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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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坛风云录(傲娇女王攻X无良二百五受) 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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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清往里张望,个背着书包的中学女孩,正在向音像店老板撒娇恳求。

    笑而过。这切,跟你元明清,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也许真的只是场梦,像有支魔法杖,点了点,养在温室里金贵无比的小少爷“咕咚”声掉到了他的狼嘴边,不吃白不吃,他毫不客气咬了口,咂咂嘴,觉得味道可口,哄着骗着再吃口,糊里糊涂地就陷了下去,纠缠不清。

    这场劫数,也许是罚他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

    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天黑了,李无敌没有再弹了。元明清伸出手,磨蹭着找到对方的手,轻握住指尖,拉到自己唇边吻了吻。从那指尖上汲取丝丝温暖和人气,他的心安顿了寸许。

    半睡半醒捱到天亮,元明清再次睁眼,后知后觉地发现李无敌保持着昨天的姿势没有改变,连手指都还停留在他唇边,而手指上没有温度了!

    蓦地,元明清感到不对劲:李无敌总是有事没事就推他,哀哀地求:“应我、应我。”直求到他哼哼才罢休,可昨晚没有!

    快要懈怠跳动的心脏猛然紧,他张了张嘴,哑声唤:“肉兔兔?”

    没有回应。

    他撑起半边身子爬向李无敌,搡了搡:“肉兔兔?”

    李无敌无声无息地,趴在原处动不动。

    元明清呆滞了秒,眼前骤黑——天塌地陷!尖锐的凶器轰然敲击在他心口上,歇斯底里地疼!不知哪来的力气,他把李无敌翻转过来面贴着面,颗眼泪落了下来,“李无敌?”

    李无敌枕在他的手臂上,神情安详,摸不到呼吸了!

    “肉兔兔……应我……”元明清哆哆嗦嗦地摸向李无敌的咽喉,他的触感全麻木了,什么动静都摸不到,“应我,李无敌?应我……”

    天地间,静悄悄的。

    “不要,你应应我……李无敌?别,别这样……宝贝,我爱你,别丢下我……肉兔兔,应我啊……”他神经质般地念叨着,下意识摸向口袋——只有糖纸。

    糖果、水、面包,都没有了。李无敌除了喝点水,试两口面包,其余的,都让给他了!

    “对不起,肉兔兔,应我……求你应我!”追悔莫及让他痛不欲生,用剧烈颤抖的手忙乱地往李无敌身上四下摸索。终于,他扯开对方的衣服,探进去,摸到了心跳——微弱不稳,但每下跳动都确确实实地告诉他,怀里的人还活着。

    随即,又颗泪水掉下来,他深深俯□,嘴唇贴在对方血泥污秽的额头上,无声无泪地哭了——这样灯尽油枯的身躯,再没有泪水可掉。

    两情相悦、白头偕老,么美好,没有了命,什么都没有了。

    元明清脱下自己的外套,死死裹住李无敌,在那张白如死人的脏脸上吻了又吻,自言自语:“你这么傻,以后怎么办呢?不是每个坏蛋,都会像我这样爱你。”

    撸起袖子,露出皮包骨头的手臂,他轻而易举地摸到凸显的血管。他太想太想活了,锥心泣血地想求活!这么天,他不停地追忆走过的混蛋人生,想到孝敬母亲,想到重新专注自己热爱的专业,还想和贝乐说声对不起,他捋顺了很很执念,放下了曾经想不开的人和事,唯想留下的,唯奢求留下的,只有命。

    无奈老天狠心,只肯留条命,或者他的,或者李无敌的,没有两全其美的路可走。

    藏起糖之时,未来将发生的切状况,包括这天,这刻,哪怕眼睁睁看着李无敌死在他前头的状况,他都考虑过,都预料到了。

    几天下来沉淀冰冻的冷血和绝情,在握住李无敌没有温度的手指时,彻底崩溃了。

    事到临头,他的理智扛不住感情,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他承受不了失去对方的痛苦,承受不了爱人死在自己的怀里。

    要怎么做,他比谁都明白,也有经验。

    哪怕立刻死去,哪怕停止呼吸的前秒会后悔,也容不得他犹豫了。

    “如果你醒来,我不能应你了……不要害怕……”他用尽浑身力气抱了抱李无敌,然后,咬开了手腕上的血管。

    作者有话要说:就虐到这里!摔!

    95

    95、死里逃生 ...

    初七的上午,废厂楼仍旧被警方拦住,禁止无关人士进出;而打算盖新厂楼的空地上开始蓬勃地热闹起来,陆续有运送建筑材料的车辆来回,卷起黄土尾气;工人也逐渐了,人们在工作间隙闲聊,总会伸手越过那堆偌大的集装箱,遥遥指向远处的旧厂楼,无关痛痒地议论纷纷。

    坟堆般的集装箱黑压压地坐落在每个人的眼前,却始终进入不了任何人的思维视野,些较新的铁皮被雨雪浸泡得晃晃发亮,而在灰尘堆积的些凹缝处,冒出了层明亮的嫩绿,不知是苔藓还是青草。

    午后,串警车毫无预兆地拖着刺耳的警笛闯进空地里,警察围着集装箱拉圈警戒线,驱赶开围观人群,不稍片刻,吊车队和救护车也抵达了,火速进行搜救。

    两个绑匪在轮渡边的处招待所里藏了几天,死活没找到机会坐上船,最后在警方的排查过程中暴露了。拉碴胡激烈抵抗,挟持招待所老板妄图谈判,个劲嚷嚷:“我不和你们这些小杂碎废话,叫你们的头来!”于是,三队队长如他所愿地从包围圈外走进来,不等他开口讲条件,声不吭,手起手落,枪射穿了他的脖子。黄毛吓得屁滚尿流,哇哇乱叫着抱头求饶。

    整个刑侦三队上下原本就是窝凶神恶煞的主,他们不分昼夜搜索排查,没能过上安稳年,个个杀气腾腾,逮住黄毛干脆省掉正规程序:不透消息,不报局长,不送警局,丢进个小房间直接审讯,蠢蠢欲动想上私刑。可惜,黄毛没有骨气,没给他们动刑的机会,问答十,全部招供了,包括在集装箱中搜索人质的细节也没落下。

    拖开外围圈的集装箱,几只搜救犬依然在胡乱打转。场面越来越混乱了,简直达到人声鼎沸的地步,附近的村民和工人聚集过来看热闹;些消息灵通的粉丝驾私家车赶来哭丧;不少与李家私交颇深的明星大腕也低调到场来关心;各媒体自然不会错过直播报导,新闻车不计其数。各路人马从四面八方涌向这个偏僻郊区的空地四周,两方受害者的家属反倒路堵车,迟来了,车也开不进去。

    又圈的集装箱被拖开,搜救队牵着狗爬上爬下也毫无所获,打手势扯着喉咙喊:“吊车队,再往里开!”

    没有人能确定集装箱里是否有人,也没有人能确定如果有人,是否还活着。人们盲目地圈圈拖开大量集装箱,往里搜索。谁都说不准,这是不是空欢喜场。

    李金碧在保镖的保护下步行挤了进来,只几天时间,她丰腴的脸蛋瘦成了锥子脸,戴着副大墨镜也没能挡住十足的病态;李堂皇和伊树雪人边搀扶着她,娱乐公司总裁和罗莫声尾随而至,狗仔队们躁动了,拍照不过瘾,还想围上去采访,在禁足圈外探头探脑。

    李无敌留着口余气,睁开眼难受地哼哼,外面的吵闹和吊车拖动的噪音将他所处的集装箱震得嗡嗡响,吵得他从鬼门关里硬爬了回来。艰难地翻个身,倾尽心力辨析那些声音,确定不是做梦,缓慢滞重的心跳剧烈地紊乱起来,他激动得手足无措,乃至脸上涨起了抹血色:“明清……”

    “救命!救命……”几若无声地喊了两句,李无敌气喘如牛地发现自己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到,全被噪音盖住了!虽然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来搜救还是上工,总之有人,还有吊车,有获救的希望了!定要喊出声!“明清……”他推推身边的人,“醒醒,跟我起……”

    “喊”字没有出口,他看到元明清手腕上大片干涸的血块。

    后知后觉地,喉咙里浓重的血腥味涌进鼻腔,几欲作呕,李无敌茫茫然摸了下自己的嘴,蹭下许凝固的血渣。

    不哭不闹,忽然不害怕,不期待,也不想出去了。他平静地拉住元明清的手,决定睡在起不动了,却蹭了手血。嫌弃地丢下那只手,他拉住另只,又被手表的碎片划了下手。手表是他送的,在挨绑匪殴打的时候打碎了。

    李无敌很生气,气的打哆嗦,念念自语地咒骂着拆下手表摔在边,他复又扣紧那只手,很满足地、没有阻碍地、结结实实抱住对方,闭紧眼睛——他希望谁都不要找到他们。

    集装箱外面,贝乐扶着元妈妈火急火燎地赶到,冯趣走在最前面,跨到禁足圈里追上罗莫声,喊着问:“情况怎么样?”

    “还没找到。”太吵了,罗莫声不确定对方能听清自己说话,便配上摇头。

    有几个记者误会冯趣也是同行,见他狗胆包天竟敢进去逮住大明星采访,急疯了,不甘示弱也学他跨进去,立时,周围大片狗仔队有样学样,纷纷往禁足圈里涌,没头没脑乱闯。禁足圈裂开道缺口,眨眼间溃散,甚至阻碍了吊车的行驶,搜救犬受到巨大干扰,躁动起来汪汪乱叫。这下可急坏了警察们,拉这个扯那个,忙得焦头烂额,大喝:“往后退!都往后退!不许进来!”

    吵闹愈演愈烈,李无敌觉得好烦,挪动着换换姿势,胸膛贴胸膛,脸贴脸,抱怨:“吵死了……”

    下心跳,从对面的胸膛里,传递到他的胸膛里。他顿了顿,手脚并用往下挪,耳朵贴上元明清的心口。

    等待,几秒时间,像等了个世纪,他听到了又下心跳!

    死里逃生,怎样的欣喜若狂!李无敌掉头口气爬到集装箱边缘,使出疯劲狠狠拍打:“救命!救命啊——”喊声何等渺小,手掌拍在铁皮上的闷响,引不起星半点注意。他拿头哐哐撞了几下,把自己撞得晕头转向,“救命啊——”眼冒金星地伏在地上,李无敌有心无力,急得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外面的场面已然失控,罗莫声和冯趣先是好声好气劝说人们往后退,可彼此听不清说话,免不了拉扯,加之冯趣不小心打掉某个记者的镜头,这不得了,下子升级成肢体冲突。面对嗷嗷乱叫的狗仔队,冯趣傻眼了,罗莫声怕他吃亏,挡上来解释。因为吵,每句话都得扯亮嗓门,这样说话不可能动听,轻而易举激怒了狗仔队,最后竟然打起群架,完全中断了施救。

    “砰”地声枪响,三队队长朝天放了枪,中气十足地怒吼:“救人要紧!全部往后退——”

    枪声余音未了,在这陡地静止的瞬间,不知从哪个角落,闷闷地传来“哐”地声。

    “哐……”

    最前圈的人听到了,不约而同地保持安静。

    “哐……”

    的人听到了。有人没听到,不明所以,窃窃私语地询问,立即有人回应:“嘘……”。

    “哐……”李无敌攥着手表,狠命敲打在铁皮上。

    心电感应似的,那敲击声刺激着每个人最敏感的听觉神经,空地上鸦雀无声。敲击声比声弱,但声比声清晰,人群中,有个年纪较轻的女记者率先反应过来,指着个方向大喊:“从那里传来的!”

    无需指挥命令,人们自觉而静默地向两边退让,给搜救队让出条畅行无阻的道路。

    寒冬短暂的阳光微敛,寒风呼起,伫立的个个集装箱横七竖八地投下巨大斜长的阴霾。李无敌躺在摇晃的担架上,呼吸到了自由清新的空气,有块毛巾裹住他的眼睛。他心慌意乱地想看看元明清,可动动手指都力不能及!火冒三丈之余,他哼唧哼唧地呻吟着扭头,想甩掉那毛巾。李金碧及时扶稳他的脑袋,弯下腰,落着泪他耳边安慰道:“他在的!他在的!他好好的!”

    李无敌老实了,他松懈下绷紧的每根神经,安心地陷入静谧的昏迷中。

    伤员身边只能跟三位家属,贝乐陪元妈妈起上了车,冯趣也想跟去,正要抬脚,被罗莫声把扯下来,“我去我去!”

    “喂!”冯趣指向另辆救护车,“你是那里的家属好吧?”

    “那没给我留位。”罗莫声风风火火关上车门,吼道:“争分夺秒救命呐!你废话怎么那么?”

    两辆救护车发动,警车扯响刺耳的警铃跟上,行车呼啸着绝尘而去。

    冯趣愣了半晌,勃然大怒,冲远处渐行渐远的车队比了个中指:“你有病啊!”

    陈跃进嘤嘤嘤地挽他的胳膊,“明清不会有事的,是吧是吧?他瘦得我都认不出来了,身上都是血……人家好害怕。”

    “上车,”冯趣拍拍他的背脊,爬上国王坛的破吉普,“我们也去医院。”

    空地上所有车都开始蠕动、掉头、倒车,不出三分钟,毫无悬念地堵塞了,进而堵成了锅稀饭,喇叭声掺杂咒骂声此起彼伏。

    “栽在那花瓶手上了!”冯趣懊恼地捶方向盘,扭头对陈跃进说:“打电话给小唯,告诉他,明清找到了,别担心……”

    “哦,好,等下。”陈跃进扯几张纸巾,呸呸呸沾足口水,给冯趣擦脸,“蛐蛐儿,你打架脸都打花了,疼不疼呐?”

    “你干嘛啊?脏死啦!脸要溃烂了!死开!”

    “消……消炎咩……嘤……”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我来了,嘿咻嘿咻!

    我坏我坏,粉拳捶我捶我呗……

    ps:如此甜的文,哪有什么虐啊?整个jj都找不出比我cj的作者!整个jj都找不出比国王坛甜的文了!<——整个jj找不出厚脸皮的人了!

    再ps:段18成功打完酱油,二皮脸要把它牵回去了,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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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6、我想他了 ...

    “感~天~动了个地~”清晨,国王坛的饭桌上,陈跃进手拿着筷子,手拿着当天的报纸,粗声嗲气地念道:“钢琴天才身陷绝境,同性【打码小妖精咳咳咳打断下】爱人以血续命!”

    达达在桌子下扑扇翅膀,“嘎嘎嘎……”

    陈跃进翻开另份报纸,眉飞色舞:“八个日夜生死相伴,成就段倾世绝恋,倾~世~绝了个恋~”

    冯趣抖掉声鸡皮疙瘩,把煮好的瘦肉皮蛋粥放进保温壶里,“喂喂,赶紧吃,吃完喂喂鸭子,我去医院了。”

    陈跃进丢下报纸:“人家也要去。”

    “送个饭还要俩人?”冯趣扬下巴:“外面出太阳了,你把屋里收拾收拾,该洗的洗,该晒的晒,别浪费了大好天气。”

    陈跃进扭捏状:“人家不放心啊!医院那儿总有明星进出……”

    冯趣白眼:“怎样?”

    “有好美女和帅哥的呦!昨晚在医院,萌萌还和你搭讪了好几次。”

    “嗯,花瓶说跟我挺投缘的,约我什么时候起去打拳……”冯趣冷恻恻地斜他眼,转身穿外套,“你又吃哪门子飞醋?”

    “人家才,才没那么小气啦!”陈跃进娇嗔地拍把他的背,“你讨厌!”

    冯趣当即被拍到了墙上,暴跳如雷:“陈跃进!你想打死我不过了是吧?”

    陈跃进既惊又慌,跳跳跑去扶他,“宝贝!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你就是故意的!嘶……痛死了!”

    “哪里疼?我给你吹吹……”

    “滚!”

    “嘤……”

    李无敌挨饿之外只受了点皮肉伤,获救当晚就脱离了生命危险。而元明清有好几处严重的内伤,断了腿骨,又失血过,恐怕要留下许后遗症。冯趣到医院时,正赶上元明清苏醒,病房里乱得不可开交,元妈妈捧着儿子的脸哭成了泪人;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忙着换吊瓶、测体征;伊树雪拗不过李无敌,向医院借了把轮椅,推着他也挤进来探望。

    娱乐公司总裁借出三十个保镖,和李家的保镖起像猎犬样放养在医院走廊上,严令禁止陌生人靠近两个病房。所幸冯趣在电梯门口遇到罗莫声,才获得放行。

    “你要走了?”冯趣拿了个肉包子给他,“陪贝乐守晚,辛苦了。”

    罗莫声接过来狼吞虎咽,大拇指往后戳,“嗯,人渣醒了。”

    “是吗?”冯趣喜形于色,“我去看看!”

    “里面闹的很,你想看不定能挤进去,我就被挤出来了,嗝,嗝……”大明星萌萌被肉包子噎住了。

    “那什么……慢慢吃。饿了不会叫人买点吃的给你吗?”冯趣嘴角抽搐:拜托你有点明星样。

    “刚松下心,看到肉包子,嗝,嗝,才觉得饿,嗝……”罗莫声目不转睛盯着冯趣手里的保温壶,“是不是还有汤?”

    “给贝乐和阿姨带的皮蛋瘦肉粥……”冯趣隐约看到萌萌身后有条大尾巴在殷勤地左右摇摆,“别这样看着我,我先装点给你吃就是了。”

    小俞起了个大早,喂完宠物,打个计程车到医院看望元明清,没出电梯就被保镖挡回去了,他只好退到医院楼大堂,给贝乐打电话催道:“你下来接我吧,上面不放行。”

    贝乐依言下楼来,却没有接他上去,疲倦地耸耸肩,“明清刚醒,乱了好阵,医生把人都赶出来只留阿姨个人。”

    “他还好吗?”

    “现在还只能眨眨眼睛,不方便说话,总之命保住了,幸亏天冷,血块凝固堵住血管,否则非流血流死。这小子……唉,操心死我了。”贝乐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昨晚元妈妈伏在病床边睡着了,他和罗莫声都没睡,有搭没搭地聊了聊,不带感情随便聊。

    罗莫声说:等他醒了,我得向他赔罪。

    他笑问:笑泯恩仇?

    罗莫声呸道:码事归码事。

    好的句“码事归码事”,他欠元明清的,元明清欠他的,欠命、欠爱、欠人情,那是码事,过去了,铭记心底;牵挂、关心、相依为命是另码事,是兄弟是至亲也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比爱情稳固长久。贝乐斜靠在窗边,大口呼吸医院外寒冷而新鲜的空气,面容轻松而憔悴,连打三个呵欠,他对小俞说:“有没有带烟?给我支。我啊,得睡上三天三夜。”

    小俞摊手:“我家那些小混蛋们不喜欢烟味,我戒很久了。你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等冯趣来和我换班。”

    小俞反问:“冯趣没来吗?我还想搭他的顺风车,跃进说他早来了。”

    “没看到他人啊,这小子跑哪去了……”头尾算下来有十来天没顾影自怜了,贝乐看到窗户上的玻璃,条件反射耙耙头发,撩撩睫毛,整整衣领。仍觉得少了什么,明明揪心的事全放下了,怎么还是心神不宁?

    “咦……兆唯呢?”他的手掌停顿在心口,迟钝地察觉出那儿为什么空落落的了。

    小俞艰难地扯扯嘴角:“啊?”

    “小唯呢?”用力回忆,好久没看到那贱小子了!

    小俞哭笑不得:“呦,您想起那孩子啦?他走了。”

    贝乐怔怔地问:“走了?去哪?”

    小俞耐心解释:“他报警害明清失踪了,他怕你恨他,在我那躲了几天……”

    贝乐气笑了:“这脑残被害妄想症吧?”

    “你有解释吗?有安慰吗?事发后你有对他说过个字的话吗?”小俞股脑质问完,总结道:“别说他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就算是我,面对这样人命关天的大事,心里也要恐惧害怕的啊!”

    “我,我被元明清那货打击得够呛,哪,哪还能顾及到别的……”贝乐有点结巴:“他人呢?”

    “他啊,他越想越怕,就跟他哥逃走了。”

    贝乐狗急跳墙了,把揪住小俞摇晃:“姓俞的!你有没搞错?把人赔我!”

    小俞冷眼扭开头,内心默默淌泪,敢怒不敢言:赔你妹啊,你这骚货……

    贱小子去杳无音讯,不知是他本人故意还是他家人有意,不管贝乐怎么打他的手机,永远处于关机状态。

    “昨天找到清清的时候,我就想给兆唯打电话,可那时他的手机就已经关机了……”陈跃进在江兆唯的屋里翻箱倒柜找出几份证件,“喏,身份证还在!”

    冯趣拈起那张小薄片,“他没办过身份证,这张是假的。这上面的照片哪能认出是人是狗?”

    小俞推卸责任:“我记得,冯趣上回有拿他哥哥的名片。”

    “丢了,”冯趣面无表情把皮球又踢给小俞,“我记得,俞老板上回也有拿他哥哥的名片。”

    “我也丢了。”宠物店老板脸上露出了比他家小金毛还无辜无知的神情。

    贝乐快累垮了,不顾形象地蹲下来,颓然捂住脑袋,筹莫展。江兆唯的亲哥哥出现后 ,他只顾着矫情装b假生气,对于贱小子的真实情况和家庭情况无所知,漠不关心,如今人丢了,他无从找起。

    夜间,簌簌地又开始下小雪,贝乐没有吃饭,也没有撑伞,魂不守舍地出了门,去医院看看元明清。

    李金碧让人给元妈妈送来长披风和暖手袋,自己陪伴在边,两人相谈甚欢。她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原本出此毒计也是因为担心弟弟受骗,不料弄巧成拙,差点痛失亲人。她心有余悸、感恩戴德地对元家的人分外殷勤,口个“都是家人,不要见外”。元妈妈也宽容面对儿子的性向,曾经考虑到诸如颜面、前途、传宗接代等问题,就禁不住以泪洗面,如今遭逢这劫难,什么都豁达了,意识到将失去儿子,那些问题都只是个屁。

    事发后,李金碧直见贝乐奔波忙碌,只知他是元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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