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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江湖之铁剑春秋 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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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面露犹豫,沉思了会儿才说:
“赤炼刀不比其它兵器,我是铸它的人,最能晓得。人用刀剑,若心胜刀剑,则以人驭刀剑;若刀剑胜心,则以刀剑驭人。我教你赤霄诀,却没告诉你赤霄诀第页就写道:此诀霸道非常,非以剑使则刚强亦伤。
剑为百刃之君,温文儒雅,能融合赤霄诀的霸气。我少时虽用剑,但性格不适合拿剑,后来才铸赤炼刀。刀为百兵之胆,赤炼刀与赤霄诀相佐是刚猛非常。你才练到第二重,若拿赤炼刀恐怕容易心绪浮动走火入魔,或者等你练到第五重驾驭得了赤霄诀,我再将赤炼刀给你。”
“咦?”这回换莫秋愣住了。
他知道赤炼刀是剑的心血,般人哪可能把心血轻易给出来?
莫秋这回用“受宠若惊”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心里的感受,他愣愣地看着剑,不断地想、不断地想,为什么这个人要对他这么好?
“怎么了?”剑发觉莫秋眼睛发直,湿漉漉地盯着他看,像快哭了似的,以为莫秋有事,剑立即趋向前去。
便在这时莫秋突然从榻上跳了起来,搂住剑就狠狠朝着他的厚唇猛亲猛咬去。他高兴得快要疯了,因为这个心里满满是他的人。
剑闷哼了声,因吃痛而松开牙关。莫秋的舌趁机顶了进去,深深地、深深地探索吸吮着,不断地吻、不断地啃、不断地翻搅,舌头因放肆乱钻而发出的啧啧水渍声叫剑不禁脸红心跳还莫名其妙。
剑头昏脑胀地想着,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怎么莫秋激动得像是想把他吞下肚样?
莫秋突然间又拉,剑猝不及防往莫秋身上摔去。被剑整个人压住,莫秋疼得闷哼了声。
剑连忙爬起来,却在这时被皱着眉的莫秋瞪了眼。
那眼似怨似瞋,着实勾人神魂。
在剑看得发呆之际,莫秋抬起膝盖顶住剑敏感之处,剑回过神来整张脸炸红,莫秋又蹭了下,手掌由剑坚毅的下颔抚下,探入他衣襟之中。
“……小……秋秋秋秋……”剑结巴。
“嗯?”莫秋应了声。
“……你……这这这这……”老实人还是结巴。
莫秋抬眉笑,手不停地游移,感受剑结实的胸膛和紧致的腰线,手则勾下剑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道:
“舅舅,你好久没让我摸摸了。”
剑手臂软,差点又摔到莫秋身上,他连忙撑住,莫秋却在这时沿着他的腰往下滑,而后溜进他的双腿之间,轻轻地握住了他的要害。
剑浑身上下的血直往脑袋冲,当莫秋的唇再次贴上来,他只觉得自己似乎被旱天雷给打中了般,脑袋嗡嗡作响,什么理智都没了。
两个人在床上翻滚,扯下对方的腰带,直接触摸对方温热的肌肤,贪婪地亲吻,像永远也不够似地,啃咬着对方的肩窝、乳首。莫秋的舌甚至沿着胸膛而下,在剑结实的小腹上打转,轻轻咬着他的肚脐眼儿。
喘息声急促,情绪有些失控,剑个翻身将骑在他身上肆虐的莫秋压在床上。他俯身亲吻,莫秋立即无法克制地低低呻吟,当他的手握住莫秋已经抬头的分身,莫秋像烫着的虾般跳了起来。
剑上下撸动几下,莫秋的声音有些憋屈,他知道那不是难受的表示,于是又加快速度动作。
莫秋的身上泛起淡淡的红,双颊也是。
剑忍不住低头亲吻莫秋粉嫩的脸颊,而后在他唇上咬了口,莫秋伸出舌勾吻着剑,剑轻轻咬上他的舌尖,唇齿摩挲着,直至莫秋那被捋动的分身弹跳几下,热液完全释放在他手里为止。
莫秋鼻尖蹭了蹭剑的脸,舒服得不想动了,可他还是没忘记剑仍在弦上,便伸着手往剑胯下而去。
“俺……俺没关系……”剑手里的黏腻提醒了他方才对莫秋做了什么,这样的事自己居然还做得这么愉快……简直……简直就是……
他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小院外头传来嘈杂人声,步伐乱但沉稳者亦有之,剑凝神听,猜测定是藏剑院那些人又来了。
那些人自从剑阵被破之后就三天两头往此处跑,硬弄得他们烦不胜烦。
剑拍拍莫秋,示意莫秋起来,别再蹭了,可莫秋哪愿意就这么放开剑。
莫秋道:“占完我便宜却不让我占你便宜,这可不行!”说罢抓住剑又是阵亲吻啃咬,手还直接往剑分身掐了过去。
剑深吸了口气,差些控制不住。
外头人声越来越近,已经进到花圃了,莫秋却不松嘴,舌尖划过剑舌头底下时还叫他连骨头都软了,若任情况继续发展,那些人破门而入可就糟糕了。
“剑师弟——剑师弟你在吗?我们来找你了——”
声音接近门外长廊,剑毅然决然将莫秋的头拉开。嘴唇密合处发出“啵”地声脆响,而后莫秋十分不满地瞪着剑。
剑不赞同地看着莫秋,莫秋哼了声将自己埋入棉被窝中。
剑洗了个手,整好衣衫走到门边,当他将两扇门拉开,面对着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时,脸色当下变黑了起来。
剑怒道:“格老子的谁是你们师弟,大清早别到俺这来发癫!”
门外十来个大大小小的铁剑门弟子已经来到屋檐下,这么近的距离被剑的大嗓门吼,是人耳朵都禁不住。
后头几个小抖了下,捂着耳朵表情痛片,在前头的天罗七剑只是抖,随即恢复镇定。
七个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道:“剑师弟你何苦不承认?天罗七剑为师伯陆当归所创,你熟知破解之法,必是他的嫡传弟子,叫你声师弟自是当然。”
剑虎着张脸向前跨了步,由于周身放出的气势太过惊人,使得藏剑院为首的七名弟子退了两步,后头的小萝卜头也向后跑了几步。
剑将人逼到院子里,说道:“我是认识陆当归,但他不是我师父!你们别太得寸进尺,三天两头就来这院子里转,这里虽然是铁剑门,可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这时突然个十来岁的少年蹦了出来,指着剑鼻子骂道:“过份的是你,你的武功路数明明就是铁剑门的,为什么不敢承认?”
“那是因为我和陆当归练了八年武。”剑用力皱起眉头。
其实应该不算练武,而是性命相搏。当时陆当归招招杀招,他要不学下陆当归有意无意透露的功夫路数,早不知投胎几次了。
“吶,学了武就是同门,既然同门,你的武功就是我们的武功,所以你当然应该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们,助师叔祖把天罗七剑练好!”小屁孩儿不知羞,脸不红气不喘地道。
突然这时从房门口射出了粒弹子,破空声咻咻,直接中了那名弟子的额头。
那弟子嗷了声痛得蹲在地上,捂着头眼泪直流。
“弹死你,叫你欺负我舅舅!”莫秋在门口处,冷冷哼了声。
这家伙自恃是藏剑院年轻辈的杰出弟子,眼睛老是放在头顶上忘记拿下来,上回老头子们公审陆玉时这人还绊了他跤叫他差点跌个狗吃屎,这仇这回可报了。
跟着莫秋将竹扫帚扔给剑,喊道:“舅舅,别理他们,把他们全赶出去,来几次赶几次!”
剑接过扫帚,大大挥了圈,那双炯炯有神的湛黑双眼像是燃着火焰般亮,他随便挑了个,步伐跨出便打了起来。
“天罗七剑,摆阵!其余弟子散开!”
为首的藏剑院弟子喊,那些人立即得令,耍剑的耍剑,过招的过招,退开的退开,观看的观看。
莫秋不停地朝那少年射弹子,叫他跳得哇哇叫,而目光却投注在天罗七子与剑身上,看着他们互相过招。
照这几日的暗中观察,似乎是陆枸杞授意这些弟子前来。天罗七剑在武林上算是响当当的人物,只是武学在达到定境界后便停滞不前,无法突破。
放眼江湖,剑武功算不上最高,然而他熟习七剑阵式,弹指间可看出阵眼破绽,陆枸杞肯定看上这点,才让这些人与剑过招。
拆招喂招,修之补之,陆枸杞便是打着这个如意算盘,让剑当了这些人的免费师父。
看着剑因内力受损而轻浮的剑招,还有七子特意收起的内力,这打过几回,感情竟然还变好了!
莫秋倚在门口,略带冰冷的目光和七子之首,他该称之为师叔祖的人不期而遇,对方眼里完全没有敌意,还对他颔首,似乎也明白若非他从中插手,他们没能那么顺利与剑过招。
莫秋嘴唇勾,冷淡地笑了下。做人情给陆枸杞不是不行,但要看将来的回报有少。
身旁突然有女子声音传来:“莫秋师弟,想什么这么开心?”
莫秋侧首见着来人,发觉是笑得脸天真无邪的陆明明。
“你来做什么?”莫秋有些不悦。
“自然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缺什么啊?”陆明明歪着头笑道:“两个男人不会收拾,又不让下人进院子,延陵大侠是贵客,门主可担心招待不周呢!”
“进来吧!”莫秋说。
两人入屋,声音慢慢轻了起来,陆明明那荳蔻年华特有的清甜噪音柔柔传出。
“我给你带了些蜜渍梅来,费了不少功夫做的,你定会喜欢……”
10
年关将近,天出越来越冷,剑早上练剑才望着树梢上结的霜说:“不知道会不会下雪。”入夜以后便飘起灰尘似的雪片来。
莫秋这些日子在剑督促下剑法愈益精进,因剑不惜耗费己身内力相助,内外功皆有大成。
夜半时分,望着剑疲累睡去的脸庞,莫秋心疼地摸了摸。这人几乎给了他三成功力,真不知是不是傻了的,三成功力得几年才练得回来啊!
换上夜行衣,莫秋看了剑最后眼,个人朝外走去。
屋脊、树上、矮墙旁三个隐匿的身影动了动,莫秋挥手,只勾了竞雪人。他要剩下的两个人守着剑,否则他不放心。
走出位置偏僻的小院,拐过几个曲廊,莫秋身影在夜色中闪过,隐入假山怪石间,遁入只有他知悉的暗道里,无声无息朝天下院前行。
在铁剑门的十几年间他并不是只有逆来顺受的份,为了寻找外公,他偷得铁剑门的布置图,在反复观看间无意中发现几个院落相邻之处的不寻常,继而找出了这些地底信道。
这些暗道该是建门之初为了御敌所筑,而后来渐被遗忘。其中有些年久失修已经坍塌,还是他让手下的人秘密挖掘才得以开通。
既然有密道,那如何没有密室,莫秋笃定陆玉不可能把外公放到自己眼皮外,他们被囚禁之地最大的可能,便是他找了许久也找不着的秘密囚室。
走了些时候,密道之外隐约有声音传来,莫秋放缓脚步与吐纳,片土墙相隔,外面便是天下院。
“门主真是好兴致,雪夜赏月。”陆遥稍嫌轻佻的声音悠悠响起。
“……你来做什么?”陆玉没有抑扬顿挫的冷淡噪音传人土墙之后。
莫秋的气息微微颤了下。
陆玉的声音可以说是悦耳的,不似寻常女子的柔软娇气,也不是男子的粗犷豪迈,而是介于其中的种飘渺空灵,让人着迷的噪音。
是啊……着迷……莫秋心里苦涩。
他当年总是望着这么个美丽的女子,远远听着她的声音,以为那真是自己的娘亲,心里想着她怎么不来看看自己,怎么不像厨房那二狗子的爹抱二狗子样,抱抱自己。
后来忐忑地跑到她的身边,满怀希冀地抬头仰望,得到的,是个冷漠轻蔑的笑容。
那般的笑,那般不屑,甚至带着恨意,让他被她伤了许次……许次……
然而莫秋却无法了解为何到了已经长大成人的现在,每回听见陆玉的声音,心里还是会有那么丝震荡、丝渴求……
想到这里莫秋不禁苦苦扯了下笑,自己是怎么了,竟连陆玉这么个人,也想要她的喜欢?莫非因为那些年真心真意地叫这人娘亲,卑微地渴求这人施予亲情却总得不到,才会每回见了她、听了她的声音,都如此难受?
不愿再去想,莫秋举步往陆玉房里去,陆遥牵制不了陆玉太久,他得赶快。
走到记忆中的位置,莫秋伸手往上摸索,扳下顶端突出的石柱,而后阵石门挪动的声响,他从石墙后步出。
关上机关时他瞟到石墙上挂着张画像,画中白梅盛开,默林间名眉目俊朗的男子含笑而立,仿佛不似尘世人,而为天上仙。
那是陆玉笔笔缓缓所绘,苏解容的丹青。丹青上还留有些许污渍,那是陆玉经年累月抚摸所致。
若非怕陆玉发现,莫秋直想朝这画啐上口。
陆玉肯定是瞎眼的,那日暗林内苏解容对陆玉狠下杀手,摆明就已经对她无情,她却还留着这张昼,真是病得不轻。
环视陆玉房内,莫秋开始动手东翻西找,上次没搜过的地方他详查,不信把整个房都摸过遍,还找不出暗藏的机关。
莫秋在柜上翻动书册,四处轻敲,声音放得极小,他床上床下钻来钻去,最后甚至趴在地上敲打,非把密室入口给挖出来不可。
从涵扬回到铁剑门已经月余,这期间他为了部署,对陆遥虚与委蛇,私底下弄出的事情,使得陆玉焦头烂额。
可却在这几曰,藏剑院的人突然没再来闹事,掩剑院的肥老头陆三七病况是急转直下。陆玉既然已经有了动作,他也该抓紧这铁剑门内自相残杀的好时机,推波助澜番。
想到这里,莫秋厌恶地又擦了擦嘴唇。
这些暗处作为绝不能让剑知道,只要日后成功立即除去陆遥,自己在剑心里,便依旧会是那乖巧听话的好外甥。
就在摸着屏风,细细看着上头花纹有没有什么异样时,屋外突然传来动静,跟着门随即被打开,陆玉的声音传来:
“烧水,我要沐浴!”
莫秋没料陆玉这么快便回来,这会儿冲回暗道已经太晚,他迅速环视四周,最后往屋顶看,稳住气息向上纵去,四肢并用牢牢撑在屋顶细梁之间。
水立即被门下弟子抬来,注满屏风后头的木制澡盆,房内雾气氤氲,驱散了冷冬夜里的寒意。
身上染满鲜血的陆玉走到屏风后头,将随身佩剑无殇置于矮几旁,随后缓缓地解开鲜红湿露的衣带。
莫秋心里狠狠骂了几句:『格老子的你个陆遥,牵制人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老子现下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被逼得看个年近四十的老女人入浴。老子眼要是瞎掉,绝对也把你给剐了!』
就当莫秋咒骂时,底下的人已经解开外衣和中衣,拆起亵衣的带子。
莫秋暗里哀号声正要用力闭起眼,哪料动作迅速的陆玉已将最后件衣物脱下,剎那间莫秋愣,震惊得气息走岔,浑身软几乎撑不住抵在屋瓦下的四肢。
陆玉赤裸裸地跨入澡盆中,清澈透明的温水因她身上的血渍染成淡红。
莫秋正好处于陆玉正上方,俯视而下,是陆玉的头顶,而再往前点,本该看到两座隆起的山峰,那东西只要是女人都该有,并不会因为年老色衰而突然缩了消失无踪。然而,莫秋见到的便是这样个景象。
陆玉肤如凝脂,莹白细腻,可莫秋的视线不但没遇到两团肉山阻挡,反而毫无阻拦地笔直落下,直到那双腿隐蔽阴暗处拢荡,男人该有的东西上。
莫秋的脑袋瞬间炸开了。
带把的!
陆玉竟是带把的!
“谁?”
莫秋气息岔,陆玉立即惊觉上方有人。他手旋聚水为柱,猛地往顶上射去。
夹带强大内力的水柱击中莫秋胸口,凝住气海中的真气立即溃堤,他四肢支撑不住,整个人从上头摔落下来,重重跌至地面。
莫秋闷哼了声,侧身呕出口鲜血,他努力挣扎爬起身,但随即被陆玉脚踢翻,往墙上撞了去。
莫秋再受重创,咬牙闷哼了声。
“是你。”陆玉披着亵衣慢慢走向前来,水渍湿了他的衣裳,显露出平坦的男子身形。他似乎不意外见着莫秋,斜长的凤眸眯了下,冷淡的面容上闪过恨意。
莫秋抹去嘴角鲜血,冷冷讽道:“瞧我看见了什么,没想到艳名远播,少江湖侠士爱慕倾仰的陆大门主竟然是个不男不女的妖人。”
“那又如何,反正你也传不出去。”陆玉勾起唇角,漾起抹残酷冷笑。他周身迸出杀气,腰带挑卷住无殇剑,名剑出鞘寒光闪耀,剑尖直逼莫秋。
莫秋震惊地看着陆玉,看着这从来神情淡漠的人展露笑颜时,那左脸颊上清楚浮现的小小梨窝,和那与自己出三分相似的笑颜。
莫秋颤抖着手捂住左脸颊的相同部位,脑中炸开剑心心念念却想不透彻的事。
自己与这人那外人难以察觉,但其实的确些许相似的容貌……
陆誉和陆玉这两个用剑高手没理由的……共享无殇……
陆玉仍是笑着,如莫秋般抬手压上自己颊上的梨窝。
“你发现了。所以我并不常笑。陆家嫡系长子,每隔几代便会有,这也算是个秘密。不过,也真叫人厌烦呢,是吧!明明隔几代才会有的,竟同时出现在你我身上……”
“不可能——”莫秋眦目欲裂,红着眼朝着陆玉大吼。
莫秋这模样似乎让陆玉得了趣,他笑得越来越深,然而眼里的寒意也越来越重。
陆玉说道:“怎么不可能?我强上了她……”
陆玉边说,抵在莫秋喉际的剑锋也缓缓扎入皮肉。莫秋颈上血珠溢出颗、再颗,而后便像成串的泪水不停滑落,湿了衣襟。
“那我便是……你的亲骨肉……”莫秋声音颤抖不已,脸上失了血色惨白片。
“……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陆玉的剑滞,原本杀意弥漫的眼里出现了深的恨意。
“若非没有子嗣会让那些老匹夫可非议,你怎会有命活到现在?便是因为你,这些年来解容才不肯回到我身边,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我怎能留你!”
趁着陆玉说话时,莫秋圈起手指用力吹了声响啃,陆玉愣,立即回神,剑便要了结莫秋性命。
莫秋奋力抓住剑身往旁边压上,拼着不惜断掉双手的觉悟,任锋利剑身陷入双掌血肉中,也要求得线生机。
条黑影撞破窗户飞身跃人室内,陆玉眉间微蹙,立即由莫秋手中抽出无殇,挥向来人。
莫秋双掌瞬间皮开肉绽眼见骨,浑身颤咬牙强忍,趁着那片刻生机立即夺门而出,往自己小院的方向逃去。
凛冽寒风迎面袭来,夹杂片片雪花,莫秋跌跌撞撞踩在积雪之上,走得吃力。
奉城鲜少下雪,以前冬里若有落雪他总是会开心上好阵子,可现下他只觉得冷,鲜血顺着颈项、沿着指尖,缓缓滴落洁白无瑕的雪面上,不只身上,连心上的温度也被慢慢带走,令他兴起刺骨的寒。
他的护卫,非到生死关头绝不唤出,上回因为对玉镯差点被杖毙,他都忍得了,然而这次他在陆玉眼里看到的杀意那般浓烈,方才若晚点点吹出响哨,便可能已经是具尸体!
他无法相信、他无法相信那个几番想杀他的人竟会是他的亲生父亲。
无法相信苏解容的妻根本不是个女人,而是那佯装失踪的前门主——陆誉!
陆玉与陆誉,是同人。
莫秋心慌意乱,在雪地中滑了跤。突然间有双臂膀用力地将他搅住,他身体僵奋力挣扎,却立刻叫阵熟悉的声音安抚下来。
“小秋,是我!”剑喊道。
在这同时两名护卫察觉不寻常的血腥味,也由暗处跃出守在二人身旁。
剑睡到半发觉莫秋不见,还以为莫秋又犯病,急忙出门找人,这时人找着了,定睛看却惊觉莫秋浑身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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