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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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危险
“带他上来。”墨澈薄削的唇微微上勾。
暗的刑室上,两旁分别站立着五名直挺挺的冷面侍卫,而坐在高位的墨澈则状似慵懒地敲着椅把,宛如沉睡中的猛狮。
“是。”侍卫应声。
不一会,一名神态萎靡的男人被两名侍卫押着出现刑室中央。其中一名侍卫踢了一下男人的小腿骨,男人‘扑’地跪下。
“让我想想看。”墨澈绕手抚着下颚,微眯起眼眸,神态慵懒。“叫你毕护卫还是姜护法呢?”
“既然被你识破了,要剥要杀随便你。”男人高傲仰起头,睨视着眼前高高在坐的墨澈。
“想死很容易,若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痛苦。”墨澈双手坏,眼泛冷意。“若你能拿出解药,或者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一命赔一命,很划算。”男人淡定的回道。算他倒霉,被上官婉儿那女人摆了一道,没想到她会不顾自己的生命而出卖他,而自己也低估了墨澈对上官婉儿的感情,明知道那个女人接近他是为了报复,居然还为她讨药。
“是吗?”墨澈盯着他,俊美诡橘的脸庞,有着一抹林然的冷笑,“既然敬酒不喝,要喝罚酒的,那只好动刑了。”
“你敢?”男人淡定的脸色一变。
“没有本王不敢做的事.来人,将他拖下去动刑。”
“等等。”
墨澈挑眉,不语,等待男人接下的话。
男人冷然地看着墨澈,道:“你要找的画卷在我手上,若我有事的话,那画卷便会送到皇上手上。”
“无妨。”墨澈耸耸肩,淡笑。
“你不怕?”男人皱眉。
“怕什么?”墨澈逸出幽幽地恣笑,倏地站起来,步伐优雅的踱到男人面前,附身低声道:“你在临风居找到的画卷是假的。”
“什么?”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骗我?”
“不是骗你,而是骗所有想得到这画卷的人。”
男人闻言,纵声大笑:“晋王果然厉害,我早知道你不是简单的人物,难怪当年圣生会贬在你手下,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
墨澈冷然一笑。“姜护法,我想欧阳克没有提醒过你,除非必要,执行任务时,千万别跟女人拉上关系,毕冀五年前受过伤,从此不能跟女人进一步接触。”
“这样说来,你是在那晚发现我的身份?”真的太大意了,竟然没有查出毕翼的隐疾。
“没错。”
“我以为是上官婉儿揭露了我的身份,没想到你早就怀疑了。墨澈,你果然心机深沉,连自己女人的贞-也利用了。”
“彼此彼此,你不也为了达成目的,利用了女人?甚至利用完了,还逼对方落胎。”
“你……”男人怒瞪大眼,似乎即将发火.不知想到什么,压下眼底的火气,“你不是想要‘碎尸丸’的解药吗?”
“你会给吗?”
“不会。”
墨澈黑眸一眯,衣衫一甩,坐回座位,神色陡然转为凌厉,“带下去。”
“你想怎样?”
“本王到想看看,若你变成一个废人,夺命门还要不要你为他们卖命。”墨澈俊美的脸庞泛起一丝噬血的笑。
“不!”男人神色大变,狂叫一声,“我给你解药,请你放过我……”江湖中人,若没有武功,这比死更痛苦。
“本王给过你机会,可惜你不懂得把握。”墨澈冷笑,声音冰冷,不带一点温度。
“不!不要——”
片刻后,隔壁的刑室里突然传来一声惨烈的叫声。
就在这时,墨澈身后的石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男人,低声问:“真不需要解药吗?那上官婉儿怎么办?她可是你的妃子。”
黑眸微眯,冷冷道 “这是给她一个教训。从来计算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即使对方是他的女人,何况,那个并不是他的女人,顶多是他其中一个妃子而已。”
“教训?”韩桦不解,最近墨澈一副神秘的模样,对身边的人忽冷忽热,若即若离,连他这个多年结拜兄弟也不清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墨澈嘴角一掀,扬起一抹冷笑。“没错。”说着,他站起来,率先迈出刑室。
“王爷!王爷!”这时,侍卫慌张地跑进来,“皇……皇传来消息,太子出事了……”
闻言,墨澈和韩桦脸色同时一变,互相看了一眼。中心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桦。”墨澈抓紧韩桦的双手。“记住我交待的事,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们母女。
“澈……”韩桦欲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听我说,到平安镇找她们,带她们到天地盟,只有这样,她们才不会被晋王府连累了。”
“澈,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你们不管,而且你已休了她,没有人会将你们联想在一起。”韩桦双眼通红。“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不是他无情,在他心中,兄弟情超越男女之情。
“但对我来说,她们比我的生命还重要,听我说,我不会有事的,这件事我自有办法,若有什么事找赤眉就行了。”
“狗屁!若皇上降罪下来,你怎想办法?”极少发怒的韩桦不禁怒吼。
他们笃定风齐天拿的是假画,而他们有时间找到真的,然后毁了它。只没想到让予欢找到真画卷,假画卷被‘毕冀’偷走了,差阳错下,予欢把真的送给风齐天。若不是安在燕王身边的内应无意偷听到燕王已拿到画卷,他们还一直蒙在鼓里。这次算风齐天走好运,又让他逃过这一劫。
“韩桦。”墨澈恼怒。
“好。”火烧眼眉,他只有先答应,再想法办了。“保重!”韩桦拍拍墨澈的肩膀,头也不回的飞身跃离。
××××××
同一时间,予欢拼命的跑,脑里唯一的想法是,她不想死!她还想——
多讽刺!在这命交关之际,她脑海里所想的,仍是她费尽心力想要逃离的墨澈……
“看妳往哪里逃?”
刚生下小孩,逃跑时,身体某处湿腻腻的,感觉极不舒服,让她跑起来跌跌撞撞的,该死的!为什么古代没有卫生巾?。突然,眼前翻落两名蒙面人挡住她的去路,看他们的衣着打扮,显然是跟他们是一伙的,随后两名追上来,将她团团围住,而她怀中的宝宝依然哭啼不停,可能感觉到自己跟母亲即将面临危险,才哇哇地哭,希望能引来路人的注意。
虽然只看得到他们的眼睛,却已清楚见到他们眼中闪动着冷芒,予欢心中害怕,却无处可逃。
她神色警戒地盯着他们,难道真的要她命绝于此吗?不甘心!不甘心啊!
“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就在她绝望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浑厚的男声,予欢回头一看,一个手持折扇,轻摇着的锦袖白衣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他们身后,那张漂亮的脸孔令她既陌生又熟识。他是谁?她应该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四名蒙面人脸色丕变,互看了一眼,有人低咒一声:“该死!快杀了她!”
话落,他们一同举刀扑向她。谁知才走了两步。便给一股力攻飞摔落地。手中的兵器掉地发出‘哐啷’的声音。
予欢还未弄清什么状况,就给握着腋下,纵身跃起。“啊——”她惊惧的尖叫一声,另一只手紧紧的抱住孩子。
“放开我!”她不敢挣扎,惊怕会摔下来,摔个粉身碎骨。
待觉到重心落地后,予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身于一个满是鲜花野草的山谷里,“这是哪里?”她边说边低头安抚仍在哭的孩子。“乖乖,别哭,别哭哦!”
“这是福满山谷。”男人盯着她看,冷的眼神带着审判,漂亮的脸庞面无表情。
“谢谢你救了我。”她抬头,正好对上他带着审视的目光,而他那双墨绿的眼瞳让她突然想起什么,惊讶的道:“是你!”
原来他是几个月前,曾在酒楼前见过一面的男人,记得他的手下叫他做圣主,没想到跟他又再度相遇了。
欧阳克依然盯着她,淡淡问道:“妳得罪了什么人?要出动那么多人来追杀妳?”
“我知道就好啦,他们莫明的蹦出来……啊,不行,我得回头看看,春儿她……”想到春儿的惨死,予欢心一阵抽痛,如果当时她没有答应让春儿跟着,她就不会死得那么惨。
“妳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就算妳不想要命,也该为妳怀中的孩子想想吧。”欧阳克瞄了眼她的孩子,内心冷笑,墨澈啊墨澈,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对你的重要如何?但你让我损失了一名护法,那么,我也得拿个筹码放在身边,以防万一。至于你们是不是真的毫无瓜葛,那就让时间来证明。
他说的也对,只是……想到春儿的尸体还在那里,她心很难过。不行!她一定回去找到春儿的尸体,然后好好的安葬。
“不!危险我也要回去。”她顾不得那么多,抱着孩子欲想离开,那知一阵天旋地转,双眸微含,脸色苍白地瘫软在欧阳克怀中,在她快陷入昏迷时,竟然看到他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第071章 梦回从前
热闹的街市,在拥挤的人群中,突然暴出一声洪亮的响声:“抓住她!抓住这个小偷。”
不,她不能被抓到的,庙里还有妹妹弟弟等着她拿食物回去,她不能被人抓到的。
一个小小的身影。手里紧紧的握着两只馒头在人群中穿梭着,而身后追着一名高大的壮汉。可惜的,她最后没有逃离壮汉的追捕,因为她跑得太快了,被人绊倒了,手里的馒头也被抛了出去。
不!那是妹妹弟弟的晚餐啊。她爬起来欲想拿回馒头,却慢了一步,背脊被人有力的踩着,令她动弹不得。
“臭丫头,还抓不到你。”高大的壮汉追上来,伸手揪着她的头发,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打!给我狠狠地打,看她还敢不敢偷本大爷的钱袋。”十天前,同样热闹的集市,他的钱袋被这个小丫头片子偷了,那时让她给跑了,现在又逮到她偷馒头,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
而随后追上来的还有两名家仆打扮的男人,听到壮汉的话后,立即对她拳打脚踢的。两天没吃饭,个子又那么小,她躲避不了,只能抱着头,让他们一拳一脚地踢打。围观的人群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因为,镇上的人认为,在街上讨饭不要紧,但偷东西就不值得同情,哪怕对方是孩子。
她知道,这里没有人会帮助自己,她知道,能帮她的只有自己。于是,她不顾一切的抱住踢过来的脚,张嘴狠狠地咬下去。
“啊——”
趁着家仆的惨叫让其他人怔了的瞬间,她站起来,欲想推开挡住的人群往外跑,哪知才跑了两步,又被人从身后抓住了头发,用力的扯了回去。
“老子看你是想死了。”扯着她头发的壮汉,举起拳头就要朝她脸上砸。
“住手!”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冷冽的喝声,大家顺着声音看去,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穿着白衣,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他身旁还站着一名束须,全身散出凛冽杀气的高状黝黑男人。
“你……你们是谁?谁要你们多管闲事?”壮汉有点畏惧的望着黝黑的男人。
“她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孩子拳脚相加?”白衣美男冷冷睨着壮汉,语气极度不屑。
“她偷了我的钱袋,现在又偷了人家的馒头。”
白衣男子丢了一锭银子在壮汉脚下,“她偷的东西,这锭银子够了吗?”嘴角有一抹浅浅的笑,可是,他的气息却比凛冽的风雪,还要冷凝。
“这……”壮汉迟疑了一下,捡起脚旁的银子咬了一下,确定是真的后,放开小女孩,然后恶言警告“下次见了本大爷可小心点!”十文钱换一锭银子,还算划得来,他手一挥,带着家仆离开。
围观的人群也随着壮汉的离开一哄而散。小女孩一得到自由,马上朝白衣男子磕头,然后抬起满脸污泥的小脸道谢:“谢谢大哥哥救命之恩。”
从她被壮汉逮到时,白衣男子便注意到她。别说一个小孩子,就算是一个成年的壮汉,被人如此踢打也会叫几声痛,可她从头到尾也没吭一声,如此有耐的孩子,不正是他目前需要的人吗?
“你多大?叫什么名字?”白衣男子庸懒地问。
“八岁,我叫燕冰雁。”
“燕冰雁?好名字!”白衣男子忽然抬起她的下巴,认真的盯了她一会,淡如清风地说:“你想改变命运吗?”
改变命运?她不懂的看着他。
“若你跟着我,不必靠偷东西过日子,更不会有人欺负你,可愿意?”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给人一种舒服、安全的感觉,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心。
“可……可是,我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你可以收留他们吗?”
“不能。”
“那我不要了。”
一场瘟疫,将她爹娘带走了,留下六岁的她和小她一岁的妹妹以及才二岁的弟弟。这两年来,她靠着在街上讨饭养大两个妹弟。可半年前,她的妹妹得了重病,现在瘦的不见人形,奄奄一息的躺在破庙里,她怎能留下年幼的他们不管呢。
“若你跟着我,你的弟妹我会找人家收养他们,如何?”
“可是……”
“如果你有能力将他们养大,那我也不勉强你。”
“好,我答应你。”燕冰雁咬咬牙,低头沉思片刻,下定决心,点了点头,像被心里的魔催引。未来本就是未知数,她现在已是走投无路了,眼前有个机会,她又何必拒绝呢?只要能让弟妹活下去,要她失去一切,包括生命也在所不惜。
“既然你决定了。”他满意的点头。“那就不能回头,从今以后,你便是百花的人。”
从今以后,你便是百花的人……
百花……
予欢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全身无力,头也传来一阵阵隐痛。
这是怎么回事?梦里的小女孩真的是燕冰雁吗?她小时候的事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梦中?她跟燕冰雁到底有什么关系?
她打量了一下房间,很陌生,这里的摆设全都是品,不像是客栈,这里是哪里?她纳闷地甩甩头,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衣服也换了。
天啊!是谁换了她的衣服?难道是那个圣主?
“常小姐,你醒来啦?”这时,门打开了,一名丫鬟打扮的少女捧着水盆迈进来,轻步来到床前。“来,先洗个脸。”
“这是哪儿?”有丫鬟,应该不是他吧。想着,她欲想坐起来,丫鬟见状,立即扶她坐起来。
“这是云家庄,你是圣主救回来的,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原本全身无力的她,突然掀开被子下床。“朵儿呢?”
“啊,小姐,你想去哪啊?”丫鬟立即制止她。
“我的孩子呢?”老天啊,她睡了一天一夜,这么长时间,她的朵儿一定饿坏了。
丫鬟安抚她道:“你放心,我们圣主已请来一位妈照顾她,现在正睡在隔壁,不会有事的。对了,奴婢叫初音。”
听她这么一说,予欢才想起来自己昏迷前最后见到的男人,一定是他将自己带来这里。“初音,快带我去看朵儿。”她先不管真么多了,见到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可你的身体……”
“我行的,只是虚弱了点,你扶我就行了。”她借助初音的力量想站起来。
“不行的,圣主吩咐了,你暂时不能下床。”予欢又让初音按了回去。
“我管他的,我现在要看朵儿。”甩开初音的手,她已没有耐,虽然被那个圣主救了,可他是什么人都不清楚,怎能安心呢?而且,她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吃别人的。
“你们在做什么?”就在两个人推拉中,一道白色身影走了进来。
初音一见他立即行礼。“圣主。”
“你先退下吧。”欧阳克盯着予欢,挥退初音。
待初音离开后,他走到床沿坐下,深邃的黑暗凝睇着略带苍白的容颜,“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轻柔否认嗓音蕴含着一丝柔情。
予欢轻蹙黛眉,没回避他的眼神,低声问:“我的孩子呢?”
他仍然凝睨着她,神色复杂。“她很好,一会何妈会抱她进来。”
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有点怪异,予欢不动声色的笑道:“那就好了,对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你还在坐月子,你的丈夫为什么会让你出门?”他问。
“我……”予欢垂眸,轻咬下唇,“他要纳新妾,我心窄,一气之下休了他。”
“哦?”欧阳克挑眉,自古以来,只有丈夫休妻,第一次听到妻休丈夫,没想到她这一介弱女子,竟有如此的勇气,片刻后,他又问:“他不爱你了吗?”
她哀伤地笑了笑,道:“你的问题真好笑,他爱我怎么会再娶别的女人呢?他爱我又怎会赶我出家门呢?这位公子啊,这个世界的诱惑那么大,男人的心怎会只守着一个女人呢?况且,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我,娶我只是皇命难违罢了。”说出这番话时,她的心仍在痛。
“为什么不可以呢?”他突然执起她的右手腕,深深凝视着她,沉声道:“如果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就会心甘情愿的只守着她一人。”
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为什么用那样深情的眼神看她?
予欢将手抽了回来,尴尬的笑笑,道:“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男人越多女人,就越显示他的地位和权力。”突然,她话锋一转。“好了,我们不谈论这个话题,呃,他们叫你圣主,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欧阳克,我的名字。”
“那我可以叫你欧阳大哥吗?”他的武功很厉害,如果跟他攀上一点关系,那她以后再不怕被人欺负了。“对了,我叫常予欢,他们都叫我小欢,你也可以这样称呼我。”
“小欢,离开你丈夫,你打算到哪去?”
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简单的人物,必定有来历的,她不能掉以轻心。于是,她虚以蛇委的笑道:“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处,欧阳大哥,我可以见朵儿吗?啊,忘记告诉你,我的女儿叫朵儿。”
欧阳克笑道:“朵儿,名字不错。既然还没想好到哪去,不如先在这里住下来,反正这山庄有的是房间。”
“不行的,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别跟我争辩了。”欧阳克伸手点住她的嘴唇,动之以情的劝说道:“你才刚刚生完孩子,若不好好调养,很容易留下病,难道你想以后带着病照顾孩子吗?”
“这……好吧。”他说的对,她目前的情况真的不能再奔波劳累了,静下心养好身体才重要。只是……她想到春儿,于是道:“欧阳大哥,能不能帮我把我的丫鬟安葬啊?”
“将你带回这里后,我再回到现场,你丫鬟的尸体已不在了,可能被带回去了。”
她咬了咬唇,红着眼道:“谢谢你欧阳大哥。”
欧阳克站起来,道:“那你就安心在这里调养身子吧。你饿了吧,我让下人送饭菜来,顺便叫何妈抱朵儿过来。”
“好。”她点头。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予欢突然想起一件事,欧阳克跟她梦中那位白衣男子长的有些相似,同样的一副温文尔雅,可温文尔雅中又散出一股冷漠的疏离感。她相信,他们绝不是一般的人物,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梦中的男子为什么要收留燕冰雁?不知她还会不会再继续梦下去,她好希望在这里找到答案,到底她跟燕冰雁是什么关系?
是夜。
星光点点,室内灯火昏黄,两抹交缠的人影映在纸窗上。
一名浓妆艳抹的女人从身后抱着欧阳克,将脸埋在他背上,轻柔道:“圣主,您是不是改变主意?”
欧阳克拉开她的手,走到窗前,望着天际的月色,“墨澈心机深沉,要对付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要我找到他的弱点,反制他就轻而易举。”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将他的弃妻留在这里?”女子不解。
“是不是弃妻,那要试过才知道。”欧阳克森一笑,昏黄的灯光映在他俊美的侧脸,全身散发的森气息跟在予欢面前判如两人。
“怎么说呢?”
“据雁儿给的资料,墨澈平时虽然对这个女人不冷不认,但在府里享受的确实最好的,现金墨澈又因刻意隐瞒太子真实身份而被皇上降职并打入天牢,晋王府上下大小无一幸免偏偏在这重要关头,他却休了这个女人,让她全身而退,你说,这是不是有内情?”
“您是怀疑他是爱这个女人的,因为皇上一旦降罪下来,晋王府所有的女眷都会发配到边疆,受劳役之苦,而墨澈不忍心让心爱的女人受苦,才将她休了,让她彻底的跟墨家脱离关系?”
欧阳克转过身,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冰姬你果然聪明,一点就明白。”
“圣主您过奖了。”冰姬娇媚一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媚的一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娇笑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你那么聪明,还不知道本圣主想什么吗?”他俯首在她耳畔暧昧地吹气,惹来冰姬一阵娇笑。
“圣主尽管放心,冰姬一定会帮您解决这件事。”说着,她凑上樱唇,吻上微凉的薄唇。
欧阳克被转为主动,抱起她走向床榻,紫色的帷帐缓缓落下,盖去满室的淤泥风光……
第072章 担心
微风送爽,春阳高照,令人心情有说不出的舒适快意。可午后一场扫兴的雨水,将不少含苞待放的花朵打落了枝头,也为春季带来了寒意,显示寒流的脚步还末走远。
她在云家庄一住就十多天了,这里的人都把她当上宾看待,对她有求必应,甚至与云家大小姐云冰姬成为朋友。
云冰姬不但美若天仙,而且能力强大。听下人说,她十六岁就能接管家里的产业,将云家的祖业在短短五年间扩大百倍以上,原本只是一家小小的织造厂,如今横跨的行业多得数不清。
只是,如此奇女子,早过十八年华却未成亲,许多王公子弟殷勤追求,甚至登门求亲,她都不为所动,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许多人都猜测,究竟什么样男子才能配得上如此聪慧又有魄力的女子呢?
花园的凉亭里,予欢抱着女儿,与云冰姬围坐在石桌边,一边煮茶一边闲聊,看来十分惬意。
这些日子以来,云冰姬一有时间就找她聊天,与她谈谈府中的事,云家商铺的事,也讲一些她为了谈成生意,女扮男装时发生的笑话。
在予欢眼中,二十一岁本不算老,而云冰姬却小小年龄就有这番成就,回想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时,这个年龄正是她叛逆期,只知道吃喝玩乐,对家对社会一点贡献都没有,想想,实在惭愧极了。因此,这些日子,她想过了,等孩子长大一点,她也要出来工作了,只是,她除了画画以外,什么也不懂,不知卖画是否能赚钱呢?
她幽幽的暗叹一声,虽然她来看未来,可她不是神,在古代,仍是一个普通平凡的人。以前看了很多穿越时空的言情小说,那些女主角穿越时空,不但找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还能在古代闯一番成绩,而她呢,除了生了一个女儿外却一无所有。是那些作者神化了女主角,还是她笨呢?
偷瞄了一眼正彻茶的云冰姬,她很美,一袭娟纱金丝绣衣裙将她如凝脂般的肌肤衬托得更是粉嫩透明,身段婀娜多姿,瞳眸含笑,清中带媚,艳而不妖。
再看看自己,自生了女儿后,她不太爱打扮,俗话说,女为悦已者容,身边除了欧阳克这个赏心悦目的男人外,就是男家仆,可是,他们都引不起她心动。打扮是需要时间,再说,女儿还小,又不起让女儿吃别人的,什么都亲力亲为的,所以,简单的素色便服很适合现在的自己,女儿吃时也很方便。
云冰姬发现予欢走神了,抱着朵儿,睨了一眼予欢的部,倜侃道:“你怎么啦?是不是对自己现在的身材很满意啊?”
生完孩子的她,部丰满了不少,就连脸上的肌肤也细腻得光滑动人,让那双琥珀瞳眸显得更勾魂慑魄,全身散发一股成熟女的妩媚,这种妩媚的意味令人看了惊艳。难不成生过小孩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吗?云冰姬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姬姐姐,你在说什么啊?”予欢脸蛋霎时嫣红,在没有人的时候,对于自己的身材,她在镜子前看过,的确比生孩子前更让她满意。
“朵儿,你看你娘多纯情,这样说说就脸红了。”云冰姬说着,低头逗着朵儿,“有句名言说:十朵菊花九朵黄,十个女儿九像娘,看你,越长越像你娘了,特别这双眼睛,虽然眸色不一样,但一样的水灵灵,就不知道你爹爹怎么样?”
予欢俐落地彻好两杯茶,把其中一杯放在云冰姬面前,笑道:“她跟她爹一点都不像,就不知长大像不像,这很难说准的。”
“小欢,你有想过再为朵儿找个爹吗?”云冰姬暼了她一眼,试探问。
“有啊!”将手上的糕点塞入口中,予欢想也没想的回道。
“你不爱你丈夫了吗?”
“是前夫。”她纠正,并顺着话题往下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还是你想帮我介绍啊?如果是,你一定要告诉对方,我虽然是一个失婚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女儿,但是,我只做今生的唯一。”
“你这不是断了自己的后路吗?”
“经历过感情创伤的人,知道真心难求,所以,不是最爱并唯一,我宁缺勿滥。”这是他离开晋王府时,暗暗对自己许下的誓言,不是真心的,她不会要的。
云冰姬再问:“如果你前夫回头找你,你会原谅他吗?”
予欢摇头,自嘲的笑了笑,道:“他不会回头的。”
云冰姬不死心的再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回头,或者他有迫不得已的事呢?”
予欢倏地收起笑容,皱眉道:“我跟他不再有关系了。”
“可是……”
“我不想再谈他了。”既然是前夫,她不想再回顾往事,人总是向前走,不能总怀念以前。
“好好好,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云冰姬将妥协的转移话题,“对了,我从客户那里听到一个来自京城的事,你有兴趣听吗?”
“什么事啊?”
“太子被皇上废了。”
“什么?”予欢倏的站起来,祁煜被废了?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一直跟太子走得近,又深受皇上宠爱的晋王爷因意图谋反罪被关进天牢,晋王府因此被抄家了。”
抄家!
予欢的心一寒,宛如落下一块巨石。
墨澈坐牢了?
不!她不相信,像他那么有能耐的人,怎会落得如斯田地,这会不会云冰姬在骗他的?云冰姬看起来虽然人好,但经历过那么多事,她再不会轻易相信他人,特别是人在江湖。所以,她从没有跟他们说她的前夫是墨澈,可是,这上结日子以来,云冰姬是不是有意还不无意的,总想从自己口中探听到她跟墨澈的感情,而且,她隐隐的感觉到他们似乎知道她的丈夫就是墨澈。
再说,云冰姬和欧阳克表面上看起来都很容易相处的人,可她没有忘记,自己被欧阳克救的那天,在她昏迷前,看到他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见她脸上出现异色,云冰姬眸中的光芒,继续道:“当时我也以为是假的,可是,你想想看,他是皇上的外甥又是王爷,哪个人敢散播这种谣言呢?”
“我自身都难顾,哪有这个闲情去关心国家大事。”予欢收敛心神,转移话题道:“朵儿饿了,来,让我抱。”
云冰姬没再说什么,将朵儿交回她怀中。
凤梧国的刑部大牢——专为曾经显赫一时的朝廷重臣被囚的地方,牢房虽然光线暗,但还算干净,里面有一桌一椅一床,墙壁和地面没有长苔藓,也没有爬满恶心的虫类。
墨澈静静的坐在铺了干爽稻草的床上,闭目养神。
虽然他想让自己的心态平静下来,可是他做不到,因为让他忧心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风齐天将画卷的神秘解开后,立即呈上给皇上。画卷内藏有一封情书,那是当年祁煜的母妃写给青梅竹马的,里面的案语间暧昧,还提出她怀孕,不想进,但逼于权势,请他忘了她等情话。
再加上事前在有心人撒播的谣言,皇帝的心早已经留下怀疑的因子,所以,他对祁煜留了个心眼,因此,情书曝光,祁煜的太子之位被废,囚禁在太子府。
就这样,皇帝震怒,下令彻查。
凡是太子党都得严厉查办。幸好他听到祁煜出事时,事先将府里的人都散离了。只是没想到,他还是给人陷害,他们在晋王府中搜出了皇袍一套,皇冠一顶,以及私通地方官员与军事大臣的密函若干。刻意隐瞒太子真实身份这罪名任谁都担当不起,现在又密谋造反,即使他是皇上的外甥,太后最疼爱的孙子,也难逃被刑罚。
真的输了吗?墨澈自言自语。其实他在知道真画卷落在风齐天手里那时,他就预料到有此一天,所以,他将予欢赶离,跟她彻底断了关系,这样她就不用受牢狱之灾,他们的女儿也不用在牢里受苦。这种驱赶方式真的雷死人,但却是最有效的。再说,若他能逃过此劫,但他体内的毒呢?他怎能让她看到自己因毒发作而痛苦不堪的样子?
独狐狂跟韩桦失去联络,没有冰丝蚕和雪莲,有药引又有何用呢?所以他早就做了最坏打算。
可是……他现在的心情特别烦躁,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担心着予欢。
昨天韩桦托人来说,朱承恩受重伤,春儿死了,予欢和朵儿失踪了。
可他现在却无能为力。
墨澈闭上眼睛,感到心情更他焦躁不安。
她不能出事。
韩桦说方圆百里,没有发现女尸体,那表示她仍在人间。若是这样,她是否听到晋王府被抄家的事?她会拍手叫好,还是会为他担心?
墨澈苦笑,以她的格,一定幸灾乐祸吧,毕竟他如此狠心的将她赶出去,一点都没有顾及到她刚刚生完孩子,身体正虚弱着。
因为爱她,所以,他不忍让她受一点点苦,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落败的一天。他宁愿她永远记得那个霸道专横,冷漠无情的墨澈,而不是现在这副落魄模样。
“欢儿……欢儿……”
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墨澈一向露出掌控一切的自信笑容的英俊面庞浮现深深的痛楚与怜惜。
不!他不能坐以待斃的,现在予欢生死未卜,墨淢的分仍未报,他怎么能这样说被击败呢?
他垂眸,略沉思片刻,脑里随即想到一个方法,于是,他对牢门外道:“我要见燕王。”
第073章 梦香
这夜,天,又下雨了。
她依在窗前,雨滴顺着屋檐飞滑而下,一串串……落入草地。
几上,夜雪替她点了香菊,说是对她的肩伤有疗效,熏得满室都是那味道。
又过了一天了。
院里翠绿的芭蕉因受风雨而不时的摇晃着,抖落了一叶水,又沾了一叶。
她该认命吗?
十二年前,被主带回后,便将她丢给中的长老们,安排她到中四门这一的夺命门,接受极其严厉残酷的特殊训练,每天与毒蛇饿狼等为伍,随时都有可能一不小心被毒死或咬死。幼小的她,每天都在极端恐惧中试过,唯一生存的目标就是打败对手。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训练,五年前被派回,开始了她的暗杀生崖。
没错,她是百花的一个暗人,暗人就是不见得光,只要出得起价钱,就会为对方卖命的杀手。
这些年来,她从没有见过弟妹,不知他们过得如何?妹妹的病是否有好转?
可是她不能,逃了,她的弟妹便会受到牵连,可她真的不想再杀人了。这五年来,死在她手中的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多到不胜数,双手已沾满了血腥。
厌烦地转身,不再瞧院里那些芭蕉,她回到几前坐下,瞧着几上的弯刀。
刀,是主在她成功杀了一个人而赏给她的。
刀鞘镀了亮丽的银,其上镶嵌着七色琉璃,刀柄处则有着绿得发亮的翡翠及珍珠。
弯刀,很漂亮。
事实上它不只外观美,也实用,抽出来的刀身,锋利无比,杀人不沾血。
所以,美也是一种杀人武器,随时随地都会让人防不胜防。
‘叩叩——’
敲门声无预警的响起,她早已习惯不要想去细听来人的脚步声,这里,多得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不过,会这么正经敲门的人,就只有夜雪。
“进来。”她轻声道。
门应声而开,进来的是一抹纤细的身影,轻步来到她跟前,垂眉敛目,张口欲言。
“有事吗?”
“主来了,他找你。”夜雪轻声细语的,一张素颜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微微一惊,深吸一口气,起身问:“在哪?”
“大殿。”
“嗯,知道了。”闻言,她知道,又要接任务了。收拾好心情,绕过夜雪,朝大殿走去。
雨仍下着,她缓步走在九曲回廊上,看着雨水顺着廊上的飞檐滑落,脑海不禁浮现那张绝世容貌,他又会派她杀何人呢?认识他十二年了,跟随他五年,除了知道他是百花主外,其他一无所知,因为他的行踪十分神秘,一般只有重大的事情,他才会在中现身。
来到大殿,见到他背门负手伫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滴。
看着他孤绝的背影,她停下脚步,没再走近,轻声道:“冰雁来见主。”
“任务完成了?”男子背对着她,缓缓开口。
“回主,冰雁已完成了。”冰雁必恭必敬的应道。
“听夜雪说,你这次行动受了伤,要紧吗?”他缓缓的转过身,抬起俊脸,盯着她,冷淡的声音蕴着关切。
“已经上过药,没有什么大碍。”
“嗯。”男子点点头,对她漾出一抹魅惑的歁世笑容。“雁儿,做得好,不枉本多年的栽培。”
十二年如一日,这男人的脸一直没有变过,仍然那么俊美,不过,经过岁月的洗礼,那种温雅中带点清冷的气质已被亦正亦邪的柔气质取代,可偏这种柔冷峻比十二年前更令每个女人芳心乱颤神魂颤倒。
所以,美也是一种毒药,看久了,便会毒发身亡,幸好她早就看透了这一点。
“雁儿,你跟本有多久了?”
“十二年。”
“时间过得真快,十二年了。”他感叹道。
燕冰雁默然。
“你也二十岁了,一般女子这个年龄已做娘了。”他走过来,伸手抚上她受伤的肩膀,轻柔的开口:“还疼吗?”
燕冰雁似乎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以至于愣了下后,才赶紧回道:“不痛。”事实上,肩膀上的刀伤因他的盯视,隐隐作疼起来,不过,在主面前,她不能说痛。因为,从她走进‘夺命门’训练场那刻就明白,喊痛,是没有人会可怜的。
盯着她的脸,他沉默了下来。
“主……”燕冰雁试着的开口。
“雁儿。”
“主,有什么吩咐?”他全身突然紧绷,五年来,她太清楚这声轻叫,所以,大致能揣测出他可能有任务吩咐她去办。
“明天你起程去凤梧国,不论用何种方法,混入皇室子弟中,最好让其中一个爱上你。”他的声音很轻柔,可听在她耳里,却是无情的杀令。
“是。”身为杀手,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至于爱上你后的任务如何,到时本会派人通知你。”
“是。”她沉稳的应着。
盯着她半晌,他辰角缓缓地扬高,道:“完成这任务后,你可以自由选择要过的生活。”
“是。”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亮光,骤然而逝,抬起眼,脸上依旧是平稳的表情。
他无声一笑,微微全省下盈满诡色的眼眸,表情讳莫如深。“除了这个‘是’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
他的嘴角微微的牵动,竟透着一股万分诡谲的嘲意。“你先下去准备吧。”
燕冰雁微微颌首。退后两步,转身离开。
……
予欢醒过来,天已亮了。
多诡异的梦。她坐起来,手不小心碰到睡在身旁的女儿,她睡得好沉,好香。
为什么她做那种梦呢?百花在哪里?主要燕冰雁到凤梧国,诱引皇室子弟的目的是什么?
记得她第一次遇见祁焌时,脑里曾出现短暂的幻觉,至今她还不得其解,现在,她常常梦见有关于燕冰雁的事,更奇怪的事,在梦中,那可以感觉到燕冰雁内心的无奈,她痛,自己的心也在痛,她忧伤,自己的心也跟着忧伤,仿佛这些事就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莫非燕冰雁真是自己的前世?
这个想法让予欢的心重下几分,她甩甩头,想甩掉这种感觉,无论是或否,对她来说,她跟墨澈都没有关系了。
昨天听到云冰姬说墨澈因意图谋反,被皇上关进天牢,她应该高兴才是,这个负心的男人,本不值得她同情,可是,每当看到女儿,跟他的点点滴滴便在脑里不停的回放着。为什么?跟他的一切在离开晋王府便结束了,为什么她会害怕他会有生命危险?还有,这么多天了,他的毒解了没有?月圆时他会想她吗?
在她被囚禁的这几个月,虽然他没有进她房里,可她有感觉他来过,因为,当她醒来时,身边的位置仍是温暖的。只是不明白,平时的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冷漠。
听云冰姬说,祁煜的太子之位被刻是因为一幅画卷,揭露了他并不是皇上尊重的,而是祁煜的母妃跟青梅竹马的情人所生;墨澈因知情不报,还刻意隐瞒并意图谋反而被抄家了。若这些都是真的,那么,罪魁祸首便是她咯,是她将画卷交给风齐天,让风齐天有机可承。
现在回想起当时风齐天拿到画卷时,那迫不及待的兴奋神情,她应该早就想到他居心叵测,为什么当时她那么迟钝,没有看及时发现呢?她对祁煜有意见没错,可从没有想过他会遭受这样的报应,毕竟,他曾经也是她喜欢过的人。
怎么办呢?她一个弱女子,在凤梧国又没亲朋好友,更没有实力的后台,想救出墨澈没指望了。可她不想墨澈受刑罚啊。
为什么这些不好的事全都在同一时间发生呢?
予欢皱眉凝思,她相信墨澈绝不会谋反,一定是风齐天陷害他的。皇上和皇太后都那么疼爱他,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异想天开的安慰自己。
同一时间,云家庄的飞霞间。卧室内,刚刚经验丰富了一场翻天覆地的激情,光裸的两个人躺在床上,浑身汗湿,喘息未平。
“圣主。”云冰姬轻轻抬眸,望向自己痴恋了多年的爱人,忧心郁郁道:“真的要这样做吗?”
“怎么?你心软了?”欧阳克推开她,声音没有起伏。
“不,我只是担心朵儿,她那么小,却每天晚上都要陪她母亲闻‘梦香’的味道,我怕对她的成长会有阻碍。”她喜欢朵儿,因为一次意外令她这辈子都不能做母亲,所以,她第一眼看到朵儿就喜欢上她。可圣主想对付墨澈,而予欢便成了他对付墨澈的最好武器。‘梦香’是一种催眠药,闻多了,会便人丧失心智。
“要怪就怪她父母吧,谁叫她投错胎。”欧阳克冷冷一笑,站起身来,飞快地套上衣物。那天求常予欢其实是他设的圈套,那些蒙面人是他的人,故意在她面前演这场戏,让她放低戒心跟着自己走。
墨澈三年前毁了他一只手臂,三年后又毁了他一个护法,这口气他怎么也忍不下去。原本这个月底他们准备在龙阳山决一雌雄,看来这场决斗无法如愿。也好,反正为了报仇,最卑鄙的手段他都使出了,而他的目的是让墨澈消失。可现在,他又改变主意了,一个人死很容易,如果让对方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慢慢死去,又或者自己亲手杀了最爱的人,这种痛苦比死更令人难受。
欧阳克扬起邪恶的笑容,高深莫测的睨了一眼云冰姬,心中有了一个主意,道:“如果你喜欢那个孩子,你可以抱来养,我是不会介意的。”
第1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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