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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竹难书之碧海青天 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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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找人,是想辛酸的吗?
你个可恶的施小黑!
「小鸡,还不快点!在后面磨蹭什么!」兰罄回头喊道。
「来了!」小七啐了声,起步直追,赶了上去。
直往北,便是京城了。
《待续》
番外 衙门记事
归义县衙门里有号人物,名丁金,为归义县四大金刚之首,性格沉稳干练、脑袋清楚。李忠、陈豹、安国等人听从他的号令,底下所有人都叫他头儿,平时在归义县衙门里也挺得人心的。
只是这样个人,名气响当当,却都三十好几了,还没讨老婆。和陈豹、安国样,光棍条。
从小七卸下易容,把那张听说是原本的脸给露出来后,归义县城里便兴起了种奇怪的风潮,叫作看美人。
所谓美人,说的可不只女人。面貌标致、皮肤白皙、五官娟秀、相貌脱俗甚或器宇轩昂、英俊不凡者,在那段时间皆被以美人称之。
早上在施大人书房里谈论案情之后,小头儿同他那形影不离的小七便起出去查案。
丁金有事也要往同方向去,便跟在两人身后。
谁知小七才踏出衙门,便引得两旁姑娘们几声尖叫。
小七显然被吓着了,小头儿也被吓着。正当小头儿要发怒,小七便朝那几个姑娘们挥挥手,而后带着小头儿加快脚步走人了。
丁金在后头听见姑娘们说道:
「你看你看,小黑大人和小七大人相貌么登对啊!简直好看得不得了!」
「卖菜的福婶上回听衙门里的盖子大人说,小七大人很厉害,易容术很高明,每回都叫大家很称赞。不过,这回才是他真正的模样呢,和小黑大人走在起,真是再搭配不过了!」
「什么是易容术?」
「嗯……好像是能让人改头换面的……反正福婶就是这么说,而且小七大人也出落得那……英俊迷人了……」
「欸欸……你们说,小七大人如果能永远都是这张好看的脸,而且辈子都跟小黑大人在起,那么好啊……」
「是啊……」其余姑娘同声附和。
「还有还有,我觉得那捕快陈豹和安国走在起也好看吶……」
「施大人和南师爷虽然很少见到,但他们两人并肩在起,简直让人如沐春风呢!」
「那么,丁捕头呢?丁捕头要和谁配在起比较搭?」其中个姑娘突然这么问。
「呃……」没人回答。
丁金听了会儿,想起自己还有要事在身,便立即离开了原地,也没想到别的地方去。
晚上回了衙门,丁金踏进前院,便见着小七与小头儿坐在大堂台阶上不知说着什么。
两人讲着讲着,小头儿突然定定地看着小七,然后脑袋往前倾,便将小七整个人扑倒在台阶上,任凭小七不断挣扎,喊着:「这里是外面啊!」都没用。
小头儿想要亲,那谁也逃不了。
丁金眼睛都直了。
但他看了好会儿,便摀着额头慢慢离开。
他什么话也没喊,连声音也没出,就当自己从来没见到那样的景象,没看见男人强亲男人。
走到后堂,见着施大人与南先生在月色下不知说着什么。
丁金原本想过去请安,但却见着施大人抬起手摸着眼睛,而后南先生温柔地将施问的手拿下,将脸凑向前去,朝着施问的眼睛吹了吹。
虽然可以看出来应该是施大人眼里进了沙子,南先生只是帮忙将沙子吹出来而已,但是丁金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于是他又扭了头,声音还是没出,加快步伐走离了。
进到班房院落,里头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捕快,几个人聚在起,便弥漫起股臭味。
丁金心想,还是回到班房里来好,这样应该就不会再见着那些不该见的场景了。
哪知他才把腰间的佩剑卸下来而已,往通铺床上看──
「……」
晚上不用当值,且感情直都很好的哥儿俩陈豹安国喝醉了酒,两个人几乎迭在起,四肢交缠睡得正香。
陈豹和安国都红着脸,个嘴里喃喃念着不知道什么,个手则在对方的腰上摸啊摸地。
因为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丁金这回就不客气了。
他立刻爬上床把陈豹和安国两个人用力分开,个让他睡东边,个踢到西边去,太过激动的结果,另旁还在喝酒的捕快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没事……你们继续喝……」丁金长长吐了口气,说。
「那么,丁捕头呢?丁捕头要和谁配在起比较搭?」
清晨,梆子声还没响,丁金被场恶梦从睡梦中惊醒,整个人差点跳起来,面色有些惨白。
他望了望天色,瞧了瞧样个睡东个睡西的陈豹安国,松了口气,把外衣穿了,便走到外头去。
天还没亮,夜色黑压压地,丁金漫无目的地在无人的小径上逛,不敢去回想方才那个让他惊醒的恐怖的梦到底是何内容。
不知不觉地走到厨房外头。
这时厨房里已经燃起了油灯,里头菜刀剁剁声传了出来。
丁金好奇地走了进去,想看是哪个厨子这么早便起来做事,谁知踏进门里,见着的却是张粉嫩的俏脸,和截因挥舞着菜刀而衣袖下滑露出的藕臂。
正在剁饺子馅的小兰花听见有脚步声,回过头来看见是丁金,便露出了个笑容说道:「早啊丁捕头,这么早来厨房,是肚子饿想找东西吃吗?」
「妳起得真早。」丁金说。
小兰花笑了下,说:「我干娘昨晚念着想吃饺子,我今日便早了些起,来替她做饺子了!」
丁金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叫了声。
小兰花眨了下眼睛,嘴角扬起笑容,轻声说道:「要不丁捕头你先坐下吧,我做了些饺子,不过干娘吃不了太,你便当是帮我个忙,也吃些吧!」
当饺子下水煮好,碗热腾腾、浮着青翠菜叶和葱末的汤饺子端到丁金眼前时,丁金抬头,见着小兰花温柔婉约的面容时,忽然眼前晃,耳边响起了方才在梦里听见的话。
「那么,丁捕头呢?丁捕头要和谁配在起比较搭?」
电光石火的这剎那,似乎有什么在脑海里爆了开来。
而后丁金知道,自己找到那个人了。
那个以后将会留在他身边,为他洗手做羹汤,让他回到家时能见盏灯火相迎、有碗热汤暖胃,想要与其携手共度生的人了。
《待续》
第十章
施问几回办公之余前往牢房探望兰罄,兰罄都是蒙头躺在床上睡觉的模样。回两回施问不觉如何,但过了几日后,他也发觉了兰罄的异样。
「……」这日,施问如往常在牢头开锁下走进了牢房里,而兰罄依旧盖着被子,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只露出小张脸。
「小黑,你是不是还在气爹把你关起来,所以爹来了,你每回都装睡?」施问低声问着爱子。
躺在床上的「兰罄」微微地抖了下,仍是没吭声。但他的脸微微地胀红起来,好像股气憋着吐不出来样。
「你起来回话,爹知道你没有真的睡着。」现下还是大白天,常人都不可能在这时候睡觉。
兰罄仍然没有动作。
「小黑!」施问又喊了声。
床上的人又抖了下。
施问伸出手揪住被子的端用力拉,将兰罄身上的被子揭掉,躺在床上的人这时突然「啊」了声,整个人往后缩,而后睁开对眼睛惶恐地看着施问。
「……」施问张大了嘴。
床上的人虽然有着张和兰罄模样的脸,但是身躯骨架明显地大上了兰声圈,比兰罄消瘦修长的身形为壮硕,施问是和兰罄日夜相对的人,也许别人会看不出来,但他这个当爹的如何会不认得自己的儿子?
很明显的,这个人并不是他的爱子!
「你是谁?」施问问道。
「大……大人……」知道事情已经拆穿了,无处可躲的安国吞了口唾沫,表情痛苦地说道:「属、属下安国……」
「安国?」施问大惊。「你是安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小黑呢?」
「小头儿他、他因为要和小七起出去查案……所以让我易容进来顶替他……听头儿说小头儿现下……好像和小七追着驿血案的线索……路往北……已经离开衙门十天了……」安国低头小声说道。
「什么!?」施问大怒,吼道:「这个孽子——居然找人易容顶替,擅自离开牢房——」
年底的京城热闹繁华,家家户户忙着采买干货,赶办过年的年货。
兰罄在大街上买了包听说很好吃的松子糖,才拆开外包油纸,便鼻子痒打了个喷嚏,口水全喷在那些松子糖上。
原本在他身后的小七连忙走了过来,伸手探探他的额头,嘴里念道:「怎么好好的却打喷嚏,不会是又伤风了吧?」
兰罄没有理他,只是自己拿了颗糖吃,嚼了嚼,眼睛亮,又丢了两颗到嘴里,然后也拿起颗递到小七面前。
小七瞥了那糖眼,说道:「你吃就好,我不吃。」
兰罄眉毛挑,隐约有动怒的迹象。「你嫌弃小黑大人的口水?」
「不不不,小的哪敢呢!」小七很没种的立即张开嘴,把兰罄手里那颗松子糖吃了,然后狗腿地说:「唉呀,不知是不是这糖沾上了小黑大人的口水,居然比我以前买的那些还要好吃还要甜,真像是琼丹玉露般的可口啊——」
小七的马屁拍得最得兰罄的心,兰罄笑,笑得比那春里的花还灿烂,说道:「说到甜,还是你的嘴最甜!」说罢手揽过小七的颈子,就把小七整个人拉入怀里,嘟起嘴压了下去,把小七给亲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小七死命挣扎,但仍是逃不出小黑大人的魔掌。
「……」卖松子糖的老板瞪大双眼。
大街上走过去的大婶睨了他们两人,怒骂了句:「真是世风日下!」
亲够了,兰罄才放开小七。他咂了咂嘴,说道:「甜的。」
小七被亲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双膝都软了,脸颊红通通,而张俊脸满是哀怨。「这里可是外头,都是人啊……」
「反正爹又不在这里!爹不在这里,也看不见我亲你,小黑大人我高兴在哪儿亲、就在哪儿亲了!」兰罄又吃了两颗松子糖,然后哼哼两声,跳跳地走了。
小七跟在他身后用袖子猛擦口水,完全拿这人无可奈何。
天灰蒙蒙地,飘着小小雪花。皇城外处豪华的大宅前,着个垂首等候的青年,青年守了许久,那红色大门才打了开来,名管家开口说道:
「王爷答应见你了,进来吧!」
青年点头,默默跟着那名管家走入大宅之中。
穿过中庭,进入底下置有地龙的温暖屋内之后,严寒便被挡在外头,青年身上的雪花也慢慢融化。
屋内椅子上坐着个高大威猛,但两鬓生霜的男子,那名男子穿着官服,看起来年纪约莫五、六十,身上散发股慑人气势,对火眼金睛往青年射去,便似要将那青年身上看出两个洞来似地。
「……肃王爷。」直垂首的青年在这时终于抬起了头,青年生得方面大耳,长相憨厚,正是古三勇。
而被他喊作「肃王爷」之人,则是当今天子的长兄,肃王东方旃。
东方旃手里握着块玲珑宝玉,那宝玉色泽温润,晃动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是他儿子在世时随身佩戴,爱不释手的宝贝。
东方旃只看了古三勇眼,便将目光移回玲珑宝玉之上。当他的视线触及那块美玉,思及爱儿,冷冽的眼神也柔软起来。
「你来做什么?」东方旃问。
「我已经照王爷的吩咐,将切嫁祸到施小黑身上。」古三勇说。
「嗯。」东方旃道:「你不是应该等施问亲手斩了他儿子之后再来的吗?」
「……」古三勇迟疑半晌,说:「施问已经将施小黑押入牢内……但归义县的捕快似乎都不相信人是施小黑杀的……」
东方旃冷哼声:「施问那人自命清高,无论何事都只讲理。这回本王布局这么久,人证物证也都清楚明白地摆在他眼前,本王就不信他如何还能翻案,救出他的儿子!」
东方旃握紧手中宝贝,张脸被恨意所扭曲,他哀伤而痛苦地说道:「施问害本王失去了儿子,本王就要他用归义县上下所有人的命来偿还这笔血债!施小黑只是第个——接下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本王定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身边所有人都死去,活生生折磨死他!」
古三勇低下了头,说道:「王爷,我已经照你吩咐去做,每件事都办妥当了,你能不能先将我大哥和母亲弟弟救出来……我母亲年事已高……如今又是天寒地冻时节,我只怕她留在牢里身子骨会捱不住……」
东方旃冷哼声,说道:「你放心,本王答应你的事自然不会食言。但施小黑还没死,本王要你继续回归义县盯住那些人,待施问亲自斩了施小黑,我自然会从敬王那里救出你古家大小!」
「……」古三勇面有难色。「但他们已经发现衙门里有了奸细,我无法再在衙门里待下去了。王爷……求求你高抬贵手,先救出我娘吧……她老人家真的捱不过冬天……」
「不用说了!」肃王斥了声。「去把你的事情做好!只要施小黑死,我自然会把你母亲和你的兄弟救出来!」
「王爷!」古三勇向前踏了步,神情担忧而急切。
门外的侍卫立刻走了进来,将古三勇拉了出去。
古三勇走后,东方旃望着手中失去主人的玲珑宝玉,不由得又悲从中来。
东方旃老泪纵横,对着宝玉喃喃说道:「儿啊……你在九泉之下且等着,爹定会为你报仇的……儿啊……」
几个月前,他唯的儿子东方雷引因施问那个老匹夫的判决,生生被人在刑场砍下头,于归义县断送了性命。
从那时起东方旃便发誓,要让归义县衙门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血债血偿!
尤其是那坐在公堂之上,亲下判决的施问。
他绝对要让施问后悔,后悔斩了他东方旃的儿子——
兰罄打开小七的包袱,把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拨到边,找出了小七出门定会带的人皮面具来。
兰罄看到人皮面具后眼睛亮,立刻便拿了坐到桌边,张张贴在脸上试。
小七跑到外头去找人了,现下不在客栈房内。兰罄也不怕小七回来看到自己翻他东西,反正那只鸡早从头到脚都是自己的了,那鸡的东西也就是他的东西,所以他翻自己的包袱自然没什么不对!
兰罄每往脸上贴张人皮面具,便要跑到镜子前面看看,然后赞叹声,再跑去换下张。
小七从外头回来的时候,见着的便是兰罄跑来跑去的模样。
「你在干什么?」小七好笑地问。
「嗯嗯嗯。」兰罄转过头来,脸上派苍老,还有着深深的皱纹。「为什么你会有这种人皮面具,我以前没见过。」
「你自然没见过。」小七口渴了,坐到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后说:「那是新做的。」
兰罄显然很满意脸上的老人面具,他戴着那面具到小七对面坐下,小七也给他倒了杯水,兰罄喝了口后说:「这张好看,我要这张。」
小七点头。「那就拿去吧!」
兰罄很高兴地摸摸自己的脸,然后又去小七包袱里翻翻找找,找出颜料什么的,把头发弄得半白,然后又转过头来,眼睛眨呀眨地看着小七。
兰罄那模样就像小孩子得到了喜欢的东西那般,天真而满足。
小七不禁笑了下。兰罄那张面具戴在脸上,就把自己变成七、八十岁的老样子,明明脸皱皱皮皱皱不是太好看的,但他却又有种无论这人外表变成什么模样,他都还是会喜欢这个人的感觉。
「待会儿要这么出去吗?」小七问。
「黑黑找到古三勇了?」兰罄问。
「找到了。」小七说:「我就是回来叫你起去的。」
兰罄点头。
小七又把兰罄招过来,看看他的脸,替他修了些细小的部分让面具为服贴,再要兰罄伸出手,也在他的手上下了番功夫,而后让兰罄换上另身衣服。
接着兰罄兴冲冲地跑去镜子前头看,发现自己从头到脚都变成了老态龙钟的老人家,那眼啊,笑得弯了。
他的鸡果然有本事。兰罄如此觉得。
原本细小的雪花,在古三勇离了肃王处后慢慢地大了起来。
天色渐暗,他摸摸怀中盘缠,怀里有个小钱袋,但他没打算用它们,想了想,他走到城外处破庙里头歇下,并升起了堆火。
古三勇朴实的脸上带着些愁容,他想着自己的亲人在敬王那处不知过得怎样,尤其娘亲年纪那么大,这个冬天是要如何捱过?
古三勇拨弄着火堆,明明整日都没有进食,他却点食欲也没有。
天慢慢暗下来以后,他躺在干草堆上安静地想着事情,这时远处传来了阵脚步声。
古三勇本不欲理会,但那脚步声却越来越急促,又似有些蹒跚地朝着他所在之处跑来。
古三勇从草堆上坐了起来,对眼睛直视破庙之外。
外头传来阵苍老的声音:「不要、不要,你这不要脸的,别过来!」
紧接着又是另个与他差不,但较为沙哑的嗓音响起:「哼哼,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你就算能飞天遁地,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啊啊啊——别过来——」
随着声惨叫,名年约八旬、头发全白的老人家拄着拐杖,拐拐地从破庙外头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古三勇愣了下。
那老人家入内后看见古三勇也是愣,然后便立即跑到古三勇身旁,面容愁苦地哀求道:「英雄、英雄求你救救老夫!」
「求谁都没用,就算大罗天仙降世也救不了你!糟老头你今儿个是逃不掉的,老夫今日绝对要将你捆回家,与你行那『周公之礼』,让你从里到外都变成老夫的人!」随着声音,第二个老人家由外头踏进庙内。那老者发丝斑白,步伐也是有些蹒跚,与第个老者看来同样都是八十几岁的人。
古三勇听见后到的老者嘴里说的那番话,不禁打了下寒颤。行「周公之礼」?这两人可都是男的吧,而且也七老八十了!
第个老人家身子抖了下,连忙躲到古三勇身后。
第二个老人家双锐利的眼扫了扫古三勇,怒道:「糟老头你躲到个小伙子身后干什么,还不赶快出来!我说过只要你从了我,我这辈子都会好好『疼』你的!」
「我呸!」躲在古三勇身后的老人家颤抖着说道:「你个死老头,老夫说什么也是个男人,男人从了男人,那不给天下人看笑话吗?何况老夫儿子都生了,孙子也有三个,你要老夫从了你,那老夫怎么面对家里的儿子孙儿!?」
被唤作死老头的老人家瞇了瞇眼,说:「老夫当年年轻不懂事,才让你娶媳妇儿生儿子,现下只脚都要踏入棺材里了,若是再不趁着还行要了你,绝对会带着遗憾入土,而且遗憾到下辈子去!糟老头,你就从了我吧!」
糟老头红着脸怒道:「你都八十好几了,还行吗你!」接着又急急抓住古三勇的衣袖说道:「英雄救命,请救老夫脱离这淫魔的魔掌啊!」
古三勇听这两人的对话听得脸色全黑。原来他碰上爱男人的男人了……
死老头睨了古三勇眼,哼哼两声说:「别以为傍着个年轻小伙子便能平安无事!老夫已经什么都准备好了,只差把你这糟老头捆回去拜堂成亲而已!还是……你看上这身强体壮的小伙子了?」
说到最后,死老头那张脸都阴了起来,他说道:「你要胆敢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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