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祭坛
这肉闻着香,并不是因为我饿了,闻着才香。
其中有股味道,是以前从未闻过的,那股味道,仿佛能滋润灵魂,能让人从心里升出一丝渴望。我发誓我不是一个吃货,但却挡不住这种味道的诱惑。这鸟肉闻着就香到心脾,咬一口,肉到嘴里,香气散开,那种感觉真是世间绝少的美味,都说人参果好吃,可谁吃过?就是拿一筐人参果来跟我换,我也不换。
这肉不仅是香,肉质也大为不同,不论从味道,还是口感上来说,都是绝佳上品。
薄薄的一层油脂包裹着精肉,咬一口下去,精肉顺着纹理分开,藕断丝连的感觉,实在是过于美妙。吞咽入腹,一股余香犹萦绕在唇齿之间,舌面生津,香得几乎连舌头都想要吞下肚子里去。
我自幼生长在大山里,山上的野味也打过几种,没少尝鲜,但没有一种能够和这种肉食媲美。都说山鸡炖蘑菇,是难得的美味佳肴,但和这种肉质比起来,那就和嚼蜡没有区别。
这种美味,世所罕见,我几乎错过这世上最美味的东西,甚至是这一辈子都难以再尝到的东西。
本来这傻鸟误将我当做同类,也算是救我一命,若是不对我动手,我哪怕是饿死,也不会吃它。偏偏它不识好歹,既然它想吃掉我,那我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狼吞虎咽一番,肚子撑得滚圆,躺在地上,只感觉浑身舒泰,全身毛孔都舒展开了,只是肚子撑得难受。
躺在地上,休息了半晌,体力恢复了很多,我把注意力放在了胸前的吊坠上,希望凭籍吊坠的能力,能找到一条安全下山的路。
简单的线稿地图在眼前展开,范围要比平时大上很多,连之前扎营的地方,都在笼罩范围以内。线稿地图转变成立体图像,眼前的山河都清晰的映入眼帘,只是范围相应的缩小了一半以上,不过我所在的大山依然被完全笼罩,我仔细的寻找出路,但找了半天,也是一无所获。若是我没有变成现在这副怪模样,或许还可以往下攀爬试试,但现在这形状,我对平衡的掌控没有一点信心。
察寻了半天,也是一无所获,让我很是失望。只是让我颇为意外的是,我观察了许久,居然没有一点疲倦感,相反,我感到脑力还是很充沛。
‘食之无卧’看来也并非是空穴来风,这种东西应该是能极大限度的提升脑力。
我试着观想一些东西,那些事物,清晰的就像是摆在我面前任我观看一般。原先想到某人,他的外表特征我会觉得很熟悉,但再想他脸部的细节的时候,就会越想越模糊,但我现在却是越想越清楚。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我十分惊喜,试验了很多次,结果都很喜人。
另外,我发现连视力也有所增长,眼前的景物看起来比平时明亮了许多,之前原本看不到的细节,此时也能看得很清楚。包括山下的祭坛,那个祭坛分别由五行构成,每个角上都有一颗奇异的石头,镶嵌在如同柱子一般的顶端。那柱子也非常奇特,上嵌宝石,发出五彩虹光,水雾看上去有五彩,就是它的作用,其次每根柱子上,还有很多我看不懂的符号,不知道有什么做用。
我没有表,看不到时间,但直觉告诉我,大概是在一天的时间里。我的身体不断的变化,先是鸟头龙身,后来又是鸟身龙首,连双臂也变成了翅膀,最终总算是恢复成了人样,可是没过多久又会变成鸟头龙身,周而复始。当我恢复成人的形状时,面对下面的悬崖,我依然没有勇气攀爬下去。
一连数天过去,好在在这山上,有敞付鸟的肉可以食用,只是没有充足的水。渴了我只能舔食鸟洞口上方的岩壁,洞里和洞外的温度有反差,上面集结了很多的水珠,足够我正常消耗。
但鸟肉终究有限,眼见那么大的一头鸟,已经被我吃得只剩下白骨了,再这么耗下去,我非饿死不可,我也试着变成龙头鸟身时飞行,基本还掌握了飞行的一些诀窍,只是让我从这么高的地上飞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我看着下方都头晕。
正当我难以决择时,祭坛上突然有了动静,五个白衣人影在祭坛上晃动,他们的身体都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好像是临尘的仙子。
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出现的,当我发现时他们就已经出现在了那里,成五芒星的形状站立,祭坛上亮起了刺眼的光芒。
吼!
突然间一声巨吼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在白衣身影的头顶处,飞来了一头怪物,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怪物应该是一头巨龙,而且就是我们入山洞时发现的应龙。
应龙盘旋在那些白衣身影的头顶,发出声声怒吼,突然嘴一张,一道水柱朝着祭坛喷下。
笼罩在白衣身影头顶上方的彩雾,看似无形,却意外的挡住了应龙的水柱袭击。水柱被完全的挡在外面。应龙又盘旋数圈,陡然喷出一口大火,火球直撞向彩雾。
这一次,彩雾依旧将火光阻挡住,只见那些白衣人同时举起双手,数道彩雾突然冲天而上,竟将应龙束缚住。
应龙声声怒吼,却无法挣脱那些看似根本不应该存在的彩雾。
白衣人将一块石板插入祭坛正中,另有人拿来一卷草席,样子和凉席差不多,铺在石板上方,五人分别摆下五堆稻米,成五芒星排列。
在五堆稻米的正中,放下一个白玉棺材,五人分别跪在稻米的前方,不知道要做什么。
这时从祭坛下方又冲上来一人,这人我认得,正是祝智帅。
祝智帅的出现既让我惊喜,又有些意外,这人我始终摸不透,看似直爽,没有秘密,但偏偏秘密比谁都多,连他本身都是个秘密。
祝智帅一冲上人立即与五人发生了冲突,双方对峙起来,原本我还担心他们是一伙的,现在看来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