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水东和若袭偷偷地躲过卫兵，在周边山上逛了一圈。

    两人童心未泯，采了些野花绿草，给若袭做了个小花环戴在头上，更显娇俏。两人回来时，看到东濛从房间走出来。

    说是房间，其实是个改装过的小山洞。在这里基本没有外露的建筑物，所有的岗哨，防卫都进行了伪装。

    “大哥，小喜鹊怎么样？”昨晚东濛对小喜鹊进行医治，水东两人很是关心。

    “情况比较复杂，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东濛略显疲惫，看来昨晚消耗了很多的能量，“积累的年岁太长，要想一时清理干净，不太现实，至少得半年。”

    “啊？这么久？”若袭惊呼。

    “有这么严重吗？虚子体紫外辐射伤到底怎么回事？”水东问道。

    “虚子本来是意识载体，但是它们天生就会选择一个实子作为纠缠体，就像男女之间结成夫妇一样，一旦虚实结合之后，就成为一个稳定的整体。而且这一个整体具有一种非常神奇的性质。如果用你们现在的科技术语来讲的话，叫m理论的t对偶性。”

    “m理论？这个听说过，好像是11维的弦理论。”

    若袭听不懂，跑里面看望小喜鹊去了。

    “可以这么说吧。这个已经接近万物原理了，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大统一方程。当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因为现在的实验能级达不到要求，无法证实。”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性质？”

    “t对偶性是说，在紧致的额外维度下，额外维度的尺寸为r，和额外维度的尺寸为1/r是等价的。或者说考虑额外的卷曲空间，一个很小的空间，和一个很大的空间，在物理上是一样的，没有区别。”看看水东迷惘的样子，东濛换了个说法，“这么说吧，我们以玄珠为例。玄珠就是一个虚实子结合体，具有t对偶性。你现在试着放飞意念，把虚子扩散到我们整个的森林。”

    “好。”水东照做，包裹一片森林现在对他来小菜一碟。

    “然后观察一下你的实子。”

    水东用心感受实子，只见到一片光华，光华中心仍然无法看清。

    “以你现在的能级应该还无法看清，因为它实在是太小了。但是你能感觉到它存在，对不对。”

    “是的。”

    “好，你现在把虚子覆盖半径增大一倍。”

    水东依言而行。

    “现在，你再观察实子光华，是不是范围扩大，但是亮度减小了。”

    “嗯。怎么回事？”水东不解。

    “因为你的实子大小缩小到了原来的一半！感应到光的衍射更明显了。”东濛说道，“当一方扩大的时候，另一方就一定缩小，他们的半径互为倒数，乘积为1，这个1对应着一个单位长度，你们现在叫做普朗克长度。这就是t多偶性。”

    水东似有所悟：“如果虚子缩小到普朗克长度，那么实子就增大到和虚子一样大？”

    “对，此时虚子和实子的半径都是单位长度，恰好等于它的倒数。”

    “难怪我看不清楚实子，因为它的半径远远小于普朗克长度对吧？”

    东濛点头微笑：“是的，你懂了。你现在用虚子吸收能量，感受实子，看看是不是在轻微振动。”

    水东仔细观察，确实如此。这个现象他在麓云观的时候就曾有发现，当时不明白原理，没想到今天东濛提出来了。

    东濛解释道：“这是因为你的虚子和实子本来就是一个整体，感受相同的物理性质。虚子感受到的温度、辐射、能量，实子也会同时接收到，当然，吸收的能量会压缩储藏在玄珠体内，受约束而形成流质状。”

    “嗯，我有点懂了，这个和道家的阴阳理论似乎很吻合。”水东高兴地说。

    “和佛家的唯识论也很吻合。”东濛笑着说，“这些理论我看过以后觉得很有见地。”

    “唯识？这个我没了解过。”水东觉得东濛就是个知识宝库，才半年多不见，他学习东西比自己还多。

    “唯识认为宇宙是建立在心识的基础上。别看世界这么大，却和微观的意识相互关联，是一个整体。”东濛说道，“昨天阿满说玄珠其实是个反宇宙，就是这个意思。”

    “宏观宇宙表现为物质性，而实际上对应着一个普朗克尺度以内的，不可观察的意识；而玄珠在宏观上表现为虚子的意识性，但是对应着普朗克尺度以内不可观察的实子物质。所以说玄珠是一个反宇宙，是这样吗？”

    “嗯，臭小子开窍了。”东濛说道，“那个微观意识叫做阿赖耶识。当然实际的宇宙模型是由无数个这样的个体组成的，远比这个要复杂，不过以此为基础。”

    “对了，我刚才问你什么来着？小喜鹊？她的紫外伤是怎么回事？”

    “哦，虚子体，差点忘记正题了。”东濛拍拍头，“虚子体是两个虚子的结合体，相当于两个女子结合，注定不会圆满。为了积蓄能量，其中一个必须充当女汉子，客串实子。但是她毕竟不是实子，频率超过能力范围时，能量流质会在体内窜走，形成涡流。因为t对偶性，两个虚子都会受到能量涡流的灼烧。因为是虚子，不会实质燃烧，但是痛苦的感觉一点不少。”

    水东觉得浑身发麻，那种烧而不能死的感觉，要伴随一生，是多么大的痛苦，心里不禁对小喜鹊增加了几分同情：“大哥你可要尽快治好她，那么小就被剥离肉身，百万年忍受痛苦，还不能轮回，实在不忍心，实在可怜！”

    “是啊。”东濛昂首抱胸，仰天长叹，“这世间沧海桑田，几人能真幸福？在小喜鹊眼里，我的兄弟们都是高高在上的统领，如同神明，可是我们一样只是历史的炮灰。上古文明如此发达，却互相杀伐，到如今也只能流落其他维度。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看世间潮起潮落，都是过客匆匆，现在的文明似乎又走上了一条老路，科技日新月异，相互勾心斗角，他日大打出手，要不了几个回合，这星球又得重启！”

    p.s：为了这一章，整整看了大半个月的科普，《宇宙的琴弦》都翻烂了。最后整出这么个理论，如果您觉得有诚意，麻烦来个五星好评，大起点对新人很苛刻，五星超过50个，分数反而变四星了，能不能顶回9.1分就看您的金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