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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妻成凤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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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憨妻成凤 作者:肉书屋

    憨妻成凤第8部分阅读

    太多,径自敲开了穆凝的房门。

    穆凝昨夜折腾了一夜才解了水潇身上天葵的毒,直到天快亮了方爬上了床,正好昨夜里小师妹拓绵回来了,她也不担心前院没有人替她看病人。

    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就听见有人敲门,“扣扣”的声音大且急促的很,穆凝以为是拓绵遇上了什么难处理的疑难杂症,披了外衫边打哈欠边开了门,“小师妹,怎么了?”

    江南正犹豫着要不要踹了门,里面就已经打开了,女子只披着外衫,肚兜若隐若现,沈煜见门开了正要上前,江南忽地把穆凝往里一推,反手把门关上,生生地把沈煜关在了外面。

    穆凝被这一推,神智清楚了些,见来人居然是江南,而且她面色不善,抖着声问:“师师妹……你这是做什么?”

    江南恨声道:“把衣服穿好!”

    穆凝低头一看,方知自己连肚兜都要掉下来了,这才赶忙把衣服穿好,一边系腰带一边问:“师妹,你来这么早做什么?莫不是那两人真的惹了麻烦?”

    江南不说话,待穆凝整理好了,才拉着她去了安置水惊鸿兄妹的房间。水惊鸿兄妹自从沦为官奴,每日里均须早起,因而几人进去的时候两人已经穿戴好了。水潇才解了毒性,故而她半躺在床上,水惊鸿则坐在桌边不知在补什么东西。

    水惊鸿一眼便看见了站在两个女子身后的沈煜,赶紧放下手里正在补着的衣衫,走过去对沈煜行了一礼,道:“奴家见过沈主子。”

    沈煜颔首,水惊鸿默默站到一边,江南瞥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衣物,似是大师姐穆凝的衣服。大师姐性格开朗,除了对医术严谨之外,其他全不在意。

    水潇道:“水潇见过主子,谢主子救命之恩。”

    江南看她脸色比昨日好了许多,开口道:“关于我夫郎买下你二人为奴一事暂且不提,我且问你,水潇,你可知你伤口始终不愈是被人下了毒的缘故?”

    水潇当即惊道:“下毒?!”

    实在不是她见识浅薄,她水家早被抄了家,母父均被流放,唯有他们兄妹以及一干奴仆沦为官奴,如此境况的水家还能对谁造成威胁,居然要让她死的不知不觉?

    江南见她也是一副疑惑的样子,同穆凝交换了几个眼神,穆凝原本勾着的唇角弧度也淡了,低声问:“你是真的不知还是不能说?”

    水惊鸿不敢插话,水潇不知道,他却是想到了一个人。只要想到那人猥琐的笑容,他便觉得浑身都打起冷颤,在燃着炭盆的屋内竟觉得有丝丝凉意入体。

    沈煜最先察觉到水惊鸿的不对劲,他转过头仔细打量水惊鸿。昨日水惊鸿衣不蔽体,身上鞭痕交错,脸上也像抹了泥水般脏污不堪,下午又被江南急匆匆地拉走了,也没细细地看。

    今日仔细一看,男子洗去了脸上的脏污,露出了清秀白皙的脸庞,头发也似是清洗过了,隐隐约约散发出一丝皂角的香气。长发盘成了斜斜的发髻,上面还簪着一朵小小的花,他虽穿着昨日沈

    煜买的粗布衣裙,竟隐约露出一丝贵气。

    沈煜心里“咯噔”一下,待看见江南望向水惊鸿的眼神中并无一丝迷恋,这才将心放了回去,他盯着水惊鸿,柔声问:“惊鸿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发抖呢?”

    水惊鸿抬眼看向沈煜,敛去眼中的不安,低低回道:“主子,奴家无事,或许是有些冷吧。”

    沈煜笑道:“惊鸿身体竟如此虚弱?”他轻抿薄唇,厉声道:“还是说,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叫别人知道?!”

    水惊鸿被这一声恫吓吓得魂不附体,立刻跪在了几人的面前,他那日之所以敢抱住沈煜的大腿求救,其一自是因为实在是走投无路,其二则是见他面色和善,看似是个好糊弄的主,这才赌了一把,许是他运气好,真的叫他赌赢了。

    若说之前他还存了攀附江南求取小富的念头,现下见过沈煜这副样子倒是真的烟消云散了。没想到这位沈夫郎发起怒来竟比大户人家的主夫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煜弯腰,伸手扶住水惊鸿,轻声在他耳边道:“你知道的,我既有法子买了你们兄妹出来,自然也有法子叫你们生不如死。别忘了,你们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更别忘了,死一两个奴隶根本不会有人管的。”

    这话自是不能说出来,沈煜面上还是作出一副微笑的样子,扶着水惊鸿站了起来,拍拍他身上的尘土道:“惊鸿莫慌,我不过是气急了些,你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我们到可以看看能不能帮你。”

    水惊鸿垂眸,敛去眼中的不安,双手死死地揪紧衣裙,嗫嚅道:“奴家……奴家……”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了,心情有点不好,图推一周了,收藏涨得很慢,跟红字的时候差不多,而且今天看了医生,明天开始要去吊水了,如果下个星期没有榜的话,可能要隔日更,我要开学了,要存一些稿子,请大家体谅下我~~~o(n_n)o谢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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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为难(补完)

    江南到底是穿越来的,看惯了原来的男子英气逼人的样子,再加上沈煜除了闺房之内,少有这般柔弱的样子,一时竟觉得水惊鸿碍眼至极。又听他“奴家奴家”说了半天,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说出来,当即翻了脸:“你若不说,我自当没有买下你二人,伤好之后你二人早早离去,莫要连累了我们。”

    水惊鸿抬眼看江南,见她眼中除了厌恶再无其他,低下头死死咬住唇瓣,直到把红唇咬出了血,才断断续续道:“奴家……奴家只是觉得那人有这个可能罢了。”

    穆凝见不得他这副受委屈的样子,柔声问:“水公子知道些什么便说出来吧,否则我们也帮不了你们。”

    水惊鸿这才说了出来:“奴家同妹妹在官牢里曾与一个女子起了摩擦,那女子也是个大夫,因着这点,奴家怕妹妹被她暗害,平日里对她也就多注意了些。谁料那女子,她……她……”

    “她莫不是觉得你对她有些意思,自此纠缠不放?”沈煜接口道,水惊鸿长的也算是小有姿色了,被女子缠上倒也不是不可能。

    江南思索了半晌,“那女子也是奴隶?”

    水惊鸿点头,补充道:“奴家曾打听过,那女子犯了重罪,不能被卖,只能一辈子呆在官牢里。”

    穆凝有些不解:“既是如此,重刑犯应当不会同你妹妹关在一起才是,她又是如何下毒的呢?你再仔细想想想,或许是你水家从前的得罪的人趁机报复?”

    水惊鸿补充道:“奴家曾听牢头说因那女子医术精湛,狱卒们凡是有了病都会找她看,久而久之在牢里也有了些名声,故而把她同一般的犯人放在一起。”

    “所以,她纠缠你狱卒也不会管?”

    水惊鸿凄凉道:“谁会去管犯人,更何况奴家同妹妹既是官奴,又没有银钱打点狱卒们,受点罪也是自然。”

    江南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面上也缓和过来,扬起唇角一笑:“既是如此,那倒无妨了,只要不是得罪了什么有权势的人就好,你兄妹二人今日便随我回去吧。只不过你们要记得,你们的主子是我的夫郎,不是我。以后但凡有什么事同他说就好,我不喜欢有人打扰。”

    水惊鸿原先还怕说出实情会被赶走,没想到江南居然允诺他们可以留下来,当即谢道:“奴家知道了。”

    “咳咳”拓绵拿着空空的药篓子站在门口,见众人抬眼看她,冷声道:“二师姐,外面有人找你。”

    江南同沈煜面面相觑,不知何人会来寻她,沈煜脑中闪过一个名字,心下了然,忙把江南往外推:“许是你从前看过的病人,既上门来找必是有事,你快些去吧。我带惊鸿去买些需要用的东西,傍晚在一起回去。”

    江南点点头,当着众人的面在沈煜脸上亲了一口,沈煜一羞,竟是生生把江南推出了老远。

    江南一个没稳住,踉跄往前走了几步,扶着院中的石桌才勘勘站住。回头朝沈煜的方向送了个秋波,这才满足地走了。

    江南方踏进了门口,就见苏白穿着一身的素服站在那里,毡帽放在旁边,一双眼肿的老高。她心下一沉,问道:“苏哥哥怎地来了?莫不是老爹的药吃完了?”

    苏白往地下一跪,磕头道:“南儿妹妹,求求你纳了我吧。”

    沈煜被江南闹了个大红脸,穆凝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挤兑他,他羞极了只好拉着水惊鸿往前院走。一只脚才迈进门槛,就听见苏白的声音,他脚下一顿,水惊鸿见他这般,也定住了身形不敢出

    声。

    江南上深深叹了一口气:“苏哥哥,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煜哥哥,我若是纳了你才是害你啊。你若是急着寻妻主,我倒是可以帮你寻妻主。至于我,这一生都不会对不起煜哥哥,也不会纳小侍来伤他的心。我江南许了他一生一世一双人,自不会违背自己的诺言。苏哥哥若有难处,说出来便是,我们寻个法子解决了就好。纳了你一事,从此无需再提。”

    苏白瘫倒在地上,抽噎道:“若是有办法,我也不会来求你纳了我。我早知道你心中不会有我,我做了你的小侍也只会独守空房,可我实在是没了办法,才扯了脸皮来求你。没成想,你到底还是不肯帮我。”他摇摇头,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拿了毡帽遮住惨白的容颜,低声道,“日后……日后我不会再来寻你了……”

    江南心里一恸,却还是忍住了没有拉他,低声劝道:“苏哥哥,我早说过,你若有难处可来寻我,我虽不能纳了你,但其他的还是能帮你的。这镇上虽说我不能只手遮天,却也不是好欺负的人,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苏白没有答话,只是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沈煜见两人之间僵住,忙收了脸上的不悦,扬声道:“苏公子来了?怎地连茶都不喝一口?”

    苏白脚步一顿,涩声答:“本是有些事来求南儿妹妹帮忙,如今她既帮不了这个忙,苏白只好就此作罢。苏白家里还有些事,就不同沈夫郎闲聊了,祝沈夫郎同南儿妹妹百年好合,早生贵女。”说完苏白就迈着步子走了,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沈煜见江南看着苏白的背影不说话,顿时有些不高兴,讽道:“心疼了还是后悔了?无论是哪样,只要你现在追出去都为时不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男子也不是好惹的,他若下定了决心,你可是连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江南早听到了沈煜的脚步声,碍于苏白在场,也就没有说出了,如今见苏白失魂落魄地走了,心里本就为苏白的事情有些不安,又听得沈煜这般说,当下就拉了脸子:“沈煜,这话别叫我听见第二次。”

    沈煜同江南相处这么些年,从来她对他都是宠爱有加,从未大声说过他一句,今日竟然为了苏白给他甩了脸子,当下也生气起来,拉着水惊鸿就走。可怜水惊鸿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虽说是沈煜买下了他,到底江南才是一家之主,一时之间三人僵在那里。

    沈煜拉不动水惊鸿,便有些气急,怒道:“怎么,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别忘了谁才是你握着你卖身契的主子!”

    水惊鸿只得跟着沈煜往外走,忽闻江南说了一句,“今日就让大师姐送你们回去,我留在镇上。”

    沈煜恨恨地看了江南一眼,气急败坏道:“留吧留吧,你最好都不要回来了!”

    江南抬眼,看了看沈煜的背影,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地振一振妻纲,别的倒也罢了,她做了那么多,说了那么多,那么轻易地原谅了他,到头来他还是不肯完全信任她。这一次若不叫他全身心地信任,她江南绝不会放弃。

    沈煜的事暂且搁在一边,江南想着到底还是要把苏白的事情打听清楚,平日里在镇上,苏老爹对她宛如亲身女儿般,苏白若是真遇上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难题,她终是要帮上一帮的。

    江南正在思索到底该如何探寻缘由,那厢拓绵从后院走了进来,江南一见拓绵板着的脸就莫名地气愤,懒懒道:“我说小师妹,你能不能整天板着你那张棺材脸?现在可不是在深山里,你若是将上门的病人吓跑了,下次你再去那劳什子的山里挖药草我可没银子给你。”

    拓绵一听有关自己最心爱的药草,面色立刻柔了三分,自顾自倒了茶,试探着问:“莫不是师姐生活过的不太和谐?要不要师妹我贡献几味药材?”

    江南斜了她一眼:“小师妹莫不是最近太累了,不想再和你那些个心爱的药材见面了?”

    拓绵不敢再答话,也不敢板着脸,只能柔着脸暗自祈祷大师姐快快出来。江南兀自在那里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打听有关苏白隐瞒的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是直接问,照今日情形来看,苏白绝不会再开门见她。若是去问邻居,苏白一向深入简出,既是不能告诉她的话,向来邻居也是无从知晓,想了半日,仍旧是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榜单1w5~~~~远目,乃们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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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秘密(重写版,捉虫)

    沈煜气呼呼地拉着水惊鸿出了医馆,本是该直接去买些日用品,沈煜想了想觉得心里实在是难过极了,一时之间只觉得整条街的人都盯着他看,目光中似都带着谴责之色,竟带着水惊鸿去了临街的天香楼。

    水惊鸿本是无甚主见的人,现下又是被主子带着,也就半推半就地虽沈煜进了天香楼。

    天香楼乃是耀江镇上的一座茶楼,楼里的天香云片甚为出名,故而生意一直红火得很。恰逢正午时分,楼里竟是满满的没有座位,小二娘见沈煜盘着头,知他已是成了亲,打着桌布走到两人身边配笑道:“这位夫郎,真是不好意思,这会子人正满着,怕是没有位子招待二位。”

    沈煜皱起眉:“连雅阁都满了?”

    小二娘啧啧嘴道:“这位夫郎真是爱说笑,连大厅都是满的,哪还有空余的雅阁?夫郎若是不怕劳累,大可以站在这里等,总有位子的。”

    那天香楼的冷掌柜原是在打着算盘,不经意抬头见了沈煜,忙放下手中的算盘珠,快步走到门口,弯腰行礼道:“原来是江大夫的夫郎,小人方才没有注意,下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沈夫郎莫要放在心上。主人曾交代过,江大夫对她有救命之恩,若是江大夫的家眷来喝茶,直接领去三楼的天香阁,还请沈夫郎随小人上楼吧。”

    沈煜面色不善,没想到来喝个茶还要跟那个惹自己生气的女子扯上关系,当下甩了袖子便要走,冷掌柜还以为他是为了小二娘的怠慢而生气,抬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侧身拦住了沈煜的路,求道:“沈夫郎莫走,是小人管教不严得罪了沈夫郎。沈夫郎若是此刻走了,主人怪罪下来小人担当不起。万望沈夫郎看在小人家有老母有女的份上,千万莫走。”

    沈煜现下是走也不是,留爷不是,恼的红了脸。

    水惊鸿悄悄附耳道:“主子,茶楼里这许多人看着呢,主子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白白叫人看了笑话。再说,主子是同家主闹别扭,何苦同天香楼过不去呢。”

    沈煜转念一想,觉得此话甚为有理,赞赏地看了水惊鸿一眼,轻蔑地朝小二娘看了一眼,小二娘觉得浑身寒气逼人,沈煜笑道:“若果真是如此,那沈煜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看冷掌柜是否该告知你家主人,有些下人要好好调教才能放出来跑跑堂呢?今日是我,下次若是遇上了有权势的人家的家眷,我看你家主人这天香楼是不打算开下去了。”

    “是是是,”冷掌柜自然知道今日是小二娘太过无礼了些,见小二娘还傻站在一旁,怒喝到,

    “还不快去招呼客人,是真的不想干了?!”一边敛起脸色,陪着笑容道:“沈夫郎随小人上楼吧。”

    “嗯,”沈煜点点头,咳嗽一声,“惊鸿也一起上来吧。”

    冷掌柜推开天香阁的门,沈煜放眼望去,天香阁四面挂几幅名人字画,一看便知此阁主人品格高雅,木窗边挂着一盆金枝玉叶,绿油油的甚是讨喜。在雅阁的凹处,有一长约六尺长,三尺半宽的红木软榻,软榻上还放着四方的素色小桌,小桌上棋盘工整,似是在等着人来下完那盘只下了一半的棋。靠窗边是漆着紫金色颜料的茶桌,桌上摆着一套青瓷的茶具,沈煜走到窗边,白纱帘随风飘起,驻足远望,整个耀江镇的景色全部收入眼中。

    冷掌柜见沈煜面上缓和了许多,忙道:“沈夫郎且慢坐着,小人这就去唤人沏茶。”

    沈煜点点头,冷掌柜松了一口气,可把这祖宗给留下了,转身匆匆地下楼唤人了。

    水惊鸿关了门,见沈煜面色虽缓和了些,眼中却还是有些感伤,,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主子,奴家觉得这次是主子过分了。”

    沈煜方才被小二娘一席话说得怒火高炽,虽说冷掌柜从中调和,到底还是存了火气的,此番被水惊鸿一点,更是如炸了毛般,完全没有了平日众人见到的贤良淑德的样子。反正雅阁里就他与水惊鸿二人,他深吸一口气,压住怒火,步步紧逼,咬牙问:“我过分?你倒是说说我如何过分了?”

    水惊鸿嗫嚅道:“奴家虽是官奴,曾听守奴家的女兵说过这镇上有一位把夫郎捧在心尖尖上的江大夫,也有同奴家一起的男子笑过这位江大夫的妻纲不振,但私底下谁不想遇上如江大夫这般性情的妻主。方才那位苏公子显是对江大夫有情,就奴家看来,江大夫对他却是半分意思也无,一颗心全在主子身上。奴家看主子也知道江大夫的心,却还是说出那样的话,必是让江大夫寒了心。”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沈煜已压住了怒火,又被冷风一吹,再听水惊鸿说的头头是道,

    犹如当头棒喝,脑子里那些混乱的思绪“咔嚓”一下子被剪子剪开,露出原本的容貌。

    他定下步子,语气也柔和了几分,涩声道:“果真是我太过多心了么?是啊,南儿对我的心我比他人更加清楚,苏白的事南儿虽未曾仔细说过,也与我提过几句,她若是真的对苏白有心,那一次也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了我去。我竟……我竟说出那番话,南儿她想来是真的伤了心吧。”

    想通这一切,沈煜便急匆匆地推门准备赶回医馆,水惊鸿一把拉住沈煜,问道:“主子可是要回医馆?”

    沈煜此番对水惊鸿完全改观,虽说这个男子曾对南儿打过主意,但若是他自己遇上这样的情况,大概也会那般想吧。

    沈煜惊讶地看着水惊鸿拉住自己的手,水惊鸿一羞,忙放开了沈煜的手,低着头道:“主子,依奴家看,苏公子既没有把事情说出来,江大夫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去打听。她一个女子,贸贸然打听一个男子的事情到底还是失礼了些。江大夫此刻正在气头上,主子说什么她不一定听的进去。既然要讲和,不如替她把那事打听清楚了,主子也好借此事缓和一下关系。到底主子同她才是一家人,苏公子还是外人呐。”

    沈煜仔细打量了一下水惊鸿,心里怪异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但官府文碟,身份证明他都一一见过,悄悄打听的消息也与他说的相通,没有什么漏洞。

    只是这水惊鸿无论说话行事,除了开始有些瑟缩之外,到后面简直不像是一个刚刚遭遇抄家之难的大家公子,反倒像是被专门培训过。尤其是方才那番话,简直就像是早早的就编好了就等着说出来。沈煜压下心中的不解,还是决定先把苏白的事情给打探清楚了。

    冷掌柜一边唤人去天香阁给两人泡茶,一边打发人去唤主人,她随手拉过一个人,将她拉到低声道:“快去通报主子,就说江大夫的夫郎沈煜此刻正在在天香阁饮茶,身边还带着一个陌生男子,请主人派人来看看沈夫郎是不是我们要寻的人。”

    那人应了,带着口信匆匆往天香阁主人所在的地方跑去。

    水惊鸿喝了几口茶,觉得有些涨意,又不好开口,沈煜见他面色通红,忙伸手探道:“并不是发热之相,你怎地面色如此红润?”

    水惊鸿低低吐出几个字:“奴家……奴家想要出恭。”

    沈煜也是一羞,摆手道:“既是如此,你自己去寻地方吧,我在这里等你便是。”

    水惊鸿行了一礼:“奴家这就去。”

    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天香楼本就是如此安排,出了天香阁便见有牌子隐晦地写着几个字,他忙朝那个方向走去。此时,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带着面具的女子出现在了天香阁的门外,冷掌柜拿手指了指雅阁,女子点点头,冷掌柜便退下了。

    女子身形一转,身子隐入隔壁的房间。水惊鸿这才从牌子所指的方向露出身来,他从脖间掏出一个短哨,轻轻吹了一下一只白色的鸽子顿时出现在他的面前。水惊鸿看了看四周,将准备好的字条绑在鸽子脚间的,那鸽子啄了他一口,立时消失在他面前。

    水惊鸿整了整衣襟,踩着小碎步推开了天香阁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唔,补足了2k字~~~远目,算重新写过~~~啵一个~~~~唔,本君开新文的话,有多少孩子会来看???冒个泡让本君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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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番外之小包子(一)

    江南托了好些人才从邻国东野寻来了能使女子怀孕的琼果,这一日她碾成了小块同干草一起泡茶喝,恰逢苏白带着妻主来看沈煜,因水还烫着,她擦了手便去堂屋里同苏白的妻主说话。

    知道苏白今日要来,沈煜早早地喊了烟儿柳儿帮着收拾了两人住的屋子,又特地拿了宋宁前一向送来的天山初雪要泡给苏白夫妻俩。这会子江南带着妻夫两人在堂屋里说话,烟儿柳儿在厨房里做饭,他自个儿来偏厅里拿些点心什么的给她们送过去。

    正好有些口渴,拿了桌上的杯子便一饮而尽。

    苏白妻夫俩呆了一上午,因着他妻主要赶着赴任,刚过了午时就忙着走了。约定了来年的春天再来看江南她们。

    忙了一上午,江南沈煜各自收拾了自己,连晚饭都没吃就躺在床上休息。江南猛地想起来她白日里泡的琼果水还没喝,掀了被子就要下床,沈煜热的迷迷糊糊一把拉住江南,喘息着就要脱亵衣。

    江南被这一拉,看到男子露出的白玉似的肌肤,顿时吞了一口口水,将琼果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就着沈煜的手扒了他的衣衫将他吃干抹尽。

    第二日起来江南去看她放在偏厅的那杯茶,恰好看到柳儿端着空杯子从院子里走进来,见到她,柳儿行了一礼道:“家主可是要热水梳洗?柳儿这就去端。”

    江南摆摆手,一双眼看着他手里的空杯子,问道:“那杯子里的东西你给倒了?”

    柳儿点点头:“这茶搁了一晚上,家主曾说不能喝隔夜的茶,因而柳儿早上起来见着便倒在了院子里,莫不是有什么不妥?”

    江南讪讪的,她要如何解释,难道说这里面不是茶,而是她花了重金从东野寻来的可令女子怀有身孕的琼果?柳儿虽有些疑惑,到底还是忍住了话题没有再问,此事暂表不提。

    说有一日,沈煜忽然对什么都提不起劲,脸色有些差,精神恹恹的,也没有胃口,江南皱着眉一搭脉,方知自家夫郎是怀了孕。一时间,除了江南,家里所有人都是欢呼雀跃的。

    沈煜见江南脸色似是不好,用眼神示意下人们出去,柳儿还贴心地把门关上,沈煜倒了一杯茶递给江南,试探着问:“莫不是南儿不喜欢小孩子?”

    江南勉强笑了笑,握住沈煜的手:“煜哥哥,我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只是,只是见过凌哥哥产子,我实在是有些怕。”

    沈煜往她身边挪了挪,将看起来有些脆弱的女子揽入怀里,轻声诱哄道:“可是我好高兴呢,一想到有南儿与我的结晶在我的肚子里孕育着,我便觉得十二分地幸运。南儿,我沈煜这一生幼时坎坷,若不是遇上了娘同你,怕也是会被卖进小倌馆,莫说是有自己的孩子,怕是早早地被人糟蹋了以死明志。我知你是在担心我,凌哥哥那次把你吓得狠了吧,连宋小姐也是脸色惨白,若不是你扶着她,我怕她当时便晕倒在地上了。”

    江南眨眨眼,沈煜轻轻拍着她的背,继续道:“南儿,沈煜一生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你,最开心的事就是怀了你的孩子,最希望的事就是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一起到老。若是生个男孩子,便叫他江景,若是个女子就叫她江静,等儿子或者女儿大了,嫁个如你一般的好妻主或是娶个苏白那样的夫郎,好不好?”

    江南“噗嗤”一声笑出来:“煜哥哥,怎地不说娶个你一般的夫郎?”

    沈煜娇嗔道:“女儿怕是会同你一样的性子,我怕遇上了强势的男子女儿这一辈子都会同你一样被别人说是夫奴了。”

    江南将沈煜环抱住,头贴在他的腹间,仔细听着,撇撇嘴道:“反正不管男子女子我都一样喜欢。”

    沈煜笑眯了眼,似乎已经看见了有一个长的如江南一般的小女孩站在自己面前。

    倏地一下时光悠悠过去十个月,竟是到了沈煜产子的时候。越是临近助产公估算的日子,江南越是难以入眠。

    一大早,江南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沈煜大着肚子好容易睡着了,江南怕自己再翻动会吵醒男子,悄悄披了衣裳下了床。打开门便见柳儿烟儿坐在门口打盹,她会心地笑了笑,又猫着步子回房间拿了几件衣裳替两人披上,独自去厨房煮粥。

    方才煮好了饭便见柳儿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跑了进来,结结巴巴道:“家家主……主子他……他要生了!”

    “什么!”江南一把扔掉了拿在手上的碗,急匆匆赶去了自己的院子里。

    正文 风舞

    沈煜听见推门的声音,见是水惊鸿回来了,有些诧异地问:“回来了?”

    水惊鸿垂下眼眸低声答道:“嗯。”

    沈煜见水惊鸿的眼神似是有些躲闪,知是有些不妥,却也没有追问,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赞道:“天香云片味道果然非同一般,似是同南儿的美颜花茶有些类似,清新中自带着一丝的甜味,回味无穷,难怪一个茶楼竟会有如此多的客人了。”

    女子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风某在此多谢沈公子谬赞了。”

    沈煜笑着站起身,朝黑衣女子行了一礼道:“沈煜早就嫁与了南儿,哪里还称得上是公子。这位想必就是天香茶楼的主人了。”说着就要带着水惊鸿离去。

    女子堵住门口扬声问:“沈夫郎这是何意?莫不是风某哪里得罪了沈夫郎,竟要如此匆忙地离去?”

    沈煜往后退了两步:“今日多谢风小姐的招待,只是沈煜已是嫁了人,同风小姐共处一室怕是会引来一些闲言碎语。不如改日让我家妻主邀请小姐去家里坐坐,那时再好生与小姐致谢。”

    风舞见男子就要走,忽然开口道:“若是风某能将苏白苏公子的秘密告知沈夫郎,不知沈夫郎能否陪风某对弈一局?”

    沈煜猛地看向面前的女子,失声道:“你怎知道我想知道苏白的秘密?”

    风舞收敛住笑容,一字一句道:“在风某眼中,这世上还没有任何秘密能瞒过风某。”

    水惊鸿悄悄拉了沈煜的衣袖,附耳道:“主子,奴家在此,这笔买卖,主子绝不吃亏。”

    沈煜灿然一笑,以至于多年后,风舞提到这样一个男子,也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天地失色。并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更是与她曾见过的贵胄之子相异,只能说,看到他的笑,会觉得打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就想牵着他的手一起到老。

    沈煜见风舞有些失神,忙咳嗽一声,待见风舞回过神来,才继续问道:“若果真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还望风小姐告知沈煜,如此煞费苦心是为何?”

    “待你我对弈之后再谈此事更好。”

    两人执子对弈,风舞执起黑子放在棋局之中,缓缓道:“此局名唤珍珑,乃是一名棋艺高超的高人留下的未解棋局。”

    沈煜两指夹着白子在棋局中的空处放下,慢悠悠地开口:“棋子已经入局,不知现下风小姐可否告知沈煜想要知道的秘密?”

    风舞又执起一子放下:“棋子既已入局,风某透露些倒也无妨,想必沈夫郎也知道,皇太女征选正夫一事。”

    沈煜瞧见棋局间的漏洞,微笑着再度放下一子,话语间似是有些漫不经心:“这是自然,只是此事同我想知道的秘密又有什么关系呢?”

    风舞执起黑子端详了半天棋局,依旧未曾下子,听的此问,笑道:“那苏白苏公子也算是姿色不凡了,被选上送往县里进行甄选也是理所当然。”

    沈煜一惊:“苏白家中只有病重的爹爹,他怎会被选上?”

    风舞觑见一处漏洞,缓缓下子:“皇太女有令,平民公子皆可入选。再说,即便是甄选落下,苏白无人可依,他的去处还用问么?更何况现下情况未知,苏白能否选上无人知晓,倘若他有幸被选上了,敢跟皇太女抢男人的女子,放眼全临凤国好似还没有吧。”

    沈煜呆愣一会,才皱着眉开口道:“那此事没有回转的余地了?皇太女殿下又是为何这般大费周章?”

    风舞执子吞了沈煜大片的白子,待将白子全部收入旁边的棋盒中才答:“回转的余地倒也不是没有,不过此事涉及到皇家秘辛,风某倒是知道一二,只不过要看沈夫郎有没有诚意了。”

    沈煜见棋盘上黑子完胜,站起身笑道:“风小姐棋艺非凡,沈煜甘拜下风。不知风小姐所谓的诚意又是什么?”

    风舞忽地抬手将棋盘打乱:“若不是沈夫郎故意留下缺口,风某这一局必是惨败。”说完她看了几眼水惊鸿,水惊鸿一惊,忙低下头去,沈煜低声命令:“惊鸿出去等会。”

    “主子!”

    “出去!”

    水惊鸿朝两人行了礼,熠熠然出去了。沈煜见房内只余两人,沾了水在桌上写道:“能说了么?”

    风舞沾了茶水写了几个字,沈煜大惊失色,风舞忙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轻声道:“沈公子,令堂生前也是太女殿下的门人,这水惊鸿来历可疑的很,沈公子还要多多注意才是。至于风某所说的事,沈公子还要好好考虑,一旦站错了队伍,后果不堪设想。”

    沈煜同样小声答:“那风小姐方才?”他指的是方才风舞最后几句话。

    风舞微笑:“有些时候,当主动出击才是。”

    水惊鸿将耳朵贴近门边,里面两人安静的很,水惊鸿有些诧异,待听得脚步声渐进,忙猫着步子站到一边,等两人推了门出来,才上前行了一礼:“主子,眼看着天晚了,主子还是早些随奴家去寻个住处吧。”

    沈煜点头:“也好,医馆全是女子,南儿的事我还要好好思量一番,到底该如何明日再与她商量。”

    风舞提议道:“风某倒是有一处别院在镇中,平日里除了些下人再无他人居住。沈夫郎若是不介意的话,今夜便去那里歇息可好?待明日风某去拜访江大夫,再同沈夫郎好好切磋,沈夫郎放心,风某必会劝江大夫,妻夫‘吵架床头吵床尾合’,何必为了个外人同自家人置气呢?”

    沈煜盈盈一拜:“如此便麻烦风小姐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看到内容提要想歪的人都去面壁。龇牙,我是更新的好孩子。。。虽然。。少了1k字。。。嘿嘿。。。

    正文 和好

    风舞唤过冷掌柜替沈煜二人安排好了住宿的事儿,道了声“抱歉”就上了马车走了,沈煜随着冷掌柜到了风舞的别院歇息,水惊鸿打来了水,沈煜擦了脸,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下了。

    水惊鸿倒了脏水,悄悄地寻了一处无人的注意的地方,吹响了小哨子,白日里那只鸽子在天上盘旋了几圈飞到了他的手里。水惊鸿取出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见机行事”。

    水惊鸿将纸条撕碎,从袖笼里掏出先前写好的另外一张纸条绑在鸽子腿上,摸了摸鸽子的头,双手捧住鸽子往外一推,鸽子扑扑翅膀飞走了。

    沈煜轻声地将房门拉开一丝缝隙,看水惊鸿把鸽子放了出去,然后去了冷掌柜准备好的房间,这才关了门,坐在凳子上细细思量。

    从今日风舞透露的消息来看,这位天香阁的主人必是效忠太女殿下的,而且太女殿下大费周章地选夫,怕是要寻什么人。照风舞的意思,寻的这人似乎就是他沈煜。可是他有什么本事,能叫太女殿下惦记呢?

    还是说,这一切都跟他南宫家当年的灭门惨案有关?

    沈煜越想越害怕,他如今是真的半点都不像涉及到这些官家的事情里去,尤其是皇家秘辛,但凡是沾了边的,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越想越不安,竟是等不到第二日了,沈煜悄悄地打开了房门,戴着面纱从侧门去寻江南。

    门童见是大管家带回来的客人,也不敢拦着,忙不迭地开了门,沈煜见天色黑了,也不敢一个人走在路上,特特喊了一个下人跟着。

    待到了医馆,已是大门紧闭,沈煜伸手在门上敲了敲,过了一会便有人答道:“来了来了,是谁病了?”

    江南披着外衫开了门,见男子戴着面纱站在门外,也不说话,朝外看了看,看见一个下人打扮的女子站在几步之外。也不喊沈煜进去,朝那下人喊道:“可是你家主子要看大夫?”

    那女子忙作揖:“不是不是,小人只是送沈夫郎回来的,如今安全送到,小人也要回去复命了。”

    江南道了谢,那女子一路小跑着走了。

    江南看也不看沈煜,随口喊道:“还不快进来。”

    沈煜像是才回过神来般,帮着江南把门板上上,猛地扑进女子的怀里,哭道:“南儿我错了,你莫要不理我。”

    江南哪见过这阵仗,从来沈煜都是刚强的,极少流泪,便是这般的投怀送抱也是少之又少,一时之间双手竟像是多余出来似地,不知该往哪里放。

    沈煜以为江南还在生气,越发哭得狠了:“南儿我难受,我真的难受,你陪我说说话。”

    江南揉揉男子的头发,柔声劝道:“莫哭莫哭,哎,我也不过是,罢了罢了,回房间再说。”

    江南搂着沈煜往房间走去,因她占了穆凝的房,穆凝只好同拓绵挤一间房,方才动静那般大,两个人都披着外衫出来了。穆凝见江南搂着沈煜,沈煜又哭得那般凄惨,还道是江南发了怒,忙给江南作口型:不错啊。

    江南斜了一眼,答:消失。

    一路哄着沈煜回了房,好不容易不哭了,偏偏打起了嗝,江南莞尔一笑,起身倒了杯茶递给沈煜,“喝吧,想必是哭岔了气。”

    沈煜乖乖喝了茶,凑到江南唇边亲了一口,慢慢开口道:“南儿,我知道错了,你以后别再不理我了。”

    江南“嗯”了一声,从沈煜手中拿走了杯子,在桌边坐下。

    沈煜又道:“我还知道苏公子不能说的是什么秘密了。”

    江南面色一僵,忽地放松了面色,冷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沈煜见江南脸色有些不好,知她必是什么都打听不到,乖乖凑过去,又在唇边亲了一口,吐露实情:“今日我带着水惊鸿去天香茶楼喝茶,见过天香阁的主子风小姐了,风小姐告诉我的。

    憨妻成凤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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