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 胆气
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 作者:蒲苏
330 胆气
此话出，美国公使干脆不说话了。而英国公使和日本公使脸色有些变了，特别是日本公使芳谦脸红脖子粗，气鼓鼓的要过来揍眼前的zhè gè 傲慢的家伙。
不过看那粗鲁的南华人，动起手里，估计矮小的芳谦会吃亏。
“你，无礼！”芳谦指着南华公使道。
“你，道貌岸然。”
“八嘎，你的良心大大的坏。”
“你们小日本良心才坏呢？不然东京会地震？那是上帝和佛祖在惩罚你们。”
“八嘎，我……”日本公使芳谦瞪大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怒火差点把他的理智燃烧了，“别以为你们南华在印尼群岛上干的坏事我们不知道，总有天我们会主持公道的！”
日本人估计气坏了，竟然从中国下子指责南华，那南华对爪哇人的那点事来说话。
“哦?主持公道？难不成联合舰队还想南下不成？”南华公使冷笑道，点也不被日本人的威胁吓到，他眼中闪过不屑，“充什么好人呢？在场的哪个国家是清白的？”
美国公使舒尔曼乐得在旁看戏，眯着眼不说话，狡猾的美国佬，从来都是闷声发大财的。
公使团里出现两张黄色的面孔吵架，好像也件新鲜的事？
其实早不新鲜了，这两个家伙不duì fù ，已经不是天两天的事了，每次jiàn miàn 都吵架，这点上海的上流社会都传遍了。
英国公使马克类有些头疼的摸摸额头。尽量保持英国绅士的风范。
出来搅局的是南华公使。个姓张的家伙。据说是美华银行的某个职员，摇身变成了南华公使，这种变化实在太儿戏了，谁不知道中国和南华是伙的。
好吧，大家都是殖民者，屁股都不干净。
对于南华公使的话，大家都当没听见。
美国人，该死的乱民。老爱和帝国较劲，他们和中国人搅在起，真让人头疼啊！
英国公使心里暗暗想到，很想给在舒尔曼暧昧的脸上来拳。
除非发疯了，不然英国不会轻易和中国人起冲突的，英资企业在华投资不必美国企业少，虽不像美国些企业和中国企业guān xì 密切，但汇丰、怡和等重量级财团近年来也加强了和美华方面的hé zuò ，
怎么会因为场演习就急忙忙的冲上去和对方打架，而让英资企业在华利益蒙受损失呢？
虽然在纺织业方面英国人因为中国人提高关税吃了亏。但在金融证券铁路方面，无论怡和汇丰还是伦敦本土的银行都和南中国经济息息相关。
相反是日本企业。他们直受到致公党的排斥，日本的纺织品在南中国几乎没有市场，他们倒是想用武力打开南中国的市场。
可不能让日本人得逞，也不能为他火中取栗。
英国公使马克类冷静下来，中国人不久建了个炮台么，只是虚张声势，心虚的biǎo xiàn 罢了，难不成能冲到海面上？
“德国人怎么办？他们和中国人搅在起了？”法国公使又出言了，觉得有必要刷刷存在感。
克虏伯家族和美华公司在南华的合资工厂早不是秘密，这次大口径的火炮是从南华生产，秘密运到上海的，天知道德国人是不是想把中国人武装起来。
要是可以，法国人恨不得查扣上海的每个德国商船。
美国公使舒尔曼白了法国人眼，最不靠谱的jiù shì 法国人了，我们美国债主都没催你们法国还债，你们倒好，急急忙忙就冲上去，拆了鲁尔，把我好不容易扶持的另个债务人给洗劫了遍，剩下个烂摊子还不是美国纳税人买单。
真不人心啊，估计英国人也是这样看的，他们也不希望法国独霸欧洲。
要说美国公使有什么不满的，jiù shì 南华发展太快了，隐约威胁到菲律宾了。
可惜现在是安德鲁大叔统治的时代，共和党的大金主们和美华财团勾结在起，放任中国人天天地强大起来。
美国民众是幸福的，他们在本土日子过得幸福，懒得理会外面的世界，而自己zhè gè 小小的公使的点小dān xīn ，怎么能比得过数以亿计的美元在南中国、南华的投资重要？
舒尔曼暗喜好笑自己自找烦恼，自己是驻华大使，而不是菲律宾总督，管那么远干什么？
面对炒成团的各国公使，他提不起点兴趣。
“中国人怎么啦？我们和你们法国人不也搅在起吗？”南华公使张某人不乐意了，白了法国人眼。虽然南华在公使团里没什么地位，但既然来到了，不好好恶心恶心这般混蛋怎么行？
“可是你是南华大使！”法国公使嘟哝着法语，优雅而少了些火气。法国人在远东没什么海军，干什么还得看英美两国的。
“那我也是中国人啊！我们亲戚，我们老家都在中国，怎么不是中国人？”
张公使理直气壮道，这家伙有点蛮横，又指着美国公使道，“不信你问问舒尔曼先生，他们老家不是英国的么？上次打德国人的时候，美国人不也和英国祖宗在起么？”
“好了，张先生，别在卖弄你的口才了。”舒尔曼有些不悦道。
英国公使马克类也有同感，点点头，那家伙在搅局方面总是精力旺盛。
法国公使耸耸肩，也不说话了。既然连广州湾殖民地都被中国收购huí qù 了，那么对于现在中国闹出的点动静，对法国人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根本还是在欧洲，德国人才是心头大患。
此时天空传来阵阵隆隆声，好像是飞机的声音。
炸弹从飞机上落在海面上。将两艘被刚才要塞大炮震得“内伤”的靶船炸翻。黑烟从船上冒起。渐渐地沉入江面。
“哦！天啊！”
“如果列强的军舰冒然进入长江，中国人也把把炸弹扔到我们头上吧？”
“飞机能把船炸沉，虽然那不是军舰！”
“碰上真正的军舰，飞机就不管用了！海上决战还是靠战列舰！”
南华公使张某人听着耳边传来的阵阵惊叹，心里暗暗得意，松了口气。别看他刚才色厉内荏，其实心里挺没底的，不管列强的军舰开到上海还是新唐山。都是场灾难。
说时迟那时快，天空中突然真有家飞机飞过来了，围绕着米字旗军舰转了圈，就飞走了。
“该死的，这算是挑衅么？……”
某个生气的声音传到张公使耳朵里，他皱了皱眉，心里暗暗抱怨，那事的飞行员，实在太鲁莽了。
公使团的争吵司徒南他们听不到，也无暇顾及。司徒南对于军方用慢吞吞的轰炸机慢悠悠地飞到靶船上空，目标——海面上的艘旧船。3000吨的规模算不上大船，也算是舍得下本了，比刚才炮击击沉的另艘木船要贵得。
炸弹落下，板着爆炸声，靶船起火。
飞机的出现，又引起观众的新轮注意。
还不如刚才炮击带劲呢？嗯，老子来的年代，美国佬都用无人机实施精确打击了。
对于这时代的人来说，刚才飞机轰炸的场面的确有些震撼，就连薛岳也不例外。
“我说老虎仔，你用不着吧？当年我们和荷兰人打那场仗，飞机不也让荷兰人的小小海军吃了亏吗？场面比今天要大不少吧？”
司徒南白了薛岳眼，好像在说，“你别少见怪了。”
“说得也是。可惜当年我可没亲眼看见啊？总听空军那些人吹，心里少有些怀疑。”
薛岳笑笑，又道，“我是在想飞机在飞来战争的重要地位，有些明白为什么要把空军从陆军独立出来了。”这次脸色认真了许。
司徒南只是欣慰地点点头，想到了什么，悄悄问薛岳：“如果飞机炸不成那艘烂船，最后应该让潜艇出手吧？”
“咦？你怎么知道？”薛岳惊讶的看着司徒南，意识到这是军中机密。
“fèi huà ，潜艇基地就在崇明岛，我还去看过呢。”司徒南压低声音，“单靠座吴淞要塞还不够，崇明岛上的工事也要加紧了。”
“嗯！”薛岳点点头，心道：眼前这位大老板，别看他无官无职，谁敢他不在军政两界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影响力？
宋ml不知是否因为炮击受到影响，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不好。
就连今天这样出风头的场合，她也很安静，待在司徒南身边，很是贤惠的样子，真不见。司徒南本想去宝山考察下，那里是前世宝钢的wèi zhì ，不过见宋ml不舒服，心思也淡了。
“对了，宝山这块地，我有用，你们俩配合清理下。”临走前，司徒南吩咐薛岳和王亚樵。
“是关于兴建港口和工业区的。”上海的建设计划，王亚樵也是知情者之。
见薛岳有些不解，王亚樵解释道，“上海老港毕竟是河港，吞吐量有限，要想有大发展，还得跳出黄浦江到吴淞口，这样来，上海港就直面太平洋，货物进出会方便。市面不是有消息说，广州南沙港已经超过上海港了。”
“真的？”薛岳道，脸上有些惊喜，“没想到广州要超过上海了？”说着，有着期待的看着司徒南。
“总量上还不至于，不过上海港要是总窝在黄浦江里，别说广州，就连上海北岸的南通都可能会超过它，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所以很有必要启动大上海建设计划。”
司徒南淡淡道，提到广州，他有些自豪。正是在自己的指导下，美华财团和致公党政府当年规划广州发展时，直接跳过广州老城，把目光放在珠江口的南沙港，获得大的发展空间。
作为龙兴之地的广州，特别是南沙工业区。工业规模已经超过上海。仅次于汉阳铁厂所在的首都武汉。
期工程后。南沙港货物吞吐量达300万吨，虽不比上海港接近千万吨货物吞吐量大，但kǎo lǜ 到南沙港以矿产、橡胶、钢材、机械等大宗货物为主，背后的意义要重要些，因为港口服务的是南沙钢铁厂、龙穴造船厂、美华水泥厂、美华机械公司（南沙）等诸工业实体。
再加上广州老港黄埔港，广州港货物吞吐量不比上海港少少。
美华不像某些人，为了打仗，硬是把工厂偷偷建在鸟不拉屎的山窝里。而让沿海的居民好好种田？结果很农民吃不饱，咬牙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游过深圳对面的香港。
司徒南脑子里冷不防又跳出些前世的想法，经常想着想着，就偏题了，他摸了摸额头，打心里暗自告诫自己对待历史要宽容些，尽量不犯战略上的错误。
“广州不像上海还有租界，有些东西是可以瞒住的，官方的数据公布时候也有选择性。香港有英国人，他们估计知道不少关于南沙的情况。单是美华财团控制的工矿企业经广州港进出货物价值就达到4亿元，zhè gè 数字已经相当于上海港的半了。尽管广州海关被致公党政府严格控制着。瞒英国人是瞒不住的。”
司徒南心里暗想，广州远在千里之外，此刻身在上海，不想刺激王亚樵薛岳这些上海的要员们，便把话藏在心里不说，因为上海有美好的未来！
“上海是中国最重要的城市，也是最混乱的。我希望在彻底收回上海前，上海能干净些。除了在长江口发发炮，市面上的垃圾也要清理清理，营造好的投资环境，不然别人还以为上海总是那个靠鸦片和妓女繁荣起来的魔都！”
司徒南吩咐薛岳等人道，言辞庄重，让众人心头凛。
薛岳点点头，把头转向王亚樵。如何清理个地方，王亚樵zhè gè 特务头子比军队有经验。
“别看我，立威这样的好机会我zhǔn bèi 留给下任了，倒是王团长，上海还有很人不认识你呢？”
王亚樵把脸转向旁的王庚，他笑容和善，小眼镜带着，斯斯文文，像个教书先生，但上海的流氓都怕他。
王庚点点头。
孙立人在旁悄悄看了看王亚樵，觉得zhè gè 斯文的矮子笑容有些假，心道：王斧头嘴上是这样说，谁知道zhè gè 心狠手辣的家伙会不会在卸任前会给上海市民个惊喜呢？
huí qù 的时候，司徒南终于坐上了第条铁路——吴淞铁路，已经是几十年前的铁路了，相比于刚竣工的浙赣铁路或者其他新建的铁路，吴淞铁路显得简陋、单薄、落后。
“像个还裹脚的乡下女人，得好好打扮才能配得起新上海。”司徒南以此打趣张静江道。
张静江点点头，吴淞铁路未来要连接浙赣铁路和沪汉铁路，将和上海新港连接起来，实现海陆联运，意义重大，当然要把前清时留下的这段小铁路改造番才行，于是接了句：“是要好改造才行。”
司徒南有些不满意，便道：“光改造还不行，最好加条复线铁路，按重轨标准建造，专运货物。”
“行。”张静江爽快地答应，笑着对司徒南道，“不过，资金方面你可给我保证了。”
“放心吧！美华已经和国际财团接触了，中国的铁路债券不久将在纽约和伦敦上市的。”
司徒南自信道。
他的话引起张静江极大的兴趣，修建浙赣铁路时，张静江等人和美华银行hé zuò ，在上海的美华证券交易所上市，获得成功，但还没到和纽约、伦敦的国际财团hé zuò 的程度。
“哦……你说说……”
“ ……”
距离司徒南的车厢不远的车厢里，孙立人找到王庚：“这次你可不能马虎啊！可能有些人不长眼，惹恼大老板了。”孙立人说着头点了点司徒南车厢的方向。
王庚见孙立人样子严肃，他南下不就，有些事还得请教孙立人这位师弟，好奇问：“怎么说法？”
“……或许是修铁路不够人了，想找批免费劳动力也说不准，总之上海的走私贩、烟鬼、地痞流氓会少批，具体到什么程度就看你们税警团和市政府了。我们军方只是搭把手罢了。”
孙立人解释道。
“啊……”王庚张张嘴，南下时他也听说过致公党政府的管治越来越严厉，敢犯事的都拉去工地上了，所以地方的监狱空荡荡的，省了大笔牢饭。
“王斧头对上海帮会的政治手腕强硬，虽然对于租界有些鞭长莫及，华界已经被他压得服服帖帖的。不过大老板还是不太满意，这次估计要动动些大鱼了。”孙立人分析道。
王斧头指的是王亚樵，斧头帮jiù shì 在他的控制下实现成功转型，建立起几家大型的贸易、运输和工程公司，黄赌毒基本没涉及了，不过却给了其他些帮派组织机会。
“但这是上海啊！不是内地呢，如果引起外交冲突就麻烦了。”王庚看孙立人郑重其事的样子，有些dān xīn 道。
“没让你进租界捉人，不过青帮的那些混蛋出了租界还不是仍我们拿捏？”孙立人笑道。
“武汉对上海白银走私很不满，对上海鸦片贸易是深恶痛绝。陆路的走私路线已经被我们切断了，现在就剩下海上了。说不准这次是对你和税警团的考验呢，不然税警团能保持长江缉私舰队的建制？”
“动外国商船？”王庚脸色严肃问，没想到司徒南轻描淡写句话却让他如此棘手。这可是件大事。
“列强也不是铁板块。今天的演习你也看到了，政府很快向租界方面提出加强在我们参与租界管理的要求的……毕竟，上海是中国的！我倒是愿意在吴淞口和他们再干场，如果定要这样的话。”
孙立人斩钉截铁道。
他的自信似乎感染了王庚，王庚没想到孙立人zhè gè 师弟竟然有这样的胆气，脑子里lì kè 浮现出不久前吴淞口中国大炮振聋发聩的那幕。
ps：食言了，前两天中了冷天气的招，发现原来我没那么坚强。争取补回来抢下的几章，目标——30章每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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