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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迹江湖之铁剑春秋 作者:绪慈

    分节阅读27

    “从此不离不弃。”

    从此不离不弃……

    第二部·完

    浪荡江湖之铁剑春秋(三)

    1

    陆誉带着莫秋回到铁剑门,他的轻功卓然,无声无息隐入自己房中,发生大事而躁动慌乱的铁剑门里,竟没个人察觉他的身影。

    陆誉挥袖,道劲风温柔翻开悬于墙上的丹青,而后指弹出,真气击上底下平滑的墙面,石门推动的声响传来,那整面墙竟向后退了进去,露出条通往地底的幽暗石梯。

    被扔在地上的莫秋笑了出来。原来入口竟是在此,幅他不屑碰触、其余人不敢看眼的丹青底下。

    陆誉捉着莫秋的断腕,拖着他跨入阴暗的密道。

    阶又阶的石梯狠狠磕着莫秋的骨头,身上的肝肠寸断令他痛苦不已,然而即便伤得再重他也不愿在这人面前示弱。他咬着牙,身躯颤抖抽搐,硬是没让自己吭出声。

    阴暗潮湿的地底黑牢弥漫着陈年不散的腐臭味,到底后莫秋被陆誉往墙上扔,莫秋闷哼声掉到地上,强烈的撞击使得他的五脏六腑几乎移位。

    陆誉看着莫秋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血渍,还有那对始终不服输仍狠狠瞪着他的泪眼,不知怎地,突然发笑。

    “就算延陵剑待你有好、有疼你,他现在也已不在此。你若是哭给他看,大可省了;若是哭给我看,那叫浪费。”陆誉说。

    莫秋张了张口,咳了声后才发出沙哑的音调来。他也笑着,如同陆誉那般,笑出左脸颊上那个模样的梨窝。

    “苏解容弃你而去时,你也像我这般哭过吗?”莫秋带着恨意道。

    陆誉的面容顷刻间化得苍白。

    莫秋挪揄讽刺道:“你说,这是报应不是?拆散对鸳鸯,让他们生死相隔,所以苏解容抛弃了你,宁死也不愿回到你身边。”

    莫秋越说越是开心,伤重的他挪动身躯想从泥泞的地上爬起来,嘴里不饶人地道:“你那时哭得可?肯定哭得比我凄惨吧,毕竟你牺牲如此之大,七尺男儿扮成了个女红妆,嫁人为妻啊!”

    陆誉心里刺,痛处被莫秋的言语利刃凿过,令他脸色愈益苍白。

    他看着在地上如同虫子般蠕动的莫秋,顿时感觉恶心到了极点,无法克制地重重往莫秋腿上踹去。

    “啊——”莫秋凄厉的惨叫伴随腿骨碎裂的闷响响起。他痛得蜷起四肢,浑身冷汗直流,抽搐不已。

    “莫非你真把我对延陵剑说的话当真,以为我会留你性命?”陆誉神情不再淡漠自如,他带着冷笑,眉宇间却杀意肆虐。

    莫秋喘息着,咬牙切齿面目狰狞道:“……这……这世间只有那头笨牛会把你的话当真……”

    “那你还敢激怒我?”

    “……我没你可悲……我死了,会有人替我报仇……你因爱生妒害死我娘、害死我外公叔公,还让那什么也不知道的笨蛋亲手送我到黄泉口……你……会有报应的……”莫秋目光阴鸷,恶狠狠地道。

    “你懂什么!”陆誉愤怒低吼。

    苏解容——他这生唯爱过的人。他这辈子只有个心愿,便是与其白头到老。可延陵冀却抓住了他的弱点,令他处处受制于他。

    赤霄坊又光明正大?他们会有今日,全都是咎由自取。

    莫秋吃力地回道:“我怎么不懂?我懂!懂你这个做爹的和我这作儿子的样犯贱,送上门给人人也不要,父子俩同样落得被人弃如敝屣的下场。”

    “不,是延陵冀和延陵花还有你这小杂种令得解容出走,即使死上十次,也不足以抵偿你们所犯的错!”陆誉冰冷的眸里燃着火焰,往事历历在目。

    他说:“小玉……我的妹妹临死前将机会给了我,让我得以女子身份嫁解容为妻。我甘愿为解容抛下切,即使这辈子都当个女子也无所谓。我这么为他……我这么为他……若不是要让他留下子息传承苏家香火,又怎会让别的女子有机可乘。”

    陆誉向来冷漠的声音渐渐不稳,想起当年之事,音调竟带起些许轻颤。

    “他说……苏家世代单传,所以我让他娶妾……他说……他喜欢延陵花,所以我不顾门内众人反对,替他迎回对头人的女儿……可即便我做得再,他的心始终不肯留在我身上。

    他说……延陵花是他命中注定的女子……他说……他见着她心情就会好上整天……他说,花将会是他孩子的母亲……他对花笑得那么开心,说他们会做对人人称羡的鸳鸯……

    后来我终于醒了,我知道,倘若那女人真的生下他的孩子,他的颗心从今以后,都不会留在我身上。”

    陆誉凝视着凹凹凸凸的石墙笑了,笑得毛骨悚然。他目光缓缓往下挪,深深的恨意在见着莫秋那张令人生厌的脸后,再也无法隐藏。

    陆誉对莫秋说道:“那女人就和她弟弟延陵剑样蠢,只要稍微对她好点,便会对人卸下心防。她对我毫不防备,直至那夜我强占了她之后,她都还是不明白我是为了什么……”

    延陵花那夜被背叛了的神情突然闯入陆誉脑海中。

    那个女人真的是傻的,他们之间明明有数不清的恩怨,她却总是“姊姊、姊姊”地叫着他……还叫得那么甜……

    陆誉突然感到强烈的作呕感,他盯着莫秋,咬牙切齿地道:

    “是你、都是你,你根本就不该生下来!若非因为你,我那么对她,她那种失了贞节的女子根本不会有脸留在解容身边。可她后来竟又回来,说她有了我的孩子,她要生下孩子!恶心的女人,恶心的你,你们都该死!

    我在她胸口打了掌,她明明气息都没了,为什么你还能活着?若不是她、若不是你,解容怎会离开我,我怎会落到今日这地步!你们延陵家的人到底要逼我到什么地步才肯甘休!”

    莫秋眼前阵狂风刮过,颈项痛,他整个被抓起来撞在石壁之上。

    颈子被掐紧,陆誉虎口深扣,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陆誉的脸慢慢靠近莫秋,冷眼瞧着受制他手中,如蝼蚁般轻易便可摧去的生命。

    莫秋轻轻动了下,怀里那个宝蓝色的荷包落到地上,里头装着的那几颗新制的药丸落地时发出微微声响。

    陆誉视线随着绣花荷包的忽然掉落而转移,眼睫轻轻颤动,原本要掐断莫秋颈子的力道,倏地收住。

    莫秋双眼里全是血,如修罗般冰冷阴鸷,那滔天的恨与怒意满得如同即将溢出,然而他开口,却尽是冷冷笑意:

    “杀了我啊,怎么又停下手了……当年若不是舅舅剖开娘的肚子将我取出,我也早就死了……但你杀我次不够,还想来第二次。杀了我啊……你怎么不动手?我本来该是他的儿子……咳……不是你的……若非你这不男不女的妖人从中作梗,又怎会变成这样……我想起自己是你生下的,就恶心到想吐!”

    陆誉听得莫秋这般说,眼神慢慢迷离了。“你……本来会是他的儿子……”

    他想起年以前的情景,解容贴在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轻声念着未出世孩子的名字。那时候的解容……那时候的解容笑得么温柔……如果没让他知道这切的话,他们三人定不会走到今日这地步的吧!

    陆誉松开莫秋的桎梏,莫秋失去支撑,整个人重重跌落地面,倒卧地上。

    莫秋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冷汗伴随身上的鲜血划过脸庞,由唇边滑下。他伸出舌头麻木地舔了口,他身上疼得像火在烧,心却冷得像被埋在冰窖。

    有久,没生出这种绝望的感觉了?是从碰上了剑开始吧!

    自剑珍视他、呵护他起,便都忘记了,那种生不如死、猪狗不如的感觉。

    “我会让你活几日。”陆誉声音慢慢平复,再也听不出丝波动。“然后我要你,死在我手上。延陵家的人,我个都不会留。”

    陆誉拾起地上荷包,松开袋口,将里头黑褐色的药丸倒在地上。

    而后,留下莫秋走了。

    当石门沉沉移动的声音响起,莫秋口强压的鲜血呕溅到地上,“啪哒”的声音细细响起。

    剧痛仍没有停下的迹象,冷汗几乎湿透莫秋的衣裳,他费力地喘着气,咬着牙强忍着。要坚持,要坚持下去,绝对不能死在这里,不能遂了陆誉那不男不女的愿。

    莫秋困难地以手肘撑地,点点地移,将唇贴在脏污的地面,把掉在泥泞中的药丸含入嘴里。

    若是以前的自己,这么重的伤恐怕已让自己入了黄泉,但剑求来的这些药乃天地奇珍所制,才令他得有线生机。

    如今剑离去,他只身被囚于此处又身受重伤,若想继续活下去,唯有靠这些被陆誉不识货当垃圾扔掉的奇药才成。

    莫秋嚼了颗吞下腹,喘了两口气,又挣扎起身察看伤势。右腕同右脚是真的碎了,但幸好左手只是脱臼。

    他抬起手臂咬牙往地上撞,疼得闷叫声,发觉没接回去,奋力又再撞,轻微的接合声响传来,始终是归了位。

    他冷汗涔涔地继续咬碎些药丸,和着唾沫敷在伤处,虽是内服的药,却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希望外敷能对断骨有所作用。

    他不想葬身此地。

    他不甘愿、就是不甘愿。

    莫秋咬着牙,想及方才的生死瞬,恨得浑身都颤抖起来。深邃冷漠的眼激起涟漪,眸里杀意汹涌翻腾着。

    陆誉不是他的父亲,那条他给的性命,早在他对自己狠心下毒时,就被陆誉自己给杀了。他陆莫秋如今,没欠那个人什么。

    还有延陵剑那个当初救他命的笨蛋,也在方才将他交到陆誉手上时,还清了当年他欠他的那份恩情。

    为什么,为什么他最在意的两个人,能毫不在乎地将他往死里推?

    陆誉暂且留他命,只是因为见着那个或许是属于苏解容的荷包,期盼着他这杂种能引得苏解容出面。因为他娘延陵花是苏解容深爱的女子。

    而延陵剑……

    舅舅……他的阿牛哥……

    那个人从以前到现在不知救过他少次,给过他少恩情温暖,光是那人让他留在身边,抱着他睡,教他武功,让他每天睁开眼都能看见对方夜里冒出的胡髭,就让他开心得快落下泪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忘恩负义,可从被抛下的那刻起便无法控制地憎恨起那人来。

    就是因为那么的喜欢那个人,心意地只想和对方在起,才无法忍受如此轻易就被对方扔下。

    就是这么的、这么的爱,旦被背叛,那铺天盖地袭来的恨意,浓烈得便要将他的胸膛撕碎。

    “延陵剑……”

    想起剑那绝然的神情,莫秋痛得哭了出来。

    他会落泪,是因为有个人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住进他心底最柔软的那块。

    也因为是这样个他重视的人,所以这次的重创,伤得他体无完肤。

    从那荒废的农家撤退后,路见不平却差点连自己的命也搭上的少年与逐日架着剑,便是没命地狂奔。

    后头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初出江湖的小阙也不知自己是走了什么霉运,居然第次见义勇为就落得狼狈不堪。

    记得这附近该有分舵,小阙四处寻着刻有七色莲花的印记,可没久,那断了臂的逐日撑不下去,重伤昏迷。小阙吓了跳,怕这两人没救着便这么死了,咬牙拖着两个大男人,拼死往分舵去。

    脚踹开藏于民宅中的分舵大门,焦急的小阙扯开喉咙道:“有没有人在啊?”

    夜里原本静悄悄的院子里突然跃下两个身影,执剑问道:“来者何人?”

    “我是宴阙,我朋友受伤了,快叫大夫来!”小阙急道。

    这两人又说:“暗号?”

    小阙急得直跳脚。“那个……那个……黄梁浮华梦场,还有句我忘了,唉呀,人就快死了,先叫大夫啊!”

    这两人并没有见过小阙,也不知来人身份,只道此人擅闯浮华宫分舵又说不出完整暗号,手中长剑晃便朝小阙他们三人挥去。

    “住手!”此时屋内传出声斥喝,漆黑的大堂亮起了灯,堂里悠悠步出人,那人呵欠连连,瞥了小阙眼,声音慵懒地道:

    “这小祖宗可是连我都不敢动的,你们若是伤了他半根寒毛,将来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咱家那宫主肯定都会找到你们,百大酷刑伺候。”

    小阙听这声音,眼睛亮,大喊道:“阿央!”

    两名分舵护卫拱手恭敬说道:“副宫主。”

    灯影下步出人身影,光暗交错,隐约间见其面貌刚毅,却带了丝慵懒不羁,兴许是睡到半被吵醒的关系,披了件外袍便走出,身随意。

    这人正是浮华宫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宫主——林央。

    只是待林央看清楚另外两个浑身鲜血的人是谁时,原本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张脸顿时劈里啪啦地扭到都快碎了。

    林央黑着张脸道:“小祖宗,你打哪弄来这两尊大佛?”

    小阙慌乱地望望剑和逐日,又转过头来看着林央,说道:“刚刚在城郊遇上的!还有个女魔头武功很厉害……”

    林央眼眯、袖挥,止住了小阙的话:“此处不能待了。”他转而吩咐护卫道:“几个人留下善后,其余同我带小宫主离开此地。”

    奶奶个熊,这奉城厉害的女魔头怎么想也就只那个而已——

    铁剑门门主——陆玉!

    剑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炙热的三伏天像座熔炉,似火骄阳烧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困惑茫然,脚步犹若千斤重,疲累而乏力,吐着烈焰的艳阳近到几乎罩在头顶,彷佛能感受到皮肤焦灼、血液沸腾的声音,却停不下虚软疲惫的脚步。

    远方有座凉亭,亭中坐着两男两女。那处看来非常凉爽,而亭内四人的身影则让他感到熟悉。

    他缓缓靠近,亭中名男子突然了起来,宏亮嗓音如平地生雷,轰隆隆地震着。然而说着什么,剑却完全听不清楚。

    亭内阴影遮住了男子的相貌,虽看不见那人的模样,他却有种冲动想到那人身边去。然当他跨向前去,突地却有个冰凉的东西抓住他的手。

    他低头往下望,发现竟是个白玉雕成般的小娃儿扯住他不放。

    剑缓慢地眨了下眼,看着这娃儿。

    白玉娃娃面颊粉嫩眉目秀巧,十分的圆润好看。娃儿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旁的池塘边,张嘴笑,露出两颗小小虎牙。

    “啊……”剑突然想起这娃娃是谁。

    很久很久以前,他们还在乞丐堆里的时候,那老是跟在他和叶身后跑的小七只要把脸洗干净,便会变成这模样。

    亭中,第二个人步出亭外,剑抬头,见着了那令他魂牵梦萦的面容。

    那是个少年。少年有着对秋水盈盈的美丽双眼,那对眼眸以往总是朝着他笑的,而今,在此,却是罩着片水气。那水摇晃晃的,满到彷佛眨眼,就会从眼眶里掉下来。

    少年伸出了手,嘴里喃喃念着什么。

    那双眼盈满着希冀,看着他、盼着他。

    剑朝着那人伸手,他想到那人的身边去。他见着那少年落泪了,泪水滑过对方柔嫩的脸颊,顺着尖尖的下巴滴在泥土地上。

    剑胸口猛地缩减,倏地痛彻心扉。

    他拼命地想听清楚对方在说些什么,拼命地想朝对方走去,他知道他该握紧那人的手,而后永不、永不松开。

    那是他亲口允诺过的,生世,不离不弃啊——

    他承诺过的——

    剑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般,无论如何奋力挣扎,就是难以移动步。

    便在这时,身旁那个小娃娃冰冷的手里突然传出股寒冷真气,剑瞬间如同落入阴寒冰窖,整个人似乎要从骨子里开始结冰般。

    刺骨寒意片刻间便蔓延全身,至阴之气穿透奇经八脉。纵使身体早已疲惫,然而剑体内残存的护体真气遇外敌便自然反击。

    股真气炸开,忽而化为两股,两股再散为四股,激烈地与那入侵的外来真气激烈碰撞。

    可是这般与敌相击的结果,让他原本已经重创的五脏六腑加雪上加霜,强烈的痛楚袭来,血脉翻腾不已,几乎令他承受不了。

    耳朵旁隐约听见声音,有人焦急哽咽地喊着:

    “……哥、哥……别抵抗……小七正在救你……别抵抗他的真气……”

    忽地又传来声尖叫:

    “哥——小七吐血了——你会害死他也会害死自己——别抗拒他的真气,你听见没有啊——”

    “……”谁在拼命地拍打他的脸,剑缓缓睁开双眼。

    “延陵叶你给我出去,这么打法活人都被你打成死人了——”

    剑听见了小七的声音,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明白自己若不收起内力便会害到小七,于是尽力压制那些不受控制的护体真气,随着小七渡入他体内的寒气缓缓收束丹田。最后痛楚慢慢淡去,剑眼前黑,失去意识。

    “阿牛哥,你答应了我的——别扔下我——”

    凉亭外,那少年张张合合的双唇,始终听不清楚的声音,突然如同针般尖锐地扎进了剑脑子里。

    剑猛地睁开眼,拉开覆在身上的被子便坐了起来。

    他左右看了看,见不到熟悉的身影,苍白着脸翻身下床,踏着不稳的步伐急促地往外走,要将那人找回来。

    剑才踏出房门,院子里原本低头吩咐仆役办事的叶立即发现。叶看剑脚步踉跄发疯似地直往外走,心里惊,连忙跑向前去把人搀住。

    叶焦急忧心地道:“哥你做什么,你的伤还没好,不能下床。”

    剑恍若梦中,抬起头来双眼茫然地道:“小秋在叫我……他让我别扔下他……”

    叶听眼眶倏地就红了,他抓着剑的手紧了紧,轻声说道:“小秋人现在铁剑门里,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他的。咱现下先回房休息好不?小七说你的五脏六腑全伤了,他替你找药去,这段时间你要好好休养等他回来才行。”

    剑彷佛听不懂叶的话似的,他举目望向小院不远处的红砖拱门,硬是想朝那处走去。

    “哥——这里是兰州,小七把你送回来的。小秋被留在奉城,你现下就算回去也没用,陆誉不会放人的!”叶急得大喊。

    昨夜小七将人送到的时候,叶吓得三魂七魄全飞掉。

    他安排在莫秋身边的暗卫死得只剩下个,唯活着的那个还被削掉条胳臂。

    听逐日说完事情始末,再见奄奄息的哥哥,叶浑身抖个不停。

    这路若非小七用人参吊气,又不顾自身危险强行以真气替剑续命,这回他哥哥恐怕只剩具尸体了。

    剑的神情略显呆滞空洞,嘴里喃喃念着:“小秋被留在奉城……”

    叶的话倏地清晰了剑模糊的记忆。雪夜里的那些血腥杀戮片段幕幕跳了出来,万分鲜活。

    剑干裂得渗血的嘴唇颤抖起来,那双眼慢慢蒙上水气。

    彷佛就像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莫秋还在自己眼前,他哭得那么伤、那么痛,而后自己狠心将他扔到陆誉脚下,用莫秋对自己的信任,换回了别人的性命。

    剑望着叶,声音破碎。“我……扔下了他……我答应他会陪着他的……可我却扔下了他……叶……怎么办……怎么办……”

    眼睛里有温热的东西不停滑下,湿润了脸庞,剑眼前变得模糊,他没心思去理会那温润是什么,只是不停说道:

    “不行,我得回去……小七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离得那么远……我……得快回去……我怎么到兰州来了……这么远……得快点回去……”

    叶紧紧抓住剑。“你别这么冲动,陆誉既然留下小秋就表示他那条命还有价值,小秋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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