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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台荣耀天王 作者:洛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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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只是闭眼的功夫,就天光大亮了。
阳光穿过窗帘缝儿,打在乐维的脸上,眼皮里头是片暖呼呼的橙黄色,再没有比赖床惬意的差事了。王大美竟然也没跑来拧着耳朵叫起床,乐维侥幸地在心里偷笑。他把怀中抱着的棉被卷儿收了收,撩开条腿骑了上去,身下的垫子又松又软,果然舒服啊……
等等!不对!被子卷儿为什么是硬邦邦的,还有温度?他伸手向上摸了摸,清晰的锁骨,微尖的下巴,还有细细碎碎的头发,他又朝下探了探,纤瘦的身材,平坦的小肚皮,还有两腿之间垂着的……这是个大活人!而且是个男人!
乐维顿时睡意全消,扑棱弹了起来,转头看,他怀里抱着的人竟然是齐老师!乐维大脑冒出的第个念头,是自己为什么会睡在齐老师床上?难道说是昨晚送了齐老师回家,就赖在人家里没走?还很不客气地蹭上了人家的床?这样想,脑门儿上汗就冒出来了。
乐维费力定了定神儿,再环顾圈儿四周围,这显然不是齐老师家,看布置倒像是酒店。
慢慢地,他有点儿记起来了,昨晚是来参加派对的,还遇见了不少人,又不怎么莫名其妙的,他就被群珠光宝气的女色狼们给包围了,这个灌杯,那个忽悠几口,来二去就彻底歇了菜。
后来……齐老师和“装”主编俩人勾勾搭搭不说,还打算撇下他起上楼去整幺蛾子,怄得他七窍冒酸水儿,气之下,直接把人抢回了房间。再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呢?
掀开毯子看看,他是光溜溜的,齐老师也是光溜溜的,衣服、裤子飞得满哪儿都是,皮鞋撅到了梳妆台上,袜子耷拉在电视机屏顶端,他自己的内裤则临时客串了床头桌上的个性灯罩。床边儿地毯上晾着齐老师的手机,不知还能不能用。旁边还有支用完了的安全套,从安全套的体积来看昨晚上绝对生猛,外皮还残留着淡淡的褐色痕迹……
这简直就是个案发现场啊——无耻禽兽强|暴良家处男,罪孽滔天令人发指!乐维低头看了眼自己蔫耷耷的“小兄弟”,心里阵阵发毛,感觉下刻他们兄弟俩就要被拖出去当街正法了。
完了完了,这下哪还有脸面对齐老师?在家明明是设想好了的啊,先表个白,再亲个嘴儿,接着搂搂抱抱倒在床上打个滚儿,结果呢?真是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就这么点事儿,愣给搞砸了!
他狠狠挠着头皮,动作太大,连带着床垫儿也颤了几下,倒把齐习给颠醒了。
“大维,”齐老师的声音像用锯子拉出来的,干涩嘶哑,“你睡醒啦?”
乐维赶紧小鸡啄米似地猛点头,可余光偷偷瞄过去,齐老师根本没睁眼,他只好又含糊地嘟囔了句:“喔……醒了。”
齐习从毯子底下抽出了条胳膊,小臂横在额头上,嘴角微微抿了起来:“那我可以动了吗?”
“啊?”乐维不解地翻着大眼珠儿,隐约想起自己昨晚曾经很霸道地直不许人动弹,连挪下地方也不行,他当即窘迫得口条儿都不利索了,“我、我、我、我是不是、是不是对你……”
“是啊,凶巴巴的,快把我吓死了。我本想哭着逃跑的,被你给抓回来了。”齐习本正经地瞎掰着,又撑开眼皮有气无力地瞪了他记。
乐维跪坐在边,脑子已经不会转个儿了,对齐习的鬼扯竟也信以为真,只管闷下头不吭声,心里既内疚又惭愧,感觉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齐习欣赏了会儿乐维的精彩表现,实在忍不住,将毯子扯起来盖住脸,躲在底下“噗呲”笑出了声。
听见齐习的笑声,乐维懵了,别别扭扭跟个小媳妇儿样用手指头搅着床单:“齐老师,我、我我、我昨晚上真喝了,细、细节有点儿记不清了……这么大的事儿,咱能别开玩笑吗?”
“那你希望我说什么呢?把鼻涕把泪地逼你负责吗?”齐习实在忍不住又要去逗他,“好吧,大维,你要对我负责。”
乐维抖抖索索下了床,绕到齐习那边可怜巴巴蹲下,两手扒在床沿儿上,信誓旦旦地用力点头:“齐老师,我会负责的,以后我都对你好,让干嘛干嘛,指哪儿打哪儿,反正门心思,除了大美就是你了,谁也甭想欺负你。”见齐习挑起半边眉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他又加大力气严肃地点着头,“说到做到!绝不反悔!”
齐习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又疲倦地闭上眼睛,嘴角含着笑意,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等了半天,不见有下文,乐维急了:“那你呢?你呢?”
齐习睁开涩涩的眼睑,眼神儿有点发飘:“还有我的台词?那我要说什么?”思索片刻,他认真答道,“大维……我是男的,不能跟你结婚,也不能生孩子,所以你……”
不等他说完,乐维就“腾”下起身来,跟受了大侮辱样,腮帮子鼓成了个超级大肉包儿:“谁问你这个了!我想问的是……”紧要关头,他又结巴了起来,“我想……我想……齐老师,你别喜欢‘那个人’了,你喜欢我吧!我定不会比他差!”
那个人?齐习哑然失笑:“怎么大维,你觉得我还不够喜欢你吗?”
乐维两条粗眉头疑惑地皱成了小蝌蚪,不断眨动着眼睛,好半天,忽然睁大了双眼高挑起眉毛:“那、那、那意思就是……你也喜欢我喽?”
不等齐习回答,他就兴奋地原地窜起老高,欢天喜地挥舞着拳头,连胯间的“肉锤兄弟”都跟着精神百倍,上下摇动。光是看着,都看得齐习身后生疼。
像这样蹦跶也不足以表达乐维内心的喜悦了,他双手向下捞,将齐习轻松揽进了怀里,抱着人撒欢儿地揉弄着。美梦成真啊,齐老师真成他的了!
打从清醒之后齐习就直没敢动,腰已经僵硬了,根本不听使唤,□又有伤,动了很可能会疼。结果忍了好久,还是让不知情的乐维给害惨了。
猝不及防被拎起来那下,像有把锋利的剪刀从下面刺进去,将身体整个儿豁开了似的,疼痛犹如电流般迅猛地冲击着中枢神经,他“嘶”地倒抽了口冷气,五官瞬间就扭曲了,硬是咬着牙才没呻|吟出来。
乐维察觉到不对劲儿,赶紧把人放回床上,齐习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把脸埋进枕头里,极力忍耐着不发出半点儿声响,身体蜷曲成团,无法抑制地微微战栗起来。
翻卷起的毯子从齐习身上滑落,乐维看到床单上散落着斑斑点点的血渍,齐习夹起的大腿间也依稀可见风干了的血迹,在齐习的腰上,还有两块醒目的淤青,正好容他手掌样的大小。
乐维被看到的情形给惊住了,他无论如何不敢想象,这些伤害竟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他本来是想把齐老师当成宝贝样疼,可怎么这件宝贝才刚刚交到他手里,就被他给摆弄坏了呢。
乐维真恨不得能够代替齐老师受伤,代替齐老师把疼痛扛下来。他直笔笔杵在那儿,手足无措,连大气儿也不敢喘,只知道难受,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就好比是拿着把钝刀,把他心尖儿上最嫩的肉片片剃下来,真心疼啊。
等到疼劲儿过去了,齐习渐渐恢复了点儿精神,伸手拉住乐维的手,轻轻捏着指尖儿:“没事儿,第次嘛,吃点点苦头在所难免。也是我比较娇气,受不住疼。咱们慢慢来,以后会好的。”说着,他还朝乐维活泼地眨了眨眼。
但是乐维丁点儿也笑不出来,不管齐习嘴上怎么说,那都是在安慰他,光是看看齐习惨白的脸色和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子也知道,所谓的“苦头”绝不止点点。再看到齐习强装笑脸地对他眨眼睛,乐维眼圈儿霎时就红了,他紧抿着嘴唇,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后定要对齐习百倍、千倍的好,每天都要让齐习笑,要竭尽所能,让齐习幸福!
乐维跪在床边,试探着用粗糙的指腹帮齐习抹掉冷汗,又轻轻捋顺了额前的碎发:“我怎么做能让你舒服点儿?不然我现在去买药吧?”他把手停在齐习的额头上,另只手探上了自己的额头,眉毛又拧到了处,“这么烫,齐习你是不是发烧了?”
“可能是夜里没睡好,回头喝点儿热水发发汗就好了。”齐习把他的手拿了下来,依旧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先去帮我放点水洗洗吧,我都臭了。还有就是……帮我找件衣服,那件衬衫扣子烂了。”
都不用问,乐维就知道衬衫扣子定也是自己的杰作。他先帮齐习倒了杯热水,细心地吹凉了几分,然后把水交给齐习慢慢喝着,转身又去浴室放水。
等洗澡水放好了,齐习那杯热水也喝光了。他笑眯眯趴在床上朝乐维招手:“taxi,能不能搭我程?”
乐维愣了下,脸上终于也有了笑模样儿:“当然没问题,以后这辆私家车就是你人专属的了,随叫随到。”
他手揽住肩膀,手兜着腿弯,毫不费力就把齐习给抱了起来,稳稳当当走进浴室,又小心翼翼放进浴缸里,摆成个相对舒服些的姿势。不等齐习动手,他就已经俯身帮忙擦洗了起来,先是上身,手臂,搓到腰和屁股的时候动作格外轻柔,之后是大腿、小腿还有脚。
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浑身轻松不少,情绪舒畅,连发烧带来的眩晕感都减弱了。齐习心安理得地把自己交了出去,由着乐维帮忙穿衣服,套袜子,系鞋带儿。他被伺候得开心,乐维伺候人伺候得开心。
酒店里进进出出很容易碰见熟人,齐习打算自己慢慢挪出去,只要速度慢点儿,步幅小点儿,应该挺得住,但是乐维没答应。乐维鬼鬼祟祟探头张望着,逮住个没人的空档,抱起齐习几步冲进了安全通道,又沿着消防楼梯转了下去,直到底层才把人放下,还好沿途都没人看见。
他蹑手蹑脚的样子十足像个贼,个偷了齐老师、准备带回家收藏的小贼。
乐维取来车子,停在大堂门口,又半搂半抱着把齐习弄上了车,然后以种太极拳的架势慢悠悠开了出去。他怕提速了会颠到齐习。
从西山的度假风景区出来,没远就看见家药店。乐维依旧是慢悠悠将车靠路边儿停稳,自己跳下去小跑着进了药店。不会儿,他提着大包小包出来了,上车之后立刻把包成人退热贴给拆开了,帮着齐习贴到额头上,贴完了端详阵,觉着美得不得了,忍不住凑到脸蛋儿上“吧唧”亲了口。
亲完了他才想起不好意思来,挠着后脑勺儿朝齐习嘿嘿笑。齐习侧过脸,把没被亲到的那边儿朝向他,顺便丢了个鼓励的眼神儿,乐维顿时就欢实了,扑上去“吭哧”就是大口,把半边脸都被给糊湿了。
齐习哭笑不得:“大维啊……”
“怎么还是大维大维的!”乐维不满地表达着意见,“人人都管我叫大维,太没新意了。既然你都答应要喜欢我了,是不是该来点儿腻腻歪歪的小爱称啥的,比如宝贝啊,维维啊,乐乐啊……”
“乐乐,快来……”车窗敞开了点缝儿,可以清楚听到外界的声音,个身材壮硕的中年女性牵着条白色小哈巴狗儿沿街走来,停在他们车子附近的根电线杆底下,女人又对小狗说,“乐乐,快嘘嘘,完了好回家。”
哈巴狗儿撅着屁股翘着尾巴蹲了会,留下小滩淡黄色的尿液,然后跟在主人身后扭扭哒哒走扬长而去。
齐习看看乐维,眉眼都笑弯了:“乐乐,要不你也就手儿去嘘嘘个吧,完了咱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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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感谢 萨菲兰德 妹子扔的三个地雷。
鞠躬感谢 叽叽叽 妹子扔的个地雷。
☆、38章
把齐习送回家,乐维立刻将人安顿在了床上,有心想扒了裤子帮忙上药,可又怕齐习抹不开面子。毕竟两人才刚刚互通了心意,昨晚上那场肉搏战他全程被酒精烧得大脑当机,连句好听的都没顾上说,现在贸贸然又要去解人家皮带,别说齐习了,就是他自己都有点儿别扭得慌。
可是齐习腰也伤了到了,弯不下去,这个药还就非得他来上不可了。无奈之下,乐维只好先给打了打预防针:“嗯……齐老师,你既然都打算喜欢我了,那我也不算外人了吧?你看,咱都老大不小的了,又都是男人……”
不等他把打好的腹稿念完,齐习就像懂读心术似的,大大方方往床上趴:“知道了,来上药吧大维。”
“齐老师,你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虫儿,但凡我想什么,就没你不知道的!”乐维满心说不出的舒坦,“我还愁呢,真怕惹到你不痛快。”
齐习不满地扫了他眼,又轻笑道:“认识时间也不短了,我对你怎么样,你也该感觉得到吧?在我面前,你还需要处处顾忌吗?切只管照着心里想的去做就得了。你是学艺术出身,难道还要我教给你什么叫做激情和随性?”
乐维裂开嘴傻笑:“齐老师,我真不知道说啥了,你……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呢?”顿了顿,他又瘪着嘴皱起了眉头,“可别跟我说是因为‘那个人’啊,要是那样儿的话,我就……我就蹲墙角甩着大鼻涕痛哭去!”
他越说声音越小,脸上还真给挤出了可怜巴巴的委屈相儿。
齐习又好气又好笑,食指中指拧起来照他耳垂儿就弹了记:“木头脑袋啊你是!对你好还看不出来吗?非要拿出纸笔写封情书,再打电话到电台点首歌,隔三差五地在公司楼下用玫瑰花瓣儿摆心形那才叫喜欢吗?你是从上个世纪穿越来的啊?”
“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有点儿不敢相信……”乐维认真掰扯着,“你是谁啊?大名鼎鼎的齐老师,我呢?穷二白的苦逼小助理名。你说就我这样儿的,凭什么能被你看上呢?”
齐习拖过只枕头靠着坐起来点儿,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不知道吗?我能在这行混得风生水起,凭借的就是眼光独到。你现在什么样儿我不管,我在乎的是你以后什么样儿。你是个好儿子,好男人,有才华,有担当,我认准的人,定错不了。别人迟早也会发现你的好,所以我要赶在他们之前,把你据为己有,这样就没人抢得走了。”
听了齐习这通夸奖,乐维美得口水都快淌下来了:“不行了不行了,我怎么总觉得晕晕乎乎的,要不你掐我把,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呢!”
“耳朵送上来。”齐习调皮地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乐维乖乖侧过头,把耳朵凑到了齐习面前。齐习并没动手掐人,反而伸出舌尖在他饱满泛红的耳垂上轻轻添了下。乐维顿时跟过电了样,浑身都酥软了,他身体后仰,大手捂在胸口上:“啊!”
齐习被吓了跳:“怎么了?”
乐维神经兮兮地伸手指向半空:“那儿,那儿有人射了我箭,我中箭了齐老师!”
齐习明知道他是在胡闹,却也下意识跟着望了过去:“谁?”
“就是他!”乐维耍宝耍得跟真事儿样,“就那光屁股小胖孩儿,卷毛儿,背后还长了对小翅膀的那个!”
齐习被他闹得彻底没了脾气,想笑又不敢笑,喘气儿大点儿都会牵扯到□的伤处,只能拿被子蒙住大半张脸,露出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幽幽瞄着乐维以示谴责。
乐维手底下上着药,嘴巴闲不住又好奇地问道:“齐老师啊,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好像还没开始追你吧。你就不怕万我不喜欢你,那你不是白对我好啦?”
齐习躲在被子里嗡嗡地嘟囔:“不是都说了,上辈子就认识了……”
乐维耷拉着嘴角斜楞着眼,那意思“谁信谁是傻帽儿”。
齐习撩开被角儿笑眯眯对他说:“你信不信都不重要,以前的全都过去了。不管我叫什么名字,出生在什么样儿的家庭,做着什么事业,也不管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彼此动心的,反正现在说好在起了,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不就够了?”
乐维沉默片刻,也跟着郑重地点了点头:“嗯,足够了!”
可是过了会儿,他又忍不住问齐习:“那你再跟我说说,上辈子咱俩谁先追的谁?”
“上辈子嘛……”齐习故弄玄虚地晃悠着脑袋,“上辈子你本来是天庭里的元帅……”
“天蓬元帅是吧?哼!因为调戏了良家妇女嫦小娥儿,被发配充猪了,然后就偶然遇见了另个猪圈里瘦不拉叽喂都喂不肥的齐小习,”乐维将黏在手上的药膏指头抹到了齐习脸蛋儿上,“切,做猪也要拉上你起!”
等上好了药,乐维把齐习往被子里头塞塞好,盖严实了,让齐习再睡会儿,自己出去买吃的。
他问齐习吃什么,齐习想了想,说是要喝粥。
乐维不满意了:“越是身体不舒服,才越应该吃呢,这样才有力气扛病嘛。”
齐习听了脸颊红:“不是……最近几天恐怕只能喝粥了。”
乐维愣了几秒,恍然大悟:“都是我不好,那我陪着你,也起喝粥。”
买好了粥和小菜,乐维又顺路买了些新鲜水果,给齐习补充维生素。回到家的时候,齐习缩成团儿躲在被子里睡得正香。乐维没忍心把人叫醒,他把大袋小袋的东西分门别类放进冰箱,自己也折腾得身臭汗了,刚好抓住空档去冲个澡。
齐习家室温很高,乐维洗完澡出来,就只穿了条四角裤满屋晃荡着。他老爸是个工人大老粗,生活上点儿也不讲究,到了夏天父子俩常常是赤膊、大短裤,非要穿得整整齐齐反而不舒服。
乐维百无聊赖,蹑手蹑脚溜到床边打算偷着欣赏欣赏齐习睡颜,不想他靠近,齐习就醒了。人虽然是醒了,却还懒懒的不想起身,趴在那眨巴着晶亮的眼睛痴痴望向乐维:“大维,你杵在那干嘛呢,装雕像吗?”
乐维得意洋洋挺脖颈:“我中文名叫大维,英文名叫david,画画的时候就是大卫达芬奇,踢球的时候就是大卫贝克汉姆,脱光了衣服往这儿,不就是活脱脱的米开朗基罗大卫雕像嘛!”
“切,”齐习不屑地摇摇头,“素描老师没教过你,大卫像的比例是上大下小吗?而且……”他抬手轻轻弹了下乐维内裤中央突起的部分,“人家大卫的鸡鸡点儿都不大,哪儿像你啊,尺寸这么浮夸!”
乐维恬不知耻地往前送了送胯,把那个部位鼓得加明显:“大也遭嫌弃了?其实咱这根是如意金箍棒,可长可短,可大可小,危急关头耳朵眼儿都能插!”
“这么厉害?”齐习慢悠悠从被子里爬了起来,“那有没有定位功能和自动导航系统?省得下次再造成误伤。”
乐维知道这是在揶揄他昨晚横冲直撞的行为,赶紧讨好地赔笑脸:“这个可以有,往后保证杜绝任何不必要伤亡。”
又贫了几句,齐习披着衣服下了床,乐维在旁边扶着他走出两步,不放心地问:“行吗?要不你躺着,我把粥端过来给你喝吧。”
齐习摆摆手:“好像没那么疼了,小心点儿走没事的。”他又自己伸手到额头上试了试,不知是心情好的关系,还是刚才那觉的功劳,总之温度降下来不少,头晕也减轻了。
把齐习扶到椅子上,又给垫了几个松软的坐垫儿,乐维转身钻进厨房热粥去了。他不知从哪翻出了钟点工阿姨留下的围裙,上面还印着活泼可爱的喜洋洋与灰太狼。
乐维浑身上下只穿着紧绷绷的蝙蝠侠小短裤,外头罩着喜洋洋围裙,嘴里哼着麦兜的主题曲,有模有样地把白粥和小菜装盘,又脚步轻快地端上了桌。
喝掉了大半碗粥,齐习机器人样僵硬地挪到了沙发上,侧着身缓缓趴下,就冬眠样缩在里头不动弹了。乐维知道他是腰疼,所以收拾好碗筷,立马坐到旁边帮着按摩起来。
乐维的手掌又大又厚,贴在皮肤上热乎乎的,不轻不重画着大圈儿揉压,酸痛即刻缓解了很。
“怎么样,就咱这手法,可以开店卖钱了吧?”乐维为齐老师服务总是充满干劲儿。
齐习惬意得差点儿再次睡着了:“嗯,去开店吧,不管手艺如何,光是把头像印到大门上也能赚点儿馒头钱。”
乐维胳膊肘儿拐动着,不经意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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