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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堂(主角被穿了) 作者:肉团子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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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里又发出了鱼儿破水的气泡声,他凑过去看了眼,才发现延江是在给别人回邮件,那上面似乎是冒牌货姐姐的行踪和常出没地方,延江在用笔抄写着。
他听到了沉重的敲打声,仿佛有什么重物倒了下去,那种敲打声越来越密集,像是战鼓,层层叠加着,最终像是乐章样长鸣起来,显得陆嘉泽的声音特别冷淡。
“砍你痛苦,这块王字格只有百斤,我现在往你格子里放铁块,秒钟个,这种重量的铁到五百块的时候你大概就被格子完整地五马分尸了,所以你大概只有十分钟的考虑时间,明白吗?我最恨有人不识相了。”
这么铁?沈意愣了下,估计陆嘉泽应该在什么地下工厂之类的里面。
“点头了。”陆家还是冷冷淡淡的,“只是肺泡出血,受点压迫而已,还是能讲话的,你要是不快点,会儿就不是肺泡出血那么简单了。”
楼下不知道谁家在放歌,声嘶力竭地吼着:“从前你是怎么了,过去我又怎么了。”显得陆嘉泽的声音都有点模糊,延江听了不耐烦,啪啦下子起来,把阳台的窗户和别的门都关了起来,室内又安静下来,但是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却让人毛骨悚然。
很细很细的水声在流淌着,沈意不知道是那边在倒水还是流血或者别的,但是安静的室内传出这种声音特别诡异,尤其是还有那个男人的惨叫。
“我说我说。”沈意觉得这个男声有点像第次那个风水大师,但是他又不太确定,毕竟声音太破碎了,喉咙像是割裂了似的,各种凄惨,“他每个月都给我打钱,要我每个月都到花店次,上周他要我过来,要我超度个身体,我就给他超度了,他说最近用钱不方便,要我等两天,我不相信他,就来看看,就遇到了……”
沈意听了会儿,觉得这男的说的“他”可能也是“她”。
“那你月月拿她的钱,肯定也很熟悉她咯,她又欠你钱,你肯定特别关注她吧?应该知道她平时藏在哪对不对?”
“我知道知道!”那个男人剧烈咳嗽声,声惨叫,“我知道知道!”
陆嘉泽似乎低声说了什么,沈意没有听清,过了会儿才听清了:“我不相信你什么也不会,你要是什么也不会,她会按时给你打钱?你给我老实点,他们固然有钱,你怕报复,我可会直接让你死在这里。”陆嘉泽的声音顿了顿,过了会儿才道,“你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不然你真没有价值了。”
铲子挪动的声音又清晰了起来,似乎不是假的,延江把电脑关了,也凑了过来,蹲在地上,自己也用手摸了摸鲜血,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不懂……怎么让人、人投胎畜生道。”那个男人快速道,声音已经快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剧烈地咳嗽着,“但是我知道……怎……怎……么除灵。”
陆嘉泽咦了声:“生魂也能除掉吗?”
“我不知道什么怎么除……生魂。”那个男人痛苦地咳嗽,声嘶力竭,“但我知道在房里布下阵,任何非人生物都不能进出。”
不能进出的意思是,有的不能进来,进来的也不能出去?
难道冒牌货以为他真投胎或者变鬼了,怕他进来,所以不知道他还在屋里?沈意有点疑惑,还是继续听下去。
“这样,那就带我去你知道她在的地方吧。”陆嘉泽的声音却戛然而止,延江直接按掉了手机,发了个短信就开始拨打电话,沈意看了下按键顺序,知道不是打给陆嘉泽的。
“你去这个地方,找这个女人,不不,花店不用去了。”延江的声音淡淡的,“地址我短信你了,会儿把照片也发给你,你不论代价把她捉到……对,她挺好捉的,不是说怀孕三个月了么,又跑不了几步。嗯,你分两个人,再去看看沈铭烈在哪儿,不用靠太近,有个大概地址就行。”
29
延江不知道派的谁去找人的,跟八百里加急似的,十分钟个电话,延江开始还忍着,后来就忍不住发脾气了。
“找到了再汇报,怀孕了就小心点。”那边肯定特别不识相,还在喋喋不休,延江揉了揉额角,“弄掉了就掉了吧,反正也不是清白的货色,孩子生下来也是受苦。”
他发了通脾气,最后还是放软了声音:“她在家就直接闯进去,你想跟我说,你之前打架缴械斗殴都不怕,现在怕个女人吗!”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够了,别他妈的讨价还价了,她跟我有仇!你从哪里得出她肚子里小孩可能是我的种的结论啊!对,不需要顾忌!”
沈意盯着延江,延江似乎知道他在看,狼狈地挂了电话,过了会儿才低声骂了句。
“你是不是出事了?”
沈意在地上写字,总觉得电话那边的人态度很奇怪。
延江浑身是汗,按说五月的天也没有热到那个地步,并且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水,末了才咬牙切齿道:“资源根本不够用,借了某个杂种的资源。”
真是好几年没有跟延江接触了,沈意也不知道延江说的杂种是谁,也不好问,但是估计延江也挺困难的,只好写了句对不起。
“跟你没关系。”延江抹去鼻翼两侧的汗水,“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
延江捏着手机,想了想:“小沈,你给我句准话,要是这事真有你父亲,我们怎么办?我是不在乎的,但是你怎么样,你要想清楚。”
沈意根本没想:“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父亲如果真的参加了什么计划,他就怎么返还回去,为人子女,他自认除了出柜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父亲的事,但是这么狠毒的招数,他受不了。
“如果他觉得,我已经死了,那我就是个鬼,个鬼,从阴间回来报复,又算什么呢?”
何况,父亲赋予的身体,他也交出去了。
他觉得有点荒诞,好像自己成了哪咤似的,割肉还骨之后就变成了空心的。
“我他妈的就想不明白。”延江很烦躁,“我们家姑娘,我捧在手里都怕她被吹着了,怎么会有父母对儿子痛下杀手呢,我老觉得这里面有内情,可又想不通。”
谁他妈想的明白呢,我还觉得云默对我温柔,我们能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呢,如果有可能,他巴不得都是误会,他父母什么也不知道,可以冷漠点,冒牌货可以是不小心穿越的,贪图他的钱财不想走,不然各种寒心。
这世界,本身温暖的东西就不了。
延江没有再跟他说话,坐在沙发上望天花板,大概十分钟后,手机又响了。
“搬走了?搬走了就继续追……从机场火车大巴堵截,你第次做这种事啊,还要我教?她半躲在哪里呢,我不信你抓不住,沈铭烈在哪?你让你那手下直盯着,看看除了公司回家还有哪去,走的路线,见的人,都看看。”
延江忙的很,挂了电话才偏头想了想:“陆嘉泽那边盯林晚的也不知道怎么样,他不信我,各种资料也不跟我汇合,真想把他脑子劈开了看看到底怎么想的,既防着我,把电脑密码还设成你生日做什么,我是猜不出来么,那点智商都用在揣摩你身上了吧?”
沈意抽了抽嘴角,陆嘉泽那种脾气,他也控制不住,看起来还挺细心的,旦有个什么事太容易狂化了,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想了想:“他姐姐没捉到?”
其实他想问,我父亲在哪的,但是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叫林叶,资料来的急,有些还没调查详尽,我手头有她的照片和地址。”延江道,“别的事还要挖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亲姐姐,我怀疑……如果林晚是私生子,他们的母亲的死亡半也跟你有关,还有那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
要是林晚母亲的死跟他有关,倒是也能说得通,那俩人恨成那样,以为他死了,还要他投生什么畜生道的,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有什么关系他就不知道了,他现在已经对这种误会麻木了。
“放心吧,人物都浮出水面了,下面的事就简单了。”
放心都说了少遍啦,沈意有些怅然,但到底写了个嗯,又补充了句谢谢。
“你这辈子,就毁在gay身上。”延江叹口气,“我不喜欢云默,我不喜欢陆嘉泽,你们俩都是烈马样的脾性,在起……”他没继续下去,自言自语道,“算了,他到底是真喜欢,要是日后你跟他在起,好歹是真心,吵点架也值了。”
那你昨晚还威胁陆嘉泽不要施恩望报!弄的大家都讪讪的!
他想了会儿,沾了点血,血又不够了,延江去倒了水又割了手臂弄了点血给他,他有点心疼,但是又毫无办法,除了手指能碰鲜血外,他别的都碰不了。
好像他和延江是两个次元的,鲜血是共通的,但是又是无法物化的。
“你看这样。”他慢慢地写,“现在都发展成这样了,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我们能把我妈先摘出去吗?”
他不想说他心里堵着口气,这口气弄的他浑身难受,他现在迫切的需要点点安慰。
点点就好,点点他就能重新那样忍耐下去。
“她要是没问题很好,我们还能从她那里拿到些消息,要是有问题……我们还要考虑点别的。”
怀疑个母亲的心情哟,其实像是希望这些怀疑都能被否定。
延江说了句继续。
他沉吟了会儿继续:“明天呢,你跟她说,你有个朋友是国外来的心理大师,能用催眠唤醒记忆或者擅长治疗精神分裂之类的心理疾病,这个话你到时候随机编,她要是没问题呢,应该就是挺高兴,你就带她到房子里来,说见见朋友,让我跟她见见如何?”
延江用力点头。
沈意就不再写了,如果母亲没有问题,他说点童年私人事情,他母亲应该会相信的,就像延江这样,但如果不相信……他苦笑了下,不相信再说吧。
他已经被陆嘉泽传染了,不惮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
“你……如果方便,再看看有没有好点的催眠师。”他又补充了句。
有些事,还是需要这些人帮忙。
“这个我知道,不过要是他们都有问题。”延江顿了下,“我这也有个方案,先备着,具体细节我们再商量。”
原本该是跟陆嘉泽商量的,可惜陆嘉泽不在,沈意不由得也有点埋怨,又有点担心。
“就说冒牌货是私生子,我们也说什么夺魂不夺魂了,太虚幻了,跟各种朋友说,他把你杀了,自己悄悄顶替了你。”延江耸耸肩,“反正私生子可以跟你长得样,你认识不少人,这些年突然息在家里,私下讨论也不少,以我跟你的关系,由我说,半有人信,按照大家的八卦度,我猜半会有人讨论你父母外遇情况,总有人知道些有的没的,舆论闹起来,我去质问调查也光明正大点。”
他叹了口气:“就是你将来万回来,可能会有人怀疑你杀人,如果你澄清你是真货……”他苦笑下,“可能我的信誉会落千丈,要承受迫害兄弟罪名啦。”
沈意写了句谢谢,还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延江做事有自己的尺度,说了估计就有完整计划了,他拒绝也没什么意思,他唯不高兴的就是他心中的愧疚。
很年前,延江帮他写情书送东西奔波,他理直气壮,很年后他麻烦延江感到内疚,这不是因为他长大会体贴了,而是他和延江不亲了。
他们下面没有再交谈,他在天花板上打滚,延江擦完血蜷缩在沙发上小睡了会儿,到八点的时候,还是陆嘉泽踹开了门,带了那个胖胖的陈道士回来。
延江跟陆嘉泽置气,不冷不热的,并没有起身,陆嘉泽也没有说什么,把门关起来,那个大饼脸的陈道士就拎着个大袋子去厨房了,沈意飘进去看看,发现陈道士在煮柄桃木剑,还往水里滴了好奇怪的东西。
陈道士在,沈意也不敢随便随便写字,只是老实待着,那个道士转来转去,上供请香供果,还去卫生间换了道袍出来,陆嘉泽在边打下手帮忙搭了个法坛,递了个符篆过去说是之前人用的,然后就退到边了。
陈道士胖嘟嘟的,弯着腰在四周撒棋子,那些棋子黑黑白白的,都像是玉石样的,表面光滑锃亮,沈意也懒得看,去隔壁客房看了下延江,发现延江正在打电话哄女儿,对面小姑娘娇声娇气地抱怨着爸爸为什么生日都不陪我呀。
“爸爸在陪个叔叔,叔叔生病了。”延江解释,小姑娘又问叔叔是谁啊,延江说以后爸爸带他见你,是很疼很疼你的叔叔,会陪你玩鹰扬,把你抱着转,你不是最喜欢这么玩了吗?
小姑娘软软地说那我不要爸爸回来了,爸爸早点陪叔叔把病治好,完了还咯咯笑。
其实延江过的真不错,沈意默默地想,又飘出去了。
他进屋子之前,打着滚儿进去的,出去之后却差点窒息了,股浓烈的金光射出来,之前那些七零八落的棋子都发出耀眼的光,疼倒也不疼,但是着实不舒服,尤其是那个碍眼的老道士还在堆棋子中间结着手印喃喃自语。
他飘过去,张放在供桌上的符篆却飘起来,粘到他身上,他用手碰了碰,那张符篆无声地落地,没看见什么特殊的,但那个老道士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停止了念咒,于是棋子的金光也瞬间停了。
“你家居然真的有生灵!”
“居然真他妈有这种玄乎的事情!”
老道士喊了声,沈意也惊讶地喊了声,区别是前者有声音,后者没有罢了。
陆嘉泽声音很冷淡:“那你上次看不出来?”他走过来把半空中的符篆拎过去看了看,“那破了吗?以后能出门了吗?”
沈意内心阵喜悦,没来得及感叹什么,陈道士却摇摇头:“上次确实看不出来呀,他是不是离身体太久啦,已经有半鬼趋向了,身上也不大干净,心里有怨气了才被我看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道士喊的声音比较大,延江也很快就出来了,默默地在了边,陆少爷揪着陈道士正叠声地问什么叫半鬼了。
陈道士被陆嘉泽的激动弄的有点茫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半鬼了。”他啊了声,啊的人心惊肉跳,“他就是怨气好足。”
“啊?”
陈道士很认真:“快点找到身体回去,不然就回不去了。”
陆嘉泽眨了眨眼睛:“你会还魂?”
“会啊。”陈道士点点头,“二月的姑娘,八月的小哥,都容易走失了,‘祝’加持,就能送回去了。”
延江抱着手臂倚在门上,遥遥地问:“如果那个身体里,本来就有个灵魂呢?”
“怎么会身体里本来就有个魂魄呢?”陈道士转头看了下延江,把串铜钱放进小口袋里,“被鸠占鹊巢了吗?那就没办法了。”
陆嘉泽脸色倚在墙上,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阴影摇晃,像是黑色的面具,看不出具体表情,只有双眼睛雪亮,像是烧红的碳灰:“你不能把那个鸠占鹊巢的赶出去?”
“不能。”陈道士摇头,他的脸白胖,手指却干瘦发黄,攥在手上的符篆和他手指几乎色,“除非他自己走失了,或者心甘情愿离体,他要是自己就有过走失的经历,第二次警惕了就不会再走失了。”
让冒牌货心甘情愿出来大概是不可能了,沈意想了想,觉得陈道士好像应该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也就不隐瞒了,蹲下去写了几个字。
“怎么走失?”
其实他比较好奇,就算真有换魂这件事,为什么不是发生在花店里面的,而是他回家之后甚至睡了觉才发生的。
“很情况啊,被靥住了,本身又不留神就走失了,就像睡觉的时候做梦,到处溜达,很可能就离体了,也有种,碰上不干净的东西,意识暂停的时候就走失了,但这些都是因为本身就不注意。”沈意决定不再说胖道士是神棍了,他写了地血字,陈道士也只是好奇地看看,并没有太惊讶,还蹲下去摸了摸字迹,“你怎没走失的?”
意识暂停的时候,睡觉吧也或者酒喝了,整个人都无意识了,虽然他也不明白具体情况。
沈意并没有回答,延江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陆嘉泽开口了:“你上次不是说生魂占别人身体要血缘关系吗?是不是真的?”
“是呀,这就和输血个道理,不然容易排挤出去。”
虽然自己本身变成魂魄就很不科学了,但是今天听了这么,沈意还是觉得挺不科学的,但是倒是有点信了,居然真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陆嘉泽又想了想:“那他什么时候能出门?”
“不用出门啊。”陈道士做了个奇怪的表情,“他已经半鬼了,在家待着最好,阳气足的地方,会加剧他厉鬼化,用人血时千万要加上朱砂压压,最重要的是心放宽宽,怨气别太,你们回来之前,最好都用桃木汤冲下。”
怨气别太……沈意歪了歪嘴角,现在谁他妈能控制住这种东西。
“如果那个魂离开身体了,你能确定把他弄回身体?”延江走过来插嘴,将手按在桌子上,供桌还没拆,陈道士忙把延江推开,开始收拾东西。
“能。”
“需要魂魄和身体在起给你收回吗?”
“不要,给我生辰八字,捏个咒就回去了。”
陆嘉泽点点头,延江被道士推了把也没生气,安静地走开了,过了会儿才道:“你走吧。”
陈道士没动,眼巴巴地看着陆嘉泽,后者在发呆,过了会儿才挥挥手:“去吧,东西我明天给你。”
陈道士立马欢天喜地地出门了。
延江卷起袖子,哎了声:“我不想跟你吵架。”他的视线在陆嘉泽身上蜻蜓点水地落了下,“时间不了,我知道你烦我,我也样,但是这种事以后再说。”他吸了口气,开始穿外套,“我的人在追林叶,我现在去看看,明天尽量捉到,你在家别出门,我明天会让小沈妈妈过来趟。”
陆嘉泽扬起眉:“我也不想跟你吵架,但是如果我不愿意,你能在我身上装跟踪器?”他揉了揉手指头,沈意注意到陆嘉泽的手指上红红的,像是被什么烫过似的,“冒牌货今天天都没出门,云默也没有去公司。”
“我还以为你要先把林晚抓了。”
“你以为我不想么?”陆嘉泽还在揉手指,“但是他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与其抓了不如看他下步联系谁,我不信他直憋得住。”
延江点点头,又想了想:“我也觉得林叶比较重点,不过林晚定要看紧了。那你在家,我有事直接给你打电话。”他开门出去,“对了,林叶怀孕了,你看,掉了要紧么?”
“尽量别掉吧,她似乎知道不少,起码知道怎么换魂吧?”陆嘉泽沉思片刻,意味深长,“要是跟小沈有血缘关系就好了,我们说不定还能再来次换魂。”
延江弯了下唇角,开门出去了,他出去,陆嘉泽的脸色就灰了,像是被暴打了顿,连唇都点点白下去。
“沈意,我今天差点杀了人。”陆嘉泽缓缓道,眼睛晦涩,“就差点点了。”
沈意飘过去,很想摸摸陆少爷的头,陆少爷飞扬跋扈惯了,他有点不习惯陆公子这样的低落与难受。
他望了以下地板,老道士走之前,往血里加了朱砂,陆嘉泽的朱砂怎么都无法溶于水,但是老道士的朱砂就很顺利地和鲜血混合了,显得愈加鲜妍了。
大概是那个下午被陆嘉泽虐待的风水大师吧,沈意想。
“我开始只是想吓唬他的。”陆嘉泽把手放在膝盖上,坐的很端正,像是小学生,“后来他直不肯说,我就想给他点教训……”他顿了顿,“后来他肺泡破了,流了好血,我有点兴奋,我想,那么年,你是不是也这样的,呐喊的比他还要凄惨,但是也没有人听到。”
沈意轻轻地把手放在陆嘉泽的手腕上,他感觉到了淡淡的温暖,但他还是什么也没有碰到。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错,对他来说,除灵也不是人,或者他有错,但是罪不至死不是吗?”
陆嘉泽有点像在求救,沈意想了想,很想说不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罪不至死之类的话。
如果真有罪不至死,那他做过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呢?他在这里,除了陆嘉泽,并没有人考虑过他会如何,是否会伤心会难受,就因为他曾经骄傲张扬些,所以他就要替罪致死。
他想了会儿,觉得那个道士说的没错,他已经有了怨气,但他也并不在乎。
成鬼死了也好。
陆少爷低着头,眼睛晦涩,他想了想,最终还是飘过去写了个是。
“我也犯了错,才会这样的。”
陆嘉泽捂着脸,过了会儿才放下去:“你怎么了?”
“那晚不该回家啊。”沈意慢慢地写,“酒驾回家,总是不对。”
惦记着情人喝了酒也不在乎就开车回家了,其实延江怀疑他无意中做坏事都很靠谱,他总是那样,理所当然加上满不在乎。
“所以……你的错也罪不至变生魂?”
沈意写了个嗯,他有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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