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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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堂(主角被穿了) 作者:肉团子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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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流。

    他望了好会儿,才走到窗边,外面的雨远比想象中的大,都快看不清了,水天色,都是雨帘,他默默地顿了会儿,把手放到了窗户上,结果还是穿透过去了。

    窗子依旧是摸不到,他想,走进了卫生间,那里有个半人高的梳妆镜,他抖着手,把手放上去,在镜子里看到了后背的浴缸磨砂玻璃还有些零碎的东西,但是他依旧没有碰上。

    他把手缩回去,再次返回门口,那面中国结静静的挂在那里,铜镜也泛着柔和的光,他看了很久,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他没有勇气再按次,如果发现是错觉,他定会崩溃的。

    最怕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发现了希望,之后又发现,原来那希望是假的。

    他回到陆嘉泽身边,后者短短的时间居然已经睡着了,于是他就坐在陆嘉泽身边发呆,顺便整理思路。

    根据陆嘉泽和延江的谈话,他觉得这件事的顺序应该是这样的。

    他发小先给冒牌货送了堆特产,在看望冒牌货的同时顺便偷了冒牌货的根头发,然后去做了dna,再然后是陆嘉泽到他家偷窃砸东西,逼的冒牌货搬家了,再然后,陆嘉泽搬进了他家,开始四处寻觅线索。

    他想了想陆嘉泽那堆点燃的檀香与开了光的佛像挂坠,又是晚上看的《24重人格》到近日的装摄像头等事,觉得虽然不能相信,但是好像每件事都是真的在朝着陆嘉泽在寻找他的方向解释啊。

    包括那些检查电脑游戏还有在家里弄上铜镜检查dna,好像都是真的在怀疑冒牌货是假的。

    他的仇敌,确实在寻觅真相!

    可是……如果这些事朝着这些方向解释,沈意觉得,另外些零碎的话,就也不得不解释了。

    譬如延江说的“你现实点好不好,都少年了,趁早找个女人结婚了,人就是真货跟你也没关系,没见人正经情人也没急吗?”和“你这是做什么,人就是不喜欢你罢了,你又是查他电脑又是往死里弄他父母公司的,你这是求爱不成要逼死他的节奏么?”之类的。

    他有些头疼,怀疑自己是因为太年没有和人接触,智商已经坏掉了,否则延江说的话,怎么都像是在说,陆嘉泽喜欢他啊。

    陆嘉泽怎么会喜欢他呢?除非陆嘉泽是三岁的幼儿园小朋友吧,还停留在喜欢你就要抓你辫子往你身上放毛毛虫的地步。

    他摇摇头,觉得这里面定是有什么误会,反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陆嘉泽喜欢他,那么些年,陆嘉泽给他好脸色的时候都少,如果那种表情都能称得上喜欢的话,那他和云默的感情,就是天崩地裂了吧?

    想到云默,他又有些黯淡,如果说,陆嘉泽都发现他的不同了,那么云默肯定也发现了,但是云默什么都没说,云默默默地接受了。

    他之前偶尔会动这种心思,但是他不敢确信是真的,但是这次是真的找不到借口了。

    延江虽然是兄弟,但到底是外人,发现他不对头也不敢声张很正常,而他父母,因为他出柜的原因觉得他性格大变倒也有那么丝可能,但是云默……

    他默默地看着陆嘉泽,外面的雨似乎大了,瓢泼样的落下,春雷滚滚,天像破了个大洞,在这种春季显的如此诡异,简直好像逢魔时刻。

    后勤部在外面轻轻地叫了声,沈意出去看了看,发现已经八点了,因为今天雨太大,所以天有点暗,但是平常这个时刻,无论陆嘉泽睡的晚,都该出门了。

    可能是昨天延江说了什么打击的话吧?沈意想,蹲在后勤部身边看后勤部,后者是真老了,刚抱回来的时候,总是动来动去的,他回家,就绕在他身边亲热个不停,为此还被他训斥了无数回,但是现在,后勤部除了偶尔出来溜达圈,就再也不出窝了。

    时间真快啊,那时候后勤部还年轻,云默还爱着他,而他还意气风发着,眨眼,他已经连很前尘旧事都不记得了,就好像昨天陆嘉泽在网上找东西,他很东西都看不懂了。

    二十几岁的最美好的日子,他却全部都献给了这虚无之地。

    他陪着后勤部坐了许久,卧室里还是没有动静,这会儿墙上的钟已经指向十二点了。

    好像有点不对头,他想,走进卧室看了看,陆嘉泽把整个身体埋在被子里,只隆起个包,他怎么瞧也瞧不清。

    明明之前还能碰铜镜的,结果现在还是什么都碰不了,沈意怨念地想,不禁猜测那个铜镜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法力,或者被高人开过光什么的。

    他在床边绕了十几圈,尝试了从各种角度偷窥,但陆嘉泽好像也不怕闷死似的,完全就把自己埋进了被子。

    大概是他怨念的太深,过了会儿陆嘉泽的手机响起来了,因为冒牌货喜欢放音乐,所以沈意近年来对新的歌曲倒不算陌生,听了会儿才发现陆嘉泽用的是《活着》。

    手机响了很久,挂了次又次,到第七八次的时候,陆嘉泽才把脸从被子里露出来,满脸通红,跌跌撞撞地从床上下去,去客厅里找手机,这个过程中,陆少爷还差点摔了跤。

    好像……是发烧了,沈意猜测,见陆嘉泽脸颊绯红,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连露出的锁骨都黏腻腻的。

    “什么事?”

    陆嘉泽开口沈意就确定了,这货是真病了,鼻音浓浓的不说,嗓子也哑了,还咳嗽了两声,声音碎的像棉絮,干的不得了。

    那边不知道在说什么,陆嘉泽手扶额手应了声好,然后就挂了电话。

    雨似乎小了点了,但依旧没停,沈意就看着陆嘉泽进了卫生间,放了满满池的水,然后把脸埋了进去。

    陆嘉泽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沈意有点恍惚,有年他在厕所也是这么跟陆嘉泽打架的,把陆嘉泽按在水池里,那次陆嘉泽算是破天荒的第次求饶,说是怕水。

    满满池的水,陆嘉泽把脸在里面埋了半分钟,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虽然脸上都是水珠,但是眼睛已经清明了,又是那样的冷冽。

    “我会儿就到。”他看着陆嘉泽快速洗漱完毕了,又出去打了个电话,“你把人看好了,不不。”陆嘉泽似乎又改了主意,“你把人带到我隔壁来,风水大师嘛,既然来这里做过法,总该记得到底是在哪间做的,就是记不得,也看得出来区别吧?”

    这次的电话好像是延江打的,沈意听到延江说了声好,然后两人就同时挂断了

    第 9 章

    下雨的天气,总是雾蒙蒙的,尽管雨已经小下去了,但是客厅里依旧半灰暗着,之前陆嘉泽倒是把灯开着,但是现在进房间去换衣服了,却又把灯关了。

    沈意把脸贴在窗户的边缘,脸颊介于疼痛与半疼痛之间,他只能靠着这个方式发泄。

    陆嘉泽说,有个风水大师,他便有点心凉了,这么年了,他在这虚无之地等待,寸寸地看着自己被时光磨平,有时候会恨恨父母和情人的迟钝,但是大体来说,还是平静的,现在他突然就不知道该怎样了。

    如果这事是人为的,他……他突然不知道该有什么情绪了。

    憎恨那个把他弄成这样的人?但他的四五年时光就这么消耗了,他不能确定这四五年自己就定过的美好,但是他想,自己起码会有掌控权,个人,不管过的好不好,那都只能自己来过,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干扰别人的命途。

    脸颊上的疼刻骨铭心,这游戏他玩惯了的,只能靠着疼痛确认自己活着,以前他玩的时候其实蛮高兴的,今天却有股茫然

    纵使他再回去,其实他也回不去了。

    刚变成这样的时候,他生气、愤怒、激动,尝试各种办法回到身体,走出房间,他还记得自己是个人的时候,易怒暴躁,会跟陆嘉泽打架,会让后勤部离远点,那些情绪于个人来说是非常不好的,但那是他的部分,被磨灭之后,他就已经不能确定自己还是自己了。

    他继续在窗边进进出出,边思忖着当年到底跟谁结怨过,边看陆嘉泽换了衣服出来,后者估计是真发烧了,尽管眼神清明,但是走路总觉得在打晃。

    陆嘉泽确实是为他努力,他想,往窗外看了看,雨水落在窗户上,密密麻麻的,像是小蚂蚁,于是他就加茫然了。

    这么努力的话,好像陆嘉泽确实在喜欢他,但是……但是他还是不太能接受。

    就像夜醒来自己成了孤魂野鬼天地倒悬起来样,他现在也不能时相信他是被人算计了或者陆嘉泽是喜欢他的。

    门口传来了轻轻的开门声,他把头扭转过去,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陆嘉泽敲响了对门,那个羞涩的爸爸好像正在吃午饭,沈意从门的缝隙里看到小姑娘也出来了,在门口。

    陆嘉泽和那对父女说了什么,然后那两个人就都过来了,小姑娘今天没有穿裙子,换了套牛仔服,头上扣着个小帽子,蹬着双牛皮小靴子,真是神气十足。

    后勤部从早上起就再也没动过了,陆嘉泽也病着,所以也没喂,那爸爸去冰箱里翻了盒牛奶热了热倒给它,它就安静地躺在那里被小姑娘摸来摸去。

    怕是不行了,沈意想,绕着后勤部转了两圈,心里难受的厉害。

    那父亲总是副羞涩的模样,性子倒是特别的好,又去厨房倒腾了会儿,沈意在客厅里看着小姑娘玩了会儿后勤部,去了厨房才发现那爸爸是在熬粥。

    陆嘉泽好像到现在都还没吃饭,他想,听到楼道里传来了些脚步声,声音缭乱,忙飘出去,仔细听着,谁知道那对父女也急忙挤到了门口,待门外没有动静了,也都开门出去了。

    他们也要去隔壁听听?沈意时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飘在门口继续研究那个中国结,顺便听听外面的动静。

    早上的时候,因为怕失望,第二次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把手指摁在铜镜上,但现在他倒是无所谓了,再失望怕也不会比听到风水大师失望了,于是他大大咧咧地把手指按到了铜镜上,下雨的天气,镜子格外的冷,冻的他手指都缩了下。

    真的是能摸到,他想,尽管努力平静,还是颤抖了起来,把脸颊也贴了上去,那里之前还疼着,碰上铜镜之后,又凉又涩,像是贴上了块冰。

    他怔怔地望着铜镜,门哗啦声就开了,陆嘉泽走在前面,之后是个年轻人,脸圆圆的,胳膊上肌肉虬结,手上还拖了个五六十的老头。

    三个人都从沈意身上穿过去,都是无所觉,对面的门轻轻被关上了,最后个走过来的是发小延江。

    “大师,看仔细了。”延江把门关起来,漫不经心地拽了拽那个老头的衣领,“到底是哪间?”

    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风水大师?沈意觉得都不敢相信,这老头干瘦矮小,既不仙风道骨也不猥琐别扭,就是个正正常常的老头,走在街上都不会有人看两眼。

    大师被拽着衣领,又被那个圆脸的年轻人按着,满脸惊慌,想挣扎又挣扎不开,含含糊糊地道:“我不知道。”

    陆嘉泽把后勤部连窝抱进了卧室来,再出来的时候还带了瓶酒,这会儿正在厨房洗杯子,出来的时候,微微笑。

    “那你介意告诉我,为什么他定期给你汇款吗?”陆嘉泽倒了杯红酒,看起来居然心情不错,楼道里传来了轻微的歌声,沈意听了会儿,才发现是圆圆在那里唱小燕子。

    老头似乎很害怕,想挣扎又不敢挣扎的太开,沈意猜,那个圆圆脸的年轻人,已经要他好看过了,他感觉到,圆圆脸的衣服上,肌肉都快鼓起来了。

    那老头不吭声,陆嘉泽也不着急,可能是另外边也问过了,只是坐在那里喝酒,半晌才道:“长鸣,把他带走吧,关个月,黑暗有助于思考,他说不定能想到什么。”

    圆圆的歌声突然大了起来,那个老头挣扎不休,陆嘉泽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圆圆脸的长鸣就把老头的嘴捂住了,过了会儿楼道里才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与谈话声。

    圆圆的声音大点,沈意趴在门上听到圆圆说哥哥好,然后就是个含糊的声音,再之后又是圆圆天真无邪的声音。

    圆圆说爸爸在房间里,和阿姨在起,哥哥你不要进去。

    陆嘉泽也趴在门上听,还从猫眼看了看,过了会儿抬起头来,冲延江用唇语道:沈意。

    确实是冒牌货,沈意已经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声音,他想冒牌货可能是打算来看看什么情况的,也可能这个所谓的风水大师被捉住的时候,陆嘉泽就透露给冒牌货了,但是总之冒牌货跟来了。

    他这会儿才醒悟过来,为什么圆圆要留在楼道里。

    楼道里的声音持续了段时间,过了会儿彻底安静了,陆嘉泽转过头来,又是笑:“看,他这么关心你,已经来找你了。”

    老头被长鸣按着嘴巴,呜呜啊啊的,长鸣把手放开,那老头就抖起来,慌乱的不得了:“我真不知道,干我这行的,都是靠嘴忽悠人的,要真是知道什么风水养人,早自己富起来了。”他伸手去拽陆嘉泽的衣服,苦苦哀求,“我真的不知道,他当时就请我过来看了下,这屋子的位置符不符合震上震下卦。”

    陆嘉泽被扯着衣袖,也不吭声,过了会儿才道:“长鸣,你先送他走。”

    那个圆圆脸点点头,拉着老头走了,门关上,延江就不安道:“你怎么查到他户头的?你真打算把他关起来?我看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刚才都那样了,他也分不清是哪间房子,再说,他被找来看房子的时候,已经是沈意变了之后吧。”

    “怕什么。”陆嘉泽神情镇定,“就算犯法也是我做的,再说,谁知道是我做了?我又没打算杀了他,关他段时间怎么了。”他上下扫视了下延江,“除非你打算揭发我啊?”

    延江皱着眉头:“这事蹊跷,他可能早就知道有人会查户头,这老头是来浑水摸鱼的,今天带他来,我们已经在明处了,以后查什么都只能明着来了,他敢直接上门来找这老头,就说明他什么也不怕啊,他已经把你反钓上来了,到时候控告你绑架那老头怎么办?”他话说了半,便不说了,过了会儿才道,“你不高兴?”

    陆嘉泽确实不大高兴,沈意想,趴在门上继续摸那面铜镜,他猜那个所谓的风水大师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老头样看不见他,会从他身体里穿过。

    既然是从户头上查的汇钱记录揪到的这个风水大师,那就说明那会儿冒牌货已经在用他的身体他的卡了,他叹了口气,死活想不起来,这要是大的仇啊,这么折腾他。

    杀了他都未必能有这么残忍,所有人都以为他活着,而他却无声无息地死了。

    他想起那几年,从绝望崩溃走向和缓再逐渐渴望疯了的日子,瞬间连延江都恨了起来。

    既然早就知道冒牌货是假的了,为什么不说呢,说出来,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绝望成那样,次又次的尝试走出房屋,尝试在窗口用剧痛死亡,然后次又次绝望地发现,连死亡都做不到。

    他闭上眼睛,好会儿才缓和过来。

    “我当然不高兴。”陆嘉泽淡淡的,“我把事情件件摊开给你看,你给我的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惊恐,你想要我怎么高兴。延江,今天换成你消失了,未必你也希望我们,对你不闻不问?”

    “你就想着指责我,你倒是告诉我,这件事我能怎么办?”延江叹了口气,眼睛在室内逡巡,“陆嘉泽,我跟你说,这事你做的太急了。”

    延江低头也倒了杯酒,口喝干,陆嘉泽的脸青白,他的脸通红,沈意觉得都有些恍惚,其实除了那次延江过来送酒,他真是好久没见过这个兄弟了,他还记得,他们以前关系好的同穿条裤子:“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明天把房子收回去你怎么办?我们手头也没证据啊,况且……这种事,说出去谁信?你别摇头,你是当事人,知道实况的,警察能信?人甩跟父母dna资料,你就是诽谤罪。”

    陆嘉泽没有吭声,沈意在半空中打了个滚,犹豫了会儿在虚空中摸了下陆嘉泽的头发。

    他想,其实不管是不是喜欢他,他都该感激的,切虚无之后,还有这么个人惦记着他,不管是出于爱还是恨,都让他觉得感激。

    天下之大,他认识的人那么,但只有这个,在努力着。

    春天的雨本不该如此大的,但是今天偏偏下的特别久,疾风暴雨样的,敲击的窗户哗哗作响,延江的声音在暴风雨里轻的几乎听不清:“他父母没有意见,他情人也没有意见,我们急有什么用?报案了,警察问的也是云默和他父母,你?你跟他关系向就不好,别人还当你抽风报复呢。”

    “那我怎么办呢。”陆嘉泽霍然抬头,之前脸还白着,这会儿又红了,连眼眶都红了,“你说他八月二十三失忆的,这都四月了,还差四个月就五年了!延江,你辈子有几个五年啊?失踪四年法律都能宣告死亡了,你要我怎么办呢?”

    他在那里,脸色绯红,却神情麻木:“我没有耐心,我计划有问题,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是我耗不起啊。”

    “他还是他,却不再是他。”陆嘉泽轻轻地道,用手按住桌面,似乎不稳了,“我情愿他死了,也不高兴,他用这种方法活着。”。

    第 10 章

    陆嘉泽是真病了,把延江送走了,又回房睡觉了,蜷缩着身子动不动,外面雨下的大,沈意继续在外面摸那个铜镜,琢磨到底哪里结构不同,后来听到了些轻微的翻书声才发现陆嘉泽是窝在被子里看书。

    看书都不用开灯的么?沈意疑惑地想,天气不好,房子里都昏昏片,能见度差的塌糊涂,陆嘉泽怎么看的?

    他蹲在门口,不太敢过去看陆嘉泽,他还记得陆嘉泽说“他还是他却不再是他”的时候那种难受的样子,虽然他完全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问题了,但是目前看来,现在陆嘉泽喜欢他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铜镜已经被摩挲的有点热了,朱砂画的鬼画符也糊掉了些,沈意心不在焉地计算陆嘉泽到底喜欢他久了。

    才回国的,那就是之前还在国内喜欢的了,难道是大学的时候吗?可是大学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个系,接触称不上少,但是也绝对不,何况那时候他正全力以赴地忙着追云默。

    他记得他全心全意地追云默的时候,陆嘉泽也没少女朋友,有次还带着女朋友跟他吃了顿饭,那姑娘吃完饭有急事就先走了,他跟陆嘉泽起回校,他还全心全意地劝陆嘉泽找个漂亮的,否则走在起,大家不知道是看哪个,陆嘉泽就也对他呵呵,说你的小白脸又比女生好少。

    那女生后来跟陆嘉泽怎么样了,他不太清楚,但是怎么想,陆嘉泽那时候都还是喜欢女生的吧?

    那就只能是工作之后了,但工作之后,除非陆嘉泽是受虐狂,否则他真不记得除了第次他给过陆嘉泽什么好脸色,并且他也不记得陆嘉泽对他说过什么软话。

    所以,这件事真是个迷啊……

    他想了会儿,还是决定不想了,喜欢不喜欢这种事离他真是太远太远了。

    连延江都在说,没办法处理这个事,他自己也知道,其实再让自己回到身体上,困难重重。

    凭良心说,如果今天换成了延江不见了,他可能发现不对,但是他就能想出办法了吗?把冒牌货杀了吗?那也就是杀了他的身体,把冒牌货抓起来拷问吗?那样也样问不出东西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四五年了,从看见云默跟冒牌货相亲相爱到如今,他是正儿八经再也不相信什么爱情了。

    什么海枯石烂什么永恒什么矢志不渝,都是屁话,什么东西都禁不住时间的熬煮,今天可能还惦记下,到个月半年,就彻底忘了。

    他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冒牌货号称失忆,在家养病,云默弄些汤汤水水的食物回来,冒牌货都会遍遍嘟囔这个排骨汤腻了那个老鹅煲不鲜嫩或者什么鲫鱼汤太腥了之类,但是现在,云默点菜回家的时候,带的已经都是冒牌货的口味了。

    就像熟悉他的口味样,云默样样熟悉冒牌货的口味,然后他们之间的那些东西就寸寸被消磨被替代了。

    他用手无意识地继续摩擦铜镜,过了好会儿才觉得指尖剧痛,铜镜上的个s状的朱砂几乎已经被他蹭了半了。

    陆嘉泽似乎还在翻书,沈意听到书本翻来翻去的声音,犹豫着是不是进去看看,这么暗的视线,陆嘉泽是不要眼睛了么?

    他想了会儿,陆嘉泽倒是自己出来了,在床上躺了半天,居然也没换睡衣,衬衫揉的皱巴巴的,衣领上的扣子只扣到第二颗,露出大片光洁的皮肤,细腻的几乎发光。

    陆嘉泽是出来喂后勤部吃东西的,后者蜷缩在沙发边缘,动也不动,被陆嘉泽摸了也只是懒洋洋地撩了下眼皮,很快就又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像后勤部这样老死,沈意想,又觉得,最深的噩梦大概就是他直活着,用这副魂魄的状态,目睹着后勤部、陆嘉泽们的死亡,看到再之后的人家搬进来死亡什么的,直到这间房子被拆迁。

    说不定会是真的呢,他又不用吃饭不用排泄,大概真的能活很久很久,目睹很很的分离,直到疯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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