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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上,朕在下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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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在上,朕在下 作者:肉书屋

    皇后在上,朕在下第12部分阅读

    叹服,“仅带着十几个人便敢来大元,而且齐国那里没有露出一点点风声,可见他的势力之深。公子珩虽然一向以温润如玉、礼贤下士而闻名,但是他绝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

    裴容卿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你也觉得他很阴险是吧?”

    邵梓孺失笑:“阴险倒不至于,只是身为上位者,有些手段是必须的,臣其实很佩服他。娘娘似乎对他很有偏见?”

    裴容卿蹙眉盯着他,重复道:“佩服?”

    “一直以来他的储君之位都不稳,因为现在的齐帝生性多疑,偏爱贵妃生的小儿子,多次有废太子重立储君的意思,对此,他并没有一味的退缩,而是以雷霆手腕软禁了贵妃和小皇子,齐帝也因为病重而让太子监国。”邵梓孺微微一笑,“而自他监国以来,齐国的实力以可怕的速度发展着。”

    “对自己的父亲都能下手,你还说他不阴险?”裴容卿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成王败寇而已,如果他不动手,那么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至少他没有赶尽杀绝。”邵梓孺笑道,“可以这么说,做他的盟友和下属是十分幸运的,而作为他的敌人,只怕没什么好下场。”

    裴容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本宫看邵大人的意思,似乎十分想投奔他呢!”

    “臣已经有娘娘了,还怕什么呢?”他笑意深深。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裴容卿横了他一眼,加快脚步不再理他。

    月贵人被害一案很快就有了结果——当然是裴昭炮制出来的结果,行凶者是当晚巡夜的侍卫,如今已被收监,虽然再三确定此人多有作j犯科,但把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算到他头上,裴容卿多少有些内疚,因此吩咐善待他的家人,可是此人的性命定然是保不住了。

    盛宠不过半个多月的月贵人就此香消玉殒,后宫再一次归于平静。很快,燕国和大元的盟约正式签订,大元和齐国的互市也在推进中,再过几天这两拨人都得打道回府了。

    忙完这一阵,裴容卿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依然有一丝疑惑不曾解开。

    关于月贵人之死,毫无疑问是赵谦派人下的手,那天晚上月染霜趁着元怀瑾不在,偷偷走出挽月斋打算找齐国的人汇报情况,只可惜半路被人杀害,又被丢在翡阳宫附近,被自己的人杀死,难怪她死不瞑目面容狰狞。

    可是,贤妃的出现要怎么解释?

    邵梓孺的调查显示,那天晚上贤妃的确带着几个宫女出门了,但是在半路几个人都被她遣走,因此没有人知道她为何会发现月染霜的尸体,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一年多以前,先皇后死后沈茉涵的表现无论如何不能又巧合来解释,东方舞曾经试着问过沈茉涵,却被她含糊过去了。此事就此成为裴容卿心里的一桩悬案。

    “母后,来,再喝一口,喝了这勺臣妾就给您吃蜜饯。”慈宁宫里,裴容卿笑着给久病的太后喂药。

    “你这么忙,还要抽空来照顾哀家这个老婆子。”太后虚弱道,但脸上却露出了舒心的笑。

    “母后,看您说的,臣妾是您的侄女,也是您的媳妇,臣妾孝顺您是应当的。”裴容卿乖巧道。

    太后欣慰的握着她的手:“好孩子!唉,只是梦语那孩子怎么嫁人后一次也没想过来看哀家?还怪哀家当年执意让她进宫么?”

    裴容卿抿嘴笑道:“母后多虑了,如今姐姐嫁得如意郎君,怎么还会怪太后?只怕是因为新婚,不舍得离开安王半步。”

    “其实哀家本属意让你做安王妃。”太后忽然叹气,“当初觉得你性子软,皇后之位不适合你,做个王爷正妃倒是相宜,安王脾气好,府里没什么妻妾,和皇上感情好,你嫁过去就是享清福,谁知道阴差阳错。”

    “母后,其实也没太大不同,臣妾和姐姐都是您的媳妇儿。”裴容卿笑的甜美,敛去眼底的那一分讽刺。

    “幸好你从来不曾让哀家失望过。”太后忽然握住她的手腕,郑重道,“皇后,你做的很好,只是还不够!朝政大权只是表面,关键还在军政大权!手里没有足够的兵力,一切都是镜中月水中花!”

    军政!裴容卿神色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光。

    太后手上用力,盯着她的眼睛,艰难道:“沈随之所以气焰高涨,正是因为他的手里有一支忠心追随于他的沈家军!当年为了对付燕国,陛下命沈随为戍边大将,沈家军就是那个时候训练起来的,大约有五万人,咳咳……”

    “母后,您别着急,臣妾听着呢!”裴容卿抚着她的背,心思却被她所说的话全部占据。

    “这五万人的大军是大元的精良部队,多次立下汗马功劳,但他们对沈随忠心耿耿,只怕不是轻易能收回的,但是……”太后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但是,咳咳,御林军和禁卫军一定要牢牢掌握在手里!京城的禁卫军是从各地抽调而来,实力也不容小觑,人数有十五万之中,而御林军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两万,但守卫着皇宫,向来是皇宫的最后一道屏障!这几年来,哀家虽然千防万防,但沈随的势力爪子还是伸到这两只队伍里去了,咳咳!”

    裴容卿手疾眼快的端来一杯蜂蜜水,喂太后喝下:“母后,您在病中还这么劳心劳力,到哪一日才能好呢!您说的,臣妾都记着了,一个字也不敢忘记!”

    “千万要小心,沈随狼子野心,哀家怕她欺负你一个弱女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太后剧烈的喘着气,眼中闪耀着让人心悸的光芒。

    “母后,您放心,臣妾就算拼劲最后一口气也要护着大元,绝不会让沈随等人乱了大元!”裴容卿郑重道,太后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靠在软枕上,缓了口气说:“好孩子,难为你了。”

    “事关臣妾的身家性命,臣妾无论如何不会掉以轻心,母后请放宽心,臣妾虽然不才,但一个区区的沈随还欺负不了臣妾!”

    “好!好!这才是我裴家的女儿!”太后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喟叹一声,“皇上不中用,全靠我们孤儿寡母,就算为了你,哀家也绝不会倒下!”

    闻言,裴容卿震了震,不管太后是不是曾经对不起裴二小姐,这份坚韧都值得她敬服。

    “是了,就算为了臣妾,母后也定要养好身体!”裴容卿眼睛有些湿润,真心实意道。

    见太后因为累极昏睡过去,裴容卿走出寝殿,神色凝重,她嘱咐苏姑姑好好照顾太后,这才坐上轿辇回了未央宫。

    不得不说,太后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自邵梓孺做参知政事以来,她就不止一次的听邵梓孺提到沈随在禁卫军中收买人心的行径,虽然动作不大,但长期下来,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如果元怀瑾临政,哪里有沈随蹦跶的份?他再怎么示好,禁卫军都不会买他的账,因为一直以来禁卫军都是直接隶属于皇帝的,除了皇帝的令牌,任何人都不能出动这支队伍,御林军也是如此。

    可是,禁卫军和御林军不会听服身为皇后、身为女人的自己,这才给了沈随可趁之机。

    百官可以被自己收服,为何禁卫军不可以?她睁开眼睛,无声的笑了。沈随的名声再怎么大,也只是个臣子,身为臣子,尤其是掌握军权的臣子犯上作乱,可是很严重的罪名,愿意陪他冒险的人绝不会很多,自己虽然是女子,但至少代表皇室,背后是皇帝,在沈随优势不那么明显的情况下,大部分人会如何选择,不言自明。

    不过,仅仅听政已经不够了,她必须逐渐确立自己的权威,这样做起事来才不会束手束脚。

    五日后,赵谦的所率领的使团率先离开,裴昭亲自送他们出关,他们走之后的第三天,厉擎天等人也要打道回府。

    因为对方是一国皇帝,为显重视,裴容卿少不得亲自出马。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没有时间私下交流,可是仅仅几个眼神已然足够,她看到他的不甘、不舍和担忧。虽然她并不爱他,他甚至给她致命一击,可是对于韩岑,她始终有一种依赖,毕竟三年的习惯已经深入骨髓。

    “燕帝陛下,此去山高水远,一路多加小心。”她只有这么一句话,神情亦淡然,但是厉擎天却难得的露出了微笑。

    “朕记下了,皇后娘娘多保重。”他定定的看着她,几个字已包含了千言万语。

    我会再来的,他无声的对她说。

    或者,这句话还可以解读成,我还没有放弃。

    裴容卿微笑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不是不悲凉的。

    他们本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却因种种原因,相距了千山万水,而且终其一生也不会再进一步,因为谁也无法保证再见面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纵然她不会再给他机会,她也无法再责怪他。

    “娘娘,回去吧。”邵梓孺适时的打断了她的怔忪。

    她垂眸,敛去了眼底的复杂神色,再抬头时,眼底已经一片清明。

    “走吧,去安王府。”

    昨日得到消息,安王妃有孕了,裴梦语嫁给元司灏不过刚刚一个月多一点就怀有身孕,倒是一件难得的喜事。裴夫人高兴的当天就去安王府常住了,打算一直照顾到她生产,裴容卿身为皇后和长嫂,自然要去看望一番。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安王府,这座府邸虽然不算十分奢华,但已足够尊贵,府里的一草一木都经过精心雕琢,让人移不开眼睛,无人敢小觑这位得太后宠爱得皇上信赖的王爷,而王妃又是皇后的姐姐,自然尊贵无比。

    因此,看到这样门庭若市的场面,裴容卿丝毫不意外,但因她的到来,客人们都纷纷告辞,除了几位同为宗室的王妃和郡王妃,其他人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裴容卿耐着性子等着众人行完礼,这才把目光投向卧床的裴梦语。

    ☆、未来的太子

    “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裴梦语见状,作势要下床,被床边拉着她手的裴夫人一把按住。

    “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还要这些虚礼做什么!快躺好!”裴夫人笑吟吟道,按着她的肩膀不许她动,然后看向裴容卿,目光带着征询。

    裴容卿无意在这些事上和她们争执,遂含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裴夫人的话:“姐姐快躺好吧!你如今怀着的可是元氏子孙,尊贵的很呢!”

    她说话间已有人在床边摆了个凳子,裴容卿坐上去,笑着看向裴夫人:“母亲许久不曾进宫看女儿了,若不是姐姐有孕,女儿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娘亲呢。”

    裴夫人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她讪讪一笑:“娘娘事务繁忙,我怎好去打扰?看到娘娘身体康健,我就放心了。”

    几个陪坐的王妃纷纷道:“娘娘气色很好,是大元之福呢。”

    “今日能得见娘娘的风采,可是妾身的福气!”

    “安王妃有孕,这既是皇家的喜事,也是裴家的喜事呢!”

    “裴夫人好福气!”

    众人纷纷奉承裴容卿或者裴夫人,语气不掩羡慕。也难怪,他们虽为宗室,但多半没有实权,对裴家虽不至于卑躬屈膝,但小心奉承还是难免,毕竟如今裴容卿是执掌实权的人。对此,裴容卿只是含笑听着,不曾说什么。

    忽然一个年轻的新妇掩唇笑道:“安王妃有喜,不知什么时候能听到皇后娘娘的喜讯呢?”

    她话音刚落,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众人神色各异,那个年轻的新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脸色一下子惨白!

    谁都知道皇上根本不驾临后宫,她说这样的话,不是给皇上难堪么?

    “娘娘,妾身说错了!请娘娘责罚!”她不知所措,只得扑通跪下来,瑟瑟发抖。

    虽然她的名字上了玉牒,皇后不会拿她怎样,可自己丈夫的前途还握在皇后的手里,一下子不小心便要连累自己一家子!想到这里,她越发恼恨自己的口无遮拦。

    “无妨,各位王妃先回吧,本宫有话和母亲还有姐姐说。”裴容卿含笑道,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女子一眼。

    众人面面相觑,只当自己被波及了,杀人般的眼光纷纷投到年轻女子身上。她们今日来,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和裴家的女子搞好关系,好给自己的丈夫谋福利,如今话没说几句,便被打发了,自然憋了一肚子不满,那年轻的新妇委屈的差点掉泪,可也不敢在裴容卿面前怎样,赶紧抹了把脸和众人一道出去了。

    “娘娘,可是有事吩咐?”裴夫人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己最小的一个孩子。从前因为架不住二女儿的恳求,最终送三女儿进宫,心里不是不愧疚的,可是看三女儿在宫里如鱼得水,就觉得这个女儿越来越陌生了,几次打交道下来,原来的愧疚早已变成了戒备和畏惧。

    “母亲,眼下什么人都没有了,您怎的还叫的那么生分?”裴容卿不满道,身体靠过去挨着她。

    裴夫人一愣,虽然这个女儿变得陌生了,可眼下撒娇的模样还是和从前一样,心里蓦地一软,她放柔了声音道:“好孩子,娘只是提醒你,如今你贵为皇后,行事可不能像从前那样了。”

    “母亲,女儿知道,眼下不是没有外人么!”她眨着眼睛,和任何一个十六岁少女没有差别。

    “妹妹出落的越发动人了。”一直含笑坐在床上的裴梦语忽然出声,语气温和,倒是长进了不少。

    “姐姐才动人呢!都说怀孕的女子是最美的,姐姐可不就是最美的时候?又有安王的宠爱,妹妹都看的忘了眨眼了呢!”裴容卿又亲热的握住她的手,在看到她明显的一个瑟缩时,眼底闪过一丝讽刺。

    “妹妹说笑了,谁不知妹妹的美貌天下第一呢!”她不自然道。

    裴容卿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而是看着她的肚子,好奇道:“姐姐才一个多月吧,这么说还有八个月本宫才能见到他。”

    “是呢。”提起肚子里的孩子,裴梦语和天底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幸福而期待。

    见到她这个模样,裴容卿有一瞬间的心软,毕竟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一个母亲来说太过残忍。

    可是,为了试探元司灏,也为了已经枉死的真正的裴三小姐,她依然微笑着开口:“姐姐,本宫觉得和这个孩子投缘,等孩子出生后,不如将她放在本宫膝下抚养吧!姐姐放心,本宫定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的!”

    “不!”裴梦语失声尖叫,脸色惨白,“不行!”

    裴容卿有些无措的看了裴夫人一眼,见裴夫人同样一脸震惊,她不解道:“母亲和姐姐觉得不好吗?如果这个孩子是男孩,又养在本宫膝下,他就是大元的太子,未来的皇上,姐姐为什么不同意?”

    闻言,两人又是一愣。

    裴容卿犹自怔怔,裴夫人急切道:“我的儿,你不是说笑吧?你还年轻,以后总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裴容卿低下头,红了眼圈,“皇上这样子,女儿这辈子都别想拥有自己的孩子了,只怕旁人也不会有,母后迟早会在宗室里选一个作为太子,那么,选中姐姐的孩子的可能性就极大,毕竟姐姐也姓裴。女儿就想,既然如此,不如等孩子一出生就由女儿来抚养,这样对孩子也好。”

    说罢,她有些胆怯的看着裴夫人:“母亲,难道不是吗?”《小说下载|wrshu。》

    太后的确会这么做,按理说这样对太后、皇后,对裴家都是最好的,可是对自己的二女儿来说,的确太残忍了,裴夫人还在犹豫,裴梦语已经气得满脸通红:“不!我绝不同意!这是我的孩子!任何人都别想抢走他!”

    “姐姐,你要为孩子的前途着想。”裴容卿恳切的看着她,“只要他是个男孩,那么他就是未来的太子,本宫会让他知道他的生母是谁,那么他定然会孝顺姐姐的,姐姐和安王感情甚笃,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的。”

    裴梦语看着自己的肚子,怔怔的落下泪来,这个孩子到自己的肚子里不过才一个月,就已经被决定了命运!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是太子,可是一出生就被迫分离,想想她就觉得痛不欲生。

    “不,我不要……”她忽然拉住裴容卿的手,“好妹妹,等孩子大些你再带他进宫好不好?他那么小就离宫,我怎么舍得……”

    “姐姐说什么呢,宫里那么多人,你还怕孩子得不到好的照顾吗?何况等大了些再教导,只怕就困难了,虽说这个孩子是养在本宫膝下的,可是姐姐若想看他,随时都可以。”裴容卿笑吟吟的看着她,看着她原本光彩照人的目光渐渐暗淡下去。

    “不,不……”她依然摇头,一把甩开裴容卿的手,捂着肚子呜呜的哭,裴夫人犹豫不决,一筹莫展,因裴容卿在此,也不好上前安抚。

    “娘娘,你看这……”

    “母亲再劝劝姐姐把,本宫直接找安王商量。”说罢,她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往外走,让裴夫人所有请求的话都堵在了嗓子里。

    这一趟的目的,本就是元司灏。

    大堂里,邵梓孺正在和元司灏闲话,二人看起来有说有笑,似乎十分融洽,让裴容卿惊讶的挑了挑眉。二人见她进来,忙站起来行礼。

    “本宫还没有恭喜安王。”她微微一笑,“果然是要做父亲的人了,安王殿下看起来越发稳重了。”

    “让娘娘见笑了。”他勾起唇角,不动声色,似乎知道裴容卿来者不善。

    裴容卿没有卖关子,直接将来意说了,然后淡定的端起茶水,一边用杯子浮着雾气一边等他的回应。

    他显然有些意外,沉吟道:“娘娘,拙荆才一个多月,现在说这个可是早了,至少要等孩子生下来,确定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男孩再说不迟。”

    裴容卿眯起眼睛看着他,这话说的的确不错,自己这么早就提出来,的确有点儿居心不良的意思在里面,可是,想这么容易蒙混过关,只怕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里,她笑道:“安王所言极是,只是一旦确定是男孩,恐怕就没有安王拒绝的余地了,所以本宫想着还是先和殿下商量商量为好。”

    “那如果本王不同意呢?”他挑了挑眉,“毕竟对女子来说,孩子一出生就被抱走,实在很残忍,而且娘娘为何不直接找本王商量,若拙荆受了刺激,孩子受到影响又该怎么办?”

    “请殿下恕罪,本宫不曾做过母亲,怎么知道做母亲的心里呢?本宫还以为这是一件好事,因此急忙告诉姐姐,想让她也高兴高兴,毕竟自己的儿子是未来的太子,对做母亲的人来说,孩子的前途不是最重要的吗?”裴容卿含着几分迷惑几分不解几分委屈,倒是让元司灏一时辨不清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依臣来看,此事对安王妃也不算太残忍,毕竟娘娘是安王妃的妹妹,而且孩子即使住在宫中,王妃也可时时看望,孩子也不会忘记王妃的生养之恩。”邵梓孺含笑道。

    裴容卿颔首:“本宫也是这样想的,更何况安王殿下身为宗室的一份子,就要有为皇家牺牲的觉悟,如今陛下膝下空虚,从宗室中找一个继承人是在所难免的,安王若一味推辞,实在是……”

    元司灏脸色变了变:“那就要牺牲本王的孩子吗?”

    “安王说笑了,这怎么能是牺牲!这个孩子可是大元的太子呢!”裴容卿勾起了唇角,静待他的反应。

    元司灏抿紧唇,漆黑的眸子分明闪过一分狂热的光芒,虽然稍纵即逝,可裴容卿还是捕捉到了。

    心渐渐的沉了下去,难道,真的和自己所想的一般。

    “娘娘都把话说到这个分上来,再拒绝,岂不是显得本王不识好歹?毕竟本王姓元,不能看着大元陷入混乱”他苦笑一声,“只是,希望娘娘遵守承诺,让拙荆可以随时进宫看望这个孩子。”

    “如此,本宫要多谢安王了,王妃那边也请王爷好生安抚一番。”裴容卿微微一笑,放下杯子,神色淡然。

    “本王会的。”

    “那么,本宫就告辞了。”她看向邵梓孺,他立刻上前,含笑伸出一只手来,扶着她走出去。

    一直到离开安王府,裴容卿才松了一口气,见邵梓孺依然扶着她的手,她不由的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抢了太监的工作。”

    “臣的工作就是伺候娘娘,只看娘娘需要臣做什么。”他不以为意,依然含笑。

    “可看出什么了?”想起元司灏刚才的表现,裴容卿不由的蹙眉。

    “安王的表现很正常,完全是一个做父亲的人该有的反应。”他恭敬道。

    裴容卿睨了他一眼:“本宫让你来,难道你只有这么一点收获。”

    “臣已经说了。”他笑眯眯道,“安王殿下的表现,太正常了,这本身就是一种不正常,就算有变化,一个从前行事跳脱的人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里蜕变?”

    对元司灏来说,太过正常,就是一种不正常。如果是从前的元司灏,根本懒得和她废话,直接就赶人了。

    想到这里,裴容卿嘴角的笑容越发深刻。

    ☆、诱惑

    “娘娘,如果真的把安王世子养在您的膝下也好。”回到宫中,邵梓孺忽然含笑说道,“只要从小养在您的身边,不是亲生亦胜似亲生,您不必亲自生子。”

    裴容卿愣了一愣,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用这样的借口以打消他的念头,眼下见他提起,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今日一行只为试探,不过,如果安王妃真的生下了世子,而本宫一直没有动静,把孩子接到宫中也并无不可。”

    “娘娘思虑的是!”他眼睛一亮。

    “你别管本宫是什么打算!”裴容卿睨了他一眼,“如今你在沈随手下做这个参知政事已经快两个月了,有什么收获?本宫上次和你提的事你看的怎样了?”

    “请娘娘放心。”他挑眉,胸有成竹道,“的确如娘娘所料,沈随积威已久,但军中对他不服气的人还是大有人在,因为这几年他越来越专横,很多人对他不满,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突破口。他虽然想动禁卫军,但军机营的人不会买他的账,御林军只认皇上。”

    “拿着朝廷给的军饷收买人心,这个沈随脸皮足够厚的,本宫还以为他家财丰厚,会自掏腰包呢!”裴容卿一哂。

    “沈随出身寒门,一旦富贵了,奢华起来大部分士族都比不上他。”想起沈府的奢华,邵梓孺觉得好笑。

    “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世家大族的可怕。”裴容卿勾起唇角。

    如果世家大族只是依靠祖宗的荫庇浑浑噩噩度日,哪怕行事不羁了些,也无所谓,因为这样的家族已经从内部开始腐烂了,要不了多久就会覆灭,偏偏大元的士族们极为低调,而且有真才实学,这样才更让人忌惮。

    几大家族之间虽然不算亲近,为避免朝廷的猜忌很少有姻亲,但是彼此的势力盘根错节,轻易动不得,如果轻举妄动,别说这几个大家族反扑,整个国家的运作也会濒于瘫痪。

    还真是让人心惊啊,裴容卿不由的苦笑,她忽然有点理解古代帝王为何像对待洪水猛兽一样对待那些功臣、权臣,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知道有这样一群人对国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皇帝能睡得着就奇怪了。

    不过她暂时不会傻到动这些士族,只要他们安分守己,大家彼此相安无事,是最好不过了。

    至于沈随么……

    “密切注意沈随的下属,本宫相信你可以找到突破口。”裴容卿轻笑着吩咐。

    邵梓孺含笑应了声是:“臣知道该怎么做了。娘娘放心,沈将军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不是娘娘的对手。”

    “话可不能说的太满,若是不小心,咱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安心的在这里说话呢。”裴容卿托着腮,神态慵懒。

    邵梓孺安静的看着她,声音极为温柔:“没有人能让娘娘为难,哪怕是皇上。”

    “旁人本宫不知,但是有邵大人在,本宫的确有信心多了。”她轻轻一笑,看着他道,“这些日子以来你也辛苦了,回去吧,如果没有要事不必再往宫里跑了。”

    “臣多谢娘娘体恤。”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

    明明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可是他的城府总是会让裴容卿忽略他的年龄。

    可自己这个身体似乎也才十六岁,也许很多人也会忽略这一点。

    身体虽然疲累,可是头脑需要始终保持清醒,她喝完含烟送进内殿的热汤,忽然似想起了什么,吩咐含烟将唐麒麟叫进殿。

    “在本宫这里当差,是不是很辛苦?”裴容卿柔声问道。

    唐麒麟原本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他低声道:“回娘娘的话,属下并不觉得辛苦。”

    “日日跟着本宫,难道还不够辛苦?”裴容卿依然在笑,可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一震:“属下只是为了保护娘娘的安危,并不是想监视娘娘。”

    “最近去挽月斋了吗?”裴容卿漫不经心道。

    “未曾。”

    “再去的时候,把今日看到的一切告诉陛下吧。”裴容卿笑的意味深长,“让陛下知道,本宫打算将安王妃的孩子养在身边,以后还要册封为太子,并且安王也同意了。”

    唐麒麟一惊,顿了顿说:“属下遵旨。”→文·冇·人·冇·书·冇·屋←

    “其他的你就看着办吧,最近本宫应该没做什么足以让你向他告状的出格的事。”裴容卿想了想说。

    “属下……”他握紧拳,想解释什么,可是自己做的可不就是告状的事。

    “燕帝陛下和齐国使团都离开了,本宫可没有和什么陌生男人有所牵扯,陛下应当不会怀疑本宫的清白了吧。”裴容卿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拾起他额前的一绺发丝,“难道陛下不曾想过,你日日与本宫相处,本宫会把主意动到你的头上么?”

    再一次被这股幽香所包围,唐麒麟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而她清凉微哑的嗓音落在自己的耳边,更是一种别样的诱惑。

    喉结动了动,他终于开口:“属下不敢逾矩。”

    “那,如果本宫想要你呢?”她俏皮一笑,表情纯真而妩媚,“陛下难道就没想过,本宫深闺寂寞的时候,你就是唯一的选择么?你的确不敢逾矩,可是,你能抵抗住本宫么,唐侍卫?”

    她的手指落在他的额头,接着缓缓向下,神情十分认真,唐麒麟已经无暇思考,可是最后一丝理智让他知道,不能抬头!

    如果抬头,也许自己真的会做下让自己后悔的事。

    裴容卿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笑声更加动人,她灼热的唇瓣紧贴着他的耳垂,吐气如兰:“如果本宫让你适当的透露一些陛下的心思,你,愿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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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费机会是可耻的

    轰的一声,他清楚的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接着开始燃烧,烧尽了他所有的理智!心跳快如擂鼓,防线快要溃不成军,他忽然用力咬住嘴唇,唇上的痛楚让他恢复了一丝清明。

    “娘娘,不要为难属下……”他难堪的闭上眼睛,声音嘶哑的厉害。

    “呵呵……”低低的轻笑声像一张温柔的网,将他兜头罩住,让他无处可逃。裴容卿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媚眼如丝,“唐侍卫,你对自己的定力这么没有信心,连看一眼本宫都不敢么?”

    “娘娘,”他侧着脸,连声音都是紧绷的,“属下只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做事,陛下……只吩咐属下保护娘娘,并向他汇报娘娘的……行踪。”

    “你在骗我,麒麟。”裴容卿静静的看着他,手指放在他的眼睛上,“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

    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态和软糯,她没有自称本宫,甚至直呼他的名字,仿佛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含羞带怯的等着他睁眼睛。

    “麒麟,”她再一次低低的唤他,十足的委屈。

    他终于忍不住,霍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笑颜,带着期待和胆怯的望着他,仿佛他是她的天。脑海里最后一根防线也崩溃了,他忽然用力将她揽进怀里,用力的抱着她,同时用力的克制自己!

    她的身体和自己想象中一样的柔软,和自己的身体紧密的贴合,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离她这么近,近的唾手可得!她不曾挣扎,安静的任他抱着,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可是他除了这样抱着她,不敢也不能有进一步的动作。

    “属下只能说,皇上有他自己的计划,但没有人知道皇上在做什么。”他一字一句的说,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他终究不能毫无保留的将所有的一切告诉她,这样,已是极限。纵然他此刻死了,也不能破坏陛下的计划!

    裴容卿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推开他站起来,已经恢复了之前高贵淡然的模样。

    “看来本宫的魅力还是不够啊,唐侍卫比本宫想象的要忠心许多。”她自嘲的一笑,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辞,“你且出去吧,放心,以后本宫不会再为难你了,只希望无论如何你能守住自己的底线,不要做一些让本宫失望的事情来。”

    怀里一下子变空,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底被无尽的怅然填满,直到听到她的话,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浑身一凛,郑重道:“娘娘放心,陛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属下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有些东西,即使觊觎也是一种罪过,他站起来,不敢再看眼前的女子一眼,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后悔今日没有对她做更多。

    你还能做什么?难道你以为自己真的能对她肆意妄为吗?他自嘲的想。如果真的敢对她做什么,陛下首先不会放过自己。

    内殿一时安静的有些诡异,裴容卿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

    今日这一出,总算是有收获的,想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她不禁失笑,什么时候自己开始用这样卑劣的手段了?幸好唐麒麟今日还算清醒,如果他真的被诱惑了,最后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个问题呢!

    她虽然很想知道元怀瑾的目的,但还不至于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再说,一个不再掌握任何权力的人,即使身边有唐麒麟这样人可用,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呢?除非他重新以皇帝的姿态临政。

    夜幕降临。

    因为燕齐两国的来访告一段落,她本以为今晚可以睡个好觉,可谁知半夜还是被人给打扰了。

    躺在床上,她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认命般的披衣下床。

    “怎的,上次的风还没吹够?”她点亮了灯,咬牙道。

    “哧”的一声,一道人影出现在她的身边,楚飞阑一脸得意道:“没有人能暗算我第二次!”

    “楚大侠真是人傻胆大。”裴容卿嘲讽道,“你怎么知道本宫没有后招?”

    “你那位忠心耿耿的侍卫被我迷晕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今日似乎心神不宁,就这么被我暗算了。”他得意挑眉,“除了他,你这里就没有人是老子是对手了,想再次困住我?不可能!”

    心神不宁?唉,这就叫自作虐不可活,裴容卿在心里默默的忏悔了一番,开口道:“你今日来又想做什么?没跟你主子一起走?”

    “再说一遍,他不是我的主子!”他咬牙切齿,“老子想待在哪里都是老子的自由!”

    裴容卿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楚大侠到底有何贵干?没事的话本宫便去睡了,你自便。”

    “你真的一点都不怕我?”他勾起唇角,冷冷的笑道。

    闻言裴容卿回头看他,笑的妩媚,“谁说本宫不怕了?你这样神出鬼没,本宫身边又没有足够的人对付你,只要你愿意,本宫便性命难保,本宫怎么会不怕?”

    她语气真诚,可楚飞阑听在耳中总觉得不是滋味,他眯起眼睛,忽然上前从后面将她揽住。

    “我闯了那么多个香闺,没有哪个女子拒绝我的次数超过三次,你是第一个。”他哼了一声,“我想了一下,反正你打不过我,眼下你忠心耿耿的侍卫又昏迷不醒,我要是再浪费机会,简直是可耻!”

    裴容卿“哦”了一声:“楚大侠这是想和本宫春风一度了?”

    “看样子你也很期待。”他温柔一笑,一把将她抱起来。

    裴容卿没有挣扎,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心里再一次忏悔了一番自己下午对待唐麒麟的无耻行径,果然做坏事是要遭报应的,谁曾想这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身体一沾床榻她便闭上眼睛昏昏欲睡,看的楚飞阑心头火起,他扣住她的下颌怒道:“你能不能有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居然敢一点反应都没有!老子就在你面前,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裴容卿懒洋洋的抬眼看他:“应该是什么反应?大呼救命还是不要?好累,你要做什么就快一点,本宫还要睡觉呢。”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有些含糊,显然已经被睡意侵袭了。

    楚飞阑错愕的看着她的睡颜,半晌没有任何动作。

    居然,居然真的就这么睡着了?

    “裴容卿?”他唤着她的名字,不死心的开始解她的腰带。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再次闭上眼睛,嘴里嘟囔了一句:“别吵。”

    楚飞阑将牙齿咬的咯咯响,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虽然风流,可从来不会强迫女人,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不曾拒绝,可是她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只顾着睡觉,将他的男性尊严打击的渣都不剩!

    而且,就算要做,和一个没有丝毫反应的女人做,还有什么乐趣可言!他真的很想不管不顾的将她摇醒,然后温存一番,可是看这个女人安静的睡颜,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长相很是诱人,用国色天香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眼前她安静沉睡的模样,不自觉便让他的心漏跳了几拍,褪去了平时的凛然和清冷,这样的她,的确动人的很。

    他有点看不透这个女人了,似乎笃定他不会对她做什么一样,可是这种情况他的确下不了手,他苦笑一声下了床,却忍不住伸出双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拂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动作带着十足的怜惜。

    前有狼后有虎,元怀瑾,朝中大臣,厉擎天,齐珩,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她以一人之力周旋其中,虽然游刃有余,但辛苦定然也是不可避免的,否则不会累成这样,连和他说句话都能睡着。

    不是因为他的魅力不够,绝对不是!他咬牙想。

    正欲收回手指,裴容卿忽然翻了个身,似乎是无意识的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楚飞阑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她忽然睁开眼睛,看着他,很是疑惑:“你还没走?完事了?”

    完事了!完事了!完事了!楚飞阑一张脸扭曲了!

    她却忽然笑着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嗯?他警惕心大起,谨慎道:“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要和我春风一度么?”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伸手便去扯他的领口,楚飞阑快被她搞疯了!

    “胸口有伤吗?”她嘟囔着拉扯他的衣服。

    “什么伤?”他一脸不解,看起来不似作伪,裴容卿半坐起身,哗啦扯开他的衣领一看,的确没有任何伤痕,倒是胸口上方有一道剑伤。

    楚飞阑沉着脸用力一甩她的手:“你闹够了没有?到底要做什么?”

    确定他不是伤害月染霜的人,裴容卿就没有任何兴趣再搭理他,顺势松开他的手,转个身背对着他:“无事,你要出去请自便,要是想在这里睡,本宫给你留半个床便是。”说完再无任何声音。

    楚飞阑愣愣的看了她许久,见她再一次睡着,气的恨不得掐死她!

    等等,她为什么忽然好奇他胸口有没有伤?想起前几日赵谦做下的那桩事,他顿时心如明镜!

    “你他妈的以为月染霜是老子杀的?老子会做这种事吗?齐珩也就算了,难道区区一个赵谦也能使唤老子做这种事?”他怒气冲冲的用力摇着她,裴容卿在睡梦中睁着水蒙蒙的眼睛把他望着,只有一句:“你还在这里啊……”

    顿时让楚飞阑的怒气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也凝聚不起丝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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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在上,朕在下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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