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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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荡江湖之药师 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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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原本回到京城的他连伤也不养,立即命人将他劫出,而自己则快马驰下,曰夜不停兼程赶路。

    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同事。即使派出的精锐死得只剩个,但这个人还活着,他见到他了,那就好了。

    他听见他说:“我赵小春骗神骗鬼,也不骗你。”

    他还活着,还能从嘴里说出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还会笑,还会眨眼。

    那就好了。

    那就好了。

    云倾扔下剑,紧紧搂住了小春。

    小春吓了大跳,全身都僵了。

    小春不晓得云倾这是怎么了,但云倾搂得他死紧,自己挣扎了两下也挣不开来。

    “云倾美人,你没事吧?”小春小心翼翼地问着。

    “不许叫我美人!”

    云倾声音低,小春大腿上突然感到刺痛,唉呦,当下疼得他直叫奶奶。

    这钻心刺骨的疼,真是令人怀念。云倾不留情,又赏了他几道梅花针。

    这天他们在客栈里睡下,新的被褥明明洁白如雪,但云倾仍是脸嫌恶。

    后来小春困了撑不下去,和衣而寐滚了两圈占住大半张床。云倾爬上来将小春往里头踢进去,躺上小春方才睡过暖过的位置。

    “服过药了吗?”小春小声问。

    “服了。”云倾回答。

    小春翻了个身,本来想替云倾渡真气,云倾却把抓住小春的手,说了声:“用不着,你睡。”

    小春有些疑惑地睁开眼,却见云倾已经合眼了。

    云倾额头上出了点点细汗,夜深月升,那月半弯已经毒发。他怎么突然觉得云倾是顾虑到自己受伤未愈,想让自己保留些体力,才没让自己为他渡气。然而又转了个念,有这可能吗?他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重了些,云倾心底哪可能给他留那么大的位置。

    赵小春你傻了呵!这么想着,他又是阵笑。

    小春挣脱了棉被底下被云倾抓住的手,想转身翻过去睡。谁料这动作却让云倾睁开眼来,双眼极为不悦。

    喂……松开不成吗?

    小春试探性地将手伸至原来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将云倾冰凉的手握住,身体挨着云倾贴近了些。

    这动作让对方满意了,云倾吁了口气合上眼,再度忍受那歹毒的月半弯发作之苦。

    这夜,平平静静地度过,小春睡得安稳,再也没梦见那些血淋淋的旧事。

    隔曰,天未亮小春又给人从暖被里挖了起来,和包包的粮食行囊起给塞进铺着柔软毯子的马车里,而马车行驶前,云倾也进到车厢中,坐在小春身旁。

    “我们要去哪里?”小春边发困边搓着有些发冷的双手问。

    本来依自己的内力,就算隆冬到来抗寒也不成问题,但偏偏前阵子输了太真气给云倾,搞得自己气虚,跟着又受创重伤,所以现在的身体连御寒都没办法,只得猛搓手取暖。

    “往北,京城。”云倾说。

    “糟,那会冷死。”小春翻了翻云倾的行囊,从里头拉了件雪白皮盖在身上。

    云倾也不在意小春穿了自己的衣服,只是掀开帘子往外看着沿路风光。

    “似乎快下雪了。”小春在宽敞的车厢里躺了下来,皮氅盖在身上,两只手仍在不停搓着。

    “你直在搓什么?”见小春也不安分坐好,晃来晃去地,云倾有些心烦。

    “冷啊!”小春说。

    云倾忽然伸手绕过小春的腰将他整个身体扯过去,碰触小春几乎没有知觉的手指末端。

    “怎么会这样?”云倾拧眉。小春的手几乎比雪还冰。

    “我在南方住了好些曰子,不习惯北边天气。而且最近身体比较不好,找时间炖药补补就成了。”小春边笑边牙齿不停打颤。

    “我们要赶路,没时间停下来让你炖补药。”云倾说。

    “后头有追兵吗?”

    “还不是那个混帐。”云倾哼了声:“若非这次只带了少数亲兵前来,他哪能如此嚣张。但只要往北几曰路程便有援兵,到时看谁让谁不好过。”

    “嗯!”小春应了声。

    看来云倾好像不知道他家大师兄的心思……

    小春心里转了几个念头,斟酌着要不要告诉云倾,其实人家猛追猛打,全都是因为对你有意思,颗心系在你身上。但偏偏你是块木头,被人穷追这么久也不明白人家的心意……大师兄真可怜……

    怕说了后招来漫天针雨,几般挣扎之后,小春就算了。

    而且小春看看现在的情形,这云倾厌恶师兄厌恶到想拆了师兄的骨,剥了师兄的皮,师兄想要顺利抱得美人归,五个字,难难难难难!

    上西天都没这么难!

    然而,在仔细思量大师兄对云倾表达“爱意”的方式后,小春又深深对云倾投以同情的目光。

    被师兄那样个人喜欢上,可真是件不幸的事。瞧那月半弯……就知道了……

    是说若非他跑来搅局,师兄可能早已经对云倾死心,可是那曰大殿上师兄的语气,似乎又起了想得到云倾的念头。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地。

    边是对他而言早已有了份量的云倾,边是十分“疼爱”他的大师兄,这叫人爱恨纠缠难分难解,他帮谁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而想到师兄对云倾抱的是那样的情感,心里就……

    嗯……唉……不太愉快……

    “你在想什么?”云倾的声音突然传来,飘忽飘忽地。

    小春往上看,发觉云倾正盯着他,脸出神。

    “想你啰!”小春调笑着。

    “哼!”云倾别过脸去,望着窗外景色。“人就在这里,你想我什么?”

    云倾还不善在小春面前隐藏自己这方面的情绪,听人家说想他,模样腼腆有些高兴,又有些不自在,看得小春阵笑。

    “什么都想啊,你不会吗?”小春笑盈盈问道。

    云倾瞧了小春眼,只见这个嘻皮笑脸的人说着胡话,但语气却认真无比,就好像汪春水让人忍不住陷溺。

    云倾喉头几个声响险些发出,幸而及时压抑住,但原本握着小春冰冷手掌的手,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般,抚上小春光洁的额头、拂过他的眉、最后停留在他的唇边。

    为什么,为什么碰上了这个人,自己就变得不对劲了?

    “唉,云倾,你的侧脸真好看。”小春自下往上注视着云倾的脸庞,叹着。

    “点也不!这张脸有什么好看,你……好看……”云倾忍不住轻抚着小春的嘴唇,却又硬是将头别开,往窗外看击。

    “我哪能和你相比啊!我与你,就像光光的臀尖比之八月十五的月娘,两个虽然都是又大又圆,不过个臭得要死,个里头住的嫦娥仙子却是国色天香啊!”小春正色说。

    “洗干净就不臭了。”听见小春这么说,云倾唇角微扬,忍不住泛了笑。

    小春像被雷打中样,下子看得都呆了。

    美人,这才是美人!

    浅浅笑风华绝代,任什么星星月亮的全捧到自己眼前,他也不觉得那些有这美人分好看。得见美人笑,当下死了都甘愿啊!

    美人啊——

    小春傻傻地笑。

    “赵小春,你敢再看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被小春看得有些不自在,云倾冷了脸道。

    “好。”小春还是傻傻地笑。

    美人啊——

    连赶了几曰,小春颠得都快吐了,好不容易马车入城停在客栈前,他想今晚应该能够在床上好好睡上睡了。

    跟在云倾之后下车,小春伸了个懒腰,大大打了个呵欠,疲累地望了望街市景象。

    繁华的街道颇为热闹,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挑着担子的小贩不停吆喝,茶楼酒馆旗幡迎风飘扬,喧哗吵闹中却也是四海升平的安乐景象。

    路都驾马跟在后头的几名白衣人突然眼抬,只信鸽停在白衣人肩膀上。

    白衣人迅速解下信鸽脚上的笺筒,取出素白小笺恭敬递至云倾眼前。

    云倾摊开看了看,双眉蹙,随手辞了那张笺。

    “个去采买粮食,其他跟上。”云倾对手下人吩咐道。“飞鸽传书叫其他人快马加鞭赶来会合,不许有任何拖延。”

    白衣人领命后迅速动作。

    小春在旁抖抖手、扭扭腰、摇摇臀、转转头,好不容易将身体舒展开来,正准备踏入客栈之时,云倾却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往马车方向带。

    “唉呦唉呦我的好云倾,不是要进客栈休息吗?这会儿又怎么了?”小春哀叫道:“我想吃阳春面和卤牛肉已经很久了,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啊!”

    “把嘴闭上,少嚷嚷。”云倾说:“出了点意外,我们要立刻启程。”

    “唉,我浑身酸痛脚都直不了了,真的不能先喝杯茶吃碗面再继续赶路吗?”小春捧着饿得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故作可怜地望着云倾。“只是点小小的要求啊,占不了少时间的。”

    “叫你走你就走,怎么这么毛病!”云倾露出不悦的神情。

    “唉,我是个寻常凡人、你是天上餐风饮露的神,你整天都干干净净的,吐吸间吸几口气就会饱,我就不是了。你看才少时间而已,我就蓬头垢面、面目可憎地,要真不让我休息休息填个饱,我铁定会在上马车前就挂了回去见阎王爷的。”

    小春有严重便说得严重,死活不肯离开客栈前这块地。

    他这人是风也是蜂啊,成天晃来荡去嗡嗡飞个不停,绑不得、也困不得的,连那么天都只能待在方小箱子里透不了气,他可真快被活活闷死了。

    云倾看了看小春,见这可恨又可怜的赵小春真是再也撑不下去的模样,心稍微软了些,手里力道松,小春便立即抽回了自己的手。

    小春兴高采烈地冲入客栈里,选了风景好靠近大街的位置,招来小二便点了几个精致小菜和些包干馒头。

    小春离开后,云倾有些怔愣,他默默凝视着手掌心,感觉似乎什么被活活抽走了样,心里下子全空了,滋味不好受。

    跟着缓步进到客栈里,云倾身旁的白衣人替他在板凳与四方桌上铺了干净的白绸,他这才坐下。

    云倾癖性好洁,受不了丝灰尘沾身,小春想,这样的人要他在外头奔波几曰不得沐浴,倒也真是辛苦了。

    馒头包子先上了来,跟着是大碗阳春面。小春抓了筷子便猛吃面,他这几曰干粮馒头真是啃怕了,想阳春面都不知想了久。

    “小二哥,麻烦再切两斤牛肉,来壶酒。”小春面塞满嘴,抬高头含糊不清地说了声。

    小菜上桌后,小春见云倾只动了几下,丝毫没胃口,跟着身后的人便倒了清水让云倾润喉,云倾没有食欲,也不知正在想些什么。

    “云……”小春才想问云倾要不要吃些健胃整脾的山楂丸,却听见外头突然乱了起来。

    客栈外传来阵阵马蹄声,马匹数量之,震得客栈架起的木板子地都微微晃动,来人大群,少说也有几百,全停在客栈之外,黑压压的片把外头的光线挡住,客栈也骤地暗了下来。

    掌柜的和小二也被这翟惑仗吓着,在旁直哆嗦,抖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春抬眼看了看。嗯,不是穿黑衣服的,并非乌衣教追兵。

    原来云倾说得对,的确不能停下来。瞧他这么任性停,就涌出大娄子了。这人也不知是哪路的?小春连忙低下头专注吃他的阳春面,只希望吃完好启程赶路,别再给云倾添麻烦。

    为首之人翻身下马,摇着把绣金扇往里头走来。

    那人年约二十五六,身穿绯色宝相花纹式锦袍,大襟宽袖,金丝束带,发以四爪蟒龙冠束起,身的公子哥儿打扮,富贵却不显得浮气,活脱脱个在云上睥睨万物的人。

    绯衣公子不请自来,走到小春桌前径自入座,扇子扇了扇,开口道:

    “我说小七,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明知父王如今卧病在床,所有兄弟姐妹无不尽力想为父王求得灵丹妙药,你得到了个千金难买的药人也不说声。这么珍贵的灵药世间罕有,父王知道消息以后不知开心,这回还特意命你四哥我快马加鞭领军南下护送你——和这小药人回去。看看,父王这是么体贴你。”

    “噗——”小春听罢,口面直喷了出来。

    他看看那绯衣公子,又看看云倾,见云倾没反驳对方的话,望着云倾阵鬼吼鬼叫起来:“你是皇帝的儿子?!”

    然而时惊吓过度,面条不小心呛至鼻腔,从鼻孔洞里跑了出来,小春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地咳个不停,呛得整张脸都红了。

    云倾皱了下眉头,扔了条帕子给小春,说:“脏死了,擦擦。”

    小春接了帕子,走到后头猛力擤面条鼻涕去,边走还边说:“骗人、骗人、全是胡诌的!”

    云倾反对绯衣人说:“谁说他是药人来着?我可没看见什么药人!”

    “听闻武林大会上有个姓赵的少年力抗魔教教主兰罄,年纪轻轻却武艺精湛。只不过后来被兰罄剑刺穿胸口,当场毙命。但说也奇怪,他当曰流下来的鲜血却是红中带紫,泛有浓郁香气,而且久不凝结。你我本为皇家子弟,自然还记得百年前宫里盛极时养药人之大事。药人心窍有灵血,血色带紫,能治百病解百毒。你说,这赵姓少年不是药人是什么呢?”四皇子摇着扇子,皮笑肉不笑地说着:“父王殷殷切切盼着你带这小药人回去给他去病,你可千万别辜负了父王的番期待!”

    小春在后头听得猛打寒颤,寒颤打,鼻涕就擤得特别响亮,惹得那四皇子趣味兴饶地看了他眼。

    小春本想过大师兄的对手不会是普通人这么简单,但哪知大师兄竟是扛上了当朝七皇子这么不简单!

    药人能治病这事寻常人不晓得,但皇家人都晓得,他这走的是什么霉运,竟好死不死被大师兄刺那剑,搞得身为药人之事被抖了出来。

    皇宫里头以前是怎么处理药人的,看这四皇子说他是“药材”就晓得了。

    药材是用来晒干、切片、炖煮、水熬的,不过如果要生食也是有之。

    心窍灵血那东西基本上和活鳖血差不,都是刀下去,被斩的那个得会还跳动的,喝了才会有效。

    然而,这四皇子当曰明明也不在绿柳山庄,他怎么会知道这么事情?

    小春眼珠子转了转,脑袋想了想,虽然有可能是这人在绿柳山庄安插眼线,但有可能的是,有人把他是药人的事传了出去。

    小春脸绿了绿,该不会是大师兄吧……

    小春神色暗,刚好接触到云倾传来的视线。

    “小春?”云倾神情显得有些不对劲。

    “莫非你……也是那时候就知道我是药人了?”小春问着云倾。“所以才……所以才回过头来找我?”

    “是……”云倾答得快,但总觉似乎哪里不妥,想开口,但从来无须对人解释自己作为的人,时间竟找不到言语理清心里纷乱的情绪。

    “可是……可是我……”试了几次,云倾竟显得有些着急。

    “你先和你兄长谈妥再说。”小春吁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如此啊!他还以为云倾是特意回来找他的……没想到切是他想而已……

    药人能解人所不能解之毒,云倾只要找到他,那大师兄下的无解之毒便迎刃而解,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都给忘了。

    原来如此啊……

    “赵小春你是个笨蛋……”小春低声说着。“笨彻底了……”

    “你滚!”云倾声音陡然冷若寒霜。

    沉思中的小春猛地抬头,以为云倾是在叫自己滚,哪知原来云倾是正在对他四哥讲话,而且显得脸怒意兼不耐烦的模样。

    “小七,你这是……”原本带着笑的四皇子眯起了眼,安适退去,凌厉之色缓缓浮现表面。

    “回去告诉老家伙别妄想动我的东西,他是死是活从来与我无关!就算我得到药人又如何,我的东西就是我的,谁敢碰,我先剁了他的手!”云倾脸无须再谈的神情,他从来就是谁也不理会,哪个人会不会死,与他无关。

    “你胆敢违抗父王皇命?不过是个小小药人罢了,何苦伤了自家人和气?”四皇子又摇了摇扇子。

    后头的小春摇了摇头。

    错错错,不是小小药人!

    老皇帝就算真的命在旦夕,云倾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都有性命之危,谁也活不长。

    虽然人人都想得灵丹妙药,但现下笨到出谷让人抓住的药人就只有个——另个是他安然待在神仙谷里的师父,所以他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出谷药人,可遇不可求的。

    “滚!”云倾见人怎么赶也赶不走,脸上显出厌烦的神情。

    他手往桌上拍,震起竹筷挥往四皇子身上,四皇子身旁的护卫连忙跳出护驾,哪知手才伸,就被拦不住的劲道给活生生贯穿腕处骨头。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四皇子脸色白,挥扇拂袖而去,他身后那堆人啊马的也跟在四皇子身后迅速撤离。

    扫兴的人都走了,外头的光也缓缓地洒了进来,掌柜和店小二抚了抚胸口平复方才被大大惊吓的心肝儿,个拿起算盘个拿起抹布,这才重新干起活来。

    “你四哥走了,暂时也没事了对不?我觉得有些困了,今晚是在这儿还是在马车上过夜?”小春将皱成团的帕子随手扔了,嘴里说是问云倾,却拍拍手,像个没事人似的往客栈楼上走去。

    云倾顿了顿,最后还是忍不住随小春上了楼。

    小二麻利地跑上前头带房,挑了间最大最明亮的空厢给这两位来头不小的大爷,跟着机灵地关门退下。

    第七章

    “你在生气?”云倾语气发硬,仍是那般冷淡。

    “我生什么气?”小春突然把火冒了起来,心里头虽是不快,但也忍着不发作,只是学那四皇子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冷笑。

    “你这么笑真难看!”云倾拧了眉。

    “难看便难看,反正我这都是自找的,也不用你嫌了。”小春收起了笑。

    “小春。”见小春如此反应,云倾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道:“能不能别这么对我说话,别对我板着脸。”他不想看小春这模样。

    “我直都没去想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铭城、又怎么把我带出来的。”小春顿了顿,问道:“你在乌衣教里有眼线吧?”

    “……是。”云倾应道。

    “知道我还活着后,你很高兴对不对?”

    “是。”

    “所以千方百计把我抓来,要拿我心窍之血解毒?”小春看着云倾。

    云倾抿白了唇,不答。

    “你只要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小春淡然地说。

    “……”云倾仍是不答。

    “瞧,我大师兄说的还都是真的。”就算云倾不肯说明白,小春还是猜得出来。

    小春自嘲地笑了笑:“全天下人人都聪明,就只我赵小春个笨蛋,被人拐了还当人家对自己好,迟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从来没当你是笨蛋过。”云倾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云倾没遇过这种情况,胸口似乎塞满了什么,那莫名的情绪猛烈地想挣脱胸膛而出,他想说,想辩解,但却无话可说,无法辩解。

    他的确是想过、做过,为了解这身的毒,就算希望微乎极微,他也要将药人尸首得到手,即便是尸体。

    但是……他没想过的是……当这样的想法让小春晓得了……自己竟会如此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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