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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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鬼蛊师(双子重生文,冰山攻X妖孽受) 作者:衣落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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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蛊本相之时。

    只不过,这人倒是有何用意?

    方狄自忖得了主人离去前留下的"傲鹰堡你尽情处置,总有我为你兜着就是"之言后,便想着要如何去铲平傲鹰堡,如今他只要放出体内蛊虫,就能让堡中所有人全数死去,保管无声无息,不会惊动了任何人,只不过如果真用了这东西,怕是在众人面前显露出用蛊本事的主人就要被人起疑心了……虽说主人也有意揽了这个污名去,自己却又不肯就此下手了。

    方狄自知,虽然他与顾澄晚同为人蛊,顾澄晚曾是养尊处优,当然受不得这般任人驱使的苦楚,加之其言语中曾带过其成蛊前之遭遇,方对主人产生如斯惧意与恨意,而自己却不同。

    方狄对花蚕是感激,即便是成了人蛊,半人不鬼了,但他却也拥有了凌驾于大数人、能为自己报仇的力量,这对他而言便是天大的恩情……而成蛊之艰难痛楚,比他曾经所受侮辱又算得了什么?

    是,曾经侮辱……

    在傲鹰堡还叫傲鹰商会的时候,有三个当家人,是嫡亲的三兄弟,方狄是老三方岩与丫鬟所出。方岩那年年逾不惑妻妾大小**人,却无人有孕,偏生次醉酒后,有个爱慕方岩已久的粗使丫头上前来为他披衣,被他强要了去,竟然举怀上孩儿,方岩大喜,待那丫头如珠如宝,使出百般手段哄着,那丫头原本就心有钦慕,如今是死心塌地,养了十月后,方狄出生,可那丫头却因分娩时血崩而亡,只留下方狄人。

    方岩得子满心欢喜,然而就在第二日,他那娘家富庶正室也有了孕……这可比个丫头怀上让人兴奋,只是肚子里不知男女,方岩好好供着嫡妻,却也没忘了方狄,然而,嫡妻足月后亦是生了个健康的儿子,方言欣喜若狂,哪里还记得个丫头生的孩子?就连名字也是匆匆取过,从此便冷落了方狄,而主子疼爱嫡子,庶子待遇便差了,及至后来,就连下人也不再经心。

    方狄他娘倒是命好,个府里最底层的粗使丫头,被当家主人捧在手心足足**个月,又在事情转换前抱着爱意而亡,当真是幸运不过,只可怜了方狄,在府里主子不主子、下人不下人,磕磕绊绊路长大。

    可若当真只是如此倒也罢了,不过是做些仆人的活,有口饭吃安分成人,也未尝不是好的,然而方狄运道委实太差,竟被傲鹰商会大当家独子方蒙看见,从此来了兴趣,日日都要来堵住他欺负番,小时还不过是些简单手段,可当方蒙年岁渐长,性子也愈发暴虐起来,竟是开始使用器物抽打辱骂与他,鞭伤棍伤,他早已数之不清。

    方狄自知身份尴尬,无力做些什么,就只盼着早日长大,好挑个机会逃出府去,方蒙后来变本加厉,性子以来竟以火灼之,长此以往,让方狄身上没了点好皮肉,而即便是有仆役看不过去偷偷使法子告知他亲生父亲,那方言也未曾对方蒙说出字恶言,反而听之任之,将那仆役生生打死,让方狄活生生成了方蒙的出气靶子。方狄年沉默,可傲鹰商会而后的傲鹰堡对他所做的切他却并未忘怀,恨意在心中越积越深,自此他便在心中发誓,定要有日让方氏断子绝孙、傲鹰堡鸡犬不留!

    又过了两年,方蒙行事加荒唐,性好渔色,男女不忌,有日正好喝了,回来倒在凉亭里让人叫了方狄来就是顿鞭抽棍打,好不爽快,方狄肤白,浑身血迹斑斑,看在那醉汉眼里竟有好几分动人,当下就要做他,方狄自然不从,方蒙大怒,随手在旁边扯下树根,对方狄是阵没头没脑地暴打,而方狄看方蒙满眼□,积压的恨意也是爆发,拼了命挣扎抓打,狠狠脚踢在了方蒙的命根子上,方蒙是愤怒,用树枝狠狠地捅进方狄体内,又叫人喂了他毒药,再踹了好几脚后,让人把他扔出门外……

    方狄凭着年的毅力生生忍住了毒发之痛,踉踉跄跄往城外奔去,路也不知行了久,他眼前早已是昏暗片,只是靠着股绝不想死的意念才没有倒下。

    然而,他没有习过武艺,到底还是不能撑得太久,终于倒在路边。

    而后再醒来,他就看到了他如今的主人,那个红衣少年……那时,他穿的还不是红衣,且看似温文,而他却因着年在傲鹰堡察言观色,看穿了其眼底的阴狠决绝,之后他便听闻那少年问他想活想死……他自然是想活,那么,他便只有条路可走,而他心甘情愿。

    正当方狄思绪飘浮时,门扉上传到"笃笃"的叩门声,方狄淡着张脸,抬步走过去,把门打开,正对上张还算俊朗的笑脸。

    穿着靛青色长衫的男人皮肤微微黝黑,五官端正,笑意俨然,手里……举着个托盘。

    "方公子,不让我进去么?"那人笑吟吟说道。

    方狄目光沉了沉:"进来吧,罗少侠。"他转身走入,径自坐在桌边,"请坐。"

    来人正是罗素,却见他把托盘放下,里头几碟小菜两碗白粥,还有碟馒头,被他安安稳稳地放在桌上。

    "你今天早没出门,想必没有用饭,我给你带了些,你可不要嫌弃。"罗素放好饭菜,自己坐到方狄对面。

    这人实在太过热情了些,却不知在搞什么花样。

    方狄没有放下戒心,但也不觉着这饭菜会有问题,便用勺子舀了口粥吃了。

    "方公子,你觉得如何?"罗素似是有点紧张,语气稍显急促。

    方狄点点头:"滑腻清香。"

    "你喜欢便好,我还担心自个儿手生了呢。"罗素放心下来,笑容又盈满了脸。

    方狄却忽然觉得吃不下了,他放下勺子:"罗少侠,昨日与今日……你究竟是何想法?"

    罗素微微笑:"方公子,你且用饭,待饭后我自然全部告知。"

    方狄抬眼,看到罗素眼里并未隐藏的担忧,微微怔,但随即他敛下目光,匆匆将粥食尽:"说罢。"

    罗素心中叹口气,口中却道:"方公子,我便是害谁,也不会害你……事实上,在酒楼前那回,并非你我第次见面,只是方公子你或许不记得罢了。"

    方狄不语,只看着罗素。

    罗素摇头,笑了笑:"当年在傲鹰商会时,我与家姐本是商会中的仆役,家姐名为罗卿,我名罗素。家姐心善,原先是侍弄花草,但因着有手泡茶的手艺,被傲鹰堡三当家九姨娘要了去做贴身丫头……"

    方狄听到"三当家"三个字身子僵,但马上便被罗素所言吸引了……

    罗卿相貌平凡,而九姨娘那时为方岩新纳,正是受宠,罗卿对她没威胁,加上手艺极好,又有花茶能养颜美容,也得了九姨娘喜爱,而罗卿本性善良,有日从长廊匆匆而过,却正见到个瘦弱的孩童被大当家的公子欺负,她虽不敢出头,却渐渐会在私底下偷偷送去些食水药物,让那孩童熬过来,而后孩童年岁渐长,身上伤也越来越,罗卿终是不忍,趁着日方岩来九姨娘处过夜,在第二日清晨跪着陈情,却没想,非但没能让那孩童好过些,反而丢了性命……

    罗卿那年十七岁,正是花般年华,方狄那年九岁,正因着此事对方岩彻底死了心,而罗素年仅十,早跟着他家姐姐私下里看了方狄许次……罗卿殒命,罗素自知实力低下、地位低微不能报仇,便趁着次出府办事,去不回,投奔了炎魔教。

    罗素刻苦学武,熬了好几个年头慢慢被上头看中,他拼死做事,终得信任,渐渐了解些教中内幕,再过几年,他成了长老副手,便提议在中原武林中找个墙头草打探情报,而才刚成立、急需名气的傲鹰堡便为首选。

    原本是赤衣与傲鹰堡联络,罗素直老实本分极为听话,赤衣便逐渐将事情交给罗素去做,而罗素则暗暗收拢了信件,直待有日时机成熟,便要将傲鹰堡夷为平地!

    他不仅要让傲鹰堡断子绝孙,还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而正在这时,他发现了方狄……这些年来,因着害怕炎魔教察觉,他直不敢去探望方狄,直到后来势力渐长,才让友人相助打探,却不曾想,是他自己遇上了……他眼就认了出来。

    再之后正道武林攻打炎魔教,他直守在赤衣身后,却在眼看赤衣将要摆出炎魔大阵时,从后头偷袭了他……

    方狄默默听完,目光十分复杂。

    诚然如此,他有了傲鹰堡里的通敌信件,他家主人又是晋南王后人,他只要将这些证据交上朝廷,就能借朝廷之手彻底除灭傲鹰堡,而他则无需动用任何手段,便能复仇。

    这无疑是极大的诱惑。

    "罗素。"方狄心绪时难言,脱口唤了出声。

    "嗯?"罗素开口,语声轻缓。

    方狄闭闭眼:"当年罗卿姐姐……之事,源头自是由我而起,你若要报仇,我自当引颈就戮。"

    罗素叹息:"阿狄,护着你是姐姐的愿望,与你无关,而我,也并非为了复仇而来。"

    方狄手指紧:"那你为何寻我,莫不是只为了与我同毁了傲鹰堡?"他猛然抬头,情绪终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然而,他对上了罗素的眼。

    罗素的眼里,满是温柔……

    方狄大震,却被罗素握住了手。

    95 番外:大凛之行

    宽广的河面上,只乌篷船晃晃悠悠,前头撑着竹篙戴着斗笠的船夫杵着竿子往前,口里还念念叨叨哼着小调。

    过了这河,就到了大凛的边境了。

    就在两月前,北阙和大凛才刚刚打了场,大凛是大败而回,可北阙却也没趁胜追击,而是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就这样调了大军回去。

    同时,因着手把掌了朝事的大将军谈天羽因征北之事身殒,大凛风向顿时大变,大凛王娄仞调动手中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除去谈天羽残存势力,手收拢了朝政,终于翻身上位,再不用受任何人掣肘。

    之后,大凛派人向北阙投递了求和书,签下百年修好的合同,并且恢复了两国因着战事而暂停的通商,也解除了战时紧锁国门、不妨任何外来人种的禁令。

    而且好在战后娄仞立时发下抚恤,安定了因战争死去的兵士家属之心,才让两国仇恨不再蔓延,至此,虽然气氛仍有些许紧张,但两国沟通已然恢复正常。

    渡船慢慢靠了岸,船夫回过身冲蓬里喊道:“两位公子,已经到岸边了,两位可是这时就下船?”

    就听船里传来个清润的嗓音:“船家稍后,我等这就出来。”

    船家便上岸栓好了绳子,紧接着,便有两人从船里直起身子,打眼看去,只见个穿着墨黑的长袍,腰间束宽边暗纹腰带,整个人如同把出鞘的利剑,锐不可当,而这男子看来冰冷,却在怀里搂着个身材矮些的少年人,雪白的狐裘把他整个包裹着,只露出团嫩脸,眉目细致,秀丽难言。

    高的那位递过来个钱袋,船家赶忙接过:“两位公子,这……太了……”

    矮的少年任那位高的抱上了岸,再回头笑:“船家莫要推辞,这日夜来,辛苦船家了。”

    船家“嘿嘿”笑了两声,点头哈腰地行礼谢道:“公子心善,公子心善……”待抬起头时,才发现两人早已走得远了。

    黑袍的男子把怀里的少年揽得紧紧,路走去,引来许人侧目视之,他却全不在意,只做不见。及至那少年微微怔了下,才出声道:“别动,透风会冷。”

    那少年这下反而不动了,仰起脸勾唇笑:“哥哥,你这是在取笑我不会内力么?”

    黑袍男子面无表情:“你若要,我传你。”

    少年嗤笑声:“你便是传我了,这破烂身子也存不住,还是你自己留着罢。”

    这两人,便正是辞别第五瑾的花戮、花蚕兄弟二人,原本是要去各地游览番的,却因着武林人、朝廷人都纷纷打探两人下落,不胜其烦,这几日大凛与北阙再度开始通商,他们便雇了个不引人注目的小船到此。

    只不过大凛天寒地冷,比不得北阙气候怡人,在来前花戮便给花蚕买了几件皮裘大氅备用,才行路行了半,就因着河风刮得很,给他穿在身上。

    而花蚕看花戮有内力护体没这么麻烦,少不了就要讽刺几句,却被花戮全数接下,正是拳打进了棉花里,全泄了气去。不过花蚕倒也习惯了,只瞥了花戮眼,就干脆往他怀里缩了缩,反正这人身子暖,不用白不用了。

    干冷的空气被吸进两人口中,花蚕低头,鼻子前头埋着的都是松软雪白的皮毛,暖融融的十分舒适,让他心情稍好了几分。

    “去吃饭吧。”花蚕扯下嘴角,“我饿了。”

    花戮低头,伸手把花蚕身后兜帽拉起,用绳子系紧了,而后抱着他的腰个纵身,便足不点地地飞掠而去。

    酒楼。

    大凛的酒楼与北阙不同,虽说是楼,总共也不过只有两层高,外头用厚厚的毛皮垫子缝在窗子上挡风,就连门上也垂下棉被似的棉条儿,厚实得很,也暖和得很。大抵是因为天气总是太冷,每隔几步就总会有这么个酒楼,或者稍矮些的酒馆,让过往行人都能走进去,喝上两杯暖暖身子,或者仅是避避风。

    花戮搂着花蚕走进这么家,店小二立刻迎上来,拎着个大茶壶搭着汗巾,看起来跟北阙的没什么不同。

    “两位客官请进,快请进!”小二长着张圆脸,十分讨喜。

    花戮与花蚕随他引路,坐在旁边靠墙的张桌子上,这酒楼里没有雅座,只有相对僻静的地方。

    还是由花蚕开口,要了壶热酒、盆牛肉和几个小菜,外加大凛特有的薄饼佐餐。

    店小二察觉到花戮身上的寒气,上完菜就自觉退下,只留下兄弟两个边吃,边听酒楼里其他人闲聊。

    花戮舀起个薄饼,包上牛肉和切丝白菜进去卷起来,递给花蚕,花蚕看他眼,接过来,而后花戮又以汤勺舀了碗热汤,用手指推到花蚕面前,花蚕端起来,喝了口,紧接着,花戮又动手开始卷好第二张、第三张饼,全都放在空的盘子里,再把新上的盘龙虾剥壳,也放过去。

    花蚕看他动作,终是开口:“你这是在做什么?”

    花戮手下动作不停,语气却与以往没什么不同:“你吃,别话。”

    花蚕冷哼声,把手里的饼放下:“哥哥这是在为那天的事请罪?倒是不必了,我原本也不能看你去死。”

    从那场战乱之后,总算是了却那件复仇大事,而第五玦身死,玉合欢自尽于琴抱蔓坟前,结局也是各得其所,两兄弟便不辞而别,作别那纷纷扰扰。

    然而花戮对待花蚕的态度上,却有了些变化。

    主要便是那天花戮中毒,花蚕以身相就,被折腾得十分受罪,而后又历经场斗蛊大战、往来奔波,直也没太在意身上受伤,但旦离了那些事情,这件尴尬事就又浮现在两人面前了。

    那时顾澄晚与方狄两只人蛊用处已尽,花蚕不耐烦带着他们,就也扔他们在边,说是“未经传唤不必见我”,因而在花蚕身子尚未大好时,就无人伺候,这时,花戮便接了手,比以往的待花蚕几分耐性,凡事周到,样样经心……偏偏他又天性使然冰着张脸,让花蚕看他脸时便想起那日情|欲昏腾时这人也是这般面色无波却害自己痛不可言,心中时来气,再看如今这人照料自己时动作细心,那股气又下子被压住,不上不下的,心里憋得慌。

    花戮这照料就是近两个月,而越是往后,越是体贴入微,花蚕从最初的不自在到后面的习以为常,再到现在,却是忍无可忍。他那点伤,可是早就好了的,可这人为何还是那般举动?直让人毛骨悚然。

    直到今日,花戮那串温柔体贴的动作让花蚕看来实在碍眼,终是说了出来。

    这说出口,他吐了口浊气,顿时神清气爽。

    花戮眼皮都没掀下,把手里这只大虾剥完,照旧放到花蚕面前的碟子里,才说:“不是为那。”

    花蚕嘴角勾,气极反笑:“那还是我自作情了,不是为那,你这样却是为什么?”

    花戮稍稍抬眼:“你吃就是,话太。”

    花蚕个没忍住,指甲扎进肉里,良久,才说句:“……也罢。”

    花戮动作极快,不过会盘虾就全都剥好了,花蚕只管自己低头吃饼吃虾,也不再说话。

    然而正是因着两人之间安静了,那边的喧闹声却又传了过来。

    “我听说陛下这回感念上天有灵、使我大凛年成好,便要大赦天下,结果翻了陈年旧案后,才发现有许冤假错案?”

    “这个我也听说,据说是……咳咳,为了打压政敌弄出来的,这不,陛下乃国之明君,就要为那位大人翻案了!”

    “唉……即便是沉冤昭雪,那家后人全无,也……”

    “不过总算是没给那家抹黑,也算不错了。”

    店小二这时过来添茶,花蚕笑笑,柔声开口:“小二哥,那些……在说些什么?”

    “说的是十年前的件大案,赫连右相曾被指结党营私,据说是要颠覆朝政,惹了陛下发怒,满门抄斩,如今陛下为其昭雪……”店小二轻声说了,到后来声音小些,“原来是征北将军为除政敌捏造而来,真正妄图颠覆朝堂的正是那征北将军……”

    “哦?”花蚕挑眉,示意店小二继续。

    店小二满满地倒完茶水,又神神秘秘地说道:“还有小道消息说,陛下还把当年赫连右相全家的墓地大肆翻整,以示皇恩,且张榜寻找当年丢失的赫连家小小姐,要还她赫连家的被抄府邸,只可惜啊……”他摇头叹息,“小小姐是找到了,不过也只剩下坛骨灰,就在这几日,就要也埋入赫连家的墓地呢!”

    店小二又说了几句旁的,花蚕听完,倒是来了点兴趣。

    “不如我们也去瞧瞧?”他自然是知道的,那位所谓的“小小姐”,可不就是赫连飞飞么,在彩衣阁化名“穹月”的,两人还与她打过交道,最后是以己之力拼掉了谈天羽,死在战场上的,怎么,有人送她骨灰回来了?

    花戮看他颇有兴致,也不反对,只说了句“吃完就去”,便也包了饼天气独自来。

    饭毕,花戮丢下块碎银子,抱着花蚕翩然而去。

    赫连家的墓地极大,但是荒凉无比、往来无人,当今的大凛王加恩已过,该来祭拜的也都祭拜了,就再没什么人来。

    待花戮花蚕两人到时,却看到个高挑的女子,正在其中座坟前,默然无语。

    衣袂拍动中,花戮无声落地,可那女子却猛然察觉,个回身,直对上两人。而后,她忽然放松了戒备。

    “原来是两位少主。”女子敛裾行礼。

    “你是何人?”花蚕看她做派,淡淡开口。

    女子态度恭敬,声线却冷漠:“属下是彩衣阁下绿箫,穹月在门中素来与我交好,既然身死,她遗言想要回归故土,得门主允许后,属下便带她来了。”

    原来如此。

    既然见过了,花蚕就没了兴趣,摆摆手:“那你呆着罢,我走了,勿要告诉他人我两人踪迹。”

    说罢拉下花戮袖子,转身欲走,又被绿箫喊住。

    “还有事?”花蚕回头,眸光冷淡。

    绿箫垂目:“阁主有令,若有门人得见两位少主人,务必请两位回归。”她说完,双手呈上张烫红的帖子。

    花戮五指缩,那帖子就入了他手,花蚕舀过打开,却是怔了下。

    “我的哥哥,这可真是有趣了。”他弯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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