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乖乖躺好，我帮你擦一下身子，不要乱动。”黎塞留轻而易举的压着王雨，用热毛巾帮他擦拭身体。

    “还是我自己来吧......”王雨还是有点尴尬的，虽然习惯了舰娘的一些照顾，比如每天穿什么衣服，舰娘帮忙洗衣服，舰娘帮忙带东西等等的......还有就是偶尔帮忙搓搓背？但是来自黎塞留的护理还是让他觉得挺尴尬的。

    “别乱动！”黎塞留赏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王雨老实了。

    “黎姐，我有个问题。”王雨没办法反抗黎塞留的照顾，于是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说。”黎塞留拎起王雨。换一面擦身。

    “你和港湾为什么就跑去那里打架了？”

    “……没什么，手痒了。”

    “哦。”王雨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里却变成了一个哦。

    一会后

    “黎姐，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黎塞留让王雨重新躺好，收起毛巾。

    “我…真的还有希望做你的提督吗？”王雨看着黎塞留，认真的问道。

    这个问题，盘桓在他的心里很久了，从最开始，他成为港湾的提督以后就有了。等到他成了港湾的男人以后，曾经抱有的一丝脱离深海提督的幻想也被他掐灭了。

    “还记得我最初是怎么说的吗？”黎塞留坐在一边，认真的回应王雨。

    “先决条件是站到人类顶层。”王雨顿了一下，回复道。

    黎塞留点头，“那么，现在你能达到吗？”

    “应该是不太可能吧，等我是深海提督的事情暴露以后，应该是在人类社会被喊打喊杀，再无立足之地了才对吧。”王雨看着黎塞留那微笑的表情，继续说道，“应该瞒不了多久了，我有这样的预感。”

    黎塞留点头，“是瞒不了太久了，所以呢？”

    “所以，我到达不了人类的顶点，也没办法去征召你，也就没有办法拥……”王雨自暴自弃到一半沉默了。

    “没有办法什么？”黎塞留却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王雨白了黎塞留一眼，“就是，嗯？”王雨感觉哪里不对，黎塞留那表情简直就像在看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

    “就是什么？”黎塞留笑着问道。

    “哼。”王雨撇过脸去。

    黎塞留笑着摆正王雨的脸，“怎么不说了？”

    王雨翻了下白眼。

    “真是的，越来越不可爱了。”黎塞留撇撇嘴，“站在顶点？你说我要不是欧皇之证，我是不是站在顶点了？”

    “那当然是，毕竟你那么强……嗯，嗯？”王雨好像明白什么，“但是，你的身份和我这个大叛徒扯在一起的话，不是很不好吗？那样你这么多年来不是白做那么多事了吗？”

    “你觉得我站在哪边？人类这边吗？”黎塞留好笑的问道，“或者说，你以为我们舰娘站的是人类这边吗？”

    “这个……”王雨迷惑了。

    “好好想想吧，傻弟弟。”黎塞留轻轻在王雨额头上亲了一下，就离开了。

    ……

    在床上躺了两天以后，王雨可以下地走路了，或者准确的说，可以和大家族一起吃饭了。

    “哇，提督你这次好的也太慢了吧。”加加开心的第一个吐槽。

    “对啊。提督你也太笨了吧，这么久都没好。”赤城点头。

    “喂，你们当我是什么啊，我可是人来着，生个病不是很正常的吗？”王雨不满的瞪着两人，也只能瞪着了。

    “人是会生病的喵？”

    “人当然会生病的poi，生病是什么poi？”

    “生病就是那个喵，那个喵。”

    “那个poi是哪个poi？”

    “生病——通常西医认为是病毒感染，导致代谢紊乱。二中医认为是风、邪、毒等侵入人体，导致阴阳失去平衡。

    生病的明显变化表现在：精神意识感觉的异常、呼吸异常、饮食消化代谢功能异常、运动功能障碍、心跳血压异常、性行为能力异常，六大系统的变化。

    因此，会有各种不同的症状，但是归根到底可以将疾病分为：中枢神经系统类疾病和脏器类疾病、免疫系统类疾病。”赫斯缇雅科普了一下，“还有，这段话，我前两天不是说过了吗！你们都不听的吗？！”

    “岛风你知道那个poi是什么poi吗？”

    “不知道，连装炮酱，你们知道吗？”

    “啾啾啾～”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假摔对不对，对不对？”

    “提督才不会假摔。”雪风辩解。小萝莉们自己热热闹闹的讨论开来了。

    赫斯缇雅嘴角扯扯，所以你们就是这样无视我的？信不信我不和你们开黑了！看你们怎么面对空想送人头，岛风开小差，夕立乱转，拉菲炸毛，雪风……嗯，已经有五个了吗——莫非我被孤立了？？？

    赫斯缇雅陷入了沉思。

    小萝莉们谈开了，小姐姐们也一扫之前的沮丧，该推杯换盏的推杯换盏，该笑的笑，该庆祝的庆祝，该调戏的调戏。

    比如说：“弱弱的提督，晚上一个人睡会不会着凉啊？”

    “不会。”

    “真的？明明下个雨都会感冒。”

    “说了不会就是不会，难道你还要过来陪睡吗？”

    “可以啊，好久都没和提督一起睡了啊。”科罗拉多调戏着提督。

    王雨迟疑了一下。

    “咳咳。”曙光咳嗽了两下。

    “话说回来，之前没问，镇守府最近有碰到别的舰娘吗？”

    “没有，只是那些自由舰娘们在您回来前都离开了。”扶桑回应，稍微顿了一下，“关于之前网上的那个疑似雪风的舰娘单挑那么多舰娘的地方住我们找到了，然后发现了点东西。”

    “发现什么东西了？有关于敌人身份的东西吗？对了，那个和雪风很像的是自己人。”王雨正色问道。

    “是，关于这点，您可以问问企业小姐，是企业小姐发现的。”扶桑顺从的点头，随后将机会留给了企业。

    王雨看向企业，“这段时间谢谢你了，能告诉我你的发现吗？”

    “哼，谁让你还是本小姐的债主呢？我们在那片海域找了一下，发现很多舰娘遗留下来的东西——是美洲和非洲的特色饰品之类的东西。”

    “美洲和非洲？”王雨皱眉，“麻烦你们了，这件事情我大概有底了。”

    企业眼前一亮，“你已经知道了吗？是谁？我们打得过吗？打得过我们就过去教训一下他们吧？顺便敲……赚点钱。”企业说道最后暴露了心思，她想多赚点外快，还债。

    “一不小心会成为国际问题的。”王雨白了这家伙一眼。

    “那怕什么，你现在不是挺有势力了的吗？”企业怂恿道。

    不知为什么，王雨想起了之前黎塞留问的那个问题：你觉得，我们舰娘站在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