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金色液体(第一更)
“铁头!”眼见铁头被噬仙绿影虫的口水喷中,令我大惊失色,我们这个队伍里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不想失去,尽管铁头现在不知发了什么疯——六亲不认,但我相信那决非是铁头的本意。他不可能对我们下手,这是出于对朋友的认知,或许也可能是我一厢情愿的幼稚想法。
“哥,你还管他做什么,没有他,我们哪会有危险,刚才的事,你都忘了吗?他只有铁头的相貌,已经不是铁头了。或者这个人只是和铁头长得一模一样而已。”二宝想拦住我,但他回头看铁头的目光中同样有着关切,从小长大的玩伴,哪怕几年不见,但仍会有那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虽然现在的铁头气质大变,但某些熟悉的东西,依然纯在,他便是铁头,这是毫无疑问的,只是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变成了什么少总。
铁头忍受者常人难以想像的痛苦,抱头嘶吼,声音凄惨,鬼哭狼嚎。头上冒起绿雾黑烟,发出刺鼻的焦臭味,倒在祭坛上,痛得身体扭曲。
“铁头。”我不能任由他自生自灭,掉头便向着铁头冲过去。
“老板。”身后响起杜兴的呼喊声,我突然杀个回马枪,想必是出乎他的意外,想要喊我回头,但当我昔日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生死未知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离开。
“你们都别过来,快逃,逃得越远越好。”我低吼了一声。铁头倒下,冷艳、黑鹰等于是失去了领导人,以我们相处这么多天的交情而论,他们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们,但噬仙绿影虫就不一样了,它可未必未感念我带它出来的‘恩情’,且杀伤力极大,若是不小心被它的毒液喷到,铁头就是我们的榜样。
冲到近前,我看到眼前的情况,完全傻眼了。铁头已经不动了,部分头皮都被腐蚀没了,露出森森白骨,绿色的毒液仍然不肯罢休,连白骨也在被腐蚀着。
“铁头!”我的情绪有些难以压抑,但已经没有用了,铁头不可能再听到了,眼下铁头死了,老九也下落不明,我的心情实在糟糕透顶。
突然我想到爷爷留下的书籍还在铁头身上,忙在铁头身上翻找,很快我就找到了,书籍被铁头贴着胸口放着,我拿了出来,书籍并没有损毁,和被盗走时差不多。
一连串的枪声在噬仙绿影虫的头部响声,但是毫无用处,普通的子弹根本对绿影虫构不成伤害,冷艳惊呼一声,被它从头部甩落下来,带着惊呼声,人如一道流星,跌进下面的五彩潭水中,没了声息。
“艳子。”黑鹰惊呼,愤怒的举起冲锋枪,一番猛射,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但他想杀了噬仙绿影虫,几乎是不可能的。
绿影虫翅膀弹开,将黑鹰也远远的弹出了祭坛,喝骂上还没有停歇,他人已经从祭坛上抛落,和冷艳一样砸进下面的五彩潭水中,声音戛然而止。
绿影虫调转身型,向着我这边看来,小眼睛发出贼光,看样子已经是盯上了我。我连黑鹰他们都不如,至少他们手里还有把枪,我连把匕首都没有,总不能冲上去,拿拳头和这庞然大物对轰。
“老板快走。”杜兴见噬仙绿影虫已经注意到了我,急得在祭坛的那边叫我。
“哥,从这大虫子肚子底下钻过来,快。”二宝也急得大喊,为了分散噬仙绿影虫的注意力,侯四七攀抓上了绿影虫身体,挥拳猛击,但他的拳头再硬,还能硬过子弹去,子弹对绿影虫都没有丝毫的威胁,何况是他的一双拳头。
绿影虫直向我迫近,我连连后退闪避,不想踩在断裂的石柱上,被绊得摔了跟头,两手拄地,被碎石块割出了几道伤口,鲜血直流。但我顾不得这些,连忙向后退去。
噬仙绿影虫见到我的血,十分兴奋,几步冲到我摔倒的地上,舔食我残留在地上的血迹。
一点一点的舔过来,很快到了我的近前,但它没有直接的扑向我,反倒是盯着我瞧,我被它盯得发毛,见它似乎对我的鲜血感兴趣,连忙把伤口处的鲜血滴在一处,随后急速后退,转身就跑。
噬仙绿影虫并没有追我,而是舔食掉了地上的鲜血。
嗡!
虫鸣的声音再次响起,震得我耳膜生痛,心脏跳动猛然加剧,我跌倒在地上,连向前再移动一下也做不到,我惊恐的望向身后,巨大的绿影虫全身窜出金光,将它整个身体都包裹住。
在这一刻,噬仙绿影虫仿佛变成金属体,全身崩射出刺眼的金光,照得整个祭坛通明。它的身体诡异的扭曲,竟然渐渐融化,金色的液滴不断的在它的身上滴落。
这些金色的液滴仿佛每一滴都有自己独立的意识,落地成珠,或大或小,居然片尘不染,汇聚在一起。
这样的变化出乎我的意料,恐怖的大甲虫之前还无人能敌,这片刻间却要自己融化掉了?
全身金色,整个身体每个部位都在融化,金色的液滴起来越多,仿佛是无数的小虫子,都向我这边聚集过来,爬到我的身体上,偏偏我这时完全动不了,只能任由虫子在我的身上爬来爬去,部分虫子接触到我的皮肤,便钻入我的皮肤中,消失不见。
这虫子似无有穷尽,整个噬仙绿影虫太大了,身体在不断的融化。
“难道是寄生虫?可是不对啊,我身有育沛,它们应该很怕我才对,怎么都往我身上爬。
这些小虫子,我细观了一下,没有四肢,连头部也没有,就是一粒金色的小圆珠,但却能在没用外力的情况下,自己滚动。好像是卵,但是卵应该不能动才是,这个小东西实在是我见过的最奇异的生物。
刚开始还能分得清数量,虽然很多,但却能看出是圆珠的样子,片刻之后,数量已经多到无法看清,金色的颗粒汇聚成了一条小溪,直接向我流淌过来,冲进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