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流深 作者:容子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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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法指责沈丽华什么，两个人半斤八两，而且，当时的情况，实在是无法苛求沈丽华什么。从个前途无量的大学生沦落到被家人赶出去，未婚生子，沈丽华经历了什么，自己根本无法体会其中艰辛的二。

    “这么年，你就没想过找他么？”李修远手撑着额头，他实在无法面对沈丽华。

    “想过，怎么没想过，越想越害怕，越怕越不敢去找。失眠到去看心理医生，我这辈子，都没办法饶恕自己了。”

    “丽华，我知道，我根本没资格说你什么，可是，你真的太冲动了。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也要好好安顿他再走啊。你就把个五岁大的孩子丢公园里，他可能被人拐卖了，也可能上街乞讨，还有可能……”

    李修远觉得自己没办法想象那个孩子，当时只有五岁大的孩子，被母亲遗弃后，他要怎么活下去。

    沈丽华已经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可言，李修远说过的种种设想，她怎么没想过。

    就是这些设想，让她长久以来无法安眠。

    “我已经得到报应了，这么年了，除了他，我个孩子也没有。”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过去这么年，孩子能不能找到，就是我也没底。先试试吧。有照片之类的么？”李修远问道。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连出生证都没有，还是在私人小诊所生的。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投资，二是，我也想试着去找找。我真的再也无法忍受了。”

    他们之间所有的爱恨纠缠都被时间磨灭了，沈丽华唯感觉与面前的这个男人有联系的，只是他们之间有过的那个孩子。

    “只能先从长洲找起了，孩子，他，什么样子？”李修远问道、

    “孩子叫沈言，言言，很漂亮的男孩子。”沈丽华开始点点开启尘封的回忆，“安安静静的，很乖，每天我去上班，怕他乱跑，就锁在租的房子。留了饭，自己吃，然后就趴在窗口等我回来。”

    “眼睛大大的，脸尖尖的，身体不好，经常生病，我也没办法，当时根本没有的钱把他养好……”

    “他从来没有像别的孩子样，吃过麦当劳，去过动物园，那天带他出去，很高兴。玩得满头是汗……”

    沈丽华想起自己被丢掉的儿子，点滴，从他生出来到五岁。即使日子过得艰难，可是，手养到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何况，那是她亲生的儿子。

    控制不住地泪流满面，是伤心，是害怕，是内疚，谁知道呢？

    李修远抽了张纸巾给她，“也许，我们是再也找不回来了。你说的不对，我们俩做的孽，但是偿还的是我们儿子。”

    手里突然来了条短信，亮了起来，作背景的李舒格在李修远的手机里灿烂地笑着。

    李修远此刻却突然怕看到这样的李舒格。

    比起那个不知道下落的儿子，她过得实在是太幸福了。

    李修远的心满满都是刺痛，荆棘纠缠。

    作者有话要说：介章~~~虽然木有老赵跟小立夏，但总算把立夏的身世弄清楚啦~~~

    我是狗血瓜~~~~~

    不过关于立夏以后要对他们的态度~~我也不系很清楚啊~~~

    原谅吧~~~显得立夏圣母了~~~不原谅吧~~~小立夏这么善良好像不符合~~~~

    不过不管怎样，在立夏心中，都比不上赵明瑄的地位~~~~~

    大家的意见如何呢~~~~~

    你有我，就足够了

    赵明瑄下飞机就直接回了办公室，李修远这条路走不通，他自然要另谋出路，棵树上吊死，可不是赵明瑄的作风。

    赵明瑄将西装外套甩到了沙发上，张白色的纸片从口袋里飞出来。

    赵明瑄倒了杯水，边喝边将地上的纸片捡起来，这个名片，自己居然还没丢掉？

    又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幕。

    赵明瑄突然觉得有什么从脑海里闪过。

    “喂，小张，麻烦你下去，去我车里，拿份材料，和纸巾抽什么的放在起的那个隔层。对，是立夏的资料，很早以前叫你找过的。”

    赵明瑄手里拿着资料停留在某行

    “其母沈丽华，长洲市第三纺织厂女工，父不详。于92年将其丢弃于长洲市市立动物园门口。而后进入长洲市西城区儿童福利院”

    难怪觉得这个名字熟悉。

    这个资料自己瞄过眼就放在车里了，没想到今天还能用到。

    赵明瑄想起那头晚上与沈丽华起喝咖啡的片段。

    “是啊，出国也二十年了，乡音依旧带了点，我是长洲人”

    ……

    长洲，名字，样。

    那个女人，跟立夏，好像也不是特别像，脸型下巴倒是有那么点相似的影子。

    林立夏的眉目可是点都没有她的样子。

    有没有可能呢？

    摇了摇头。

    赵明瑄接通内线，“小张，你帮我查个人的资料，要马上，手头上的事情先放放，应该不会很难。”

    传真机里张张地吐出纸来，还带着温温的热度。

    赵明瑄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资料，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大三勒令退学，原因是作风不检点。

    而后开始在长洲市第三纺织厂工作，四年之后，也就是1992年移民美国，而后在长洲市的消息就戛然而止了。

    赵明瑄总结了手头的资料，出国的时间与立夏被抛弃的时间可以吻合。

    最大的证据是那张旧身份证上的照片，几乎可以断定，那就是前天和今天自己遇到的那个女人。

    缘分可真是个令人惊叹的东西啊，赵明瑄将资料放在边。

    真是难以置信，自己的北京之行，居然无意间遇到极有可能是立夏的母亲的女人。

    赵明瑄开始闭目思考。

    应该是二十年没有出现了，如果有注意自己的儿子的话，那么立夏不可能个人过得那么辛苦，否则暗中帮助那肯定是要有的。

    那么，不闻不问二十年，她这次回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单纯的投资还是，良心发现顺便想找到被自己丢掉的儿子……

    今天还看到她跟李修远见面来着，她居然认识李修远……

    赵明瑄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脑海里闪现过无数个念头。

    等等，他想起李修远说过的，二十年前，我也在长洲市……

    沈丽华，长洲，李修远……

    他被自己最惊愕的念头给吓到了。

    自己第次见到李舒格，被吸引，不是因为她的出身或者相貌，而是因为，她和立夏样，有双漂亮的黑眼睛。

    现在，如果，那么，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他们都有那么剔透的漂亮眼睛了。

    赵明瑄猛地睁开眼睛，忍不住地说了句“不是吧！”

    他简直要被自己的这个猜想给震慑住了。

    “小张，你过来下。”

    小张今天真是头雾水，公司的事情，还忙得焦头烂额呢，自己的老板却点都不上心，从北京回来也没有什么结果，也不好好打算下，先是叫自己找个女人的资料，这会儿又把自己叫进去。

    难为他个人为了税务心都快操碎了。

    等小张听完了老板想说什么后，他直接起身惊呼：“不是吧！赵哥！你是不是异想天开啊！”小张嘴巴大得可以吞下个鸡蛋了。

    自己的这个老板，才刚才帝都回来呢，不会就这么疯癫了吧。要是可以，他真想摇几下把他摇醒。

    赵明瑄的办公桌上铺开了张张白色的a4纸。

    他指着对小张说道：“你看，1986年是立夏出生。而在此之前的1985年，李修远突然从长洲调回了北京，我觉得他原来的仕途计划应该是在华东地区发展，积攒经验和力量而后北上。但调回北京之后，实则职位不如在长洲市的时候，明升暗调。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赵明瑄分析道，“而且，你看看沈丽华的资料，她也是恰巧在同年被退了学，原因写得非常含糊。退学之后不到年，立夏就出生了。你见过立夏，但是你没见过李修远的女儿，他们俩的眉眼非常相似，而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们会像，都是因为遗传自李修远。”

    小张还是觉得没法相信这件事情，他只偶尔在电视上瞄过几眼李修远，大体的样子都既不清楚了，哪还注意到眼睛。何况，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长得像，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赵哥，我觉得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非常，您可别把这件事情当真了啊，我觉得不太可能。怎么可能有自己儿子还不要的。立夏这个人，我也接触过几次，好我不说，您也是知道的，是个人都愿意接近他。这么好的个人，小时候得乖讨人喜欢，怎么可能舍得丢孩子。”小张说道。

    “我听立夏说起过他小时候，他妈妈个人带着他生活，住的刚巧就是我们这次要拆迁的老城区，那里的条件你也是知道的，何况还是二十年前。他们的日子有辛苦，可想而知。女人有时候狠起来也是无法想象的，被抛弃，带着孩子，如果有好生活，我看她未必不抓住这样个机会。92年她出国，她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唯可以解释的是，她现在的丈夫带出去。而丢掉立夏，也许正是因为她丈夫不喜欢，没人愿意养别人的儿子吧。”赵明瑄点点地分析着。

    “赵哥，这可都是您单方面的猜想。李修远，林立夏，这么远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扯上关系，而且还是这么让人难以置信的关系。用匪夷所思来形容我都觉得苍白。也没法求证，您就是问立夏，他也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可能跑到李修远面前去问吧。”

    “这我自有打算”，赵明瑄将所有的资料都整理好，放置起来，

    “而且，即使我今天这个猜想是真的，我也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小张，只能是我跟你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是立夏，你也绝对不能提。”

    “好的，我知道了。”小张这下倒有些想不通了，这要真是家子，赵哥还打算阻扰人家家相认么？

    赵明瑄不知道为什么，他笃定地觉得，这件事情，几乎可以说是真的了。

    巧合的地方，的他自己都难以相信，那么，这就不是巧合了。而是事实。

    然而无论真假，他绝对要瞒住立夏。

    立夏最需要父母的时候，个人辛辛苦苦地过来了，现在对于他来说，有没有父母纯粹是个无所谓的命题。

    他和立夏在起，绝对不能有任何不安定的因素存在。

    比如突然冒出的父母认了儿子然后上演尽职尽责的父母阻止自己的儿子跟男人在起之类的戏码。

    那可真是太可笑了。

    本来与立夏在起，真正说起来比较困难的是自己，要是立夏的父母再来参合脚……

    他会痛恨这次的北京之行。

    麻烦与祸端从来都不是单独行动的，它们总爱成群结队地起出现，意思就是祸不单行。

    此刻，赵明瑄可算是对这个道理深有体会。去了趟北京，没解决问题，反倒由自己牵扯除了立夏的身世，虽然不太好处理，但暂且缓缓。

    又或者，根本不用处理，让它用永远成为个秘密。

    其实这才是赵明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但，要是立夏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呢，赵明瑄转念想，似乎又觉得自己没有这个权利独断专裁，家里那只善良加烂好心的交警大猫，搞不定会原谅他的父母，到时候纠缠不清的话……

    让赵明瑄惊讶的是，自己老妈的夺命连环call居然到现在还没从香港打来，要是知道自己这次又次拒绝，并且是当面拒绝她和李家的想法，那么，优雅的母亲，会不会暴跳如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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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瑄今天特地很无耻地将所有事情都推给小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亲自做饭给立夏吃了。

    小别胜新婚，他觉得自己是要好好表现下的。

    也来不及换衣服，从公司出发直奔超市，到超市就速战速决，买了大堆食材和立夏爱吃的零食之类的，溜烟儿就回家。

    烧饼听门响，还以为林立夏回来了，蹿得老高，哪料到居然是赵明瑄，它立马囧囧有神地退到了另外边。

    赵明瑄却是好心情地逮住它摸了摸，丢给烧饼它最喜欢的玉米香肠。

    换好衣服，围上围裙，又是副标准的家庭煮夫的摸样，立马钻进了厨房。

    煎炸炒煮，样样精通，烧饼吃完香肠就溜进厨房，蹲在旁边，看着抄起大锅有模有样的赵明瑄，眼睛眨都不眨。

    夕阳摇摇晃晃地下了云间，金黄色，像极了均匀火候出来的煎鸡蛋。

    赵明瑄家的厨房飘飘忽忽地传出了饭菜的香味。

    林立夏下班回来，推门就闻到了房间里面弥漫的香味，熟悉的，只有在赵明瑄做饭时才有的味道。

    然后就看到玄关那双他去北京时穿的鞋。

    果然，是他回来了。

    轻手轻脚地关了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林立夏高兴地将帽子往沙发上丢，就走到厨房去，赵明瑄正在流理台上专心致志地掏鱼肚子。

    烧饼看到立夏就要扑上来，赶紧做个手势让它乖乖呆着。

    紫砂锅里正在咕咕地作响，炖着什么东西。

    赵明瑄弯腰侧着身子，围裙带子还系在他的腰上，高大精壮的背影，格外居然给人认真家居的感觉。

    这个男人，能够在家里准备饭菜等着自己回来。

    于是，林立夏做了件，大概他想也没想过的自己也会这么主动的事情。

    从后面把抱住赵明瑄，头抵在他的背上。

    赵明瑄先是楞了下，随即明白了过来，手上还都是鱼血，怕弄到某只其实挺有洁癖的猫。只好举着双手转过身来，低头看着蹭在自己怀里的立夏猫，温柔微笑。

    “怎么了，立夏，这是，跟我撒娇么？”赵明瑄的手还举着，虽然他现在非常想摸摸自己怀里的猫。

    林立夏立马回道，“什么啊！”想着自己居然刚才主动地去拥抱赵明瑄，红着脸放开他。

    赵明瑄得意地笑起来凑到他耳边，“真想马上吃掉你。”

    “……你快去洗鱼吧，它很臭。”林立夏淡定地说完，拍了拍烧饼的小脑袋，示意它跟自己走出去。

    等林立夏洗了澡换好衣服走出来，赵明瑄已经在给他盛饭了。

    香喷喷的白米饭，足足五盘菜，锅炖汤，赵明瑄将饭桌布置地色香味俱全。

    “刚好，刚才还想催你呢，都好了，可以吃了。”说完脱下围裙坐下来。

    林立夏吃得欢快，还是家里的饭，尤其是赵明瑄做的饭好吃。

    赵明瑄看他比平时吃饭速度快了，都赶上狼吞虎咽了，给立夏装了碗汤，“喝点汤，牛筋牛骨炖出来的，很有营养。”

    冒着热气的汤吗，面上飘着层油腻的东西。

    “这可不是油，先弄的牛肉，把骨髓炖出来了，很好喝的。”赵明瑄知道他向很怕油腻，赶紧解释道。

    “嗯，确实很好喝。”

    “今天怎么吃得这么快。”赵明瑄端着碗，边吃边问道。

    “好久没有起吃饭了。”

    他自然明白立夏的意思，好久没有起吃饭了，所以，今天很高兴。

    这个人，总是能够击中自己心里最柔软的部位。

    果然是小别胜新婚，虽然这别，才两天都不到。

    都已经习惯了两个人偎依在起睡觉的赵明瑄和林立夏，昨晚，个人嫌家里的床太大了，睡到半夜居然有点凉，醒来关空调，个嫌弃人家五星级总统套房的床非常不舒服，味道也不对劲。

    场云雨，拼尽□。

    赵明瑄搂着立夏，摸着他蒸发掉汗水后，微凉的背，“要不要去洗个澡，立夏？”

    林立夏抬了下头，“累，懒得动。”

    赵明瑄亲了亲他的鬓角，“呵呵，可以，都随你，你要是睡得着，明天早上起来洗也行。”

    赵明瑄想起今天发现的身世秘密，斟酌地开口：“不要这么早睡啊，你明天不是休息么？跟我说说话，立夏。”

    林立夏窝在赵明瑄怀里问道，“说什么啊，不要问我你技术或者体力好不好之类的东西。”

    想起某次就是这样，赵明瑄非要拖着他问这些问题，闹得林立夏非常想直接把他从窗口丢出去。

    这不是变相调戏是什么。

    赵明瑄紧紧搂了他下，“你这家伙，想什么呢。这个我不用问也知道。”

    也好，也好，这个氛围刚刚好。

    “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赵明瑄趁机问道。

    “小时候？”林立夏疑惑道，“怎么对我小时候感兴趣了啊？”

    “我了解你的现在，但是我也想知道你的过去。说说吧。”

    “从哪里说起啊？小学？孤儿院还是高中？”

    “从小啊，你能记得少说少。”

    林立夏趴在他身上，能听见赵明瑄的心跳声，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共鸣。

    “小时候，我还和我妈妈在起的时候。生活条件不好，妈妈去上班，我总是个人呆在家里。她长得其实挺漂亮的，可是，生活很困难，不爱说话，也不冲着我笑，我最怕她冷着张脸……”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我也很害怕生病，生病有时候可以不去看，有时候又必须去看病，要花钱，我妈她就又着急又生气，我也很难过。再后来，有天，说是要带我去动物园玩，小孩子嘛，我当时除了家里还有附近从来没有到外面玩过，当然还是很想出去玩的。我妈那天也难得对我非常好，后来我们到了大门口，她还给我擦汗，问我渴不渴，然后就说要给我买可乐。最后面，我直等，她都没有回来了。”

    林立夏其实很少跟人具体说过他的身世，就是薛涛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虽然，他后来慢慢地不去在意了，但是想起那天在公园门口等到天亮的情景，他还是没办法忘记不安和焦急恐惧。

    “我妈急得的时候经常说过要把我扔掉之类的话，可我没有想到居然是真的。”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不知不觉地暗淡了下去，没有了刚才的轻松活泼。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们不说了。”赵明瑄安慰道，“不过，要是有天她回来找你，你会怎么样？”赵明瑄故作不在意地问道。

    “回来找我？这怎么可能!”

    林立夏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那都是他在十岁之前的事情，等了几年，他终于明白，他妈妈是彻底地不要他了。

    “如果呢？”赵明瑄不依不饶地追问。

    林立夏静默了会儿，叹了口气，“不知道。”

    “你会原谅她么？”

    “……不知道。”

    “她提起过你父亲么？”

    “……没有，你今晚，怎么突然问这些？”立夏疑惑地问道

    赵明瑄赶紧笑着抱着林立夏翻了个身，摸了摸他的头，“你这傻小子什么都不知道。”

    静静拥抱，深深接吻。

    “睡吧，有点迟了。放心，立夏，无论怎样的困难，我都不会像你妈样丢掉你。”

    你有我，就足够了。既然你不知道，那么就由我替你决定，代替你父母照顾你。

    窗外的月光泼洒了半个房间，映衬着赵明瑄的侧脸，轮廓分明。

    林立夏以前老听赵明瑄夸自己的眼睛好看，可是今晚皎洁的月色下，赵明瑄的眼睛却宛如块遗落在深夜山谷里的泊湖水。

    赵明瑄将被子拉好，裹住立夏裸、露的肩膀，拍了他两下，“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写文以来分量最足的了！！！！

    终于把小立夏拉出来了~~~~

    他再不出现~~乃们就要殴打我了 tt……

    分节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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