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祖之光
两人接着就如何改革军队交流了各自的看法,孙承宗想在新皇帝面前表现,说的看法都是这几十年来积累下来的经验教训,说来自然是条条有理,切中要害,朱鼎盛也想彻底折服孙承宗,绞尽脑汁,发表的看法都是超越时代几百年的历史底蕴,自是石破天惊,振聋发聩。朱鼎盛是越谈越兴奋,这位明末卓越的军事战略家果然是名不虚传,大明的复兴有望。
孙承宗的心中也是越来越惊讶,这位少年皇帝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初露锋芒就显现出见识卓越,措施得力。
这个时候,自小熟读史书的孙承宗已经深信,眼前的少年皇帝已具备成为一代明君的潜质,如果天时配合极有可能开创一个盛世年华,造福万民,青史留名。当意识到这一点,孙承宗心情的激动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历史上的明君可是要多稀罕就有多稀罕,几千年的王朝更迭,几乎屈指可数,得遇明君,治国平天下,一直就是历史上的最华丽的篇章,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又留下了多少惆怅怨曲。
孙承宗少年起就胸怀大志,才华出众,但是仕途坎坷,心中的渴望和抱负总是难以尽情地施展,随着年龄的增长,心中的失落和惆怅却是越来越严重。此时得到朱鼎盛的赏识和信任,他已经暗暗下定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决心。
初步拉拢勋贵、安定后宫、稳住魏忠贤,现在又把在辽东军中素有威望的孙承宗拉拢了过来。说不上归心,但是,对于一个培养了满门忠烈的忠贞老臣而言,明朝的正统皇帝就是一个最好的金字招牌。
现在,朱鼎盛才算是初步的巩固了皇位,心神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撸起袖子加油干,这就是朱鼎盛现在冲动的想法。
“我记得当年,倭寇为祸江南的时候,曾经有五十三名倭寇流窜数千里,导致我朝官兵伤亡四五千人,杀死多名官员,并且还进攻到了南京城下,南京的军队还被杀了二个把总指挥,军士死了八九百人,对方却没有一个人损伤,南京的守备吓得紧闭城门,不敢出来杀敌,军队的战斗力低下简直就是骇人听闻!辽东我们也不去说他了,相信老师也是亲眼目睹,当年太祖、成祖远征漠北杀得蒙古精兵丢盔弃甲的军队哪里去了?”
孙承宗听了也是愤愤不平,难过不已,想说话,却又欲言又止。
“我们今天就是要开诚布公,师生二人畅所欲言,老师不必有所顾忌!我记得在辽东的时候,老师多次上辞呈,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朱鼎盛鼓励道。
重提旧事,孙承宗似乎有点难堪,思考了一下,逐渐变得严肃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袖,正襟危坐,说道:“当年去辽东,我是抱着以死报国的心志去的,然而辽东的问题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军队战力不佳,军纪散漫,后勤保障不力等等,臣觉得已经无法完全掌控局面,生怕辜负了先帝的重托,于是多次递上辞呈,希望有更好的人才来挽回辽东的局势。”
朱鼎盛也严肃起来,眼光里闪着寒光,玉带冰霜的说:“恐怕贪腐,怯战甚至有些人通敌也有吧!”
“从万历四十四年到天启二年,经过了萨尔浒之战,辽阳、沈阳失陷,广宁之战等败仗,宿将刘挺、杜松、贺世贤、尤世功、童仲揆等相继战死,包括大批中低层军官在内的精兵也损失惨重,辽东也完全失去了,后来老师上任,局面才有了好转,老师劳苦功高,不必自责。”
“臣惭愧啊!”孙承宗一脸愧色。
朱鼎盛见时机成熟,于是说道:“朕要励精图治,就必然会触动各方的利益,随着变革的加大,各个势力集团的利益必定会损失越大,变革必然会受到各种明里暗里的阻扰,历史上的类似例子更多,所以,朕希望新的军队不仅军纪严明,骁勇善战,更重要的是能够永远坚定的支持朝廷的各项变法,永远支持着朕,还望老师多多费心。”
孙承宗听后点头不已,沉声说道:“请皇上放心,臣一定会精挑细选,严加约束,让他们永远都效忠皇上。如果做不到,臣愿受五马分尸而死!”
“前日,太祖高皇帝,托梦于我,传我治国强军之策,我这两天写了一些出来,老师一起看看,朕深以为然这些都可以作为我们组建新军的核心策略。”朱鼎盛一脸的肃穆恭敬,谎话说多了连他自己都差不多相信了,在明朝一代,他觉得没有比太祖说的话更有用的了,“太祖之光”他准备一直戴在头顶上,如果可以,他希望是一辈子。不然,没办法解释他用拿来主义搞出来的这么多的成熟和先进的理念。
所以,朱鼎盛把它要实施的改革,命名为“太祖之光”!
按照朱鼎盛的计划,首先成立皇明福祉公司和洪武军校、皇明帝国大学、皇明三宝公司,配套成立一批中小学培养忠于新政的后备人才,不惜血本的成立一大批孤儿福利院。生于乱世,只有自己培养并且完全忠于自己的队伍才能让他完全的放心。
盐铁之利,读过几年书的人只要不傻,都知道,但是,里面的利益太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没有形成绝对实力之前,他不敢去做。心里面,对于泰昌皇帝和天启皇帝英年早逝的原因,他一直有一种他们是被谋杀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对于现行的朝廷官职完全失去信心,已经计划好了全部推倒新建。
皇明福祉公司将作为实施新政的核心机构,这是第二朝廷,通过招揽一大批拥护新政的人才,强力推行新政改革措施,慢慢取代旧朝廷的机构职能。实现新老机构、新旧制度的平稳过度。
帝国大学以及中小学、孤儿福利院,自然是培养能执行新政的有用人才的场所。
皇明三宝公司则是他针对国内权贵的一个巨大的计划。
成立以明太祖朱元璋年号命名的“洪武军校”计划,这一部分,就是现在他交给孙承宗的资料,并说服他全力辅助他的执行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