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6部分阅读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6部分阅读
意的那点子嘲讽,继续道:“我不能进宫,五阿哥,能不能安排小燕子出宫一趟,让我们见上一面儿,时间不用长,一两个时辰就可以了。”
永琪很赞同紫薇的说法。
虽然小燕子在他和令妃的双重嘱咐下,已经不会再漫天喊着“不做格格”,但私底下对着他和尔泰,还是会不时流露出把一切还给紫薇的想法,让他在感动于她的纯真善良时,也为她深深担心,就怕她哪天会忍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捅出真相,惹来杀身之祸。
点点头,他回道:“紫薇你不愧是她的姐妹,真是了解她。小燕子确实天天念叨着你,就想着见你一面,还收拾了一大包的金银珠宝要带给你,她对你真真地充满了歉意,只是情势逼人,才不得不占着你的位子。我也觉得应该尽快安排你们见一面,只是……”
紫薇在听到“金银珠宝”几个字时,嘴角不禁微微抽了一下。
怎么,要拿她爹给的钱,买了她的爹么?
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但紫薇还是不能控制心中的小小火气。忍住气闷,她急问:“只是什么?”
“皇阿玛昨儿离开的时候,吩咐她这三个月要好好养伤,虽未下明旨,禁足的意思却是到了的。要安排她出宫,怕是有些困难。”永琪眉头深锁,苦恼地道。
尔泰在一旁帮腔道:“确是如此。就像你现在不宜进宫一样,小燕子现在也不能随意出宫,更何况,她还有伤在身呢。不如这样,你给她写信,五阿哥和我帮你带给她。”
点点头,紫薇无奈道:“只能如此了。那我这就去给她写封信,劳烦五阿哥你今日就给她带回去。”
五阿哥点点头,忙道:“好!【我心甘情愿做你们两个的信差】!”
众人又对这件事发表了几句感慨,便散了。
紫薇回房,提笔写信,可心烦气躁,总觉得遣词用句处处不得心,写废了好几张纸也没完成。还是金锁一句气鼓鼓的“她画给你,小姐你也画个囫囵给她便是了,何必为她费那般心神”提醒了她,点点头,她便弃了文字,学着小燕子上次的“信”,画了一幅,交给永琪。
日子就在永琪【心甘情愿】的信差生活中飞一般的流逝。
乾隆爷前朝的事儿越做越顺,后宫里与皇后是越发和顺,皮猴儿似的还珠又关在漱芳斋养伤没法折腾,心情便一日好过一日,连对颇为忌惮、不喜的令妃也和气许多,甚至还翻了两次延禧宫的牌子。
皇帝的改变,让皇后心气儿也平和不少,永瑆、永璂又见天的在跟前撒娇卖乖,虽仍不时地被令妃小气一下,但整个坤宁宫也称得上“和乐融融”。
令妃则一边儿对那一步险棋“成功”化解了皇上对小燕子和自己的不满得意不已,一边儿对延禧宫重获“帝宠”高兴不已,自觉离回到以前顺风顺水的那天不远,整天春风满面,丝毫不知那两次翻牌子不过是乾隆担心改变太多引人注意而做下的决定。
小燕子呢,在永琪与尔泰的陪伴下,在几乎每天都能得到紫薇消息的喜悦下,在皇后假借乾隆之名三不五时送来的名药补品、金玉首饰的攻击下,养伤生活那叫一个滋润。
总而言之,这段日子,似乎每个人都过得颇为顺心。
但有一个人例外。
紫薇。
紫薇最近很烦恼。
烦恼的根源就是福尔康福大少爷。
心底对福家的顾忌,还有福尔康那掩饰不住的情意,让紫薇把自己的活动范围缩小再缩小,如无必要,是能不出房门就不出房门,连饭菜都常常让金锁自去厨房取来。但福尔康,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男女大防”,常常是敲敲房门不待回应就推门而入,送些小玩意儿,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甚至邀她一同出游。
紫薇心下暗恼,几次暗示明示,几次不留情面的拒绝,他都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嘴里说着什么“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明知道这样会给你带来困扰,但我就是情不自禁”。第一次的时候,她以为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可事实让她大失所望。
我行我素,说的就是福尔泰吧。
弄到最后,紫薇干脆让金锁辛苦一点,只要是福尔康休沐的日子,就搬个小凳子,在院子门口坐着,远远地见着福尔康,便进来报信儿,紫薇就锁上房门,假装休息。
碰了几次灰的福尔康,明白过来紫薇是在躲他,一番痛苦自是不言。
这日,福晋房里的子音找到紫薇,说是福晋请她过去有事相商。虽稍感诧异,但紫薇还是客气地谢过子音,换了件见客的衣裳,带着金锁往福晋院子去了。
刚出院子没多久,主仆二人便遇上了福尔康。
那福尔康站在花园水榭中,左顾右盼,见到她们,便一脸喜色地迎了上来。
紫薇皱眉,终于明白子音那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从何而来。原以为是福晋要说的事儿有些不好启齿,却没料是假福晋之名为福尔康办事。
好你个子音!好你个福尔康!
紫薇怒了。
福尔康察觉了紫薇的不悦,敛了脸上的笑容,讪讪开口:“紫薇。”
福了福身,紫薇沉着脸行完礼,道:“福少爷好。福晋找紫薇有事相商,这就去了。”
福尔康急了,挡在二人身前:“紫薇,不是额娘找你。”低下头,脸色略有些泛红地道:“是我,是我想见你。”
你还真敢说!紫薇狠狠地啐了一句,退了一步,冷声道:“福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福尔康一愣,也知自己这手段有些过了,引起了她的反感,便急急解释道:“紫薇,你别生气,听我解释。我真没有其他意思,就想见见你。我知道你在躲我,可我控制不了我的心,我的心,白天夜晚,都在叫嚣,要见你,要见你。无奈之下,我才想出了这个主意,拜托子音将你骗出……”
紫薇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住怒火,厉声喝道:“住口!”
“紫薇!”福尔康也跟着抬高了声音:“我知道你生气,可我真的不想惹你生气的!我本想远远地看你一眼就好,可是,看到了,我才悲哀的发现,不仅心不受控制,连腿都不听指挥,一见到你,就不由自主地奔向你。紫薇,为什么,你这么善良,这么高贵,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这一片卑微的真心呢,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们一点点的机会呢?!”
紫薇气得浑身发抖,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一巴掌拍飞眼前这个人的冲动,颤抖着声音道:“福尔康,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夏紫薇,现在虽是孤女一个,可也知道,什么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叫‘授受不亲男女大防’,什么叫‘礼义廉耻!福尔康,你,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我!你怎么能!你,你把我夏紫薇当什么!”
这些东西,是她的母亲,用半生的幸福、半生受人白眼、奚落的落魄日子换来的明了。
想着娘临终之前的嘱咐,紫薇不觉红了眼眶,看着福尔康的眼神增添了一点愤恨。
若真爱她,就不会这般“情不自禁”、妄图私相授受;若真爱她,就不会使一个丫头将她骗出,毫不顾虑这与男子“私会”的事情传扬出去会对她的名声有什么影响;若真爱她,就不会到现在还没发现她根本还在孝期,万不该这般纠缠着她只为儿女之情!
若他福尔康真爱她,就该知道,什么叫“发乎情止乎礼”,什么叫“三媒六聘”、堂堂正正!
福尔康,你怎敢说你是一片真心!
福尔康愣了,显然没料到紫薇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呐呐道:“紫薇,紫薇,我不是,我只是……”
“如果你不想再羞辱我,就别再说了。”成功地将福尔康未竟的话堵了回去,紫薇猛地转身,道:“这大学士府,紫薇是无颜再住下去了,若再不走,不知道紫薇会被埋汰成什么样子。福公子,今日之事,到此作罢,紫薇会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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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劝说与死心
福尔康一直以为,能够接受、原谅还珠格格的紫薇,如此温柔善良、才华横溢,必然能够理解这人世间最纯洁美好的爱情,必然能够理解他这一番炽热的真心。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惹怒紫薇。
一听紫薇说要离开,他不由急得团团转。
放下他对紫薇的好感不谈,就冲着紫薇真格格的身份,冲着如今福家和令妃娘娘已经卷入真假格格事件,就不能这么放她离开。
父子三人商谈真假格格一事时,就曾分析透彻,小燕子在京城待了这么些年,又从不是个安分的,要查出她的生活轨迹实在是太过容易。现下皇上对她恩宠正隆,但难保哪天不会想起来追究一番,何况,正在五台山礼佛的太后,最是讲究规矩,回来之后,少不得查问打探,小燕子身份曝光怕是迟早的事儿。
如今,真格格无意间住进了学士府,他们已经参合进了这件事,若放格格在外流离,日后真相暴露,被人知道,那福家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心中着急上火的福尔康,一个闪身挡到主仆二人面前:“紫薇,我绝没有羞辱于你的意思。我承认,今日之事,确是我过于莽撞,我向你道歉,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不会如此,无论你能不能理解我的心意,我都尊重你的决定。但只请你不要说什么离不离开。”
紫薇冷睨他一眼,道:“既尊重我的决定,那就不要阻我离开。”
福尔康抿抿唇,情真意切道:“我不是阻你离开。我是如此的不想为你增添一点儿的烦恼,哪怕为此要压抑我的心。可是,紫薇,难道你就不管小燕子了吗?”
不提小燕子还好,一提起她,紫薇的眼神不禁又冷了几分,若不是小燕子,她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虽然小燕子是为了她才只身闯围场,虽然这其中确有许多阴差阳错,但谁赶下保票说其中一定没有她小燕子贪慕荣华的原因在?
认下她的时候,可以说她人事不知无法否认,那清醒之后呢,她若真有心,为何不在见到乾隆的第一时间就把事情说清楚,就算皇上再爱面子,也不会将她昏迷不醒时做下的决定怪到她头上吧。
福尔康的苦苦纠缠,让紫薇长久以来心底对小燕子的那点不满、那点怨气、那点嫉妒,完全爆发出来。
沉默着冷冷地看了福尔康许久,看得福尔康忍不住微退两步,才开口道:“我早就说过,会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隐姓埋名地过一辈子。格格,让给小燕子,爹,让给小燕子,我还要怎么管她?她被打了,我心急如焚;她不安心,我想尽办法劝慰,我还要怎么管她?难道,搭上了我的身份、我的父亲还不算,还要搭上我的名声,才算管她?”
福尔康被问得哑口无言,顿了顿,才道:“我,我不是这个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怒斥一声,紫薇努力放平语调,道:“福公子,夏紫薇一个孤女,不敢责怪您堂堂的御前行走,一品大学士的长公子。恳请您给紫薇留最后一点儿颜面,也给你自己留点儿颜面,别再拦着紫薇了,可好?”
“紫薇,你怎么能这么跟尔康说话!”福尔康还未答话,斜刺里就冒出一个隐含怒气的声音。
三人循声望去,是永琪、福伦、福晋及尔泰一行四人。
原来那子音把紫薇上当的消息禀给福尔康后,并未远去,就隐在回廊转角,想探探八卦。没想到远远地看二人刚见面,话都没说上两句,就起了冲突,又听得紫薇说要走,知晓一二内情的她,暗道若是紫薇真一怒之下离府而去,那她肯定讨不得好,倒不如给福晋报个信,将功折罪。
打定主意的子音,便急急地去禀了大人和福晋,正巧“信差”永琪又带来了小燕子的信,于是四人便一起匆匆地赶到花园。
尚未走近,就听到紫薇夹枪带棍、饱含讽刺的话,永琪心下不悦,不明白一向温婉的紫薇怎会对尔康如此尖锐,当下便出口责问。
紫薇见说话的是永琪,微微一愣,心下苦涩不已。她是他的亲妹妹啊,比不上小燕子也就罢了,却原来连福尔康都比不上。
也是。她自嘲地扯动嘴角,他们虽是亲兄妹,可才见几天啊,怎比得上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见紫薇面色难看,已经从子音处大略知晓事情经过的福伦,不禁一边儿在心底暗怪尔康不知轻重,一边儿面色一整,忙不迭地打圆场:“五阿哥,紫薇一向知书达理,断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番话来,定是尔康有哪里做得不妥,冲撞了。尔康,你怎么回事儿,还不快向紫薇道歉!”
永琪闻言也放缓了脸色,道:“紫薇,就像福大人说的,你的温柔、大方、才情,一次次让我们惊奇,让我们感动。就算尔康做错了什么,大家好生说就是,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何必说那些刻薄话,伤人伤己,你说是不是?”
紫薇定定地看着他,许久之后,绽开一抹微笑,向他福了福,道:“五阿哥说得是,紫薇记住了。”
永琪忽然觉得心中有些发慌,却又不明所以。这样的紫薇,说话行事明明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他却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同了。
接到父亲的眼色,福尔康忙道:“永琪,请不要责怪紫薇。是我不对,太过唐突。紫薇,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让你觉得受到了侮辱,请相信,那绝不是我的本意。我真诚地请求你的原谅。我发誓,以后再不会随意地打扰你,请你收回要离开的话,你应该知道,让你们孤身在外,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安心,不会放心。”
顾不得心下的那点疑惑,永琪惊疑不定地问道:“怎么,紫薇你要走吗?”
紫薇点点头,不动声色地道:“正是。本想先取行李,再去跟大家告别的,没想到倒先和大家见了面。紫薇在此,衷心地感谢五阿哥、福大人、福晋还有两位福公子这段时间对紫薇的照顾,紫薇会永生铭记。等下我和金锁取了包裹就离开,就不再麻烦诸位了。”
永琪闻言急道:“紫薇,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上次你不还说要见小燕子吗,怎么这会儿又说走不走的!小燕子现在一心就盼着和你见面,就算尔康惹你生气,就算你不管我们的感受,可你难道连小燕子也不顾了吗?你走了,她必会伤心失望,少不得激动之下又惹出什么事儿来!”
紫薇紧抿唇角。
五哥,真是我的好五哥。口口声声都是小燕子,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就算我有心成全她,可也不能要求我的一生全部围绕她打转吧!
五哥,你让我叫你五哥,可身为兄长,你甚至都没有想过了解一下,今日我为何怒火滔天,你的心里,只有小燕子,只有小燕子!小燕子是你什么人,让你把她放到了如此高的位置?
回想起永琪往日里一提起小燕子便闪闪发亮的眼神,紫薇悚然一惊。
莫不是,莫不是他喜欢上小燕子了吧!
紫薇纠结的表情让众人以为她心下动摇。
福晋察言观色,忙见机插话道:“是啊紫薇。自从知道你和还珠格格的故事,我们一直深受感动,你的隐忍、你的牺牲,让我们折服也让我们心疼。说句越矩的话,我一直将你视为亲人,想着,让这学士府给你一点儿家的温暖。我不知道尔康到底哪里惹怒了你,但我知道他绝不是有意的,因为,他的心和我们的心都是一样的。他有不对的地方,看在他已经深刻反省的面子上、看在我们二老的面子上原谅他吧。”
提到小燕子,尔泰也劝到:“是啊,紫薇,你就原谅大哥吧。还有,小燕子真的很想见你。她的伤势已趋大好,那件事儿的风头也都差不多过去了,我们正安排她最近出宫一趟呢,这次五阿哥过来,不仅又带了信出来,最主要的还是来商量这件事儿。你这一走了之,让她怎么办?”
环视众人,紫薇觉得压力很大。
皇子、大学士、诰命夫人、御前行走、皇子伴读,每一个都不是她一个顶着皇家私生名头却什么保障也没有的孤女可以反抗的。
她能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可这学士府,她实在是住不下去了。咬咬唇,她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我也很想见见小燕子,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可是,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会不会见了之后,反而让她更不安稳,三天两头地想着出宫。倒不如就这么走了,杳无音信,她念一段日子也就淡了。你们就让我走吧。”
“紫薇!”永琪怒道:“你胡思乱想些什么!你以为你走了,小燕子就不会想你念你了吗?她那么善良,那么单纯,只会以为是自己逼走了你!代替你当了格格,她本就内疚得不得了,你是想让她内疚至死才甘心吗!”
“五阿哥!”紫薇气得红了眼眶。逼她?他竟然说是她夏紫薇在逼小燕子?现在被逼的走投无路、进退维谷的人到底是谁?
可形势比人强。紫薇尽管心中怒火翻滚,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被误会的焦急难过来,道:“我怎么会那么想!小燕子是我拜过天地的‘妹妹’啊,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她再三心两意,不想让你们再左右为难,不想……”
看了福尔康一眼,紫薇将“名声尽毁”几个字吞了下去。他福尔康不要脸面,她还要。大庭广众之下,她实在不想将这种事情拿出来讨论。
如果福尔康知趣,最好将这件事儿烂在心底。
紫薇泫然欲泣的模样,让永琪心下不忍。身为他的亲妹妹,身为真正的金枝玉叶,为了小燕子,为了他们,她受了那么多苦,做出了那么多的牺牲,他怎么可以如此口不择言地指责她。
想到此,他不禁上前两步,扶住紫薇的双肩,直视着她的眼睛,诚恳地道:“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你对小燕子的一片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我实在不该如此说你,对此我表示十二分的歉意。可是,紫薇,”他话锋一转,沉重地道:“你要明白,从你住进福家开始,从你告诉我们真假格格的故事开始,这件事,便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了。皇家血脉,容不得混淆,何况,其中还涉及到‘欺君大罪’,可以说,小燕子头上是真真地悬了一把剑。那把剑,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就可以拿下来的,你走了,只会加深小燕子的罪责。若东窗事发,找不到你,说不得她还会背上谋害你的罪名。你和小燕子的姐妹之情是那么真挚,一定不忍见她如此,是不是?”
紫薇没有言语,只是回望着她,半晌才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摇头道:“不可能!不会的,只要我不说,我们大家不说,怎么会事发!”
永琪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道:“是真的,都是真的。本来,这些我都不想告诉你,但现在不得不说。你太过单纯。这宫里,这皇家,从来都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以为宫里的人都像皇阿玛一样,满心欢喜的接受小燕子吗?不,不是的,有一些人,一开始就看小燕子不顺眼,宫闱倾轧,向来最是血腥。说不定哪天,不,说不定现在,都有人在暗查小燕子的身世来历。”
紫薇面上惊疑不定,掩下心底莫名的期待和快意,道:“怎么会这样?”
“就是这样。而且,现在我们都知道你是真格格,却隐瞒不报,本已是大过,若再不照顾好你,让你孤身在外出了什么岔子,日后真相揭露,那牵连就不只是小燕子,还有我,还有整个学士府。紫薇,我知道这样要求委屈了你,但请你相信,我们一直在想法子、找路子,想要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保全小燕子,又能让你做回格格,相信这一天,不会很远的。”
永琪将心底的想法和盘而出。她相信,紫薇如此聪慧、善良,一定能够了解他们的一番苦心。
紫薇银牙暗咬,却只能怪自己信错了人,先是信错了小燕子,后又信错了福家,甚至信错了自己的亲生哥哥。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人是自己能够相信的。
生生咽下喉间的苦涩,她的泪夺眶而出,哽咽道:“五阿哥,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五阿哥,爱新觉罗&8226;永琪,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为了小燕子,为了你自己,为了福家,你坚持要让你的妹妹身份不明、名不正言不顺地住在福家,甚至根本不问她受了多大委屈?
永琪忙不迭点头,恳切道:“真心话,这是我的真心话。我们一定会早日想到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给你一个交代的。这段时间,请你安心的住在福家,可好?”
紫薇咬牙,点点头,一字一顿道:“好,那我听五哥的。”
永琪松了一口气,放开她的肩膀,笑道:“那就好。”说完,从怀中掏出小燕子的信,交到她手上:“这是今日的信,快看看她写了些什么,她可是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画了许久,还再三声明不准我们偷看呢。”
将信转给金锁拿着,紫薇也扯出一个微笑,道:“紫薇今日有些乏了,想先回去休息一下。福大公子,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
说罢,也不待福尔康蓦然变了的脸色,向众人福了福身:“五阿哥,福大人、福晋,还有两位福公子,紫薇告退了。”
众人看着主仆二人远去的身影,紧皱的眉头稍稍放松。转回大厅,几人围坐商量,决定安排小燕子尽快出宫一趟,自是不提。
再来看看咱们的主角乾隆同学吧。
也合该永琪倒霉。
连着好几天没有去尚书房视察众皇子学业的乾隆,这日午后闲来无事,便带着吴书来去了。
前面已经说了,咱乾隆爷的心情这段时间是相当不错的。可一进书房,见到前排那空荡荡的位置,他的好心情立马飞了。
沉着脸草草考问了一下几个在读皇子的功课后,便把轮值师傅叫到一边儿,单独询问。
当从师傅那儿得知永琪近日三天两头请假后,乾隆怒了,当下便逮着倒霉的师傅狠狠骂了一顿。
想到之前就想着和永琪“交流”一番,出了上书房,乾隆便让人去景阳宫宣永琪,没料人回来竟说永琪出宫了。
乾隆是彻底怒了。
怒火中的乾隆做了件招九天神雷的大事儿,那就是着吴书来去宣粘杆处的人,让他们去查五阿哥去了哪、干了什么,以好知己知彼,待永琪回来就清算他个满江红。
所以说啊,这被雷有时候也是随人的意志而转移的。
不过,老话说得好,早死早超生,早点被雷,也能降低点强度,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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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乾隆与永琪
粘杆处的效率是一如既往的高。
乾隆下命一个时辰之后,关于五阿哥永琪近日动向的报告便呈到了养心殿的御案上。
摒退众人,乾隆仔仔细细地翻看了报告,眉头不觉越皱越深。
除了上书房和景阳宫外,溯芳斋和福家是永琪这大半个月来出入最频繁的地方。
且不说溯芳斋,一个成年格格的住所,他这么带着伴读大摇大摆地来去自如是否妥当,就说福家,大学士府,又岂是你身为皇子可以随意走动的?
“永琪”啊“永琪”,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那福家有什么东西,吸引你三天两头往那里跑?
或者,你们是在谋划些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乾隆眯缝着双眼,身上不觉透出一股寒意。遗传自正牌儿乾隆爷的那点子疑心病开始发作。
忽然,他嗤笑一声,寒意顿消,摇头暗道:不,不会。就他那不成器的样子,应该还没这个胆儿,或者说,没那个能力。
那可不一定哦。心底的小人儿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摇摆,反驳道:那个脑袋进水的,还有那个什么福家,那么多荒唐事儿也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说不定啊,他们还就真在……啊,那啥,你懂的。
嗯,的确。乾隆点点头。这个世界,的确不能以常理推断,尤其是对这些说话行事超过他认知范围的人。
谨慎为上,谨慎为上。
决定听从心底小人儿意见的乾隆,又给粘杆处下了一道密旨,让他们密切注意永琪和福家的动向。
刚处理好这头,就听吴书来在殿外小心翼翼地禀告:“启禀皇上,宫门那边儿传来消息,说五阿哥回宫了。”
回得还真是时候。
乾隆唇角微扬,扯出一个讽刺的幅度,道:“宣他到养心殿见朕。”
“嗻。”吴书来应声去了。
不到半刻钟,就听门外传来吴书来回禀的声音:“皇上,五阿哥到了。”
来得倒快。扬扬眉,他道:“让他进来吧。吴书来,你且还在门外候着。”
吴书来应了一声是,给周围的宫人使了个眼色,众人便都远远地退到了院子里。
永琪倒没管他如何动作,听到乾隆的话,便一刻不耽误地推门进去了。
进门一抬眼,看到的就是乾隆阴沉得快滴出水的脸。他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皇阿玛这是怎么了,看上去一副要找他麻烦的样子。
心底有些发麻,身上的动作却不慢。走进两步,他习惯成自然地跪下,规规矩矩地给乾隆请安。
乾隆看着他瞬息间变得更为小心的神色,心道,你说明明也是个会看眼色的啊,怎么就尽做出些不靠谱的事儿呢?
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入口冰凉。他这才想起,为了眼前这“永琪”,他早遣退了众人,一个人闷着生了小半天气,这茶可不早就凉入心了。
皱眉放下粉彩金地莲花纹盖碗,乾隆心中的火气又升了几分。当然,这口气加到了永琪头上,准备等下一并清算。
“起吧。”冷冷地看了眼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的永琪,他收起所有表情,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永琪稍稍松了口气,心道,看样子皇阿玛不是对他生气,否则定不会这么快就让他起来。
只是不知道,今日特地宣他来,到底所为何事。
要知道,他还等着去溯芳斋与小燕子商量明日出宫之事呢,希望皇阿玛能早点说完吧。
刚才,就在回来之前,他已经与福家众人商量好:由于现下紫薇情绪不甚稳定,小燕子也一心盼着出来,就定在明日,将小燕子扮作小太监带出宫,到福家与紫薇一叙。
“永琪,你可知朕今日为什么找你?”乾隆爷面无表情地问,做好准备欲仔细观察他的语态神色。
永琪眉头微皱,略显迷茫地道:“儿臣不知,请皇阿玛明示。”
看着他茫然的表情,乾隆不禁咬咬牙,狠狠暗骂了一句:真是个不知反省的。
果然对他期望太高吗?
“今日你去了哪儿?做了些什么?”不再拐弯抹角,乾隆问道。
这样你总明白了吧,还不快自个儿痛哭请罪,也好替他省点儿力气。
虽说乾隆心底早憋了一肚子火,更是暗下决心要狠狠地将他修理一番,但终究是恨铁不成钢的成分占了大多数,心底还是盼着他能自省,日后更能谨慎行事、恪守本分。
毕竟,他终究是顶着 “永琪”名头,若忍不住对他破口大骂,还真有点儿自己骂自己的感觉。
永琪一听,便心道坏了。
他还没糊涂到听不出皇阿玛话里的责问。对于近日频繁请假,他还是有些忐忑的,但一想到小燕子的期盼,一见到小燕子亮晶晶写满恳求的大眼睛,他便控制不住自己。
心下思索着对策,但他一时之间又哪里找得出好理由,只得呐呐开口道:“早上儿臣去了书房,然后,然后去了……”
“嗯?然后去了哪儿?”乾隆没料他竟还真一五一十地开始回答问题,有些啼笑皆非,问。
“然后去溯芳斋,和还珠格格说了会儿话。最后,最后出宫散了散心。”知道乾隆既然问他,就定已对他的行踪做了了解,但担心紫薇曝光的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避重就轻。
交代完去向,他终于反应过来,“扑通”跪倒,磕头请罪道:“皇阿玛,儿臣知罪,请皇阿玛恕罪。”
“哦,你知罪了?你何罪之有啊?”这反应还真够慢的。难道就是因为他这种慢吞吞的反应,掌控起来很容易,翻不出什么大浪来,那二百五前任才那般宠他?
囧了一下,乾隆也知道不太可能。
永琪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地回道:“儿臣不应因太过担心还珠格格而误了上书房的学业,更不应因一时心绪不宁而放下功课随意出宫。儿臣有罪,辜负了皇阿玛的期望与信任,请皇阿玛责罚。”
乾隆觉得这个世界真的会给人无限惊奇。
你说前一瞬刚觉得此人白得像脑子不够用吧,下一瞬他立马就能给你展现什么叫“炉火纯青”的说话艺术。
瞧瞧,又请了罪,又显示了兄妹情深。
可是,永琪,你怎么就与还珠那般兄妹情深呢?你们才认识多久啊?怎么就不见你关心关心小八、小十一还有小十二,兄弟情深一把呢?
这其中,不会真有什么猫腻吧。想到近几次见到他们时,二人那毫不避嫌的作态,乾隆不觉打了个寒颤。
不可能。
乾隆心底地小人扇了自己两巴掌:让你胡思乱想,让你天马行空,让你自己恶心自己!就算他再不靠谱,也不会糊涂到那地步!
待心底的小人自罚完毕,乾隆回过神,决定一次把话都说到,便冷冷地继续问道:“你出宫,可有什么散心的好去处?下次,带着朕一起去如何?”
永琪悚然一惊,没料他会把话挑明,不知道他到底发没发现紫薇、产没产生疑问,心底便愈发焦急,面色惶然、期期艾艾地道:“儿臣,儿臣出宫后,也深感不妥,便只随尔泰去了趟福家,小憩片刻就回宫了。”
乾隆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闻言冷笑一声,嗤道:“哦,原来,这皇宫还比不上福家能让你心思清明、心绪安宁啊。”
“皇阿玛恕罪。”永琪急急地磕了个头,解释道:“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因为、因为年纪痴长却无法帮皇阿玛分忧,一直深感无用,在溯芳斋见过还珠格格后,被还珠格格对皇阿玛的一片赤诚感染,更觉心下愧疚,这才出宫散心,沉淀思绪,以期能静下心来潜心向学,早日学好本领为皇阿玛分忧、为我大清效力。请皇阿玛明鉴。”
倒没料他说出这番话来,乾隆不觉有些诧异地弯了弯眉眼,暗道:这永琪还真有点儿意思。
能够在这时候,将原本的问罪,转到他领差的事儿上,确是有几分急智。只是,若存了心要挑毛病,也不是挑不出来。到底只是个窝在上书房的读书阿哥。
不过乾隆也不想在这件事儿上纠缠。在他看来,他的确早已过了领差的年纪,都不知道那前任二百五是怎么想的,明明面上是宠得上了天,却愣是将他圈在上书房。
要知道,书上的东西,师傅讲得再透彻,也不如在实际操作中累积下来的经验与感悟深刻。
觉得敲打得也差不多了,乾隆爷开始最后总结:“永琪,你要始终记住,你是朕的皇五子,是大清朝尊贵的五阿哥。福家的那两个小子,朕以前也说过,都是不错的……”
想到二百五前任口中评价的“文武双全”,乾隆的牙齿和舌头不觉来了个简单的“亲密接触”,疼得他微微龇了一下牙,顿了顿,才忍住疼继续道:“可是,任何时候都别忘了,关系再亲密,奴才始终是奴才。你一个主子,频频地去一个奴才家,像什么话!”
永琪惊讶地看了乾隆一眼,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皇阿玛会说出这番话来。他不是一直对尔康尔泰称赞有加的吗?不是说过他们与他的亲生儿子没有差别吗?
为什么,现在他不过是多去了福家几次,皇阿玛便说出什么“奴才始终是奴才”的话?尔康与尔泰,是与他一起长大的,亲兄弟一样的存在啊,怎么会同于一般的奴才?!
那一闪而逝地惊讶表情没有逃过乾隆的眼睛,让他心中怒火暗生:怎么着,朕都说得如此明白了,你还不以为然?
就你那样发展下去,为了顶着温和仁厚的大帽子,让这些奴才爬到你头顶上,我爱新觉罗家的颜面可不得让你给丢尽了!
想到此,他的目光不觉更冷了几分,接着道:“还有,永琪,你身为皇子,这与朝臣之间当如何相处,不用朕提醒你吧。”
你喜欢戴帽子是吧,那朕干脆送你一顶,看你敢不敢戴!
“皇阿玛!”
如果说永琪之前是惊讶,那他现在就是惊悚。
他一向自诩仁孝、纯善,乾隆也最看重他这点。与福家的交往,在乾隆的默许甚至赞许下,一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此刻被提及,他才发现那是多么的危险。
若真被人参上一本,那便是有千张口也说不清。
先帝爷那一代的事儿,并不遥远,血淋淋的前车之鉴,比比皆是。
他确实该庆幸,后宫不得干政,其他几个阿哥又是病的病、小的小、出继的出继,加上皇阿玛此前多有维护,才让他一直平安到现在。
“皇阿玛,是儿臣的错。但请皇阿玛相信,永琪绝不会忘了自己的本分!”重重叩首,永琪坚决地道。
点点头,乾隆不置可否,倒扯出个笑容:“你知道就好。还有,朕知道你与小燕子私交甚好,但小燕子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去看她,也要注意些分寸,毕竟男女有别。这些话,朕本不想说,但听闻你经常带着那福尔泰出入漱芳斋,就不得不说了。一个男子,非兄非长,频频与小燕子见面,算是怎么回事,让人怎么说小燕子,怎么说我皇家的格格?”
永琪怔了。
此前他见到小燕子和尔泰说说笑笑,心下隐约不悦,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妥,现下总算是明白了。这尔泰,怎么能对小燕子那般亲密,传出去不是生生毁了小燕子的闺誉?小燕子天真无邪不知世事,尔泰应该知道啊!真是的!
心底暗暗将责任全部归结到尔泰身上的永琪,对乾隆的说法深以为然,当下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心服口服地道:“皇阿玛教训得是,确是永琪疏忽了。”
打了好几棒子,乾隆决定给他个甜枣,挥手道:“行了,起吧。”
永琪谢恩起身后,他挂上了笑脸面具,语重心长地道:“永琪,朕知道,你向来都是个好孩子,无论是学业、处事,都不曾让朕太过担心。也许是朕对你期望太高,处处对你严格要求,才给了你那许多压力,让你最近行事有些失了分寸。怪朕太心急啊!今日朕这一番话,确是严厉了些,你不会怪你皇阿玛吧?”
永琪感动了,原来皇阿玛一切都是为了他啊。红了眼眶,他又“扑通”一声跪倒,膝行到乾隆跟前,哽咽道:“皇阿玛,永琪怎会怪您!您所说每一句话,都是为了永琪啊,永琪只会更加爱戴您,尊敬您,怎么会怪您!是永琪不孝,让皇阿玛如此费心!”
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有暴走的冲动,乾隆忙伸手将他扶起,真切地道:“好了好了,快起来吧。不经意间啊,你就长成大人了,也确是该帮皇阿玛分分忧解解愁了。过几日,皇阿玛便安排些个差使给你,好好干,别让朕失望,嗯?”
永琪心下大喜,喜形于色,忙谢恩不止,口中连连保证,必将尽心竭力。
乾隆又勉励了两句,便让他去了。
养心殿的门一合上,乾隆脸上的笑容便消失无踪。
永琪啊永琪,希望,你真的能理解朕今日这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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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出宫与捉现
满心希望永琪能够幡然醒悟的乾隆,第二天午后就受到了打击,很大的打击。
看着粘杆处送来的密报,乾隆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当下狠狠地将手中那颇为喜欢的金篆诗文紫砂盏掷了出去。
清脆地碎裂声,让一旁的吴书来心尖尖儿都颤了一下,当下缩了缩身子,尽量把自己往背景板方向打造。
佛爷诶,这是哪个不开眼地,把万岁爷气成这样。
永琪啊永琪,你真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乾隆坐在御案前,脸色阴沉似墨,心里的怒气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昨日里,你是怎么跟朕保证的?不会忘了自己的本分,学好本领为朕、为大清效力?请假将一个成年格格扮成小太监夹带出宫,这就是你的效力方式?
乾隆咬牙切齿。若他人在眼前,恐怕早就一脚飞踹了过去。
“吴书来!”努力平复下情绪,乾隆脸色阴晴不定的唤道。
“奴才在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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