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各人处境(万更)【97xs手打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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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木然只感觉有一阵清风拂过脸颊,那人已经出现在那牢笼之下,三只猛虎见有人来,并没有什么动静,只是静静的看了来人一眼,又继续趴着。
见他们一副慵懒的姿态,简木然伸伸懒腰,看来他们之前似乎已经喂饱了它们,所以这下已经无法勾起它们的兴趣了吧。它们那神情分明在说要拿就速度,等着回家呢。
“他怎么就下去了?”子环弯感觉自己身体在抖动。
简木然看着她那害怕的样,无奈的叹了口气,轻拍她的肩膀,“这下去是迟早的事,待会你也不也得下去么?或者说你可以用那权限请人帮忙下去?”
子环弯瞪了他一眼,请人帮忙?笑话,从小到大只有别人请她,哪里有她请别人的,不过早知道就不该来逞强,参加什么擂台嘛,“放开。”
简木然一愣,这声音好熟悉啊,感觉像是之前第一关的时候数落自己的那人,没想到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要不大家一起下去玩玩?”
看着她双眸中带着丝丝玩味的意思,子环弯只感觉心里一个咯噔,直觉告诉自己要离开,可人还没开始动,谁知肩膀被他一个重力,二人竟也往那笼中缓缓而下。
“三个人都下去了。”百姓中有一人大喊,好似看到什么新奇事。
“他们怎么就这样下去啊,也不怕被?”
“常人之手怎么可能斗得过那猛虎啊?”
“是啊是啊,看来他们在劫难逃。”
……
简木然轻咳一声,看了看身旁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的某人,心里竟有一丝想耍弄她的感觉,第一关居然那样数落自己,好似她很强一样,现在看到了这猛虎不也吓得跟呆子似的。
“你干嘛拉我下来?”子环弯怒视着她,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他身后躲去。
简木然将她从身后拉出来,“不是要拿绣球么?当然得一起啊。”
“我不管,我要离开。”子环弯甩开他的手,由于太用力,手上紧抓的折扇经不住那重力,竟往一边飞去。
“糟了。”落万山大惊,从位子上站起来。
简木然只听那一声震天的吼声,整个笼子似乎都震动了起来。
“那是只母虎,而那个折扇刚好打在它肚子上,这是虎上浇油么?这下惹怒它,该怎么办才好?”落万山焦急的看着众人。
众人都不知该怎么反应,只看到那只母虎从地上猛的站起,双目瞪圆,朝罪魁祸首连吼几声,带着凌厉的气势慢慢的走向他们。
“看你干的好事。”简木然白了她一眼,本来还没事的,给她搞得惹怒了它们,这下还不死定。
正叹息,忽有一身影瞬间出现在他们面前,双手张开,竟没有一丝畏惧。
“他是想帮我们挡住那母虎么?”子环弯又躲到简木然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眸看着前方。
简木然皱眉,他是想挡着那正发怒的母虎没错,但是见他竟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双手张开的姿势一看就知道已经放弃了挣扎,难道他的目的其实是想寻死么?
“喂!”简木然冲那背影大叫,“快走了,别扯英雄。”
来人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仿佛本没有听见般。
“万山兄,现在可如何是好?”秀才慌忙上前。
落万山早不知该如何解决,眼下那只母虎正发怒,谁下去还不是死么?
“指环王,你先上去。”简木然抓起她就是一个运气,用内劲将她往上面推去。
子环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了笼子上面,这又是什么情况,将自己带下去又带回的,耍着玩啊。
子环弯知道之前他是想戏弄自己,但是危急时刻,还是将自己送到安全地方,想到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男子,仔细看竟觉得他也是俊逸非凡,浑身散发着灵动的气息,竟让自己看着有些呆住,自问见过的美男无数,但是像这样亦正亦邪的男子还真是少见。
简木然不知道自己此时正被人关注着,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那背影,这大好青春的,是想寻死么?难道他的目的就是这个?
“喂,”简木然看着慢慢走近的母虎,看它那逐渐变得嗜血的双眸,肯定是生气了,“快离开这,叫你呢。”忍不住上前将手搭在他肩膀上。
来人感觉到了有人抓着自己的肩膀好似想带自己走,用内劲一震,真是多管闲事的人。
简木然被他弄的一惊,慌忙将手拿开,抖抖已经发麻的右手,这人也真是的,帮他还这般倔强,想死是吧,自己偏偏让你死不成。
围观的百姓不知道他们二人的情况,只知道那被惹怒的母虎正往他们二人走去,不急不慢的,好似对于它来说,想至那两人于死地,简直轻而易举,本不用担心他们会逃走般,这样的场面让人看起来真是心惊胆战,好似心都揪到了一起,为他们着急。
“小姐在做什么?”连生好奇的看着那笼子里的情况,由于太远本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连翘摇摇头,“看来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话,然后小姐被气到了。”看到她眼中突闪而过的狡黠味道,看来她似乎不把那母虎放在眼里呢。
“事情看来不像那么简单。”百里安阳幽幽的冒出一句话。
季莫离也跟着点头,似乎知道他的意思,“难道你们没发觉笼子另一个男子看起来很是眼熟么?”
见他这么说,连翘二人这才仔细看去,那男子的穿着甚是随意,脸色也是暗沉得很,好似很久没有休息般,但是仍然能因隐隐约约的看到他的容貌。
“楚国太子?”连翘想大叫出声,但是马上意识到这是在大街上,特意压低声音。
“是的,虽不知在他发生了什么,但是眼下的情况是他似乎还没认出来是姐姐,而且他的眼神处于游离状态,好似都没正眼看过任何人,他现在这般做倒有点像想寻死般。”季莫离作为医者,自然对这些观察入微。
他到底怎么了?身为堂堂楚国太子竟会想寻死么?众人心里也是各种疑问。
简木然见他一直没有要走的意思,张着双手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升天不成?好吧,既然这样,自己就当回神吧,看着那母虎眼里的不屑,简木然这才放下心来,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骄兵必败。
余光又看了下其他两只老虎,还好它们没什么动静,看来之前他们应该都是被喂饱了,才这样慵懒吧,不过那母虎也真够奇怪的,不小心砸到它而已,至于这么激动么?又不是伤害它的孩子,等下,孩子?脑子里吐痰闪过一个猜想,难不成那母虎肚子里有孩子,才这般在乎么?
楚懿轩闭着双眼,感受着猛虎身上带来的那股威迫感,这样的感觉,真好,既然生无可恋,何不直接做了虎下之物,也算是满足了下它的要求,来之前早知道这最后一关是这个,既然碰到了,何不死个惊天动地,这样的话,他国应该也能知晓了吧。
“我是不会让你死的。”简木然挡在他的身前,双眉微皱,认真的看着那只母虎。
楚懿轩身形一震,微睁双眸,这才看清眼前那熟悉的身影,“季兄弟?”
听着身后那试探的口气,简木然也不知他在叫谁,虽然此刻只有自己和他在一起,但是自己不是姓季啊,看来他认错人了,管他呢,赶紧先把这母虎的怒气消了吧,说着从袖中拿出一蓝符。
楚懿轩见他不理会自己,也就作罢,只是这么越看他的背影越觉得熟悉了呢?心里竟有一丝小小的窃喜。
“世子妃?”楚懿轩独自呢喃,眉眼低垂,好似回想起以前的事。
将蓝符抛掷空中,简木然这才在周围设下结界,就算是猛虎,也是无法冲破的,正做法,听他那小小的声音,虽然自己也觉得那样的称呼熟悉,但是脑中确实一片空白。
“我姓简。”不知怎么的,简木然不想欺骗他。
楚懿轩一愣,是了,姓简,世子出嫁前不就是简家人么?难道他就是?虽说穿着男装,但是和自己那日思夜想的人竟一下融合到一起,自己当初怎么就没认出那有一面之缘的季公子就是她呢,难怪那天司马太子会是那样的反应。
“真的是你?”楚懿轩感觉自己情绪一下喷涌而出,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境,只得静静的抚上她的脸。
简木然被他那深情的样子吓到,难不成这个人就是自己肚子的孩子他爹?看他之前那一蹶不振的样子,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一样,难道也是因为自己?
“从司马国那边收到消息,说世子妃已经仙逝的消息,起初我还不相信,但是看到司马少扬那悲痛欲绝的样子,以及他的举动,我不得不相信,当时我只感觉,天都要塌了一半,不知该做什么,这才一路游荡着到这,想不到竟会再次看到你。”楚懿轩怕这是自己的错觉,慌忙说着。
简木然不理解他说的话的意思,只不过听到他说什么世子的,心里很是不舒服,感觉有点闷闷的。
“这次,我是不会再放手了。”楚懿轩一个用劲,将她狠狠的抱进怀里。
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凄凉的味道,仿佛见到自己就像拯救了他一般,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多费口舌,这样轻易的拯救的一条生命也是好事。
围观的众人再次唏嘘,吸气声生比比皆是,可以想象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块会让人想到什么。
“果然还是认出来了。”百里安阳握紧双拳,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只不过貌似姐姐还是不认识她呢。”看着她那没有一丝惊讶神色的眼眸,季莫离大胆猜测。
“看来是的,没了记忆怎么可能还记得。”连翘附和。
连生只是呆呆的看着里面的情景,虽不知那母虎为何总是接近不了他们,但是那气氛还是让人看了紧张得很。
简木然好不容易才推开近乎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认真的看着他,确实不认识,“先离开这吧。”
楚懿轩点头,眼下自己找到了她,定不会再放手了,就算那司马世子知道了,自己也不惜与之对抗。
正在擂台的几人看着笼子里的场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母虎一发起威来,一般人怎么可能能逃得过。
楚懿轩看了看正撞击着结界的母虎,双眸突的一冷,再看看远处那围得密密麻麻的百姓。看来再不离开这,她的身份就太多人知晓,这样司马国那边迟早知道。
“放心,我有办法。”简木然淡淡的说着,眼神坚定的看着他,一副有成竹的样子,随即将双手合十。
以前有跟老道士学法,自然也有跟动物沟通的能力,只不过会耗上太多道术,身体会受到损害,要修养很久才能复原,眼前情况不正是老道士说的危急时刻么?这样的话自己应该可以用了吧。
看着她浑身泛起淡淡荧光,楚懿轩也只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打扰她,不过她这个样子,怎么让自己想起另外一个人,那个浑身带着死绝气息的神策门主呢?
“好了。”简木然揉揉肩膀,“已经跟它们几个商量过了,我们走吧。”、
楚懿轩愣了下,就这样走么?就不怕它们突然扑上来。
简木然给了一记安心的眼神,“我已经跟它们谈好了,只是个误会而已,没事的。”
楚懿轩更是吃惊,想到她一个大家千金,居然懂得这般多,“难道你能与它们说话?”
简木然点点头,“所以,现在没事了。”双手张开,那结界慢慢消散。
围观的百姓们更是大惊,刚才还看到有个保护膜的送东西罩着二人,怎么一下就消失了,这样的话,不是更危险了么?
简木然知道他们会有这种反应,只是轻轻的抬着头,看着那只母虎,一人一虎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默契的点点头。
“走之前先把这个拿走。”简木然走至那母虎身边,轻易的就将那绣球拿走。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眼下的情况已经超出他们能想象的范围,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老虎,现在竟乖得像只小猫。
简木然看了一旁已经呆住的男子,看了看手中的绣球,好吧,既然要拿,也帮你一下吧,说着往另外两只老虎那走去。
见有人走近,它们仍是一副慵懒的姿态,并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简木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轻轻的摘下那绣球,还不忘在它手上轻拍一下,表示友好。
见眼前这个人类居然懂得和他们交流,眼睛也变成了水蓝色,老虎们竟有一阵激动的感觉,迫不及待的说着它们的遭遇。
简木然静静的听着还时不时点头。
“走吧。”楚懿轩虽不知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但是眼下自己已经受够了那么多人看着。
简木然这才反应过来,是啊,现在也不是听安歇老虎诉苦的时候,不还有正事要办么?
在众人一片呆愣的反应中,二人缓缓的从笼中往上飞去。
简木然不知他为何这般熟练的抱着自己,难道他真的和自己相识已久么?
“这届的擂主是花非花。”落万山看着眼前的绣球,这才清醒过来,慌忙大喊。
“好……”
“好……”
百姓们开始欢呼,终于有人称为新的擂主了,他能当上也是众望所归,能那样驯服老虎已经是天下奇闻,简直就是文武全才。
在众人一片欢呼声中,简木然也被请至擂台正中。
“按照规矩,擂主可得到那红布下的奖励,同时可以科有一个愿望,只要是我落万山或者大家有能力做到的,都会满足你。”落万山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好不容易在有生之年还能碰到擂主,真是三生有幸。
愿望?简木然托起撒帮,这一下子,也不知该说什么,愿望这东西太多,一个哪够啊。
“落万山可是子车国首富,当然要银子了。”一百姓戏谑的声音响起。
听着的人无不大笑,不过他说的也是有道理,这金山银山,还不是来的简单得很。
“不过听说落万山有个美貌双全的女儿,还没嫁人,要不做他女婿吧,一辈子享尽荣华富贵。”另一人叫的更是高亢。
“有道理。”围观的人都被逗笑,等着看简木然的反应。
落万山看着台下百姓们那玩笑似的话语,心里也是一阵感叹,要是这样才学皆优的男子做自己女婿,自己倒是愿意得很。
“还没想好么?”楚懿轩觉得她似乎很犹豫。
简木然此时也是挣扎得紧,刚才在虎笼答应过它们有机会定会让它们回归山林,眼下这不就是有大好机会么?但是眼前似乎扫过那一堆堆的金山银山,自己真的舍得么?
“不知花公子已经想清楚么?”落万山礼貌的拱手。
简木然在内心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承诺占的上风,“我的愿望就是你放了这三只老虎,还得保证子车国将来不会再出现伤害珍惜物种的事情。”
落万山虽不明白她话里所谓珍惜物种的意思,但是似乎是不能伤害那些珍贵的动物吧,这样的事自己只能说尽量,毕竟这又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
“好,成交。”肯定的语气。
简木然只感觉那些金银突然随风而去,带着淡淡的惋惜,但是为了它们,还是值得。仿佛知道上面在谈论什么,那些老虎竟轻声低吼,好似在雀跃一般。
简木然看着它们,忍不住呢喃,“你们是爽了,可惜了我没了大把银子啊。”
“还有这金匙你也收下吧。”落万山从红布下拿出那手掌大如汤匙般的东西。
简木然那上前接过,玩弄了一圈,虽说这是纯金打造,但是还是没有银票来的自在。
见她似乎不懂这金匙的效用,落万山缓缓上前,“这金匙可以打开一个墓室的门,宝贝着呢。”
见他说得这般轻,好似在说什么秘密一般,简木然不以为然,管他什么墓室呢。
“该走了。”连翘见她一直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才不惜耗费心力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她。
简木然一怔,是连翘么?玩了这么久是感觉有点累了,还是早点回去才是。
“告辞。”楚懿轩带着简木然,二人就这样从台下一跃而下。
“小……,不是,公子,你没事吧。”连生这次机敏多了,在这么大的场面下,自己还是得低调点。
简木然摇摇头,故意转了一圈,“好好的,我们赶紧回去吧。”
几人点头,眼神看向她身边的楚懿轩。
见他们那有点送人走的意思,楚懿轩讪笑,“我现在也算是无家可归之人,就不能跟着你们么?”
“不行”
“行”
除了简木然说行外,其他人似乎都在反对。
“既然然儿都这么说看,我以后就跟着你们了。”楚懿轩说着双眸都笑成了一条线,满脸那温和的气息,竟让人些不忍拒绝他。
然儿?这声音似乎在心底某处产生了共鸣,简木然晃了晃脑袋,肯定是没休息好吧,人竟有些犯糊涂了。
见她似乎有点疲倦,季莫离只好打圆场,“那回去吧。”
众人神态各异,缓缓的往那院子走去。
子连弯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样过了几个月。
连翘端着盘子走近,想那楚懿轩已经跟着他们好几个月了,居然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好小姐一直没认出他,他也知晓小姐失忆的事,想来也是不会强人所难,以他的修养,应该也是不会强迫小姐做什么的。
“连生。”简木然坐在院子的石桌上,看着那满桌的饭菜,“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小姐,你忘了么?”连生将最后一道菜端上,“今天可是中秋啊!”
简木然一愣,怎么感觉时间过得这般快,也是,看着都变成大球的肚子,算算日子似乎快生了吧。
“连生的手艺真是越来越湛了,大老远就闻到味道。”季莫离满眼笑意,从门外走进。
“又说笑了,今日药铺忙么?”连生被他这么一说,脸上都泛起微微红色。
季莫离自然的做到那桌子上,点点头,“早知道不该开这个药铺,我现在恨不得将自己当成十个人来用。”
简木然摆出长辈般的姿态,“你的医术那么好,不去治病不是可惜了么?要是遇上什么疑难杂症,也可以提高你的医术不是?”
季莫离白了她一眼,当初她可不是这么说的,说什么赚银子重要不是么?
“对了,百里帅哥呢?”简木然看了卡四周,唯独不见他。、
众人摇摇头,他向来很少出现,想必也是忙着族里的事,哪有空天天往这里跑呢。
“小姐,我们要不要到客栈将楚公子也叫来,毕竟他等了你几个月了,今天可是团聚的日子,叫他来也热闹一番。”连生边说边看主子的眼色。
“不行。”
“行。”
简木然喝着茶,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自己还没说话呢,他们在那激动个什么劲。
“季莫离,你应该也知道以前的事,为何叫他来?”连翘发问。
“既然大家现在都当做是初识,毕竟朋友一场。”季莫离说得那叫一个坦然。
“但是,他这样做事有目的。”
“反正姐姐现在也不认识他,他能有什么目的?”
“你……”
……
简木然看着他们争锋相对的神色,自个儿拿起筷子开始吃起,要吵你们就吵个够吧,自己可是孕妇,饿着呢。
菜还没入口中,一阵强风突然从门外吹进,激起漫天尘埃。
简木然看了看已经沾满尘土的菜肴,气不打一处来,到底是谁这样不请自来,还弄坏了这一桌子菜。
“好强大的气势,不知来人是敌是友。”连翘也不与那季莫离争吵,往那门边看去。
简木然点点头,虽说那风劲是大了点,但是并没有夹杂着那股杀气,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几人正想着是谁,只见百里安阳走进。
简木然皱眉,不可能是他,他的能力自己知道,这股风力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百里安阳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众人,接着往身后看去。
接着一女子跟着走进,虽不是美若天仙,但是也如荷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让人看着顿觉眼前一亮,身穿白衣,长发只是简单的用一簪子挽在脑后,浑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息。
“这是我师傅。”百里安阳淡淡的解释着,心里也是不解她为何要来见他们。
百里青儿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扫视了一圈院子的诸人,眼光最后定格在简木然那大肚子上,脚步轻移,缓缓朝她走去。
简木然眼神示意连翘他们不要妄动,看来人似乎没有要对自己不利的意思,自己反而还感觉到那一丝温情。
见她反对,连翘季莫离等人只好静观其变。
“你就是然儿?”百里青儿试探着叫着,眼神中泛着一股柔和的光芒。
简木然点着头,不解的看着她,难道自己认识她么?
百里青儿伸出手,伸向简木然,抚着那墨黑的发丝,“然儿居然长这么大了。”
简木然歪着头,不解的看着她,“你是……?”
百里青儿抿嘴偷笑,心里也知她肯定不认识自己,“难道那个季老头没跟你么?我是你外祖母啊,我叫百里青儿。”
话音刚落,满堂皆惊。百里安阳更是眼睛瞪得老大。
“外祖母?”简木然咽了咽口水,看她也没有多少岁数吧。
百里青儿见她那疑惑的眼神,笑得更欢了,“傻丫头,外祖母一直呆在这子车国,你当然没见过了。”
简木然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虽然自己也已经忘了外祖父的样子,但是看外祖母那仙气飘飘的样子,能配得上她的外祖父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吧。
“师父,您?……”百里安阳竟一下不知该说什么。
百里青儿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又很多疑惑,但是这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得清楚的,自己也是刚从那韶康城回来,如果不是季老头一直拜托自己要照顾好然儿,自己还不知道自己那从未谋面的宝贝外孙女已经来了子车国呢。
“原来义母一直在子车国么?一直没听义父说过。”季莫离仍是存在疑惑。
百里青儿看了他一眼,心想他就是季老头收的义子吧,年龄虽看着还小,但是那眼睛,那五官以及身上散发出的灵气,长大了想必也不会是泛泛之辈,果然能让季老头破例收下的义子,就是不一般。
“小离?”百里青儿亲昵的上前,“早听季老头说过有个宝贝义子呢,没想到今天就看到了。”
“但是为何外祖母会在子车国呢?不和外祖父一起么?”简木然脱口而出,等想清楚的才觉得自己说的有点突兀了。
百里青儿仍是淡淡的笑着,“外祖母身为一族之长,自然有难以割舍的羁绊,而且你外祖父也习惯了云游四海,这样也好,偶尔碰碰面,感觉也会极好的。”
百里安阳这才恍然大悟,师父每年都要出去几个月,想来应该就是去赴约吧。但是师父那时为何要自己去搅了司马世子的婚礼?难不成她当时已经知晓了现在这种结局,想让他们直接分开么?
“原来这样,那然儿可以到族里去玩玩么?”简木然一听她这么说,开始好奇。
百里青儿点头,“自然,外祖母的地方自然也是你的。”
简木然兴奋得像蹦起,但是还没开始便被一旁的连生拦下,好吧,自己是又忘了自己是有身孕的人了。
“我看然儿也快生了,这两日我还是安排人带你到族里,好生休养吧。”百里青儿上前拉着她的手,满脸慈祥。
简木然猛点头,突然感觉肚子传来阵阵刺痛,脚竟无法站稳了。
“怎么了?”众人忙上前。
“我想。”简木然呆望着众人,再看看自己手上触碰到的羊水,“可能要生了,还有,痛死我了,啊……”
“怎么办?”
“快找人来接生。”
“快准备热水。”
“先把人抱进屋。”
……
司马国,敦王府。
“世子妃,世子今日又在思然院吃饭。”一男彼女唯唯诺诺的说着。
楚殇儿将筷子一摔,思然院,思然院,自从回到府中,他天天都是呆在以前那个贱人的院子里,还改名叫什么思然院,这不是明摆着和自己对着干么?从嫁给他到现在,他居然没碰过自己一下,这样让身为公主的自己情何以堪?心底对他的爱意竟慢慢的变成了恨意,既然他不让自己好过,自己也不会让他好过。
“世子妃,身体重要,别动了胎气。”婢女见他这般盛怒,忍不住提醒。
楚殇儿一愣,是啊,自己肚子里还有孩子,虽然不是他的,但是自己现在的身份尊贵,这孩子将来也是富家子弟,虽说那贱人失踪了,但是为了皇家颜面不是还得照老规矩谎称那贱人已经离去了,自己就这样顺其自然的成了世子妃,真是恍如有天助一般。
“去跟世子说,我待会会去看他。”楚殇儿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既然他不愿来,那自己去如何?
“这……”婢女犹豫了。之前世子可是有交代过不然任何人进入思然院的,主子现在这样去,不是往枪口上撞么?
“还不去。”楚殇儿大吼一声。
婢女这才慌忙应予,往那思然院走去。
司马少扬反复的看着手中那封信,那日不知怎的这信就那样静静的呆在这屋里,自己进来时还一度怀疑她又回来过,但是看着那没有一丝变化的摆设,心都不知凉了多少。
当自己看到然儿给自己写的诀别信后,只感觉心猛烈抽痛,竟有种想晕厥过去的冲动,自己此时终于知道,她口中心心念念的江山美人的抉择,自己眼下就已经知晓了答案,这江山,自己随时可以再夺,但是美人,只有一个,如果真消失了,那就是没了。
从袖中拿出那已经有点褶皱的龙凰图,想不到然儿那居然会有两张,难道她知道自己的所想,知道自己对这江山的渴望,故意去收集这个么?眼下自己手中有三块,只要再集合司马国君手上那个,这龙凰图必将合体,但是不知为何,自己竟不想将这事告诉司马国君。
正想者,忽听院外有脚步声,原本心里还期望是自己所思之人,但是那脚步声绝对不是她,“谁?”
楚殇儿被他这么一叫反而吓了一跳,这么远他都能听到么?“贱妾给世子送人参汤。”
又是她?司马少扬皱眉,当日提议说谎称然儿已经去了是她,与别人私通的也是她,她到底还想怎么样,是在挑战自己的忍耐力么?
见他没说话,楚殇儿这才大胆的推门而入,脚还没踏进去,接着被一股强劲打内劲给震退,身体一下没站稳,竟往后倒去。
“滚”恍如来自地狱般的声音,司马少扬大喝,如不是因为国君甚至母亲那的威胁,早就让她们母子消失在自己眼前,但是那楚殇儿竟也懂得颇多,居然引得国君对这个唯一的曾外甥受宠有加,如果自己真的不小心让这孩子没了,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对待自己才是。
楚殇儿情急之中慌忙护着肚子,还好,一旁的婢女眼疾手快,上前扶起她,虽说刚有了孩子还没几个月,但是还是传来了轻微的阵痛。他就这么恨自己么?连孩子都不顾,虽然这孩子不是他的,但是也是一条人命啊。
“世子妃。来人,快叫医工过来。”婢女慌了,大喊着。
司马少扬仍旧不为所动,他们爱怎么瞎整就这么整吧,眼下自己只要然儿,其他人是死是活与自己何干,要是她就这样这样没了孩子,也好。
敦王府里顿时忙做一团,连王妃都主动上前照料,嘴里也是在一阵埋怨自家儿子,怎么就这般不小心呢。
这样忙活了一晚上,这才稳定下来,这肚子几个月也是危险得很,如果真一个不小心没了,身体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运气差的话说不定连大人都有危险。
司马少扬躺在思然院地上,看着昏暗的天色,要是然儿在,现在会做些什么呢?如果没有楚殇儿,没有那孩子,自己现在应该正和然儿相偎相依吧,不知道自己如果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消失在这世上,国君会怎么做?母亲又会如何做呢?
回复了中派来的女,王妃这才坐下,想不到国君竟会派人来问候病情,可想而知他的重视程度。看来,以后的日子也是不好过得很。
司马国王,议事厅。
“儿臣有一事不明。”司马流枫终于忍不住问道,虽然对于世子妃就那样失踪的事自己也有所怀疑,但是父王为何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立那楚良娣为世子妃,还应诺她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会赐予王爵,这样做实在让人费解。
“枫儿。”司马国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他才能够独当一面呢?“我们司马国现在领土已经扩大到凤倾国,难道你觉得那小小的行矩国我们会放过么?”
“既然不会放过他们,那为何还这般宠那楚殇儿?”司马流枫更是不解。
司马国君眼神看向远处,“想要牵制住那行矩国,一般的手段不行。”
司马流枫一惊,心里顿时了然,“难道您是想用那世子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做质子么?”
司马国君点头,“必要时在大战中她们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可那是人命,”司马流枫急了起来,难道做了帝王都会变得这般冷血么?
司马国君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无奈的叹口气,拍着他的肩膀,“成帝王者,必须狠心。”
司马流枫愣愣的看着他,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嘴角挂起一抹邪笑,“是,帝王必须狠心,所以当年母后去世时你连她最后一眼都无暇去见,只因为你眼中那最重要的国事,如果做帝王者都可以如此不择手段,那我宁愿不做。”说着甩了甩袖子,往殿外走去。
看着他那怒气的神情,司马国君双眸中寒光咋现,这做不做帝王不是他可以说的算的?自己总有办法让他甘愿做这帝王,只要摧毁他一切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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