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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台荣耀天王 作者:洛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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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鲜的外表远远不够,还要用优雅的风度和高贵的仪态压倒对手。
齐习自然不好像乐维那么放肆,他将手里的花递给王大美,顺带送上了个得体的微笑:“阿姨,叫我齐习就行了。这束鲜花还有礼物是点儿小意思,不成敬意。”
鲜花不鲜花的,王大美不是特别在意,但是纸袋里的东西却深得她的欢心。王大美再不济,也认识几个名牌儿,那条丝巾大几千块呢,从包装袋里拿出来的瞬间她个没绷住,口水差点儿飚出来。
从前家里穷,上有老下有小的,王大美日子过得仔细,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儿花。就算后来乐爸爸做服装生意赚了点小钱,家里富裕了,王大美依旧改不了节俭的习惯,但凡钱花在衣服首饰上,她就肉疼肝儿也疼,宁可买点好东西烧给老公、儿子吃喽。
这条丝巾打从挂在橱窗里,她就眼相中了,平时遛弯儿有意无意总要从那经过好几遍,就为过过眼瘾,甚至还动了念头想去试试,但是又怕自己不买惹来售货员的白眼,最终没敢走进去。
现在可好了,心心念念的东西落在手里,还是白来的。王大美拿到丝巾就赶紧跑到镜子前,围在脖子上左照照、右照照,要不是大脑里还残存着最后丝理智,她几乎就要扭上段广场交际舞了。虽然身体没动,“蹦恰恰”的旋律却直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奏得欢快。
乐维在背后偷偷朝齐习做了个鬼脸儿,又眯起只眼拿手指了指王大美,那意思是:看吧,就这点儿道行,分分钟拿下。
齐习只当看不见,在王大美身旁本正经地拍着马屁:“这条丝巾其实很挑人的,但凡肤色深点儿、气质差点儿,戴上都会显得土气。不过阿姨您保养得很好,皮肤也白,算是和这丝巾相得益彰了。”
话虽然虚伪了点儿,但他说话的态度却是真诚的。哪怕是上辈子彼此不了解,王大美处处与他作对的时候,齐习对王大美也讨厌不起来。乐家这对母子,都是不会假装也不愿意去假装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里到外都清澈透明。他们喜欢的时候,就会掏心掏肺地对人好,不计得失。他们不喜欢的时候,也只会用些小孩子才会有的言语和举动去和人作对,造不成任何实际伤害。可就是这样对单纯到有点儿傻的母子,给齐习人生最后的时光带来了无尽欢乐。
王大美听了齐习的称赞,简直乐得合不拢嘴儿,这功夫什么矜持啊、冷傲啊都给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得了吧,别净捡好听的说,哈哈哈……哪里保养得好了,我就超市里买的大宝随便抹抹,哈哈哈哈……”
乐维看他老妈笑得太过欢乐,忍不住在后头使坏拆起了台:“诶诶,大美,那怎么有个塑料发卷儿呢?”
有了上次顶发卷儿跳舞的教训,王大美涨了记性,听见乐维说,赶紧去摸后脑勺儿,这只手没摸到又换那只手去摸,忙活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她气呼呼脱下鞋子去拍乐维,走出两步,又想起丝巾还围在脖子上,生怕给弄脏了,赶紧把丝巾解下来小心折起放回盒子,这才重新抡起鞋底儿声大吼:“兔崽子混球儿王八蛋!看我打烂你的屁股!不给你点儿教训,你就不知道是谁生的!”
母子俩从客厅追打到书房,又转战卧室,还是没能分出胜负。齐习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看着,既不插手也不阻止,因为这种鸡飞狗跳的热闹生活,他已经怀念好久了。
收到齐习这么贵重的礼物,王大美的态度不再像刚开始那么冷若冰霜了。她可不承认这是拿人手短,这叫礼数儿,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要给齐习看看,她王大美大气着呢。 甚至吃饭的时候,她还别别扭扭给齐习夹了筷子红烧肉。
齐习望着那块肉上白花花的肥膘儿有些为难,因为身体原因,他向来口味清淡,不吃太油腻的东西,可是放在那不管的话,就会辜负了大美的好意。幸好乐维知道他的心思,见他犹豫,立刻伸筷子把肥肉抢过去吞了:“这块好,给我给我。”
王大美瞪了儿子眼,开始旁敲侧击地扯开了正题:“大维啊,今天上楼的时候看见你姚婶儿了吗?她家里可是出大事儿了。他儿子公司招秘书,招招来了以前的女朋友,结果俩人就在外头瞎搞上了,媳妇儿还不知道呢。你说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她边说边瞄着齐习,小子,听懂了没?还不抓紧把姓白的狐狸精给踢走。
齐习瞬间就领会了王大美的用意,他撂下筷子很“八卦”地插嘴道:“如果段感情因为前女友的出现就变质了,那说明这段感情根本不牢固,宁可不要的好。”
这可不是王大美想听的答案,她赶紧往回扳:“话不能这么说,老公是自己的,得看住了才行,像那些个没羞没臊的狐狸精们,闻见男人味儿就走不动,但凡是个好样儿的,都腆着大脸就往上扑,防不胜防啊!”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故意加重了声调,这下连乐维都品出味儿来了:“得了吧大美,说得跟真事儿似的,你经历过?”
王大美直接筷子头儿敲他脑门上:“呸,敢胡说让你老爸后半夜给你上课。”
齐习知道王大美请这顿饭的目的是为了对付白清瑜,但他不想拿假话骗王大美:“按理说,婚姻是有法律保护的,足够神圣了吧?可照样还有大把的人会出轨。谁敢保证爱人这辈子不会遇到比自己优秀的人?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满了诱惑,金钱的,物质的,肉体的,美色的,段感情,需要两个人坚定地经受住重重考验,而不是靠死盯住爱人来维护。至于那些花花朵朵们,只要不拿正眼儿瞧她们,就跟不存在样。”
王大美急了,姓齐的完全没有斗志啊,这可怎么去斗倒、斗死白狐狸?她耐着性子循循善诱:“那这么说,要是我家大维的前女友又黏上他了,你也不闻不问?”
齐习温柔地望向乐维,笑着回答:“我不会在任何时刻逼迫大维做出选择,我希望他的每个决定,都是发自内心的,是深思熟虑的。我只做我该做的,至于将来,如果他真有了好的选择,我毫无怨言。”
听见这话,乐维也趁机表白:“没别的选择了,你就是最好的。”
王大美坐在边大翻着白眼儿,妈蛋的,果然是臭鱼烂虾二人组,气死我算了!还吃什么红烧肉,我现在只想用红烧肉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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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们,月饼节快乐,都要团团圆圆的噢~~~现实里做不到的,也要在精神上好好团圆起来~~~
☆、48章
王大美算是彻底看透了,都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其实儿子也是个赔钱货,这还没怎么着呢,已经和齐习好得穿条裤子了,长此以往,娘将不娘啊!
眼瞅着乐维和齐习在桌子对面眉来眼去、柔情蜜意的,王大美深感懊恼,看来这次借齐习之手铲除白狐狸的计划又失败了,不但没找到盟友儿,还给自己狠狠添了把堵,她只好化悲愤为食量,猛往嘴里塞着红烧肉。
齐习见状忍不住劝她:“阿姨,稍微上了年纪,应该避免这些高脂肪、高胆固醇的东西,吃得清淡点儿对心脑血管有好处。”又转头教导乐维,“你也是,就算喜欢吃肉,也要记得吃些蔬菜,尽量保持营养均衡。”
“嗯嗯。”乐维忙不迭点头,夹起大筷子炒菠菜塞进嘴里欢快地嚼着,那神态仿佛普普通通的菠菜经齐老师点拨,立刻就变成珍馐美馔了。
王大美翻愣着眼皮,朝她家那个不争气的赔钱货丢去了个鄙夷的眼神儿:哼,就要吃肉!就爱吃肉怎么了?姑奶奶无论是心还是脑还是血管都健康着呢!
想归想,再伸筷子的时候却不自觉杵到了菜盘里。没办法,谁叫乐维吃个菠菜都能把嘴吧唧得喷喷香呢,实在太有诱惑力了。她天生就是个缺主意的人,从小到大都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家人正在这比着赛的吃青菜,门铃响了。乐维跑过去看,是隔壁邻居张奶奶。张奶奶不等人招呼就熟门熟路自己走了进来:“小王啊,把你们家钳子借我使使,我那找了人来修厕所拉儿,钳子怎么都找不着了。”她低头打量着饭桌儿,“正吃着呐,呦,你们家这菜正经不错啊。”
乐维去小储藏室帮人找钳子的时候,王大美朝张奶奶客客气气让道:“您老吃了吗?要不也坐下来起吃点儿?”
“唔,吃过啦,我们家饭早。”张奶奶连连摆手,扭头,正看到坐在饭桌另边的齐习,她惊讶地拍巴掌,“诶诶,你不是那个谁嘛!就电视上那个谁!”
被认出来也就算了,偏偏只认出了半儿,齐习略显尴尬地起身,对张奶奶点头微笑道:“老太太您好,我叫齐习。”
“对,对,齐老师是不是?我知道你!我跟你说,我孙女可喜欢你了,那个什么魔豆节目她期不落地看。”张奶奶咧开没牙的瘪嘴嘎嘎嘎大笑,又把扯住了齐习袖子,“你不走吧?你可别走啊!我这就喊我孙女去。”
张奶奶连钳子也不要了,撩开小短腿儿就往家飞奔,不会儿功夫,扯着她孙女晶晶跑了回来。被张奶奶这么大张旗鼓的闹哄,其他几户本打算出去遛弯儿消食儿的邻居也听见了动静,都跑上门凑起了热闹。齐习虽然不是明星,但是大伙儿对于电视机里头的真人都充满了好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不收门票,不看白不看。
晶晶见到齐习激动不已:“齐老师,我特崇拜你,你的节目我都看了,我觉得你真是太有性格了,不但敢说,还说得有理有据,点儿也不像平时看到的那些娘娘腔时尚大师。”兴奋过后,她脸上又现出了几分黯然,“其实你那个选秀节目我也取参加了,可惜身高不够,海选的时候就被刷下来了。连接受你点评的机会都没有,真遗憾。”
既然是乐维的邻居,齐习少不得卖个面子,他笑着安慰道:“你的身高并不算矮,应该有六八到七零了吧?这种身高虽然不能走t台,做平模拍拍杂志还是有机会的。而且你属于可爱型的长相,比较符合现今大众审美。”
晶晶听了齐习的肯定,乐得个高儿蹦了起来,身为幼儿教师的文静形象瞬间荡然无存。
见齐老师本人比节目里随和很,剩下众人也纷纷拥上前七嘴八舌地拉着他问长问短。
个问:“齐老师啊,我外甥女从小就想当模特,她现在高中毕业,你们选模特对学历有没有要求啊?”
又个问:“齐老师齐老师,我女儿念专科,学的美容美发,可我看电视里说这化妆师那造型师的,全是男人,女孩子在这行里好找工作嘛?”
还有人问:“齐老师,打听打听,网上都传苏培是变性人,说她其实是个男的,真事儿假事儿啊?”
齐习被堆男女老幼扯来扯去,俨然成了临时的时尚圈儿发言人。张奶奶好奇地问王大美:“小王,这个齐老师是你家什么人啊?以前可没听说你还有这路亲戚。”
“他啊……他是……他就是那个……”关于齐习的身份当然不能照直说,可王大美是个老实人,完全不擅长编瞎话儿,尤其遇到这种令她心虚的问题,着急就干脆卡壳了。
还好乐维句话救了老妈的场:“张奶奶,齐习是我老妈干儿子,新认下的。”
既然乐维抢先步这么说了,王大美也只好梗着脖子默认了,她讪笑着重复道:“是啊,是啊,新认下的干儿子……”
张奶奶羡慕得不行,朝王大美紧挑大拇哥:“你说说你啊,小王,你是有福气!自己有个大儿子又高又帅,人精儿似的,现在又添了个干儿子,那家伙,可是有大本事的!怎么好事儿都跑你们家来了呢。”
她孙女晶晶在旁边跟着添油加醋:“齐老师也很帅啊,而且帅得有个性。以前我以为他得傲呢,没想到人这么好,又礼貌又随和。还拿了名片给我呢!”
虽然王大美不待见齐习,可是听见人家表扬也是虚荣心爆棚,感觉脸上大大有光。再瞧瞧人堆里的齐习,貌似好像或许真有那么点儿帅气了,而且是和乐维完全不同的帅。如果乐维是棵大树,粗壮挺拔枝叶茂密,那齐习就是株盆栽,精致漂亮还很有韵味。
她侧脸瞧向儿子,想验证下自己的想法,谁知乐维正目不转睛地瞧着齐习,脸上还带着陶醉的傻笑。王大美把拧住了儿子的耳朵:“看看看,瞅你那点儿出息,嘴巴子都撇到耳根后头去了!”
乐维立刻反唇相讥:“大美,说别人之前先照照镜子,你自己笑得也没矜持到哪里去。”
“哼!”王大美不屑地转过身,快步跑进卫生间,还真找镜子去照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饭,乐维把齐习从围观的邻居们手里抢了出来,打算开车送他回家。
电梯来了,乐维把住电梯门让齐习先进去。齐习笑眯眯点头:“大维,很上道儿嘛,还学会伺候人了,嗯,有点儿做大内总管的潜力啊。”
乐维嬉皮笑脸地搀住了齐习胳膊:“齐娘娘,小人功能全着呢,不光能伺候您老上楼下楼,还能伺候您老上床下床。”
齐习作势去捏他的下巴:“你还真是越来越不要脸啦。”
乐维得寸进尺:“都是齐老师教导有方。”
两人刚走到楼下,齐习的手机就响了。拿起来看,又是庄森。齐习讨好地冲乐维笑了笑,小心接起了电话,庄森在那边儿劈头就问:“你今天是不是拆了个女模特的台?叫莎莎是吧?”
齐习满不在乎地哼了声:“嚯,消息传得挺快啊。”
庄森摆出副心急火燎的口气:“哎呀,我说齐少爷啊,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收敛点儿?你知不知道包养了莎莎的金主是谁?是极限传媒的个头头。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得罪个搞媒体的。”
齐习的反应十分平淡:“怪不得呢,我说个小丫头会口气那么硬,还说什么让我尝尝走投无路的滋味儿,原来是背后有靠山啊。”
“你怎么就……唉,算了。”庄森了解齐习的脾气,只要是他认准的道理,定会坚持到底,软硬不吃,特别是涉及到专业领域。对于齐习的执着和强硬,庄森也无能为力,只好极力劝着,“还好今天我和那小子吃饭,顺便聊起了这件事,我这儿说了车的好话,反正他表面上是答应不会出手搞你了。但是场面话不可尽信,总之你万事小心吧。”
齐习礼貌地点点头:“谢了jon,这个人情我记住了。”
庄森苦笑:“你呀,真是……少年了,你以为我跟你说这些话是为了讨人情?”
齐习也笑了:“都说这么年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我说话和做事的风格吗?”
两人又闲聊几句,而后挂断了电话。乐维本来是醋意大发的,可听见齐习言语之中提到了莎莎,他又不免担心起来,也就忘了吃醋,只顾着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那女孩兴风作浪真要报复你?”
齐习不想他担心,于是抬手揉了揉乐维头发:“放心吧,没事儿。”
乐维默默开着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憋屈。虽说这年自己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相对于齐习和庄森们来说,还是毫不起眼儿的小豆丁名。当齐习遇到麻烦的时候,人家庄主编可以利用地位、人脉保护齐习,而自己呢?能拿得出手的恐怕依旧只有拳头而已。
把齐习送回了家,乐维百无聊赖地在路上转悠着。刚好经过离家很近的那处民国老街,街口有他朋友开的酒吧。前两天朋友还打电话盛情邀请他过去坐坐,他因为有工作就推掉了,今天既然路过,正好顺便进去打个招呼。
车子刚开到酒吧门口,就看到白清瑜和个男人拉拉扯扯走了出来,那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白清瑜忽然扬胳膊,把手里的啤酒全数泼到了男人身上,然后两人就你言我语地争执了起来,吵到激烈处,白清瑜握着拳挥向那男人,却被男人把擒住手腕儿给推开了。白清瑜倒退两步,个趔趄差点儿没摔倒。
乐维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门跳下车,朝那两人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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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章
因为乐维是替白清瑜出头而惹上官司的,所以王大美把全部怒气都发泄到了白清瑜身上,在她心里,白清瑜俨然就是个专门魅惑男人、吃男人心肝的妖孽狐狸精,简直罪大恶极!罪不容诛!天诛地灭!
其实这事儿要搁在别人身上,王大美在旁观者的立场定会对白清瑜抱同情态度。她虽然做了半辈子家庭主妇,每天菜场家里两点线,却不是那种斤斤计较、蛮不讲理的人。只是家里这系列的变故,除了白清瑜她实在找不出第二个用来泄愤的对象。她不能责怪自己的儿子,不能埋怨自己的老公,至于什么天道无常、法律不公,那是八竿子打不着,兜兜转转,她只好用咒骂白清瑜来排解心中的愤懑之气了。
虽然王大美恨白清瑜恨到牙根儿痒痒,天要念叨上八百遍,快赶上洗脑的频率了,可不知为什么,乐维对白清瑜就是恨不起来。
追根究底,当年是他首先朝白清瑜伸出手去的,至于后来两人确定关系,帮白清瑜教训卢公子,也都是他心甘情愿的。既然做这切的时候没想过索取回报,那么为此付出的代价自然也要由自己扛下来了。
从小乐爸爸就教育儿子,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有副铁打的肩膀,堂堂正正顶天立地,哪怕打碎了牙齿和血吞,也不能畏畏缩缩让人给看扁喽。老妈可以主观上把这个家所有的苦难都推到白清瑜头上,他不行,因为他是个男人。
没认识齐老师之前,乐维以为自己是喜欢白清瑜的。偶尔夜深人静,翻出架子上的相片儿,他也会默默惆怅上几分钟。在监狱里那寂寞的三年时光,他不止次幻想过将来和白清瑜在起的种种生活,什么洞房花烛啊,喜得贵子啊,人这辈子辛辛苦苦为的不就是给老婆孩子撑起片天嘛,就像他老爸做的那样。
可惜幻想终究是幻想,想得再美,也是他个人的事儿。人家走,就什么都没了。
认识齐老师之后,乐维渐渐琢磨出味儿来了,原来爱情不是那么简单的,除了想保护对方的冲动,还会有小忐忑、小酸涩,时半刻见不到面就开始惦记,发现对方和别人关系亲密就嫉妒得想咬人,哪怕对方只是皱皱眉头,都会跟着心里抖上阵……
相较之下,当初对白清瑜的感情可就浅显了。白清瑜就好像大雨天瑟缩在角落里的只流浪猫,他从街边经过刚好看到了,因为不忍心条柔弱的生命受苦,就把小猫带回了家,给洗个澡,给吹吹干,给倒小碗牛奶喂下去,或许在摸毛抓痒的过程中彼此都感觉到了温暖和慰藉。等到雨过天晴,小猫走了,留给他的只有卫生间的水渍和喝光了的牛奶瓶。
纵然如此,他也没办法去责怪那只猫,因为野猫本来就该是往外跑的,天性使然。
不管对白清瑜抱持着怎样的感情,看到她有麻烦,乐维还是第时间跳下了车,三两步走到发生争执的两人身旁,先抬手横在那男人前面:“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对女人动粗!”又回头低声问白清瑜,“出了什么事?”
白清瑜完全不理会乐维的问话,握着拳头又要往上冲,乐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跟人动粗挨欺负,靠劝的又没用,只好伸手钳制住了白清瑜的肩膀。白清瑜挣扎了两下没挣开,依旧倔强地咬着嘴唇,紧蹙双眉瞪向对面的男人。
那男人表现得很淡定,他看了乐维眼,对白清瑜说:“你的情绪太激动,说什么也没用,不如改天再谈吧。既然你有朋友在这里,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这番话,他朝乐维点点头,接着从容地转过身,拦下辆出租车,迅速离开了。
车子开出的那刻,白清瑜忽然疯疯癫癫地冲了出去,试图截下那辆车,不管不顾的,差点被身后飞驰而来的车子撞倒。幸亏乐维眼疾手快把将她扯了回来,才避免了被卷进车轮底下的厄运。
白清瑜踉踉跄跄跌进乐维怀里,干脆两手抓扯住他的衣襟呜呜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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