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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鬼妃by柒草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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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道鬼妃by柒草 作者:肉书屋

    黑道鬼妃by柒草第20部分阅读

    去,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出个意外,不是跟大家添麻烦么?

    “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都奈何不了他,还怕一个夜么?”小莹道。

    她在乎的不是皇上有没有事,而是烈炎会不会去死,烈炎一死,所有的事就好办了。

    不过也有道理,再急也得过了今夜,派出去的探子还没送消息回来,他们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

    于是,该散的也就都散了,只能在自家房里焦躁不安。还好聂硕与烈炎都是有些智慧与功夫之人,不然他们就真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你怎么了?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相公不见了,该着急的是我才对。”见小莹心不在焉,含烟关怀的问道。

    她还在为今早之事耿耿于怀!

    想了想,含烟也并非外人,她道“夫人,我也钟情楚公子!”

    一句短短的话,把含烟弄得咋舌。小莹每日跟在自己身旁,她可是一点都没察觉呀!

    “你是在怪我?”

    “奴婢不敢!”小莹摇了摇头,叹口气坐在一旁“只是不明白主子为何要去讨好柳如尘,难道您忘了她之前是怎么对咱们的?那夜她明明就……”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毕竟那夜的主子,她是一清二楚。她可还从未见主子那般伤心过,她不该提的。

    含烟蹙了柳眉,道“与她在这么斗下去,谁都捞不着好,倒不如退一步,毕竟我要的只是一个疼爱我的丈夫!”

    小莹不服了“今夜柳如尘跟公子一同消失,您真相信他们没个什么私情?当初公子是怎么对柳如尘的您不是不知道,柳如尘那狐狸精表面看着对公子不理不睬,您怎么知道她不是欲擒故纵?谁不想攀高枝啊,跟了公子那可是荣华富贵!”

    “她不会的!”含烟有些薄怒,这话究竟是说给小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才一会儿工夫就偏袒了敌人,您平时没这么傻的。”小莹怕是快哭了,若是连主子都护着那边了,那可就真糟了。

    “要说公子跟柳如尘没个什么,打死我都不信,说不定他们今夜指不着在哪儿逍遥呢,咱们在这里为他们担心,他们却……”

    ‘啪——’后面的话不容她说完,含烟一个巴掌就甩过去“大胆奴才,竟敢对主子指手画脚,你信不信我宰了你!”

    这是她第一次对小莹发这么大脾气。

    小莹捂着脸,猛地跪在地上,眼里顿时含满了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主子恕罪,小莹也是替主子您担心呐。主子对皇上的心意天地可鉴,小莹只是替您不值!”

    含烟气得浑身颤抖,合上如墨的眸子就有眼泪掉下来,她微微道“你给我出去,若以后在乱嚼舌根,小心我将你撵了。”

    “主子,小莹知道错了,您别不要小莹,小莹自小没爹没娘,现在就主子一个亲人了!”小莹跪着拉着她的衣角哭的可怜。

    “出去——”她一喝,睁开泪眼直指大门,面容决绝。

    小莹哭着站起来,主子之命不可违抗,她只得楚楚可怜的跑了。

    小莹一走,含烟就趴在桌上狠狠的哭了,那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让她完全放下对柳如尘的成见,她真的可以做到吗?

    骗得了自己的人,她如何骗得了自己的心啊?……

    两人这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仅一墙之隔,聂硕却从未出来与她说过半句!

    夜深了,烈炎还是按耐不住走进去,本想问他今夜怎么睡,毕竟只有一张床。

    可她刚踏入内堂,就看在盘腿坐在地上的聂硕吐出一口鲜血。

    她惊慌上前,扶住他侧倒的身子,看着地上那些乌血,惊道“你中毒了?”

    聂硕微微睁眼,虚弱的看着她,冷道“不碍事……我已经运功将毒逼出好些,伤不了性命!”烈炎一下明白了,准是太守府那些下人让他吃的“你怎么这么傻?别人让你服毒你就服?”

    “不服毒他们是不会让我见你的……咳咳……”我担心你。

    原来他一直躲在里面就是运功疗伤,他明明中了毒却不吱一声。她死了倒也罢了,可他是皇上啊,他怎么可以如此冲动?他手里握着可是代国命脉,一向作风严谨视自己如珍宝的聂硕怎能如此糊涂?

    他只是遇上她的事,所有的谨慎才会一塌糊涂罢了!

    ……

    009笑到最后

    “我懂自保,他们伤及不了我的命,反倒是你,你怎么……”

    烈炎皱眉,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他才好,本以为聂硕聪慧过人,懂的与之周旋,岂料他竟做出让她也觉着难以置信之事。

    连运功为楚修云疗伤都不肯,就是怕损坏自己龙体,可是现在算什么?

    “我只想见你……只想确定你平安就好……”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被擒,毫不犹豫的服毒,毫不犹豫的被困在此,无怨无悔。

    他只是想确定她不是被那个人带走,他害怕她受伤害。知道她来了太守府他倒是放心多了,与她共同进退便可。

    烈炎心头一颤,看着聂硕又呕了一口血,她捧住他的脸,娥眉蹙的前所未有的紧,想说好多话,可是到嘴边了一句都说不出,想说好多对不起,却不知先从哪里开始说起。

    见她如此为难,他微微笑了起来,沙哑道“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以一位兄长之名保护你……弟、妹!”

    后面那个称呼唤出后,他的心都跟着抽搐起来,俊脸拧了起来,似是耗了太大内力,元神俱损!

    烈炎抱着他的头,将自己的脸靠了上去,心里有太多愧疚“你什么都别说了,我明白的,保存一点体内。”

    说着,她使了好大力才将他从地上扶起来,费了九牛将他扶上床,随手拿起一旁的帕子为他擦干嘴角的血,在桌上倒了杯白水递给他。

    “快些润润喉,现在感觉怎么样?疗过伤后有没有觉着好些?哎、不行,我得让他们将解药送过来,也不知这毒厉不厉害,你有武功护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对不对?”

    她自已怕是感觉不出自己有多着急,聂硕这份恩情太大,她怕自己无法偿还,虽一直对他没那方面的感情,但毕竟朋友一场,看着他为自己这样,她又于心何忍?

    她急着要出去敲门,却被聂硕一把握住,她回头时,他静静的看着她,声音嘶哑“别对我这么好,别这么担心我,我宁愿你对我不理不睬。”

    这样,他才可以理直气壮的去爱别的女人,他才能不让自己犯第四次错。

    烈炎一愣,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真正见死不救?更何况还是因为自己受的伤。

    她拍了拍他的手,解释道“你别误会,就算出于朋友我也得担心你。”

    聂硕酸涩一笑,这算不算在他伤口上洒了把盐?

    “我已经没事了,毒逼出来了,你躺下吧,我把床让给你。”他的声音冷了好些。

    起来时,因为体内毒气的流动,让他身子一阵揪痛,却还要故作没事的下床。

    他的演技很好,她丝毫没看出来他有任何异常,只是她还是按住了他“没事,我睡外面就好。”

    “外面没床,一个男人怎能委屈了女人?”其实他宁可委屈天下女子,也不愿委屈了她。

    烈炎还想僵持,却是怎么也拗不过聂硕,他就这么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看着他冰冷的背影,她长叹一口,心里难免有些对不住他。不过…聂硕要的,她真的给不起,伤过一次的女人才会懂那种痛,那种灵魂与分裂的感觉,她没有力气再去尝试第二次。

    能够有勇气每天面对这张脸,她真的已经够坚强了,若还要爱上他一次,只怕是不可能的事。

    那一夜,里面的她睡的极不安稳,而外边的他何尝不是?他忍受着毒火攻心之痛,默默在椅子上坐了一夜,无论自己如何调息,都难免受到那钻心蚀骨的折磨。

    看来这毒,下的不轻。

    夜非离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可一直呆在太守府外,烈炎是他爱徒,他自然会救。之所以在烈炎被捕的树林不愿出手,是因为他知道聂硕一定会出手,他眼睁睁的看着聂硕为救她而毫不犹豫的服毒。

    他想让聂硕死,另一方面,又不能让他死!只是太守府戒备森严,万万不可硬闯,他的后台可是郡闲王,就是一直仗着有郡闲王撑腰才敢暗自贪赃枉法,天子脚下也能暗渡陈仓,所以救人一事,他还得从长计议。

    不过只得委屈他徒儿一阵了,可聂硕的伤势却是缓不得,只消见他刚才那样,他便敢断定他中的是至情至性的鹤顶红,若不是有强大的内力护体,怕是此刻他早已命丧黄泉!

    而鹤顶红天下间只有两人能解,一是三年前死在聂硕刀下的药王谷谷主夜倾侠,二便是他的独子,药王谷现任谷主——夜非离!

    若他不出手,聂硕必死无疑,可夜非离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聂硕此人,他非救不可!

    ……

    “人找着了,探子说人找着了。”小婉担心着小姐,一大早就去向下人询问,结果问出了眉目,她欣喜的挨个敲门。

    大家被她惊扰,很快拉开房门朝她围了过来。

    “人在哪里?有没有伤着?”含烟急切的问。

    “柳姑娘有没有事?”这是小莹问的。

    小婉神色慌张的扫了大伙儿,来不及喘气,忙道“探子说公子和小姐被关进了太守府,前两天我与小姐到街上赏花灯,结果碰见太守府的小霸王上官鸿,她想非礼小姐,是公子出手相救的,公子还将此人打伤,准是太守府的人报仇来了。”

    若不是有小莹扶着,含烟弱不禁风的身子怕是要跌在地上。

    “公子武功高强,怎会轻易让那太守府之人抓了起来?”她难以置信。

    小婉又道“听说公子……”

    她抿了抿唇,环视了楚修云和聂城期待的目光,这才吐槽“太守府守卫森严,公子不可硬闯,只得被擒,且……太守让他服了毒。”

    对含烟来说,这可是晴天霹雳。他竟然为了柳如尘甘愿损坏龙体?他可是最珍惜自己之人,怎可为了……

    柳如尘在他心里究竟有多重?眼神凌乱的同时,就有泪花往下坠,心痛如绞,那种滋味,仿佛被人抽去了灵魂,险些晕过去。

    “那怎么办?”聂城顿时惶恐“我二哥伤势严不严重?要赶紧救人才行。”

    “我不知道,探子也只打探出这些。”小婉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楚修云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了,他是眼下最镇定之人,严谨道“大家先别急,硬闯是不可行的,我们得想象决策。”

    “我二哥和夫人命在旦夕,还想什么决策啊?”

    “急也没用,眼下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楚修云说这话,自己心底却没底,不会有生命危险不代表不会受皮肉之苦。再加上皇上受伤,想全身而退,怕是难!

    “那总得救人啊。”含烟被小莹搀扶着踉跄上前。

    楚修云低头思索少顷,然后黑眸一亮,道“太守乃梁王的门生,而梁王又是郡闲王父亲,梁王死后,太守就有郡闲王撑着,我们找郡闲王即可。”

    “可是郡闲王封地在繁洲,这里离繁洲还有好些路程。”聂城道,当日宫廷寿宴,郡闲王也是千里迢迢而来。

    “何况,郡闲王一直都非善类,离的又是天高皇帝远。”含烟补充。郡闲王就如同当初的聂王,只是有聂硕镇压,他不敢如此狂妄,和明目张胆罢了。

    楚修云剪瞳一沉,严肃道“这事怕是只有我去才成,我相信郡闲王还是能给我几分薄面,此事重大,他怕受牵连,怕也只能牺牲太守了。”

    “可是您身上还有伤……”小婉上前一步,担忧的神色被聂城狠狠给瞪了回去。

    小莹见她对楚修云如此关怀,也稍有不服,想着道“楚公子万万使不得,您身负重伤,怎能经得住沿途的劳累?”

    “不碍事,伤势好很多了,眼下是救人要紧,你们等着我的好消息,我速去速回!”

    一直躲在暗处的掌柜的恰恰听到了他们在门外的这段对话,皇上受难,这几人都慌乱了,哪能多多注意其他,却不想被有心人听了去。

    他悄悄退回到自己房间,换来了客栈的小二,道“你将上房那几个人盯好了,我要去太守府一趟,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派人到太守府找我。”“是!”小二点点头,退下了。

    太守大人在听到掌柜的将听到的告诉他时,立刻惊了“这些人有本事去找郡闲王?”

    “是啊,那个受伤的男子还说郡闲王会给他几分薄面,他们好像对郡闲王之事都十分了解,连您是他父亲的门生都一清二楚。”

    这事儿怕是就蹊跷了,太守大人眯了眯眼,思量了起来。

    掌柜的又道“大人,您看……这些人会不会是京城来的高官?”

    太守大人若有所思,目露凶光“若真是高官,郡闲王定会为求自保陷我于不义!”

    “那……”

    太守一声冷哼,双拳一握,狠意聚发。他道“我上官青可不会这么容易遭罪的,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大人的意思是?”掌柜的恍然大悟。

    “记得手段利落点儿,可别留下了后患!”太守冷冷吩咐。哼,我管你是什么高官不高官的,只要进了襄城,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他也照样不怕。

    “那还有个快马加鞭去找郡闲王的楚公子呢?”

    “哼!我自会派人埋伏在十里坡,此人受了重伤,轻而易举便能灭口。”

    就算太守府,也难免隔墙有耳,躲在门外的三太太听闻,心口一紧,赶紧马不停蹄的跑了。只是她跑的过急,慌张的身影远远就被老大给看见了。

    “哼!”老大一声冷哼,看着那个比自己俏丽貌美的身影,目光里载满了嘲讽。

    三太太直接去了关押聂硕和烈炎的地方,看着门口四名守卫,她沉着脸,冲着那些人道“你们先退下,老爷让我审问一下这两人。”她乃太守最疼爱的妾室,四人也不敢多言,退下了。

    他们一走,她瞧了瞧四下没人,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时又看了看外边,将大门一掩,里面三人谁也看不见了。

    一见聂硕虚弱的坐在镂空椅上,她皱眉,上前轻轻推了推他的身子,低声问道“公子?公子您还好吧?”

    聂硕微微睁眼,脸色苍白,如豹的黑瞳依旧,不言。

    烈炎听到风声出来了,却见聂硕憔悴了稍许,忙蹲过来,急道“怎么回事啊?不是说毒已经逼出来了么?为何会变成这样?”

    三太太叹息道“公子所中之毒乃最毒鹤顶红,怕是……”

    “鹤顶红?”烈炎一震,似是晴天霹雳,砸的她嗡嗡作响。

    三太太却是机明,知道眼下不是哭天海地的时候,她冲着烈炎严肃道“我是来放你们出去的,太守府虽戒备森严,但我在这里尚且还有一席之地,我偷偷从后门将你们送出去。现在你们的同伴有难,速速回去救他们吧。”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烈炎可不明白了,三太太虽明事理,但也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救素不相识之人,而她看来也不是这种人。

    烈炎问起,她的眼里就有了泪,竟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冲着她叩头。

    “你这是做什么?”她一惊。

    三太太哭诉道“实不相瞒,我处心积虑进太守府是为双亲报仇……”

    原来她本是本城九品小官的女儿,因家父清正廉洁,看不惯太守欺压百姓,修书将状词告之郡闲王,岂料他们一个鼻孔出气,家父被胡乱安了罪便抄家满门,母亲誓死保的她性命,才让她逃过此劫,从此安居青楼,勾引太守,嫁入仇家,为的就是等待机会让枉死的父母沉冤得雪。

    初见烈炎,她就觉着这姑娘不简单,加之今日又听到掌柜的和太守那番对话,她更加确认眼前二位乃等待多时的贵人,所以她才倾囊相助。

    烈炎两世从未获过父母疼爱,不曾拥有,所以特别珍惜,替别人珍惜。

    三太太颤抖着掏出怀里的账目,道“这是太守府这些年入账的财富,里面清楚的记着他搜刮的民脂民膏,还望公子姑娘为民女做主啊!”

    “好啊!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大门猛地被人一脚踹开,光晕洒进来时,就见太守一身官府,如半面罗煞,狰狞的站在三人面前。

    老大在身后得意的笑,看着老三惊慌失措的表情,心头大爽,道“老爷,您可看清楚了,这就是您一心宠爱的女人,她可是处心积虑想咱们太守府死呢!”太守气急,上前一个巴掌甩在老三脸上,她一声惨叫,直接滚到一旁,嘴旁立刻噙了血。

    “原来太守府一直养了一匹狼!”

    “是啊老爷,妾身就说这狐狸精怎能老爱与妾身作对,原来是想离间了妾身和老爷多年的夫妻感情。”

    老大话音刚落,老二就端着一个小木盒进来了,她目光清冷,将小木盒一把扔在地上,里面许许多多的信件落地。

    她孤傲的看着老三,道“老爷,这些信都是这几年三太太让妾身送出去的。”

    老三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忽然恍然大悟的狂笑起来“我就说怎么死也跟外面联系不上,原来……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一直都是你装好人,你才是太守家最毒之人!”

    老二冷若冰霜,冷哼道“若你自己安分守已也就罢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忘了当初我母亲是如何待你的?你被太守看中,不想别人说你丫鬟出身而让你难过,她二话不说倾尽家财,就为了将你风风光光送进来,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她家一生清廉,那些血汗钱可是父亲母亲不辞辛苦赚来的,没花在她这个女儿身上一分,全都给了这个丫鬟,因为她父母从不偏私,待别人永远比自己女儿好。

    养虎为患,养虎为患呐~

    爹,娘,你们在天之灵可睁大眼睛看见了,这就是我们凤家养出的丫鬟。

    二太太却不以为然,斜勾朱唇,站到了老大身旁,冷冷道“嫁鸡随鸡,我生是老爷之人,死是老爷之鬼,是你凤碧落违背了妇人的道德。”她‘哼哼’冷笑,在大太太得意的注视下蹲下身,挑起了凤碧落的下巴,挑眉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名满代国的祸姬柳如尘?人家能勾引皇上垂怜,你能有何本事?居然还敢背叛老爷,背叛太守府上下!”

    “你……”凤碧落气急,一把握住二太太的双腿,凄绝的哭喊“李吟枚,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李吟枚一脚将其踹开,站起来挥袖“自作自受!”

    太守大人脸色铁青,痛心疾首的怒视着凤碧落,满目狰狞,冲着门外守卫喝道“来人——将这个贱人扔入蛇井,我要她万蛇穿心而死!”

    众人大惊,就连李吟枚也倒抽了几口凉气。

    但凤碧落只是笑,对着烈炎凄美的笑“我死不要紧,只求姑娘能够让父母沉冤得雪,民女就算死,也死得其所,死得瞑目!”烈炎惊住,没想到这世间还能有与聂硕同样残暴之人,眼前这个悲凉的女子可是太守最宠爱的女人,他如何忍心?

    忽然就想到了眼前人,若是日后她也如同凤碧落一般对他,聂硕也会让她生不如死?

    “带走——”太守大人暴怒,血瞳如火。

    烈炎起身,却被聂硕一把拦住,她侧头看他时,他微微闭了眼,分明是让她不要管。

    她忘了,他从不在意别人生死!

    凤碧落被带了下去,太守怒火攻心,不肯善罢甘休,将所有的罪责都迁怒到烈炎身上。

    袖袍一挥,他喝道“将这个伤害鸿儿的贱人一同扔入蛇井!”

    倏,聂硕黑瞳一睁,憔悴的脸顿时寒绝一片,仿佛立刻精神振奋,体内的毒液也奈何不了他。

    见四名下人上前,不等烈炎出手,聂硕袖袍一挥,来不及看清招式,四人已倒地身亡,吓得大太太二太太惊叫连连,忙躲到太守身后。

    聂硕黑瞳腥红,微喘鼻息,扶着烈炎从椅子上站起来,那眼神,似是猎豹在草原奔腾,兽性四射,寒光影射。

    “你当真以为一瓶鹤顶红就能耐得了朕?”

    烈炎精眸一亮,他竟亮出身份?

    “朕?”太守油瞳大瞪,脸色当即煞白,倒抽凉气“你……你是皇上?”

    聂硕冷哼,一把揽过烈炎的蛮腰,寒道“祸姬柳如尘,与朕共同进退!”

    太守震惊一片,大太太二太太皆是变了脸色。太守大人不傻,他当然知道面前之人身份不低,甚至可能在郡闲王之上,只是万万想不到,竟是帝王!

    那个叱咤风云的灭皇!

    得罪皇上可是灭九族之罪,即便放人,也难逃一死!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会信?”太守狂笑,事已至此,他只好置之死地而后生。

    “老、老爷,您,您是说,他、他是装的?”大太太提着嗓子眼儿问。

    太守放下血瞳,得意冷哼“当然,皇上在龙椅上坐的好好的,怎会来了襄城?此人胆敢冒充皇上,身为地方父母官,当有权利先斩后奏!”以绝后患!

    这样,大太太二太太才稍稍放下了心,若此人真是皇上,那她们就算有十颗脑袋也砍不完啊。

    烈炎当然知道太守不会承认,她只是不明白聂硕为何要亮出身份,这样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聂硕冷道“莫不是你忘了朕的四十金卫?”

    太守一震,四十金卫名满代国,被誉为天下最厉害的暗中杀手,杀手一出,无人能够活命。

    但他想着又不对,若四十金卫果真来了,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此时?

    太守‘呵呵呵’一阵诡异的笑,挑眉道“你休想吓唬我,我知道,四十金卫不会出现。”

    “是么?”聂硕左唇一勾,笑如魔鬼。

    烈炎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四十金卫确实不在,难不成他还要像孙悟空拔毛变人?

    空气一阵窒息,太守屏住呼吸看着他,只见聂硕笑的猖狂,美人在怀,毒液在身,他却一脸威严,似是林中之王,威震四方,协万千之霸气。

    “四十金卫听令!”一声怒喝,门外枯叶飘香,剑光一闪,一抹火红之姿与漫天飞舞的黄叶交相,眨眼间,落了地。

    夜非离一脸媚意,千娇百媚的看着屋内之人。

    烈炎咋舌,这就是所谓的……四十金卫?

    “哈哈哈哈!”只见一人,太守摊袖长笑,张狂无比“这就是你训练的四十金卫?莫不是你不识数?”

    “哪能才四十,八十都不止呢!”夜非离盈媚的笑,青葱五指捋了捋胸前墨发,左唇邪魅一牵,上百名黑衣武士拔剑而落,各个面容清冷,杀气逼人。

    剑上还有鲜血陨落,只怕染的都是太守府人之血。

    烈炎惊呆了,一向从容的她也难免要震悚。即便这些都是夜非离的人,可他为什么要出手相救?她知道其实这个男人对聂硕是有恨的,但如今他们之间却配合的如此默契。

    而且,夜非离的人明明都在城西大宅,且也没有这么多人,就算最快也要好些天才能赶来。

    聂硕自然是早就察觉了夜非离的存在,他昨夜就在太守府外候着了,他又怎会不知?

    只是身后那些人,确实不是夜非离带来的。

    太守大惊,大太太当场吓晕了过去,二太太还算沉得住气。

    聂硕笑着“怎么?现在可信了朕?”

    临死关头,他却依然怒视着聂硕,沉住气笑了起来“你觉着杀了我,你们就逃得过吗?”

    哼,怕是太小看他了。

    夜非离‘哼哼’媚笑开来,娇声道“忘了告诉你,你埋伏在太守府外那些弓箭手,可全都死在了我的刀下。”

    他慵懒的打了哈欠,他可不是白白守在太守府外的,自然是有去偷偷查探过地形,谁让他功夫不算天下第一,轻功却不是盖的呢。

    太守墨瞳一闪,双拳一握,二太太自知大事不妙,猛地跪地,哭着求着看着烈炎和聂硕,凄惨道“皇上娘娘要为民女做主啊,民女也是被逼无奈,太守大人生性凶残,残害了不少百姓,民女虽看不下去,但为保性命,不得不同流合污,但民女真不是自愿的,娘娘……娘娘您宅心仁厚,您要为民女做主啊!”

    她自然听说过灭皇的事迹,不敢往着那边跑,却跪着抱住了烈炎的腿,只要这个女人金口一开,她必定能免去死罪。

    对于这种见风使舵,吃里扒外的女人,烈炎又怎会怜惜?

    她一脚踹入她脑门,冷喝“死不足惜!”

    二太太头部遭受猛击,来不及多说便晕了过去,那样子,怕是只有自求多福了。

    太守府大势已去,太守大人本该跪地求饶,俯首称臣。可他却依然不卑不亢,像是打不死的雄鹰傲然站在聂硕面前,冷笑道“我虽败犹荣!”

    连烈炎也嘲讽的笑了“死到临头还虽败犹荣?你以为你是有多清正廉洁?”

    她翻了翻凤碧落递上来的账本,看着上面那蚀骨的字数,猛地将账簿甩在地上,怒喝“你荣在何处?”那架势,像极了辅佐朝政之人。

    聂硕受不住咳了几声,目光里却是寒意逼人。

    太守冷哼“我上官青是不会轻易被打倒的。”

    说着,他一拍双手,就有不怕死之人从外面哆嗦着进来。此人惶恐的扫了眼众人,跪地直呼饶命。

    这个人烈炎和聂硕都认识,是他们所住那间客栈的掌柜的。

    上官青揪住那人的衣领,笑起来“告诉他们,到底是谁输谁赢?”

    掌柜的哆嗦不停,眼神凌乱,颤抖道“太、太守大人手里有、有你们朋友的命。”

    含烟、小莹、小婉、聂城等人都被掌柜的抓了起来,楚修云虽有武功,可他伤势过重,也不幸被擒。

    “居然还是冥顽不灵。”烈炎痛心疾首,万万想不到这人竟如此顽固。

    太守冷笑“若想要你朋友的性命,就让门外那些人退出去。”

    夜非离不屑柔笑,缕着墨发,声音极媚“这么个不成文的买卖我可不做哦,我要的只是聂硕和我爱徒之命,其余人你爱怎么怎么着吧。”

    太守脸色一变,灼灼生光的看着烈炎。

    见她也不说话,太守大怒,狂笑“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我只要一死,你的朋友一个都活不了。”

    “死还不容易?”夜非离‘哼哼’盈媚,婀娜多姿的踏进门,一挥凤袍,柔弱无骨的坐在雕花椅上,身子往椅背上慵懒一靠,又有哈欠打出。

    他道“我要看的是你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

    “不如刮骨如何?”聂硕淡淡的看着他,声音极低。

    夜非离勾唇“在撒些我秘制的万箭穿心粉在伤口上。”

    “盐也不错。”烈炎补充,想了想,又笑道“哦对了,我会做人肉叉烧包。”

    “叉烧包?”夜非离魅然的看着她“似乎没听过呢。”

    “那就用太守大人肚子上的人做给你吃。”

    “好啊!”夜非离点了点头,眼神勾人,道“爱徒不管做什么,为师都爱吃。”

    身旁的聂硕可是咳的不轻,似乎有些怒火攻心,冷冷的瞪着欠揍的夜非离。

    不过三人的一唱一和可将太守吓的不轻,那血淋淋的场面不停在他脑子里转,他似乎看见自己狰狞的面孔,满身是血,骨头冒出的场景。

    “我话还没说完呢!”见太守脸色惨白,夜非离懒懒补充道“刚才进来时一不小心经过上官鸿的房间,啧啧啧……”

    “你将鸿儿怎么了?”上官青猛地吼起来。

    夜非离掩嘴笑了,道“放心,上官鸿好着呢,只是接下来的命运我可不敢保证了。”

    说完,他转过脸,蛊媚的看着烈炎“上官鸿的肉用来做叉烧包可行?”

    “自然是比太守大人的鲜嫩了。”烈炎风姿卓越的笑“吃甜的我在肉里放糖,吃咸的我就放盐,还可以加点其他作料。”

    “嗯~光是听着就香。”他眯起眉眼,在脑海内淡淡品尝。

    “够了!不要在说了!”上官青怒红双眼,乱挥袖袍,猛地跪地,颤抖的血瞳看着一脸冷漠的男子,哭了“罪臣襄城太守上官青,领死谢罪!”

    “告诉朕,你抓之人现在何处?”

    “太守大牢……”他有气无力道,身子一软,跌在地上。

    “还不快快命人将其带来,需要朕亲自去?”

    上官青大势已去,只得吩咐掌柜的前去放人“罪臣罪该万死,但鸿儿无辜,太守上下无辜,请皇上念在这么多条人命的份上饶过他们。”

    聂硕冷哼,倨傲的看着他,严厉道“你认为朕能比你仁慈?”这个答案早在上官青意料之中,不论是聂王还是灭皇,他都该明白的。

    他现在也不求别的了,只求死个痛快!

    聂硕淡淡挥袖,咳嗽几声,冷道“太守大人上官青贪赃枉法,欺君罔上,按通敌叛国之罪论处,全府上下百余人皆同流合污,杖毙!”

    其实他可以仁慈的,怪只怪上官鸿触怒了他的底线。

    宣旨完,千辛万苦创造的基业毁于一旦,上官青受不住这份压抑,直接疯了。

    天作孽由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完事后,聂硕强撑的身子也忍不住猛咳,心口一阵绞痛过后,一口鲜血喷出。

    夜非离慌忙上前点住他胸前的|岤位,将一粒药丸喂给他,冷冷道“运功疗伤过后,不出七日便可恢复完全。”

    烈炎为他拍了拍背,聂硕抬手,她也只好停下了。

    他侧过头,黑瞳深不见底,微微问着“你方才为凤碧落动容了?”

    烈炎神态自若,睫毛轻点,不言。

    聂硕闭目,吐千丈凌云之气,良久才开口“朕就厚葬了她,封凤家个爵位,让他们后世之人光宗耀祖,也不枉了此生!”

    他的仁慈,只因她一人而起。

    救了皇上,外面之人突生杀气,纷纷举起利剑,目光冰冷的看着屋内的烈炎。

    她凤眸一堂,狐疑的看着夜非离。

    这是怎么回事?

    夜非离耸耸肩,银魅一声“这些人不是我的手下。”

    他一转眼,目光就落到聂硕面无表情的俊脸上。

    聂硕冷若冰霜,体内有伤,不宜动气,微微道“他们是来救朕的,却也……是来杀炎儿的。”

    他有难,那个人会毫不犹豫的出来救他,所以他深入虎|岤,因为他知道自己断然不会死,但若不呆在烈炎身边,这些人不会放过她。

    一方面要救他,一方面要杀她,这些人,分明就是前两次追杀烈炎之人。

    夜非离淡淡的看着他,挑了妖眉“还是被你给引出来了?”

    以烈炎做耳,用自己为诱,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聂硕轻笑,道“可惜……来的不是时候。”

    来的确实不是时候!

    烈炎仿佛有些恍然大悟,她还曾记得第一次见夜非离时,他说过,聂硕只不过是利用她。那个时候她虽信,可慢慢的也就放松了紧剔,如今……

    她笑了,是一种自嘲的笑“难怪要带我出来微服私访,原来是完成你利用的价值!”

    她虽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却无法容忍自己成了别人的利用品。

    聂硕侧过头,用那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他既然有意在夜非离面前提及,自然不打算瞒她。

    “你放心,朕不会让他们伤了你。”

    “哼!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他要利用她,所以一路来都纵容她、帮助她,以好完成他的计划。

    聂硕闭眼,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烈炎的性格太倔强了。

    他只得看着夜非离,轻道“保她平安,你可行?”夜非离微微一笑,挑起眉眼“打自然打不过,逃跑却没问题。”听他这么说,他就放心多了。

    “那你先带她离开吧。”他留下,也不会受伤分毫。

    夜非离点点头,拉着烈炎走出去,她一脸冷漠,尽管身后之人身体还很虚弱,她一样头也不回。

    “交出祸姬,饶你不死!”领头人冷冷的看着夜非离。

    他媚然一笑,揽了烈炎腰肢,偶然间碰到她的玉手,却凉了他的心。她的手,竟冷的没有温度。

    “有本事自已来抢!”

    她已心如死灰,莫大的失落在心头攀升。从前乃尊上手里的物品,罢了,她受。再次重生,面对同一张脸,她却又一次遭到利用,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但她不会哭,更不会笑!

    黑衣服一声令下,身后数百人围拢他们,夜非离邪魅一笑,托着她一跃而起,众人跟着纵身一跃,地上层层落叶卷起,漫天飞舞,形如幻影。

    聂硕起身,顾不得身上的伤,站在门外,凝聚内力,只见一道沫影亮起,众人还未反应及时,已有过半人从半空栽落下来。

    耗力太大,他单膝而跪,一口鲜血涌出,染了满嘴。

    这一幕看在烈炎眼里,但她却视而不见,冷若冰霜。

    消除过半夹击,夜非离牵唇一笑,揽着烈炎腰肢,如一阵风般转眼消失。

    聂硕单手撑地,眼看着倒地之人纷纷站了起来。

    领头人下落,冷冷的站在他面前,凶狠道“放走祸姬,让我们如何向主人交代?”“朕要见……你们的主人……”他微微喘息,胸口疼的发紧。

    领头人冷哼,昂高下巴“主人是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他凝眉,如此大费周章就为见那人一面,可为何要如此对他?

    领头人冷冷道“你犯下大错,主人也觉得蒙羞!”

    “朕是为了报仇,难不成要郑太后那老巫婆指引江山?”他怒了,暴戾的黑瞳幽转凄厉。

    “可你身上背负了太多人的鲜血,南岳覆灭,代国兴旺。主人要我告诉你,别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国家出生,你身上流着南岳的血,做人不能忘了本!”

    聂硕凄绝狂笑,嘴角一股腥沫的甜“你们是要救回南岳么?若是如此,现在就可以杀了朕!”

    他身负重患,对于这些武林高手毫无还击之力,杀了他,是在刹那间的事。

    “你明知道主人不会让你死!”

    “我不死,就会有更多的人死!”他若不死,将来还要对持慕容歌,那将会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杀场。不过……他是不会输的!

    他要合璧天下,他要统领一切,做生生世世的独皇!

    为此,他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不择手段!

    “哼!”领头人冰凉一哼,落下狠话“代国祸姬,非死不可!”

    说完,领着上百人消失在太守府,只留下飘渺的枯叶在院子里翻飞,尽显一世苍凉。

    聂硕倏抬黑瞳,幽暗深处划过一袭卓光。危险、可怕、复杂之色全然暴露,如同深夜山林里的猛兽,血瞳灼灼生光,满骨嗜血。

    猛地,他勾开左唇,在无人问津的地方笑的如魅如鬼。

    一切,都在他股掌之中一步一步往下走,然后所有人,一点点落入那万丈陷阱!

    慕容歌,朕现在所做的全部,可都是为了迎接你的到来。

    朕倒要看看,是你这个吴国太子厉害,还是朕这个代国灭皇厉害!……

    夜很沉,沉的没有半分光晕,有一种压迫不断袭来,却被那阵箫声蛊惑。

    挺立的院子,四周花瓣尽落,行云流水的箫声余音绕梁,仿若天籁之音。

    女子修长纤手拉开屋子的门,一抹烛光染来。她丰盈窈窕,婀娜走出,笑如三月阳春雪,又似落地藏红花。

    “公子!”清喉娇啭,如潺潺流水。

    箫声戛然,慕容歌白衣胜雪,颜如玉,面若朝华。目光淡淡,玉颜淡淡,举手投足皆为淡淡。

    “音宁?br />

    黑道鬼妃by柒草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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