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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镜卷之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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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的篮球]破镜重圆 作者:君玄叶

    第33章 镜卷之十二

    夏季夜晚的天空,总是那么的朦胧虚幻,弯新月高高悬挂,洒下冷凝的白色月光,仿佛为大地铺上了层银白色新衣,周身是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繁星,彼此遵循着各自的轨迹正占据着被浓墨渲染成乌黑色的天际。

    这栋位于涩谷特属于赤司家名下产业的商业大楼,在大楼的顶层是家专供客人观赏风景提供饮食的餐厅,川渊随着赤司走进这里的时候,那双漂亮的墨色眼睛四下瞧了瞧,整个空间的装饰都透露着股简约的风格,柔和的橘色灯光从天花板照射而下,是增添了抹温馨之意。

    餐厅里此时正开着温度适中的冷气,但是还是让川渊忍不住低低的咳嗽几声,白皙的脸蛋上悄悄的浮现丝红晕,使他看上去脸色不再苍白的可怕。

    川渊还是如以往样,喜好穿着身浅色的和服,脚上踩着的木屐和印着淡雅花纹的白净瓷砖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明明这身装扮同装饰得富有西式风格的餐厅格格不入,却意外的同身侧只着了件白色衬衣,身材修长,模样俊秀的赤司形成了餐厅里道亮丽的风景线。

    餐厅里此时的人很,两人走进来,空着的座位就只剩下了落地窗前的那桌,他们要谈的话题其实用不上长时间,倒也不挑剔,径直的就向着那桌走了过去。

    “赤司君,你还是如既往的受欢迎啊!”还未走到目的地,眼见着向着他们投来的视线越来越越来越热烈,川渊抬手摸了摸下巴忽然在赤司身旁说道。

    如此带着调侃意味的句话,川渊本以为赤司会自动选择无视掉不答,哪知对方异色的双瞳微微动,绯红的唇畔轻启,“彼此彼此。”

    赤司的这段回答很简洁,倒是让得川渊愣,旋即他无色的唇角扬起了莫名的笑意。

    ——呵,是谁说赤司向从不情绪外露的?这不是还是会在遇到某些事情时情绪外露反唇相讥的么。

    他想着,就和赤司面对面坐下,就有训练有素的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来,分别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放下用透明玻璃杯装着的两杯红茶,然后离开。

    墨色的眼瞳看着升起袅袅轻烟的红茶会儿,川渊微微皱眉,患有心脏病的他并不适合喝这东西,索性不再去看,转而将视线放在了坐在自己对面,随时随地都在无意识散发着优雅气息的赤司身上。

    他不得不说,无论是从前那个第次见面骨子里还透着丝丝温润的赤司,还是现在这个再次见面时骨子里已经全部转换成了优雅贵气的赤司,川渊在心底无法不承认他是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个强敌。

    特别是在梨衣这儿,明明是和他起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而且不是每个人都说两小无猜的么,怎么到他这儿就差点变成了敬而远之?再说也不过是离开那会儿的时间,梨衣的魂都被对方勾走了,甚至到最后还撇下约定弃了他于不顾。

    尽管他知道梨衣不是故意的,可是只要想到这事,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心伤,只觉口闷气憋在了心底,这憋就憋了十年,幸而如今梨衣回来了,还与赤司没了关系,虽然不清楚是否还有联系,但至少明面上,他们已经两清。

    不,不算两清,当年赤司家对付花山院家那事,他不信赤司不知道,这样说,岂不是赤司还有债务没有还清的么?

    想到这儿,他像只猫儿般眯了眯漂亮的墨瞳,继续看着老神在在且姿势随意的靠坐在对面椅子上,低垂着眼翦任由他上下打量的赤司片刻,终于咬着贯的温润嗓音开口说道,“我听人说最近赤司家出了些事情?”

    当川渊说完这句话,就看见赤司微微挑眉,那双异色的眸子望来时,让川渊觉得呼吸有些窒,心底莫名的生出了种自己仿佛被他眼看穿了心思的诡异感。

    川渊默默地在心底压下这种感觉,赤司薄唇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在川渊的注视下,清冷的声线不带丝情绪的淡淡传来,“果然是你。”

    是句叫人听摸不着头脑的回答,却在川渊心底掀起了片小小的浪潮,他面上还是装着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大概想着那件事既然被知道了,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说道,“的确是我。”

    许是川渊的回答让赤司来了点兴趣,他稍稍坐正了□子,异色的眸子打量了川渊眼,询问道,“你这样做的目的为何?”

    “赤司君不妨猜猜看,猜中有奖。”川渊往后靠在椅靠上,双手拢在和服宽大的袖中抱在胸前,唇角笑着这般说道。

    似是在脑海里阵思索,赤司良久都没有说话,川渊也不急,端起桌上的红茶到唇边,又想起自己无法喝这东西,抱着遗憾放下,说实话,他其实好想尝尝。

    川渊在这里纠结不能喝茶,赤司将异色的双瞳收敛了眼底闪烁不定的情绪,他其实以为川渊和他首先要谈论的话题会是梨衣,没想到川渊会先提到了别的事。

    关于那事的回答他之所以说的是“果然是”这样的肯定句,是因为他早上得到这事儿消息的时候还不能确定就是川渊做的,所以才会在他提出要谈谈的时候立刻答应,如今正主儿不仅回答证实了消息,还叫他猜猜原因。

    而能让川渊花大价钱买下这事儿并来找他谈判的原因,赤司在脑海里首先能想到的就是因为梨衣。

    “川渊君,你找我是想谈谈梨衣吧!”

    他说的笃定,看似无意中转移了话题,说了个牛马不相及的答案,足够川渊挑眉笑道,“不愧是赤司君,猜就中。”

    川渊的语气既不像是在夸奖,也不像是嘲讽,说完就拿那双黑曜石般的墨瞳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赤司看。

    赤司向来是在万众瞩目之下生活着,川渊这点视线还不足以看得他心慌意乱,继续淡淡的说道,“你的条件。”

    “很简单,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梨衣面前。”知道自己手上碰巧掌握的东西是赤司现阶段最需要的,川渊眯着眼儿笑着说道,这就是他今晚请赤司留下来的最大目的。

    “川渊君。”听了他的话,赤司垂下眼帘不让人看见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情绪,薄唇动了动,带着淡漠的嗓音传出,见到川渊投来视线,他继续往下说,“你以为你是谁?不要以为在你手中的那东西是可以威胁到我的筹码。”

    川渊听闻,发出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慢条斯理的说道,“呵,那玩意的确不能威胁到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过,我刚刚才说过,猜对有奖,这个就是奖励。”

    微感诧异,赤司抬起眼眸来,看着川渊笑意盈盈的苍白容颜,“川渊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川渊点点头,说道,“能换来你欠我个人情,我不亏。”

    “我可以选择不需要。”他字句。

    “要与不要是你的事,给与不给是我的事,你我皆是商人,自然知道怎样才能将利益最大化,有钱不赚的那是傻子。”

    川渊很成功的将话题从梨衣那里又扯回了开头,看这样子,倒是想先谈生意,再谈梨衣。

    “合作愉快。”赤司意味深长的看了川渊眼,很是干脆的应了下来,毕竟这对于他来说是有利而无害的件事,不过若是真的想拿这事威胁他离开梨衣,那是不太可能的事,他是不会受任何人的要挟,而且梨衣最后也只会乖乖回到他的身边而已。

    还以为赤司会和他继续磨上段时间,如此干脆的就同意了,让川渊诧异的同时,他还是笑着说道,“合作愉快。”

    川渊说完,两人之间的氛围稍稍凝固,默契的没有谁再次开口说话,因为接下来讨论的问题,才是重中之重。

    随着时间的加深,落地窗外的夜色越发的迷离梦幻,放眼望去,整个涩谷都处在片灯火阑珊之中。

    想着早说晚说到最后都是要说,川渊隐隐咳嗽,强制忍耐□体里涌起的丝疲惫,说道,“想必赤司君是知道我的身体状况的,所以接下来的是最后谈话长话短说,我想和赤司君说说梨衣。”

    关于川渊的病,梨衣和赤司说过,也知道他无法长谈,只道,“如果川渊君是想和我谈让我离开梨衣这类的话,我觉得我们可能没有必要再继续谈下去。”

    “都说那个是玩笑,我还不至于幼稚到放类似于这样的蠢话。”不好意思的伸手摸摸鼻子,川渊说道。

    “真的是玩笑?”

    疑惑像是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儿提出,赤司明显副不相信的姿态,川渊险些炸毛反驳,暗自让自己淡定,他想起了以前自己似乎真的跑去同赤司放过幼稚的狠话,略对视,双方心知肚明。

    不过,那些都是过去了。

    深吸口气,他说,“赤司君,我希望这次我们能够公平竞争。”

    对,川渊要的就是公平竞争,而不是当初像梨衣那样固执的杆子打碎了他的机会,如今大家都有机会,在他手上的筹码,就是青梅竹马的身份,外加他和梨衣的那个约定,重量还算不错。

    至于赤司手中的筹码,川渊轻轻吐了口气,赤司手中的筹码太大了,那就是梨衣的整颗心,有这个在手,他再怎么蹦哒都难如登天。

    天秤很严重的倾斜向赤司那方,那又怎么样?不到最后鹿死谁手你我都不知道,这是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决不是么?梨衣也无法插手。

    ——撒,接下来就要看赤司君你敢不敢接。

    面对这样的宣战,以赤司的性子焉有不接之理,只是川渊这种像是把梨衣当作了个物品来争夺的战争实在让他不喜。

    “赤司君。”以为赤司在犹豫,川渊冷不丁的出声,见到那双漂亮的异色眸子望了过来,他下了句狠话,“你不敢接么?”

    异色的瞳孔有着轻微的紧缩,这般让人步步紧逼的滋味赤司也不知道有久没有尝到过了,他不怒反笑,唇角勾着好看的弧度,轻应,“我接下了。”

    ——最后结果只有个,梨衣会回到我身边。

    听见对方接下,川渊心满意足,“那么,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目的达到了,自然要走人,他的身体也坚持不下去了。

    “请便。”

    赤司坐了端正,异色的眸子看着川渊起身,礼貌的行礼转身离开。

    “哒哒哒”的木屐声远去,赤司微微侧目,视线扔向落地窗外,夜色正与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交织成幅绝美的画面。

    松本送完梨衣回来,见着的就是赤司在橘色的灯光下,线条优美的侧面带着许久不见的柔意,视线注视着落地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但松本知道,他是高兴的。

    尽管不太想打扰赤司此时的思绪,松本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还是尽职尽责的开口说道,“少爷,我们该回去了。”

    耳畔传来的声音,让赤司从思绪里抽身而出,精致的容颜恢复了贯的平静,他起身来问道,“梨衣到家了吗?”

    “是。”松本点点头,他是看着梨衣上了楼才立刻开车赶回来的。

    “走吧!回去。”他说。

    …………

    那边松本开车接赤司回家,而梨衣这边,刚进门就见母上大人满面担忧的朝着她冲了过来。

    “我回来——”

    “怎么样?梨衣,孩子找到了吗?”

    她话还没说完,梨衣闻言,换着鞋子的动作怔,想起丢了靖弘君就是因为母上大人的通电话,然后继续麻利的换着拖鞋,说道,“妈你别担心了,孩子找着了,那小子是跟着青峰家的女儿跑了。”

    ——咦?跟着青峰家的女儿跑了?啊,星夜该不会要提前准备聘礼了吧?

    梨衣摸着下巴想到,花山院妈妈听孩子找着了,立刻松了大口气,她那通电话是打算让梨衣早点回家,却没想到害梨衣看丢了孩子,差点没把她下出病来,同梨衣向屋里走,她说道,“我说梨衣啊,你看星夜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还连男朋友都没找,说起来,你和玲央那孩子怎么样了?”

    “星夜有个青梅竹马,结婚自然早,至于我和实渕君,妈,不是说了让您别操心了吗?”她心不在焉的草草回答,别又想给我相亲的主意才好啊。

    “不操心不操心。”花山院妈妈笑眯眯的回答,“你不是也有个青梅竹马吗?鸣海那孩子也不错啊,又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和我们家也门当户对,就是那病……”

    “妈。”她声音冷了下来,打断花山院妈妈的后面想说的话,脸上露着严肃,花山院妈妈自知说错了话,闷着声不再说话,只听梨衣说道,“鸣海患着病那事儿,您以后少说,别让鸣海听去了,很伤人,我会想办法治住那病的,就算最后的结果……”

    梨衣说着也停了下来,皱起了眉,那结果就连现在的她也不敢随便想象,正好鸣海来东京了,果断明天带他去医院检查检查好了,后面的事只有走步算步了。

    母女两人各怀心思的走进客厅,花山院爸爸刚从书房里出来,看见梨衣回来了说道,“梨衣,刚刚你川渊阿姨打了电话过来,鸣海来东京了,她想让你明天找到他带去医院查查身体。”

    “我知道了,爸爸。”她说,本想着别把碰见川渊的事说出来,不过想了想还是说道,“刚才在涩谷逛街,我已经和鸣海见着了,才刚刚分开,我其实老早就想问了,我们不在日本的这几年,鸣海的病是谁在治疗来着?”

    见父女两个像是又有事要说,花山院妈妈说道,“我去给你放洗澡水,等会洗了澡就早点睡。”

    “谢谢妈妈。”她点点头说着,花山院妈妈转身去了浴室。

    花山院爸爸坐在了沙发上,梨衣将包包扔在桌上,也跟着坐上了沙发,就听他说,“这孩子,身子骨不好还在外面乱逛,他们家给鸣海请了私人医师在照顾着,我们两个不在花山院家,你川渊阿姨可不放心把鸣海交给你叔叔。”

    “那病虽然不能剧烈运动,走动走动对身体也是好的,请了私人医师,也难怪川渊家把鸣海照顾的不错。”梨衣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很高兴川渊阿姨能顶着川渊家那些人给鸣海最好的生活条件。

    “即使不错,你明天带他去医院检查的时候,还是要仔仔细细的检查遍,马虎不得。”花山院爸爸叮嘱。

    “我晓得的。”梨衣应道。

    “嗯,我和你妈说好了,明天回花山院本家,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们起回去趟?”说完川渊,花山院爸爸就着又把之前的问题问了遍。

    梨衣显得有些无奈的摊手,“不是说明天给鸣海去检查身体的么,我哪里还有时间回去,再说吧!不过爸,你要是真打算帮花山院淮,小心妈和你闹起来,就算是爷爷亲自开口了,你也不能答应。”

    “如果爷爷真的开口了,你难道想让爸爸不孝?”花山院爸爸很快的接话说道。

    梨衣闻声凝,嘟囔几声不再劝阻,确实不能让自家爸爸被人说他不孝啊!

    “行了,别担心,我自然知道怎么应付,年经营起来的心血,我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它垮掉的。”许是为这事花山院爸爸也有些伤脑筋,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梨衣皱眉,忽然想起了花山院淮说的句话,“爸,你也别想了,兵来将当,水来土淹,对了,花山院淮不是说找鸣海家借钱还债么,您记不记得他说鸣海家告诉他借钱有条件?能不能猜到什么条件?”

    花山院爸爸听,想起来花山院淮真有说过这句话,不过他并不能猜到是什么,所以摇了摇头,“也许是为了拒绝掉你叔叔,故意提的要求吧。”

    真的是故意的吗?梨衣生疑,想起当时花山院淮看着她的眼神,心底有了点不好的预感,怕花山院爸爸担心,没接着往下说,正巧花山院妈妈走了过来说道,“梨衣,去洗澡吧!”

    “好的,妈妈。”她起身,“那我洗完澡就去睡了,爸爸妈妈晚安。”

    “快去吧!”花山院爸爸点点头。

    梨衣转身离开客厅。

    等听见关门的声音,花山院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着花山院爸爸半晌,犹豫了会儿,才问,“亲爱的,你真的打算明天回去帮助他?”

    不要花山院妈妈说明,花山院爸爸也知这个“他”是指谁,答道,“英子,就算淮对我们再不好,那也毕竟是我的弟弟,必须得帮啊!”

    花山院妈妈听言,动了动唇,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了声叹息。

    “委屈你了,英子。”花山院爸爸想安慰,话到嘴边就剩下了这句话,只好又道,“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去休息了。”

    知道花山院爸爸的心底也全是满满的无奈,花山院妈妈也不好再说,关了客厅的灯,同花山院爸爸回了房间。

    原本还算热闹的客厅,深深地陷入了沉寂,只余下月光撒下片冷凝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直以来的支持,新的年里还请继续指教,我会加油的。

    第33章 镜卷之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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