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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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爷不是吃素的(种田文) 作者:揽月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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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云翼道:“以纯哥,我保证,我定会回来的。”他想说几句诸如不要让高以纯勾搭别人的笑话调节下气氛,只是看到高以纯红红的眼睛,就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高以纯声音有些颤抖:“我跟你起去,不好吗?”

    穆云翼摇头道:“不好,我自己回去,你留在这……”他声音有些哽咽,缓和了好半天的情绪,方才控制住没让自己哭出来,“明年,我肯定会回来的,活着不能回来,死了也会回来!”

    高以纯想开口劝他,但却无法开口,最终只吐出句:“我相信!”他抱住穆云翼,终于忍不住把眼泪大颗大颗滴落下来,“你活着回来,我活着迎你,你死了回来,我死了迎你。”

    两人抱头痛哭,穆云翼抚摸着高以纯的脸,哭道:“以纯哥,你说你当初捡我回来是不是个错误?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说不定已经娶妻生子,连儿子都有了。”

    高以纯道:“如果没有捡你回来,你现在也不会这样伤心了,大约我也活不到现在吧。”

    穆云翼不想跟高以纯分开,但穆家是王府,七大姑八大姨全都是随便伸个手指头就能捏死人的,穆云翼自己作为穆家的孩子,即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对方轻易不会下狠手,但高以纯就不样了,万穆云翯被惹怒了,高以纯就活不成了,所以他只能自己回去,去和那些“家人”打擂台,胜了,他还能回来和高以纯在起,败了,那也真的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了,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本来就如同幻梦般,既然梦里不美好,就让它醒过来吧!

    第二日,穆云翯跟穆云翼起回望城县,收拾东西,并且跟别人鉴别。

    过去三年之间,天天在茶馆里说书,年根底下挨家送对联的小先生竟然是郡公,而且出身东平王府!

    这个消息立刻像爆炸样向四周传播,立刻就轰动了整个辽东府,并且还在向四周郡县府城扩散开来。娄县令听说了之后,第时间就穿了官袍跑来拜见,紧跟着范举人、魏举人、赵员外等也都纷纷过来递帖子。毕竟穆云翯可是王爷,他们平时削尖了脑袋,钻门盗洞去找关系,也根本别想跟这样的人物搭上点边,这回借着穆云翼的东风,必要见上见的。

    第154章

    这几个平时在望城县跺脚地皮颤三颤的人物,进来便给穆云翯磕头,穆云翯那身气势可不是盖的,做的四平八稳:“都起来吧,我这次出来是私事,不必拘礼。”

    然后他们又给穆云翼磕头:“拜见小公爷!”

    穆云翼哪肯受他们的礼,虽说他爵位超品,跟他们是天上地下,差了十万八千里,受礼乃是正常,但这几个对他来说都是有恩的,赵员外和魏举人对他帮助不小,范举人是跟他有师徒之实,娄县令对他也颇有照顾,因此赶紧从椅子上起来,将几人搀扶起来。

    穆云翼知道他们这次来主要是见穆云翯的,所以便跟穆云翯说:“我来到这里三年,亏了这几位长辈的照顾,若没有他们,我恐怕早就不知道沦落何地了。”见穆云翯点头,他便告辞出来,穆云翯会意,不大会就让赵员外带来的三个儿子进去说话。

    穆云翼来到后院,大家伙都在呢,全都替穆云翼高兴,毕竟他流落在这里三年之久,现在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人,这确实是件天大的喜事,商益带头过来磕头,笑着拜见小公爷。

    茶楼和饭庄全都停业了,穆云翼把所有人都叫到处:“明日我就要启程回京了,我走之后,这里就全都交给以纯哥了,本来也都是我们两人共同的产业,你们都要听他的话,等我回来,发现你们都翻了天,我可是不依的。其他的……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他本来觉得自己有肚子的话要跟这些人说,等到了眼前,却又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嘱咐两个徒弟,“商益你是大师兄,以后我不在这,你要担当起来,照顾师弟,光大明媚。还有你们几个小的,都要好好读书,不可荒废了学业……”说到后来,已经哽咽得变了腔调,摆了摆手,就进屋去了。

    屋里头,高以纯在给他收拾行装,穆云翼拦住他:“不必收拾了,只带两件随身的衣服,我明年必是要回来的,带故去了也用不上,将来还得搬回来,也是麻烦。”

    高以纯蹲在炕上,红着眼睛,言不发。

    穆云翯送了高以纯百两黄金作为谢礼,并且讲明回到京城为他向皇上争取正五品的云骑尉,这也是爵位了,比公侯伯子男要小很,不过品级还在,不但每年都有俸禄可以领,而且跟知府平级,以后就是知县见了他,也要鞠躬行礼的。

    穆云翼的那个金项圈,是被锦衣卫的人拿走的,当初陈鹤轩听说京城里在找个叫穆云翼的孩子,又是东平王的弟弟,便跟他堂哥说了,只因为皇上封了穆云翼为郡公,着令天下寻找,各地谁不想跟王府交下这个人情?因此全国各地叫穆云翼的孩子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尤其江南那边,原本锦衣卫掌握的线索,也是穆云翼被拐到南方了,所以注意力主要都放在南面,陈荣轩过去说了,当时穆云翯正在江南,也没有引起特别注意,只让锦衣卫帮忙鉴别。

    因为怕是假冒的,所以锦衣卫到了这里,并没有立刻跟穆云翼联系,而是在暗中把有关他的切全都调查记录,连同那个项圈起给上边送去,最终到了艾锦城的手里,他觉得比较相似,但还不能确定,又亲自跑来确认番,毕竟穆云翼跟原身的性格有所差异,不说别的,说话的口音就不怎么样,其他差别,毕竟是王爷的弟弟,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弄个假冒的回来,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也十分谨慎,直到这回借着陈鹤轩结婚,方跟穆云翼见面确定。

    当天晚上,穆云翼跟高以纯说:“我是必定回来的。”

    高以纯握住他的手:“我等你。”

    穆云翼道:“咱们也不用互相留什么信物,前不久咱们去西山庙里上香还原,那老和尚不是说了么,念佛的人念得久了,就会跟阿弥陀佛产生感应,这边念,佛祖在极乐世界就知道,就回来接引了。又说人是糊涂佛,佛是明白人,本来都是样的,我想咱们也这么着,我念你的名字,你念我的名字,只要时间久了,精诚所至,必定也能生出感应,说不定,到时候我要是死了,仍然这样念着,说不定就会下子飞到你身边的。”

    高以纯含泪点头:“好。”

    第二日,穆云翼跟穆云翯回京,高以纯本来想让他带两个小厮回去,穆云翼给拒绝了:“横竖我将来都是要回来的,那京城里就是龙潭虎穴,若是好了,自然切都好,他们也不会慢待我,若是不好,他们两个又能济得甚事?何苦白白搭上不相干的人的性命!”

    穆云翼坐上马车,商益等人都来送行,唯有高以纯留在房间里未曾出来,穆云翼知道他是怕伤心,也就罢了,抱了抱高以清,亲了亲,又抱了抱牛元义,也亲了亲,有心要再说些什么,但想到以高以纯的为人,这几家他必定都会照顾得好好的,也不用自己说废话,徒自伤感,他狠了狠心,把车帘撂下,车夫甩鞭子,那车立刻顺着大道向前驶进,扬长而去。

    车队刚出了辽东府,穆云翼就病了,整个人都恹恹的,又总犯恶心,每顿饭吃碗倒要吐半碗,穆云翯和艾锦城都忧心不已,请了十几个郎中会诊,得出来的是郁结在心,思虑太过,再加上水土不服所至,穆云翯便要在辽西停下,把病养好再走,穆云翼却不同意,在他看来,进京就是场必须完成的使命,早日完成早日解脱,因此执意要尽快赶路,穆云翯便命人赶制了辆大舒适的四马拉的车,把穆云翼挪进去,又让管家穆弘从王府里找了四个丫鬟,还有穆云翼小时候的奶娘赵嬷嬷起连夜加急赶过来,小心伺候,等进了山海关才点点地好转过来。

    到了京城,直接用轿子抬进东平王府,回到他小时候住的长乐轩,又特地请了太医领班过来诊治,说法跟先前样,要治病先要解心结,穆云翯忧心不已,料想弟弟可能是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心事,便把旁人都打发出去,独自来到床前拉着穆云翼的手说:“宝书,爹娘都已经不在人事了,当日害你的灵书也已经被我处死了,其他的都是出了五福的兄弟,现在穆家就只有咱们兄弟两个相依为命了,你有什么话,别在心里头憋着,跟大哥说出来,能办的,哥哥都给你办了,不能办的,哥哥也尽量想办法帮你办成,好不好?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爹娘交代啊。”

    穆云翼听他说的真挚,也颇感动,又想这事情伸头刀缩头也是刀,早说早了,也胜过这样的煎熬,便道:“我喜欢以纯哥,想和他在起。”

    穆云翯当时就乐了:“这有什么难的?你早说出来,当日就把他起带进京了,好弟弟,你别再忧心了,明日我就派人把他接来。”

    穆云翼解释道:“我说的喜欢,不是般的喜欢,我要和他好,刻不能分离的,就像南方的契约兄弟样。”

    穆云翯道:“那也没什么,像咱们这样的人家,有几个相好的都不叫事,等他到了咱们这里,就在你这里住着,他愿意读书,我就给他捐个监生,直接进入国子监,他愿意经商,就给他两三个铺子给他做营生。宝书,只要你好了,什么都是小事。”

    穆云翼咬了咬牙,最终狠下决心道:“我这辈子就只跟他起生活,就想夫妻样,我再不找别人,他也不找,我们……”他看着穆云翯的脸色瞬间变了,气势骇人,后面的话就没说下去。

    穆云翯俊脸铁青:“这些话是他教给你的?”

    穆云翼道:“不是,原来……原来他还要边跟我好,边娶妻生子呢,不过我不愿意,我要他只跟我个,我也只跟他个,我们生世,双人……”

    “混账!”穆云翯怒喝如雷,巴掌就把床边的几凳拍成几片碎木头,狠狠地等着穆云翼,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你跟我过来!”

    穆云翼只穿着中衣,光着脚被他拖着出来,连穿过几重院子,最后来到穆家祠堂。

    穆云翯用手指着牌位向他说道:“你现在向爹娘的牌位把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我重复遍!”

    穆云翼也豁出去了,摆出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跪在蒲团上向牌位磕了个头,然后说:“到现在我也想不起来我爹娘是谁,不过我想,天底下的爹娘都是希望儿女幸福的,你们如果真的是我的亲生父母,必定也是这般,我若是不跟以纯哥在起,那是绝对活不成的,我的亲生父母肯定会保佑我,和以纯哥白头偕老,生……”

    他话没说完,就被穆云翯从背后踹了脚,当场扑跌在地,头部磕在供桌上,昏死过去。

    “宝书!”穆云翯赶紧扑过去,看穆云翼嘴里都呕出血来,知道是伤了内脏,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赶忙把他抱起来,边往长乐轩回来,边大声喊太医,因为穆云翼久病不好,穆云翯把太医院位医术极高明的张太医留在府里头,随时给穆云翼诊病,那张太医为了晋升,曾谋军前效力,便在穆云翯手底下干活,对于穆云翯这样安排,他也是十分愿意的。

    张太医来了番急救,方才使穆云翼脱离生命危险,只说急火攻心,又受重创,伤了脏腑,若是再不能好生调理,恐怕小命不保。

    第155章

    穆云翯顿足捶胸,方面是自责,自己平时跟手下人“交流”,也拳打脚踢的,这回还是尽可能地小用了力道,哪知竟然还是把弟弟给打吐血了。另方面也是生气,弟弟是爹娘活着时候最宠爱的儿子,连自己都得靠边,如今他竟然为了个外人,不肯成家留后,简直是大逆不道!

    穆云翼原本就病着,又挨了这脚,觉察出这位便宜大哥绝不可能顺遂自己心愿的,心里绝望,于是病情越发严重,连着几天,吃什么吐什么,皆不能克化,不过五六天功夫,越发奄奄息,简直就似要不行了。

    这期间,穆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各路沾边挂拐的亲戚,朝中四王八公上下臣僚,全都过来探望,穆云翯自然不可能让这么人都去打扰穆云翼,只让直系亲属,诸如外祖父艾连池,两个舅舅,六个堂兄弟,以及两个未出五福的叔伯兄弟入内探望,见了穆云翼这般,纷纷询问是何缘故,穆云翯哪里肯说,不过是齐心协力,四处求医问药罢了。

    然而穆云翼的病却总不见轻,并且越发严重,到后来开始间歇性地神志不清,又说胡话,声声,把那“以纯哥”三个字念诵不停,真好似老和尚念佛般。

    穆云翯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到最后也开始绝望,恨得接连拍碎好几张桌子。

    这日他趁着穆云翼清醒,带着两个粗壮汉子进来:“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我们穆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你不是要跟你那以纯哥死在起么?今天我就遂了你的心愿!”

    穆云翼含着眼泪道:“谢谢哥哥,我还以为,活着时候再也见不到他了呢。”

    穆云翯气得闷哼声,让那两个军士把穆云翼从床上拖下来,反剪双臂用绳子捆了,又拿了副干净的绢布塞进嘴里,就那么劈发赤足地押出来,又走了好几重院子,最后来到王府的地牢。

    青石板铺成的台阶又是阴冷又是湿滑,穆云翼直没正经吃过东西,脚底下打颤,赤脚踩在地上,越发地膝盖发软,只要摔倒,穆云翯让那两个兵士架着他往下走。

    到了地牢里,那两个大汉把他夹在当中,来到间牢房后头,打开扇小门,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形。穆云翯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凑到小门前头,只见里头点了十几个火把,灯火通明,个横梁木架子上,吊着个光裸上身的人,虽然背对着这边,但是从那背影看来,正是高以纯,他只穿了条犊鼻短裤,脚尖距离地面有尺高,有个贼眉鼠眼的人正持着鞭子抽打他,边打边骂:“我们小公爷金枝玉叶,何等的尊贵?尤其是你这等猪狗不如的腌臜货能够觊觎的!”

    他那鞭子落得频率不快,但是又准又狠,每下都能在高以纯身上留下道血痕,这会也不知打了久,高以纯身上的鞭痕纵横交错,少说也有几十道,那细棉的犊鼻短裤都染得血迹斑斑,每挨鞭,都要惨叫声,不过已经是气息微弱,嗓音嘶哑,很行刑已经有段时间了。

    穆云翯原本以为穆云翼必会立刻挣扎,大呼小叫,哪知他却言不发,只看着里面流泪。

    那持鞭的人尖声喝道:“实话告诉你,我乃是锦衣府专管诏狱内用刑的司官,别说是你这样细皮嫩肉的,便是么凶悍的江洋大盗,到了我手里,也没有不屈服的,铜铸的骨头也给你化成汁水!”接连抽了几鞭,又说,“王爷已经把小公爷给关起来了,唯有你们以后互不来往,王爷才能饶他,否则便要以大逆不道,将他拖到祠堂里打死!你只要允诺以后再不见他,并且签了文书,我们便放了你,还给你万两黄金,让你富贵还乡,小公爷也能得救,不然的话,不但你自己不得好死,小公爷也是样不能活命!”

    高以纯勉强抬起头,嘶哑着说:“没有了我,元宝也不能活的。”

    “放屁!”那人又是鞭狠狠抽下去,“你个不知死活的狗杂种,也罢,你小乡僻壤来的,不知道锦衣卫酷刑的厉害,今天让你从头到尾都见识见识,能挺过去三样,就算是是条汉子!”

    他让人把高以纯解下来,绑在类似于老虎凳的椅子上,拿出把银针:“我先用针扎你的手指脚趾,然后把指甲整个揭起来,在往你四肢上浇滚烫的开水,用铁刷子把皮肉点点刷掉。”

    高以纯闭上眼睛,言不发,司官大怒,让两个壮汉拿起银针,分别刺入高以纯的手脚指甲缝里,高以纯发出最惨烈的嘶嚎,却无法挣扎半分,每根手指和脚趾都被插了六七根银针,激得浑身透汗,最终昏死过去,不过转眼间就被凉水泼醒,那司官捏着他的下巴问他:“你小子倒是个人物,换做旁人,但这是这道‘小点心’就大痛哭流涕,甚至屎尿齐下了。”

    高以纯用喊破了的嗓子缓缓说:“从我记事起,我就不会哭了,小时候,四婶也用针扎过我,我也没哭过,我只为元宝哭过。”

    那司官气得脸色铁青,去火盆里把烙铁拿出来个,凑近高以纯的脸:“你小子自己找死!看到这烙铁上是什么字没有?贱奴!我给你脸上边印上个如何啊?”

    高以纯瑟瑟发抖,闭上眼睛,动不动。

    司官拿着烙铁左右笔划两下,又放回盆里:“且不忙用这个,还是按照先前说得,给你刷洗番吧,把热水拿来,给我浇到他的胳膊和腿上,我要让他看看自己的骨头!”

    个大汉提着桶滚烫的水过来,司官舀了瓢开水,拿到高以纯面前,有水珠顺着飘底滴落到高以纯的身上,烫得他直吸凉气,司官阴笑:“这就受不了了?哼哼,等会整瓢浇下去,那才叫快活呢!我最后再给你个机会,王爷说了,不管怎么样,你也是捡到小公爷的恩人,只要你肯写了文书,就立刻找最好的太医来给你医治,并且送你回家如何?”

    高以纯并不睁眼看他,只是嘴唇微动,低声默念:“元宝,元宝,元宝,元宝……”

    墙之隔的穆云翯看向穆云翼,只见他也把眼睛闭上,虽然嘴巴里塞着东西,但看那架势,很明显也是在默念对方的名字,顿时火冒三丈,脚就把牢门踹开:“不必浇水了,他们死意已决,就成全他们吧!把那小子解下来,押到后山去!”

    高以纯被从老虎凳上放下来,也拿绳子反剪双臂,紧紧捆了,然后推搡着出来。

    他看到穆云翼,顿时精神震:“元宝……”话未说完,脸上就挨了巴掌。

    四个大汉分别押着两人,批发赤足,从地牢里出来,顶着十月里的北风直到后头园子里的小山上,这里已经有了个挖好的土坑,穆云翯让人把高以纯推进去,然后又抓住穆云翼,把他嘴里的绢布拿出来,眼里含着泪水问他:“宝书,我最后再问你次……”

    “我要跟以纯哥在起!”穆云翼毅然决然地道。

    “好!好!”穆云翯用力,把穆云翼也推进去了,然后摆手,“填土,埋了吧!”说完就转过身去,抹了把眼泪。

    穆云翼到了土坑里,跪爬几步到高以纯旁边,用自己的脸去贴对方的脸,“以纯哥,我们终于又见到了,佛祖的法子,果然是灵验的。”

    高以纯也很开心:“元宝,我们终于能够永远在起了。”

    沙土锹锹地落下来,很快就埋了半个身子,高以纯忍着疼,吃力地撑起身子:“元宝,你到我身子底下来,别被呛着了,将来死,也是干干净净的。”

    穆云翼哭道:“以纯哥,你……”他想问高以纯后不后悔,但又想,方才在牢里,高以纯就已经用行动做出了回答,再问什么都是余的,于是低下头,去舔舐高以纯胸前的伤口,将泥沙舔掉,“以纯哥,疼吗?”

    高以纯笑道:“原来是很疼的,现在被你舔,就不疼了。”

    很快泥沙越来越,撒得满头满脸,逐渐地要把头没过去了,穆云翼紧紧贴着高以纯,嘴巴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其实死亡,也没有那么可怕的,以纯哥,我们这次起死,上天堂也在起,下地狱也在起……”

    管家穆弘看见泥沙都已经要没顶了,穆云翯背对着这边,看那样子,已经是泪流满脸,他过去给扬土的四个壮汉人脚:“都是死人啊!还往里扬土!没看见二爷都要没顶了么?真把二爷弄出个好歹来,先剥了你们的皮!”那四个壮汉顿时愣在当场,穆弘又是人脚,“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小公爷和高小相公抱上来!”

    穆弘从穆云翯他爹的时候就当管家,是东平王府的老人,那四个壮汉听他这么说,又见穆云翯依然不说不懂,顿时醒悟过来,赶紧自己抽了两个嘴巴,扔了锹镐,过去把土扒开,分别抱住穆云翼和高以纯,从坑里给拉出来。

    高以纯已经昏迷过去,穆云翼也开始犯糊涂,穆云翼把自己的英雄敞解下来,给穆云翼抱住,吩咐人:“把他俩都带回长乐轩去,找张太医好生医治,去吧。”

    第156章

    四个壮汉把穆云翼和高以纯抱走,穆云翯在旷野里,半天未动,穆弘解劝道:“说句托大的话,两位爷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二爷的脾气,虽然平时不争不恼的,但真正拧起来,就是老爷夫人在世时,也是犟不过来的,大爷是做兄长的,还是体谅些吧,我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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