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回 闯虎穴声震南疆(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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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开锁声响后,铁门“吱呀”被打开。
索菲亚见到两个头上了鸟羽,上身赤裸,腰间围着兽皮,脸上、口臂上都绘了花纹的生番走了进来。一个将索菲亚抓住往里推,另一个几步走近韦仁身边,俯下身伸手去探韦仁的鼻息。
突然,韦仁双眼一挣,立时吓了那生番一跳。在这生番一愣之间,韦仁双手闪电般同时伸出,左手扣住他的手腕,拖着他拽入怀中,右手化刀在后颈用力一击,那生番顿时晕倒在地。击倒一人后,韦仁左手在地上一撑,上身一挺,整个人顿时立起,他右脚在地上一点,身子如离弦之箭,转眼到另一个生番面前。这一切是说时迟那时快的,没等那生番反应过来,韦仁的拳头已经“嘭”的一声重重击在他的身上,只听到他闷哼一声,整个人已经被击飞出丈余远,“啪”的摔在地上便不动了。
“快走!”索菲亚已经被这一场面给惊住了,愣在一旁呆了!飞韦仁急忙抓住她的手,说道。
韦仁出得铁门走了丈余距离,出现一个向上甬道,很陡,而且洞顶下降了许多,俩人只能低下头由韦仁拽着索菲亚的手向上艰难的行走。
俩人又向前走了数丈的路程,甬道开始变宽了。韦仁边走边注意前方的动静,还好一直没有人。
渐渐的,俩人能够直起腰行走了,虽说这甬道一直是上行,行走还是很艰难,尤其是索菲亚更加。
这样,他们凭借着逃命的勇气一直坚持不懈的走到了甬道的尽头。
韦仁伸手止住了索菲亚。索菲亚从他身后望去,只见他们已经来到一个山洞口,在洞口正有两名打扮奇异的生蛮手拿着兵器守卫在那。
索菲亚跟着韦仁慢慢地蹲下身,她看见韦仁伸手在地上拾起两颗小石子,然后将他屈指连弹,“嗤”、“嗤”两声低低的破空之声,那两颗石子已经闪电般飞向洞口。
转瞬间,守在洞口的两名生蛮“扑”、“扑”接连倒地,索菲亚惊奇地望着韦仁,小嘴长得老大,双眼露出惊讶的神情。
“快走!”韦仁没有理会索菲亚表现出的惊异,他站起身拉着索菲亚飞快地走到洞口。
分开洞口的茅草树枝,韦仁伸出头小心的向外张望,发现四周没有其他人,立即牵着索菲亚闯出洞外。
山岭上,有数不清的红松、白桦、栎树……几百里连成一片,就像绿色的海洋。树木长得葱葱茏茏,密密层层的枝叶把森林封得严严实实的,挡住了人们的视线,遮住了蓝蓝的天空。阳光如千万缕像利剑一样的金光,穿过树梢,照眼前的草地上。草地上盛开着各种各样的野花,红的、白的、黄的、紫的,真像个美丽的大花坛。
两人现在没有闲心雅致来欣赏面前的秀美景致,韦仁径直向对面的一颗大树下跑去,因为在那颗树旁正绑着一匹滇马。
“索菲亚,快点!”韦仁边跑边回头低声督促着。
两人很快跑到树下,韦仁伸手将滇马的缰绳解开,刚扶着索菲亚坐上马背。
这时,从头顶上传来一阵怪叫。
有风吹过,木叶微响,数条人影自树梢飞鸟般掠下,来势如箭,落地无声,正是那些生蛮,在五彩斑斓的彩绘下,个个都是豹头环眼、肌虬结、青筋暴涨,。一眼看去,都是孔夫有力之士。
“索菲亚,你快走!顺着这条山路往下跑,不要回头!”韦仁用斯拉夫语对着索菲亚喊道。喊完,韦仁挥掌在马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噫!”马儿长嘶一声,猛地朝前奔跑出去。
“韦!”索菲亚被前奔的马儿带着身子往后一仰,急忙握住缰绳,双腿夹.紧马身,回头凄切的喊道。
在索菲亚回头一瞥间,只见韦仁已经被生蛮们围在中央,她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
这山间的路径是盘旋上下,山势陡峭。索菲亚在急速的马背上丝毫不敢乱动,只是紧紧伏在马背上,伸手抱住马儿的脖颈。她的脸儿一直仰望着山峰。
不知跑了多久,她只觉得耳边风儿呼啸,头上的**冠帽早已被吹落,一头金色的长发在空中飘逸。
“啊!韦!”突然,索菲亚从飞舞的乱发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被几个人逼到一个断崖边。
“不要啊!”凄厉的声音从索菲亚的嘴中喊出。
只见,一个身影从远处的断崖上摔落下来,如陨石般坠落……
九华山平西王府,吴三桂在书房内走来走去,一旁站着夏国相、马宝二人,他们眼睛随着吴三桂的身体转动着,均大气不敢出。
现在,吴三桂现是喜忧参半,心情压抑得很。
喜的是,那个罗刹国女人终于被救回来,而且被立刻送走了。然后,他和罗刹国、蒙古已经将最后军事协定签署好了。那个什么斯米尔诺夫已经签署了命令,由吴三桂派人携带自己写给定南王孔延龄的书信,赶往广东沿海罗刹国海船停泊地,将军火运回云南。斯米尔诺夫将与押运的罗刹国士官团一道对吴三桂和蒙古的军队进行训练。
忧的是,那个该死的“小太监”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而安阜园那里每天都派人来询问消息。要不是怕不吉利,被人劝住,恐怕那刁蛮无比的建宁公主早就找到九华山来了。
“夏国相、马宝!”吴三桂停住脚步,转过身怒目而视道。
“属下在!”夏国相、马宝二人心中一激灵,急忙上前躬身道。
“你们亲自带队去给我寻在那小子的下落,三日之内,必须给我找到他的确切消息。如若不然,军法从事!”吴三桂一字一句的说道。
“属下遵命!”夏国相、马宝领命出了书房后,相互望了一眼,都苦笑了一下,急忙召集人马而去。
离昆明城东十数里的一个小村庄的不起眼的一间小屋里,正中央坐着一个人,一张纸正好把他的脸遮住了。
不过,他身边站着的几个男女,看官一看都认识。男的是陆高轩、无道长,女的是方怡、沐剑屏、曾柔、云绿绮。
这人是谁,我想大伙都知道了吧!
果然,遮脸的信纸一挪开,现出的正是韦仁那张脸儿。不过,他的脸上现在可带着几道小小的伤痕,一道在嘴边,一道在左边眉角,还有几处零散的。这让刚见到他时的四女好一顿埋怨,尤其是历来嘴不饶人的云绿绮。还好,云绿绮并不知道计划的全部内容,否则他哪能这么轻易地逃脱云绿绮的魔嘴的“摧残”。
原来,在与沐王府的计划中,有一幕“英雄救美于荒山,穷途末路坠悬崖”的光辉场景,谁知原本以为崖壁上那颗十分结实的岩松,能够承受得住韦仁准备好的英勇跳崖壮举,却最终没有能够完成它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而率先英勇献身了!幸好这断崖崖壁上还有n棵见义勇为的岩松,因此还是将韦仁接住,不过让他稍稍“破”了点相。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获救后,韦仁不顾身上的“伤势”,马不停蹄的赶到这个“联络点”与“神龙教”弟子汇合,开始守株待兔。
果不出所料,吴三桂的信使便被他们截住,从他身上搜出了吴三桂写给孔延龄的亲笔信及斯米尔诺夫签署的命令。
韦仁将信和命令重新装入信封中,然后将它交给方怡,道:“此次拦劫军火及俘获罗刹国士官团的行动以执法使方怡为首,赤龙门掌门使无道长、青龙门掌门使云绿绮为辅。任务目的必须要一枪一人不损不伤,给我全部带回‘神龙岛’。听到没有?”
“属下谨遵教主令谕!”
伊万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少校是一个典型的哥萨克。“哥萨克”一词首见于1240年的《蒙古秘史》,1380年在俄语中正式使用казаки,即“哥萨克人”这一称谓。哥萨克(kozacy,cossacks)一词源于突厥语,含义是“自由自在的人”或“勇敢的人”。这是蒙古-鞑靼人和突厥人对他们的称呼。哥萨克,是一群生活在东欧大草原(乌克兰、俄罗斯南部)的游牧社群,最初是指一些半独立的鞑靼人部落。他们从中亚突厥国家逃到黑海北部从事游牧,也以种地,打猎,与打劫为生。
哥萨克不被认为是独立的民族,而是一种军事团体,其成员主要是斯拉夫人(如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和波兰人,特别是俄罗斯人占绝大多数),此外还有少数鞑靼人、高加索人、格鲁吉亚人、卡尔梅茨克人和土耳其人等,但他们是一个保持传统的人群共同体。哥萨克在历史上以骁勇善战和湛的骑术著称,并且是支撑俄罗斯帝国于17世纪以来往东扩张的主要力量。
同吉普赛人一样,哥萨克人是世界上最具传奇色彩的群体之一。如果说吉普赛人是大篷车上的民族,那么哥萨克就是战马上的族群——
哥萨克不是独立的民族,却具有鲜明的民族特征与民族个——
哥萨克不是正式的军队,却有着比正规军更强的战斗力——
哥萨克不是一个国家,却进行着拓展国家版图的疯狂的领土扩张——
哥萨克的历史不长,却创造了远比自身历史骄傲千百倍的辉煌——
以斯拉夫人为主体的哥萨克,在他们的血管里却涌动着欧亚多民族的血。
作为来自前世的人,提到哥萨克,韦仁就会使人想起那个被称为老**国家早期电影《克楚别依》和《夏伯阳》中响遏行云的史诗般的哥萨克英雄形象。其实在哥萨克的历史中,既有冲锋陷阵的英姿,也有在倒映着篝火的静静的顿河畔高歌起舞的奔放……极具浪漫而富有张力,给人以无限的遐想与冲动。
韦仁知道,哥萨克骑兵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骑兵之一,而且他们只服从自己认定的宗主。因此,这就是他下定决心将他们这支士官团留下的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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