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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竹难书之月下美人 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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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见识。」
安国笑着点头。
小七这可吓到了,他受宠若惊地说:「名妓?那些名妓可是掷百金都难见的大美人啊,衙门的兄弟居然为了我,掏出这么大个数,兄弟真是感动到无以复加!」
陈豹愣了下:「你想到哪里去了?」
小七纳闷地说:「不是凑钱让我去和秦晚晚度春宵吗?」
安团也是愣,然后回过神来,用力拍着小七的肩膀大笑:「小七你真爱开玩笑,秦晚晚那晚得少银子,兄弟们个个穷白的,哪有那钱!」
「啊……」小七给搞胡涂了。
「咱今晚只是带你去开开眼界,但最最,也只能远远看那秦晚晚面,接着呢,便到旁边的楼上,抱着其它的暖玉馨香好好过上晚啰!」陈豹笑道。
「啧……早说呗……害兄弟的心肝惊喜得下子飞上了天。」小七捧着胸口做郁闷状。
「钦,现下又跌回心坎里了!」
安国又笑着重重拍了拍小七的背,这铁臂神拳厉害得不得了,小七被他这么拍,差点把已经进到肚子里头的烧饼和豆浆都吐出来。
安国说道:「傍晚收工之后换过衣服,南街飘香院门口等,早点到,晚上肯定很热闹!」
小七点头。
晚上到别处去睡也好,谭桦那鬼连两次都是在衙门里头出现的,倘若他跑得远些,谭桦找不到,自然也不会来继续喊冤了。
恩恩,真是个好主意!小七如此觉得。
傍晚收工后,陈豹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到的,竟就让南乡把兰罄找了去,还听说时半刻不会回来。
小七将官服换下后,便往南街飘香院去。只是没料到飘香院外早堆锦衣华服的大爷着,等着让姑娘们给迎进去,见这万头攒动的景象,小七想,还以为归义县只是个小地方,没想到有钱人还是不少。
陈豹行人到得早,见小七来便急忙唤他过来。
「走了走了,进去了,晚到就没位子了!」安国揽过小七的肩,奋力排开人群和群衙役们进到飘香院中。
归义县的飘香院虽不比京城或南方大城繁华,但却有种小而别致之美。
院内摆设简单,但雕栏画栋桌椅古玩却颇为精致典雅,两旁迎客厅中挂满绛红纱灯,天色暗下,朦朦胧胧,你看不清楚我、我看不清楚你,其间又偶有穿着薄纱的姑娘们妖娆而过,颇有身在仙境之感。
小七名下有间苏雪楼,那是座闻名遐迩的青楼,那座楼大,姑娘又,环肥燕瘦只要你说得出的它都有。而令他来到这飘香院,虽觉得与苏雪楼远远不能相比,但却又有种独特的韵味存在,这种韵味,是苏雪楼那种青楼所没有的。
小七和陈豹、安国还有其它三个比他们年纪稍减些的快班捕快——小六、锅子、盖子,在池塘边的小亭子里坐了下来。
离两步路再前头些的是个开阔的院子,院子里架了座两层楼高的别致小楼,小楼之下则坐满了衣着光鲜的宾客,而宾客之间则有姑娘们身影翩翩,来回服侍着这些等着散千金的大爷们。
陈豹很得意地说:「这亭子是我让妈妈特地留的,从这里看过去刚好能看见秦晚晚的小楼,等等她会出来抚琴,你们等会可要好好地听,能不花半毛钱就听见名妓抚琴,这可不是年年都能有的事——」
旁的三个小捕快褒了陈豹几句,乐得陈豹滔滔不绝地说他和这飘香院的妈妈有熟,接着又是点评飘香院里几名红牌姑娘谁最娇、谁最美、谁最冷、谁最傲,点点如数家珍,道让人觉得他是不是离开衙门,就往这里钻了。
小七虽然也是男人,但因为被迫打理了几年苏雪楼,又是长年住在其中,是以对姑娘美啊什么的,早提不起兴趣来。
任陈豹说得口沫横飞,他也是边「嗑蹦嗑蹦」地咬着瓜子壳,双乌溜溜的眼睛边往外四处望,偶尔看看池塘里的鱼,偶尔看看院子里那些人,偶尔看看路过的姑娘,整个闲散得不得了。
「小七,开始了!」安国拍拍看景色看得差点睡着的小七的背,把他拉回来坐好。
不知什么时候琴声响起,温润如玉、清澈如水,淙淙若溪流,滴滴如雨声,忽而温婉,忽而悲戚,忽而止脉脉无语,清鸣后歇余韵不绝。
琴声停止之后,小七懒懒地躺在椅子上,都快睡过去了,陈豹瞟了他眼,说道:「你这人……带你来听美人弹琴,你却来打瞌睡!」
小七努力撑着不让眼皮掉下来,无奈地说:「我现下还能清醒着同你说话,已经很厉害了。你要像我样连续几天不是没得睡就是睡不好,再听这琴声,早昏睡到不省人事了。」
安国却是道:「别理他别理他,他要睡就让他睡。咱继续看下面的,秦晚晚不知道会不会出来,见着秦晚晚比较重要。」
陈豹想着安国说的事,便不理小七,同其余五人起用期盼的眼神往那院子里的小楼望去。
飘香院的妈妈这时走了出来,宣布她们家晚晚的规矩是,只见有缘人,所以请大家写上幅字帖,要是合晚晚心意,便能上楼与晚晚见上见。
秦晚晚的名气的确很大,妈妈这般条件开了出来,当下那些大爷们连吱也没吱,立刻拿起姑娘们捧上的笔墨,迅速挥毫起来。
陈豹他们今晚本来只是来看戏的,谁知却也有姑娘捧着笔墨到他们的小亭子里来。
那姑娘巧笑嫣然道:「几位官爷有礼,妈妈说来者是客,请官爷们也抬抬贵手给咱晚晚姑娘写幅字帖,什么都行,当是给姑娘充充门面。」
「唉呦,什么充门面,冲着晚晚姑娘这面子,要咱几个写少都行!」陈豹笑咪咪地接过那姑娘手里的笔墨纸砚,宣纸人张发了,自己先来,挥毫落了几个大字。
行人都写了,然后昏昏欲睡的小七也被抓了过来,安国将笔递到小七手中,说:「只剩你了,快写快写!」
小七愣,呆呆问道:「写什么?」
锅子这时插话说道:「写什么都行啊,像我就写『姑娘你真美』」
盖子也说:「我是写『绕梁三日』。」
陈豹揶揄盖子道:「你这小盖子,真看不出来,肚子里还有点墨水啊——]
「没有啦,豹子哥你教导有方。」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小七歪着头想了想,最后下笔,挥毫洒下墨汁。
待他写完,安国探头看,皱着眉问道:「你写这么潦草谁看得懂。」
小六子则指着下方落款处道:「我看得懂这两字,这是小七哥的名字。」
小七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呵欠放下笔,瞟了眼小楼方向,说:「秦晚晚今晚看来不会出来了,咱要不要赶快叫几个姑娘,然后人搂个,各自进房休息去?」
小七这话出,陈豹大笑起来。「你这小子,看不出来还挺猴急的啊!」
[好说好说!」他只是很想睡觉而已。怀里迷药已经准备妥当,只要入了房洒了去,那姑娘便会睡到天亮,他也能得夜好眠。
飘香院的姑娘收走了笔墨和字帖,陈豹大概是觉得他们是怎么也不会中选的,便叫人请了妈妈来,先带他们回到前头挑姑娘去。
六个人叫了六个姑娘,个个是又娇又艳,接着便搂的搂牵的牵,行人往楼上走去。
他们进了个厅,里头早摆满佳肴,小七眉头挑了挑,正好肚子饿了,便径自拉了凳子来坐下,留下那姑娘愣在原地,心想自己居然比不过桌酒菜。
只是小七才吃了口菜,厅里头也才刚刚热络起来,外头便有人敲了敲门,推门进来。
[请问陈七大爷是否在这里?」妈妈上了楼来,神色有异地看着这桌表面很威风,但是口袋全空空的官差大爷们。
小七愣了下,赶紧把菜咽下肚。「我是。」
妈妈走到小七面前,锐利的眼先从上扫下去、又从下扫上来,撇了撇嘴说:「这位官爷,妈妈我是来恭喜您的,方才您那张帖子让晚晚姑娘点中了,今儿个您可走运,能和晚晚姑娘见上面。」厅里头大伙儿当场阵哗然。
「小七你这小子真有你的,你写那是什么鬼画符,竟然能入得了晚晚姑娘的眼!」陈豹边捶心肝边大嚷。那么个大美人啊,居然就叫小七得了去。
「哼哼,大爷写那叫狂草,就是又狂又草的意思!」小七得意地说。
「好小子,真有你的,你字帖里写的是什么,如何能得到晚晚姑娘的青睐,还不快和兄弟说!」安国朝小七背上打了下去,笑得嘴都快裂了。
小七这时倒真是迷糊了,他写的几个字没比锅了和盖子高明到哪里去,那字帖上留的是「奶奶个熊」几个大字。
他疑惑地看了看众人,再迷惘地看向妈妈,皱着眉头问道:「真的是我?妈妈你没找错人?」
「就是陈七大爷您没错!」妈妈从怀里把小七那张帖子拿了出来,而后说:「晚晚姑娘在等着您呢,请大爷同奴家走了吧!」到了方才那个院子,小楼底下的有钱大爷们早巳离去,院子里只剩些花花草草点缀,看起来颇是幽雅干净。
小七同妈妈走上了楼,敲了敲门,而后丫鬟笑嘻嘻地打开了门,说了声:「妈妈好,陈七公子好!]接着将两人迎了进去。
秦晚晚拨开珠帘由后方走了出来,小七吓了跳,本来以为这人该有些名妓的派头、矜持什么的,至少得在帘后抚琴吟诗卖弄高雅番,再姗姗出来与他相见。
那妈妈瞥了眼小七,说道:「陈大爷,咱这飘香院的规矩,与晚晚姑娘相会晚,茶资两金子,若要在这儿歇下,那还得另计。」
小七还没开口说自己没钱呢,那生得娇娇弱弱、貌美不可方物的秦晚晚便开口,淡淡地说了:「迟儿,去百宝箱里拿条珍珠项链给妈妈。」
迟儿应了声是,立即走进后间取了条项链来,小七见那条项链珍珠颗颗都有鸽子蛋那么大,眼睛就「登」下张得好大,他眨了眨眼看看秦晚晚,突然后退步,说道:「姑娘咱素未相识,你见我的字帖便把我请来,还自个儿花钱给夜度资,这、这……我们是有在哪里见过,而后你对在下见钟情可是在下不知道,跟着在这飘香院你又见着在下,于是便火烧火燎地将在下请过来吗?」
秦晚晚听得小七这番话与夸张的模样先是愣,而后掩嘴笑,她先让丫鬟将拿了珍珠项链后心满意足不再乱说话的妈妈请了下去,待丫鬟关上门也离开后,才缓缓朝小七福了福,说道:「浮华宫归义县分舵舵主秦晚见过副宫主。」
「啊!」听见秦晚这个名字,小七先想了下,再仔细看了看秦晚晚这张绝色的脸蛋,然后……
「啧,原来是你!」小七记起这人了,这人以前是在浮华宫里当差的,他见过几次。
小七四处望了望,瞧这地方布置得干干净净,完全不像青楼女子闺房的模样,又看了秦晚眼,说道:「难怪我听着『秦晚晚』这三个字挺熟,秦晚和秦晚晚,只差了个字。你什么时候来归义县的?」
秦晚起身说道:「几日前宫主让属下过来的,副宫主只身在外凡事不方便,宫主要属下前来照应副宫主切所需。」
小七找了张椅子坐了上去,他睨了秦晚眼。「宫主也算有心。」
小七虽说这话,但其实他也是知道宴浮华是怎么想的。
把他丢到兰罄身边,要他负上照顾兰罄这个重大责任,方面又安抚他,先是让小苍山那个老道士来看他,又派了这个人来给他干杂活,说她心肠不好也不是,可说她心肠好,却也是她把他丢到兰大魔头身边的。
算了算了,总归是师姐弟,他也不是第次在她手上吃亏了,反正照顾兰罄也好,这归义县衙门的人都挺和善的,除了那只鬼还是个问题与老是睡不饱以外,他也没什么好埋怨的了。
秦晚叫来桌饭菜,比之前和陈豹他们在外头吃的还精致上不知道几百倍。
金玉镶丸子,小鲍鱼炖三鲜,凤凰鱼翅,翡翠白羹,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外加壶正南城极品竹叶青,还有美人亲自倒酒挟菜,小七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边吃边笑。奶奶个熊,这才叫人过的日子啊!
秦晚说了些新建分舵的事情,这归义县分舵在小七回来前本来是没有的,后来宴浮华下令,小七归来后,不到三日便具体成形。
「你手下有哪些人?」小七问。
秦晚回答了些小七的旧属,还有小七的那些个用圆刀的灰衣护卫也在其中,只是灰衣护卫直隶于小七,秦晚并没有指派他们的权力。
小七点点头,对宴浮华的安排倒也满意。
两人讲着讲着,时辰也渐晚,小七打了几个呵欠眼泪都流了出来,正想同秦晚问问他今晚成不成睡这儿,小楼底下却在这时,传来了阵纷乱的脚步声。
小七耳尖,听得来人约莫四、五人,前头个脚步还很重。
原本还在猜这些人是谁,但转了个念,随即想到莫不是陈豹安国那几个缺心眼的,要来看他会不会抱姑娘吧!这几个家伙……小七心想,这事情关乎男人的颜面,自己哪能再让别人小看了去,便朝秦晚瞧了眼,说:「宫主叫你到这儿来,全听副宫主我的?」
秦晚回道:「是!」
「那好,现下副宫主要你外衣脱了,躺上床去。」小七说。
秦晚愣了下,但也只是下,随即将身上那件薄薄的外衣脱了,剩下里头的件粉色小肚兜,然后迅速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入里头。
小七也随便把自己的衣衫脱掉,剩下亵衣后随意拉开弄乱些,而后三步作两步地跑到床边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小七上床,顿时阵美人馨香传来,不过他心无歪念,只是和秦晚对望了眼,而后伸手将被子拉高过头,将两人紧紧裹入被子当中。
说时迟那时快,便在这刻,外头的门给人脚踹了开来,来人使的力道还挺大,下子便听到木头迸裂木屑四飞的声音。
跟着阵脚步声迅速来到床前,对方没有半点迟疑,立即把揪住被子,用力地往后拉开。
小七和秦晚搂在起,胸贴着胸,两具身躯丝毫无半点缝隙。
他见被子被拉下,随即装作色眯眯地从秦晚的香颈上把嘴唇移开,抱怨地说:「真是反了,这飘香院是怎么回事,大爷我正寻欢作乐着,哪个没长眼的居然敢来打扰!」
烛光黯淡的室内突然兴起股肃杀之气,邪气息寒到小七颤了下。
而后他听见个声音道:「你说谁没长眼?嗯?」
那轻轻淡淡的声「嗯」,「嗯」得小七抖了好大下。
他缓缓地挪动僵硬的脖子,把头转了过来,待他见着眼前穿着镶银黑衣的那个人,而那个人还脸阴森森地看着他时,小七当下给吓得三魂七魄全部飞光光。
「大大大、大师兄——」他尖叫。「你怎么会来这里——」
「可恶,陈小鸡你这混帐东西,身为衙门捕快竟敢公然狎妓宿娼!」兰罄怒道:「来人啊,把这家伙给我拘回去,我要亲自审问!」
「是!」后头赶上来的人齐声喊了句,接着陈豹安国那群人便涌了上来,神情扭曲地将小七扭下了床。
小七看陈豹眼中泛着泪,写着:「糟了糟了,全都糟了!」
锅子盖子的眼里则悲哀地写着:「死了死了,这下子活不了了」
安国拎他下床时同手同脚差点跌倒,竟是连路都不会走了。
小七开始抖……他娘的……聪明反披聪明误,这回捉奸在床百口莫辩……真是死定了!
第六章
这个晚上,衙门的大堂重新挂上燃起的灯火,排任职快班。在公堂上总是意气风发的捕快们,如今给人从青楼带了回来,跪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喘下,只是低着头心里忐忑。
公堂两边则是两排手拿杀威棒的皂隶,而兰罄则是静静在公堂暖阁之下,没有说话。
小七偷偷侧眼瞧了兰罄下,只见他脸色实在不好,也不知道被谁给刺激到了,张脸阴惨惨地。
发现小七正在偷看他,兰罄目光移了回来,直勾勾地望向小七,虽然只是这么轻微的动作,其余什么也没做,却让小七赶紧将视线收了回去,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就快跳出来了。
兰罄轻轻哼了声,跪在大堂上的六个人整齐抖,锅子还差点软倒在地,旁边的盖子急忙将他拉了起来,继续跪好。
未了,兰罄才手负于身后,淡淡说道:「我朝律例明载,凡七品以上官员者,概不得宿娼狎妓,不得出入花街柳巷,若有犯者,律杖打二十。来人,给我脱了他们的裤子,杖杖慢慢打,我看着,打足了才能故人!」
兰罄这说,小七惨白着脸就差点厥过去。饶他身强体健,上次被打十板都痛上好几天的,这回又打二十?还要打足?那叫人还用不用活啊!
小七立刻喊道:「等等、等等,小黑大人等等!」
「等什么等?」兰罄睨了眼小七,心想这人真是可恶,居然去青楼那种地方也没带他起去,害他在衙门里转来转去直找不到人。
害他转来转去就算了,这人竟然还和个不晓得哪里来的女人抱在起,头都要埋到人家胸前两块肉里头去了。
快埋进去就算了,他去找他,这人居然说他是没长眼的人,而且还叫他赶快滚开。
可恶,这只鸡到底晓不晓得自己是什么身分,居然这么对他!哼,今日他这个没长眼的要不把他这只鸡打得没屁股,他就不叫施小黑!
小七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几圈,突然抓到兰罄方才那番话的语病,立即说道:「师兄刚才也说了,是七品以上的官员才不能狎妓,可咱这些人都只是小捕快,还有我、我是被罚服徭役的,根本就是寻常百姓而已,咱就算真的去了青楼,那也不用罚这么重您说是不是?」
其余五个捕快也连忙点头。
兰罄却是眉毛抬,说道:「你们都是我爹的手下,在衙门内也要以我爹为典范,做个正正当当、刚正不阿的好捕快。既然以我爹为典范了,那我爹没去宿娼狎妓,你们怎么可以去宿娼狎妓!」
兰罄声音化得低沉,神情也渐渐冷了起来。「还有你,陈小鸡!」他指着小七道:「做错事情还有胆子同我狡辩,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小七见兰声越来越恐怖,还抬脚朝他走来,便连忙摇头说道:「我这不是狡辩,真的真的!其实我去青楼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
「噢,什么原因?」兰罄伸指抬起小七尖尖的下巴,微微笑问道。
小七被兰罄的笑吓得抖了下,低声说:「现下这么人在,不好说,咱回房后我慢慢说给你听成不成?」
兰罄深深地看了他眼。
旁的安国以为小七要出卖他们,把事情全推到他们身上,立即吼道:「陈七你这个没义气的家伙!」
跟着又对着兰罄喊:「小头儿你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这个人油嘴滑舌最会欺骗人了!我同你说,你前几日不是说感觉睡了觉起来像是过了好几天吗?那真是过了好几天!因为这小子不小心整罐迷药朝你洒了,才让小头儿你昏了过去。大伙儿那些天担心得不得了,都差点要以为你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兰罄看了看安国,又看了看小七,然后笑。「陈小鸡,他说的可是真的?」
「……」小七深吸了口气,连话都不会说了。
兰罄收回手指,转身,声音虽还是淡淡的,却叫人不寒而栗:「除陈小鸡以外,其余人等,概打二十大扳。」
「咦?」小七高兴了下。「师兄,我不用打了?!」
兰罄微微侧过头来,说:「他们打二十大板,你,打三十。」
「什么!」小七跳了起来。
两旁的衙役立即趋向前来,好些人压着陈豹安国他们,两个架住小七。
小七迅速地被压倒在地,然后裤子被快速脱下,他连风吹过屁股的冷凉都来不及感受,竹板子便打了下来。
衙役们边打还边喊着:「、二、三、四……」
「呜喔——痛死了——」小七立刻眼泛泪光,在公堂上大喊。「师兄我冤枉,你要听我解释啊——」
可兰罄只是看了下板子落下时,被打得晃晃的小七的屁股,而后再扫了眼旁边样颤个不停的五颗。
「师兄啊——我真的不知道不可以去青楼——呜啊——三十大板会死人的啦——」
兰罄说:[三十大板不会死人,只会屁股肿而已。」
「我冤啊——」小七哭。
「吵死了!」兰罄找来块布,直接把小七的嘴巴给塞了起来。
三十板打完小七已经奄奄息,话都不会说了。
南乡收到消息赶来时,见到的便是差不死绝的陈豹安国等人,与已经要死透的小七。
南乡愣愣地看了眼,随即回过神来,命那些衙役将他们途回房去,而兰罄觉得没事了,也要离开,南乡这才开口说道:「公子这是为何缘故打人呢?」
兰罄见南乡问话了,眉头皱皱,就说:「他们去飘香院没带我去,然后还被我抓到了,我就带回来打板子了!」
南乡吸了口气,对兰罄直摇头。衙门里的人随便打,南乡是不会怎样的,只是那百里七却不比寻常人,兰罄这么不给人面子,早晚得出问题。
「先生为何摇头?」兰罄觉得奇怪。
南乡想了下,叹了口气说:「公子是因为喜欢小七,才会让他跟在你身边的吧?」
兰声愣了下,然后突然地就生起气来,语气生硬地道:「谁说我喜欢他了!我才不喜欢他——」
「是,公子不喜欢他。只是他办事利落,对江湖事经验老道,有他在身边,无论是抓贼或是办案,都能事半功倍。」南乡如此说道。
「是啊是啊,」兰罄点头,「他的确很厉害,上回小兰花的事情因为他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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