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 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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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乔木坐在一颠一颠的马车里,用胳膊拄着头,看着车窗外。
本来好好地来看姐姐,谁想会反而闹得不愉快。
她不觉茫然地问李妈妈:“李妈妈,刚才我对姐姐是不是太凶了些?”姐姐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嫁出去随夫的观念在她心中深蒂固,她帮着自己夫君也是可以理解的。
况且姐姐才只有十六岁,而乔木的灵魂年纪却有二十来岁,心态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李妈妈笑道:“三姑娘,奴婢想,二姑娘是知道三姑娘您的脾气的,姐妹俩纵然是吵几句,也不会记在心上的。奴婢记得在三姑娘小时候,寺庙里来了一个和尚,给三姑娘与二姑娘看相,那时这和尚就说,二姑娘子像老爷,而命运却会多艰,三姑娘子像夫人,以后的命却是极好,是做贵人的命。如今别的不说,光是看姑娘们的子,倒被那和尚说了个准。”
乔木听了,不屑地说:“和尚的胡言乱语,信他作什么?再说了,他只说我有贵人的命,可却没说有大福大贵的命。这贵若是没有了福,不也一样?”
她抬头看着苍远的天空,忽然内心空落落的。
姐姐选择了自由婚姻,至少,姐姐可以自由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她,却只有一个路,那就是嫁入豪门,成为王爷的儿媳。
究竟谁比谁更幸福,谁又能肯定呢?
与杨氏一起回到乔宅,乔木刚刚下车,就看到一架轿子也正好抬进宅内,而在前面指点抬轿的人,竟是她的叔父乔无用
只见乔无用身穿着锦绣,弯腰掀开车帘子,父亲乔越从轿子里走下来,对乔无用说:“无用,你不必这样恭敬的,外人看了会怎么想?”
乔无用却点头猫腰,笑得很卑微,很灿烂:“无用将兄长的两间店铺都给弄没了,这会儿兄长还愿意收留无用,无用就感激不尽了,应该的,应该的”
乔越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凄楚之光来,他张了嘴想说什么,却没了说出口,拂袖垂头而去。
杨氏与乔木同时一怔,连忙走进内室,奴婢已端来了脸盆给乔越洗脸,乔越往脸上擦了一下,脱下外衣让杨氏接了去。
杨氏将他衣服挂好,探着头问他:“怎么叔叔给我们充当起了轿夫了?”
乔越坐定,看了乔木一眼,叹息道:“我采纳了木儿的妙计,顺利将给无用的两家店铺给弄了回来,无用现在一无所有,知道中了我的计,竟一反常态,打死也要给我充当轿夫,说他这种人只配给他哥哥作个轿夫。难道上回,我真的做的太过了些?”
乔木说:“父亲,您没做错,叔父这种人,若是不对他狠一些,他就会死缠着我们家,到时候,我们家会让他给败光了的。”
乔越听了,将茶杯重重往案上一放,眼色一厉:“木儿,放肆怎么说他也是你叔父,你怎么可以这样口无遮拦?”
杨氏忙说:“老爷,木儿也是为我们家着想……”
乔越喝了口茶,脸色泛青:“我想,无用一定是对我这个大哥很失望,自暴自弃了。”
乔木说:“父亲,江山易改,本难移,叔父本不在意与父亲的兄弟情,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吃喝玩乐。木儿决不相信,叔父是在自暴自弃,叔父故意给父亲作轿夫,一定是想让父亲难堪,毁坏父亲名誉,以此来发泄他的报复。”
“够了”乔越忽然重重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女孩子家,不要管大人的事,他毕竟是你的叔父。”乔越说完就拐进了耳房去了。
乔木感觉一阵心痛,父亲从来没有对她发火的。杨氏叫道:“木儿,木儿。”
“娘,我没事。”乔木却在低眉想着,乔无用到底想干什么,父亲什么都好,只可惜过于重感情,面对理不乱、剪还乱的感情,他总是选择让自己吃亏,成全他人。
乔木偷偷来到门外,看到乔无用挽着衣袖,正坐在轿子边上,路边有不少人走过,议论纷纷,他也不理,只顾着看手中的蛐蛐儿。
他正在专注地玩着蛐蛐儿呢。
乔木更加奇怪了,她的这个叔父,本不像是自暴自弃的样子,更不像是洗心革面,奋发图强,那么,他究竟是在干什么呢?
一个人没自尊到这种地步,她可是想不通的。
正看着,忽然看到另一抬轿子抬了进来,她连忙躲到了大树后面。
她看到父亲从屋内迎了出来,那轿子里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年纪与父亲差不多大,一身锦衣,应该也是富商,父亲拉着他的手,一同进屋去了。
乔木从大树后走出来,看到李妈妈正路过,忙问:“李妈妈,刚刚这来的,是什么人?”
李妈妈答:“姑娘,这来的可是京城第一大茶商,薛庆大老爷。城东第一布行薛子玉,是他的堂弟,而薛子玉的小女儿,与我们家大郎的未过门的妻子。所以这样一算,这薛大老爷也算是我们家半个亲戚了。”
“京城第一大茶商?”乔木大惊,他们乔家只是京城十大茶商,今日却来了个第一。乔木一直被杨氏养在深闺,不出一步,没见过这些茶商的样子,如今这第一茶商竟自己上门来,当然是喜不自禁地要去看看热闹了。
于是,乔木朝父亲内室走去。
这第一茶商屈尊下顾,来找她父亲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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