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如海重生第17部分阅读
红楼之林如海重生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林如海重生第17部分阅读
也要去了呢,你若是不去,咱们前些时日谋划的事情,不是白搭了吗?”
陈落秋笑了笑道:“罢了,就依老爷的意思了。只是刘家为了一个寿宴,就这样打的排场,还真不怕招人眼?”
林如海暗笑道:“他们如今怕还没察觉道底下的暗潮汹涌!”想到这几日连同顺天府尹补查京中大小商家店铺酒肆茶楼的后果,果真是收获不小,不过更大的就是在城外那些田庄呢!甚至由此还扯出了和贾王两家有管的人命案子,那可真是意外的收获了。
林如海和崔孝联名上了折子后,圣上觉得此法很好,着令崔孝和林如海立即督办此事,顺天府和长安府两府尹协理。
崔孝年纪较林如海大,林如海便自担了去京城外稽查之事,因此便是长安府府尹协助于他。但是林如海往长安县去的办事,却处处受到干扰。府衙里户籍黄册更是散落缺失许多。林如海见了府尹李思,问话于他也是百般理由搪塞推脱。林如海心中不喜,却按下心思,带着人出了府衙往长安县城外去了,准备去看看外间的田庄事宜。谁知却在出衙门前碰上了一场丧事,长安守备周余家的公子的丧事!
周家公子的棺木被抬放在府衙门前不远处。见从府衙出来的官轿怒目而视!
林如海见围观之人不少,都在指指点点,那张守备家的夫人不顾官家夫人的礼仪,哭骂声声;就是一高大的汉子,满眼血红。林如海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便上前问了。
周余本以为是李思,如今见是身着二品文官的老爷,身后的随从也是不大一般,踌躇了下,也不理会林如海的问话,劝着妻子回家,还喝令抬棺的下人抬着棺木离开。
林如海诧异,还待准问,就见那夫人怒目瞪视林如海道:“有道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府尹狗官家的衙内逼死我儿,就能逍遥法外么?你若是和那狗官是一伙的,我便是连你一起骂了!”说完,又哭骂了起来!
林如海正自诧异,身后衙门里出来了不少官差,将送丧的人团团围了起来。
林如海见状,知道事情来了。忙上前喝止那师爷道:“本官在此,哪里有你一个小小师爷出来的份!”随即让自己的对从将师爷赶到一边去了。
林如海将衙役们喝令开,问那夫妇道:“本官今日殷公务刚从顺天府而来,不知道你们夫妻口中所说的逼死人命是什么一回事?所谓朗朗乾坤,本官既然碰见了,自然不能置身事外的。”
那周余还在犹豫中,其妻子却是忍耐不住,哭着道:“大人,我儿之前和长安县中的张家之女定了亲事,说好待张家女十五岁后过门。哪知府尹大人家的衙内看上了张家女,逼迫我家退亲不得,却给我家老爷上司,长安节度使云光勾结,使得我家老爷不得不收回了给张家的聘礼!谁曾想张家女是个节义的,退亲之后自缢身亡了,我儿也跟着去!大人,我儿之死,权势李家和云家联手逼迫所致,还请大人为我儿做主啊!”
林如海听了此言,看一边围观百姓的神情,知道此妇人说的应该是真的,正想说话,却见那李思出来了,赔笑道:“林大人,这妇人一派胡言,信她不得!”随即喝令那些衙役赶人!
林如海见状,怒笑道:“李思,你这是不将本官放在眼中了!还不让他们住手?”
那李思知道今日事情怕是难了,想到自己乃是刘阁老门生,此事也不是自己一人所为,那两人之死也不是自己直接逼迫的,便道:“林大人,您虽然是官居正二品,但是却是户部侍郎,这刑名之事,不是大人的职责。大人如此,管得也太多了!”
林如海闻言,定眼看着李思片刻冷声道:“也好,本官的确是逾矩了!不过本官管不得,却有人管得!”随即回头对着一随从道:“你速去京城,请大理寺卿郭大人前来,将此事如实禀告,就是本官在长安府郭大人。”
那随从飞马领命而去,李思心乱如麻,只得让衙役住了受。中年男子这才跪在林如海面前自陈了身份,然来他是长安守备周余。
半天功夫,郭正带着大队人马亲至长安府,很快案件便查明了!林如海看着李思被脱去官泡,心中更家欢喜的,却是长安节度使云光卷入其中,将贾家和王家牵扯了进来。
陈落秋听林如海说了这官司,感叹了张家女的高义外,却叹周家儿子自尽之举太过了,留下双亲孤老,实为不孝!
林如海也叹息了一声,最后才道:“你想不到贾家人如此贪财吧?为了三千两银子便掺和进去了!也不知道此事是不是贾琏做的?”
不说林如海夫妻两个这里的议论,第二日里,贾琏下床走动还不利索,就被报说大理寺来拿人了!唬得他不行!自己这是窝在家中祸从天降啊!一边让人去通知贾赦贾珍等,一边心有忐忑去了衙门!
作者有话要说:恩,今天终于在零点前更新了,桥夕今天很努力啊~~大家给点鼓励吧~~
事分明波澜丛生
却说贾琏心有忐忑去了大理寺,开始还心说定是大理寺的人弄错了,到了大堂之上,见跪着的张财主,李思家的衙内,以及周余夫妻俩个,被脱去了官泡的李思和云光,这几人他并不认识。再看堂上的大理寺正卿郭正,还有一旁陪坐的林如海,贾琏威压之下就跪倒了。待听了堂上师爷读的讼状,他大惊喊冤道:“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对此事丝毫不知情啊!怎么可能包揽讼司?”
那张家财主听了,心里却是大恨的,自己家失了钱财还陪了女儿!这贾家还不认账!随即大声道:“大老爷在上!当日里就是贾家人向我们家索要三千两银子,说小女和周家的婚约包在他们身上!草民妻子和水月庵的净虚师太有旧,便是托了她向贾家的琏二奶奶求的。大人找来净虚一问便知!”
郭正拍了惊堂木,让衙役去提了静虚过堂问话,堂上审问依旧。
那云光和归王子腾及贾家有旧,此事不过是想买贾家一个面子,那里想到牵扯这么多?心中早就悔恨难当,如今只求的保自身了。忙说道:“大人,卑职有贾琏送与卑职的书信为证。此事,此事卑职也是不得已为之,还请大人从轻发落!”
林如海摇头,这个云光若是一味硬抗,舍自身而保贾琏夫妻,或许王子腾还会为他动作一下,如今却是自弃了。而且贾琏身上一无爵位而无功名,那里指使得动一个长安府节度使?
郭正冷笑厉声道:“云光!枉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如此荒唐,不是听从圣命办事,也不依从国法行事,居然听从一个白身的书信行事?你还脸面自称卑职?哼!”
郭正看完书吏呈上的书信,冷笑着道:“贾琏,这里是你的书信,你好生看看!本官可有冤枉你!”
贾琏接过书信一看便道:“大人,草民真是冤枉的,此书信并不是我的笔迹,大人一验便知!”
云光听得此话,心中惧怕,若是此事全落在自己身上,只怕不止丢官了,怕是还有牢狱之灾,忙道:“郭大人,此书信真是贾家人送予卑……小人的。送信人自称是贾家的家奴,来旺。”
郭正随即命衙役去提了来旺儿去,却见衙役带着一老尼净虚进来了,那净虚一见堂上的架势,知道事情败落,却连连喊冤!
郭正最是不喜欢这等老尼姑,籍着出家人的名义,和城中大户之家往来甚秘,坐下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随即不顾及她的喊冤,当即让人打了二十板子,那净虚这才老实了,招认了事实,她托人求了贾家二奶奶王氏。
林如海在一边心中大亮,此事到此为止,已经基本明了。
郭正拍下惊堂木,休堂两柱香时间,待拿来了贾家的来旺儿和王氏,再继续审问。随即和林如海回了后堂。
“郭大人,案件大明,恭喜了。我也该告辞了!”林如海抱拳道,他可不想被贾家人抓着求情。
郭正点头道:“李思犯上之言,林大人已经证,耽误大人功夫了。林大人事多,我也不耽搁大人了,请自便。”
林如海和郭正抱拳一笑,便告辞离开。
林如海踏进官轿,抬轿的汉子就起轿子了。林墨在轿外低声问道:“老爷,现在是回府还是去哪里?”
林如海道:“去逸仙家中吧。晚点回府去。”
林墨忙吩咐人往许逸仙家行去。不想才走了两条街,在西大街就被堵住了!
林如海掀开轿帘,只见前面一店铺前围得水泄不通!“林墨,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林墨点头就钻入人群之中,不一会儿,就出来了,禀告道:“老爷,那家铺子是一家古董铺子,被人告了买卖假货古董,欺诈百姓。户部下和府衙里的办差的正在问话,不想那铺子貌似是有后台的,说是和贾家有旧,态度极其嚣张,对着官府办差的骂骂咧咧的呢。”
林如海听了,皱眉,和贾家有旧的铺子?他若是再出面,并不合适,招来一随从道:“去叫城防司的人过来,就说这里有人闹事械斗!”
林墨有些不解,见林如海的神色,也知道不是问话的地方,等林如海坐回了轿中,随即让轿夫起轿绕路去了许家。当然也就没有看到,城防司的人将吵闹的冷子兴一伙人给全抓去了顺天府衙门了。
而此时的贾家,上下都乱了套。
贾琏被带走,王熙凤是第一个知道的。但是她以为是贾琏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手脚没抹干净。想到王家的权势地位,贾家多年的积威,并不当一回事儿。直到大理寺的人又来带走了来旺儿后,她才急了!来旺儿可是她的陪房呢!不过,还没等到她去王夫人那里讨主意,大理寺的人又来了,这次请的是她!
她最无知也知道,定是自己做的什么事情出了纰漏。见到来拿人的人一点也不惧贾王两家之势,便是贾赦、贾政、贾珍出面,她还是被带去了衙门!
却说贾珍,这些日子里正为儿媳秦可卿的病重而悬心着,西府来人说要事请他过去时,他心中还很不高兴。此时突听道这等大事,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主意,只是道:“大老爷,二老爷,此事干系过大,还请你们拿主意才是。”
只是贾赦对外事上一窍不通,并无本事的。而贾政更是个清高自许的,除了满心的忧心,却没有主意。
贾珍见状只得道:“既然事情不仅和琏儿有关,还和大妹妹有干系,我们还是将事情告知老太太,她见多识广,定能拿个主意的。”
贾赦、贾政也没有主意,虽然知道贾母年事已高,本不应打搅她,但是此事实在干系太大,便一起往贾母屋里去了。
贾母正在屋中听宝玉、湘云探春几个说笑,每每看到宝玉,眼中脸上都是笑意。今日里宝玉没去上学,也是她怕宝玉天寒地动的去上学,吹了风病了。所以往学堂里告了假的。
“老祖宗,你看,二哥哥又欺负我了。”史湘云扭在老太太身边撒娇道。比起迎春、探春和惜春,湘云更得宠爱些。
贾母呵呵一笑道:“也是你云丫头爱闹,你看你二哥哥怎么不去惹你二姐姐三姐姐和四妹妹?”
宝玉更是朝着湘云胳膊肢下挠去!
一边的探春满脸笑容的看着,让人看不清心中的想法,而迎春则垂眉,并不在意,惜春却是一脸的静容,似乎此事和她无关连。
琥珀和玻璃正在外间小声闲聊着,却见王夫人满脸的焦急、平儿一脸泪的来了。两人唬了一跳,忙行礼,还不及问何事,王夫人就道:“快去禀老太太,有大事了!”
琥珀点点头,掀开帘子进去回禀,玻璃就在一边劝慰平儿。
屋中的贾母听了琥珀的话,也是大惊,忙让宝玉几个下去了,让王夫人和平儿进来了。
“老太太,琏儿和凤姐儿都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王夫人一脸焦躁的道。此事真是大丢贾王两家的面子啊。
平儿也抹着眼泪。她知道便是不说话,老太太也会想法子救琏二爷和二奶奶出来。
贾母还在沉思,就听见外面行礼的声音:“见过大老爷、二老爷、珍大爷。 ”忙扬声道:“别多礼了,快些进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贾赦三人忙进了屋里,将事情和贾母说了。
贾母沉思了片刻道:“第一得派人去大理寺打听清楚,琏儿和凤丫头到底惹上什么了?是他们一起惹上的还是其中一人惹上的,或者是衙门里的人拿错了,都得打听清楚了。第二,得使人去王家报信,请王二老爷出面才行。你们快些去办!咱们家可不能再出什么事儿,给宫里的贤嫔娘娘拉后腿了。”
贾赦瞪三人听了,忙各自忙去了不提。
却说王熙凤到了堂上,和几人一对质,事情就水落石出了,贾琏不过是替妻子背了黑锅。
郭正先是判定了王熙凤“仗势包揽讼司,收敛钱财”的罪名,打了四十大板,陪了周余家五千两银子完事。至于贾琏,郭正眼中深含嘲意道:“你一个男子,却被妻子蒙在鼓里做下这些下作事儿,实在是妄为男人!好生家去管教妻子!”
贾琏似乎觉得人人看自己的眼中含讽带悯的,心中气苦,也不理会刚刚受了四十大板的王熙凤,径直回家了。而王熙凤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等苦楚,顿时气恨交加,一口血喷了出来,就晕了过去!还是来探消息的贾蓉带人将王熙凤抬回了贾家。不想才醒过来,就听见贾琏大声吵着要休妻!又是一气,顿时晕了过去!
贾赦使人往王家报信,不过王子腾却在宫中未归。
皇帝早前就接到秘报,贾王两家这点破事儿,他心知肚明。直觉此乃上天给他的大好时机,使人招了王子腾进宫议事。
“王卿家,北边不大安定,乃朕心头之患。卿家可要为朕分忧,帮朕缓解北边的局面。”皇帝笑着说完,便让太监读了圣旨,擢升王子腾为九省巡检点,奉旨查边。
王子腾听了圣旨,心中喜忧参半。京城周边五省兵马中有近一半的武官是他之前的属下,如今离了京城,却是失去了对京中的兵马的控制权,让他有些忧愁!但是升为九省巡检点,奉旨查边,却是莫大的荣耀,此后回朝,就定会入阁,便位同宰相了,让他如何不喜?
王子腾在心中权衡利弊,知道圣旨已下,自己只有接旨,但是离京前却得好生布置一二的。
皇帝看着王子腾接旨,瞧见王子腾眼中那抹深意的光芒,心中冷笑!
王子腾谢了恩,有听皇帝说了一会话,正准备跪安出宫,却听见太监报说御史台御史大夫邹静觐见。他脸色就沉了沉!若说王子腾在朝堂上最厌恶的人是谁?除了这个邹静,不作大人之想了!
邹静进了殿,先跪拜了皇帝,随即弹劾起王子腾和三等将军贾赦治家不严,纵容亲眷小辈包揽讼司,诈骗大人,致使出了人命官司!
王子腾一开始辩说:“贾家和王家虽然是通家之好,但是贾家之事,王家哪里知道?也是管不着的,和王家有何相关?”
邹静早知道王子腾会这样说,随即将顺天府里和大理寺审案结词的文书说了,讽刺道“那贾琏之妻王氏,莫非和王大人您毫无干系?”
王子腾老脸一红,心中对于这个丢了王家脸面的侄儿不喜起来。随即不理会邹静的冷嘲热讽,向皇帝请了罪。
皇帝心中暗笑,做出失望之色同情道:“王卿家回去后该好生管管家中后辈了,别你前脚离京,后脚家中小辈就惹事。若是如此,朕擢升你岂不是错了?虽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王氏怎么说都是你王家的女儿,如此行事,真真污了的,还是王卿家的脸面,朕望你离京前处理好此事。好了,你跪安吧!”
王子腾出了宫门,上了官轿,在无人的轿中,脸上露出了狠厉之色!
却说皇帝听邹静报说了刘阁老夫人大寿之事,冷笑道:“他们还真当朕不存在呢!”随即让太监去传旨让崔孝、林如海进宫议事。
林如海刚从许逸仙家中回府,问了枢钰和黛玉都在读书,也不将两人过来,便和陈落秋说起了贾琏王熙凤两人的事儿来。
“经此一事,贾家、王家的名声大损。你往刘阁老家中拜寿时,若是成事也就罢了,若是不行,定要避着点她们。”
陈落秋心中早就认为贾家都是极其不要脸的人,知道这些人,除了当众揭穿她们的面目外,是很难让她们知难而退的。因此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放心吧,我同大嫂子说了,这事儿,保证不会出错。”
夫妻俩还待再说话,就听见宫中太监传旨到了。林如海忙整了衣冠去了正厅接旨,随后就随着来人进了宫。
林如海看见了邹静出了殿门,抱拳致意,便踏步进了大殿,边想着圣上急召的用意!
“你们看看这个!”
皇帝将两个小册子让太监递给了崔孝和林如海,两人一看,心中都是大惊!
皇帝冷笑道:“看看,这便是口口声声说着一心为朕忠于朝廷的人!这便是世世代代享着朝廷恩泽的勋贵们!真是豪奢啊!比朕都富贵呢!却天天从国库中榨银子,一个个还想着勾搭老五造朕的反!”
崔孝、林如海和赵全闻言都跪在殿下。
皇帝在殿中来回走了两步,才道:“崔孝,林海,你们俩也去刘冲家贺寿,给朕看着,是不是这满京城的权贵都去了另外户部清查亏空一事,要尽快!那州那府不予配合者,朕会着礼部尚书汪坤去办的。你们俩下去吧!”
林如海出了殿门,和崔孝两人相视苦笑,圣上对于刘阁老已经是忍无可忍了!他们俩却不知道,皇帝除了对六个老忍无可忍了,对于北静郡王及南安郡王也忍无可忍了!
“赵全,你派人给朕好生盯着水溶府上出入的那些文人清客!南安郡王府里也朕看牢了!他们若是和老五勾搭,务必将证据好生保存着!”
赵全忙应了旨!
林如海坐轿回府时,已经是上灯时分了。妻子儿女俱在等他用饭,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也安定下来了。为了家人,自己也要步步谨慎,走好以后每一步路!
林家这边其乐融融,得享天伦骨肉之欢,但是贾家那里,却是上下气氛尴尬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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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谋秦可卿死
贾琏将事情始末说给了贾母和贾赦等人听了,扬声道:“王氏这样的妻子,贪财揽权倒也罢了,但是背夫惹来官非,置贾家的名声不顾,我一这样的妻室,我不能忍受下去,一定要休了她!”
王夫人听了这话,却是大为着急的。不说王熙凤是她的侄女,是她在府中管家的好帮手,就说若王熙凤真的被休了,王家女和贾家女的名声怎么办?进了宫的元春不就受到影响了?她着急的看了一眼贾母,见她脸色黑沉,却并没说话反驳贾琏,心中更是急了,担心她同意休了王熙凤。
邢夫人心中却是一阵狂喜,王夫人处处压着自己不说,王熙凤怎么说名义上都是自己的儿媳,大房的媳妇,却不把自己这个婆婆放在眼中,处处奉承王夫人。若是休了她,王夫人也没脸,老太太只能让自己来管家了。想到此处,忙将期待的目光投向贾母,想她发话。只是看到贾母不发一语,心下就有些失望,想着要说些什么挑拨一下才好。
“老太太,今天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了,咱们家的脸面可真是没了。琏儿这样做,也是为了咱们贾家好呢!”
邢夫人说完,还拉了拉贾赦的衣角。要说贾赦对于王熙凤这个儿媳妇并没有什么大的感观,不过今天却有点同意邢夫人的话。不过他不是为了贾家的脸面,而是心痛那五千两银子!当然也不满她藉着贾家的名义在外面揽银子,却都做了自己的私房!没琏儿的是不说,自己也没能分得一杯羹!真是个败家的玩意儿!
“老太太,琏儿说休妻的事儿,您怎么说?”
贾母此时心中也是恨极了王熙凤,但是却不同意休妻的。王熙凤自丧父后,被王子腾像亲女一样抚养长大。而此时的王子腾,是贾家所有亲眷故旧中官位最高之人,得罪不得。虽然贾家因为还有王夫人的关系,不会和王家成仇,但是关系肯定会冷淡的!
所以她听了贾赦夫妻的话,叹了口气道:“我知道琏儿今日里因为凤丫头受了委屈,咱们贾家的名声也因此受了损害。但是若休了她,咱们家的名声就好得起来么?相反,还要和王家闹僵。再说了,凤丫头在咱们家,管家理事什么的条条在行,还生了巧姐儿,看在巧姐儿的份上,也不能休了她的。”
贾母说完这话,就看见王夫人脸上放松的神情,贾赦和邢夫人大失所望的样子。她心中冷哼,都是没脑子的,这个时候不想着怎么挽回贾家的家声,只知道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不过,凤丫头这次的错实在是太重了,的确该罚!就让她在家中念佛诵经一年,好生的修身养性。另外给琏儿再聘一二房进门。”贾母知道若是不罚王熙凤,贾家之后面对王家势必处处处于下风,且家中王夫人也将气焰大涨!
贾琏听了此话,不由得一愣,他本意是不管怎么闹都休了王熙凤,但是听了老太太的话,他知道,除非自己死了或者王家败了,否则他是别想摆脱王熙凤的。
邢氏心中失望,想到王熙凤诵经一年,且贾琏娶平妻之事,心中又动了。若是娶一个好拿捏的姑娘,她这也能摆下婆婆的款儿了。
贾赦听了之后便道:“老太太说得有礼。只是王氏之前藉着咱们家的名义到底转了多少银子,还是要查清楚的。”
一边的贾政并没有说话,贾珍见事情已经了了,却起身准备告辞了。才准备出门,就见琥珀匆匆进来道:“珍大爷,王家老爷来了。”
贾珍一听,也不曾留下,和外面的王子腾抱拳见礼了就去了。
而王子腾,自然也看见了贾珍眼中的不满,心中却是怒气横生,我往王家女儿再大的错,也不及你这贾氏族长干出的事儿肮脏!眼神暗了暗进了门。
王子腾看了一眼还晕着的侄女,对着贾母赔礼道:“老太太,让你见笑了!凤丫头自幼失了父亲,我这个叔父也公务繁忙,致使她做出今日这等错事!还请老太太看着贾王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看在这孩子的姑妈面上,原谅她!想来她也会吸取这次的教训,不会再胡作非为了!”
王子鞥这一番话,都是神情并茂的。王夫人在一边听了,拿着手帕抹了抹眼睛,对着贾母道:“老太太,也是媳妇的错,自凤丫头进门,我这个姑妈想着她也大了,当家做主了,就没再多提点她。凤丫头是个懂事的,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邢氏听了嘴角暗撇,却不敢说什么。
贾赦贾政兄弟听了,也劝说了两句。
“琏儿,你放心,我定让凤丫头的婶婶好生教教她,她以后定不敢了。你看在巧姐儿的面上,也不要再计较了。”
贾琏感受着王子腾话中的意思,家人的目光都投在自己身上,他还能说什么呢?
贾母出声道:“不瞒亲家老爷,琏儿本来气急,说是定要休妻。我们全家人也是劝了好久才劝下的。怎么说贾王两家都是几辈子的交情了,不能为了这么一件事儿就断了不是?”
王子腾听了老太太这话,笑了知道贾母话中之意,便道:“多谢老太太了,既然如此,我这个叔父就替凤丫头谢过老太太了。她既然还是贾家的媳妇,做了错事,该怎么罚,我也不说什么了。”
贾母便将刚刚说的让王熙凤诵经念佛一年,给贾琏娶一二房的决定说了。
王子腾听了也没有反对,道:“全凭老太太做主就是。”
贾母看到王子腾的神情,心中冷笑,好不容易让王家欠下了贾家这么一个大人情,岂可这样轻轻放过?
“说来,宫中的贤嫔娘娘是亲家老爷你的亲外甥女,她在宫中不说生下一儿半女,至今也不得封妃。甚至屈于吴家女之下。我们家她的伯父和老子也便罢了,官位不显,但是亲家公你如今乃是正一品,得圣上的重用。还望亲家老爷你能多多提携一下你的外甥女,咱们俩家可真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
王子腾心中暗骂老狐狸,但是在自己妹妹妹夫面前全都应承下来了。
恰好此时王熙凤从昏迷中醒来了,她看着王夫人,又看见了自己叔叔在场,不由得痛哭起来,指着贾琏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想休了我?想都别想……”
王子腾听着脸有些红,瞪了王熙凤一眼道:“你就消停些吧。”转头对着贾母抱歉道:“老太太见笑了。”
贾母看了看王子腾,淡淡嘱咐她好生养伤就扶着鸳鸯琥珀的手走了。贾赦和贾政也不好再留在儿媳(侄儿媳妇)房中,便也走了,因为有王子腾这个外男在,邢夫人也跟着贾赦走了。而贾琏心中也正不自在,看着王熙凤一醒过来就扒拉自己,冷笑着也扬长而去!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兄妹姑侄三人,王熙凤见贾琏的神态,不由得放声大哭道:“叔叔,姑姑,当着你们的面,他贾琏都敢这样对我,你们不在了,他不定怎么折腾我呢!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王子腾也不在装笑脸,厉声道:“你还哭?你还有脸哭?你今天海没明白么?就凭你做的事情,若不是王家如今势大,贾家还会容得下你?早及休了你!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们出嫁时,那个的嫁妆少了?陪嫁银子都是一万两,也不要说陪嫁的田庄和铺子了。怎么还为了银子做出这没脸皮的事儿来?好,你做了也就罢了,怎么还让人留下证据,如今只怕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咱们王家出了一个贪图银钱,置丈夫和夫家不顾的女儿呢!你还想如何啊?”
王夫人知道哥哥这是将自己也骂了进去,看着哭泣的侄女,只得劝哥哥消气,辩解道:“哥哥,凤丫头是这么大被你和嫂子捧着,何曾受过半点委屈?她在贾家如此行事,还不是被逼的?贾家如今虽然架子犹在,但是每况愈下,大老爷见天的只想着贪花好色,几百两银的丫头,眼都不眨的一个接一个的往家中买;我们二老爷,养着一大批清客相公,成天正事不干,却要附庸风雅,吟诗作画的,每月里一人至少支取五十两银子,更别说二老爷喜好古董字画那些玩意儿,一个个都是花钱的主。老太太的日子过得最是奢靡,见不得一点俭省的,她身边的丫头穿着打扮比一般人家的小姐都好……这么一大家子,男人没有一个争气的,我们这些女人家,还不能多打算打算?至少得为孩子们打算打算吧!”
王熙凤也附和道:“叔叔,姑妈说的也是我想说的。自我嫁进贾家这几年里,若我不想法子揽银子,只怕那陪嫁银子都花光了!”
王子腾看了看侄女,又看了看妹妹道:“莫非不止凤丫头一人做了啦包揽讼司之事?莫非你们还做了其他事儿?你们俩,真是没有见识!家中男人不定事,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事情出来了如何收场,你们俩到底想过没有?”看到王熙凤伤中还不以为然的样子,一阵怒气上涌:“罢了,你的事儿,我再也不管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起身就走。
王熙凤见状大惊,却碍于伤势不能追了。王夫人忙让平儿进去照顾凤姐,她追了上去。
“哥哥,若是没了你,不说我和凤丫头,就说宫中的娘娘,你那外甥宝玉可都怎么办啊?哥哥!”
王子腾甩来王夫人的手,回头停步道:“你若想还认我这个哥哥,你和凤丫头私底下还做了什么事情,还是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王夫人知道逃不过,便和王子腾去了自己院里,让心腹丫鬟守着门外,就将放印子钱一事说了。
王子腾气得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半天,才忍着怒气道:“你赶紧将这事儿给我停了!你若还想宫中的娘娘好,为了宝玉好,这事儿得尽快!”随即又嘱咐道:“若是实在不行,这事儿就全推到东府贾珍身上去。”
王夫人心中一跳,在王子腾的冷眼下同意了:“只是推到珍儿身上去,很难。那事儿,是让我那陪房周瑞家的女婿冷子兴找人牵线的。”
王子腾看着妹妹,只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若是在自己离京后,这些事儿扯了出来,又是一场大麻烦。“宫中的娘娘若想得了高位,贾珍那边必须得舍去了。他之前就是老千岁那一派的,如今也经常和那些不大满意圣上的人来往,圣上迟早要发作他。你私底下那些事儿都停了后,便告诉娘娘,荣宁两府如今是两府,算来已经出五服了。”
王夫人惊声道:“哥哥的意思,是舍了那边的小蓉奶奶?太上皇还在,她可是太上皇的亲孙女,崔太妃若是知道了,崔太妃她岂会放过娘娘?”
王子腾瞪着王夫人道:“崔太妃不过是太妃,上面还有皇太后呢!你按照我说的做!不然我离京之后,你就等着贾家再被人家踩吧!”
王子夫人见状只得应了。
不出三日,果真京中人家,都传遍了贾家的二奶奶王氏爱财贪婪,背着夫家和丈夫包揽讼司的事儿。黛玉去见洛潇儿和李晚晴时,就听见李晚晴说过不停,她顿时对这个见了一次面的表嫂失望之极!
就在陈落秋向洛夫人宋氏打听那个教养嬷嬷规矩好,行事妥帖时,听得下人进来报道贾家来人报丧了,贾家东府的小蓉奶奶去了。
宋氏脸色一变,看见陈落秋皱眉的样子,忙凑近她悄声说了那贾秦氏的身份!让陈落秋心中也大骇!
而宫中的皇帝,正在会见群臣时,却见太上皇宫中的总管太监闯入!让圣上即刻去见太上皇!
皇帝心中不豫,只觉满殿的大臣都在看自己的笑话,心中怒火大炽,面上却平静地去了太上皇的宫殿。
在殿门外听到崔太妃的哭声,皇帝心中冷笑,大步进了大殿。“儿子见过父皇!”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皇?啊?我还以为你做了皇帝就忘了我这个老子呢!”太上皇冷冷瞪视着皇帝:“你哥哥已经去了,你难道连他的女儿都不放过么?”
皇帝只是垂头道:“儿子并没有为难侄儿之意。她到底如何去的,我本不打算告诉父皇和太妃的,毕竟你们年事已高,怕气坏了你。只是儿子也不想得你们误会。”随即扬声道:“赵全,还不将快进来,将贾秦氏有关的东西呈给太上皇和太妃过目!”
锦衣卫指挥使赵全早就候在外面,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进了大殿将皇帝说的东西呈给了太上皇和太妃。
太上皇看后,脸色忽青忽白,神情顿时萎靡,半晌才将东西递给崔太妃道:“你也看看吧!”等崔太妃看完,也是神色羞恼异常。
太上皇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儿,也许和你无关,但是你其他的几个兄弟,你也不能薄待了。你要记着你们总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算了,皇帝你去吧。”
皇帝行了礼出了大殿,听到殿里崔太妃不相信的哭泣声,眼神一暗,自己虽然动不得太上皇,但是崔太妃,得送她一程了。
林如海从皇宫中回到家中,嘱咐了陈落秋,往贾家送奠祭之事,平常即可。即便贾秦氏真实身份不一般,但是却死得不光彩也是事实!
林如海叹了一口气,他最近忙着户部的事儿,每日里回家都是极晚的,连两个孩子见面都极少,对于贾家就更不怎么关注了。如今贾家之败,已经势不可挡了!太上皇如是从前念着一些代善公的情分,如今可是被磨没了!即便贾秦氏真实死有余辜,也轮不到贾家人来逼迫她!
林如海叹了口气:“玉儿如今对贾家的印象应该已经极坏的,希望过几天她见了贾老太太,不会让我们失望。”
陈落秋安慰道:“玉儿是我们带她的,她是个重情的孩子,但是也是明理的孩子,能分辨是非好歹的。放心吧。”
林如海点点头,希望如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今天第二更~~大家端午节快乐,话说粽子还是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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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真相黛玉伤心
贾家的贾秦氏去了,京中豪门贵戚之家俱都听到了消息,暗自猜测起来。待听闻宫中内相戴权亲至了贾府送祭礼。其后贾家东府的贾蓉便捐了一个五品的龙禁卫的缺来。众人心中明白,这不过是为了秦氏下葬时能够更加风光些罢了。待闻到贾家要停灵四十九日后发丧,流言这才悄悄停了。只是这四十九日里,宁府里官去官来,好不热闹。
正好五日后,乃是刘阁老之妻的寿诞,京中众人的视线这才从贾府移开,转到了刘府身上。
不说那些个大小官员,世袭子弟,就是几位异姓王爷也纷纷亲临至贺,端得是花团景簇呢。
林如海因为圣命,也要亲临至贺。他带着枢钰坐一辆马车,陈落秋则和黛玉坐在第二两马车里。
林如海想着黛玉要见老太太之事,再想要面对宴席上各色之人,心中便有些沉重。看了看枢钰,暗叹,若是儿子再大些就好了!
“枢钰,你一会跟着你母亲和姐姐,机灵些。你虽然才五岁,但确实我林家的男儿,一定要保护好女眷。知道吗?”
枢钰眼神一闪,笑嘻嘻的答应了。他早就明白父亲和母亲这些日子来的忧虑,不过自己是谁?有自己在是绝对不允许有人欺负母亲和姐姐的!
“父亲放心,我一定护好母亲和姐姐。”
林如海摸了摸枢钰的头,暗叹一声。
林家四口人在二门处分开了,林如海被管事的迎去了外院男客处,陈落秋则带着黛玉和枢钰进了后院。
管事婆子笑对陈落秋道:“吏部侍郎吴夫人、御史台大夫邹夫人……都到了。对了,比林夫人你早一点到的是御史李夫人,哎呀,李夫人也带了他们家姑娘来了。和林姑娘倒是差不多大呢。”
陈落秋知道这是李夫人孙氏带着李晚晴先一步来了。对着管事婆子客气的笑了笑。
刘家宅子比林家大得多,也富贵得多。即便是寒冬腊月,院中居然摆着好些个名贵的花草。进了屋里,更是被富丽堂皇的摆设给晃了一下眼。陈落秋没想到刘家真的这般张扬!
“这位是林太太了?有劳您亲自来拜寿。这是林姑娘和林小公子吧,长得可真好呢!”来人是个三十左右的圆脸女子,头上一支九凤朝阳钗,金丝缠珠步摇,双耳带着海棠花样的金坠子,水绿绣红的革丝立领对襟袄,腰上更是系着明珠佩。
管事婆子行了礼,这才对着陈落秋道:“这是我们家大奶奶。”
陈落秋心中一凛,知道刘的大奶奶乃是襄阳候家的女儿。忙带着黛玉、枢钰两个孩子行礼道:“大奶奶好。”
刘大奶奶忙拦住道:“林太太真是多礼了。您这还是双身子呢!快些随我进去,屋里好多夫人念着您呢。”
陈落秋暗道这刘大奶奶会说话,随着她带着两孩子进了屋里。
屋中正位的榻上,坐着一四十多岁的妇人,头上金丝玉珠串挽的髻儿,撒水云纹暗红色额饰,身着大红的牡丹花袄。一派雍容华贵的样子,和身边的几位夫人说笑着。
“太太,林家夫人带着孩子来给您祝?br />
红楼之林如海重生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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