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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巴黎 作者:堇色iv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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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子
那个叫舟鸣的网络作家红了,因为本叫《晚安,巴黎》的小说。
然而,不签售,不上电视,不接受访问……这些,都让他像迷样不可揣摩。年龄,长相,切身世介绍,都不可知。对于这个神秘作家唯的标注是,性别:男。
而当人们捧着《晚安,巴黎》读的时候,没有人能料想到,这个网络作家实则是位名副其实的大学讲师,写作之于他不过是副职而已。而舟鸣,其实也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那是巴黎,是座漂浮而不沉没的城市。它坐落于法兰西的北方,冬天的时候会有些冷。去那里之前,我阅读了些有关她的文字。在那些描述里,她非常美丽,千万人向往她。而她之于我而言,似乎有着别样的意义,那不仅仅局限于香榭丽舍大街,或是巴黎铁塔这样的风景。
有时候想起她,觉得爱她,有时又觉得恨。起初,我不能理解这些千奇百怪的情绪,后来,我忽然懂了。因为那里有重要的人。所以寂寞的时候,总是想起巴黎。”
——节选自《晚安,巴黎》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开张,偶滚回来了……
大纲还在完善。因为有纲,所以基本不会坑。
新速度不会很快,近期太忙,考试太……(远目)
还请大家包涵~ xdd
1,2,3
1
我回忆起我们的初识,感觉那不可思议。千千万万个人里,偏偏是遇见了你。
而分开之后,我曾无数次梦见自己在巴黎的街头见到了独自行走的你。在越过千里迢迢之后,终于有勇气向你问好。
——《晚安,巴黎》
镜子前的年轻男人正颗颗地扣着衬衫扣,随即又在外面套上件薄薄的v字领套头衫。脑袋从领口中钻出来,随即再将左右手伸进袖管里。好像有人因此取笑过他,这样的穿衣方式像个孩子。
说起来,那个人是今天回来吧。
文质彬彬的男人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日历,今天的日子被黑色的记号笔圈了出来。
出门之前,他从鞋柜里把那双搁了个月的拖鞋拿出来,摆在玄关处。
盛铭到办公室的时候,上课铃刚刚响起来。
他放下包,拿起书往教室走。
这是s城最知名的所语言类学府。盛铭是这里的讲师,教德语语言文学。走进班级,看了眼急急忙忙啃着蛋饼的学生,温和地笑笑,“不要急,可以慢慢吃。”
“接下来,我们做段听写。”在黑板前的盛铭扯了扯嘴角笑起来,顺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他走到个女生面前立定,“juliana,没带听写本?那上黑板写嘛,黑板大。”
女生硬着头皮走上去,周围的同学分分窃笑起来。
他在上课的时候,似乎比平时幽默些,也笑地些。
大概是因为年轻,所以和学生们都很谈得来。又或是因为张算得端正清秀的脸,所以引来不少女学生的好感。被他教过的学生,都对他赞不绝口。不仅仅因为他口字正腔圆的标准德语发音,因为他授课幽默为人和善。
抬起手看了看表,离上午最后节课下课还有五分钟。
“今天就到这里吧,下课。”这是他的老规矩。鉴于德语系距离食堂太远,为了不听大家的抱怨,每次他都早放五分钟。
“盛老师,我有个问题,ab和seit的区别在哪里?”
“还有,做时间状语从句的时候,wann,wenn和als有什么不样吗?”
……
他会耐心清楚,不厌其烦地解决完每个问题,然后才回办公室。
有耐心,或许这也算是个优点。走回办公室的过道上,他忽然想到很久以前,似乎有人夸赞过这样的他还挺温柔的。
“老师,这是给您的邀请函。今天下午我们系和法语系有场足球友谊赛,他们还请了巴黎来的外教。请您定要来看噢。”
巴黎吗?
他打开看了看邀请函。时间:下午四点。
“抱歉,今天下午我还有事,恐怕去不了。”
“这样啊……”学生难免显得有些失望。
“你们好好加油吧。”他笑着转身。
盛铭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到对面桌的男人翘着腿抱怨,“喂,你好慢啊。”
他在桌上放下书,回答道:“有几个同学有问题。”
“走了,吃饭!”男人起来,伸了伸懒腰,看到盛铭书上那张眼熟的邀请函,又开口问他:“诶?可以起去啊。”
盛铭笑笑,“不去,下午没空。”
这个与他共享个办公室的男人叫程江涛,三十岁还刚出头,就升做了系里的副教授。
“呐,你还真是无趣啊……书呆子个。”程江涛双手插在裤袋里,跟在盛铭身后慢悠悠地走着。
书呆子。从小到大都有人这样称呼他。
从少年时期开始就酷爱读书。偏爱德国以及日本文学,不论是希勒,卡夫卡,还是松尾芭蕉,川端康成,都是最爱。也常常写东西,悄悄地在杂志报刊上发表。阅读是直以来孜孜不倦的爱好,以至于最后考研考的也是文学。
盛铭自己明白,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大学时期考的就是s大,随后考研,留校。这切都顺理成章。
2
黑压压的片人潮涌动中,你就像是启明星,生动明亮。就算是在远处也眼就能看见。
你向我走过来,带着身旅途上沾染的尘埃。
——《晚安,巴黎》
到机场的时候,是下午四点,比预期到达时间早了个小时。
盛铭在候机厅里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来,拿出手机,从收件箱里翻出信息来确认。
预计后天下午五点飞到。b航楼。
发信人:vi
接收时间:13:36:20, 2009420
顺利登机了,要飞了。等我。
发信人:vi
接收时间:17:48:02, 2009421
视线最后停留在“等我”那两个字上。顿了顿,随即将手机收进裤袋里。
看了看候机厅里人来人往的景象,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忙碌的神色。稍显无聊,于是从包里拿出闲书来读。
萨冈是他最近阅读的作者。
在嘈杂的候机厅里,他想起曾读到的这样的评论:“即使被他热烈的痴情所包围,我仍然无法摆脱想起你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们的六年,充满欢乐与怀疑,热恋与痛苦,因为我们相互的付出,才会牵动那种纠结于心的痛感。我熟知你的切,包括你的粗鲁、孩子气,嘴角的皱纹,灰色的旧外套……只有把手放在你的手里,才是安全的。所以,切取决于你。我需要从与西蒙在起的虚幻的梦境中醒来,看到现实中你仍在我身边。依然不是完整的你,只要你那熟悉的味道在我身边。”
他是想起了自己的八年,与他共同度过的八年。
那人亦是那样。粗鲁,而又孩子气。张脸庞是刀砍斧削般的英挺,但笑起来的时候腮边却有隐隐的酒窝。
十九岁之于相遇这个词汇而言,似乎太晚。
如今走到二十七岁这个年纪,心里明白,未来能够直扶持而行的日子还能有很,但之前过去的那些岁月,虽没有惊天动地的波澜,但已像是辈子。
“表面看上去分明还是个二十岁的男孩子,写起东西来心态却像个迟暮老人。也真不知你想东想西地在想些什么。我还是喜欢你不写东西时候的样子,和我第次见到你时的样。”
那个人曾经摸着他的头发这样调侃他。
说起那个人,似乎能说上许。
他像是生来就与众不同似的。头发是深栗色的,没有那么浓厚的发线;鼻梁骨格外地挺,侧面看上去有些英俊;眉毛很浓,眼睛有神。瞳孔的颜色有些神秘,是异于亚洲人的浅棕色。
盛铭第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和自己不样。
在他的身体内,流淌着半法兰西的血液。直听说,他的母亲是个美丽的法国女人。但在很久之后,才得以亲见。不过,那已是后话了。
盛铭合上书,瞥了眼已看了无数遍的大屏幕。他看到正中的条通知,熟悉的航班号,出发地:巴黎——抵达。
他安静地在出口处。身边的人大举着写着名字的接机牌焦急等待着,独独是他,淡定地在那里。
提着大大的行李箱的旅客从通道中批批地走出来。
人头攒动中,他眼认出了他。
提着行李箱的男人身简约的深色西服,领口打着条浅色的宽领带。高挑的身材和栗色的头发在人群中异常显眼。男人四处环顾,也像是在寻找着谁。当看到在外面的盛铭时,男人浅棕色的眸子终于停下来。他笑了。
盛铭向他微微招了招手,他便提着拉杆箱子走了过去。
这个过程在盛铭眼里,好似非常漫长。男人带着身旅途的尘埃,笑着向他走去。
他回来了。
盛铭也只是笑,“挺准时的。”不温不火的话语,也像极了他的个性。
男人笑着,两腮边浅浅浮起了酒窝。
“嗨。”他说。独独这个字,但却像海水样,无限深沉,而又包含深情。
当邹子裴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拥抱他的时候,盛铭感觉自己落入了个因为分别而分外想念的熟悉怀抱里,温暖潮湿的气息如同返潮的海水样汹涌而来。
耳边是邹子裴低低的句,“想死你了。”
3
或许这可以算得上是本回忆录。
这几年对于个完整的人生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却是道最亮的光。它必定会是最耀眼的,是最温暖的。就像是宇宙中心的颗金色恒星。
——《晚安,巴黎》
个月,邹子裴终于从去巴黎的工作旅行中回来。
学业完成之后,直接进入家大型中法合资企业工作。由于漂亮的工作成绩和口流利的法语,去法国总公司谈项目的差事自然少不了他。这也早已不是他第次去巴黎了。
父母都生活在巴黎,工作之余也会探望父母。
从大学时期就是这样,习惯了与父母两地分隔的居住模式。
“你爸妈都好吧?”盛铭执意替邹子裴接过个拎包来,平淡地问。
邹子裴拖着箱子走在他的左边,笑说:“呵呵,好。妈还问到你了。”
虽然心中惊,但表面仍是副淡然的模样,盛铭接话道,“问了我什么?”
邹子裴脸坏笑,凑过来轻声说:“问我们的事什么时候才成,她老人家等着你去给她请安。”
死性不改。
盛铭横他眼,“瞎闹。”
“其实也没说什么,就说挺长时间不见你,还说有机会想和爸起过来看看。”
“嗯。”
拦了辆出租车,邹子裴将大大的行李箱扔到后备箱里。拉开车门,让盛铭先进去,随后也低头钻进车里。
车子行驶起来,见到的是熟悉已久了的城市风景。
“累没?”
邹子裴摇摇头,左手伸过去拉住盛铭的右手,轻轻覆上去。动作很小,手心很暖。
盛铭不再说什么,只是偏着头看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
男人似乎尤其喜欢拉着他,很久之前就是这样。有时候是久久的握手,不需要言语。男人会认真而又饱含孩子气地央求说,“让我握会。”
途中,盛铭接到个电话,是来自出社的编辑。不久之前出发行的《晚安,巴黎》因为销售量大好,初印已经全部告罄,需要加印。
新书发布的时候,是个月前,那时邹子裴尚在巴黎。知道盛铭在筹备本书,但对书的内容却是无所知。在盛铭写作的时候,他从不不过问。无心也无力,对于文学,他无所知。只是盛铭发表了的东西,会留意从报刊杂志上剪下来。
本《晚安,巴黎》,其实花费了盛铭大量的时间与精力。
从十九岁起的日记、随笔,许许的文字,附和着丰盛的回忆的重量,最终以本书的形式被全盘托出。
这是个仅仅关于邹子裴和自己的故事。故事的起始点是十九岁的少年,故事的结局,是无穷远的未来。
“喂,发什么呆呢,木头。”
感到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这才听到男人的声音。盛铭回过神来,“没事。”右手松了松,换了个姿势,又将男人的左手牢牢抓住。
“诶,都说了我不是木头……”盛铭无奈叹气,但嘴边又忍不住泛起点笑来。
“你还不算是木头?”男人笑得那双浅棕的眸子都快要弯起来,“全世界就数你最木最呆,最木讷无趣是你,最不解风情也是你,你不是木头谁是?”
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出租车司机不解的眼神,盛铭被邹子裴说得不好意思,又有些恼,只得压着嗓门,“邹子裴!”
邹子裴似乎向都把逗他视作项大乐趣,凑过去在他耳朵边低语,“那亲口。”
盛铭不安地看看前面的司机,往邹子裴小腹上就是拳,“给我安分点。”
身边的男人摆出张苦瓜脸来,故作可怜地申诉着:“……早说了木头不解风情了。”
回到家,邹子裴看到书架上那本编辑部寄来的《晚安,巴黎》的样书,就饶有兴致地拿过来看。
大概是看到了书名,隐隐觉得这本书不同寻常的缘故。
“写什么的?”果然,男人好奇地询问。
盛铭劈手抽过书来,“你接下来要做的是:冲澡——睡觉——然后起出去吃饭。”
看到邹子裴两个眼睛还盯着那本崭新的书不放,盛铭将书塞回书架,伸手去推比他高出个头的男人,“……快去,乖了。下次再看。”
听到浴室门刷拉被拉上,随即是从里面传来的水声。
盛铭在书桌前坐下来,抬头看着书架上的那本《晚安,巴黎》,从容淡然。瞬间有种错觉,感觉过去都历历在目,切都仿佛只是昨天。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五快乐~ ^^
希望各位不吝评论拍砖,可以拍砖邹小攻,也可以拍砖小木头,也可以拍砖狗血的我。。>_<
ps:20090508改错。
4,5,6
4
第次见到你的时候,心里充满鄙夷。你的神态,表情,甚至是细微的动作,都让人感觉粗鲁并且缺乏耐心。我是向来讨厌这样个性的人的,然而日后的切都是出乎意料的。
——《晚安,巴黎》
十九岁,刚刚进入这所校园。在这所女生占得绝大数比例的语言类学府,像盛铭这样相貌秀气,心肠又好的男生自然是风光无限。
话不,但却不是难以亲近。闲着的时候,比起出去打篮球,喜欢留在教室里看书。那阵频繁地读川端康成,课桌肚里放着的是他的《雪国》。
女生们知道他喜欢文学和摄影,抑或是被这种文艺气质索吸引,对他好奇不已。
说起那本《雪国》,已经是读了遍的了。但却仍然相当喜欢,书也保护地很好。
班里个叫葛佳的女生见到了问他借了去读。等到还回来的时候,却是本崭新的不同译本。
女孩不好意思地解释:“……那个,盛铭,对不起。拿回去读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找不到了……你的那个译本的,书店里找不到了……所以买了这个本的。但是店员都说这个译本的好!……抱歉。”
盛铭接过书来,“谢谢,别在意。”
葛佳有些尴尬地笑,“……那今天中午请你吃饭吧!算是赔礼了。”
“那不客气了。”
那是在学校附近的家意式餐馆。
顿饭期间,两个人杂七杂八地聊了很。聊文学,聊摄影,几乎什么都有,葛佳对这些也是相当感兴趣的,喜欢读伍尔夫,蒙田,还偏爱顾城,席慕容。
说到摄影,葛佳从包里拿出台简单的dc,“你很懂摄影吧,能教我么?……些简单的就好。”
盛铭看了看,是台佳能。
同样都是摄影部的,记得之前看到过葛佳的几张作品。虽然用的只是dc,但是对于镜头的捕捉能力很好,构图感也很强。
女孩随即又开口问:“你现在在用什么机子?单反吗?”
盛铭嗯了声。
他刚刚拥有自己的第部单反相机,攒了很久的钱买的。在那之前,也直都在用dc拍摄。
他们说起了即将开始的学校运动会。与之同时进行的,还有运动会的摄影大赛。
第天有德语对战经济金融的足球赛。当盛铭急急忙忙地赶到足球场的时候,球赛已经开始,
葛佳在远处的球门后和他招手,“盛铭!这边!”
他跑过去,“怎么样了?”
“刚开始,零比零。”
看了看场上的情况,盛铭拿起相机来。镜头四处捕捉着场上奔跑着的球员。
他很快注意到那个人。个子很高,带球跑的时候动作很快,过人也相当利索。
从镜头中望出去,那人似乎有些与众不同。栗色的头发,带着些异国色彩的眼睛。看着很英俊。
给队友的长传脚法很准,队友在前场接过球,看准前点传来个过顶的高球,前点高个的中锋跃身起来个冲顶,球便进了。
场边对方的拉拉队顿时雀跃起来。
“啊,被进球了啊……”葛佳在边小声低估着。
盛铭回看刚才捕捉到的相片,是那个高个子中锋的头球。跳跃在半空中争顶的潇洒姿态被留在了相片上,表情和角度都刚刚好。而再那之前,拍摄到的那个人的影像,却因为没有掌握好时机模糊掉了。
盛铭拿起相机继续拍。
自己系的球队踢得并不好,足球不是长项。比赛到了下半场甚至形成边倒的趋势。经济金融始终在中前场传球渗透,进攻的失态波又波。
透过镜头再次看清那个英俊的高个男生,他带着球,直往前突。离球门还有三十米的时候,他忽然突矢冷箭似得脚远射。球速很快,皮球在空中划出道弧线,盛铭按下快门之后,只见皮球向着这边快速地飞过来。最后擦过立柱,直直地飞过来。
“啊!”葛佳见了连忙害怕地躲开。
盛铭移开镜头,匆匆躲闪。慌忙之间,相机“嘭”地声落地。足球滚了两下,停在了他身后的远处。
葛佳看到了,又急忙过来,“没事吧?”
盛铭看了看她,微微笑了笑:“哦,没事。”说罢,便俯身下去捡起相机——似乎,坏了。
球场内有个男生跑过来捡球。
“你还好吧?”个爽朗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那个陌生的男生抱着球问道。
盛铭起来,“没事。”
男生看看他手里的相机,又笑笑问他:“相机没摔坏吧?”
……开不了了。但是没事,我再看看吧……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球场里有人粗鲁地喊了句:“喂!彭靖宇!快点啊。”
放眼过去看,是他。刚才远射踢飞皮球的人。他拧着眉头,脸的不耐烦。
“那人什么态度呀!?”葛佳在边抱怨着,“都差点踢到人了!”
听到队友催他,那个叫彭靖宇的男生便带着球小跑着回到场内。
盛铭望了眼远处那个在中圈弧的人,没有说话。
5
很年之后,我问我自己,与你的这段,是否只是因为年少轻狂而误走的段歧途。因为年轻气盛,所以包含着良对爱与未来的幻想。后来,我否定我自己是因为我深切感受到不论你在,或是不在,于我来说都是样的,是信仰般的存在。所以,我便不再怀疑了。
——《晚安,巴黎》
晚上九点,盛铭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外面正是倾盆大雨。秋雨下得凉意倍添,世界上每个角落都是潮湿的。
他紧了紧手中仅有的两本书,冲进了雨里。
他穿着件深色的格子衫,下面是条窄窄的牛仔。在大雨中的每个奔跑的脚步所溅起来的水渍,沾湿裤腿。干净清爽的短发粘在起,额前的刘海稍稍有些长了,紧贴着额头。黑框眼镜的镜片上也全是雨水,狼狈不堪。
走到寝室门口,摸摸裤袋里,空的。
看着屋子里亮着灯,便敲了敲门。等了会,见没人来应,又喊了声,“沈遥,你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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