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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则天代皇后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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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之则天代皇后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则天代皇后第7部分阅读

    家了!阿山被大人打断了腿,扔了出去!”

    “额娘,洛琳!”骥远也不往里走了,转身就跑。

    超武公府,雁姬每次归宁住的小院。洛琳左边敷着满满一脸的药,眼睛肿得像个大桃子,心绪难平。大半年的□,她懂事成熟很多。今天,努达海气冲冲找雁姬算账时,她正好在。本性直爽的小姑娘怒斥了自己父亲的无耻与无情,立即被一耳刮子扫到了一旁。左脸鲜红的五个指印,还多了两道血痕,努达海无名指小指的指甲留太长了。

    女儿被毁容了,以后嫁人怎么办!雁姬机械性地将头一点一点扭向努达海,脖子咔咔作响。“我跟你拼了!”她尖声大叫,揪住努达海又撕又打又踢又咬。

    “额娘!”顾不上疼痛,洛琳挣扎着起来,要救母亲。

    看见洛琳的惨状,努达海心里稍稍内疚一会,立刻又理直气壮了:他又不是故意的,谁叫洛琳对自己不敬的。而且,一点小伤算什么,敷些药就好。唉,洛琳也太娇气!全天下,我的月牙儿最高贵坚强。说来说去,都怪雁姬,自己恶毒,还教坏孩子。不耐烦地将雁姬甩开,努达海色厉内荏地说:“洛琳,你的善良与热情都到哪里去了。给我待在屋里好好反省反省,想不通,就不许吃饭!”

    愣愣盯着努达海的背影,雁姬一动不动。“额娘,你怎么了?”洛琳被她这副模样吓着了。

    “没事!我很好,再好不过了!”雁姬吸吸鼻子,牵起女儿的手。“来,跟额娘走。舅舅家有很好的药膏,明年该选秀了,咱们先把脸弄好。”

    老娘不好惹(下)

    “砰!”博敦用力一掌拍在桌上,茶杯震得咔嚓响。“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当我瓜尔佳一门上下全部死绝了吗!”虽说俱是上三旗,但皇太极亲信出身的镶黄比原属多尔衮的正白,底气多少稍稍足些。而且,瓜尔佳、纽祜禄等八大姓,也不是他他拉氏可以比拟的。

    闭上眼,深呼吸,博敦目光炯炯地盯着雁姬,“妹妹,此事非同小可。这口气,咱们当然要出,但不是现在。”

    如果说,今天之前,雁姬尚且顾及半分夫妻情义,不忍下手。而在骥远洛琳受到伤害之后,她的心肠已经变得比石头还硬。“大哥,您放心。既然愿将实情全盘托出,就表示我已做好了决定。努达海如果不闭嘴,真相必然隐瞒不了多久。到时,不仅孩子们要跟着受累,咱们全族也难逃迁怒。先辈们流血洒汗,拿命拼回来的前程,绝不能让一个自私愚蠢的男人给毁了。”

    “消息是那位传出来的?”博敦用手指了指天上。

    “嗯!”雁姬郑重点点头,“承恩公那,时不时会暗中使人递信。除了头一回,额外多了两句话,每次讲的都是那个新月格格的事情。”

    “哦!”博敦赶紧追问是哪两句。上位者,从不会无缘无故向臣子示好,对方身上必定有她想要的东西。

    “四个字,妻子、母亲!”

    “嘶!”博敦顿时眼睛发亮,双手情不自禁一拍。“好,很好!投我以木瓜,报君之琼玖。”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费劲。武则天的好意,雁姬兄妹心领神会。“骥远稍晚肯定会过来,你们娘仨留下住上几天,正好计划清楚,如何一步一步来。”

    骥远来得比想象中快,两人尚在密谈,他已经跟洛琳碰面了。看着妹妹的惨状,再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一幕幕,愤恨、恼怒、失望、痛苦、怨毒、恐惧,彷徨等等,交缠在一起,卷成一团乱麻,在心口里扑来撞去。“啊!”无法抑制的爆出一声呐喊,骥远深深看了妹妹一眼,紧握着拳头,头也不回地往家的方向冲。

    “骥远,骥远!哥,哥!”看样子,八成要出事!洛琳跌下床,边爬边喊,“来人,快拦住他!舅舅,额娘!”

    纵身飞跃,骥远举鞭一抽,嗒嗒嗒嗒,马匹箭一般奔蹿出去。呼、呼,狂风迎面扑来。不知何时,天气已经变了。突然,哗啦一声,豆大的雨点砸得人生疼。风雨交作,踏进将军府大门,骥远已全身湿透。

    “少爷!”接过马鞭,小厮禀告说:“老夫人吩咐,让您回来就到她那去。”

    “知道了!”回房,胡乱擦干身子,换上干爽的衣裳,抓起茶壶,对着嘴,直接咕嘟咕嘟痛快喝下。风吹又雨淋的,骥远发热的脑袋渐渐冷静了下来,硬碰硬不是办法,还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打着伞,穿过长长的回廊,离老夫人的院子还有一段距离,有人把他拦住了。

    “老夫人去看老爷了,您还是晚点再过来吧!”大管家的女儿墨香,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之一,父女俩都是雁姬的人。不忍心小主子白跑一趟,就通知他换个时间。

    “嗯!”骥远闷声答道,也不回自己房间,一个人在花园里瞎逛,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心血来潮,他悄悄抄近路,翻墙进了望月小筑,想听听父亲祖母在说些什么。

    “不要再喝了!”夺过酒杯,老夫人痛心疾首地看着努达海。“你是疯了么,居然跑去神武门大闹。还有,为什么无缘无故打断阿山的腿。”

    “哈哈,为什么?额娘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呃!”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酒嗝,努达海疯狂大笑。“你、雁姬,骥远洛琳,每个人都指责我。现在连阿山那狗奴才,都敢教训我。我和月牙儿的相识相知、相爱相许,他是最清楚的呀。”好像烈火焚身一般,努达海撕扯着胸前的衣服,面孔扭曲。“额娘,我的好额娘!为什么如此纯真、美好爱情,你们都不感动,不理解。以前的努达海已经被你们逼死了,如今的只是一个行尸走肉。”

    “努达海!”老夫人被吓住了,一把抱住他的头大哭。“额娘不逼你,额娘再也不逼你了。一会,等骥远回来,额娘马上交代他想办法。还有,洛琳明年就要进宫选秀了,她是女孩子,打探起来比骥远要方便得多。”

    “骗人,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不是口口声声地说,跟新月在一起,全家会死的吗。”努达海醉眼朦胧地说。

    “没事,额娘想过了!”虚荣战胜了死亡的恐惧,不愧是母子,老夫人想出个馊主意。“太祖时候,为拉拢前明降将李永芳,将宗室格格下嫁,只把其原配降为平妻而已。你替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咱们家又有侯爵世职,想娶格格也不算难事。你耐心等等。明年,洛琳肯定会嫁个好人家,说不定还能侍奉皇上。到时,咱们再跟宫里一提,定保你心想事成。”

    “雁姬,那雁姬呢?”努达海可不是替雁姬着想,他只觉得这是个障碍。

    “出嫁从夫,此事哪里轮得到她指手划脚。格格身份高贵,当然位居其上。况且,咱们又没有休妻,她仍是正室,只不过不再是嫡妻而已。事情拿到大众面前说,咱们仍然占理。”如意算盘打得震天响。

    雨水顺着额头、脖子,渗到皮肤,可是再凉,也没有他的心冷。骥远想喊,想哭、想闹,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自己房间的,也不清楚有没有惊动屋里的人。

    马车急急驶来,搭着甘珠的手,雁姬脚步不停地往里走。“少爷回来了没有,府中是否一切安好?”洛琳的呼声,惊动了众人。担心骥远闯祸,由侄子相陪,雁姬赶紧回家。

    大管家闻讯赶来,“少爷回来了,本来是去见老夫人的,因为人在老爷那,就没见着。”

    “那他人呢?”

    “厨房刚送了姜汤过去,少爷在自个屋里。”

    “吁!”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擦擦额上的冷汗,雁姬转身交代侄子:“好孩子,既然没事,你就先回去吧。告诉你阿玛,让他放心。”

    屋内静悄悄的,骥远半靠在床沿上,一个人出神。

    倚在门边,默默注视了良久,雁姬慢慢一步一动地靠前,既不愿意惊动他,又想儿子能注意到自己。

    啪,烛花突然爆了一下。骥远抬起看,笑容勉强地低声唤道:“额娘,你回来啦!”

    手背轻轻挨到他额上,还好,没有发热。雁姬嗓子带点暗哑,“嗯,回来了。”

    “额娘!”突然一把搂住母亲,双臂勒得好紧好紧,“我们没有家了!”抑郁不住的哽咽。

    手轻轻抚着儿子的背,就像童年哄他入睡时那样,柔柔地、慢慢地,“傻瓜!有我、有你,还有洛琳,怎么会没有家!”

    骥远絮絮叨叨地,就如儿时向母亲诉说委屈那般,表达着对努达海和老夫人的失望。

    “失望么?呵呵,其实也不难明白。你玛嬷的想法很简单,相比你阿玛,我这个儿媳妇是外人,她当然会站在自己儿子这边。至于你阿玛,二十年来,他常常出征在外,没机会也没精力见识何为温柔乡胭脂阵。如今,他人到中年,功成名就,突然冒出来一个身份高贵,正当妙龄,却又对他万分崇拜、死缠烂打的新月格格。抵挡不住诱惑,咱们只好跟着倒霉了。”

    “不行!”骥远又变得激动起来。“有妇之夫勾搭未婚格格,而且对方还尚在孝期。若是被人发现,咱们,咱们……”呼吸急促,脑子一片混乱。

    “骥远,骥远!”雁姬厉声喝住,“你阿玛没用,将来你就是一家之主,额娘和洛琳还需要你照顾。既然白天之事处理得非常好,怎么现在就沉不住气了呢。”

    用力咬住下唇,胸膛起伏慢慢归于平静,眼神暗了暗,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骥远直接问雁姬说:“额娘,您是不是已经有打算了?”

    诧异地看了儿子一眼,雁姬欲言又止。她确实能狠得下心,可两个孩子呢。努达海毕竟是他俩的父亲,而且,老夫人也疼爱了他们十几年。

    指甲深深陷进肉里,骥远艰难地开口:“玛嬷年纪大了,就在家享享清福吧。阿玛旧伤复发,神志不清,不宜再见外客了。”

    眼珠突然瞪大看着儿子,雁姬心中百感交集,欣慰又酸楚。“额娘的小马驹终于长大了!”母子俩头靠在一起,闭着眼。

    甘珠守在门外,手捂着嘴,泪水涌满了眼眶:都说好人有好报,夫人救了她的命,为什么还要受那么多苦难呢!老天爷,请保佑我的主人幸福平安吧,信女给您磕头了!

    不知是否前几十年耗光了运气,自打遇见新月,努达海就智商直接往负数上走,霉上加霉。两人相处的日子不长,分开却正好情浓时刻,处于谁要阻挡我俩的爱情,偶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心境。但是,如果一直不能见面,这种情形并不会维持太久。毕竟,他俩还没到情比海深,义比天高的地步。结果,很不凑巧,新月太不知廉耻,太黏糊了,不仅管不住自己的心,也同样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时不时地在小范围内蹦出他的名字,传到太后乾隆耳里,他他拉一家必死无疑。打击、背叛来得太快,而且全家都面临了生命威胁,雁姬没耐心再等他浪子回头。既然如此,武则天当然会利用一番。也就是说,不等时间检验,女皇陛下就提前掐断了努达海也许可能清醒的机会,将雁姬娘家拉上自己这条船。

    跟儿子女儿通好气,雁姬开始行动了。博敦交给她一包药粉,是印度传来的,据说是某教派的神药,长期服用能致人疯癫。康熙末年,瓜尔佳氏不少族人随十四阿哥入藏,带了些“好东西”回来,雁姬用的,就是其中一种。

    掌家二十年,厨房早已是雁姬的囊中之物。连续几日,先给努达海来点大剂量,猛的,让他闹腾一下。然后,骥远随便带回包莲子,骗说是新月嘱咐交给他的,再引老夫人过去。发现儿子抱着包莲子发花痴,老夫人觉得不对了,非要夺过来,立刻被躁狂的努达海推倒弄晕。太医是被收买好的,病情说得足足严重到了十分,总之一句话,老太太不能下床。饭菜、药里,也是加料了的,只不过作用不同。

    一个疯子、一个病人,雁姬趁机将府内治得铁桶似的,当然也不忘派人四处宣传他他拉家的故事:贤惠孝顺的妻子含辛茹苦的照顾疯癫的丈夫和病入膏肓的婆婆;沉稳上进的儿子,挑起了一家之主的重担;懂事体贴的女儿,主动将家务管理得井井有条。

    马上要选秀了,听说努达海母子还精神不错,武则天认为雁姬手段太拖泥带水了。再妇人之仁,也要有个限度呀。不想杀人没关系,留口气就成。让他们瘫了、哑了,世界就清净了!所以,她派人给雁姬又传了道话。

    努达海母子的故事暂且告一段落了,但新月格格的人生还远没有结束,她将替女皇陛下的事业添砖加瓦,直至生命完结。

    秀女

    乾隆二十三年四月某天,刚刚入夜,一辆辆大同小异、装饰简朴的骡车,整齐有序地由地安门缓缓前行,至神武门外停下。按满、蒙、汉排列先后的次序,在宫中太监的引导下,这些年仅十三到十七岁的少女们,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命运。

    “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一式的娇声细语,粉面红唇,乌发柳眉。

    “起吧!”手轻轻一抬,太后朝地下几位女子细细看去。“都是上记名的?”扭头向武则天问道。

    “是的!过些日子就要给封号了,先召来让您过过目。”武则天侧过身来,恭恭敬敬地回答。

    “嗯!”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儿媳妇凡事以她为先的态度,当婆婆的很受用。

    “来!”招呼为首女子上前几步,武则天微笑介绍说:“皇额娘,这是镶黄旗下佐领穆可登家的。”

    “哦!”原来是本家呀!老太太念旧,立刻对钮祜禄氏高看了一眼。

    穿湖水色旗袍的礼部尚书德保之女也没有受到武则天的冷落。“瞧这通身的气派,真不愧是索绰罗氏的姑娘。”随即附在太后耳边低语几句,两人一齐笑了。

    “听说,你家来了姐妹两个?”太后问索绰罗氏。

    “回太后话,是的。”左都御史观保,德保一母同胞的兄弟,他的女儿,也是位知书达理的好姑娘。

    皇后果然办事妥当,太后心中暗暗称道,上记名的多是满蒙贵女,而且留给阿哥们的更素质不错。“皇帝怎么说?”这是在问册封一事。

    “皇上说,一切交予臣妾打理。”武则天低眉顺眼地回答。没有嫔以上的分位,皇后完全可以做主,乾隆乐得做了回甩手掌柜。

    “嗯,那就办吧!只是永琪、永瑢那,抓紧些。”老太太更关心能否早日再抱重孙子。

    回到坤宁宫,武则天懒懒歪在长榻上,右手托着香腮,左手指甲在人名下轻轻划着。这许上记名秀女什么样的分位,然后再给阿哥宗室们栓什么样的婚,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啪,合上名册。武则天坐起身来,决定将晋封标准简单化。

    虽然更喜欢熟女,但青春的肉体对乾隆同样具有一定吸引力。不久之后,肯定会开始召幸新人。既然大家出身都不错,那就按侍寝频率来。次数多的,当贵人;次数少的,就暂时委屈当个常在吧。

    “娘娘!”容嬷嬷快步走近,“纯贵妃和延禧宫又分别召见秀女了。”

    “哦!”武则天颇有兴趣地问道:“这次换成谁了?”见容嬷嬷一脸的无表情,她不禁摇头轻笑:“还是那二人呐!唉,错啦,全错啦!果然小家子气,都不懂得换位思考一下。”

    西林觉罗氏,雍乾两朝重臣鄂尔泰三子四川总督鄂弼之女,虚岁十三,天葵未至的小豆芽菜;富察氏,也刚刚十三,参将富谦之女,老爹虽然名不见经传,但家族贵盛,有孝贤皇后当姑姑,叔叔傅恒更是当朝第一人。两只香饽饽在这届秀女中炙手可热,不仅宫中盯着,皇室宗亲里家有适龄小伙的,也想娶回去做儿媳妇。而对两人最感兴趣的,莫过于纯贵妃与令妃。只不过,前者看上的是西林觉罗氏,后者则盯住了富察姑娘。

    除去七格格,如今连蛋都没孵出半个来,令妃拉拢富察氏,当然是为了五阿哥。出身所限,她虽然颇有心计,但眼光既缺乏大局观也不长远。只看得到富察家满门显赫,以及孝贤在乾隆心目中的地位,却察觉不出其身为外戚的危险。

    纯贵妃倒比令妃想得明白,但形势却抵不过乾隆的偏心。西林觉罗氏,是乾隆精心物色,专替未来储君挑选好的嫡妻,绝不可能指给其他阿哥,以免将来给永琪造成阻碍,即使无论文才能力,永瑢都比他那号称“文武双全”的哥哥要强百八十倍。

    “其实,若是我,就高高兴兴的把富察氏娶回家,好好对待。”武则天边嗑瓜子,边跟容嬷嬷分析。“正所谓日子还长,富察家且在得用之时,要将劣势转为优势,根本不算难。以皇上的性格,富察氏绝对能贯穿本朝、屹立不倒。纯妃她们,只要想法子拿下永琪,到时,还需愁背有大树支撑的儿子不能上位吗!永琪此人,居然敢大喇喇地跟年轻庶母眉来眼去。只这一条,捅出来,无论真假,不说要他的命,皇位他是别指望了。即使皇上乐意戴绿帽子,宗亲大臣,乃至天下百姓,都不会答应的。”

    “那咱们是不是……”听说可以打倒令妃、五阿哥一伙,容嬷嬷立马兴奋起来。

    “呵呵!”武则天长叹一口气,“嬷嬷呀,你还真容易听风是雨。咱们急什么,永璂哥俩还小!有个靶子矗在那,替咱们消耗敌人实力不好么。她们斗她们的,咱们只消嗑瓜子看戏,教育好孩子就成。”剩下的话太过大逆不道,女皇陛下就没说给容嬷嬷听。至始至终,她的目标就只有一个——乾隆本人。干掉皇帝,才能真正安全。下棋,太需要耐心了。

    五月,端午节宴,永瑢献龙舟图,乾隆大悦,越过其几位兄长,封爵贝勒,并指留牌秀女汉军旗游击赵宗浩女赵氏为侧福晋,择日完婚。

    消息传出,延禧宫、景阳宫一阵马蚤动。上书房,每次遇见弟弟,永琪开始学习福尔康,用鼻孔看人。

    小的一个有人暖被窝,乾隆当然也不会忘了大的那个。小索绰罗氏,观保之女,暂代起了景阳宫女主人的位置,成为永琪的侧福晋。满八旗对上汉军旗,左都御史跟游击将军相比,永琪心里平衡了:嗯,皇阿玛果然还是最看重我。

    当爹的喜欢乱点鸳鸯谱,做奶奶的就更喜欢给孙子们屋里添人了。年初小选,有几个包衣宫女挺水灵的,太后十分之慷慨,凡成年的阿哥,人人有份,胡氏、尤氏,分别到了永琪、永瑢身边。

    入冬,翻看完数月以来的敬事房笔录,武则天准备再往渐渐沉寂的马蚤动中添一把火。

    初一,女皇陛下固定嫖乾隆的日子。两人酣畅淋漓地妖精打架完,头枕在老乾肉乎乎的胸膛上,武则天素手把汗湿的头发往耳后一拨,柔声说:“皇上,阿哥们的事已经办完,咱们是不是该给新人晋封了。”

    “呼,呼!”妖精打架真消耗体力,乾隆虽然身体倍棒,吃饭倍香,但也绝称不上一夜n次郎,炒饭完毕还是会一定时间内不停喘气的。“咕噜!”咽一大口唾沫,老乾闭着双眼说:“嗯,这事你看着办吧。对了,别忘了添上博尔济吉特氏。”

    博尔济吉特氏,不知为何年满三十仍小姑独处,在随嫂子,也是某爱新觉罗家的格格,进宫给太后时,被老乾一眼瞟见,就再也走不了了。跟青涩或呆板的多数妃嫔相比,博尔济吉特氏就像一只芬芳扑鼻的水蜜桃,香甜成熟。

    “那分位呢?”武则天将皮球踢给乾隆。多少年了,黄金家族终于出了位招皇帝待见的女人。

    静了半响,乾隆开口道:“先贵人吧,颖嫔也还没升位呢。”

    美人的诱惑力还是不够大呀,武则天在心中偷笑。算了,既然皇帝小气,她也犯不着当好人,给自个添堵。“好的,那就多贵人吧。其他几个我也拟了一下,您听听。钮祜禄氏封兰贵人;拜尔葛斯氏,伊贵人;霍硕特氏,郭常在;索绰罗氏,瑞常在。”

    “嗯!”乾隆漫不经心地答道,鼻音开始变得有点重,他困了。

    老娘还精神着呢,想睡,没门!武则天轻轻推推乾隆,“皇上,那留牌的西林觉罗氏、富察氏怎么办,宗亲里边好些人跟我求她们呢。”

    “西林觉罗氏!”老乾脑子突然一激灵,彻底清醒了。“她是朕特意留下的,你可千万记得,三年后将其指给永琪。”

    “臣妾明白。”埋头在乾隆视线以外的地方撇了撇嘴。“那富察氏呢?是不是同样留给六阿哥。”

    “永瑢?朕不是刚给他指了人吗!”老乾不耐烦地翻了翻身,“算了,算了,反正迟早也得有嫡福晋的。干脆一并留了,明旨,让他们一年后成婚,省得以后麻烦。睡吧,明儿还得上朝呢!”困意来袭,老乾的脑子已经有点糊了。再加上极度的偏心眼,索性一刀切,一次将永瑢的婚事处理完毕,根本不如对待永琪般上心。

    “嗯!”武则天转过身,背对着乾隆,月光下,嘴角微微上扬。有好戏看了,坐山观虎斗,实乃人生一大快事是也!

    选婿(上)

    “呜呜……”长长的号角声悠扬,早春的凉风吹来,成排的旌旗“呼啦啦”响。乾隆、武则天亲送,搭着晴儿的小手,太后登上了行往五台山的车驾。大队人马缓缓经过,路边百姓纷纷下跪,其中,一个眼睛大大,通身素白的女子不时抬头,望向那些鲜衣怒马的少年侍卫们,身旁背着胡琴的老者吓得心惊胆战,不停扯着女儿的袖子,示意她安分下来。

    小人物的心思,上位者们无从理会,除去朝政,乾隆又多了项新任务要忙:给女儿们挑额附。兰馨大了,四格格也将及笄。还有,晴儿也不小了,不给她准备准备,太后那可说不过去。

    “如何,有需要再补充的吗?”见武则天细细翻着名册,一个人名都得想上老半天,仿佛查对方祖宗八代的架势,乾隆心中有点不是滋味:怎么,是在怀疑朕的眼光还是办事能力?王公大臣里边,哪家有好小子,他都放在上边了。

    小气鬼、自大狂!武则天暗自腹诽,脸上还得摆出副笑容:“皇上亲选,自然都是不错的。不过,臣妾担心,会不会有那被尚主的荣光闪花了眼,壮大了胆,葱插鼻孔——装象的。”

    “不放心是吧,朕明白。”哗哗翻开名册第一页,手指定定戳在第一排,“富察皓祯,硕王世子,年方二十,他捉放白狐一事,京里出了名的。武功不错,又有善心,配兰儿刚刚好。”

    瞧他那得意洋洋的嘴脸,武则天恨不得一掌巴上去:“抽够了没,关键时刻,你就不能正常一回吗?”挑谁不好,偏偏挑中一看人下菜碟,不忠不孝,狗胆包天的烂人。对于老乾的眼光与品位,女皇陛下除了鄙视,还是鄙视。强行按下心中的不耐,武则天直接说:“不会是个粗人罢!兰儿那性子,须有稳重大方的才能配。况且,人选这么多,到时,指不定有更好的呢!”抬眼发现乾隆的脸色不太好,武则天顿时把语气放柔和。“虽然不是亲生,可这孩子,也在我跟前十来年,心里跟五儿是一样的。盼着她能嫁个好人家,却又担心会被额附欺负。只一条,齐王爷为国尽忠,咱们就更要谨慎,不能寒了忠臣的心呀。”说着说着,鼻子开始抽气,眼角也红了。“再过十来年,咱们的五儿也得出嫁。只要一想到这,臣妾,臣妾就禁不住难受。”

    “唉!”提起五格格,乾隆长叹一口气,岳父的心情总是矛盾的。“你呀,甭想太多。事情还没定呢,武考完了,还有文考。赶明儿,就过几天吧,比较空闲的时候,把人全召进宫来。嗯,到时,摆个屏风,你在后边看看,兰儿还有四格格,也来。总之,眼见为实!”老乾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不仅办事周全,还充分考虑到了皇后与女儿们的感受,果然是天下第一号好老公、好父亲。

    “那召见的名义呢?直接说选额附,恐怕对孩子们的名声不太妥当。”武则天习惯凡事留一线,这样才能在突发状况时有所转圜。

    乾隆随意地摆摆手,借口都是现成的。“八旗日益荒废,朕不过宣些子弟进宫考校罢了。”

    说是这么说,结果一道旨意下来,凡被点中的人家私底下都沸腾了:儿子,上呀,娶公主、当额附,光宗耀祖就看你了。真相的发掘过程很简单,一切得赖于乾隆。虽然嘴巴没有明说,但他这段时间不断宣召八旗贵族青年问话的作风太高调。再结合宫中状况,适婚年龄的公主格格好几个,瞎子都能看出皇帝想干什么。

    这日,御花园内格外热闹。名单上的“青年才俊们”或由家长陪同,或独自一人,毕恭毕敬的接受皇帝的检验。亭子里拉了道屏风,缝隙中隐约像是有几个衣着华丽的旗装女子身影。

    硕王夫妇是对有心人,拉住皓祯的手用力捏了捏,意思是:“儿啊,加油!”至于跟多隆站在一起的皓祥,岳礼是看都不看一眼。

    傅恒家没人出现,福灵安远在回疆,福隆安比四格格还小一岁,大豆腐福康安跟老小福长安就更不够资格了。庆桂,尹继善的老四,年纪轻轻就已升为内阁学士,是武则天看好的人选。剩下的八旗显贵,不是秉承低调做人之风的,就是跟多隆一个类型的。

    瞧富察皓祯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武则天眼中射出一道冷光:“凭你也想尚主,做梦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了兰馨的幸福,武则天早已未雨绸缪。即使最后乾隆还是下了旨,她也会想法子在成婚之前,让事情黄掉。至于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硕王一家又沦落怎样的下场,就不在女皇陛下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扑哧!”多隆的耍宝卖憨,很好的娱乐了屏风后的女眷。手捂着肚子,武则天眼泪都笑出来了。看兰馨担忧的望着多隆,想笑又不敢笑,双手扭成十个白玉小结,武则天安慰她道:“放心,既是你表哥,又同为皇室宗亲,这点小事,皇上不会惩罚他的。”

    皓祯大声述说着那几个难得、明白,一脸的骄傲。纯贵妃、四格格母女却同时摇了摇头。不是蒙古出身,却又封了异姓王,脑子稍稍正常的名门闺女都不会嫁进他们家当泥菩萨。而且,皓祯那副自大清高的德性,她俩根本看不上。屏风后边的四个女子,没人相信现场只有他一人能对上皇帝的对子。别的不说,仅庆桂一人,章佳氏家学渊博,他怎会答不出来,只不过不愿出风头罢了。

    考完才干,接着就是检验人品了。皇家论证好歹,首推一个忠字。于是,平时守备森严,除了侍卫外,连公蚊子都飞不进一只的皇宫大内,御花园里,居然出现了蒙面超人。啊,不对,应该是黑衣刺客。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有尖叫的,躲藏的,还有皓祯这类大无畏冲上前与之搏斗的。大白天的,皇宫里怎么会有刺客?脑子清楚之人,如庆桂等,则退到一边,做摇旗呐喊状,脚却一步不动。皓祥张开双臂,虽然害怕,仍然死死挡在硕王夫妇身前。眼珠子溜溜转,多隆东张西望,终于在假山附近找到两块石头,他左右开弓,一手一个,走到离战团不远之处,瞄准角度,随时准备助皓祯一臂之力。

    “啊!”别慌,这绝对不是皓祯因为被多隆的石头误中副车而发出的惨叫。他早已被闻讯赶来的头等侍卫,海兰察一脚托出圈外去了。

    相比皓祯刚才的表现,刺客跟海兰察当下的厮杀才真正拳拳到肉,剑剑生风。“嘭,啪!”拳脚相击,站不过二三十个回合,眼瞅一个破绽,海兰察高声怒喝:“啊!”一肘重重击在刺客的手腕上,利剑哐啷落地。说时迟那时快,不待对方反应过来,海兰察顺势揪住其手腕用力一拧。“咔嚓,啊!”腕骨断裂声伴随着刺客的惨叫。“咔嚓、咔嚓、咔嚓!”其余关节随即一一被卸,海兰察最后重重一拳捣在对方小腹,扯下他的面巾。“怎么是你,福尔康!”海兰察刚从外地回京,就匆匆进宫述职,根本来不及清楚皇帝的计划。

    “皇上,救命!”鼻孔君口鼻淌血,死狗一般瘫在地上,狠狠盯着不停抹鼻子,搞不清状况的海兰察,同时不忘向脑抽龙求救。

    “等……”一切发生得太快,乾隆完全来不及制止。见众人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他只能深呼吸,笑容僵硬地解释说:“全部只是误会!”

    误会?当心变成误杀!老乾这盆狗血,遭到御史台一致地鄙视:刺客游戏就这么好玩!你以为自个属猫呀,有九条命。宗室里边几位老前辈,甚至打算去拜太庙,哭太祖,哭康熙爷,哭先帝去:“祖宗呀,咱家咋就出了个跟烽火戏诸侯差不离的种呐!”

    正白旗的那木都鲁,人称那石头,死扛在都察院不肯挪窝的三朝元老,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在其带领下,劝谏的奏折如雪片般堆满了养心殿的桌案。“乒里乓啷!”碎瓷片砸满地,老乾血红着眼,扯着脖子吼道:“朕杀了他,送他到菜市口,砍他的头。到时,看那老头那张嘴,还能不能说出花来。”气归气,老乾还真不会把那石头怎样。一来,人家说的是事实;二来,出发点是替自个着想;第三,祖上功劳杠杠滴。因此,就算戳到他肺管子上,只要不触及底线,乾隆也只能头胀欲裂地“纳谏如流”了。

    被众人这么一搅和,老乾好几天都提不起精神,也没心思考虑选婿一事了,自然更想不起皓祯的“文武双全”来。下了朝就流连在各位善解人意的美人怀中,夜夜做新郎,以弥补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老乾在一边风流快活,武则天却懒得搭理,只一心一意,重新规划兰馨的出嫁大计,因为,这孩子居然初恋了。

    选婿(下)

    但凡家庭温暖的女孩子,多少有些恋父情结。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吗,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当这种情结发挥到极致,乃至扭曲时,就会出现类似新月般自私,且毫无道德之人;倘若如兰馨此类,只表现为某种孺慕崇拜,自然无伤大雅。

    海兰察,尽管其貌不扬,但御花园中痛扁福尔康,英姿飒爽的模样,仍然击中了兰馨的少女芳心,开启了小姑娘的情感之路。“看到他,我就觉得好踏实,就像,就像小时,见到阿玛一样。”齐王英雄气概,是员猛将。

    听完养女鼓足勇气,涨红着脸,憋出的一番话,武则天愣住了。耳边顿时回响起太平的声音,撒娇说对薛绍一见钟情,要嫁给他。

    在欣赏、挑选、提拔人才这个问题上,武则天的态度向来大方开明。所谓能为我所用者,定用之!海兰察是株好苗子,智勇双全,且对乾隆有护驾之功。虽然并非天生贵族,但换个角度看,未必不是一种好处。出身普通,代表背景简单,没有太多的厉害关系与负累。而且,在其声望尚未到达顶峰之前把人拉过来,不仅不打眼,乾隆那边也不会怀疑太多。从兰馨这方面来考虑,嫁给海兰察这家庭组成单一的潜力股,绝对比进到富察氏或者章佳氏这样的世家大户轻松得多,起码她只要管好自己的小家就成,不需要花太多精力在应付难缠的七大姑八大姨上。

    “这么说,你是相中他喽!”摒退左右,武则天微笑着打趣兰馨。

    “皇额娘!”小姑娘玉足一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不停绞着帕子,答得结结巴巴。“哪,哪能呢!女儿不过觉着,那位侍卫比起御花园里的几个,更可靠些。您不是一直告诫女儿说,选婿更重品德与能力么。”

    不愧我一番教导,这孩子果然听见去了,武则天欣慰的点点头。“海兰察不错,本宫也喜欢他。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结果需得咱们私底下调查清楚才能确定。而且,他虽然能干,只出身差了些,恐怕你皇阿玛会有点犹豫。”

    小脸白了白,兰馨长吸一口气,懂事地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全凭二老做主。相比嫁到蒙古的姑姑姐妹们,女儿已经很幸运了。”

    “小傻瓜!”武则天伸出食指在兰馨额头上一磕,语调像是轻描淡写,神情却极具气势。“不管何时,一定得记住,你是我的女儿,是当朝尊贵的公主,要或不要,只能由咱们说出、决定。无论人或物,喜欢,就想法子取了就是。再平易近人、礼贤下士,也不能跌了主子的身份。好孩子,你且放宽心。海兰察此事不管成与否,额娘保证,你未来的额附,定是个稳重可靠、知疼着热的妥当人。”

    “嗯!”眼睛发亮地看着养母,兰馨重重地点了点头。

    跟女儿交过心,武则天立即多管齐下:首先通知娘家,派人手捉耗子一家的把柄,小白花父女已经进京了,开外挂的感觉真好;其次往五台山送信,告诉太后说,替晴儿准备了几个人选,等她老人家回来定夺;然后,托雁姬堂兄,探探海兰察的底;最后,设法搞定乾隆,至少目前不能让他下旨,乱点鸳鸯谱。

    十五,下了朝,乾隆一整天都被拖在武则天这,跟老婆调调情,再考考儿子的功课,逗逗可爱的女儿。

    此时,坤宁宫某处角落。“硕王世子、兰格格,额附……”两个小宫女脑袋凑在一块,低声嘀咕着,隐隐约约飘过来几个人名。

    令妃的眼线,武则天吩咐故意留下的小太监,脚不由自主地往两人那边挪,耳朵恨不得伸老长,企图听清楚些。突然,身后一记炸雷。

    “难怪找不到人呢,原来躲这偷懒嚼舌根来了!”粗鲁地将眼前障碍往旁边随手一拔,兰馨身边的首席大宫女,炎惜,大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盯着两只缩在一块浑身发抖的小鹌鹑,左手叉腰,右手高举,做茶壶状,食指暴风骤雨般狂戳两人额头。“不省心的坏东西。这么一会,咳,”拇指食指稍微靠拢,表示很短,“只一会,没人看着,就消失不见了。还有你!”转过头来教训小太监,“地也不扫,鸟也不喂,不是让你进宫吃闲饭的,舌头比女人还长。”

    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对方还是主子跟前得用的红人。三人并作一排,垂头丧气地乖乖听训。“坤宁宫是什么地方,主子又是你们能胡沁的?别怪我不提醒你们,都把嘴巴给闭牢了。娘娘有令,若是谁狗胆包天,往外边传那么一丝半丝的,坏了格格声誉,一律乱棍打死。”

    “是,姑姑!”三人惶恐不安地应了。

    “哼!”鼻子喷出一口气,炎惜转过身,昂着头,趾高气扬地走了。

    “诶!”不等他招呼,两个小宫女手拉着手,溜得飞快。小太监气得捶胸顿足,算了,还是有多少就说多少吧,令妃娘娘那么聪明,又消息灵通,应该知道怎么回事的。东张西望了一下,见没人注意,抬脚报信去了。

    殿内,永璂永瑆摇头晃脑地背着诗词,五格格抓着把小木剑,小脸绷得紧紧,手法稚嫩,却颇有架势地比划着。永璟坐在母亲怀里,兴奋地拍着小手,嘴里嘟嘟哝哝的,不知是在替哥哥还是姐姐加油。兰馨靠坐在武则天身旁,母女俩眼里带着笑,乾隆更是眼睛不眨地盯着小女儿,虽然担心她被剑划伤,却又感觉格外骄傲。嗯,果然是朕的种,像朕!

    炎惜默不作声地进来,跟银桂、素心站一块,三人对了对眼神。素心走到武则天身旁,轻声询问道:“主子,快进晚膳了,小厨房那要不要加些什么菜?”

    稍稍沉吟了一会,武则天看向乾隆说:“皇上,您有没有特别想

    还珠之则天代皇后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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