阴森森的笑:“我们要是入了狱,第件事就是拉你来做狱友。”
黎安指我:“他不会害我坐牢,所以也不会害你们坐牢。”
文森特:“哼,那可不定。朋友的背叛,再常见不过了。”
黎安沉默,随后说:“我们不只是朋友。”
他靠近我,默默注视我秒。
接着把头凑过来,在我唇边留下干净利索的吻。
温暖的濡湿感触而逝,我还没回过味呢。
“他是我的男孩,所以不可能害我。对吗?”黎安看我。
我木楞的摸摸嘴唇,点头:“恩。”
其他几人似乎被黎安的行为吓到了,头回看到黎安亲近别人,竟然还是个男人!他们不由自主的退开半步。
黎安便趁这空隙,抓着我胳膊带我离开了这魔窟。
我和黎安肩并肩走在午夜的纽约街头。气氛沉默。
黎安刚才那转瞬即逝的吻依然让我有些熏熏然,脑中旧日的激情被刺激,颇有点意尤未尽。
但侧头看黎安,他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样。真让人泄气。
我身无长物,黎安的钱又交给了那些人,我和他两个穷光蛋,只能漫步。
我:“我们去哪儿?”
黎安:“不知道。”
我:“很晚了,没钱上旅馆,不如去我家吧?”
黎安:“不去。”
我:“那你哪里找地方睡觉去?”
黎安淡漠道:“总有地方的。”
我抓住他胳膊:“师父,去我家吧。我家有床,还有吃的。”
黎安摆开我手:“不去。”
我:“你要不跟我去,我就跟着你。徒弟跟着师父,你睡哪儿我睡哪儿。”
黎安皱眉:“别闹。”
我怒:“我严肃着呢!”
我认真的和黎安用眼神搏斗,十分钟后将他斩落马下。
黎安放弃跟我较劲,叹气道:“走吧。你家离这儿远,天亮前能走到吗?”
我摆手:“没事儿,叫警察送我们。”
黎安沉默:“……师父还不想进监狱。”
我:“对不起啊,时半会儿忘了。那看来我们只能走着去了。”我拍拍他的肩:“走吧,师父。”
午夜凉风习习,天上的星星模糊的看不清。马路上车子比白天少了很,但依然有车辆行驶。
我和黎安从黑人区向富豪区进发。
我边走边乐:“师父,你还记得么?当年你带我在dust2里练跑路,我也像现在这样跟着你走,看你在前面飞檐走壁,走街串巷,风样快。”
黎安淡道:“记得。”
我:“都说鸟类都有雏鸟情节,看到第只大鸟就当娘。师父,菜鸟也算鸟类吧?”
黎安:“师父不是大鸟。”
我:“对,师父是大鸟炮。”
黎安:“……”
我撸了把头发,看看黎安。伸手把他手牵过来:“真想辈子跟着师父。师父,你愿意么?”
黎安:“……”
我笑:“别说。不用回答我。我就自己说着乐乐。”
到家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黎安看我路走进富豪区,脸上处惊不变,点也不惊讶。
到了家,远远看到客厅还亮着灯。
我跟黎安用手打了个招呼,两人小心翼翼的爬进花园,扒在窗子上往里看。
客厅里,灯亮着,我爸侧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心头烫,自豪道:“看到没,我爸等我回家呢!”
黎安:“那是你爸?真年轻。”
我:“天生颗童心,不年轻都不行啊。小时候我爸带我去逛街,别人都以为我们俩是哥哥和弟弟呢。”
黎安:“你爸对你真好。”
我:“是啊。走,爬水管去。”
我的卧室永远开着窗,我和黎安前后从水管上轻松攀到二楼,翻身进窗。
我:“师父,这是我房间,那道门是浴室,你自便。我去楼下。”
黎安:“去楼下干嘛?”
我:“我老爸睡那副蠢样,明天肯定脖子疼。我把他挪自己房间去。”
黎安点头:“去吧。”
36、决定去向
下了楼,我爸歪在扶手上睡得正香。我摸了摸他眼皮底下的黑眼圈,心里有点愧疚。
老爸,没想到吧?跟儿子起住这么操心。
我看老爸睡很熟,就扶起他背,勾起他膝盖,用力将他抱了起来。
其实也没很重?
小时候觉得老爸就是座山,就是天。现在我都能把山抱起来了。
老爸的卧室在二楼,我抱着他上楼。
路过我卧室,我朝里看。
黎安正从衣柜里翻枕头往床上铺呢,他背着身忙活,臀部翘挺高。
我乐了,细声喊:“师父~”
黎安不回头,翘着臀:“干嘛?”
我:“把空调开了,热~”
黎安:“知道了。”
谁知老爸竟然挣醒了,我和他大眼对小眼,都吓了跳。
老爸:“儿子,你终于知道回来了啊!”
我:“爸,我回来了……”
老爸低头看手表:“儿子,这都三点了!你跑哪儿去了?晚上不停有人打电话问你有没有回来,老爸都急死了!”
我:“谁这么管闲事啊?”
老爸呼来掌:“他们是关心你!就你那个倒霉公司里的人,叫史蒂芬!”
我:“他啊,那我不回电话了。”
老爸:“为什么?”
我:“跟他客气啥呀?”
老爸:“啊——哒!!!”
我:“啊!!!”
老爸:“我打死个不懂事的孩子,真不懂人情世故啊你!啊哒!啊哒!!!”
我:“啊~~啊~~”
黎华手插裤袋,手支门框,斜靠在门旁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老爸:“儿子,这是谁?”
我:“我师父,自己人。”
老爸:“你什么时候拜师学艺了?”
我:“高中。”
老爸:“学的什么啊?”
我:“呃……”
黎安看我,似笑非笑。
老爸:“学的到底什么啊?”
我低头看地:“cs。”
老爸:“cs是什么?”
我:“……种……种……兵法。”
老爸双眼亮:“儿子,不错啊,有上进心!”
我:“那是,那是。”
老爸:“你晚上就是跟你师父学兵法去了?”
我:“没错。”
老爸:“怪不得身上挨得不轻,还有乌青。”
我:“学习刻苦么。”
老爸:“男孩子学点兵法没错的。你师父看起来很能打,以后好好跟着他练。”
我:“没问题!老爸,师父今晚在我这儿挤挤睡,你也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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