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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情比海深 作者:劳人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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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儿是月亮。”
左冷禅:“我以后住那儿,现在住xx路xx号。”
于是我们筋疲力尽的找到左冷禅的租住屋。他用钥匙开门,我推门进去。头栽进了垃圾的海洋。
左冷禅:“单身公寓,担待点。”
我:“嘿,看,你的黑皮鞋!”
左冷禅扫了眼:“那是我袜子。”
我:“……”
我:“有地方洗澡么?”
左冷禅塞给我个塑料桶:“去外面公园里打点水,回来冲冲就行了。”
我:“在哪儿冲?”
左冷禅:“阳台啊。大男人,怕什么?”
我:“我怕我这么好的身材往外露,女人都yy我,附近的单身汉就找不到老婆了。”
左冷禅:“放心吧。女人们早在我身上yy够了。你去吧,月黑风高夜,杀人偷水天。偷点。”
我:“遵命。”
我在公园里打了水,进左冷禅坪不到的小阳台冲澡。今夜月光很亮,我三下五除二把衣服剥了,开始冲淋。
就在我冲澡的时候,手机响了,我喊:“耳钉哥,帮我接个电话!!!”
左冷禅躺在床上,早已昏昏欲睡,不耐烦的捞起手机:“喂,哪个?”
对面:“……我找李嘉图。”
左冷禅:“他洗澡呢,你谁啊?”
对面:“我是他师父。你又是谁?”
我:“耳钉哥,有干净的内裤没?借穿条!!!”
“干净的就条,哥穿着呢,要就来扒!!!”左冷禅吼完,又讲电话,“喂,我才是他师父,他什么时候找别的人当师父了?”
对面:“他没干净内裤了?”
左冷禅:“是啊,满身是汗,还拉了泡便便。”
对面:“他为什么不去酒店洗澡,为什么到你这里洗澡?”
左冷禅:“他的钱被偷,走投无路了呗。哎呦小嘉图不错啊,挺有料的。”
我:“可不是么,白天被内裤闷坏了,也让它出来喘口气。是谁打来的电话?”
左冷禅:“我不知道,他说是你师父。”
我惊:“是他!快给我电话!”
左冷禅把手机拿远些,纳闷:“刚才还说的好好的,忽然就挂了。大脚,你什么时候又认了个师父?”
我摆手:“等会再说。”赶紧把电话打回去。
结果等了半天,系统提示音却告诉我,话费完结,我的手机停机了。
没接上黎安电话,我有点焦躁:“耳钉哥,我师父他说什么了?”
左冷禅:“他怎么是你师父?我才是你师父!”
我:“我在美国的技术都是他教的,他才是真正的狙神大脚不臭!”
左冷禅震惊:“真的?怪不得中文听上去有点洋人味道。他问我,你为什么在我家里洗澡。”
我:“你咋回答的?”
左冷禅:“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赤条条进来了,我就吹了声口哨……”
然后,
“哎呦小嘉图不错啊,挺有料的。”
“可不是么,白天被内裤闷坏了,也让它出来喘口气。”
回想完毕,我沉默了。
我哀嚎声抱住左冷禅大腿:“耳钉哥,救命!你有电话么,借打个!快点快点!”
左冷禅:“我穷得连吃饭都成问题,手机早就停机了。”
我:“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我穿上裤子就往外冲,被左冷禅把抓住:“大脚你去哪儿?”
我:“打公共电话!”
左冷禅:“这附近没有公共电话!三半夜的,闹腾什么啊。打了天夜游戏累都累死了。天大的事,睡觉先。”
我:“我怕他误会!”
左冷禅:“有什么可误会的,你以为这是狗血耽美小说么?兄弟,睡觉睡觉。明天醒来又是美好的天。”
天杀的,我听了左冷禅的话,竟然觉得有点道理。来中国之前也没说我不能在别人家里洗澡啊。洗个澡而已,能误会什么?于是酣然睡去。
80、首次触电
睡足24小时,醒来的时候头晕乏力,两手发软。左冷禅条大腿圈在我腰间,仍没醒来。
我:“耳钉哥,饿。”
左冷禅动了动:“身上还有少钱?咱叫外卖。”
我:“十块。”
左冷禅:“那就叫个盒饭吧。咱分了吃。”
我:“手机停机了。咋叫啊?”
左冷禅撇了下嘴,大腿屈了屈,把我压扁:“那就饿着吧,减肥。哥就是这么从两百斤减下来的。”
突然叮咚声门铃响。
左冷禅:“谁?你叫外卖了?”
我:“没啊。”
左冷禅挪走白花花的大腿,踹我脚:“去开门。”
我穿好裤子去开门,把门开,是个年轻小伙儿。
我:“……”
小伙儿:“……”
我:“现在都流行外卖小伙儿了?”
小伙儿:“我不是外卖。我送包裹的。”
我:“包裹呢?”
小伙儿给我个中等大小的纸盒:“从澳大利亚寄来的航空特快,请签收。”
我签完名,把纸箱拿回了房里。左冷禅维持着劈叉的动作,又睡着了。我开始拆包裹。
拆完包裹看,里面有只新的手柄,手柄上写着:超强震感。另外还有个袋子,里面是捆双汇香肠。再有就是张信用卡,封短信,几条内裤。
信上几个利落汉字:
不许穿别人的内裤。丢脸。
另:信用卡密码是你生日,师父片酬都在里面,随意划。
我拿着卡,嘿嘿笑开了。
左冷禅动了动,朦胧道:“大脚你笑什么?这么猥琐。”
我:“我师父给我寄火腿肠过来了,快来吃!”
左冷禅:“哪儿寄来的?”
我:“澳大利亚!”
左冷禅:“从澳大利亚往中国寄双汇?你师父太有才了。”
我:“你懂什么,这是爱的秋波……”耳钉哥喷了。
吃完火腿肠,换上新内裤,清醒清醒,天也亮了。我和左冷禅继续到北影门口蹲守,赚钱糊口。临时工的种类种样,这天,我们应聘到了临时演员的工作,穿上戏服到剧里当人物背景。
临时演员不用化妆,但等看到左冷禅换好战甲出来,我还是揖到地:“帅哉,左护卫!”
左冷禅笑着看我:“你穿上太监服也挺耐看。很适合你。”
我挥了挥手中毛刷子:“为了演好这个角色,我还特意重新刮了遍胡子。毕竟是我李嘉图第次出镜,不能马虎。”
左冷禅捏了捏我脸蛋:“怪不得,加小白脸了。”
剧组里的工作很紧凑,副导演声令下,我们不得不分开,各自到岗。
导演先跟我讲戏:“小伙子,等会贵妃来了,你立刻弯腰,诚惶诚恐的提起贵妃裙摆,直走到大殿尽头不准抬头。知道了吗?”
我:“明白!”
导演:“小伙子挺帅的,当太监,可惜了。”
我心说,我又不是真成了太监。
声a,风华绝代的贵妃出现了。
我赶紧低眉顺眼,弯腰驼背的走过去,捧起她裙摆。
导演在场外叫着:“走,走,走!贵妃目视前方别走歪咯!两个小太监背再低点!”
这大殿起码有百米长,弯着腰走完遍,累的我满脸通红,都快脑充血了。
走完遍,贵妃大裙便便的到导演镜头前查看。
看完录像,贵妃指着镜头:“不行,这小太监头抬太高,把我挡住了。”
我无奈了:“我身高八四,好不容易才弯的比你还矮。”
贵妃被我顶,咬着唇对导演诉苦:“导演,现在的群众演员,想出名都想疯了。你看他那么会抢镜!”
我摊手:“我真不是故意的。”
贵妃:“导演,我要换太监!”
导演也很无奈:“换群众演员也是很费时间的,你看他把戏服都穿好了,就忍忍吧。再来遍,条过就行了!”
这个演贵妃的女演员看来在中国还挺有名气,连导演都得讨好她。导演好说歹说,才让她平息怒气,在拍遍。她挥裙摆,嘟着嘴走回大殿另头,几个助理在她身旁又是扇风又是送水,我跟在她身后走回起点处。
路遇面无表情披盔戴甲的左护卫,我耸了下肩膀,指指贵妃,口型道:“女人。”
左护卫手按在佩剑上,另手偷偷做了个手刀姿势。
我摇头,口型:“女孩儿,让让她。”
众人回到起点。助理等工作人员散开。我伛偻着腰,半屈大腿,吃力的捧起贵妃的奢华裙摆。
导演:“各就各位——”
我撅起臀部。
导演:“预备——扭!!!”
副导演:“贵妃开扭!太监开扭!注意协调!注意队列!同步率同步率!”
再次路过面无表情的左护卫,他握剑的手直颤。
我捧裙而过,专心致志跟随贵妃的摇摆。
只有我最摇摆,哦~哦~只有我最摇摆,耶~耶~
左护卫破功:“噗嗤——”
贵妃脚下踩裙,个踉跄,摔得披头散发,金银头饰掉了地。身上比纸还薄的轻纱扯下半,露出里面的爱心内裤。贵妃羞恼地尖叫。
全场愣,随即哄堂大笑,其中数左冷禅笑得最大声。
导演无奈的喊:“咔!贵妃,怎么回事?”
跌在地上花容失色的贵妃愤怒的挥开干跑过来扶她的助理,手捧住头上又高又大的发髻,手指我:“他!那个小太监,他踩我裙摆!他想让我出洋相!”
我瞠目结舌:“我?我?你!你!”
贵妃:“你无耻!”
我:“我无耻什么了?我根本没踩你裙摆!”
贵妃:“刚才想抢镜,现在又踩我裙摆,你分明是不安好心!想出风头!”
我:“小姐,你别无理取闹啊!我要想出风头,还能来演太监?”
左冷禅也出来:“小姐,我们赚点钱糊口而已,干嘛跟你过不去?”
贵妃羞愤地用破纱捂住大腿:“导演!我定要换人,不然别拍了!连群众演员都能爬到我头上了!”
导演只得点头换人,场记立刻爬过来,把我往外面推:“出去出去,把戏服脱了滚蛋!”
我推他:“你们剧组怎么不讲理?根本不关我的事,不然你们看录像!”
场记:“看什么录像,你以为你是谁?连个角儿都不算!快走!”
我:“工钱呢,付了工钱才走!还有盒饭,算上夜宵给我三盒盒饭,不要面条儿!”
场记:“拍砸了还想要工钱!你这小伙儿脑缺吧!”
说完,场记将我推出摄影棚,轰然关上大门。
81、导演谈何容易
过了会儿,左冷禅也身便装出来了。
我:“耳钉哥,你怎么也出来了?”
左冷禅:“哥往那,那贵妃就老看我,看着看着就摔跤。这还拍个什么?太浪费功夫了。”
我:“他们不给工钱,咱们午饭就没着落了,怎么办?”
左冷禅擦汗:“大不了还是回头当搬运工。总比在剧组里被人呼来喝去好。”
我:“喔。”
左冷禅搭着我的肩往外走:“我在北影混得了,像这种有点名气的小明星见过不少。他们在圈里名声不大,对老板对大腕儿都得卑颜屈膝,心里憋屈了就找群众演员的不痛快。今天的还算轻松了,有的明星还找人殴打群众演员呢。”
我:“岂有此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在美国也待过不少剧组,怎么就没碰上过这种事?”
左冷禅:“你在美国剧组里干的是什么?也是群众演员?”
我:“……不是。”
左冷禅:“那不就结了。电影圈黑着呢,你看到的都是光鲜亮丽的面,这下面的水,才是真龌龊。”
为了生计,我们俩又开始当搬运工。这次的物资特别精贵,纸箱外还有粗木条加固。我看了下,直接扛估计得搓掉层皮,只得在肩上垫两块布巾再搬。
夏天的背景,酷暑难当。我和左冷禅顶着三十度的高温辛苦作业,为了盒饭在奋斗。
搬东西很无聊,我就和左冷禅聊天解闷:
我:“耳钉哥,你老是当搬运工,还有时间写小说?”
左冷禅:“小说这东西,靠灵感。我喜欢扛大包,扛大包的时候脑子转得飞快,很容易就出来好点子。”
我:“你出过书?”
左冷禅:“还没有,只在报纸杂志发短篇赚点钱。现在想从好的出社出书哪有那么容易?”
我:“般的出社不行?”
左冷禅摆手:“你别看我生活随便,我对自己作品的要求可是很高的。有些出社就喜欢改作者的小说,改的乱七八糟,乌烟瘴气,我绝不答应。这玩意儿,宁缺毋滥。”
我:“讨生活么,有时候也不必那么讲究。”
左冷禅点头道:“你的意思我懂。不过出书也不是我的终极目标,比起写小说,我喜欢写剧本。我的目标就是有天,把自己写的剧本搬上荧幕,电影票房大卖几个亿,横扫两岸三地全部电影奖项,最后再拿个奥斯卡最佳编剧奖玩玩。”
我拍大腿:“耳钉哥,咱们真是志同道合啊!我当初在美国混得可谓风生水起,但我还是抛下干事业跑来中国创业了。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左冷禅挑眉看我:“找老婆?”
我竖起无名指,晃了晃:“看到没?我已经在美国解决掉人生大事了。”
左冷禅掰过我手指细看:“这不可能是真钻吧?怎么那么大。前两天过得糊里糊涂,还真没发现。你老婆漂亮么,是洋妞?”
我:“是混血儿。跟我同岁。很帅。”
左冷禅:“帅?你老婆是纯爷们?”
我:“嘿嘿,你也认识他。就是前天打电话过来的那个,那个,就那个,我的师父。”
左冷禅震惊了。
左冷禅满脸愕然:“你把狙神讨回家当老婆了?”
我:“没错。”
左冷禅:“玩儿真的?还是就网上解解闷?”
我:“都订婚了。”
左冷禅:“你小子竟然是gay?!你喜欢男人?”
我:“可不是么。怎么,看起来不像?”
左冷禅:“你看起来……挺好吃的。兄弟,我饿了。”
我推他腰:“走,咱去领盒饭。我边吃边给你讲我的宏图大业。”
我们领了四盒盒饭,蹲在台阶上灰头土脸的吃。我手捧盒饭,手捏筷,指点江山道:“我在纽约大学电影系毕业,毕业后自己开办了个电影包装公司,当了几年副总裁。然后又在《武士》剧组里当了回副导演。”
左冷禅筷子掉地上:“兄弟,你开玩笑?”
我抹嘴:“太光辉了是吧?我知道。我在北京找工作的时候,他们都不相信我的简历是真的,以至于我混到当搬运工的份上。天意啊天意。”
左冷禅夹走我饭盒里的肉末:“你在美国混得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回国?”
我:“我现在不缺钱,也不缺老婆。所以我也不想当什么副总裁了,就想追随童年的梦想,当导演,拍自己想拍的故事。”
左冷禅听着听着,突然停下筷,侧头看我:“兄弟,你在国内点根基都没有,想当导演?这可比我拿奥斯卡编剧奖还要天方夜谭。”
我微感不屑:“不过当导演而已,有什么难的?我是电影系毕业的,我懂。”
我心说,我那天真烂漫的老爸都当上大导演了。
左冷禅摆手:“你在西方学的那套,在中国不定行得通。他们美国的电影早就制度化了,拍大片就跟流水线样。我们中国不兴这套,依然是传统的模式,完全由导演的人格魅力来影响剧组的拍摄。”
我:“耳钉哥,那你说,在中国要怎样才能当导演?”
左冷禅:“首先,当导演得有人脉。有人脉才拉得到赞助,请得到角儿。拍电影,说白了也就是投资。九层高台始于垒土,对于拍电影而言,这垒土就是人脉。人脉,你有么?”
其实老爸做了年导演,闻名海外,在国内电影圈也有不少好友。但如果我借助老爸的人脉才上位,这和留在美国、躲在老爸庇荫下做个导二代有什么区别?那前几天的苦岂不是白吃了,那椰子岂不是白砸了?不值。
我摇头:“没,个都没。”
左冷禅又夹走我块豆腐:“没有人脉,那就只能砸钱了。平地起高楼的事儿也不是没有,就是得砸钱,用钱雇剧组,雇演员,买设备,买宣传,买院线,买剧本。每个环节,都得靠钱财疏通。money,你有么?”
我:“手头没有。银行里有。”
左冷禅瞥我眼:“我说的钱,是很很钱。几十万存款可就别拿出来现了。”
我:“不骗你!我当初创办的公司发行上市,现在业绩蒸蒸日上,我可是第大股东!如果不是钱包被偷,卡都用不了,我也不至于这么穷困潦倒。”
左冷禅将我盒饭里的鸡蛋也捞进了自己嘴巴:“说起来,早上你老婆不是从澳大利亚给你寄信用卡过来了么,干嘛不拿钱出来用?那就不用跟着我干这种体力活了。”
我:“他的钱是他的钱,我要是靠他养活,岂不真成小白脸了?我李嘉图身骨气,靠自己双手吃饭!”
左冷禅:“给你钱你不用。真笨。”
我:“有什么,我现在不就靠自己体力吃饭了么?搬点重物也好,练两块腹肌出来,健身房都不用上。”
82、曾经很天真
左冷禅看着我,摇头叹气,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感慨。我却没觉得自己的选择有什么不对。尽管我自己身家富足,手里还捏着好莱坞新星片酬,但每个人目标不同,我李嘉图不吃嗟来之食。
我说完,低头扒饭,正想夹点小菜,却发现小菜全部不翼而飞。
我怒了:“耳钉哥,你怎么不给我留口!让我吃白饭呐!”
左冷禅扬着下巴,嚼的很得意,闻言张开嘴巴:“菜在我嘴里。嗟,来食,来食~”
我:“……”
吃过午饭,我和左冷禅继续工作。本想继续与他讨论拍电影的事,但下午工作量陡增,我们俩都累得够呛,根本没力气说话。
我从小到大基本没吃过苦头,这次可算伤着了。顶着烈日暴晒,扛着几百斤重的物资,粗糙的木条擦过肩头,就算垫上布巾也搓掉层皮。等到太阳落山,领了盒饭,我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摊手摊脚躺水泥地上,只剩下喘气的力气。
左冷禅比我好点,还能坐着:“大脚,咱亏了!百来块钱背这么重的东西,他们忽悠咱呢!”
我:“讨……讨公道去……”
左冷禅:“哎,跟这帮人精要钱,没戏。咱又不是合同工。”
我:“合同工就不是人了?他们怎么不早告诉我们活这么重?”
左冷禅:“早告诉我们,我们还会干?这些人都是老狐狸。”
我:“那……那咋办……”
左冷禅目视远方:“还能咋办?忍着呗。这天底下没公道可说的地方了去了。”
我躺在地上,怔怔望着灰暗的天空:“这世界怎么会这样?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左冷禅:“你以前是公子哥儿,有钱,有后台,现在是平头百姓,当然不样。”
我:“耳钉哥,我发现我过去好像太天真了,以为创业很简单。”
左冷禅瞥我眼:“被人宠的。”
我想到我那有求必应的老爸,独当面的黎安,以及八面玲珑的史蒂芬:“嘿嘿,可不是么。”
晚上回到左冷禅住所,我依然晕头转向,背脊上火辣辣地疼。我招手:“耳钉哥,帮我看看背上怎么了,好疼!”
左冷禅过来看我背:“你怎么回事,都磨出血了。”说罢,伸手碰。
我哀嚎声,跳开半米:“你干嘛?!!”
左冷禅皱眉:“你搬东西的时候布巾是不是没垫好?怎么木头茬子都扎进肉里去了?”
我:“垫着布搬起来不利索,我就给扔了。这下怎么办?”
左冷禅:“得拔粗来。”
我:“废话,我也知道得拔粗来!关键怎么拔?用火把木头茬子烧掉行不?”
左冷禅:“你要是头死猪,可以这么干。”
我:“耳钉哥你就别开玩笑了,快想想办法!木头茬子扎肉里真疼,还不如直接被刀捅痛快!”
左冷禅撇了下嘴,坐到床上,冲我招手:“来,来趴哥的大腿。”
我依言爬到床上,往他大腿上扑:“来吧,咱速战速决!”
左冷禅端详阵:“啧啧,好大块碳烤五花肉。大脚,你这几天晒黑不少啊。”
我:“耳钉哥,速度的,别扯淡了!”
左冷禅:“啧,别动,动就戳回去了。”
我只好维持僵硬状态,等着拔刺。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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