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敛财生活第33部分阅读
皇后的敛财生活 作者:肉书屋
皇后的敛财生活第33部分阅读
无人知晓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所有人都只会相信那就是陛下的龙子。
“娘娘。”一个声音轻唤她。
那是一个依附于她的太监小李子,曾经在高步诚底下做事,高步诚被擒以后,便投靠了她。
凌兰闭目晒太阳,并未去看小李子,她淡淡道:“办得怎么样了?”
“皇贵妃娘娘自杀了,奴才亲眼看着她服下毒药,并确认她确实断气了。”小李子轻声回答。
“好端端的怎么就自杀了?”凌兰明知故问。
“自从皇贵妃娘娘得知其父南精忠自杀的消息,整日精神恍惚,父亲犯下的罪当子女的难辞其咎,所以皇贵妃娘娘深感痛心自责,于是随父西去。”小李子已将事后需要交代的言辞都准备妥当。
后宫乱(2)
“办得好,打赏。”凌兰吩咐身侧的宫女。
“是。”一个宫女屈膝福身,接着走进寝宫去取珠宝。
“谢娘娘赏赐。”小李子得意的笑。
他看起来三十许,实际已是四十上下,经历了先皇的时代。
那个年代的后宫斗争可谓惊心动魄、惨不忍睹,跟现在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所以要他杀一个妃子易如反掌,最重要有人撑腰。
他只要跟着德妃娘娘,日后这总管的位置应该不远了。
“娘娘——娘娘——”一个少女气喘吁吁地奔跑进永和宫,打破安静的气氛。
“小翠?怎么了?”凌兰睁开眼睛看向那个少女。
小翠奔至德妃的长藤椅前,粗喘道:“陛下……陛下回来了……”
“真的吗?”凌兰高兴地一下子从长藤椅里坐起,身侧的宫女立刻上前搀扶她。
小翠还在喘息,她急切地摇了摇头。
“到底是回来了,还是没有回来?”凌兰被她弄糊涂了。
“回来了……但是,出事了……所有的太医都被宣到钦衍宫,连休养在家的胡太医都被王大人请了回来。”小翠终于完整的说完一句话。
凌兰的面色顿时惨白,命令道:“快,快准备步辇,本宫要去钦衍宫。”
阳光璀璨夺目,天很蓝,云很高,风很清,无不透出舒适怡人的清朗气息,唯有人是焦急而慌乱的。
钦衍宫最深的寝宫里,太医、太监、宫女们忙碌地来回穿梭。
宫院里,丞相王炳超焦头烂额,急得团团转,却又什么忙也帮不上。
几个月前先回国都的范晋早就跟他们说了很多皇后娘娘的事迹,每件都离不开一个“钱”字。皇后娘娘爱财贪财,出发点倒是好的,她把钱都留给了陛下。
夏国能有一位精通敛财的皇后也算是臣民的福气。
而且,过去牵涉到皇后娘娘的那些陈年旧账也早就洗清。
后宫乱(3)
原本以为这次该是皆大欢喜了吧?谁知皇后娘娘竟然……
唉!王炳超越想越苦闷,摇头叹息间,眼角余光瞥见胡医德和青龙从寝宫走出来。他急忙追上前问:“娘娘怎么样?”
“王大人。”青龙拱了拱手,以示礼节。
胡医德正自沉思,仿佛没有看见王炳超,他一会儿拧眉摇头,一会儿又肯定地点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这时,侍卫统领慕振风沉着脸向他们走来。
慕振风一脸凝重,走到他们面前,低声道:“王大人,青龙,两位借一步说话。”
王炳超和青龙若有所思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跟着慕振风走到僻静的角落。
慕振风悄声道:“皇贵妃娘娘自杀了。”
王炳超震惊道:“什么?自杀?为什么?”
青龙沉吟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目前,除了皇贵妃所在的宣和宫里的人之外,无人知晓,卑职已将宣和宫层层封锁,刚才卑职向陛下禀告了此事,但是……”
青龙笑了笑,道:“陛下是不是让你自己看着办?”
慕振风郁闷地点点头。
王炳超不解道:“陛下这是何意?”
青龙拍了拍慕振风的肩膀,笑道:“南柯是罪人南精忠之女,虽然贵为皇贵妃,但却参与其父的逆谋案,意图刺杀陛下,她这是死有余辜,你把南柯交到舜天府,交给一个叫楚致远的人,他自会知道怎么处理。”
慕振风讶异道:“这……可以吗?”
“当然可以。”青龙阴阴地笑了笑,客气道:“王大人,您也一同前往吧,陛下非常看中楚致远,还请你多多关照一下,他初来平安城,很多事情尚不明白。”
“老夫恭敬不如从命,就陪同慕统领一起走一趟舜天府,将此事了解了吧。”王炳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陛下这边的情况就交予你了”
“这是属下的分内之事,自当死而后已。”
后宫乱(4)
王炳超和青龙相视一笑,面上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心里却都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陛下这么看中皇后娘娘,如此忽视皇贵妃的生死,他们自然要顺着陛下的心意将事情完美解决。
无论南柯自杀的原因是什么,他们只会以南柯逆谋定罪。
这便是复杂的朝廷,复杂的后宫,真相永远隐藏在黑暗之中。
王炳超和慕振风出宫后与楚致远碰头,然后,南精忠的这桩逆谋案也随之接近尾声。
南家除了不知所踪的南轩以外,其余人全部被判死刑,与南精忠有过勾结的人则以轻重判罪,重则死刑,轻则充军,也有一部分人降职留用,戴罪立功。
阳光耀眼,清风拂面。
钦衍宫的花园里,一棵种植在花盆里的栀子花不顾季节的约束,在温暖的气温下恣意生长,花蕾吐出了纯白色的娇嫩花瓣。
胡医德就站在栀子花旁一直沉思到现在。
忽然,有人递过来一本薄薄的手札。
“青龙?”胡医德望了望来人,不解道:“这是?”
“这是皇后娘娘的病历,里面记载了医治方法,日后可能遇到的特殊病况。”青龙微笑,“陛下让我交给信任的人,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明白,明白,下官谢主隆恩。”
胡医德颤抖地接下《病历手札》,藏入怀中,兴匆匆地走进钦衍宫最深处的寝宫。
那本《病历手札》正是老人与夏墨兮分别的前一天写出的。
胡医德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翻阅《病历手札》,由于时间紧迫,他粗略地读了一遍,找出重点。
他的医术虽比不上老人的神乎其技,但也是妙手回春,只要稍稍提点便已理解。
而且老人写的都是普通的医理,只是用法与普通大夫不一样而已。
当胡医德怀揣《病历手札》,背着他的医箱再次进入陛下寝宫时,他在门口遇到了德妃凌兰。
后宫乱(5)
德妃在宫女的搀扶下伫立在寝宫门口,不安地眺望里面的情况,脸色有些苍白。她似乎站了很久,吃力地以手支腰,身子靠着宫女勉强站立。
“德妃娘娘怀有身孕,不可劳累。”胡医德走到凌兰面前躬身行礼,视线瞥到那凸起的腹部,不禁萌生古怪。
他总觉得德妃有些奇怪,每次见到她总是莫名其妙地萌生疑惑,可就是想不出到底怪在哪里。
“多谢胡太医提点,本宫暂时还不累。”凌兰温婉地说道:“听说皇后姐姐病了,本宫想进去探望,可是又怕打扰到陛下。”她端庄有礼,实是后宫的典范。
胡医德心知德妃话里藏话。嘴上说来看望皇后娘娘,心里其实是想见陛下。她看起来站在这里有段时间了,很有可能是陛下不愿见她,现在想通过他之口美言几句。
“皇后娘娘尚在昏迷中,等皇后娘娘醒来,下官必先通知德妃娘娘。”胡医德装糊涂,“下官先行入内医治皇后娘娘,下官失陪。”
他再不多言,急匆匆地进入皇帝寝宫。
一股素朴悠远的香气迎面扑鼻,胡医德就朝着香气散发之地快速走去。
寝宫四周的雕花窗皆敞开着,明亮宽敞,整座寝宫只有一张雕龙沉香木床,以及窗前的如玉屏风。那一缕缕沁出的香气正是从威严的沉香木龙床散发出来,年代愈久,那股素朴的香气便愈浓郁,有静心安神的效果。
“陛下。”胡医德向坐在龙床上的夏墨兮行君臣之礼。
夏墨兮凝视着再次陷入沉睡的施月舞,沉静地说道:“朕要皇后苏醒过来。”
“是。”胡医德成竹在胸,他将医箱放在地上,打开箱盖,从中取出一排银针,准备按照《病历手札》上所记载的方法进行施针治疗。
“其他人都退下。”夏墨兮命令道。
无计可施的太医们古怪地看了看同行胡医德,然后垂头丧气地退出。太监、宫女们则安安静静地退出。
后宫乱(6)
寝宫里只剩下正在为皇后施针的胡医德,以及伫立在旁表情冰冷的夏墨兮,他看着胡医德将一支支细如发丝的银针刺入施月舞的头部大|岤,每一针缓慢而仔细。
刺入她肌肤的针宛如刺在他的心上,他的心在滴血,仿佛是她滴落的泪。
……“我痛得快要死去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们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多出一个很奇怪的孩子?”
……“我不能接受你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我接受不了,一辈子也接受不了。”
她痛苦的话一遍遍回响在他的耳畔。
因为爱他,所以她不走。
因为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所以她痛苦。
她不想离开他,可是面对他的孩子她会痛苦。
接受不了他的孩子,又不想离开他,所以她选择继续沉睡。
睡着了,就不用思考她该怎么办了。
可是,他该怎么办?让他一辈子只能面对沉睡的她吗?
这比她恨他,还要残忍啊!
“陛下。”
总管太监小顺子轻轻走到皇帝身边,悄声道:“德妃娘娘还在门外等候陛下接见,奴才劝过几回了,娘娘就是不愿回宫。陛下,德妃娘娘现在怀有身孕,不如就见一见吧?万一娘娘……”
“胡医德。”夏墨兮没有搭理小顺子,他看见胡医德施针结束,并已收完针,便冷漠地叫道。
“陛下有何吩咐。”胡医德赶紧停下将针收入医箱的举动,回身行礼。
“朕要你开一帖方子。”夏墨兮冷冰冰地,没有一丝情感。
“是。”胡医德胆寒,不敢多言。
夏墨兮将脸侧到一边,没有人看得清他此刻的表情比万年寒冰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无情地吐出三个字:“堕胎药。”
这是最好的办法吧?那个孩子的出生注定了许多人为他痛苦,与其未来大家都痛苦,不如就让他重新投胎去吧,身在帝王家,也并非是一件快乐的事。
无法挽回的结局(1)
胡医德惊骇地抬起头,看向侧着脸隐藏了满腹心思的帝王。
“陛下?”他的嘴唇颤了颤,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余光瞥见小顺子正在向自己使眼色,那意思是让他不要多问,只管去做便是。
可是,怎能不问呢?整个后宫有孕在身的只有德妃娘娘一人,而且已接近临产期,现在服用堕胎药,无疑是一尸两命的行为。身为救死扶伤的大夫,他实在下不了手。
鼓起勇气,胡医德打算将此事禀告陛下,然而他刚张口,嘴巴就被小顺子捂住了。
小顺子低语道:“胡太医,少说话多做事。”
钦衍宫。
皇帝的寝宫前,凌兰固执地立在那里,两名宫女搀扶支持着她那身怀有孕的身子。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又一个时辰……
纤细的柳腰支撑着沉重圆鼓的腹部,她的腰酸痛不已,纤弱的双腿微微颤抖,面色苍白无血色。
“娘娘,咱们先回宫吧?”小翠不忍道。
凌兰摇了摇头,似乎已无力气,整个身子靠着小翠。
“那……您先坐下来……”
“不,本宫要让陛下看看,他是多么残忍,让我们母子在这里等候他的施舍。”凌兰的眼底泛现狠厉之色,“本宫就不信陛下能坚守到最后都不见我们母子,本宫为他怀了龙子,这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我不信陛下是那么绝情的父亲。”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猛地一颤。陛下难道在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吗?所以才不肯见她吗?不,不可能的,这段时间陛下忙于北州,根本没时间顾及宫里的事,而且太后一直视她如宝。
“小翠,快去请太后。”凌兰颤声道。是的,就算陛下不理睬她,她还有太后撑腰,她怀了夏家的骨肉,这绝不能有错。
“娘娘,太后还没有回宫。”
“没有回宫?那你们就不能出宫吗?”凌兰怨恨道:“快去。”
无法挽回的结局(2)
“是。”小翠让另一名宫女代替自己搀扶德妃,然后急忙跑出钦衍宫。
她的小姐德妃娘娘原来是非常温柔贤淑的女子。
自从被南柯计害、南朔侮辱,小姐整个人就变得阴暗狠毒、工于心计。若是被陛下知晓娘娘与别的男子有染,并且怀上孽种,她的小姐会被赐死吧?她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帮着隐瞒真相。
她做错了吧?
小姐至今安好,可是越来越多的人死于小姐之手。
所以,她是做错了吧?
小翠跑出钦衍宫时正巧与小顺子擦肩而过。
只见小顺子笑眯眯地端着一碗黑稠的汤药,躬身向德妃走去。
黑汤药盛在瓷碗里,很满很满,仿佛是怕药效不够故意盛得这么满。生怕药汁溅出,所以他走得小心翼翼。
他走到凌兰的面前,笑眯眯地唤道:“德妃娘娘。”
“顺公公。”凌兰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温和的微笑。小顺子是陛下的贴身太监,她不敢怠慢,更想抓住此刻的机会接近皇帝,于是柔声问道:“顺公公是在为皇后娘娘送药吗?”
小顺子摇了摇头,弯着腰走上前一步,古怪地笑道:“陛下担心,陛下不在的期间,那些个太医、奴才没能将娘娘您照顾周全,所以特地吩咐太医院为娘娘熬炖安胎药,又担心太医们偷工减料,所以吩咐奴才亲自去监督他们。这不,奴才亲自为娘娘您送过来了。”
后宫、朝廷,谁都知道小顺子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小顺子的一言一行代表皇帝,能让小顺子亲自送药,那就等于是陛下亲自送药。
凌兰自然也是明白这层深意,她的心里稍稍感觉到了幸福,笑容满面地端起那碗“安胎药”,刚凑近唇边,她忽地停了下来,略带疑惑地问:“顺公公,陛下为何不愿见本宫?”
“陛下仁爱宽厚,皇后娘娘尚在昏迷,自是相守在侧,那是夫妻情。德妃娘娘您虽怀有身孕,但是健健康康的,这样比较您能理解吗?”
无法挽回的结局(3)
凌兰仔细想了想,茫然道:“确是本宫任性了。”
小顺子不着痕迹地诱骗,“这种时候就是体现娘娘您贤德的时候,莫要再让陛下操心才是。”他突然惊道:“娘娘,药凉了那药效就不好了,您趁热喝下,奴才一会儿去向陛下回禀的时候,一定替娘娘多说好话。”
“那就有劳顺公公了。”凌兰微笑回礼。
能得到小顺子的帮助胜过自己在这里负隅顽抗的强。
想罢,她便安心地将“安胎药”喝下。
然而,她的朱唇才抿到一丝药的苦涩,耳畔就听见有人惊呼——
“别喝——那是堕胎药——别喝——”
声音是出自太医院的张太医。
张太医是凌兰的专属太医。
是他确诊德妃身怀有孕,以后也是他一人在为凌兰保胎安胎。
刚才他在太医院巡视,路过药房看见胡太医正在熬药,最初他没在意,回来时无意中在胡太医的药渣里发现红花这味药材。
红花?那不是打胎用的药吗?
他一想不对,赶紧去找德妃娘娘,幸亏陛下召集太医为皇后诊治的时候他在钦衍宫看见德妃娘娘,这才没有走错路,否则就要晚矣。
什么!?堕胎药!?
凌兰一听这三个字,脸色瞬间惨白惨白,手的力道顷刻消失,双腿也站不稳,整个身子软下来。
只听“呯”的一声,那碗堕胎药掉落,碎了一地。
“娘娘,娘娘。”
旁边的宫女惊呼起来,立刻搀扶住德妃。
张太医气喘吁吁地奔到,他执起凌兰的手腕把脉,忧心忡忡地说道:“下官发现胡太医在药里加入红花,想不到胡太医居心不良,竟要陷害娘娘以及娘娘腹中的龙子。”
凌兰根本听不进张太医的话。
她茫然地看着小顺子,颤抖着问:“顺公公,这碗药到底是什么?真的……真的是……陛下的意思吗?”
小顺子收起恭维又古怪的笑容。
无法挽回的结局(4)
他站直身躯,以蔑视而高傲地眼光看着凌兰,镇定地回答:“这是陛下赐予德妃娘娘的堕胎药。”
什么?是陛下的意思?
这次,不仅凌兰惨白了脸,连张太医的脸色也惨白如死,他为德妃把脉的手顷刻垂落,整个人僵直在原地。
完了!德妃失利了!
他原计划是要依靠德妃的势力坐上太医院首座的位置,这才答应德妃帮助她隐瞒孩子的真相。
他早该发现的——陛下妆容不整,将皇后娘娘抱回钦衍宫,又坚持不见德妃的时候,他就应该了解陛下的心里只容得下皇后娘娘一人,无论德妃有无孩子都已输给皇后!
他完了,他勾结德妃隐瞒孩子的真相,欺君罔上,事情一旦败露,必是死路一条。
刚才就该让德妃喝下堕胎药。德妃已孕多月,这一碗堕胎药下去必死无疑,可是他却阻止了。
“不……”凌兰口齿不清地喃喃说了几句话,“不……这不可能……陛下怎么可能要杀死自己的孩子?你骗人……这不是真的……”
小顺子懒得理会凌兰,他看向地面碎成数十片的瓷碗,道:“张太医,这药因你而废,洒家没法跟陛下交代,不如你就代替胡太医再去熬一碗出来吧。”
“是,是,下官这就去。”这种时刻已容不得张太医有所犹豫,只要德妃一死,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的勾当。
“本宫要见陛下……”凌兰恍惚地说道,突然,她的眼睛雪亮,疯狂尖叫:“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就在凌兰摔破药碗的刹那,寝宫的沉香木龙床上,清脆的碎裂声惊动了沉睡中的施月舞。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绣着浅淡龙纹的锦缎映入眼帘,脑海空白犹如初生。
夏墨兮克制着情绪的激动与惊喜,生怕自己激烈的举动又引起施月舞心脏的不适。
他尽可能保持平和的语态,柔声轻唤:“月舞。”
无法挽回的结局(5)
施月舞茫然地侧了侧脑袋,眼睛空洞而涣散。
“哪里觉得不舒服吗?”夏墨兮轻柔地问。
她那没有生气的目光令他心痛,他宁愿对着那双幽深莫测的眼睛,不懂她的心,也不想看见她空洞的目光,失去光彩失了魂。
她的目光一点一点移动到他的脸上,就像上次醒来时一样,她的记忆暂时性的失缺,需要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为她找回昔日的记忆。
施月舞认真仔细地注视夏墨兮,感觉得出他是自己熟悉的人。
他的五官非常英俊,肤色白皙却不失男人的成熟阳刚,一头披散地乌亮柔发又将他衬托得多了一丝妖娆气质。
黑袍威仪而严肃。
及至的反差令这个男子更具魅力。
夏墨兮平时是不可能披散长发的,他认为衣冠不整有为帝王风范。所以他的服饰妆容一向是严谨刻板的。
这次的意外是因为先前被施月舞解了发带,之后又发生很多事,他顾不上整理妆容,一直保持着一种他认为的轻浮形象。
失缺的记忆在慢慢地恢复。
记忆里一闪而过一个昔日的画面,那是她和他初次见面的场景,当时的他披散着长发立于水池中央。
她从不知道男人也能拥有那么美丽的长发,比女子的发还要长,还要柔顺秀美。她一不留神就看得怔住了。
施月舞从锦被里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长发。
夏墨兮不知她意,也伸出手握住了她。
“别捣乱!”她突然很凶地喝斥他,只是由于太过虚弱而毫无威慑力。
不过,夏墨兮还是忍住不碰她。
因为她的凶斥,他的心再次滴血。是他昔日的行为令她伤痛,而她的伤痛仿佛化成了毒针,一针针无情地刺痛他的心。
他的发很长很长。
他坐在床沿,长发披泻下来,发梢仍能散在被褥上。
施月舞揪住他的最近的一缕发梢,忽然开心的笑了。
无法挽回的结局(6)
初见之时她就很喜欢他的长发,美丽的长发,像珍珠一样富有光泽,像丝绸般光滑。她一直没能抓住他的长发,就像一直没有抓紧他的人,现在她终于抓到了,所以开心的笑了。
夏墨兮永远也想不到,自己的长发竟能博得妻子如花般璀璨的笑容。
他恍惚地怔了怔,不敢确定现在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现实,不过,马上他就明白这毫无疑问是真实的,因为他的发根传来了隐隐疼痛。
施月舞竟然在拉扯他的发。
她一边笑一边揪着他的发往自己的身前拉扯,夏墨兮的头则顺着她的方向慢慢移动。
她不停后拉,他则顺她的意,身子慢慢前倾。直到他的额贴着她的额,彼此亲密无间,她才松开手。
她的笑容在记忆的恢复中,由最初的灿烂无害渐渐转变成歹毒凶狠。
夏墨兮默默地凝视她。
施月舞刻毒地笑望他。
两人沉默无语。
施月舞笑着笑着,眼泪再一次毫无预警地汹涌而出,无声的泪,明珠般璀璨却令看见的人感到钻心刺骨般的疼。
“别哭,别哭。”夏墨兮无措起来。
看着她无声的泪、刻毒的笑、以及苍白的神色,他慌了神,痛了心。
用手拭去她的泪,然而她的泪仿佛大海一样汹涌,无论他怎么努力,眼泪还是不断滚落。
没有办法,他只能以唇吻上她的眼睛,轻柔地吮舔她的泪。
这时,寝宫门口传来一声凌兰的尖叫,“本宫要见陛下!”
夏墨兮置若罔闻,他细细地吻着施月舞咸涩的泪。施月舞躺在他的身下,既不挣扎也不迎合,任他轻轻浅浅地吻着自己。
门口的太监、宫女们看着身怀六甲的德妃娘娘发疯似地要闯入寝宫,他们面对娇弱的孕妇实在不敢使用强硬手段。
凌兰便在那些不敢轻举妄动的奴才底下终于闯了进来。然而,她却惊见夏墨兮和施月舞纠缠在床上,暧昧不清的亲吻着。
无法挽回的结局(7)
她惊颤着倒退几步,纤细的手指捂上苍白颤抖的朱唇,才不至于因尖叫而崩溃理智。
面对深爱的男子拥抱别的女子亲吻缠绵,无疑是灭顶之痛,心灵深渊里仅存的一丝希翼塌陷。
凌兰嫉恨的眼睛噙满清澈而脆弱的泪,泪在眼眶中不安地打转。
夏墨兮发现德妃擅闯寝宫。
他不想看到她,于是侧过脸,决然冷酷地怒斥:“滚出去!”
凌兰的眼泪一瞬间从眼眶滚落,再心狠手辣的女子,内心都有着脆弱的一面,她亦不例外。
那些追着拦阻德妃一齐闯入寝宫的太监、宫女们听到皇帝的怒斥,纷纷心惊胆战地退离。
施月舞抹去最后一点泪痕,转头,古怪地瞅着凌兰憔悴的脸,她不敢往下望凌兰怀孕的身子,仿佛是沾满毒液的针,一旦注视,万劫不复。
“月……舞……”凌兰沙哑地出声,露出一抹又哭又笑,窘迫的表情,道:“你……没事了吗?”
要镇定,她了解月舞的个性,只要给她钱,就可以收买。陛下喜欢月舞,只要月舞愿意帮助她,一切就会美好起来。
皇后的位置她不抢了,她也从没想过要独占陛下,所以,她只想跟随在帝王侧,哪怕得不到陛下的心,得到一丝怜悯的宠信也好。
施月舞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森刻毒的笑,她突地举起手臂,捧住夏墨兮的脸颊,然后头扬起,狠狠地吻住帝王的唇。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善人。
心,那么那么的痛,多活一秒便更深一分。
既然是凌兰的原因令她多日以来魂不守舍,那她就要让凌兰陪她一起痛。
一吻即收,施月舞搂着夏墨兮的颈,笑意恶毒地撇向凌兰,宣布所有权:“他是我的无价之宝,给我全世界的财富,我也不让。”
简单的话,表明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无可代替的存在。
夏墨兮笑了,将她抱起,拥入怀里。
无法挽回的结局(8)
“是……是吗?”凌兰凄苦地笑了笑。
月舞最爱的是什么?是钱,是财富,是有价值的一切珍宝。
她是见识过月舞的敛财手腕的——不折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现如今,陛下在月舞心中的价值已然超越一切,亦是表明她施月舞为了得到陛下将无所不用其极。
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宣战吗?
凌兰的手落寞地垂落,凄凄地问:“陛下,您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是,你可以退下了。”夏墨兮淡淡回答。
“是啊,我是该退场了。”凌兰喃喃道。无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是陛下的亲生骨肉,陛下都要将其扼杀。
苍白的五指骤然抓向凸起的小腹,凌兰嫌恶地紧紧攥着自己的腹部——这个孽种,这个南家留下的孽种,毁了她的清白。
每次想起南朔压在她的身上,滛恶地抚摸她,她就恨不得将南家碎尸万段。
可是,为了留在陛下身侧,为了得到一个孩子保留自己在宫中的一席地位,她忍辱负重。忍了那么久的痛苦,到头来,这个“孩子”却成为她的笑柄,一生的耻辱。
“她在干什么?”施月舞震惊。
凌兰的神态举止似乎要将腹中的胎儿杀死?
“随她。”夏墨兮表现出了帝王的空前绝情,“来人,将德妃拖出去。”
“等一下……”施月舞阻拦,“你的孩子……”
她爱钱,但更惜命。可是,那个孩子是她痛苦的根源。她不禁犹豫不决,到底该不该阻止凌兰杀孩子的举动?
“朕已赐她堕胎药。”夏墨兮寡情道,然后,他又低头对怀里的施月舞温柔道:“朕只要你我的孩子,你若不能生子,朕以后就不要孩子了。”
施月舞微微一震,不可置信地仰望他。不知该为他对别人的无情感到害怕,还是该为他对自己的钟情感到欣喜。
皇帝亲口说出“堕胎药”三个字,凌兰终于崩溃。
无法挽回的结局(9)
脑海轰然炸裂,她的世界顷刻碎成齑粉,白茫茫地宛如进入冰天雪地。眼底种种复杂的情绪也在瞬间消弭,只剩下空洞的眼睛呆呆地、没有方向地看着前面。
这时,听到命令的小顺子带领一队太监走了进来,最后面,一起跟进来的还有端着汤药的胡太医和张太医。
“快点,快点。”小顺子示意手底下的太监赶紧将德妃拖出去。
“等一下。”施月舞看出凌兰的神色有异,命令道:“太医,快去看看德妃怎么了。”
张太医端着重新熬的堕胎药,迫不及待地上前。从德妃有孕之初,就只他一人负责德妃的诊脉工作——一定要在被陛下发现假龙子之前让德妃喝下堕胎药。
“慢着。”施月舞是何等细心,一瞧就瞧出张太医的古怪,“胡太医,你去。”
“是。”胡太医将为皇后熬的药递给小顺子,然后走近德妃,搭上她的腕脉。
不用胡太医明言,小顺子也知道那是皇后的汤药,他殷勤地走到龙榻前,笑道:“娘娘,先用药。”
小顺子的伺候无疑是细心周到到令人拍案叫绝的。
皇后刚喝下汤药,他就立刻递上漱口的清水,皇后漱口完毕,他又递上解苦的蜜饯,皇后含下蜜饯,他马上双手捧上湿润的帕子。简直是五星级的一条龙服务,施月舞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擦拭过嘴和手,将帕子递还给小顺子时,胡太医那边也有了结果。
夏墨兮则一直在关注胡太医的神色变化,由一开始的平静,渐渐变得茫然,接着是困惑,再然后惊恐,最后又恢复平静。
“陛下。”胡太医有些犹豫。
“有话直说。”夏墨兮淡淡地命令。无论德妃得了什么怪病,他都不会在意。若不是月舞下令替德妃把脉,他是不可能关注胡太医的神情变化。
胡太医突然跪倒,谨慎道:“由张太医的诊断,可以得知德妃娘娘已怀有身孕九个月。可是……下官方才诊断时发觉德妃娘娘的怀孕时间不过八个月。”
无法挽回的结局(10)
小顺子暗暗在心底计算着——九个月?八个月?相差一个月?现在是一月份,八个月前的话就是去年的五六月份,呃?那个时候的陛下好像不在宫中,不,是肯定到了北州了。
“胡太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赶紧在确认一下。”小顺子焦急道。这岂不是在说德妃与宫外男子有染吗?
“来人,宣所有太医到此替德妃诊脉。”施月舞面无表情地下令。
小顺子接令,立刻将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夏墨兮怔怔无语,他痛下决定结束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的性命,突然又告诉他,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当真是荒唐至极,那这数十日以来的痛苦到底为何而受?
张大夫瑟瑟发抖地立在一旁,手里的堕胎药剧烈地摇晃,药汁溅洒在他的脚下。
所有人的情绪复杂多变,夏墨兮更是觉得哭笑不得,唯独施月舞在一瞬间清醒冷静下来,仿佛得到救赎般安心舒心。
不多时,太医院的太医个个神色慌张地走进来,他们在小顺子的指挥下陆续为神色失常的德妃把脉,而结果全部统一,都与胡太医的结论无异。
“呵呵……”夏墨兮冷笑出声,吓得众太医全部哆嗦得缩到角落。
德妃有染,怀上孽种——这是欺君之罪啊!而且,自家老婆红杏出墙,这对男人是最大的打击,何况是权力无比的陛下呢?
然而,这些太医们全都揣测错了。
夏墨兮不是因为凌兰的红心出墙,而感到讽刺。而是——他竟然险些因为这个女人失去心爱的月舞,还让一个明明不是自己孩子的孩子令月舞苦不堪言,险些离他而去。
“凌兰,你欠我的钱还没有还清,竟然想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躲债吗?”施月舞轻巧地笑了笑。她现在非常高兴,所以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统统给朕滚出去!”夏墨兮咆哮,多日来压抑的情绪全部在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中体现。
芙蓉帐下情意绵(1)
寝宫里只剩下夏墨兮和施月舞。
古老的沉香木雕龙床散发出缕缕素朴的香气,无声地诉说夏国悠久的历史。
特异的香气拥有静心安神的功效,帮助历代帝王驱逐烦躁的心理。
夏墨兮忽然觉得很累很疲惫。
他拥着施月舞一头栽倒进龙床的被褥中,喃喃道:“朕很累,朕想睡一会儿。”
那些揪心的事情突然间变成虚幻,不再困扰他的心神,压抑紧绷的情绪瞬间解开,竟会如此困乏。
施月舞显然比他精神振作。
她显得异常高兴,眯起眼睛瞅着疲倦不已的皇帝。
原来是一场误会啊,是别人的别有用心。
以后的每一天,她都要守着他,不让别的女人有机会靠近他。
他是她的,就像她的珍宝一样,只属于她一人的财富。
她伸出手臂,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仿佛在哄一个听话的孩子早些入睡。
不一会儿,夏墨兮闭着眼睛,轻喃:“朕真的要睡一会儿,但是,你不能离开朕。”
施月舞不答只笑,柔腻的掌心温柔地拍着他宽厚的背。
良久,没有听到她的只字答复,夏墨兮有点慌。
他抬起头看着她,严肃道:“朕此生只有你一个皇后,一个妻子。死后,朕也要和你葬在同一座皇陵,我们躺在同一玉棺里,可好?”
“你的告白真奇怪。”施月舞支起脑袋,古怪地瞅他。
“你的答复呢?”
夏墨兮将头靠近她温软的酥胸,魁梧有力的手臂环抱她的腰身。
那个样子,就像乖顺的孩子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
忽然,施月舞捧起他的脸,在帝王的眉心怜爱地吻了吻,呢喃道:“我答应你,我们生在一起,死后同|岤。”
夏墨兮得到满意的答复。
他终于感到安心,阖起眼睛打算小睡片刻。
然而片刻不到,他又抬起头,依然严肃地对她说:
芙蓉帐下情意绵(2)
“你不准再存有后顾之忧,就算不能生孩子,朕也不会不要你。朕的皇位以后就在辰王或者锦王的儿子中挑选,所以你不要想太多。”
他向她的身子又移动几分,她的体温似乎温暖了他的心。
“可是,我还是想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流着我们共同血脉的孩子。”施月舞微笑回答。
她的目光温柔如水,素雅纯净的脸庞宛如巫丏山圣洁的雪莲,令她看起来宛如一位不可亵渎的女神。
夏墨兮怔了怔,半响才答:“那只能在你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我们再另行商量。”说完他便阖起眼躺倒在施月舞的怀里。
施月舞无声的微笑,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他的背。
原来,为他付出一点心神,心里就被填充满满一袋幸福,哪怕只是在他疲倦的时候陪伴在侧,哪怕只是无言地哄他入睡。
小顺子在临走时细心地关闭了所有窗户,没有一丝风吹进来,也没有一丝杂音传进来,寝宫里静悄悄地,她能听见他的呼吸声,舒缓均匀。
她停止了轻拍,心想他是睡着了吧?
于是,她想取过锦被为他盖上,就算是在健硕的男人,睡觉不盖被子总是会着凉吧?
平时的他就是一个权倾天下的帝王,威严肃穆。也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表现得那么孩子气吗?所以,这也是属于她一人的财富吧?
素手轻轻抚过他的发丝,乌亮柔顺的发丝,倾散在软绵绵的被褥之上,令他看起来妖娆动人,这个样子的他也是属于她独享的财富呢。
这么一想,她就不跟天下人抢他们唯一的皇帝了,因为她拥有的夏墨兮,绝对要比天下人多啊!
锦被轻柔地覆上夏墨兮的身子。
猝不及防地,他竟又睁开眼睛,道:“朕忽然不觉得累了。”他一个翻身,将施月舞压倒在自己身下。
“嗯?”施月舞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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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完结。
芙蓉帐下情意绵(3)
“朕突然想起一事。”夏墨兮邪邪一笑:“我们还没有洞房。”
施月舞一愣过后,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她仰面凝望那张略带妖媚的英俊脸庞,镇定地笑道:“可是,我记得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
是的,封建制度对礼法极其重视,更何况是天下典范的皇帝,夏墨兮自然要以身作则。
他想了想——当初的立后诏书上写的封后大典日期是八月十五日,这个日期现在早就过了。在等一个八月十五日那还得好几月。但是,就算他立刻下令举行婚礼,那也得花费相当长的时间准备。帝后虽是凡人,但也区别于普通百姓,婚礼的一道道程序多而复杂。
夏墨兮苦愁着俊容,叹道:“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说完,便迅速吻住施月舞的樱唇,不给她有反驳的机会。
他的吻,初时来势汹汹,难以抵挡,渐渐变得温柔诱惑,难以抗拒。
施月舞在他的身下挣扎了几下,发现毫无用处,便就由他去了。
夏墨兮一计得逞,更加肆意。修长的手游进她的内衣襟,温热的五指轻轻摩挲那一方圆润柔软之地。
“唔……”施月舞身子一震,双臂举起,搂住他的颈。
他的大掌极具诱惑。这是她第一次用身体感受他的爱。当心灵不再抗拒的时候,她的身子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仿佛将在他炙热的掌心下融化成蜜。
“可以吗?我可以要你吗?”夏墨兮毕竟还是担心着妻子的身子尚未痊愈,他一边迷恋地吻吮她精致的耳垂,一边呢喃道:“你的身子可以承受吗?”
“我……我不知道。”施月舞轻轻喘息,从没有过这样奇妙美妙的感觉,她的身子因紧张而微微僵硬,甚至还有些期待,非常奇怪的感觉,那种期待像是由身体发出的本能反映。
夏墨兮凝视着她充满爱意的眼睛,美丽的眼眸仿佛在诱惑他。雪白的脸颊泛起两朵红晕,宛如染上红霞的白莲花。
芙蓉帐下情意绵(4)
她的身子紧绷,显然是毫无经验的处子之身。
他犹豫着停止了撩拨她的情欲——第一次会很疼吧?她才刚刚醒来不久,可能承受不了那样激烈地刺激吧?
“别……别停……”施月舞眼神迷离地看向他,原来被他爱抚会发生很多奇妙的感觉。
简单的两个字令夏墨兮再也无法控制体内的欲望,这简直就是在撩拨他的防线,让他继续。现在,即使有心想停,他的身体也已经停不下来了。
“月舞,我会很温柔的,别紧张。”他一边诱哄,一边解下彼此的衣饰。
寝宫里香气萦绕,散发甜腻香醇的味道。
缠绵声细细柔柔,爱?br />
皇后的敛财生活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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