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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鬼妃by柒草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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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道鬼妃by柒草 作者:肉书屋

    黑道鬼妃by柒草第4部分阅读

    微一笑,深深的看着小莹,眼底那抹稍纵即逝的暗流无人察觉“好伶俐的丫头。”

    说着,她转过头,笑着哼了声,这才道“碧儿,你可连人家小莹的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碧儿低下头,轻轻扯开两旁嘴角“主子说得是,以后碧儿一定多多向小莹姐姐学习。”

    “姐姐过奖了,小莹就会耍嘴皮子,哪能跟姐姐一手调教的碧儿比。”含烟道。

    柳如月勾开左唇,笑得无比邪魅,收敛了眼底那抹暗潮,她白皙的牵手伸向了盘里的酥点,将它拿在指尖来回观赏,笑道“妹妹不仅厨艺精湛,做出的糕点也是如此漂亮,难怪王爷三天两头去你那儿,把本妃这个上不得厅堂下不得厨房之人都给遗忘了。”

    “姐姐谦虚了,姐姐您可是南越国第一美人,就连妹妹见了姐姐也被姐姐的美色所迷倒,更何况王爷?姐姐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又岂是妹妹敢逾越的?”

    柳如月不屑一笑“妹妹可真会讨人欢喜。”

    说着,她抬手挡住嘴,娇柔的在那块软米酥上咬了一小口,几下品尝,将剩余的糕点放回盘中,赞口不绝道“如此美味,怕是皇上的御膳房也做不出,姐姐可要嫉妒妹妹了。”

    含烟轻轻一笑“若是姐姐喜欢,往后妹妹天天为姐姐做。”

    “那就劳烦妹妹了。”柳如月用手绢擦了擦嘴角,趁着这功夫偷偷瞥了眼一旁的碧儿,见碧儿悄悄点头,她心领神会,眉心一皱,突然捂着肚子就叫了起来“哎呦……”

    含烟见状,赶紧担忧的询问“姐姐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哎哟……本妃……本妃肚子疼……”

    “好端端的怎么会肚子疼?”含烟身后的小莹一脸困惑,道“莫不是月妃娘娘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中午没吃什么呀!”碧儿着急的解释着“我家主子吃得还跟平时一样。”

    “哎哟……本妃的肚子好疼啊……”柳如月惨叫连连,因为疼痛,脸色变得逊白,额头竟有些密汗冒出。

    碧儿见状,双眼一瞪,赶紧蹲下来焦急的喊“主子?主子您怎么样了?”

    趁着大家慌乱的时候,她赶紧压低声音“主子,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您忍一忍。”

    柳如月咬牙点点头“哎哟……哎哟……”

    “小莹,快去传大夫,月妃娘娘怕是真吃坏肚子了。”含烟在一旁焦躁不安,赶忙吩咐着身旁的丫鬟,小莹也就立刻跑了。

    “姐姐您忍着点儿,小莹已经去传大夫了,很快就能过来。你们先扶月妃娘娘回去,把这桌子收拾一下。”含烟仅仅有条的处理事宜。

    “且慢!”碧儿却挺身而出,一把拦住那些欲要收拾石桌的下人。她双眸一洌,朝着含烟行了一个礼“恕奴婢斗胆,如今我家主子不知吃了什么引得肚子疼,不是奴婢有心要怀疑含妃娘娘您,但为了确保万一,这盘软米酥得先留着。”

    闻言,含烟却是轻轻一笑“这是自然,这事情可大可小,既然碧儿觉得不妥,就将盘子先留着,待大夫来了在检查检查。”

    “谢含妃娘娘理解。”碧儿又向她欠了欠身。

    含烟却并不计较,倒是看着柳如月如此痛苦,她也皱了眉头“还不快快将姐姐送回屋去,这里风大,不然病情该严重了。”

    “是!”下人们听到她的差遣,都急急忙忙将柳如月送回自己的屋子,含烟也一直跟在身后,就担心柳如月出个什么岔子。

    ……

    017三十大板

    聂王府清华堂。

    聂硕面无表情的坐在堂上,俊逸的面容一片清冷。他的身旁,站着一脸淡然的烈炎。

    堂下,笔直的跪着含烟和小莹,还有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御医。

    堂内左边站着一排丫鬟,右边站着一排侍卫,都各自低着头,皆不敢做声。

    聂硕身旁放着的那碗碧螺春,已经被丫鬟换过三次,可他依然没有喝过一口,堂内的气氛明显的窒息起来,都在惧怕着这个浑身霸气的男子。

    他黑眸一转,绝冷的看着堂下的老御医,道“把你刚才的话跟本王在重复一遍。”

    老御医身子一颤,忍不住抬袖擦了擦额上唬出的密汗,哆哆嗦嗦拱手道“回……回王爷的话,老臣方才去给月妃娘娘检查过,确信她是吃了……吃了含妃娘娘的软米酥才中了砒霜。”

    含烟一直低着头,目光淡然的盯着地面,并不急于解释,也并不惊慌。

    聂硕神色清然,大手这才端过一旁的茶,用盖子拨了拨面上的茶叶,随后浅抿一口。

    周遭忽然就寂静了。

    只要聂硕不开口,空气就好似被人抽空一般。

    茶水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聂硕之后再没说过话,他金口不开,所有人只能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烈炎静静的看着轻柔如水的含烟,她的淡然自若倒是让她赞赏了一把,此女子可比柳如月沉得住气。听说全府上下人人对她赞美有加,几乎所有人都受过她的关照,是个不摆架子的好主子。

    “本王可一直在等你给的解释。”终于,一盏茶的功夫,堂上那绝冷的男子开了口,声音如鸿,掷地有声,让人光是听着就后怕。

    含烟仍是一脸淡然,她直起身,而后趴下去,朝着聂硕行了一个大礼,再起时,睫毛缓缓往上滑,如水的剪瞳纯澈的似是能拧出水来。

    她看着他,轻启朱唇,道“回王爷,既然证据确凿,太医也证实妾身的糕点里却有少量砒霜,那么妾身无法可说,妾身只希望王爷念在妾身服侍过您的份上,对妾身从轻发落。”

    “主子,您明明就没有……”

    “小莹,不可胡言乱语!”含烟立刻制止她。

    小莹虽有疑虑,但含烟毕竟是主子,她也无话可说。她不明白,这件事明明跟主子无关,她有万千理由可以辩驳,可为何要独自抗下这个罪。

    聂硕瞳孔如钜,皱眉,道“本王在问一遍,你当真认罪?”

    “认罪……”她点点头,诺诺而语。

    小莹咬紧下唇,有口难言。主子一向待人不薄,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人,要这样陷害她!

    闻言,聂硕黑眸一沉,俊脸冷上三分,向着一旁侍卫怒喝“传本王命令,含妃以下犯上,肆意毒害月妃,故,拉下去杖责三十,不得有误!”

    “妾身谢过王爷……”含烟缓缓低下头,瞳孔一片清淡,看不出任何杂色。

    “王爷饶命啊,主子身子那般弱,三十大板会将她打死的,王爷饶命啊……”忠心的小莹却是哭喊着求饶,却被聂硕的侍卫无情的拖了下去。

    含烟被带走后,清华堂又重归平静,聂硕一声冷哼,长袖一挥,桌上的茶杯碎了一地。

    丫鬟们纷纷跪地,将头伏地,异口同声道“王爷息怒!”

    一直默默站在他身旁的烈炎目睹了事情的整个过程,她不得不佩服含烟的聪慧,此女子行事作风绝非等闲,心存善念还好,倘若日后恃宠若娇,定是个不好对付的主。

    不过眼下看来,她心慈手软,并非心眼坏之人。

    ……

    “主子,躺了数日了,您身子还疼不疼?”

    含烟的寝房内传出了小莹焦急的问候,给她喂过药后,小莹一直呆着不肯走,一想着主子细嫩的肌肤被聂王的侍卫打得皮开肉绽,她眼里就包满了泪,哭哭啼啼的道“主子,您怎么都不替自己解释,您可是好意为月妃送东西吃,结果还落得个被人陷害的下场。王爷那么疼您,又怎会不懂明察秋毫?您这样认罪,往后府里上上下下可都以为您是坏女人。”

    小莹哭得凄惨,含烟看着也心疼。

    身子虽痛,但她依然牵起朱唇安抚她“傻丫头,这事儿明摆着是柳如月嫉妒我得宠而存心陷害。她是相府小姐,我是青楼女子,我二人身份悬殊,若强行将此事追究到底,到最后,只会让她更加记恨于我。倒不如趁此机会让她重拾王爷宠爱,如此,我往后的日子也能清闲。”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以退为进,如若不然,下次,指不着柳如月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千百年来,女子争宠就一直不断,多少女人因为乘一时之快而命丧黄泉,她只为自保平安。

    “可是主子,您这样,往后王爷哪里还会这般专宠于您?”

    含烟嫣然一笑,道“就是王爷这般专宠我,才会闹出今天这么一出,这才两名妾侍相伴王爷左右都闹得如此这般,倘若往后妾侍多了,那聂王府还不鸡犬不宁。”

    含烟这么一说,小莹又觉得有理,歪侧着头想了想,她突然瞳光一闪,道“主子,奴婢听说王爷一直在找一名女子,还经常为这名女子独自喝闷酒,您说,若真让他找着了,那不是要把您和月妃都给冷落了?”

    这下,含烟嘴角的笑容消散了。

    她虽常伴君左右,却知君心不在她身上,聂王不过当她是个男人需要的床伴而已。但她却爱他,因为他是她一辈子的夫君。

    与柳如月共侍一夫她不在乎,至少……聂王的心也不会在她身上,柳如月虽然可恨,但跟她同样是悲情的女子。

    但若真找着那名传言的女子,聂王身心交付,那样的画面,她不敢想……不敢想……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含烟若有所思,眉心紧皱,小莹担忧的唤起来。

    她忽地一回神,垂睫片刻就微微笑起来,轻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没事,呵,自己的夫君不爱自己,她真的没事么?

    ……

    018出水芙蓉

    她是穿越异世的一缕孤魂,是二十一世纪最顶尖的杀手。虽杀人无数,但却有自己的原则,她喜欢光明磊落的作风,讨厌勾心斗角。

    今日一见,就觉得古代女子争宠……既可笑,又可悲。

    明知错不在于含烟,但他依然不念旧情,严惩不贷,这样无情冷血的男子,遇上了,到底是福……还是祸?

    丑时,三刻。

    今夜的皎月似乎特别的亮堂,烈炎无心睡眠,就独自一人出来走走。

    王府向来春色满园,绿树丛荫,风景胜好,是个难得的美地。

    望着那圆滚滚的明月,她深黑的凤眸变得更加氤氲。不知另一世的战友是否会记着她,不知尊上……见她离世,会不会有一点点哀默?

    长叹一口,她的心就莫名的烦躁起来。本该无心无情,又为何要多愁善感?

    来到这里,除了在小婉面前,其余的笑,都是不达眼底的假笑。她的心,着实冷太多了。

    不知不觉就走到那个池塘,池水碧波荡漾,清澈见底,原本这里面有许多漂亮的观赏鱼,可皆因她的一句话被聂城抓了去。

    想来,嘴角就牵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如此可爱之人,还真是少见。

    池水,微风浅过,烙印在池面的圆月轻轻荡漾,一浪文如麦田里随风摇摆的小麦,极美,让人心动。

    她自小爱水,自从穿越过来,还从未游过泳,以前每隔三五天就有夜鹰陪着去游泳池,可现在也只是奢望罢了。

    越想,心头就越觉得悸动,目光悠转,这会儿了,该睡的都睡下了,应该不会有人来了?

    嘴角一喜,纤手竟不自觉去解衣服的扣子。身上的衣服层层落下,光洁的臂膀,那烈火图案的胎纹显而易见。

    长发散落,及臀,盈盈月光而下,女子光裸的如仙女下凡,美得震撼。

    纤长的腿白皙细腻,一点点伸入池面,碧波荡漾间,她的整个身子已经下水,长发游曳在水面,双手一波,水声清脆的在耳畔响起。

    这样的感觉,熟悉而舒畅。

    爬泳、仰泳、蝶泳,她如一条美人鱼般在池水里旋转,翻滚,各种姿势都极为优雅、妩媚。

    将整个身子沉入池底,好半会儿,猛地从池面冒出,晶莹的池水沿着发丝、肌肤银光闪闪的落下来,清脆的敲打着水面,池中的月亮就被打碎了。

    “呵呵……”好久没有这般畅快,她如铃的笑起来,然后迫不及待的在水中旋转。

    皎月下,那个女人的身影,太美……太美……

    池塘离聂硕的寝房很近,有女子的笑,有池水的波荡,很快,就将浅睡的他吵醒。

    “是谁这么大胆吵醒本王?”他一喝,不悦的睁开惺忪睡眼。

    守门的丫鬟惊慌失措的跑进来,点亮了屋内的蜡烛,赶紧跪下。

    聂硕弓起一条腿,将胳膊搭在腿上坐起来,胸前的亵衣半敞开,露出诱人的锁骨,那半醒半睡的姿态更是俊得一塌糊涂。

    “回王爷,像是……像是池塘那边传来的声音。”丫鬟哆哆嗦嗦的禀告,下巴快要抵到胸口,大气也不敢出。

    聂硕凤眸一闪,慵懒里,就有一袭凶狠相伴,粗浓的剑眉一敛,冷冷道“为本王更衣,本王要亲自去看!”

    若被他知道是谁惊扰到他,定将此人碎尸万段,剁成肉酱!

    “是……”丫鬟连连点头,赶忙从地上站起来,不敢有半点怠慢。

    晚风日下,吹动着树头沙沙作响,日头如高挂在天空的那盏明灯,将王府的一切照耀的如白天般明亮。

    聂硕穿好衣服,沉着脸独自前往,耳旁的戏水声却是越来越近……

    池水清澈如眸,四周有葱茏的树木包裹,池塘边还有一座绵延的假山,一阵风吹过,树叶如蝴蝶般飘零,那美景,无以言表。

    他黑眸如冰,沉冷的盯着池塘,池面有一轮明月在碧波荡漾,偶有落叶下坠,圈起一圈圈波纹,晚风拂过,池面便如女子在弹唱着琵琶……

    四周寂静得很,池塘一片安宁,哪有什么女子之声?

    莫不是自己听错了?

    聂硕皱眉,心头潜存的怒气这才消减了大半。这半夜也不敢有谁来打搅他,除非是那人活得不耐烦了,或许……刚才的只是梦罢了。

    烈炎抱着衣服,就躲在对面的假山后,隔着那依稀的细缝偷看着池塘对面的聂硕。

    还好刚才她反应灵敏,如若不然,身份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她浑身的水珠在月光下变得晶莹剔透,淋湿的长发如妖娆的水蛇紧贴着她诱人的身体。刚才一时慌乱,她还来不及穿衣服,再加上此时身上有水,衣服也不好穿,只得等聂硕走后,自己在想办法。

    既然确定无人,那他只得沉着脸,转身走了……

    “呼……”在聂硕离去,这头的烈炎长长的舒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得到一丝舒缓。

    “啊——”随之而来的女子尖叫,一盏灯笼落地“你是谁?”

    烈炎瞳孔一洌,转过身,就看着身后有两名丫鬟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糟糕!

    池对面的聂硕瞳孔一凝,飞身而起,脚尖的池面蜻蜓点水,一瞬间,就从烈炎的头顶跃到了她面前,速度之快,让她来不及惊恐。

    聂硕深不可测的剪瞳里,就有这样一名女子:浑身湿漉漉的,在月光下散着盈盈的光晕,黝黑的长发紧紧缠绕着光洁的身体,美得妖娆,美得妩媚。

    好一幅出水芙蓉,他在心里大叹!

    只是,身前的春光被她手里所抱的衣物遮住,似是不想他看出自己的长相,就连那张面容也是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颗熟悉的眼睛。

    “你们先下去。”他冲着丫鬟冷冷的挥手,丫鬟向他行了个礼,就急急忙忙跑了。

    这下,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告诉本王,你是谁?”他面无表情的质问。

    烈炎一脸平静,还好她反应快,及时用衣服捂住脸。只是这样与他相见,有点……

    不知为何,见到她,总有一股说不出的熟悉。

    “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见她不说话,他皱眉,跨步上前。

    烈炎见状,瞳孔一震,连连后退,惊慌中,身子一侧,肩头那烈火的印迹就毫无保留的出现在聂硕眼里。

    他浑身巨震,难以置信的僵住脚步……

    是她……

    ……

    019出手相救

    聂硕欣喜若狂,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烈炎却是大惊失色,即便如此,她依然一脸镇定,并未将心里的情绪表露出来。庆幸的是,还好遮着身子的这身衣服不是侍卫服,这是前几日小婉为她新做的衣裳,她今夜沐浴过后才穿的头一回,所以才免了暴露行踪。

    “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字?”害怕吓坏她,他没有肆意妄为,脸上第一次有了柔和的笑意。

    烈炎可不敢开口,虽平日里她刻意装着男儿的声音,但还是怕一说话就露馅。现在,她只想想法子脱身。

    聂硕微微一笑,冷若冰霜的俊脸竟然有了温柔“不想说不要紧,你可知本王在四处找你?你过来本王身边,本王让你做本王的王妃,南岳国最幸福的女人,可好?”

    一向我行我素,以自我为重心的聂硕,居然在征求她的意见。

    烈炎却是不识抬举的摇摇头,这些,她都不稀罕!

    聂硕眉心一皱,虽有些不悦,但依然耐着性子道“只要你做本王的女人,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

    他找她找的好苦,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不会让她逃走,绝不!

    就这样,他开始试探性的朝着她一点点靠近……

    烈炎瞳光一闪,也跟着缓缓往后退,不管聂硕开出怎样的条件,她都决绝的摇头。渐渐的,两人就退出了假山,烈炎知道,她的功夫远远不及聂硕,若他要强行过来,她是逃不掉的!

    灵敏中,她的目光一下子落到身旁的池塘里。陆地上她或许比不过他,但水里……她可是有绝对的胜算!以前在冷残门,无一人是她游泳的对手。

    聂硕自然也发现她的目光,心里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哼!想逃?没那么容易,他聂硕想要得到的女人,就算化成灰,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倏地,烈炎果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水里跳,岂料,聂硕更为迅速,脚下勾起一块石子,直接踢向那抹快要入水的背影。

    “啊——”她一声惨叫,口吐鲜血,随即坠入池塘。

    他也就跟着跳了下去——

    即便如此,他在水下搜寻良久,也并未找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他猛地站在池塘里,怒红着双眼仰望天空高挂的明月,怒不可遏的暴吼“本王发誓,就算杀掉南岳国所有的女人,也要将你找出来!啊——”

    那声怒喝,似是天崩地裂,强大的内力让周围的池水纷纷爆炸开来,水势溅出三十米开外!

    ……

    “你们去那里找,我们在这边,王爷说她受了重伤,跑不了多远。”

    一时间,王府出洞了所有的侍卫,像是赏花灯似的,所有人手里提着个灯笼,密密麻麻将聂王府戒备森严的围起来。

    “今夜若不能找到,明日就是咱们的死期,大家放仔细点儿。”

    “是——”侍卫们异口同声,响声如鸿。

    烈炎无处可逃,被逼到死角,穿着那身湿哒哒的衣服,嘴角一片腥红。她依靠在那颗隐秘的树下,半垂着睫,无力的喘着粗气。

    没想到聂硕的内力如此强大,仅是一颗小石头,也能将她打成这样!

    “速度快点儿,每一个角落都搜仔细了,一只蚂蚁都不能放过!”

    烈炎的肩膀疼的钻心刺骨,但她深知这里呆不长久,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休息一会儿,她只能拖着受伤的身子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趁着侍卫不注意,偷偷的溜走。

    不知不觉,她就跑到了王府别院,正想着找个地方躲起来,谁料,侍卫们就很快找到了这里。无数的脚步声在她耳旁响起,她瞳孔大瞪,连连后退,忽然就看到了那间亮着灯的茅草屋。

    一咬牙,她已经退无可退,只得快速钻了进去……

    “慕容公子……”

    烈炎刚躲进屏风,门口就传来侍卫恭敬之声。

    屏风外立刻闪现出男子的身影,茅草屋的门一年四季都是不关的,所以慕容歌自然也就一眼看见了那群侍卫。

    侍卫一见那位白衣翻飞的男子,拱手做拜,道“打扰公子了,属下是奉王爷之命四处搜寻一名女子,敢问公子可有看见?”

    慕容歌一脸淡雅,不怒不笑,轻道“这里没你们要找之人!”

    简短的话语过后,他便也不多做解释,默然转身,直接回了里屋。

    侍卫一愣,深知慕容歌的身份,也不敢肆意妄为,只得冲着身后的手下挥挥手“撤!”

    这下,穿着盔甲的侍卫就齐刷刷的跑了,等到确认门外的人已经远处,她才松了口气,久久的跌坐在地上,额上早已疼出了好些密汗。

    若不是自己身子强悍,自小受到地狱般的严训,她怕是早就支撑不住晕过去了。

    正当她坐下休息之时,里屋却传来了一曲悠扬的箫声,还如那日一样,箫声婉转惆怅,有使人落泪的情怀。

    此男子,素雅、清冷、与世隔绝,又刻意与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却总能用自己的箫声传达着对尘世的不满与哀愁,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一曲箫,她听着听着就入神了。这种声音仿佛有着魔力,让人莫名就痴迷了。

    曲毕,她才惊觉自己在这里呆了太久,这才想着应该走了。

    艰难的起身,每一个动作,都能撕裂肩头的伤口,疼得她倒吸几口凉气。

    她咬着牙,忍着伤从屏风后走出来,却猛然发现面前的桌上有着一个小瓶。烈炎皱眉,她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看见的。

    一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就落到了屋内,几步走过去,拿起那个小瓶仔细的瞧。

    看着上面的字,原来是治疗内伤的。

    她浑身一震,这才明白慕容歌的意图。

    “谢谢!”烈炎嘴角一笑,冲着里屋的门道了声谢,就有气无力的走了……

    不多时,身后又传来另一曲箫声,在这空旷的夜空上盘旋,银白的光晕洒下,就多了份格外的美……

    箫声陪伴下,那抹瘦小坚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天际里,如沙漠里的一缕狂沙,池塘里一条畅快的游鱼。

    侍卫还在不断搜寻,她只能倍加小心……

    ……

    020斩尽杀绝

    “哎呀!公子您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看着浑身,喘着粗气颠簸的闯进来的烈炎,小婉赶紧慌不择路的迎上去,一把扶住她,压低声音左右打量她“公子,您怎么了?哪儿伤着了?我听说您被王爷发现了?刚来还有大批大批的侍卫来这里搜屋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此事说来话长……”她跌坐在椅子上,因为疼痛,眉心皱得很紧。来不及过多解释,赶忙急匆匆的吩咐身旁的小婉“快去给我找身儿衣裳,待我换下来后,你偷偷将我身上这件衣服烧了,记住,千万……千万别让其他人看见。”

    小婉紧张的点点头,听着她的吩咐去了……

    烈焰坐到镜子前,脱下了身上湿尽的袍子,肩头的伤已经发红发紫,却没有任何流血的痕迹。

    聂硕的内功真叫人胆寒,手段拿捏稳当,将她打成重伤,却又伤及不了性命,但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她的目光一下子落到梳妆台上的那瓶药上,心里一阵感激。

    还好有慕容歌给的药,恐怕,现在聂硕早已下达命令,封锁全城所有的医药铺,他知道她受的伤必须去看大夫,所以想来个守株待兔,这下……她算是有救了。

    ……

    辰时,三刻。

    “真是一群废物,连个身负重伤的女子都抓不住,本王还留你们有何用?”

    清华堂,聂硕怒不可遏的瞪着跪在脚下几个带头的侍卫。他们个个神色慌张,低着头,脸色吓得煞白,却是大气也不敢喘。

    “启禀王爷,除去几位娘娘身边的贴身婢女,王府上下二十二名丫鬟已经全部叫到堂外候着了。”正当聂硕怒火冲天之时,一名侍卫急匆匆跑进来。

    他双瞳一洌,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眉目间有一抹狂妄的流华掠过。冷喝“带进来!”

    少顷,二十二位着装打扮简素的丫鬟已是整整齐齐跪在聂硕脚下,她们对这个王爷甚是惧怕,有些胆小的,还吓得浑身哆嗦,藏在袖子里的手不停颤抖。

    聂硕扫视着那些女子,越往下,黑瞳越是阴沉,直到最后,他爆怒一喝“都不是,都不是!”

    为了寻她,他已经彻夜未眠!

    长袖一挥,摆在桌上的茶杯如一支利剑般射了出去,直冲对面丫鬟的额头,丫鬟一声惨叫,当场毙命。

    “啊——”堂内一片惊慌,所有丫鬟各自拥抱着,吓得魂飞魄散。

    聂硕更显烦躁,一拍桌子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眸攥狠,用内力将一旁侍卫腰间的佩剑吸入掌心,随风一指,利剑就好似被控制一般,围绕着清华堂转,将下面那些惊慌失措的丫鬟全部刺死,无一活口!

    惨叫连连,血流成河,一具具尸体摆在眼前,就连一向训练精锐的侍卫也吓得赶紧跪地,额头的冷汗如一条流水。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息怒?”他狠绝开口,握紧双拳,冷眸一片寒凉,震摄道“哼!就凭你们这群废物也敢叫本王息怒?”

    侍卫们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清华堂尸横遍野,血腥极浓,死亡的气息遍布每一个角落。

    这场面,怎是一个‘惨’字了得!这可都是活脱脱的人命呐~大部分都才十五六岁。

    聂硕却不以为然,没有半点仁慈之心!

    ……

    “烈侍卫,王爷正找你!”

    待烈炎服了药,换好衣裳,门口就有了侍卫通传。

    烈炎心口一紧,呆愣半响却是赶紧道“知道了,你先过去吧,我立刻就来。”

    “公子,现在王爷找您,该不会是有所察觉吧?”门口侍卫一走,小婉就火急火燎的扑过来。

    这也正是烈炎所担心的。虽然她烧掉了证据,可凭聂硕的聪慧,不可能看不出破绽。昨夜在池塘边,月出皎兮,一名女子怎可能抱着男人的衣服?

    不过还好她昨夜机灵,将衣服的反面抱着,但再怎么说,男女衣裳也有所差距,只是不知当时那种慌乱的状况,他到底有没有看清!

    “死马当活马医吧。”聂硕传唤,她也不得不去。

    ……

    一进清华堂,眼前那惨绝人寰的一幕,就让烈炎着实震惊。

    地上女子的尸首横七竖八,个个死得凄绝,鲜血染了一地,空气里弥散着浓浓的血腥。

    这场惨无人道的屠杀,让她头皮一阵阵发麻。而堂前男子,却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慵懒的坐在那里品着那杯龙井茶。

    就连身为杀手的她,也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景。

    “属下参见王爷!”她保持着那份仅有的镇定,一脸淡然,心头却是七上八下。

    见她来了,聂硕这才放下茶杯,目光淡淡的扫视了堂前的尸首,冲着烈炎冷冷道“你带领着人将这些尸体悬挂在城门口,本王要让她看看,因为她,到底死了多少人!”

    无故出现在王府,绝非巧合,她一定潜藏在王府某个角落,只是昨夜的打草惊蛇,他恐她已经悄然逃出王府。

    聂硕这么一说,烈炎在心头就长长的舒口气。看来,他昨夜确实没有太过注意她手上的衣服。

    “是!”烈炎点点头,领命道。

    “还有。”聂硕寒气逼人,脸上毫无笑意,虽一夜没睡,但却看不出分毫,他道“你给本王放话出去,若她不想看着这么多无辜性命因她而死,那就早些出现在本王眼前,若他跟本王一样铁石心肠,那本王就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他聂硕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是!”烈炎听命道。

    她万万没想到聂硕会如此目无王法,竟敢公然在皇城抛悬尸体,此番作为定会闹得天下大乱,人心惶惶,落下的后果可谓不堪设想。

    这一点,他应该比她更清楚!

    但他似乎根本毫不在乎这些,他想要的,就会不择手段去拿,即便是斩尽杀绝!

    这样的男人,生在哪个朝代都是国家的心腹大患,百姓惶恐的头号j臣。南岳这场千年的浩劫,怕是躲不过了……

    不知为何,烈炎竟有了怜悯之心,大概是杀戮的太久,有些累了吧……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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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1狗不忠心

    城楼上,二十二具尸首被悬挂在半空,烈炎站在楼顶,冷漠的看着下面围观的百姓。

    有为丫鬟的遭遇哭泣的,有直接跪地叩头的,有当场晕死过去的,无数的人围拢,无数的人痛心疾首,就是无一人敢指着聂硕的鼻子骂。

    她的心突然就更冷了,不为自己,只为南岳国,为天下苍生,为那些无辜百姓!

    就算在铁石心肠的人,看到这些为自己枉死的孤魂,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啊——苍天啊……您就不能行行好,让我们这些百姓安居乐业吗?”

    “老天爷——您怎么这么狠心啊——”

    “难道南岳国,就只能如此了吗?老天爷,您倒是睁开眼睛瞧瞧啊——”

    无数的百姓跪在那些尸首面前,面向苍天,摊开双臂哭喊连天。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跟着一一跪下,朝着那些亡魂不停叩首,每个人脸上都显露着一种绝望。

    一张张朴实的脸,凄苦无比的哭喊着,烈炎的心头顿时就有些窒息。

    她的心灵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冲击,看着下面那些朴素的面孔,淳朴、敦厚,不染世俗的干净,他们无权无势,对于这个不公平的社会来说,只能用这种卑微的方式抗衡。

    呆愣了好久,她才从那一片苍凉中回神,目光由哀默又变为冷酷了。

    上前几步,让自己更加近的俯视下面的人群,聂硕的命令,她不得不从。

    大喝道“你们可都看见了?聂王有令,若他要找的女子一天不出现,就杀一儆百,以禁效尤。若你们谁敢私自窝藏,就抄家满门,永绝后患!”

    闻言,下面的人更是哭得惨不忍睹,惊叫连连“到底是谁啊~你就出来吧~为了天下百姓,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你就出来吧~”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若你真的看见了,就出现吧~只有你能平息聂王的这场愤怒了,若你再不出现,不知道地狱又要增添多少亡灵啊……”

    烈炎默然的看着下面之人,微风清浅的划过她深邃的眼睑,里面是如水的淡漠。

    聂硕之所以会这样千方百计的找自己,无非是喜爱美色。而他有着一统天下的野心,自然霸道专横,绝不容许自己的东西逃出自己的五指山,就是这样的种种,他才绝不放过。

    当得到了她,他又会失去那种找寻的新鲜感,从此便失去兴趣。因为得不到的,总是最美。

    而她,却要牺牲自己一生的自由,跟着一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这不是她想要的。没有东西可以束缚聂硕,更没有东西可以牵绊她烈炎!

    她讨厌女人之间的争斗,只想求得一世平安。

    目光冷冷的凝望着脚下,她的瞳孔越来越寒……

    别怪她狠,别怪她冷血无情,她只想为自己活一次,仅此而已!

    ……

    南岳皇宫。

    朝堂上,无数官员拱手而立,人人面容沉重,似是泰山压顶。

    “皇上!”刑部侍郎周清痛心疾首的站出来,朝着龙椅上的聂远拱手做拜,道“聂王城门悬尸之举引得民不聊生,百姓极度惶恐,有些人已经开始出现失心疯。”

    自此,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兵部尚书、礼部尚书、工部尚书五位尚书大人一起站出来,异口同声“皇上,臣以为,应当削去聂王头衔,贬为皇子。”

    如此可见,即便是聂王作恶多端,朝堂重臣最多只能降其爵位,不敢赐死!

    “臣等,愿听皇上差遣!”一时间,所有的大臣都跪了下去。

    聂远脸色三变,心口如巨石般添堵。如若可能,他又何尝不愿聂王受到该有的惩罚?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虽与聂王是同父异母,但至少从小一起长大,怎奈何自从郭太妃死后,聂王便性情大变,残忍嗜骨,就连他这个做皇兄的也不放过。

    看着殿下重臣,聂远长叹一口,道“朕又何尝不愿聂王归降,但他手持重兵,又收复多国兵力,就算他打一个喷嚏,南岳国也要山崩地裂,你们叫朕,如何敢降罪啊!”

    聂硕的势力,天下皆知,别说单凭南岳国一己兵力,就算联合他国,怕是胜算也不多,他这个皇帝,也不知还能当多久。

    “皇上,聂王那狗贼今日可为一名女子悬尸城楼,往后又不知会为谁残害百姓呐~”

    “皇上,您要为南岳国的日后着想啊!”

    “皇上!”与此同时,所有的大臣纷纷对着聂远叩拜“请皇上三思啊~”

    “哈哈哈,三思?别说三思,就算四思五思,皇兄也不敢拿本王怎样!”雷霆般的声音伴随着一声脆笑闯入,众人望向殿门口,就看见那抹令人惶恐的身影。

    看见聂硕进来,聂远当场就吓得瘫软在龙椅上,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聂硕微微勾起左唇,大摇大摆就直接上了殿内的台阶,聂远瞪大双眸赶紧让位,聂硕站在龙椅前,一甩胯下长袍,单脚踩在龙椅上,侧身坐了上去。

    他单手搭在膝盖上,冷笑着盯着殿下朝臣,嘴角虽笑着,凤眸却有了几丝危险“没想到本王今日来迟一步,这朝堂上就这么热闹!”

    那一丝冷笑传遍大殿,朝堂上立刻鸦雀无声,大家纷纷颔首,不敢有半句妄语。

    聂硕勾唇一笑,道“谁要弹劾本王的,通通站出来,本王今日就要看看你们这些狗究竟有多忠心!”

    殿下依然无人敢吱声,头一个比一个压得低。

    “说!”他猛然一喝,吓得下面之人冷汗直流,哆哆嗦嗦。

    枪打出头鸟,谁又敢在聂王面前造次?

    聂硕黑眸一沉,目光就转向刑部侍郎周清,指着他,冷笑道“你觉得本王之举,该如何处置?”

    刑部侍郎吓得双腿颤抖,双手伏地,脸色惨白,就连声音也是瑟瑟发抖“王……王爷息怒,老臣……老臣只是一时糊涂,才……才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望王爷……恕、恕罪!”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刚才五位英勇站出来的尚书大人此时也是如一头丧家之犬。

    “哈哈哈哈!”聂硕仰头大笑,放下放在龙椅上的那只脚,俯下身,将右手胳膊搭在大腿上,浑然霸气的对着那群人慵懒的笑“本王还以为你们对皇兄有多忠诚,啧啧啧……真叫本王失望啊~”

    他转过头,含笑的看着脸色煞白的聂远,道“皇兄,如此不忠心的狗,还留着何用?”

    殿下之人一听,大惊失色,史部尚书顶着年迈的身子骨,当场就晕死过去……

    ……

    022借酒浇愁

    聂远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呆站在龙椅旁,龙袍下那双腿不停颤抖。

    一直以来,聂硕都垂帘听政,他这个皇帝不过是个虚衔罢了,所有的事还是聂硕说了算,只要聂王不开口,就算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造次。

    聂硕仗着自己势力盖天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明目张胆的贪赃枉法,克扣百姓,税收高昂,目中无人,将南岳国弄得民怨滔天,那些试图想要起义的百姓却又个个惨死。

    现在国库空虚,所有的钱财都被聂硕强行搜刮。若此人不除,迟早有一天南岳会走向灭亡。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大臣,此时个个面色惶恐,大气都不敢出。

    黑道鬼妃by柒草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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