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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江湖之铁剑春秋 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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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剑那张脸顿时涨红成猪肝色,七窍生烟。
“还是说,小鸟依人般的男子也行?”莫秋趁着剑无力反抗问什么回答什么之际,追击问道。
“咋?”剑突地会意不过来,脑袋片空白。
“……”男子完全不在他所考虑的范围内,莫秋见剑神情便明白。
剑只喜欢女人,也就是说只要自己被发现是男子,这辈子就再也没有被考虑的机会。然而换句话说只要剑没发现自己是个男人,慢慢让剑试着接受自己,直到剑对自己产生男女之情,那照这人认定了便头载下去的性格,自己将不会被轻易舍去。
因为是第次喜欢的人、初次钟情的对象,莫秋不想放弃。
他很久之前就知道机会转眼即逝,不用尽全力抓住,将来只会不断懊悔心痛。就如同当年舅舅的离去那般。
失去过次,于是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如果用谎言能换得这人眼青睐,他甘愿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这个人,能永远停留在他身边。
“倘若我成为你钟情的那种性格,你会喜欢我些些吗?”莫秋这么问。
老实人剑浑身僵直同手同脚地外出拾捡干柴,又同手同脚地回来,每不小心与自己视线相交回,那脸就再涨红次。
而后老实人坐在洞口,说是在外守夜,其实是手足无措到极致没敢进来。
莫秋望着洞口的剑,直等待剑的回答。山洞外片漆黑,只有几颗明亮的星子闪烁,树林溪涧间偶有虫呜蛙叫,万物宁静祥和。
剑好久好久,久到莫秋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用不甚平稳的声音说:“你也……不用刻意……改变……俺……恩……觉得……你也……挺好……”
剑这句话几乎用尽生平所有气力才得讲出口,话说完后他的脸连忙别往山洞外,怎么也不敢看莫秋的神情。
莫秋当然明白剑这话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狂喜得几乎要从干草堆上跳起来,但却极力压抑着不想让人发现,唯有胸口激烈的起伏泄露了他的心事。
切怎么美好得像是在作梦,莫秋捂着自己的胸口,恍惚间有着这种错觉。
夜越来越深,心思简单的剑撑了好会儿便浅浅打起盹来,莫秋侧卧在剑为他铺的草堆之上,没有别开视线,直凝视着剑的身影。
这个人无意要自己改变,这个人觉得自己挺好,自己已然入了这个人心里,从此以后只要天涯相随,总有日,自己能够完全占满这个人的心底。
有种甜甜酸酸的滋味弥漫心坎处,望着剑的睡脸,莫秋发觉自己竟有些不想闭上眼,细细看着剑下颔乱长的胡鬓,描绘着他刚毅的脸庞线条,便有种从来未曾拥有过的满足。
原来喜欢上个人是这样,心里悸颤不安,却又甘甜如饴。
莫秋累了,沉重的眼皮缓缓垂下,又不舍得眼前这个人的睡脸,强加睁开了会儿,然而最终还是敌不过疲累,在几次反覆挣扎间,不舍地陷入梦中。
感觉身躯浮浮沉沉地,恍惚间莫秋作了个梦。
梦里他闻到阵古怪气味,而后胸口和颈项传来疼痛,低头看,竟是那只已被扒皮烧烤的白兔张大嘴用力啃着他,啃到自己胸前片血肉模糊。
莫秋困惑地伸手拉住兔子耳朵狠狠往后扯,但随即感觉手腕处阵剧痛,耳边隐约听见“啪嚓”声,顿时疼痛入了骨髓。
梦境开始模糊,莫秋猛地睁开眼迅速醒来,眼前竟映入张自己极其厌恶的脸。
莫秋冷汗湿透衣衫,他迅速从恍惚中凝神,焦急地巡视左右。
然而他惊恐地发觉山洞不见了,篝火不见了,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老实人也不见了,自己如今竟身处深山老林之内。
“没想到你会自个儿从山洞里头走出来,还如此热情投怀送抱。明明男人招手你便迫不及待扑上来,却老爱来欲拒还迎这套,小浪蹄子,叫你再骚!”陆遥噙着抹淫笑,制住莫秋。
他路盯梢这二人许久,那日在客栈所受的羞辱叫他永世难忘。莫秋从前便三番两次穿着单衣在他院子里闲晃勾引他,勾上人后又自顾自跑掉,他的耐性早已用尽,此时此刻若不将这人拆解入腹狠狠索求以饱相思之苦,他陆遥二字就倒过来写。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莫秋咬牙切齿道。
陆遥的唇落下,莫秋恨恨侧首躲过,陆遥笑,在莫秋雪白的颈侧留下吻,而后慢慢滑下,拉下早已解开的衣襟,用力咬住莫秋胸前敏感的乳首。
莫秋痛得颤,又觉得恶心万分,他屈膝往上抬撞,要撞陆遥个绝子绝孙,陆遥却快步在他脱臼的手腕上拧,疼得莫秋闷哼了声。
“怎么还是学不乖?只要你乖点,我不但不会亏待你,待会儿还会让你欲仙欲死,享受绝顶滋味。”陆遥原本堪称俊秀的脸蛋因为急色上心头而略微狰狞。
莫秋咬着牙啐道:“不用等待会儿,我现下就恶心得快死了!”
陆遥笑了两声,修长的手指沾着不知名粉末,探入莫秋嘴里搅弄。
莫秋的齿列触及对方,不待对方深入,张口便狠狠咬下,陆遥惨叫声,另手愤然扇了莫秋巴掌,莫秋被这饱含内劲的巴掌打得耳际嗡嗡作鸣,牙关松,陆遥才得急忙将几乎要断成两截的手指抽出。
跟着他反手又是巴掌,扇得莫秋瞬间几乎失去意识。
陆遥冷冷地哼了声道:“大爷我本想怜香惜玉的,可你既然好这口,不被打得鲜血淋漓痛快不起来,那我也就省去那些调情的功夫。”
陆遥将晕眩中的莫秋翻过身,让他像狗样地趴在地上,莫秋回过神来后拼命地挣扎,陆遥却早步用衣带将他的手腕捆紧。
莫秋双手拉扯便触及脱骨伤处,刻骨的痛让他每次施力便疼痛难当,但他仍极力反抗,说什么也不肯束手就缚。
陆遥冰凉的手指如同阴寒的蛇类般,伸入他的衣衫下,抚过他的双臀,绕着臀间密穴,而后突然生生闯入三指。
疼痛与极度的不适令莫秋闷哼声,陆遥戏谑说道:“怎么,不哭了?你在那男人怀里不是哭得开心,让人哄上天当宝捧挺快活是不?你怎不在我跟前哭哭,好让我瞧瞧你这阴险毒辣的浪蹄子是不是真有那么眼泪!”
莫秋怒目咬牙,浑身颤抖道:“陆遥,你有胆子做便做!可你别给我机会,否则我定会让你后悔你今日所做的切!”
“噢——”陆遥在莫秋耳旁轻轻呵了口气,道:“那我可真是期待。”
当陆遥掏出自己的分身抵住莫秋时,莫秋几乎忍不住胃中的翻腾就要吐出来,陆遥在莫秋耳旁轻声道:
“我再告诉你件事,你也别指望那家伙来救你了,我来之前也在他身上下了毒,他恐怕是管不上你了。”
莫秋在听见陆遥嘲讽的话语后,整个人惶恐起来,他不顾手上的伤,奋力拉扯衣带,挣扎叫骂,几乎想生生将自己的手腕扯下,挣脱这道束缚。
“你把他怎么了?你竟对他下毒!他根本与你我恩怨无关,你怎能那么做!”莫秋陷入混乱与焦急当中,双目欲裂几欲疯狂。
“你要敢伤他,我饶不了你,陆遥,我定饶不了你!”
陆遥没料才相处几日的人会令莫秋如此激动,他愣,侵入的动作稍缓。
莫秋抓到时机,奋力翻身脚猛踢陆遥下半身暴露在空中的狰狞部位,然而却被回过神来的陆遥及时挡下。
陆遥面目不善,双手沿着莫秋的脚踝抚下,心里头酸涩却故作微笑道:
“这么紧张,莫不是真爱上人家了?可小秋啊,人家对你百般呵护,不过以为你是个受人欺侮的弱女子,旦他晓得你是男的,还对他存有龌龊心思,你看人家还敢不敢近你分毫?”
腰部以下被反覆轻抚的部位兴起异样酥麻,奇特的快感随着陆遥的摆弄从周身爆开,莫秋神智恍惚,竟管不住自己的喉咙,溢出声低哑撩人的呻吟。
陆遥低低笑了声,抚身贴到莫秋身上。
“怎么,忍不住了?就晓得你浪,轻轻碰便叫得这么销魂……”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莫秋奋力欲保持清醒,然而理智却点点地背离他,将他卷入欲望漩涡之中。
莫秋脸上嫣红遍布,双唇粉嫩欲滴,身上肌肤因燥热而泛起薄红,即使是脱口而出的怒喊也因药性而带上几分浓浓情欲味道,听得陆遥把持不住,分开他的双腿便要长驱直入。
“你敢!”莫秋愤恨大吼。
恐惧阴暗瞬间笼罩莫秋,就像幼时每回受辱般无人伸出援手的绝望将他淹没,他闭紧双眼几乎咬碎口银牙,然而下刻预期中的疼痛贯穿并没有到来,身上突然轻,伏在他身上的重量竟瞬间消失无踪。
当冷冽的寒风吹抚上莫秋灼热的肌肤,兴起大片疙瘩,阵熟悉的狮吼咆哮也在林中爆散开来,穿云裂石,震耳欲聋。
“格老子的混帐淫贼!”莫秋听见剑的声音。
剑气得整张脸通红,嘴里骂着粗语,抬起陆遥猛地往后方树干上重重甩去。
“三番两次欺负人家小姑娘,奶奶的看你人模人样,没想到禽兽不如活脱脱畜生匹!俺今天绝对要替天行道,把你打到连你老娘都不认得你!”
陆遥原本正在兴头上,丝毫没察觉剑近身,等发觉自己陷入险境时已经太迟。被剑这么甩出去,背脊横撞在大树上,肺腑饱受震荡连吐了好几口鲜血,而那需数人张臂合抱才得揽住的参天大树是猛烈震,落下了漫天枯叶大雨。
陆遥挣扎数回才得勉强起,无法置信地道:“怎么可能,我明明对你下毒,封你周身大穴!”
剑啐道:“你那点小伎俩进不了老子的眼,老子行走江湖时,你还不知在哪个娃娃坑里待着!”
说罢想起莫秋方才被压在地上折腾的模样,剑心里怒气骤地狂飙,仰天长啸、雷动震天。
他冲了过去,个飞踢狠踹陆遥,抓住衣襟就死命往这衣冠禽兽的俊脸上猛揍。
“混帐东西,强奸人家小姑娘!老子今日灭了你,叫你以后再也不能作恶!”剑熊熊怒火不停烧,那虎虎生风的拳头每下力过百斤,丝毫不留情地往陆遥脸上落。
陆遥被打得死去活来满脸鲜血,他双掌紧抓大把沙砾往剑洒,剑大臂挥挡住过半土石,须臾之际陆遥挺身翻起,手中暗器夹带寒光往剑激射而出。
“小心!”体内药性发作几乎连也战败稳的莫秋见剑情况危机,什么也不顾地往剑冲去,然而却踢到地上盘根错节的粗大树根,整个人狼狈摔倒在地,额间磕出个大洞,顿时鲜血直流。
莫秋再度奋力想爬起,挣扎着只想往剑而去。
剑心里颤分神望了莫秋眼,而后运劲振臂打落大部分暗器,唯有其中枚蒺藜闪避不及直直划过他的脸颊,顿时令他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流下。
被反弹回去的暗器笔直射入陆遥体内,陆遥哀号数声踉跄倒地,但仍不死心地又掏出暗器再发。
剑大喝了声倏地闪身往上窜,避过那些锋利蒺藜,身躯在空中个回旋翻身骤然直落,趋势凶猛犹若猛虎自百丈高崖坠下。
他两肘两膝剧烈撞上陆遥胸腹,顿时只听骨头随裂声传出,陆遥的惨叫声凄厉响起,而后戛然骤止,竟是不堪剧痛昏厥而去。
剑缓缓地从陆遥身上爬起来,激烈喘息,他焦急地四处寻找莫秋身影,发现仍在挣扎着想起的莫秋后,狂奔而去将人扶起。
“你没事吧,小啾姑……娘……”当剑的视线落在莫秋衣衫大敞的白皙胸口时,整个人如同瞬间被雷击中,完全呆滞。
莫秋见剑神色僵硬地盯着他胸前平坦不放,原本脱困的喜悦竟被突袭而来的恐惧击倒。他用力将衣襟合起抓紧,手指和双唇颤抖得激烈。
“你……”剑震惊地望着莫秋。夜色昏暗,剑却轻易便能感觉莫秋身躯的发抖。
“……是……我是男的……”莫秋喉头干涩,几乎连话也说不出来。他声音不稳地道:“陆遥将我扮成女子……路觊觎……我怕你知道真相会嫌我恶心……不带我上路……所以直没有说明……”
莫秋凝视着剑,剑却在莫秋靠近自己时感受到他周身那种莫名沉重的压抑,不知所措地慌乱倒退。
莫秋的脸在剑后退那瞬间血色尽退,苍白得宛若鬼魅,他困难地开口,轻声问道:“你真的觉得我恶心了?你觉得身为男子,却被同为男子之人压在地上逞兽欲恶心,也觉得被这样的我说过喜欢恶心是不是?”
剑脑袋团乱,根本无法理解莫秋这迂迂回回的问句代表什么意思。他僵在原地,试图理清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秋从来都是个人走过来,向来觉得无论再苦再痛,只要咬牙强忍便能熬过。但如今受眼前这个人所鄙视时,那种被厌恶了的痛楚叫他几乎发狂。
莫秋感觉心里像破了个洞似地,鲜血不停地淌,他痛到想哭,但颤抖的嘴唇却反而扬了起来,戴上抹冷入骨髓的笑靥。
他说道:“是啊,我明明不是什么姑娘,却硬是不知羞耻黏着你……你怎能不恶心……我……我这样的人还妄想喜欢你……你肯定……肯定觉得……我无耻下贱……比那想强上我的禽兽还不如……”
莫秋无法控制自己,他知道自己现下的脸定是万分扭曲丑陋不堪,但他就是难以忍受事情暴光后,剑空洞的眼神与往后退的那步!
小小的步踩在地上,碎的,却是他的心。
猛地,剑似乎听见了莫秋压抑在喉间无法发出的悲鸣,他整个人宛若雷击,顿时清醒过来。
他瞧莫秋身凌乱手还被束缚在后,六神无主的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慌忙先解开那条绑住莫秋手腕的衣带。
“放手、放手,别碰我!”莫秋挣扎着往后躲,根本不想让剑碰到他。
剑急得满头大汗,又见莫秋手腕不自然垂落,当下直直抓住莫秋两边突出的骨头,慌张地往上用力推合。
瞬间两骨“喀”地发出声响,回复原位。
莫秋惨叫声,听见这声音的剑简直比莫秋还惊恐,大叫道:“弄、弄疼你了吗?”
剑的慌乱、剑的手足无措、剑泛红的眼眶与浓浓的鼻音,这个人、这切,原本都该属于他的,然而美梦易碎,他下子便被人从好梦中狠狠拽出,让他回到再熟悉不过的残酷真实中。
莫秋突然有些恍惚,弄不懂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在这里,林间吹来的风那么冷,不是有人替他生了温暖的篝火?
那篝火,如今哪去了?
莫秋缓缓移动视线,而后他看见晕倒在树下的陆遥,和他暴露在外的孽根。
莫秋眼里寒光闪,走到陆遥面前,死死盯着那丑陋肥大的东西。蓦地,他竟伸手抓住陆遥的孽根,奋力拉扯狠狠扭拽。
剧痛令陆遥惊醒过来,同时加凄厉悲惨的哀号响彻林间。
“我说过我不会饶过你——不会饶过你——”泪水弥漫双眼,莫秋那对水灵灵的眼眸如今只剩狠戾。
他的痛苦早深入骨血里无处宣泄,明明再的眼泪也不能带走什么,可那无法克制的泪水却不停落下,无法停歇。
莫秋拼命地拽,咆哮喊道:“我也是个人,为什么总是不把我当人看?把我当狗打、关我进猪圈,就连偶尔对我好,也是有所图。我欠了你们什么,哪里碍了你们的眼,你们要这样对我——”
“我饶不了你、我饶不了你、饶不了你——”莫秋吼到嗓子几乎沙哑,他用力扭,陆遥凄厉的呐喊直入云霄,惊飞林间的无数休息飞鸟。
就在此时,双大掌紧紧抓住莫秋的手,将他从陆遥身上带开。
“小啾,你会杀了他!”
陆遥口吐白沫昏死过去,莫秋转过头去,发觉制止他的竟是剑。
胸口从未消失的燥热愈益翻腾,莫秋喉间口鲜甜忍耐不住,呕了出来。
“小啾!”剑大骇,连忙护住莫秋心脉。
他发现莫秋体内真气奔腾紊乱,竟似因打击过大内息不稳,而有走火入魔之相。
剑急道:“即可收敛心神,否则真气四窜你将有性命只忧!”
“走开,别碰我!”莫秋红着眼吼道:“你既然嫌我恶心就别碰我,反正从没人关心我、无人理会我,我也不稀罕,死便死,我还你个清净——”
“俺从未嫌你恶心——”剑吼得比莫秋还大声。
莫秋被这声狮吼震,耳际嗡嗡作响,怔愣。
剑怒视着莫秋,眼张得大,漆黑的双瞳里映的全是莫秋的身影。
“俺……俺……”剑不知道该说什么,突地把将莫秋用力塞到自己怀里,用紧到发疼的力道将莫秋圈住。
莫秋猛地惊醒,开始拼命挣扎,对剑拳打脚踢。他恨恨咬上剑胸膛,用力之狠,让自己嘴里都尝到鲜血的咸味。
剑闷哼了声,按住莫秋背脊之上的大手缓缓动作起来。
下下,控制不好的力道稍嫌大些,笨拙地拍着莫秋的背。莫秋震了下,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击击闷闷的响声里,从自己的胸口慢慢溢出。
“没事了……没事了……”不懂得安慰人、也不会说好听话的剑此时此刻拼了命地想告诉怀里的人什么。
他说:“俺、俺从来不觉得你恶心。俺认识的是那个追兔子很开心、吃兔子也很开心的小啾。俺、俺觉得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眼睛像月亮,脸上还有小窝窝,不管男孩还是女孩,俺都觉得样好,俺不觉得你恶心,点都不觉得。”
剑的拍击平稳有力地持续着,那安心的震动让莫秋觉得莫名难受。
他没有被此人所厌恶?是真的吗?
或者切只是自己的幻觉,眨个眼,这个人又回在自己千里之外?
拍击不断持续着,笨拙而温柔的安抚也从没离开过他,可是直到许久许久之后,莫秋太有能耐松开自己僵硬的牙关,找回点点自己的声音。
“……阿……牛哥……”
“阿牛哥在这。”剑立刻回道。
瞬间莫秋只觉得自己心里头那堵冰冷沉重的墙被猛地击碎,从来深深埋藏在里头压抑着不让任何人发现的绝望与痛楚随之溃堤而出,铺天盖地汹涌袭来,令得他再也忍不住,在这人怀里放声大哭。
莫秋从未有过这般放肆伤痛漫过理智的时刻,然而此时的他再也无法忍耐,温柔的拍击声,敲进的是他不敢赤裸于外死死封闭的心,他的泪水随着声嘶力竭的哭喊奔流而下,像想宣泄这些年的无力与哀伤般,无法克制。
剑低声说着:“阿牛哥在这、阿牛哥在这……阿牛哥知道你不容易、如要忍,全都哭出来,哭出来就会好了,就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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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睡梦中发现有生人气息时剑就醒了,但对方点了他的穴道令他无法动弹,又撒下至寒的阴毒,他着实费了好番功夫才冲破穴道。
发觉莫秋不在山洞内,剑忧心莫秋安危,他硬仗自己功力深厚将毒性镇压于经脉之下,如今找到人松了口气,那阴毒也蠢蠢作动起来。
剑将莫秋送回山洞里,放到甘草上,才想开口叫莫秋稍作休息,自己得运功逼毒,却见莫秋脸上云霞满布,连颈子都兴起淡淡的红,迷茫的双眼春水盈盈望着自己。
剑当下又把自个儿体内的剧毒给忘了,急忙伸手探至莫秋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剑吓了跳,真气探入直没他体内,才发觉莫秋竟也有中毒迹象。
“格老子的乌龟王八!”剑气得发抖,原来莫秋方才的吐血不单只是心虚妄动真气岔行,而是被那陆遥下了毒。
“热……好热……”莫秋恍惚地望着剑,双唇微张,气息略略不稳。他因燥热而伸手拉扯自己衣衫,染着艳红血渍的双唇开开阖阖,细细呢喃着。
剑急忙将莫秋扶起来,说道:“小啾你忍忍,我先替你把毒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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