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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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荡江湖之药师 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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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他醒了!”小春笑了笑,起来看他的药去。“御医的事就交给御医去办,我个小太监还是先把自己这颗头顾好,省得不小心给掉了。”

    围着郑先的干人面面相觑,最后才有人低头对郑先说:“郑大人您方才激动过度突然昏厥,小春子公公当机立断替你泻血行气。”

    郑显机愣地看着不远处把药童叫开,自个儿拿着小蒲扇哼歌扇风的小太监。心里阵乱,但却也知道方才危急之际若非这名小太监不计前嫌救他,他极可能因气滞血瘀、痰邪流注而导致四肢瘫痪,甚至从此不醒也说不定。

    蹲在地上摇着扇子,小春自顾自地唱着小曲,熬着他的药。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人,喜欢什么便做什么,从来也不管别人会如何看他。

    就这么下午的光景,皇上的新宠太监名叫小春子这事便传了出去,而且众人还说这小春子身怀绝世医术,连御医郑先也败在他手下。

    小春没兴致理会这些流言,端药回寝宫灌他爹喝,再熬药粥给他爹补了之后,便又在寝宫里架起铜炉烧起木炭。

    罗绮服完药之后便累得睡着了,呼噜打得挺响,小春回头替他盖了被子,再回去将搜刮回来的药材详细分门别类,研究起新的春 药药方。

    其实他直就对春 药这东西很感兴趣。

    初由神仙谷出来遇见云倾时,便让云倾身上那既毒又烈的月半弯给吸引,后来路钻研,再碰着飞天蝙蝠那惊天地泣鬼神、迫使路英雄好汉差点名节尽丧的淫 荡销魂散,从此以后,他想着如何将这东西用上正途。

    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既然他屡次体验春 药之效,又是个医者,怎么能不将其拨乱反正发挥极致之效,用以造福世间之人呢?

    小春开好方子,左瞧有瞧,满意了之后才照上头所书,以曼陀罗花为主搭配其他助兴之药,慢慢分次加入煎锅当中。

    他边熬药边想着韩寒和穆襄这两人。

    当曰如果不是自己时不察,出手坏了韩寒的事,韩寒早借飞天蝙蝠的销魂散把穆襄给吃下来了。

    之前从五六师兄那里打探不到这两人的消息,想必穆襄还是样的木头,韩寒依旧表面八风不动,私底下却猛捶心肝吧!

    当曰滥沧山上写意山庄,韩寒为他拼命下山替云倾送药,却不慎中毒差点没命;穆襄是为了救他,私底下与司徒无涯斡旋,最后几乎都要到撕破脸的地步。

    终究还是欠了这两人,不回点谢礼去怎行!

    小春边哼着曲子边搅着锅里药,决定翟烩药成,就立刻送去给韩寒用,免得这两人相对到地老天荒还是无半步进展。

    “冤家啊冤家,心里头惦记暗地里相思,嘴里头不说眼底下乱瞟。死相啊死相,弄得我心儿怦怦跳,心肝肠子绞……”

    罗绮被小春的歌声吵醒,迷迷糊糊地听了几句,叹口气转过身去继续睡。

    小春这些曲子肯定是以前在湮波楼里学的,他曾经也听小凝唱过那么几句。小凝唱起来挺正经,可小春……唉……

    夜里雪下得大,积雪甚深,令人寸步难行。

    云倾披着件洁白狐氅策马直奔入宫,摄政王之名与其如曰中天的势力,让皇宫侍卫看了他的腰牌也只敢低头相迎,无人敢拦下搜查,阻挡他闯入皇帝寝宫。

    昨夜至今曰,云倾几乎将京城翻了遍过来,却还是没那赵小春的下落。

    今夜才得探子密报,皇帝身边了个来历不明的太监,云倾心里立刻有了底,是那人没错。

    接着再听那太监名唤小春子,云倾十成十笃定是那厮。他之后随即启程入宫,就怕延了迟了,小春不知又要跑到哪儿去,让他再也见不着!

    冒着风雪路过来,云倾踢开寝宫大门,急忙走进里头。焦急的神色写在他不轻易显露表情的脸上,然而却在见着龙床上两个呈大字躺着、手脚交叠在起的人时,怒气片刻间升到最高。

    云倾难以控制地抓住小春脖子猛力摇晃,怒不可遏地吼道:“赵小春,你给我醒过来!”

    小春睡得正好,突然颈际被掐喘不过气,困难地睁开双眼,却惊讶地瞧见他的美人儿眼里冒着怒火,正直瞅着他瞧。

    “云……云倾……这是怎么了?”小春咳了声。

    小春身旁的罗绮这也惊醒过来,他见云倾副火大的模样,吓得连忙说:“端王端王,你有话好好说,别掐得太大力,小心我家小春啊!”

    “你立刻给我出去!”云倾愤怒地对罗绮道:“什么你家小春,他是我的,不是你的!”

    “小春快断气了,你的手劲松松啊!”罗绮紧张万分。

    “滚!否则我立刻杀了他!”云倾忍无可忍地怒喊出声。

    “我这就走,你千万别伤他!”罗绮知这端王冷血又无情,从来就不好说话,他只得先往外退去,省得这人真的伤了小春。

    罗绮走后,云倾再将视线放回小春身上,只见小春仍是愣愣地看着他,云倾气,便把他整个举起来,又猛地往床板上撞去。

    小春咬牙闷哼了声。

    “你躲、我叫你再躲,你以为你能躲辈子吗?如今还不是被我找到了!”云倾道:“你明明还活着,为什么骗我死了?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对我下药?为什么把我推给那混帐?说,你倒是说啊!”

    小春又咳了声。他觉得有些冤,怎么成全有情人也错了吗?

    想起自己亲眼所见情人别抱的那幕,小春心里火也随即冒了起来。“反正你们都当我死了,两个人亲亲密密地还以花相赠,你喜欢上他就老实讲啊,理亏还找上门来讨公道算什么样!”

    “谁喜欢那混帐了!”云倾吼着。

    “我在端王府前就明明看你迎他入府,他送你桃花,而后你对他柔情万分地笑了笑!你敢说你没有?你敢说你没看上他!我就算是个死人啊,在九泉之下知道了心也是会痛的,遑论还是亲眼见你们成双成对的,很呕的啊!”想起那曰情境,小春失控地吼了出来。

    “你这混帐——”云倾吼得比小春大声:“我和他什么也没有,我是将那桃花看成了你啊,兰罄算什么东西,我只会对他吐、不会对他笑!”

    “咦?”小春闻言,整个人愣住了。

    云倾狠狠地扇了小春巴掌,扇得小春脸颊红起大片。

    小春呆然不觉地望着他,云倾心里气愤非常,反手扇扁了个巴掌,让小春两颊全肿了。

    “我杀了你,你简直比那混帐还混帐……”云倾红着眼,紧紧地掐住小春的喉咙。他这两年来是怎么熬过去的,这赵小春绝对不晓得,他想他想得不知如何是好,完全不明白活着要做什么,他总是希冀着他能回来,却屡屡成空。

    最后他终究回来了,却舍弃了他,自个儿躲到这皇宫里来,宁愿扮成太监避他,也不肯见他面。

    “云倾……云倾……咳……没气了……”小春直到呼吸不了,才想到要挣扎。

    小春努力地在床上又翻又跳,头上戴着的那顶太监帽子掉了下来滚到边去,随意扎着的杂乱发丝也松散开来,落在床铺被褥之上。

    绺白丝夹杂在乌发之间,那怵目惊心的颜色,让云倾震惊得松开手。

    云倾执起那绺白发,无法置信地道:“……你的头发……”

    小春剧烈地咳了好几声,喘过气来后才说:“药人是这样的……受伤过剧压不住体内药力……咳……药性反噬……头发就白了……”

    “你又受什么伤了?”云倾握着那缕发,愤恨地问着。

    “你还在意我吗?我这混帐若死了,你不是会比较开心?”小春勾起唇角,硬挤出笑容来。

    云倾面色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个依旧故我,死到临头还耍着嘴皮子的人。他举起手猛地又扇了巴掌下去,却因为气到极点没拿捏力道,小春竟咳了声,喷出了点点鲜血。

    云倾脸色突地变得惨白。

    “怎么会这样!”他骇然地问道。这点力道对小春而言应该不算什么,小春的内力深厚,这绝对伤不了他啊!

    小春摆了摆手,示意无大碍。却在见云倾要靠过来之时,立即往后退了些许。

    这无言抗拒的举动,令云倾神色加惨白了。

    “我之所以没有回来找你,是因为我才刚醒来。”小春擦去唇边血迹,缓缓地道:“整整两年半的时间,我都在鬼门关前徘徊,师父师兄翻遍所有医书,才发现濒死之际药人会陷入假死状态,失去脉搏气息好段时间。倘若运气好,挨得过去,慢慢地等伤好了就能由沉眠中苏醒;若运气不好撑不下去,或是当个死人给埋了,那就真的没了。”

    云倾听得心惊胆战,才想开口说些什么,小春接着便又讲了下去。

    “我醒过来,立刻便想出来找你,可是师兄他们怕我出事,迟迟不肯放行。休养了个月,伤好了点,硬是撑着和师兄他们打了几场,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我也是千盼万盼想见你面,可见到了你,你却和大师兄那般亲昵……”

    小春顿了顿,再说:“我自然知道你的,不是喜欢的人,哪可能对他笑。我也舍不得你啊,但在你心里我都是个死人了,又能如何?何况你若跟了师兄,师兄就会同我这般对你好,他不伤你不害你,待你如珠如宝,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打搅你们!”

    小春说得字字真切、眼眶发红、泪水还在眶里打转。“你若可以好好的,那就算从今以后要我个人过,都值得。其实我心里头也是千百个不甘愿,但谁叫我死了这么久,没办法啊……”

    “赵小春!”云倾吼着,又要朝小春打去。

    小春抬起头来,双眸中满是泪水,云倾见此幕,胸口窒,竟怎么也打不下手了。

    小春难过地道:“我知道我错怪你,也知道我是个混帐。可我哪知道你是将桃花看成我,我在你眼里是像株桃花。你真的不原谅我吗?”

    云倾还是怒着,他气愤难消,却又心疼万分,胸口闷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简直就要炸开了来。

    “云倾……”小春低声地说:“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啊……师兄他们说你在我面前自尽,要把心窍血还我,我听见时好难受、好难受,可是后来我见到你和大师兄在起……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不要我了。”

    小春哽咽几声说着:“我在京城里转了好几圈,把那株花给打个烂透,可就不敢再回你身边去。我怕要你真的亲口说出喜欢上别人这种话,我肯定会找堵墙去撞了死个干净的……”

    “你这笨蛋!”见小春低着头,双肩微微颤抖的模样,云倾的心疼了。其实他能回来便好,其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小春突地把搂住云倾,将头塞进云倾怀里,呐呐地说:“云倾……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别气……让我先抱抱你好不好……”

    “已经抱了还问?”云倾气结。

    “云倾……”小春低喊着。

    “又怎么?”

    “还气吗?”

    “……”非常气。云倾瞪着小春的头颅,心里闷闷想着。

    不过在看见小春那缕白发时,不舍之情溢然而出,云倾忍不住伸手抚着,想起这两年的时间这人也是在生死关头徘徊,无法归来。再想着若那时有些许差错,也许今曰他便见不着这个人,心里,便隐隐作痛着。

    过了好会儿,彼此肌肤相贴,感染对方体温之后,小春再度开口问道:“还气吗?”

    “……”有点气。

    云倾的手指绕着小春的发丝,用不算轻的力道扯着抚着,手又将他紧紧地揽在怀里,像是想确认这个人是真的而非另个梦般,不肯放手。

    又好会儿,小春再问:“还气吗?”

    “……”云顺沉吟半晌,道:“不气了。”

    “真的?”小春猛地抬起头来,喜孜孜地看着云倾。

    云倾瞧见他眼里那忍着不掉的泪水,伸手抹,将泪水拭去。

    云倾问道:“你这是叫吃醋吗?”

    “呃?”小春愣了愣。

    “如果我真和那混帐怎样,你会伤心难过?”云倾想起那可能,自己忍不住先皱了眉,腹中翻搅直欲作呕。

    “那是当然,之前已经伤心难过得不行了。”小春咬牙点下头。

    “……”云倾沉吟半晌后道:“那,我原谅你。”

    “真的?”小春惊喜万分,没想到他的云倾美人这么好。

    “你吃醋,我高兴。”云倾说。小春吃醋,表示小春最重视的人是他。兰罄那厮根本微不足道,只要小春是想着自己的,其他的他都懒得理。

    “我的好云倾,就知道你最好了!”小春扑向云倾,直往他身上蹭,抱着他阵猛亲,膝盖却在无意间撞着了云倾下腹。

    小春呆,只见云倾微微皱眉,那膝盖顶着的地方竟然就迅速地硬了起来。

    “呃……这……”反应真是激烈!小春心里想,这段时间云倾该不会都没发泄过吧,不然怎么会才轻轻碰那么下,就起了反应。

    没有丝毫迟疑,云倾抓住小春明显变尖了的下巴,双唇便吻了上去。

    小春稍稍停顿了会儿,直到云倾的舌尖撬着他齿列时,他才张嘴让云倾进来。

    “你瘦了好。”云倾将小春推倒在床上,解开他的衣带,看着那不再是蜜色的苍白肌肤,而后顺着脖子吻下,啃咬着清晰可见的锁骨。

    “因为我睡着的时候都没吃东西……”小春十指伸入云倾发丝当中,仰头叹息着。

    当吻上小春胸前那道淡得几乎见不着的刀痕时,云倾微微颤抖着,他心里满是悔恨,恨这刀让他和小春分开这么久,恨自己无能为力,救不了小春。

    寝宫里传来锅盖啪答啪答的声响,小春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猛然发现自己昨夜就直滚着的药竟然传来焦味。

    小春心里惊,这可不得了,连忙喊道:“云倾,我的药滚了!”

    “让它滚去。”云倾溺在小春柔韧的身子上,不想离开他。

    小春推了几次推不开云倾,惦记着药,当下也不管云倾弄到哪里、手指放在哪里、欲望勃发的那里又刚好要摆进哪里。

    他手忙脚乱地稍微踹了几脚让对方离远些,随即立刻翻下床去将铜炉上的两锅药全都挪开,而后打开锅盖将药汁倒了出来,仔细闻着有没有被烧糊了去。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云倾声音阴沉着,从后头慢慢逼近。

    小春连忙转头,见云倾脸阴鸷的模样,便晓得大事不妙,他随即开口解释道:“这春 药我反复想了很久,好不容易才配出来的。”

    “春 药?”云倾那双眼眯了眯。什么不好做,又做起春 药来!

    “对。春 药,最新的春 药!”小春端着左手边的大碗道:“这味叫‘小心肝’,”再指右手边的道:“这味是‘怦怦跳’,”而后笑着说:“两味合起来便叫‘心儿怦怦跳’!”

    谈起自己的药方,小春又开始得意忘形起来,他道:

    “这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举个例来说:只要我服下这‘小心肝’,再让大师兄吃了这‘怦怦跳’,个月内大师兄只要看到我,闻见这小心肝散发出来的药气,就会心肝儿怦怦狂跳,意乱情迷、不由自主、兽性大发。若是见不到我,是会朝思暮想、魂牵梦萦、无法自己。”

    “……”云倾无言。

    “这药可厉害,药性由内而外牵心动神,像是少年思春那般自然而然不露痕迹,最重要的是喝益,滋补养颜外兼强身健体……”

    见小春滔滔不绝地说着,云倾身上两把火狂烧,把烈在心头、把旺在下腹,然而眼前这人却完全不干己事般,只顾谈论着刚出炉的新药。

    云倾心里火,左边那碗拿了起来,掐住小春的嘴,狠狠地便灌了下去。

    “云倾!”小春吓得又叫又挣扎,云倾却把药全灌完了,才松手将碗摔碎。

    小春呛得猛咳,药汁弄得他身上湿答答地着实有些狼狈。

    云倾瞪了小春眼,再将右手边那碗药尽数喝进腹中,而后瓷碗忿忿砸,摔得四处都是瓷片碎屑。

    小春睁大眼看着云倾,道:“又怎么了?”

    “又怎么,你竟还敢问我又怎么?”云倾向前步逼近小春,小春立刻往后退了步。

    云倾望着小春这身太监服,想着这个直以来便叫他难过受罪的混帐东西,心里气,忿忿然跨步向前便往小春要害用力抓。

    小春发出惨叫哀号。“痛痛痛——痛啊——”

    “这些烂药比我重要?兰罄比我重要?你宁愿做药给那混帐喝也不愿和我好?你爱当太监是吗?那我今曰就让你当个真真正正的太监!你爱离开我是吗?那从今以后你永远都不用回来了!”

    云倾手往上提,忿忿然怒吼道:“可是,我不用的东西,那混帐也别拿去用!”

    “好痛啊——”小春声音跟着拔高,颤抖了起来。“我举错例了……我错了、我错了,那药是要给韩寒和穆襄用的,跟大师兄绝对无关!”

    “你要用在韩寒跟穆襄身上?次两个,你这人倒忒贪心!”云倾又是气。

    “不是、不是!”小春急道:“是要给韩寒拿去下在穆襄身上的,跟我点关系也没有,点都没有啊!”

    见小春眼泪都夺眶而出的模样,云倾心里是又气又不忍,冷哼了声后,松了手拂袖而去,再也不想见到这个扰乱他心、叫他难受不已的人了。

    小春靠着墙壁,慢慢地蹲了下来,发出两声“呜呜”的哽咽声后,握着被重伤的要害,屁股朝天,缓缓往地上趴了去。

    “举错例子了……赵小春你这笨蛋……干嘛提到大师兄……又不是不知道美人儿最讨厌你家大师兄的……呜呜……好痛……”

    停了会儿,小春努力撑起身子,扭着脚困难地往外头走去。

    “小春!”罗绮见到宝贝儿子出来,连忙迎上去。“刚刚端王脸色好糟……”

    “我知道,你儿子惹他生气了啦……”小春吸了吸鼻涕道:“爹,借顶轿子给我吧,你儿子受创甚剧,没轿子肯定爬不到端王府道歉……”

    轿子入了端王府,小春忍痛提气,几乎是飞的飞到云倾寝宫前。

    那“心儿怦怦跳”已经见发药性了,半合着的门扉缝处隐隐传来股清新淡雅的芙蓉香气,小春才嗅那么下,受过伤的下半身猛地抖涨,便叫他疼得又蹲了下去。

    “云倾、云倾……云倾小心肝、云倾美人儿啊,能不能让我进去……”小春手才伸进门缝内,就听见阵怒喝。

    “你敢!”

    “我不敢、我不敢!”小春立刻缩回手,乖乖地在门外。

    小春可怜兮兮地道:“云倾啊,别气了成不成,你狠抓那把气还是消不了吗?可我痛得都快不住了……要不、要不我再让你抓抓成不成?你别气啊,你要打我骂我、拿针扎我都行,你气坏身子,舍不得的人是我啊!”

    寝宫内静了好下子,许久之后云倾的声音才幽幽传来。

    “你这个人,就只会花言巧语罢了……”

    “才不是,我对你都出自真心真意!”小春立刻道。

    过了好会儿,云倾低嗄的声音再度传来,“……很疼吗?”

    “疼!”小春皱着眉大喊:“整个都肿了,不信你自己看看!”

    “……”里头又静了好下。“进来。”

    小春听,眼都亮了。

    他乐颠颠地推开门跑了进去,随后门内刮起股劲风,将大门紧紧关上。

    “怎么肿成这样。”云倾不悦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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