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颈泽与河间
北境拥有两处天然的屏障。一是北方的绝境长城,由守夜人军团驻守,用于抵挡塞外的野人和其他的威胁。二是南方的颈泽,一片无路可循的三角形的沼泽。唯一可通行的一条堤道则由卡林湾的堡垒据守。曾经的北境之王们在这里击退了无数南方侵略者。
行走了五日,庞大的车队终于卡林湾的堡垒处。国王宣布在这里休息半天继续出发。
在离开临冬城不久艾文就感染了风寒。这几日一直是从熊岛带出来的侍女照顾他,她打开马车的帘子开口说到:“艾文大人,到颈泽了,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柯拉,扶我一下。这里我一直想来的,可是从没有过机会!”
柯拉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在艾文回到熊岛的时候就照顾他。两人已经很熟悉了。艾文在柯拉的搀扶下走下来马车,旁边的冰原狼艾蒙看到主人出来,立马迎了上来。
艾文不用蹲下就可以抚摸它的头,抚摸了一会。两人一狼来到了颈泽旁边。后面是他从熊岛带出来的二十名护卫以及照顾他日常的仆人。
艾文放眼望去,庞大颈泽一眼望不到边,里面杂草丛生,浊气密布,随处可见的沼泽。让人类心生畏惧。
这种分裂大陆的手段真的是绿先知,森林之子能够做到的吗?更别提破坏更大的多恩臂。艾文开始第一次怀疑起传说的真实性。就凭先民的青铜武器,怎能够战胜这么强大的存在。
就算人类的数量占据优势,但只要派绿先知坐镇大陆桥,先民是怎么可能也来不到维斯特洛大陆的。或许,这些都是森林之子为震慑人类而创造的谣言吧。他们或许真的会魔法,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么强大。至此,绿先知在艾文的眼中的威胁等级下降到了一成。
艾文沉默的看了一会,旁边的柯拉开口说到:“艾文大人,我一直想问一件事情,只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问吧,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我不会怪罪你的!”
“为什么您在熊岛好好的领主不当,非要跑去君临当那个破参谋呢?国王对你太不公平了!”柯拉生气的说道。
“你还小不懂事,等长大了就懂了!”
柯拉倔强的说道:“我不小了,我已经十五岁了。而且您也只有十七岁。才比我大两岁。”
艾文笑着说道:“哦,原来柯拉已经十五岁了啊。都成大姑娘了,我也不能一直留你在我身边了,我记得你一直我的侍卫培迪互相喜欢。等到了君临安顿下来就给你们两个完婚!”
柯拉有些害羞,但同时又期待无比。对艾文感谢一番以后就跑到边上看饭做的怎么样了。
“咳咳咳,咳咳咳。”
伤寒最近折磨的艾文浑身无力,他和冰原狼来到一块草地上坐了下来。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了,虚弱的体质从未让他踏出北境。或许南方温润更适合他,但可是简简单单的水土不服就可能让他丧命。这次君临之行是凶是吉,艾文也没有把握。
休息了片刻,吃完饭车队就继续前行。一路上荒凉无人,两边都是颈泽毒瘴之地。这种地形绵延近百公里。或许这就是北方人和南方人割裂的原因。生活习惯,行为处事,还是宗教信仰都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同。
过了这一百公里以后,渐渐地就接近了河湾地区。这里是由徒利家族统治,也就是艾德·史塔克妻子,凯瑟琳·徒利的娘家。这个家族的历史可以追随到英雄纪元。
而河间地区除了徒利家族外,还有一个在原著中干了一件大事的家族,弗雷家族。造就了骇人听闻的“血色婚礼”。
说简单点就是鸿门宴,但是在这个世界,有着一个宾客权利的原则。宾客权利,维斯特洛大陆传承了千年的一项传统,是好客的七大王国共同遵守的神圣法律。无论平民还是贵族,当宾客来到主人的屋檐下做客,接受了主人提供的面包和食盐,宾客权利即生效。
在此后的做客期间,双方均不得加害对方。违者会触犯神圣的条律,据信会为新旧诸神所不容。旧神和七神教义中都是如此。
维斯特洛历史上有名的践踏宾客权利的事件有一次。就是比较久远的有长夜堡的鼠厨师的传说。关于鼠厨师的歌谣经常被用来提醒人们践踏神圣的宾客权利的后果。
这个鼠厨师的故事,其实就是布兰在原著中曾讲过的故事。鼠厨师是长夜堡的一名厨师。为了向国王复仇,鼠厨师烹煮了安达尔国王的儿子,和洋葱、胡萝卜、蘑菇等佐料一起做成一个大馅饼,再撒上胡椒与盐巴,搭配培根肉和暗红色的多恩葡萄酒。他把馅饼呈给孩子的父亲,父亲赞其美味,并叫厨师再来一块。
后来,诸神把厨师变成一只巨大的白老鼠,只能吃自己的小孩。从此以后,他就在长夜堡内游荡,吞食子孙,但饥饿感却永远无法满足。据说长夜堡所有的老鼠都是他的后代。
在原著中血色婚礼过后,仿佛一切都是命中,遵循着这个传说。后来无面者历史上第一个女刺客艾莉亚·史塔克,杀掉了弗雷的儿子,让他自己食用。并且杀掉了弗雷家族大多数人!
以前艾文在看这段的时候确实解气无比,但是来到这个世界,随着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他发现弗雷家族也不是那么邪恶。
北境这几年的高速发展,带动了整个国王大道上的经济,弗雷家族就是其中之一。有几次谈判的时候,艾文见过他们家族的几个人,挺正派的。
每一部都有一个主角,而读者都是按照主角的思维方式来情节的发展。冰与火之歌的出发点是史塔克一家。所以人们才会对弗雷家族一家如此痛恨。倘若主角换成弗雷家族。应该会是成为悔婚侮辱以后的逆袭了吧。
无论哪个世界都没有绝对的善恶,只是看你站在那个立场去判断而已。而这个世界人命如草贱的时代,只不过是把一个放大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